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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师 续章 蟲師 続章(2014)

虫师 续章 蟲師 続章(2014)

又名: 虫师 第二季 / Mushishi: Zoku-Sho / Mushishi Zoku Shou / Mushishi -Next Passage-

导演: 长滨博史 五月女浩一朗 下司泰弘 木村延景 木村泰大 布施康之 大久保富彦

编剧: 长滨博史 漆原友纪

主演: 中野裕斗 土井美加 泽城美雪 上田祐司

类型: 剧情 动画 悬疑 奇幻

制片国家/地区: 日本

上映日期: 2014-04-04(日本)

集数: 20 单集片长: 24分钟 IMDb: tt3443522 豆瓣评分:9.6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存在着这样一种生物:它们下等且奇怪,完全不同于任何动植物,自古以来为人类所敬畏,不知何时开始,被称为“虫”。它们有自己的生命形态以及生存方式,而这些方式或许会影响到人类的世界。“虫师”这个职业便应运而生,他们对虫进行研究记录,并接受人们的委托,解决由虫引起的奇异事件。

演员:



影评:

  1. 在网上看到一则漆原友纪的访谈。漆原说“虫”这个想法是来源于字典上的解释。字典上的解释是“人类、鸟兽、鱼贝类以外的动物”。这个“以外”的说法让她联想到妖怪或许可以全部算作“虫”。
    这个构想非常有意思,虫这个意象本能地会给人带来生理上的不适。一只两只虫并不可怕,可它们一旦聚集起来,细细密密地簇居在狭间,以我们不知晓的形式繁衍生息,便无法根除,这种无尽的累积是潜层恐惧的根源。
    日本自古就有“小人”之说。作为农耕之国,旧时的人们相信收成粮食并非凭空得来,而是深受精灵庇佑。面包里就有发酵面包的精灵,田间有让农作物茁壮生长的精灵,即使是在米糠酱里,也有小人在劳动。
    且不论这小人与虫有几分相似,非常明确的是,大到风神雷神,小到花叶的精灵,都是风俗传说对万事万物的解释。
    谈及创作过程,漆原说:“我的脑子里会先出现一个“现象”,然后再去寻找一些符合这些现象的风景,从这些风景里得到灵感,再构筑故事情节。”——用鬼神之理解释现象,《虫师》回归了风俗传说的本来面貌。

    银古作为主角,并非无所不能,更多的时候只能将虫子驱走,有时甚至无能为力,放任虫本来的样子。联想到日本“撒盐驱鬼”的仪式,鬼是一直在的。
    这与日本人普遍信仰的“神道”是一致的。神道主张万物皆有潜在的神性,人类并不凌驾于其他生灵之上,对于一草一木我们都应怀有崇敬。究其原因,日本国土狭小、环境恶劣、灾害频发,千百年来国民就对自然的敬畏。
    河合隼雄说日本的民间故事往往没有完整的情节,结局倾向无疾而终式的泯灭,这体现禅宗思想的渗透。不论是无法赶尽杀绝的虫,还是被虫侵害得不到彻底救赎的人——《虫师》总不能给人满意收尾,故事的完整性被破坏,留与观众无尽的思索,确有几分“舍离文字义解,万法自性而生”的禅意。
    《虫师》无疑是饱含着日本特质的。个人感觉,银古好似古典故事中的游云僧人,《一夜桥》的故事则有些许轮回意味。
    柳田国男认为妖怪故事的传承和民众的心理和信仰有着密切的关系。一个地域的民间传说,不单纯讲述故事,而是展现了当地的自然文化、居民的心灵信仰。柳田的理念深化了日本志怪文学的范畴,泉镜花便是深受柳田影响,作品在措辞隽永苍古的同时,亦不乏民俗学和心理学的造诣。
    柳田笔下的日本可以二分为表里两个世界:表世界填充着山麓河流、人烟屋舍和被命名的道路,一个是可见的世界;另一个是不可见的里世界,是神明往来、鬼怪出没的场所。这两个世界是同时存在、相互依存的。《虫师》中便也有一个平常人不可见的虫的世界,侵袭渗透着人们已知的世界。于是人类世界是虫之世界的一种表述,虫的世界是我们古老的始祖,悠久静默宛如神祗,任由光脉在其间淌过。

