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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哨人:美国体操队性侵丑闻追踪 Athlete A(2020)

简介:

    《吹哨人:美国体操队性侵丑闻追踪》跟随《印第安纳波利斯星报》记者的脚步,调查全国最著名的奥运机构之一,美国体操协会的性侵指控。两年后,一名奥运会的医生锒铛入狱,美国国会开始追责,数百名事件亲历者纷纷发声。

演员:



影评:

  1. 这是一篇非常有深度的纪录片。纪录片的英文名叫做 Athlete A, 港台的翻译貌似叫体操届A级丑闻,国内的翻译叫吹哨人:美国体操队性侵丑闻追踪。虽然都概括了主要的内容,但其实我觉得都没有把名字的含义翻译出来。

    这个纪录片揭露的是美国体操队长达几十年的性侵丑闻。人渣一是队医Larry Nassar。他从当年服务于Michigan State University开始,十几二十年地性侵和猥亵里面的女运动员和病人,最小的受害者才不满13岁,现在的数据是他至少侵犯了500个姑娘。另一个主要渣滓,或者机构,就是USA Gymnastics, 也就是美国体操协会。上到主席,下到教练,都对在这个体系里的性侵心知肚明,但是为了美化USA Gymnastics的形象并且继续利用这些体操运动员的名声赚钱,该机构想方设法地掩盖丑闻,不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逼着运动员签保密协议,不允许她们发声。

    Athlete A, 其实有点“匿名者李星星”的味道,代指的是体操运动员Maggie Nichols。在15还是16年,她成为第一个举报队医Larry Nassar性侵的人,但在体操协会的交流里,她一直被用“Athlete A" 来代指。Maggie也因为这个举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自己天赋异禀,在哪里跳哪里赢,一直有望代表美国队出征奥运会,一举报,哗,不明不白地没入选,连替补都不要她,然后宣布退役国家队。

    电影里有一个很动容的场景,Maggie说:“I don't want people to refer to Athlete A. I want to let them know it was me, that he (Larry Nassar) did not do this to Athlete A, he did it to Maggie Nichols. (我不愿意继续被佚名,我想让大家都知道,受害者就是你们耳熟能详、一直关注着的我Maggie。" 那感觉就好像郭晶晶突然站出来公开说,“我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 一样令人震撼。

    当年这个案子暴出来的时候,看着报道我都咬牙切齿,心想,“这个Larry 太坏了,应该千刀万剐。“ 但看这纪录片的时候,我忽然就有了不一样的感受。我依旧觉得Larry Nassar需要被严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按照州内法律举报性侵的体操协会的主席和雇员也需要付出代价。虽然正义最后确实也得到了伸张,但是仔细想想背后的系统原因却很令人感到窒息

    这个时间线首先要被拉回冷战的背景。美国想说明自己是世界第一,苏联和其他社会主义国家要证明说我也不差,大家啥都要赢,奥运会里的选手们,背负着巨大的国家压力。既然“赢”最重要,那么虐待下身心,美其名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又有何不可?这种虐待运动员的模式在罗马尼亚最受欢迎,在罗马尼亚大获全胜以后后来又传到美国,因为可以“赢”。大家没人关心运动员死活,只看拿了多少个金牌,弄得整个体操文化非常之压抑。

    Larry就是钻了这种恶劣的体操文化的空子。他看上去风度翩翩,幽默善良(人模狗样), 还愿意去哄这些年轻的运动员(跳体操的年纪似乎都特别小),然后假借治疗之名猥亵性侵。但是早在1996年,就有内部举报,说他行为不端,但是被冷处理了,但凡他第一次得手就被开除,后面500个女孩就不会惨遭毒手。

    可是资本社会里的美国体操协会是不会的。在职业体育商业化的背景下,因为它的形象太重要了,每年sponsor那是几亿几亿进帐,赚得那是朋满钵满。任何一点污点,都会影响到它们的形象,从而危险到它们拉赞助,拍广告赚钱。而当一个机构prioritize收益的时候,就会像马克思说的一样:

