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Whale Valley
导演: 古德蒙达尔·阿诺尔·古德蒙松
编剧: 古德蒙达尔·阿诺尔·古德蒙松
主演: Ágúst Örn B. Wigum Einar Jóhann Valsson Valdimar Örn Flygenring Unnur Ösp Stefánsdóttir
上映日期: 2013-05-25(戛纳电影节)
片长: 15分钟 IMDb: tt2865272 豆瓣评分:7.9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我想这真的不是同性电影,它讲述了一个无比动人的抑郁症故事。
哥哥有抑郁症试图自杀被弟弟发现,哥哥不想让父母知道。弟弟伤心想拯救哥哥。先是夜里难寐,起床看哥哥是否平安,再是看见哥哥郁郁寡欢,告诉父亲哥哥心情不好,想让父亲带哥哥出去散心;后来见哥哥独自出门,无比牵挂去追哥哥怕他有万一,却被哥哥粗暴扔开。弟弟痛苦不堪,却未心灰意冷,试图想用自杀来让哥哥明白失去的滋味,虽险些意外,最后还是被哥哥救下。
哥哥与弟弟紧紧相拥,无论患难,你我共渡,纵使命运悲凉荒芜,我也不把你放弃。影片最后,哥哥揽弟弟入怀,紧紧相拥。血脉里流淌的爱将一颗阴郁的心灵拯救,在这静寂的黑夜,是无比珍贵的温存。他们也将一同面对。
不是只有孤独才需要救赎,忧郁亦是如此。
灰蓝、灰绿色的天空,潮涨潮落空旷大海,白色的风和平淡广远的平原荒草,北欧的海总是让人思考所谓忧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再乐观的人在冬天到了台北都会变得忧郁。”北欧又何尝不是呢。在这忧郁又宁静的大环境之下,《鲸之谷》的影像风格类似于《Womb》这样的北欧电影。同样是关于孩子的故事,《鲸之谷》里没有伊娃格林这样惊艳的美人点亮灰白,也没有用太沉重的未来问题来砸向荧幕前的全人类。在孤独又灰白的海风里,《鲸之谷》探讨的是一个同样低饱和度的忧郁问题。而选址北欧则一定程度上让这一人尽皆知的情感更加可视化,空旷的风和空旷的荒草,海边的居民安静地吃晚饭,生锈的小铁屋和木栏后座的卡车,忧郁的影子从环境的缝隙之中渗透出来。
“鲸”在影片中的意象非常明显,无奈又痛苦的搁浅使一个深蓝的生命熄灭为沙滩上一座无声的孤岛。当弟弟用手抚过它的身躯,倚身以耳倾听之时大声喊出“Papa”的时候,传达出更多的讯息不是“这头搁浅的鲸鱼在这里”而是“这里还有一个能够救赎的孤独生命,一个和哥哥一样忧郁的生命”。是所有忧郁之人身后无奈又痛苦的救赎者灼急的呐喊。除了“鲸”之外,细节上从海边回来之后弟弟的毛衣上就一直沾着鲸鱼水红的血渍,犹如沾着哥哥随时会离去的忧虑之阴影一般。扯出来的线头一直伏在肩头,颇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忧郁意境。
如果说影片表现忧郁是通过环境那么影片增强感染力则是通过背景。全篇没有煽情的配乐,甚至根本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背景音乐。唯一一次出现与音乐相关的元素就是在去看鲸鱼的车上。而与此相同的,生活也没有背景音乐,因此风声、气息声中灰蓝色的忧郁很轻易就透过屏幕渗透到观众的真正生活中来。还记得第一次看某类似安静的北欧片的时候这种“渗透式”的强烈忧郁感完全笼罩了我,整整两周还未散尽。
