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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学者、抗清首领侯峒曾简介,侯峒曾后代分布在那(朱瑛 被丈夫杀死)

人物简介

侯峒曾是明末学者。天启五年(1625年)进士,授南京兵部主事,与徐石麟、陈洪谧称“南都三清”。1644年,李自成攻占北京,峒曾叹道:“臣若在都,当以颈血殉梓宫,今无死所矣”。1645年夏,清兵下苏州,攻嘉定,峒曾率二子玄演玄洁,协进士黄淳耀,率吏民死守,尽散家财,与众同甘苦。城破,叹曰:“嘉定亡,余何忍独存”。自沉池中,未死,为清兵俘杀,年55岁。两子同为清兵杀害。著有《都下纪闻》、《江西学政全书》、《侯纳言集》。

明朝末年,清军入关。江南一带,数扬州、江阴、嘉定等地抵抗最烈。于是,史书上便有了关于“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记载。侯峒曾父子就是“嘉定三屠”中的杰出英雄。

清顺治二年,嘉定爆发十多万人参加的反剃发抗清起义,侯峒曾与同乡进士黄淳耀被推为首领,在嘉定城楼上树起了“嘉定恢剿义师”的大旗。组织起来的义军,在嘉定四门布置兵力。侯峒曾带着儿子侯玄演、侯玄洁负责守卫东门、北门,并在北门仓桥炮击清兵,打死清将李成栋的弟弟李成林。李成栋闻讯,暴跳如雷,发誓报复。

嘉定城虽是个弹丸之地,但面对清军压境,守城义师在侯峒曾、黄淳耀的率领下,却英勇坚守了近半个月。

七月初四凌晨,大雨倾盆,守城义军饥寒交困。清兵乘机猛攻,东门失守,全城巷战。

侯峒曾和儿子玄演、玄洁且战且退,眼看大势已去,无法抵挡。

父子三人退至家中后,侯峒曾双膝跪地,面对祖先牌位,顿首叩告:“峒曾不才,未能守住城池,愧对乡亲!愧对祖先!而今城池既破,岂能忍辱偷生?唯有一死,以全忠节。”说罢,又连连叩首。

跪在侯峒曾身后的侯玄演、侯玄洁,听到父亲这番话,明白父亲去意已决。他们双双起身,紧随父亲,不离左右。

侯峒曾来到后园的叶池旁,仰天长叹,正欲跃身投池,却被玄演、玄洁紧紧抱住。

他们跪求父亲说:“父亲,你不是守城官吏,责不在你。何不暂忍一时,以图东山再起。”

侯峒曾闭目忍泪,铁嗓铜声,对儿子们说:“我的主意已定。你们不必多言,赶快离开!”

玄演、玄洁兄弟深悉父亲禀性,知道事情已无法挽回,便争着要随父亲一同殉难。

侯玄演推开弟弟说:“我是大哥,随父同死是我本份。弟弟,你赶快走吧!”

侯玄洁抱住哥哥说:“大哥,你是侯家嫡长子孙,应该由你留守宗祧,由我陪随父亲同难!”

他们正在争执中,扑通一声,侯峒曾已翻身没入池中。弟兄俩于是也拥抱着,一起跳下叶池。

顷刻之间,清兵杀到池边,把父子三人抓捞上岸。侯峒曾已气绝身亡,玄演、玄洁则尚存一息,双双被清兵当场砍死。

侯峒曾的头颅,被清兵割下,挂在西门城楼上示众。三天后,跌落地上,被一位书生捧起,送到侯家故居厂头,与尸身缝合后入殓。

侯峒曾父子的刚烈大义,深深感动后人。嘉定至今还能看到多处纪念他们的遗迹。在嘉定城中,清河路城中路口的东北角叶池原址上,有一块叶池碑,正是当年侯氏父子的殉难处。“叶池”二字的题写人,是国家司法部原部长魏文伯。

关于嘉定三屠

嘉定,秦代属会稽郡娄县,隋唐时属苏州昆山县。至宋朝嘉定十年,遂以年号为地名,今属上海市嘉定区。

满清下达“削发令”

弘光元年(1645年)五月,满清晋亲王多铎统军占领南京,南明弘光朝廷覆亡。同年六月,南明降臣钱谦益,赵之龙等向多铎献策曰:“吴下民风柔弱,飞檄可定,无须用兵。”清廷乃于六月十五日颁诏书往江南曰:“……削发一事,本朝已相沿成俗,尔等毋得不遵法度。……凡不随本朝制度者,杀无赦。”“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可损伤”,这是汉民族千年来的伦理价值观,削发可谓是对人格的极大侮辱,故“削发令”一下,各地民怨沸腾、反抗骤起,尤在松山、昆山、苏州、嘉定、绍兴、江阴等地为盛。反抗满清暴行最为惨烈的嘉定,史称“嘉定三屠”。为在嘉定强行推行“削发令”,满清政权决定实施武力征服之。