    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着绞刑的危险。“

    所以为了美好“钱”途,体操协会的人沉默了,不按照法律要求将性侵举报给州检察,反而选择隐瞒和噤声受害者。主席下马了如何,还会有下一个主席,Larry没有了又如何,还会有Herry。资本市场的运作就是这么肮脏恶心,怎么样设计出一套合理的体系进行权力制衡才能一劳永逸

    其实还有一部纪录片拍得也特别好,叫《狩猎场》,讲得是美国高校的性侵丑闻的,把为什么学校息事宁人的逻辑叙述得很好,一样是钱字当头,只好牺牲受害者了。里面的小姑娘们也很坚强,还很聪明。受挫以后打蛇打七寸(怎么打的自己看~),逼着学校承认错误。我看这个纪录片的时候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

    最令人钦佩的就是Rachael Denhollander,第一个公开实名站出来指证Larry Nassar的前运动员。被迫噤声以后,她意识到当时不是绊倒Larry Nassar,甚至体操协会的合适时机, 但是她没有放弃。她很快就念了法学院,一直等了十多年,默默收集证据,一有爆料出现,立马就公开身份,实名指证,鼓励更多的运动员站到台前说出自己的故事。而作为唯一一个实名举报的人,她被千夫所指,整个人瘦到脱了形。

    有一段她在法庭上的陈词,非常powerful:

    There are two major purposes in our criminal justice system, your Honor: the pursuit of justice and the protection of the innocent. Neither of these purposes can be met if anything less than the maximum available sentence under the plea agreement is imposed upon Larry for his crimes. Not because the federal sentence he will already serve is lacking, but because the sentence rendered today will send a message across this country, a message to every victim and a message to every perpetrator.
    I realize you have many factors to consider when you fashion your sentence, but I submit to you that the pre-eminent question in this case as you reach a decision about how best to satisfy the dual aims of this court is the same question that I asked Judge Neff to consider: How much is a little girl worth? How much is a young woman worth?
    Larry is a hardened and determined sexual predator. I know this first-hand...Larry's the most dangerous type of abuser. One who is capable of manipulating his victims through coldly calculated grooming methodologies, presenting the most wholesome, caring external persona as a deliberate means to insure a steady stream of children to assault. And while Larry is unlikely to live past his federal sentence, he is not the only predator out there and this sentence will send a message about how seriously abuse will be taken.
    So, I ask, how much is a little girl worth? How much priority should be placed on communicating that the fullest weight of the law will be used to protect another innocent child from the soul shattering devastation that sexual assault brings? I submit to you that these children are worth everything. Worth every protection the law can offer. Worth the maximum sentence..."

    最后

    I hope justice will be brought to the sexually abused victims, no matter where they live or who they are.

    I hope, naively, that there will be no sexual abuse happen to our little girls in the future. They will be well-protected and live and thrive under their culture.

    I hope tomorrow will be a better world.

  2. 在七月初,网络出现了“国内版N号房”、“网红幼师亲吻小男孩”、“即将转正师范生自称萝莉控”等事件,社会再度短暂地重视了对未成年人的保护。实际上,在六月底,网飞也推出了一部纪录片,其讲述案件在美国影响深远,不管是受害者还是施害者的身份显赫,抑或是其犯罪、尝试脱罪的经过令人发指,都使这部片备受关注,它就是《吹哨人:美国体操队性侵丑闻追踪》。 纪录片矛头直指一个禽兽和一群帮凶。禽兽叫Larry Nassar(拉里·纳萨尔),前美国奥运体操队领队医生,体操界甚至全美有着极高的威望,在他几十年的职业生涯利用职务之便,性侵了包括数位赫赫有名的奥运冠军在内的160多名少女,156名女性出庭对峙,揭露他的兽行。 其实,纪录片的用心之处在于没有把主题放在受害者们的种种被伤害的生活和命运(当然也有提到),而是集中在抨击加害者是如何得手,他背后的组织如何地纵容与包庇。因为即使体操界的解决了,也还有别的组织可能有这样的隐患或事实,所以必须认识问题的根源所在,将一切罪恶土壤铲除。

