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大阵仗的长剧《血泪中华》曾易名《根》,三易其名后,正式定名为《大地恩情》。1980年9月1日,在香港首播,黄金时间七时正推出。同时,《大地恩情》第一部《家在珠江》配上英语,在西欧东南亚二十五国家地区播映,并于1981年2月参加“艾美奖”竞选。1981年5月11日,即将辞去总监之位的麦当雄携《大地恩情》英语版,前往法国参展,出席康城电影节。1981年10月9日,《大地恩情》片集被泰国当局禁映。
丽的原计划拍三百集至四百集,宣告“缩水”后改成二百集,最后新闻报道称出品为七十五集。后发行的碟片,《家在珠江》36集,《古都惊雷》22集,《金山梦》12集。不难看出是删减版。
《家在珠江》拍摄时名为《大地苍茫》,新闻公布演员名单有潘志文、余安安、岳华、梁淑庄、刘志荣、鲍起静、蔡琼辉、吴回、李月清、良鸣、金山、冯真、王伟、梁舜燕、罗乐林、张瑛、刘纬民、熊德诚等。
丽的出品第二部《古都惊雷》原为第三部《古都春雷》,原是《血泪中华》的主题内容。在香港大学举行开镜仪式,以五四运动前后为背景,以北平为中心,其中部分当时的资料,港大答允借出,对此剧拍摄工作,有相当大帮助。《古都惊雷》原计划到北京拍摄,后因种种原因,最终把计划取消。
后又计划1981年1月开拍第四部《香港枭雄》是达五十集,该剧内容是摘选香港开初期的事迹,第五部则以上海为背景,暂定1981年2月开拍,后皆无下文。
从计划到取消,《大地恩情》系列始终处于变化中。正如香港工商日报评价:“《大地恩情》的内容,与较早宣传以辛亥革命前后中国近代史料为背景,气势恢宏,从未有人敢于接触这样的题材,更题论用这样的题材和竞争对手一较高下,完全是两回事,无论人物、背景故事都大打折扣,勉强制作,也难符合当初所言的史诗式长剧。丽的究竟没有如此魄力,把电视制作带引上新里程碑。”
《大地恩情》首映捷报,收视高大百分之四十五点七,证明了具有乡土气息的剧集,受到关注追溯根源性地欢迎(香港工商日报评)。麦当雄、萧若元、李兆熊、梁立人等,持香槟到录映厂向正拍摄中的职艺员,互相视贺,气氛热闹,士气更加高昂。同时,创造了丽的电视的收视高峰,无线被迫首次做出腰斩当年对阵的郑少秋、郑裕玲主演的剧集《轮流传》的决定,《轮流传》原本拍摄计划为80集,但播至15集时被TVB腰斩。
同年9月下旬,丽的《大地恩情》收视已被无线挫败,但丽的仍然照原来计划。口碑方面,获得赞誉:“《大地恩情》既有连续剧一气呵成,顾及全面性发展,使全剧脉络明朗,段落分明,兼有中篇剧高潮迭起,紧凑气氛,实乃电视圈一个新突破。虽属烂衫戏,由于剧情故事感人,编导手法利落,加上每一位艺员都能称职,不但演活了剧中人,还有突出的表现,逐令该剧口碑越来越佳。(工商晚报评)”
潘志文一个月内减肥七磅,为了剧情需要剪短了头发,是剧中唯一不用剃光头的男艺人。在戏中,他剪掉辫子,是剧中高潮的一条主线。
鲍起静破天荒应丽的之邀,是第一次演电视剧。
血泪中华改名大地恩情丽的筹备就绪[N].华侨日报,1980-07-10(23)
大地恩情是否虎头蛇尾[N].香港工商日报,1980-07-22(9)
大地恩情昨日试片[N].华侨日报,1980-08-14(36)
大地恩情被邀请参加艾美奖竞选[N].香港工商日报,1980-09-01(9)
《大地恩情》受欢迎麦当雄昨天开香槟[N].香港工商日报,1980-09-03(9)
《大地恩情》虽遇挫折另两部新戏仍加紧进行[N].香港工商日报,1980-09-22(9)
大地恩情收视率电话调查有四成[N].工商晚报,1980-10-02(6)