影片并没有交代哥哥为什么深陷忧郁的原因,但灰白海风营造的气氛近乎完美地表现出了这种忧郁的强烈。至此,弟弟对哥哥的纠结的担心、生气的模仿和最后的原谅也变得扎心又合理。忧郁的生存者需要救赎,但是哪怕是最善良的救赎者也有湮没于忧郁和担心共同的洪流之中的风险。即使如此,最后的最后我们仍不缺少得以拥攘的救赎怀抱。温柔地进入忧郁的良夜,以救赎温暖的姿态随搁浅的鲸重返深蓝宁静的情感深海。忧郁之外,致敬孤独的过去,拥攘救赎的未来。
当我们在谈论忧郁之时,我们谈论孤独也谈论救赎。
——浅析短片《鲸之谷》
本应在大海中自由驰骋的鲸鱼却搁浅于荒芜的海滩而奄奄一息,本应有美好生活的人却迷失于孤独桎梏而逐渐消亡。短片《鲸之谷》讲述了生存于荒疏的孤岛中,生活在充斥着压抑、冷漠环境中的阿纳尔被弟弟伊瓦尔温暖的爱唤醒得以救赎的故事,传递了人文关怀以及对自由的呼唤。
束缚构建了荒芜的山谷,挣脱桎梏呼唤自由。一览无际的山谷中,阿纳尔经历着的是生的迷茫,他被生存环境、生活环境所压抑而苦苦挣扎。影片通过带有隐喻意味的物象符号让北欧冷峻粗粝的环境与短片中人物落寞孤独的心境互相照映,如鲸鱼这一物象,鲸鱼搁浅这一自杀式的行为所展示的鲸鱼的状态即是阿纳尔内心环境的表征——静待死亡而无力逃脱,家庭环境使阿纳尔被无趣无情的生活束缚而无力逃脱只能困于这荒芜的山谷之中,绳索、铁网、栅栏、大门等视觉元素将这种束缚之感通过镜头语言坦露而出。贯穿影片的路这一意象符号,伴随镜头的海的声音,还有汽车行驶的镜头、走向大海的镜头等等,隐喻着这是一条冲破束缚、通往自由之路。在浅滩的束缚下鲸鱼只能在搁浅中祈求海水重新将其带回大海重获自由,在生存与生活的束缚下阿纳尔只能通过死亡而放飞自我获得自由,一次次对束缚的尝试突破,表达了自由的强烈呼唤。
心灵在冷漠中逐渐消亡,温情唤醒关于人性的救赎。影片中以家庭为主要叙事对象,将原生家庭给人造成的沉闷、抑郁刻画的淋漓尽致,如影片中一家四口一起吃饭的镜头中采用用近景景别让观众进一步感受四张面孔的沉闷与冷漠,镜头转场再将整个画面置于框架构图之中,没有音乐及音响的渲染,冷漠感扑面而来,就是在这一种感受不到爱的环境中造成了阿纳尔对于生活的无望,才有一次次的自杀倾向的产生。在影片当中阿纳尔是一个消亡者的形象正如鲸鱼搁浅逐步死亡,而伊瓦尔充当一个倾听者、拯救者,是人性温情的代表,不论是伊瓦尔听鲸鱼呼吸的镜头、体验阿纳尔上吊的镜头,都是一种替代感受的互换视角,伊瓦尔以爱的行动使哥哥阿纳尔重新获得了生的希望从而将其从抑郁中解救。这一个以兄弟情串联起的救赎故事,生活的冷漠感、压抑感囊括其中,直指生活中人们越来越感受不到温情和爱而抑郁的社会现状,启发人们要多一些倾听、交流的人文关怀,这才能使人性美好,生活更加温情。
叙事文本的选用以寓言的方式折射社会现实。影片《鲸之谷》使用鲸鱼搁浅这一现象来描摹处于这座岛上的人静待死亡而无力改变的生活状态,电影是一门来源于生活的视听语言艺术,《鲸之谷》正像是一个再造性生活的剧场,但导演并没有运用突出的视听元素来丰富这个剧场,与其说其的视听体验平淡毋宁是生活的一面真实的镜子。在当今现代的生活中,缺乏交流与人文关怀使人际关系逐渐疏离,缺乏爱与存在感充斥着整个社会造成许多现代人的抑郁产生,因此导演塑造了阿纳尔这一带有抑郁色彩的人物来代表生活中的这一类人,他们被捆绑于冷漠且没有自由的生活浅滩而逐渐搁浅死亡,将现实的悲剧现状通过寓意赋予而展现出来。
《鲸之谷》以一个寓言式故事暴露了社会的现状,传达了人文关怀这一面对现状的解决方法。在荒芜的山谷之中困着失去存在感而孤独抑郁人,人的温情使心灵彼此靠近,完成了爱的救赎。