    很多日本作品并非针砭时政,也非天马行空,而是将舞台架设在虚幻现实之间,《虫师》便是一例。故事发生在一个虚构的时空,约摸在江户明治时期的日本,不同于绝大多数那个时候的作品,视角从芸芸浮世移开,放眼于恬淡的乡野之间,经历了多年的纯粹与闭塞,人物都淡化成背景,只有山色愈发浓郁。
    动画对原作神髓高度还原,増田俊郎的音乐更是如攀爬至耳畔的山风,分外清幽。
    漆原对自然体察入微似宫泽贤治,惊悸之处不输小泉八云,有不同于梦枕貘的别样雅致。以微见著,一花一叶间,经历了整个山林。
  2. 等了近九年的虫师,是这样回归的——从冷番到热番,从无人所知到众人口中的有生之年系列,在春季强档新番里,它依然不急不缓,悠然得讲着一个淡淡的故事,归来。在B站看弹幕,屏幕一下子被刷满,想着有多少小伙伴和我一样等了这漫长的岁月,就忍不住鼻子开始发酸。

    涉足动漫十年有余,可自我看完《虫师》之后,它便稳稳坐牢了我心中最爱的地位。依然能回想起当年初看此动漫的情景,被一大片一大片的绿意所震慑,从而一头扎入了草木繁荣,绿意盎然,遍野是虫的世界。《虫师》的美,在于它建立了新的世界观,框架起一个完全不存在,又能让你感觉伸手可触的世界。“不存在”是因为这些所谓的“虫”,没有任何依据来证明,而“伸手可触”是因为,这些生命,好像曾在脑海里出现又消失,或者小时候曾“不小心”就遇到过。虫的世界,存在与不存在,让这部片子,美好又强大,没有同类与之相比。

    很多人都爱把《夏目友人帐》和《虫师》相提并论,但我却认为,这两部作品并不属于一个范畴。《夏目》很温暖,看完以后内心暖暖的,特别治愈,但《虫师》不然,很多人反应看完后觉得很冷,感觉内心空空的。那是自然的,夏目的暖在于羁绊,在夏目与娘口三三之间,在夏目与众妖怪、小伙伴之间,而《虫师》,该怎么说呢,它的主基调是什么,是银古一个人永无止境得走在村落与森林之间?是银古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种的虫,碰到了奇奇怪怪与虫相关之事,有些可解,有些无解?这个故事的主角是虫,银古呢,只是一个和虫相伴的虫师,他这一辈子因为虫而被需要,又因为虫,终身无法安定。怎么看都是一个寂寞惆怅到无与伦比的故事呢。

    可我却因为这样的故事,无数次在夜里,看着此片,慢慢得将自己放空,而去想,如果真的有生命的本源,追溯时光的上游,到底存在着怎样的生灵呢?

    《虫师》一点都不治愈,它甚至会让我觉得有些伤怀,它最大的作用在于,一个人看片子的时候,可以全身心得沉浸在一个奇妙的世界里,然后回味起来,又莫名得有神奇而又安定的力量。这种感觉,就好似一个人穿越茫茫人海,遇到了稀奇古怪的人,见证了喜怒哀乐,然后依旧不停得走,不停得走,走在时光苍茫的路上,走过春夏秋冬,走过雨雪风霜,永不停歇,没有止境。这不就是我们的人生吗?我们所有人都和银古一样,以同样又不一样的步伐走着呢。

    也正因为此,我才如此热爱《虫师》。因为《夏目》可以暖一时,《虫师》却可以记一世。

    回想九年前,我在贪婪大陆用50K的速度下载《虫师》,而现在却可以睁开眼直接上B站刷高清带字幕的序章,这时光的流逝,也是飞快。序章第一集就以酒做题,并提到了光酒和光河,把整个世界观铺开,而又暗合了第一季的第一二集,真让人感觉是良心作。

    翻了一下曾经写下的第一季前两集的简评:

    第一话。绿の座。
    整个故事的开端,银古在这里悠然出场,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将到哪里去。第一次知道有“虫师”这样的职业,以及他们能看到一个与之不同的世界——虫。能画出生命体“虫”的少年和守护其旁不愿离去的奶奶,光酒之杯渗透了整个森林的绿意,喝下去后能抵达永久。森林是苍翠的,时光是流逝的,银古的脚步是永不停歇的。

    第二话。睑之光。
    青墙石屋,被夺取光明的少女,一个人静守黑暗。虫是眼底未知的迷。
    透过第二层眼脸,浩瀚的光河旁,有个背坐着的青年,轻声呼唤“不要再接近这条河流了”,少女混沌而迷茫得想去捕捉光亮,却不知光河并不是人类能触及的。这是一条接近生命本源之河,靠得越近,伤得越深。
    少女终究失去了眼睛,但同时银古又用“虫”制造了眼睛。因虫而失,因虫而得。幸而她曾见过光河,那是虫之舞,最透亮的生命。