宣传《大地恩情》第二阶段丽的艺员齐出动[N].香港工商日报,1980-10-03(9)
《金山梦》即将推出《大地恩情》未寿终[N].香港工商日报,1980-11-19(9)
《大地恩情》英语版本同行麦当雄代表丽的出席康城电影节[N].华侨日报,1981-05-12(27)
作者:白云在青天
容亨是容举人(董骠饰)的独子,容举人送儿子留洋去日本读书,卖田买官等等一系列行为皆是悉心栽培。在《金山梦》中,容举人对容亨说:“我不知道你做什么官,但什么官都好,最重要是为官清正,做人要‘醒定’。”这是一位过来人的忠告和爱。容举人与容亨是两代人,也代表了两种思想观念的碰撞和对立,同时他们亦是父子,其中交融了无法割断的亲情。
在《家在珠江》中,容亨留洋归来,剪掉了“辫子”,容举人从暴跳如雷到接受的过程,其中包含了容亨的智慧和迂回,容举人的妥协和默许。父子俩真正对立一次是容举人举报了容昌(罗乐林饰),父亲为了保全儿子并洗脱“罪名”几乎倾家荡产。然而,容昌的遭遇、孙学斋(张瑛饰)的沾血馒头,以及面对各方面的无能为力,让容亨觉醒,并真正走上追随孙文的道路。容亨原是温和的人,他始终处于思考、反省、抉择之中,他与黄钟杰是同学,他不赞同容昌等人的行为,他觉得他们的行为不是不对,只是不妥,没有理由自己人打自己人,革新不应该武力解决,而是思想和意识上的认知。容亨原本是不赞同“血中溅出自由花”(黄钟杰著)的人,最终他用自己的鲜血去拯救国家民族。1919年后,容亨已经是孙文的参议。当杨亚满(马敏儿饰)问容亨:“民国成立,为什么一切都没有变?”容亨无法解答,他说:“很多事情,我都在自己问自己,为什么呢?”
无私、博爱的人,往往会受困于现实之中。他们无法明白人性之恶,就像容亨对待姐夫梁节操(王伟饰)一再宽容的结果是多次险些被害丧命。在《家在珠江》的结尾处,容亨为了乡民的利益,以军代表的身份处理梁节操克扣赈粮一事,梁节操暗中勾结军阀拖延时间谋害容亨,容亨并不知道,对他来说梁节操毕竟是自己的姐夫,正如他对姐姐容达(鲍起静饰)所言:“不看僧面看佛面,爱屋及乌!”他给予梁节操改过的机会,他是看透不讲穿,却不知在人性之恶里,金钱和利益可以直接践踏生命。于是,容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梁节操暗算迫害,容亨的宽容一再成为他的催命符。到了《古都惊雷》中,身为南方政府的代表人容亨,在局势最不利的情况下成为了阶下囚后(被梁节操陷害诱捕),梁节操继续不断加害,明着杀害不了,又不惜暗中买凶杀人。容亨之所以没有死,是爱慕他的施婷婷(米雪饰)一次次求父亲施乐泉(吴桐饰)花重金,打通人脉,疏通关系,一路保下来的。
商人施乐泉对容亨说:“父母爱子之心,无微不至,本来反对日本侵略是一件好事,但是因为这样女儿发生一些危险,这就不是好事了”,他请容亨劝退婷婷,不要跟随容亨一起从事冒险的事。施乐泉的心情与容举人是一样的,故而施婷婷最终没能留在容亨的身边。两年,只是施乐泉的权宜之计,容亨明白身为父母的用心良苦,他对婷婷的态度始终是尊重她的选择。他宽慰婷婷,就算自己工作如何繁忙都会写信给她,希望她好好照顾父母。
当载着婷婷的火车逐渐驶远,容亨停下了追随的步伐。两年,世界将会变成如何?谁都不能预知两年会发生什么事情!婷婷依旧如往日般执着、单纯,她坚持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容亨垂目,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局之下,他并不确定。分别时,容亨叮嘱婷婷除了读书之外,他还说:“可以学学烹饪,两年那么多时间,你一定学得很好哒!”