嘉定举义旗

弘光元年七月初三日黎明,清兵踏破了昔日嘉定古城的宁静。据史载:清军进攻嘉定城的先锋李成栋,曾是已故南明弘光朝廷兵部尚书史可法的部下。早在去年(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的四月,当清军固山额真准塔统兵南下,逼近徐州城之时,时任守城总兵官的李成栋竟望风而逃,不久遂降于清。

此时,为反抗满清的入侵,嘉定城内的市民一致推举侯峒曾,黄淳耀黄渊耀兄弟主持城防。侯峒曾,字豫瞻。原任南明弘光朝通政司左通政,南京沦陷后,避难于老家嘉定。黄淳耀,字蕴生。乃崇祯年间进士,与其弟黄渊耀均世居于嘉定城。

在侯峒曾和黄氏兄弟的指挥下,城中民众不分男女老幼,纷纷投入了抗清行列。为鼓舞士气,侯峒曾下令在嘉定城楼上悬挂一面“嘉定恢剿义师”的大旗。同时在城楼上“集众公议”,决定“划地分守”嘉定城:由南明诸生张锡眉率众守南门,秀水县教师龚用圆佐之;南明国子监太学生朱长祚守北门,乡绅唐咨佐之;黄淳耀兄弟守西门;侯峒曾亲自守东门,诸生龚孙炫佐之。此外,由诸生马元调(时年七十岁)与唐昌全,夏云蛟等负责后勤供给。

集议已定,各头领率众在城上日夜巡逻。“嘉人士争相执刃以从,人情颇觉鼓舞。”为阻止清军进犯,侯峒曾又下令将城外各桥毁坏,“东,北二门俱用大石垒断街路,西,南二门用圆木乱石横塞道途。”

天亮时分,清军击败了城外各村镇的乡兵后,便将嘉定城四面包围。随即李成栋下令,集中火炮齐轰东,西二门。“清兵攻城甚急,多缚软梯至城下,城上砖石如雨。”守城民众虽“亡失甚众”,但仍顽强不屈。若有某断城墙被炮火轰塌,城内民众便及时用木料和充土布袋堵塞之。“守城者若有伤亡,乃立即补充。”或曰:中国有两个社会,上浮夸而下粗扑;上游戏而下献身。诚信斯言哉!

黄昏时分,突然暴雨如注,狂风骤起。守城民众仍毫不畏惧,冒雨抵抗。是时,因“城中遂不能张灯,(李)成栋令兵丁潜伏城下之穴城,而守者弗觉也。”(文秉《甲乙事案》)

翌日破晓时分,暴风骤雨仍然不止。时城上民众已连续守城三昼夜,遍体淋湿,加之饮食已绝,故人人身疲力竭。李成栋遂令士兵“置灯于地穴中,炮发震城。”火炮声“终日震撼,地裂天崩,炮硝铅屑落城中屋上,簌簌如雨,婴儿妇女,狼奔鼠窜。”(朱子素《嘉定屠城略》)

在这腥风血雨之中,灾难终于降临。

随着城墙一隅在炮声中轰然倒塌,清军乘机登城,蜂拥而入。清兵“悉从屋上奔驰,通行无阻。城内难民因街上砖石阻塞,不得逃生,皆纷纷投河死,水为之不流。”

此刻,侯峒曾正在东门城楼上。城陷,“士卒皆曰:‘吾曾受公厚恩,尚可卫公出走。’峒曾曰:‘与城存亡,义也。’及下城拜家庙,赴水死之。其长子玄演,次子玄洁身处数十刀,亦死之。”

城陷之时,黄淳耀黄渊耀兄弟急趋城内一僧舍。“淳耀问其从者曰:‘侯公若何?’曰:‘死矣!’曰:‘吾与侯公同事,义不独生。’乃书壁云:‘读书寡益,学道无成,进不得宜力王朝,退不得洁身远引,耿耿不没,此心而已。大明遗臣黄淳耀自裁于城西僧舍。’其弟渊耀曰:‘兄为王臣宜死,然弟亦不愿为北虏之民也。’淳耀缢于东,渊耀缢于西。”(黄宗曦《弘光实录钞》)又据史载;诸生张锡眉解带缢于南门城楼上,死前作绝命词,大书裤上云:“我生不辰,与城存亡,死亦为义!”教师龚用圆赴水死,二子从之。诸生马元调,唐昌全,夏云蛟,娄复闻,城破亦死之。又有黄某,与清军巷战中“手挥铁简,前后杀数百人,后中失而死。”这些“志士仁人”之死,从历史上看,固然是其儒家“仁义”观念的根本追求所致。但从民族兴亡的高度看,这为民族生存而死之大丈夫精神,不也成为汉民族精神的组成部分吗?