    首先,导致这个禽兽屡屡得逞,有两个背景因素。1.“精英体操运动的标准训练方法”——残忍。极其严苛的训练方式,已经磨灭了女孩们的对虐待这一概念的认知,这时候,带着糖果和笑容的队医如同“天使”般出现“温暖”了她们,打着治疗的名义实施性侵,作为未成年人,对他的种种行径没有办法判断,甚至被性侵的覆盖率已经多得有种让她们误以为“正常”的错觉了。

    2.体操队商业化、运动员商品化自从美国体操队在国民心中树立了“健康”的形象,各种商业广告纷至沓来,整个体操队如同一个商业帝国,所有运动员都成为了教练官员们的摇钱树。这种时候,运动员被赋予了两种价值:夺冠、赚钱,而金钱往往是更能冲昏头脑的。所以可以想象,当运动员里出现了举报者,影响了体操队的形象,进而影响收益,根本不用犹豫,直接开掉就行了,夺冠的人才,多得是。

    体操队的官员们,甚至不惜用工作机会等手段贿赂FBI的调查员,除非家长和被害人出面签字,所有投诉都会被置若罔闻,就这么把各种投诉和举报压了多年。 受害人和记者们也十分执着,2016年8月,《印第安纳波利斯星报》(The Indianapolis Star)报道了美国体操协会对性侵指控处理不当的新闻。2000年悉尼奥运选手杰米·丹泽尔(Jamie Dantzscher)和前体操运动员、女律师瑞秋·丹霍兰德(Rachael Denhollander)看到了机会。两位女性与《印第安纳波利斯星报》联系,愿意站出来实名作证。随着后来声势浩大的ME TOO运动,越来越多受害者公开站了出来。

    下面仅仅是部分声音:

    2016年9月开始,霍兰德尔公开发声“纳萨尔抚摸了我,猥亵了我,强行进入了我的身体,他还问我感觉如何。” 美国前女子体操运动员麦凯拉·马罗尼(McKayla Maroney)2017年10月18日在Twitter中自揭自己曾遭美国女子体操国家队队医纳萨尔多次性侵犯“15岁那年,有天跟队伍一起飞东京。晚上,纳萨尔医生给了我一颗药丸,声称它可以让我睡得更好,那晚,我在他的房间里被侵犯。那种感觉,就像要死了一样。” 杰米,奥运会铜牌得主第一次接触纳萨尔是在1995年那时她才十三岁“他把手指放进我的身体,不断移动我的腿,来回移动我的臀部,说有助于缓解背痛。” 丹泽彻尔,2000年悉尼奥运会铜牌得主“在我的房间里,在我的床上,在我参加悉尼奥运会时住的酒店里,他都侵犯过我。”
    杰西卡,1999年-2001年国家体操冠军15岁时,被送到纳萨尔医生处治疗“我让他治疗我的腿,他却不停地摸我的大腿,用手指不停地侵犯我……他告诉我这是正常的检查步骤,我太小,根本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他要求我不穿衣服,之后开始抚摸我的私处,当时还发生其他事情,但我不能声张。”

    有人支持她们,可也有人支持纳萨尔,羞辱姑娘们,指责她们炒作,让她们倍感压力和焦虑。

    好在随着事件得到广泛关注,更多的证据也浮出水面(2016年12月,美国FBI探员在纳萨尔的电脑中找到了三万七千张儿童黄色图片与一段他性侵儿童的视频。) 88位女性申请到法庭与纳萨尔面对面,公开自己的经历。出庭的证人又激励了更多申请者。最终,这个数字翻了一倍,听证会延续了7天,共有156位证人站到了法庭讲台前。

    她们当中,有伦敦与里约奥运金牌得主Aly Raisman(阿莉·莱斯曼):

    “那些曾被你无情摧残的女性们,已经凝聚成了一股力量。而你,你什么都不是……你熟悉的世道变了。我们不再躲藏,我们会发出自己的声音,我们坚持在此,哪都不去。现在,拉里,现在轮到你听来我说话。”

    第一个公开检举纳萨尔的瑞秋·霍兰德尔也宣读了声明书,她为了与纳萨尔对抗,转学法律,成为了一位正义的女律师。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们的司法系统有两大目标:追求正义与保护无辜。如果不能给纳萨尔判处最大可能的刑罚,这两个目标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达到……一个小女孩的价值是什么?法律如何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未成年人免受足以摧残他们一生的侵害?我在此向您论证,孩子就是一切。他们值得一切法律提供的护佑。对侵害他们的人,值得用上一切可能的刑罚……法官大人,像此前所有站在您面前的女性一样,我恳请您,拿起法律的盾牌。”