“学烹饪”,这不是为人妻的期许吗?是,容亨一旦决定,便是一世。火车站的告别,只字片语中透出他的细腻、体贴和智慧。他说过:“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我们要争取的是将来。”同样的车站同样的人,上一次是婷婷一句“很好玩”被容亨训斥后,负气离开。容亨追到火车站,对婷婷说:“离开是逃避,太懦弱,并不值得因为一些小事情就跑开。其实,你很聪明,心地善良,能做事情,更加能够帮到我。不过,可惜你太任性,你做任何事情都是以自己为出发点,要别人迁就你。”他坦率的表达和指引性的总结,令婷婷醍醐灌顶,这位骄傲的“小公主”更加对容亨心悦诚服,亦就成了《古都惊雷》最经典、最唯美、最浪漫的段落。也许当时的容亨并没有意识到,他从婷婷手中接过并提起行李箱,便是他们的姻缘缘起之时。当容达提醒容亨,当婷婷直接示爱表白,他才意识到被爱,当时他选择拒绝。拒绝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国家民族,还有他不能够给予婷婷安定的家。一直到被害入狱,身陷囹圄朝不保夕,他依旧在为大家担心,开导周启华(刘松仁饰),宽慰婷婷,甚至在被毒打后发烧的情况下,他担心姐姐和婷婷看不到自己会更加担忧。
监狱的几场戏,并没有直接展示容亨被毒打,而是从容亨的身体状况和台词中传递出他正在被残害。阴暗的监狱,栅栏后的双眸,明暗之间的光泽变化,数次濒临死亡,潘志文将容亨各种状态和心绪一一呈现出来,观众会看到勇者义士也有人情的一面,他也有期盼和失落,他也有脆弱和恐惧,他也有无助和绝望,尤其是面对大虎(韩义生饰)给予一碗饭的恩惠,那是绝望麻木后,一丝曙光般的笑容,容亨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就在他即将被暗杀前,他放下了手里的书,站了起来,向监狱外张望,眼神里透出死亡之色,身体略微向后收起,逐渐隐退到黑暗之前,双眸里又闪现出生命的光泽,就几秒的镜头,容亨的意志在生与死、放弃与求生中切换,是生到死,死前求生的几秒展现(潘翁的戏就是细腻)。在医院里,从死亡线上挣扎醒来的容亨,下意识拉住并握紧了婷婷的手,其中有感激、有需要、有遗憾、还有他无法回馈的爱。后来,容亨向婷婷求婚时,他解释道:“在监狱时,我生死未卜,我不能连累你。但现在就不同……”爱就是负责。
笔者邂逅容亨后,便会想起一句话:“温柔对待世界,一定会被这个世界温柔对待。”二少容亨的温柔和温情,对待人人皆是如此,也侧写出他的博爱、仁义之心。正如容达对婷婷描述的一般,他对六斤、九斤就像自己的兄弟,从小玩到大,也从未当亚满等人为下人,在他观念里,人人皆平等,人人皆为主。容亨很聪明且机智,他是有大智慧的人,待人接物、处事风格皆站在对方角度着想,最初日本留学归家,他是满心欢喜见亲人,容达从最初的欢喜立马转变为摸底和提防,问停留多久,旁敲侧击,看看这个威胁自己地位的弟弟会不会留下,阿爹是否留他帮手“当家”。阿亨则呈现出一种少年的纯真,亲人般的亲切。容亨虽然是家中唯一的男孩,但是毕竟妾室所生,甚至不能称呼声娘亲为“妈”,父亲那边倒是非常疼爱他,因为他是男仔,姐姐防备他也是有属于她自己的立场。因此,她在得知自己丈夫梁节操要杀害弟弟时,她依旧在犹豫、在顾忌。
这场戏很精彩,潘志文与鲍起静互动起来充满了火花,最终姐姐被弟弟的真心真情打动,向弟弟道出真相。因此,容亨的生机,不是姐姐出于本心的爱护,而是良心发现。容亨对姐姐的真情呵护在《古都惊雷》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了姐姐多次以身犯险,甚至也是为了姐姐落入梁节操的圈套,九死一生,最后还为了姐姐的未来幸福,决定给予梁节操一条生路。真是有弟如此,夫复何求啊!