    光酒和光河,前者自天地之初就存在,甘甜香醇,喝了让人回味无穷,它能使接近它的土地充满绿意,生机勃勃,远离它的贫瘠干枯,即所谓的生命之水;后者是人之肉眼所不能触及的,它是虫最本身的形态之集,接近生命本源。他们仅存在于虫师的世界里,独一无二,又透露着神秘与无法比拟的气质。总会让人也忍不住去想,如果真的能,喝一口光酒,该是如何的滋味呀。

    对于这样前后呼应又展开其强大世界观的序章,配合着无与伦比的OST,怎能让人不期待下面更精彩的展开呢!不过漆原友纪本身作品的底子在那,还有全部制作人员的强势回归,我在这里只需要安心等待每周一集,便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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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话。野末の宴。
    父亲曾在不经意间以杯换酒,喝下了记忆里最美的味道。
    他用自己酿的“光酒”,参加了虫师们的聚会,并发现了父亲曾经的杯盏,却在不经意间暴露。可到底光酒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是努力得去酿酒,希望自己满意,让父亲惊喜,可那闪闪发光的酒啊,却让他贪念,因为只要喝下,他就能看到另一个世界,有漫天萤火飞舞,耀眼酌亮的光芒,而这神奇的世界,似在提醒着他,酿酒之路,还远未到极限呢。

    第二话。啭る贝。
    我从未离开过大海,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都在海边。海边长大的孩子都知道,把贝壳放在耳边能听到浪花的声音,这是真的呢。所以当看到美奈静静躺着,把贝壳放在耳边,听大海的声音时,这一幕无条件触动了我。
    每个人被虫师打动的点都不一样,看完这一话以后,有人被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原谅所感动,有人被赤潮来临时的无可奈何所触动,这大概就是虫师的魅力吧。它的叙述平平淡淡,而生活也是这样平平淡淡的,哀而不伤,这四个字真的很适合虫师呢。
    大概看片子之时,大家都以为所谓的大风暴来临,就是海啸吧,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汹涌澎湃。但不是呢,只是赤潮,却是赤潮。把一切都吞噬,却如此安静,不动声色。这种不在表面,而在底下暗涌的无奈,就和故事中“救了自己的老婆,只能放弃救好基友的老婆”一样的无奈吧,可这个故事,没有谁对谁错呢。
    最后一个场景,群鸟飞起的刹那,一切都可以被原谅和忘怀了吧。
  3. 刚刚沏好的茶,回过身一看,人去了,虫动,尚未冷掉的话泡在有竹的波里。



    满是墨意与慷慨的绿是《虫师》的整体基调,这里有源自对生命本源的初衷与最具魅力的诠释。故事的背景是属于日式久远的物语,那时的人们同这个时代如出一辙,过着朴实的自给自足的百姓生活。虫的每次出现都像是在叩击人类内心的一起事件,它坚韧并且赋予自己有着很强的说服力。它存在,从盘古开天起的那一刻便诞生,只是人类毫不知情。它是幽玄里的屏风,隐在禅界的宗师,古代书简上的婆娑世界,是远古人们酝酿给子孙后代略有警醒的苦酒,唯有沉醉这深潭中才方可知晓全部奥秘。如果说陆地上的大部分物种都源于那最古老而神秘的海洋的话,那么这些被逐一赋予了名字和生命个体的下一站,应该被告知升级为“悟”的殿堂。



    古老的故事迈开步伐
     

    在很久以前有一群生物,低等而且离奇,它们与常见的动植物截然不同。这群微妙的成员从远古以来人们就非常敬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称它们为“虫”。
    这段《虫师》的开场独白,由年迈低沉的女声慢条斯理地向观众咏述起这个人们还尚未了解,心的明镜将要被开垦的世界。主角银古是一名虫师,他满头银发,神情泰然,一身素朴的着装,背在身后的木制行囊和一支衔在口中的香烟构成了他标志性的外在,貌似一个游走于世外的僧侣。而虫,会栖息在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任何角落,它们的种类与聚积的方式,形态也都不尽相同,银古的工作也是其使命就是奔走于因虫的出现而扰乱正常生活的人群中去;去帮助他们,拯救他们,让他们能动地感觉自己,参悟生命。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穿越山寨,走过深林,以天为户,与虫为邻。