    在法庭上,不只有她们孤军作战,有一位母亲代替被侵害导致抑郁自杀的受害者女儿出席,有一位证人说自己的父亲得知女儿被性侵后愧疚自杀…… 不管纳萨尔从拒不承认到博取同情,不管美国体操协会怎么掩盖和沉默,在审判庭,姑娘们铿锵有力的言辞都击败了纳萨尔,正直的法官更是对纳萨尔的求情信随手一扔,指责他的兽行,用公正的判决惩戒了纳萨尔,他获刑最高175年,余生将背负沉重的罪恶并牢笼里死去。

    值得一提的是,阿奎丽那法官在宣判前对姑娘们说了一句很精彩的话:“你们再也不是受害者了,你们是幸存者。把你们的痛苦留在这里,去吧,去外面追逐你们的辉煌。”

    这场战斗还没结束,别忘了纳萨尔的背后是对他兽行视而不见甚至给予便利的体操协会。后来,体操协会的前主席被美国法警抓捕,被指控在纳萨尔性侵案中损坏证据。在纪录片的最后,字幕说明了“美国司法部正在调查美国体操协会、美国奥林匹克委员会与联邦调查局处理运动员性侵指控的程序”。

    在我们看来,姑娘们坚持不懈的斗争是值得赞许的,与其怜悯她们管她们叫“受害者”,不如把她们叫“战士”。当然,如果可以,希望她们没有这种创伤和折磨。

    回过头看国内,是否可能有这种隐患存在呢?要知道,我们对奥运胜利的渴望丝毫不比美国差。且不说体育领域,当那些家长信奉着“出名要趁早”,把孩子们送到各种“名师”手中,是否有着我们不知道的“房思琪”正在被禽兽侵害?

    纪录片名 的“吹哨人”是指美国体操协会内代号“Athlete A”的举报者(玛姬·尼科尔斯,2015年世界全能体操赛亚军,2016年因“不明原因”遭奥运队除名),但该纪录片的意义可以有所延伸,它能够更加唤醒全球对未成年人保护意识的提高,警告更多的禽兽,让更多人受害人觉醒,这才是“吹哨人”姑娘们争取到的更大胜利。

  3. 1. 关于体操运动低龄化的讨论。万事皆政治。网飞的(冷战视角?)政治叙事:来自东欧的冠军缔造了美国体操训练营,将低龄选拔的一套变成世界规则。体操这个运动本身对女性低幼的要求,魔鬼训练高压控制,不受制约的权力滋生了性侵的温床。

    2. 前几天读到界面的。花样滑冰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女性成年后“不再轻盈”,很多动作可能没办法做出。文中疯狂的冰迷母亲从胎教、婴幼儿时期就铆足劲把女儿培养成专业运动员。和朋友讨论了鸡娃的问题。五岁的孩子是否有能力知道自己热爱什么,不爱什么?而职业运动员百分之百投入的要求,“不成功便成仁",在和平年代感觉很反人性了。很迷思的地方,卓越和反人性到底是什么关系。影片有提到说其他运动,运动员作为成年人可以做出自我选择。不过全环境,全社会的反人性,e.g., 996福报叙事(此处应有扩展阅读:人物),作为成年人身处其中,自愿还是非自愿呢?