在这坚硬的世界里,有这样一位温柔、正直的男子存在,怎能不成为他人心头的白月光呢?添喜是,亚满也是。容亨与曾添喜(蔡琼辉饰)从小玩到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添喜是情根深种,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二少爷容亨,但是她自认配不起他,也不想嫁给他,服侍他就很幸福,情愿终身不嫁。她一次次逃婚,不得不成为了修女,守着心头的白月光。亚满呢?杨亚满(马敏儿饰)无疑是第二个添喜,她对容亨的爱恋,也是无所谓嫁不嫁,只要能守在容亨身边就心满意足。其实,容亨从内心到行为,并没有对她们有一丝男女之爱,而是人人皆平等的尊重和关照。至于婷婷,婷婷邂逅容亨的那一年是1919年,那一年他们从相识的误会,到相知的各自成长,他们在一起做了很多事情,为国家为民族为家庭,又各自分离。两年后便是1921年,他们有没有可能在一起呢?感觉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要婷婷坚持回到容亨身边。毕竟,容大哥是婷婷执着追求的人。除非……没有除非!
写到此处,笔者不觉暗笑自己有点傻兮兮,结合之后的几部作品,唐旅长(秦沛饰)要容家缴税七十年,婷婷携手容亨不要七十年,在1981年《大昏迷》里,他们又携手在一起了。至于另外两位终身不嫁的女子,添喜后来成为梅芬,亚满后来成为翠环,而容亨没有成为觉新,也是观众的遗憾!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总有意难平。
1980年7月,潘翁接到拍摄《血泪中华》的通知,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减肥七磅,原本略瘦的人变得格外清癯,同时为了《家在珠江》的剧情需要剪短了头发,让记者更加觉得他瘦到不对劲。可是个性风趣的潘志文不以为然,他笑道:“我要改变形象,瘦了才似书生样,唔通(难道)部部戏都似阿立咩?”结果,在《大地恩情》三部中,潘志文的容亨呈现出三种气质:《家在珠江》里,山泽清臞;《古都惊雷》里,器宇轩昂;《金山梦》里,瑶林琼树,这正是容亨成长的三个阶段。
潘志文是一位很奇怪的演员,他一旦进入角色后,会呈现出人物的多面性,甚至有种换脸的感觉,有时令笔者不晓得是演技整容还是面相、气质整容,想来兼有,这就是可塑性强。《家在珠江》时,从新理过发的容颜看,他显得英姿焕发、朝气蓬勃,青春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旭日东升;到了《古都惊雷》更是多变,由于身份特殊,容亨日常要变装:抹上发蜡,俨然世家公子;贴好胡子,便是贩夫走卒;画上眼袋和皱纹,一位憔悴的老朽站在眼前;他穿上中山装、长衫、西装、马褂、短打等等会呈现出不同阶层的人物气质,仿佛变成了几个角色。笔者观赏这部作品时,不由得感叹如果剧本换个切入点,完全可以拍成一部有深度的爱国谍战片。