黑暗打开它的血口,孤独症在和我决斗 ——浅析文艺短片《鲸之谷》 丹麦短片《鲸之谷》的故事发生在冰岛海湾,哥哥患有抑郁症在仓库上掉自杀,被弟弟发现后自杀未果,而后弟弟想尽办法帮助哥哥从阴影中走出来,最后两人一起面对未来。短片中没有过多的对话和配音,却细腻地塑造了两位主人公之间兄弟亲情,主角在黑暗中走向终结,在拥抱中走向希望。 1.压抑黑暗的画面镜头散发着无限的孤独。 影片一开始是一个慢摇的单镜头,最后落幅到哥哥在仓库上吊的全景画面,人物处于画面正中心,左右也相互对称,十分具有仪式感,镜头从仓库外向仓库内拍摄,把哥哥放置在正方形的门框中,他被黑暗包围,也被仓门框住,体现了人物无力抵抗抑郁症所带来的阴霾伤痛,同时整个半椭圆的仓库外形加上其暗淡偏蓝的配色,好似一只鲸鱼张开大嘴要把主角给吞噬掉,影片单凭开篇这一镜头就定下了冷淡黑暗的影调。影片拍摄地选在了丹麦的冰岛,长期的阴雨天气 决定了外景画面中不会带有强烈的直射光线,柔和的漫射光较多,冷调也始终给画面镜头铺上一层淡淡的伤感,如同抑郁症患者不会有什么剧烈的爆发和明显外化表现一样,他们只是在长时间的孤独和绝望中被一点一点地侵蚀,看不到希望之光,直到走向终结。 2.搁浅的鲸鱼,无法呼吸的主角。 鲸鱼的死亡分为两种,一种是常被文学艺术家美化称赞的“鲸落”,鲸鱼的尸体会沉入海底,被分解的肉体会成为养活各种动微生物的天然养料,剩下的骨架也会成为其它水生生物的栖息地,代表着生命的循环和延续。而另一种就是影片中的“搁浅”,因为鲸鱼体积庞大体积,在海滩上难以移动,且死亡后鲸鱼体内的各种器官会随着时间变坏发酵,产生许多刺激性气体挤压体内,最终造成爆炸等安全隐患,一般被人视为危险祸患。关于鲸鱼为何会在海滩上搁浅,学界众说纷纭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其中有一个较为大众所接受的观点是:某些鲸鱼因脱离了鲸群后找不到同伴,孤独使得它们主动选择搁浅自杀。影片中哥哥就像搁浅的鲸鱼一样,在人们眼中是不稳定和祸患一般的存在,绝望和痛苦不断在他们体内挤压,最后只能走向毁灭,而他们又不善于倾诉,也不被人理解,导演在影片中设置了一个弟弟看父亲等人肢解鲸鱼的片段,父亲拿着长刀划开鲸鱼的嘴,皮肉绽开之处留下了腥血,这里暗示人们总想着直接“撬”开抑郁症患者的嘴知道他们的内心想法,但这样往往又是一种伤害,这也对应了哥哥之前说的那句“别告诉爸妈,他们不会懂的”,只有弟弟愿意抚摸哥哥压在内心中庞大的孤独,倾听哥哥,所以最后只有弟弟成功帮助哥哥走出了自杀的阴霾 3.失去感即存在感。 弟弟最后也“效仿”哥哥的自杀来劝诫哥哥,许多抑郁症患者最后选择自杀的心理是,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在这个世界已没有什么好留念和可以失去的了,但哥哥在看到弟弟将要在自己面前死去时,意识到了自己还有在乎的亲人在爱他,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把他从自杀的想法中拉了回来,他紧紧地抱住弟弟,弟弟也与他脸贴着脸,感受彼此的用力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在害怕失去中找到了存在的意义,为别人而活也为自己而活,拥抱过去也拥抱未来,这就是两人最终的救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