    3. 受害者互相支持,战胜了坏人。这在简中世界或许还是一个有可能发生的美好故事。而联合起来制衡、矫正一个系统,确实是振奋人心的“美国梦”了。苟晶事件可见一斑:受害者没有达成联盟的可能;而吃瓜群众居然指责一个受害者抢夺了另一个受害者的正义,因为前者“没资格”吸引这么多舆论。

    4. 上文“美国梦”打引号,以免丧事喜报。众所周知变革不是一蹴而就,该案处于metoo运动的历史进程。性侵跨度之长,体操协会包庇隐瞒,足证结构性压迫中正义多么迟到了。

    5. “I'm here today with all these other women, not victims but survivals...” 前国家体操运动员在庭审中如是说。这一段毫无疑问是本片高潮部分了。庭审中,为自己做辩护律师,第一位发表公开声明的受害者,做总结陈词说,“司法体系的两个主要目的,追求正义,以及保护无辜者。”这一段非常清晰地表达出在性侵受害者眼中,所谓正义伸张,不完全是恶有恶报,更是给她们机会光明正大站出来,自我疗愈的一个过程。性侵的伤害——尤其本案大多是少女,本片强调这可能是她们很多人的第一次性经历——往往需要非常漫长的过程才能愈合。也许她们认为,公开身份参与庭审,她们才真正从这伤害中“幸存”。

    6. 实际上从今天的上帝视角来看,受害时尚年幼懵懂,很多人甚至在当时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性侵;500名受害者公开站出来,指控同一加害者;她们很多人在体操运动中取得了非常杰出的成绩——由此可见这个案子的受害人们非常符合“完美受害者”标准了。但是倒回到刚刚披露时的舆论,不堪入目。异化受害者和慕强似乎是人类争取生存的本能心理。这一点实在令人悲观。

  4. 正值东京奥运会期间,看到体操女王拜尔斯因伤退赛的新闻,于是注意到了这部片子。老实说我其实并不喜欢看纪录片,但体操这个题材对我来说具有很大的吸引力,毕竟在我这个外行人看来这些女孩子们仿佛没有地心引力般在空中翻腾、做出优雅的动作实在是很惊人,尤其是她们看起来都这么年轻,甚至有点过于瘦小,难道只有这拥有这样的体型才能成为优秀的体操选手吗。果然片中透露了原因,无非是为了符合男凝审美以及好对选手进行全方位的操控。她们大多从三岁开始接受体操训练,体操于她们而言就是生命的一切,为了站上奥林匹克的赛场,她们牺牲了比其他人更多的时间、自由甚至健康。因此,面对教练、医护人员等不当的行为、压迫,更多的时候她们只能选择沉默、忍耐,甚至她们根本不知道还能反抗。片中提到的1996年奥运会Kerri strug的跳马比赛,这个年轻的女孩在第一次跳马落地时扭伤了脚踝,她脸上痛苦的表情显示出她已经没办法再来一次了,但她的父母和教练此刻对她无形的压迫和指责迫使她重新站上赛场,即便后来一跳完美使得美国获得冠军,人们都在欢呼她的胜利,甚至把她拥为英雄,但没有人关心她是否是自愿赌上自己一生的健康来完成这一跳。试想如果当时她拒绝重跳,那么此刻欢呼雀跃的观众也会变成谴责辱骂她的狂潮,她看似可以选择,实际上已经无路可退。奥运会成为了运动员的噩梦,运动已经不在存粹为了热爱,观众把自己的胜负欲寄托在运动员的身上,争金成了她们唯一的选择,这一幕是否看上去如此熟悉。

    一个不懂体操的国家体操队主席的危害究竟有多大,极端严酷的教练体系又给恋童癖培育了罪行的温床,整个机构的官官相护使得性侵者长达二十年肆无忌惮地违法、孩子们从小就被灌输“你不行、你是错误的”这样的思想,在面对Larry这个在训练营唯一一个对她们“友好”的医生侵犯的时候,她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也只会是“我应该听从医生的要求,他才是对的”。即便她们感到不适。

    “大家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对于几乎所有这些女孩来说,那是她们第一次性经验,当你夺走别人去爱和表达爱的能力,将它夺走或者伤害,这会深远的影响他们的心灵。说到底,这就是他做的事情,他把她们的心灵偷走了一块,她们都在挣扎地要回来。”

    影片的最后,当瑞秋等体操健儿们终于鼓起勇气站上法庭与Larry对峙时,我真的感到非常的感动,此时的她们已经摆脱了恐惧和羞耻,她们坚强地站出来,为更多的姐妹发声,保护着同样爱着体操、却因种种原因被迫噤声的女性们。我们永远无法感受Maggie与奥运梦失之交臂的痛苦,但这种girls help girls的行为永远值得我们铭记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