鲍起静初次见到潘志文说:「你比我想象中更加斯文,洒脱。」也许是潘翁本身气质赋予了容亨的神韵,珠江的一件白长衫,北京的一袭青棉袍,是宜和宜静宜庄,他有一种吸引力,通过他优雅的举止和挺立而又轻松的姿态,令容亨散发出个人魅力和领袖的自信。在容亨的身上,看不到傲、暴、怠,他是气质饱满,精神昂扬,显示出稳健和坚定的态度,他温文尔雅的风度掩盖了而又衬托出他的领袖风采,甚至有些段落,不似之似周翔宇。同时,笔者也不晓得潘翁是否有模仿或者练习过那些站姿、坐姿,以及行走姿态等肢体语言,尤其是他的右手臂微微抬起那个动作,简直是毫无二致。综合后期《天地男儿》里的叶永基,以及《洪熙官》里的洪亭南,貌似是属于潘翁自身魅力,巧合,好巧合啊!详情可以观赏《家在珠江》第二集,第三集、第五集、第八集,《古都惊雷》第一集、第二集,第八至十一集;《金山梦》第五至七集。
「潘志文是个演技精湛的艺员,想不到,我会有机会和他合作演出。」鲍起静温婉地说。
确实如此,潘志文的投入是群戏里也会保持人物状态,路人都会get到角色亮点。例如:《古都惊雷》第一集尾声处,地标:北京,时间:大年夜,周启华请容亨去家里一起吃年夜饭,容亨带着礼物在四合院里,邂逅了四合院里的一户户人家,是诸多小人物登场亮相的一段。这段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要清楚表达出这些小人物的身份背景,周启华介绍的同时与住户互动,容亨则微笑面对一位位登场的人物,倾听他们的对话。期间,容亨有两次拉衣领抱住自己的手臂,传递出他怕冷很冻。笔者为此做了个小实验,截取这段视频,给不同领域的朋友看,请他们告诉我看到了什么?他们不认识里面的任何人,不戴任何滤镜眼,大家一致反馈:“最右边这位的手在说话,他很冷。”这最右边的人便是容亨。
容亨是广东人,初初到达北京就被冻坏了。《古都惊雷》第一集开场镜头,白雪皑皑,一人提箱行走在雪地中,步履蹒跚,数次跌倒……“太平饭店”是打着寒颤,结巴道出,那几步路,那语境,那场戏从被冻僵的肢体艺术到语言以及气息逼真极了,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表演。在小店里,容亨说:“辛苦他……让他花钱真不好意思……”道来真的是可怜巴巴的语调中带着羞涩,妥帖。
此外,笔者很喜欢《古都惊雷》第九集,容亨与施乐泉的一番言论,有谋略、有勇气、有口才,这气度很有说服力;尤其喜欢《古都惊雷》第二十二集,北京站送别婷婷,婷婷是泪眼迷离,容亨始终保持微笑和乐观的姿态,一直到婷婷上火车,四次切换容亨的特写,第一次他在笑,微扬的嘴角给予婷婷安抚和鼓励的微笑,但无疑他眼中含泪,能够隐隐感受到他隐忍;第二次他的眼神或者可以说整个神态已然变化成“意识”,意识到“失去”;第三次他嘴唇微启,却没有发出只字,眼神里有欲言又止后的掩饰;第四次他整个人都是“失神”的状态,是真的要分离的哀伤,看似淡淡的,又好似欲说还休,回味起来却是滞重的失落。
到《金山梦》段落,每每看到容亨在灯下提笔勤书时,笔者欲问:“你可曾记得对婷婷的承诺‘就算再忙也好,我都会写信给你的’呢?”“望你珍摄,吻你万千!”那是周翔宇,容亨会这样写吗?想来不会,也未可知。
楼台昼影迟,想到容亨的笑容,他一笑,便似明月入怀。
有剧透---慎入。
短评写着写着,意识到可能不够,所以便在这里记下了。
机缘巧合之下,选了这套长剧作品观赏先。
真的聚集了许多的好戏之人共同完成的一部作品。