    虫,初涌动的回忆
     

    1999年,讲谈社旗下的月刊青年漫画杂志《afternoon》开始连载《虫师》,这是《虫师》在业界试水的第一年,原作者漆原友纪是创造它的母亲,她以不同于日本大批量以热血、少女、萌动元素等浓厚的缺乏内涵的主流商业作品划清界限,《虫师》走起了小众的治愈系道路。这样做无疑不是一次大胆的尝试与冒险,作品中那种凌人的气节真的能被广大读者所接受吗?但随着漫画连载的稳步前进与世界观的交代日渐完善,这部连载了9年的作品,不可思议地聚积了大量的人气。漫画于2008年正式宣告完结,单行本仅发行了10卷,销量迅速突破百万大关,于是该作被提及动画化的企划案也毫无悬念的提上了日程。


    由于内容的晦涩难懂,《虫师》还是选择避开了日本本土最具人气与知名度动画播放的黄金时段,它被安排在午夜的深夜档放送。在深夜档观看《虫师》正适合给劳作一天后的人们提供了静心品读它的绝佳时段。《虫师》TV版播放于2005年,共26话,在2014年1月4日它又再度更名为《虫师 蚀 日之翳》,以新年特别篇的身姿携手《虫师·序章》止水重波。这前后跨度近10年的两季《虫师》均由长滨博史担任导演。他本人在监督动画数量上既不高产,也不像其他有名望的日本动画导演,囊中怀揣几部盖世佳作名扬四方,因此他并不属于名气开外的动画人,可一提起当年的《少女革命》和近年的《搞笑漫画日和》(第二季)、《底特律金属城》,资深的动画迷定会醒悟到“喔,原来是他导演的啊!”。凭借《虫师》为他在业界博得的知名度来看,长滨博史把《虫师》中那种用“天眼”视点来审查世间幽微之感渗透得韵味十足,功力了得。一个故事一只虫,这样的单元性处理是简洁、利落的。动画化后的《虫师》始终传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霜,雾气弥漫,即使是在拨云见日的画面里,这种感觉依然驻扎在观众心里。宛如它从一开始就不预备给观众一个有关“虫”所存在意义的具体答案一样,你需要自己去体会和玩味其中的玄妙与意味,这是留给观者的工作,同时也是《虫师》的目的。

    “支撑着《虫师》世界的重要元素 —— 美术,每一集都要设定不同的背景,因此说美术是十分重要的部分,为了让人感受到温度和气味都离不开美术。”全权负责《虫师》的美术导演胁威志在谈及影片时如是说。于是动画中上佳的古风古韵的背景,则由最能懂得如何把握住山水柔情精髓的我国“风动画”工作室来担当。从细腻的画风中,风动画还原了《虫师》的背景功课,并深深地连带它的故事融入到了影片的灵魂中去。
      

    《虫师》在当时日本文化厅设立的媒体艺术节与讲谈社举办的年度漫画大赏上均斩获大奖。随后接踵而来的还有由小田切让主演、大友克洋指导的《虫师》真人电影版,但是电影化后的《虫师》远不及动画和漫画那般的好口碑。




    那位漫画家叫漆原友纪


    漆原友纪1974年1月生于日本山口县,她曾用过“吉山友纪”和“志摩冬青”这两个笔名在杂志上发表作品。漆原友纪是在她连载《虫师》时正式使用的。她笔下湿潮的水彩风格在《虫师》漫画卷头的彩页部分已彰显无疑。她本人在漫画创作上大都以中、短篇为主,数量并非丰富多元,但一部《虫师》、一部《水域》就足以成全了她在治愈系漫画作品中无与伦比的地位。它们都是以淡淡疗伤的仪式输出,给生活在钢筋水泥丛林中高压社会的人们一剂安抚心灵的良药。起初她把《虫师》投给各漫画杂志社时,众社并没有看好该作,而为了生计,漆原只好另谋职业。但就在她决定放弃做职业漫画家的梦想后,《虫师》却被某漫画编辑的慧眼识重,并让她继续创作下去;与此同时漆原也正巧接到一份稳定工作的通知函,在这两者间她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后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虫”的文化起源