满清一屠嘉定城

在清军击败各村镇的乡兵后,遂将嘉定包围,并炮轰城门,城中军民毫不畏惧、誓死抵抗。随着城墙在炮声中轰然倒塌,清兵攻入城中,时任清军统领的原南明降将李成栋下令屠城,当屠城令一下达,清兵“家至户到,小街僻巷,无不穷搜,乱草丛棘,必用长枪乱搅。”“市民之中,悬梁者,投井者,投河者,血面者,断肢者,被砍未死手足犹动者,骨肉狼籍。”若见年轻美色女子,遂“日昼街坊当众奸淫。”有不从者,“用长钉钉其两手于板,仍逼淫之。”(见朱子素《嘉定屠城略》)

清兵屠杀复劫掠

屠杀过后,清兵随即掠夺财物,史载:如遇市民,遂大呼献财宝,“恶取腰缠奉之,意满方释。”所献不多者,则砍三刀而去。是时,“刀声割然,遍于远近。乞命之声,嘈杂如市。”更有甚者,屠城罪魁李成栋,竟用三百只大船运走了他掠夺的金帛女子。此为“一屠嘉定城”。

在此劫难中,不乏为虎作伥者。又史载:清兵如北门,“乃奸民导敌入。”至于趁火打劫者,亦不在少数。有汉奸徐元吉者,“以削发为名,日出行动,割人腹,啖人心肝,动以百计。”

然而,满清的暴行并未扑灭民众的反抗怒火。

朱瑛驱清兵

七月二十四日,有江东人朱瑛者,自封游击将军,率兵五十余人回到嘉定城。是时,朱率部会同城内市民,将清军驱赶城外。

满清再屠嘉定城

第二天,逃至城外的李成栋,急令万国昌率兵增援。李本人则坐镇城外之织女庙,指挥各路兵马企图第二次攻城。

七月二十六日清晨,清军乘城内民众武装力量尚未集结完毕,再次攻进城内。

有汉奸浦嶂者,向李成栋献计曰:“若不剿绝,后必有变。”于是,清军第二次屠城。此时,城内许多居民尚未起,,“遂于屋中被猝然杀之。”顿时,“城内积尸成丘,惟三,四僧人撤取屋木,聚尸焚之。”

汉奸显身手

在此次屠城中,浦嶂一马当先,“大显身手”。他甚至将好友娄某的全家斩尽杀绝。为此,嘉定城内民众“是日逢嶂,龆龀不留。”有一郭姓市民者,曾不胜愤慨地痛斥他:“人面兽心,狗鼠不食。”人神共怒,浦嶂惟掩面鼠窜耳!

从李成栋,徐元吉,浦嶂之所为我们看到,每当社会大变动之时,必然会有一部分人因社会的变动而得益。此除时势之必然外,各阶层之个体的品行德性与其地位之升降,亦有不可忽视之关系。而品行德性之沦丧,必然导致个人占有欲的极度扩张。孟子曰:“人不可以 *** , *** 之耻, *** 矣。”信夫!

满清的第二次屠城,也未能削弱民众的反抗意志。

吴之番夺城失守

八月二十六日,原南明总兵吴之番率余部,反攻嘉定城。城内清兵猝不及防,乃溃。城内民众纷纷奔至吴军前,“踊跃听命”。然而,吴军乃乌合之众。清兵反扑之时,“一时溃散。”史载:吴之番“连杀数人,不能定。呼天曰:‘吾死,分也。未战而溃,我目弗瞑矣!’挺枪欲赴东门死。”

清兵三屠嘉定城

清兵拥入城内,第三次血洗嘉定城。

如果说前两次屠城,对满清而言,多少留下一些“隐患”的话,那么这第三次屠城,他们可谓“如愿以偿”。因为在这满城的累累白骨之上,总算插上了“削发令已行”的旗幡!

史载:在满清的三次屠城中,嘉定城内民众无一投降者,死亡者达二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