剧情上来说,我就最喜欢<家在珠江>,有许许多多印象深刻的段落,例如,孙学斋的人血馒头事件 ,他听闻是孙文最有可能当选,就说道:“我要挨家挨户去告诉他们,我的同宗做了皇帝啊。”再有剪辫子的事件,容举人乌龙死亡事件,他的两位太太对着他的“尸体”依旧在争吵不休,又或者二少容亨在这单元里和的最后一场戏,和饰演他家姐的鲍姐,有一场非常感人的姐弟亲情戏,二少的善良和关心最终打动了家姐,犹豫之后最终决定对他说出梁节操想要陷害他的事实(当时的姐夫),让他赶紧离开,都使得她对弟弟最终卸下“可能会威胁她家中地位”的防范,开始真正从心里关心爱护弟弟了。两位演员都交足戏,非常有花火,我看的时候都感动到落泪。
<古都惊雷>都好看,但剧情上来说没有<家在珠江>那么惊艳,印象深刻的有一场陆总长是深柜的同性的戏码,在那个年代能拍摄播出,真的挺惊讶的。其他的时候,我都更关心我最喜欢的角色,关心二少的出现,他的命运,婷婷一心向着二少,看得我开开心心。后期的多数都在想二少几时会被释放,梁节操几时恶人有恶报。二少最后为了容达的幸福,即使被梁节操三番二次陷害,差点没命,他都愿意放下,以让家姐顺利离婚。又再次感到了我。很可惜的是梁节操做了那么多坏事,最后居然真的跑了,没有任何意外,顺利地逃了,我真的一脸懵,带这样操作的吗?这大概是我看第二单元最大的意难平了。最后,我相信二少和婷婷两年之后可以终成眷属,相信他们会等到重逢的那天,相信那么爱二少的婷婷,在两年之后,会用跑的奔向去火车站接她车的二少。
我喜欢第二单元的理由,是因为这个单元都是二少这个角色重要的成长时期之一,而且他的戏份多过上个单元。
第三单元的主线淘金,我就不是那么喜欢,更喜欢本土的剧情,喜欢二少和唐旅长的对手戏,喜欢看二少用智慧用计谋把唐旅长整得要和他称兄道弟,圆满地解决了事情。想起第一单元的时候,他都有用差不多的方法对付孙学斋。
三个单元看下来,二少真的是有思想,有才华,有智慧,做人还没架子,对别人好,对家人更好的完美角色人设。真是深得我心。想想那么完美的一个角色,没有更多的戏份,没有更多的集数,都是我非常深的怨念。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把九斤写成渣男,同时还把洁贞写成了即使他外面有另一个人都无怨无悔一心等九斤回来的圣母一般的痴情人。九斤真的不值得,洁贞傻得我生气。
都最后一单元了,毁了一个角色人设,又何必呢。
孙学斋,因为演员的关系,我曾经一度非常宽容这个角色的所作所为,但到最后发现....真的宽容不下去了,是个没得洗的人设。曾一度以为他真的改好了,后来发现都是自己单纯,想多了,说到这里我好希望看到孙学斋和梁节操相斗,两个都是恶人,我一定会支持孙学斋的哈哈哈哈。
所以更多的时候,只能提醒自己,要把注意力放在十四叔的演技上,而不是角色上。十分推荐他在<家在珠江>里决定去把容昌的事情告诉容举人时候的心理斗争戏,又或者容三去他家搜他有没有偷大奶奶珠宝的戏码,十四叔的表演都非常精彩,还有好多。从角色方面来说,我没有喜欢过这个人物。
可能因为看到无线台如今多数让许多老一辈演技相当不错的演员给年轻演员做绿叶,没有多少以中老年演员为主的题材剧集,我本以为丽的台可能都会这样,以为十四叔在这套剧里面的戏份不会太重。但整体看下来之后发现戏份还是相当可以的,孙学斋是一个非常有记忆点,有发挥空间的角色。他年轻时在电影里基本都是主角,老了之后,依然被丽的台重用,他得到了和他才华演技相等的机会,这点让我觉得好开心。
另外,当初真的计划不止拍摄这么点吧,是有后续的,但可惜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