     
    追溯源头,“虫”的诞生还是来自中国的春秋战国时期的道家思想。
    隋大业六年(610年)巢元方的医书《诸病源候论》中记载:“人身内自有三尸虫,与人俱生,而此虫忌血恶,能与鬼灵相通,常接引外邪。为人患害。其发作之状,或沉沉默默,不的所苦。而无处不恶;或腹痛胀急;或累块踊起;或栾引腰脊;或精神杂错。变状多端。”所谓的三尸,亦称三虫、三彭,又名青姑、白姑、血姑。上尸名彭琚,好宝物;中尸名彭瓒,好五味;下尸名彭矫,好色欲。而且上尸居脑宫,中尸居明堂,下尸居腹胃,三尸常居在人体,是欲望产生的根源,是毒害人体的邪魔。

    由于三尸在人体中是靠谷气生存的,如果人不食五谷,断其谷气,三尸虫在人体内就会死亡。这些肉眼看不见的生物会在平日里监视着人类的善恶举动;然后在庚申日于人们酣睡之时,“九虫”便会溜出人类的身体,去向上级天帝汇报每个人在阳间所犯下的罪孽,然后天帝依据“虫”的汇报结果再来惩戒此人。

    道家的博大思想影响了日本,“虫”的文化便从江户时期至今都被日本人当作成一种特殊载体的存在,由此对“虫”产生了一丝敬意之情。日本人虽然不清楚“虫”的形态和具体寄居在人身体的哪个位置,但他们不曾小视虫的威力!这些虫平时都待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地方,它们会掌控着有关人类的一切内里,如欲念、心情、思维、疾病等,一但有称之为“虫不舒服的家”有所紊乱和不协调时,它们就会在人的身体里作祟,生气、郁闷、压抑等,都是因它们所致。因此扰乱人类身体的本源都被看成是“虫”在作怪,轻者患病,重者则会丢掉性命。于是在这时,就要想方设法把“虫”在体内的肆虐遏制住。
    所以日本人常用“虫”来比喻人内心世界的情绪。日语里,如“弱虫”(よわむし)就翻译成胆小鬼或懦夫。句子“私こんなに泣き虫じゃなかった ”则译为“我并不是个这么爱哭的人”。日本人用“虫”来隐喻人们从心底反射出来的情愫,但是由于汉语直译过来之后的缘故,句子中有关“虫”的内在文化就不得不闭合了。它的历史渊源与魅力也就无法跟着译后一同彰显,只有深度学习和研究日本文化的人明晰其中的含义。





    虫声靡靡

     
    一部上乘的影视作品,音乐方面的辅佐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合格的背景音乐师又必须要明白和准确地把握作品中导演所要向观众传达的意图,为影片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一位导演曾说,为电影创作背景音乐的作曲家和导演对同部影片的理解是一致的,在传递情感上,他的能力并不在万能的导演之下,这是他必须具备的音乐素养。这就要考验作曲家对影片整体的理解、乐器的选择、每场戏需要表达什么,表现的效果又能做到几分重等较之理论与感性化并存的问题加以整合。反观《虫师》的配乐,增田俊郎做得异常出色。
     

    少量的配器与饱满的意境将《虫师》的整体内核再度升华。这得益于增田俊郎丰富的工作阅历,成全了他对谱写《虫师》音乐的扎实把握与宣扬,增田恰到好处地给该作绘上了点睛的一笔。这个为《火影忍者》《青出于蓝》《元气少女缘结神》等作操刀,同时还为日本CM、舞台剧等众多音乐方向创作作品的作曲家,是一位在业界称之为天才的音乐人。出身于音乐世家的他从小便受到了良好的音乐培养,不懈的努力与自身潜在的对音乐的潜能,被光阴的脚步锤炼打磨,使增田俊郎的业务进一步得到了提升。


    单看《虫师》发行的原声大碟中不难发现,增田俊郎在背景音乐方面可谓颇下功夫。大部分的乐曲编写有如久石让式主旋律部分的段落重复,是在为“升华”的整体感觉做的铺垫作业,为能达到空幽的感觉基石。发行的两张原声大碟中,曲目的名字与作品本身也是交相辉映,从《绿之座》到《笔之海》,从《冲宫》到《风的手枕》,这些宛如诗人丢在信步小径上的灵感标题,被随后踱步于此的增田俊郎一一拾起。事后他在自家后庭院中开始了用自身的音乐素养,将这些题目的内在灵魂,晕在了五线谱上的实体还原。


