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行为被认为是错的,只是因为在特定环境下的结论,掺杂了道德观念,然而这些所谓的性暗示在其他地方已经泛滥,特别是在战时,很可能是在某种程度上,道德底线下降而触发的,当然没必要一味的容忍,过分的容忍其实就在纵容。
谁的观点都无法左右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我才没有兴趣去听你们这些人瞎叨叨。
我不想发表,为何要发表?我当宅女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久,我所了解的道德和伦理界限都是从小说里读到的。文章里所写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标准。米基史毕兰对他女人所做的事比少校的更严重,而其他人都置若罔闻。
最揪心的是对事件立场的划分,难就难在如何从寡不敌众的立场把握自我进而拉拢同盟。
-为什么要对我撒那么多弥天大谎?
-因为我不喜欢自己的过去,想编出更美好的历史。这也不会危害他人吧。每个人都会做白日梦,或许我比其他人看得更开。有时,有时我还沉浸在少校的虚荣里。
2024.01.10
位于英格兰伯恩茅斯的一家叫博勒加德酒店里,有些客房是长期被租住的,因此,这里汇聚了一批“老客户”,其中有茜宝小姐和她的妈妈罗顿贝尔太太,格拉迪斯太太,退役军人大卫安格斯波拉克少校,约翰•马尔科姆先生,福勒先生等。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在日久天长的朝夕相处中这些老房客随着相互彼此之间了解的加深,难免会产生一些隔阂和矛盾。
有些老男人喜欢时不时的吹嘘和炫耀一下自己年轻的时候曾经多么风流倜傥和有女人缘,来满足一下自己的那份虚荣心和性幻想,但是在大庭广众的地方被不合时宜的人听见就会让人想歪了。比如波拉克少校向茜宝小姐炫耀自己的风流韵事被茜宝小姐的母亲罗顿贝尔太太听见,就是一个大麻烦事。五十年代英格兰伯恩茅斯的人们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孤男寡女促膝长谈会遭人非议的。人言可畏,人心险恶,偏偏波拉克少校是个话痨,逮着谁都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嘴上还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更凑巧的是年轻的茜宝小姐特崇拜战斗英雄,对波拉克少校佩服的五体投地,结果被她妈妈训斥。
波拉克少校又对着正在客厅看书的年轻人查尔斯•斯塔顿继续鼓噪不休,斯塔顿这个年轻人很有城府,内心里对少校的夸夸其谈不感兴趣,表面上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利用一个机会突然问少校拿到过荣誉勋章吗?这让少校一时语塞。不过少校反应很快,立刻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过去。斯塔顿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总算把少校引开了。像波拉克少校这种自来熟的人相信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遇到过,他们喜欢对任何事都品头论足,自我感觉良好,其实他们的人品不一定很坏,就是讨人厌,口无遮拦的嚼舌根很容易惹事生非。
波拉克少校在吧台等着库伯小姐查找他的信函时嘴也不闲着,又没话找话的搭讪福勒先生,福勒先生因为什么事迟迟没有得到回复而忧心忡忡,少校就盲目猜测是他的旧情人?福勒先生回答他是个小学生来补课的事,说完还不忘回敬少校一句“至于旧情人们的桃花运,就留给少校你来慢慢消遣吧”。碰了一鼻子灰的波拉克少校秀了一句听不懂的法语,没有想到精通法语的福勒先生回了一句“其实他听不懂,”少校顿时傻眼了。福勒先生接着问少校“你们在惠灵顿服役时不是教你们新的发音了吗?”少校敷衍他全忘了,接着话题一转说他对希腊文别有一番天赋。福勒先生一句“拉丁语加瑞斯,”少校才反应过来是拉丁语。拿到邮寄来的报纸后,少校不想再和福勒先生搭话了,他一脸愁容的想独自走开,偏偏福勒先生对少校不依不饶。他追着问少校“在阿拉曼战役时你是否驻扎在苏格兰高地?”少校回答不在苏格兰高地,福勒先生穷追不舍“哦,我以为你在那呢”,这时候少校莫名其妙的发火了,声音提高了八度,厉声说道“我从来没说过”,就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看来是福勒先生无意中戳中他的痛处了。
新来的房客夏克兰夫人婀娜多姿腰细如柳,穿着打扮宛如巴黎模特儿,有六个一摸一样的手提箱和一个帽盒,从头到脚贵族洋气。从进了酒店那一刻起,房客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注视着夏克兰夫人。夏克兰夫人去餐厅吃饭,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盯着她看,由此可以看出,尽管伯恩茅斯的人表面上看优雅得体,彬彬有礼,但是直勾勾的盯着陌生人看一下子就让他们暴露了乡下人的本质。在大城市的人们一般对擦肩而过的陌生人都是不经意的撇一眼,直视陌生人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在中国的东北地区,直直的盯着人看是要招惹是非,“你瞅啥?”“我就瞅你咋了?”一般问答完这两句话就开打了。
伯恩茅斯的老年人循规蹈矩,恪守妇道,不过年轻人可就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了,查尔斯•斯塔顿和他的未婚妻简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打情骂俏,查尔斯还知道收敛一点,简却我行我素,依然如故,惹得老妇们直翻白眼,颇有微词。约翰•马尔科姆回来了,库伯小姐当众斥责了他,可是转眼在没有人的僻静处库伯小姐又关心起他喝了几瓶酒,是否喝多了,约翰对库克小姐甜言蜜语的起腻,库伯小姐一副非常受用的样子,两人卿卿我我一番后。
约翰来到餐厅就餐,就在他准备就位的一瞬间,眼神定住了,夏克兰夫人就坐在他隔壁桌子看着他。餐厅里人都走光了,约翰开口说话,问她来这里干什么?从两个人的言谈话语中得知他们曾经是夫妻,夏克兰夫人有负于约翰,约翰像个怨妇,似乎已经和她情断义绝,而夏克兰夫人倒是像个有情人,依然旧情难忘。两人说话夹枪带棒,话中带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感觉夏克兰夫人是来羞辱她前夫的,水性杨花也就罢了,还蛇蝎心肠,好在约翰已经彻底看透了她是个歹毒的女人,没有一丝动摇和心软。
罗顿贝尔太太终于明白这两天波拉克少校为什么老是想偷看她订阅的西汉普郡周末新闻报,原来上面登载了一条他在剧院里骚扰年轻女性而被捕的丑闻,报道更是曝光了波拉克少校在战时一直作为二等兵在后防供给部队服役,在整个战时他负责西印度补给仓库的看守,战后以二等兵军衔复员。法院判决被告波拉克入狱12个月。怪不得茜宝小姐在人前表现的像个弱智和花痴,原来她是个患有歇斯底里的精神疾病患者,看了报纸后她彻底惊呆了,不由自主的把手里握着的眼镜生生捏碎了,锋利的眼镜玻璃碎片把手心划破了,鲜血直流,她妈妈无动于衷,夏克兰夫人为她包扎好伤口。
罗顿贝尔太太主张房客们集体向酒店提出抗议,把波拉克少校赶出酒店,让他滚蛋,马尔科姆却提出了不同意见,他认为这几位所谓的受害者动机可疑,也是根本就是正中下怀,被非礼后再告状来要挟对方,至于少校拔高自己不是什么大原则的事,试问哪个人没有或多或少的如此美化过自己?总之不至于把他扫地出门。接着马尔科姆话锋一转道“波拉克少校所做的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比起某些人贬低身价,来求爱显得更光明正大,某些人对情人们的勾引比少校的过错更罪加一等。”马尔科姆这是借题发挥,指桑骂槐,让人无语。茜宝的歇斯底里发作让这个讨论不欢而散。其实罗顿贝尔太太发起的对波拉克少校的讨论根本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波拉克少校犯不犯法自有法律审判裁决,即使进监狱又关你们屁事。
像夏克兰夫人这样的女人善于勾引和征服男人,她们凭借姣好的容颜,妖冶的身姿,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男人永远猜不透她的真实情感,约翰被她伤害的遍体鳞伤,可是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还是差点经不住诱惑再次掉入温柔陷阱里。
不过约翰很快发现安妮又在玩弄感情游戏,顿时恼羞成怒,这次受到伤害,遍体鳞伤的倒在楼梯间的是夏克兰夫人,男人一旦认清了蛇蝎美人的真面目,因爱生恨,就会万分厌恶和憎恨的,到了这个时候可就是这个女人的噩梦。
但是库伯小姐却告诉约翰了安妮不为他所知的另一面,安妮吸毒,她每天服用一种类似安眠药的那种东西,一次吃三颗,他们是相爱相杀的一对,在一起时相互仇视,伤的死去活来,分开时又磁力相吸。马尔科姆明确告诉安妮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让她不再心存幻想,去勇敢面对未来。
波拉克少校来向库伯小姐告别,库伯小姐向波拉克少校明确表示酒店不会赶他走的,但是波拉克少校好像无颜也没有信心面对这里的老房客了。波拉克少校再次出现在房客们面前,他像个做错事孩子一样悄无声息的走进餐厅,一声不吭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餐,不小心东西掉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引起大家的注意,看见他是一副怯懦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和夸夸其谈。罗顿贝尔太太厌恶的想远离波拉克少校,这时候马尔科姆首先主动和少校打招呼,接着米切姆小姐隔着桌子和少校打招呼,福勒先生走到少校跟前把报纸递给他看,让罗顿贝尔夫人感到意外的是格拉迪斯也主动和少校打招呼。
罗顿贝尔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爱憎分明坚持正义,反而成了孤家寡人。其实道理很简单,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她的圣母白莲花行为已经突破了众人的道德底线,激起了大家同情弱者的共同愿望。更何况正像波拉克少校自己说的,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过去,想编织出更美好的历史,他和大多数人一样都做白日梦,而他特别喜欢沉浸在“少校“的虚荣中不能自拔,但是他的所作所为没有危害伤及他人。罗顿贝尔太太愤愤的招呼女儿茜宝去休息室,没有想到茜宝居然勇敢的和她说“不”,这个众叛亲离的局面可是大大的出乎罗顿贝尔夫人的意料之外,茜宝一再坚持自己的合理诉求,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少校让来接他去火车站的出租车走了,他恢复了自信,要继续在这家酒店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