    《虚兰取》中,点点萤火的悲凉气氛与提琴有力的低音相互交织,在中途,来自电子音夹在两者间的轻迷旋律,仿佛又是这片黑暗中微弱的希望之光,暗示着人类脆弱生命中包含的隐忍与无奈。《寂光》仿佛天漏了些许窟窿,冰冷的光纷纷洒落而下,投在地面;当然,伴随而来的还有上苍舍弃的灵魂,万物又得以恣意生长。钢琴不断重复着四个音,它们扛鼎着整首乐曲的灵魂最先出来说明情况,预示着它们同时作为“骨架”的重要性。这短短的一分半,寥寥音符便完成了全曲的中心枢纽。在《虫师》的配乐中,那些陌生与遥远感重叠的笛声、箫声就这样陆续地随画面探出头来,快速地漫过听者的全身,并轻轻地在一个容易被人忽略的子夜,俘获众生的听觉。这种感觉在《虫师》里贯穿始终,成了《虫师》整个隐世般背景音乐世界观的蓝图,看似其内在是匮乏单薄,其实早有着盛溢的排场。




    菩提香

     
    《虫师》是生长在深幽处的一株植物,用微弱的恻隐之光才能照见,万万不可惊扰之。它的故事是每话可自立门户的形式,每话的内容也都有它想要表达生命的哲理与真谛。它内在的戏剧张力与其说是人虫之间的矛盾与博弈,不如说是人类同自己的一场审视与自省的过程,它调和人心不匀的沟壑,使小小的“虫”游弋在迷乱和震颤人心的字里行间。

    在听到不论是银古还是剧中人物的那些充斥着“奥义感”的对白后,定会让观众产生片刻思考和一种速要追逐遐想上的回味,以至于当每一话虫的故事落下帷幕时,那些疑问仍存于脑际。正就是这些难以抹消的观影回味,触媒《虫师》世界的聚宝盆。



    少寡的话语,深层的奥义,道出这些漆原式的伊索寓言是一种天地与苍生间并向烘焙的延伸秘籍,它的母题既彰显个体身上那被异样放大后的罔罔之灾;又像一面明镜立在眼前,照见自我内心将要浮出水面的危险。观众的思维水平决定了它要往哪一边翻转、倾斜,观者可根据亲身的人生阅历对这些故事自行理解,作品把留给人们“思考”的空间提升至无限大。《虫师》就像位聪慧的伯乐,它意去抚摸观众脑海中从内心感悟出的茫茫“宇宙”,将凡胎之心从俗世抽身。正是这种来自于高处的禅宗魅力框架,吸引了大批有兴趣去解读《虫师》的人。而用银谷这一角色去点化,解开那些锁在故步自封枷锁中“闭关”的人们,也是他以一位圣僧的表里去关怀苍生心灵疾苦的量身形象。


    《虫师》中那些因虫而变得异常的人们,正如禅学家铃木大拙所指出的“禅最终的权威是在自心之内,而不是在自心之外。为了指月,手指是需要的,但若把手指当成了月亮,则必然会堕入无明。而几乎所有的宗教文献中都充满着否定、矛盾、不合理和不可能的事物,并且要信徒们相信这些东西,接受这些东西,把它们当作启示的真理,这是因为事实上宗教知识乃基于般若的作用。一旦获得了这种般若观,宗教中一切不合理的东西就都可以理解了。“


    在这人虫共存的世界里,用任何方式去破译生命的蛛丝马迹都是多余的启幕和亵渎,它破土示人的是圣树菩提的果实,似远在幽僻的山谷,却近在人身的侧旁。愿“虫”在滤过你身体之后,可回归正念、正觉的心性,你尝了其中滋味,就要明晰,它既指向泛黄的尘昔,也预示永恒的将来。
  4. 不记得九年前,是怎么看的虫师第一集了,但是那个印象还记得,就像那句说烂的话,所有的不期而遇,都是久别重逢。
    或许那是一个周日的下午,有点点慵懒,窗外有河水流过水堤的潺潺声,家里进门没两步右手边的房间角落里,我佝在那上网,某动漫论坛的各种帖子展现在面前,看一部什么好呢,唔,不起眼的地方,有部片名叫《虫师》的,第一次看到,没有听说过,没有谁推荐过,不知道任何消息,然后就那样点进去了,看了第一集,那就是开始。
    当时身边的朋友,看海贼王的、火影的、死神的,各种热血。九年前的我,应该也是热血少年啊,心中有火,手里执剑,背后的爱人要保护,你们何以堪战?
    偏偏一遇到《虫师》,好像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后面的事情,就是当其他的番剧都觉得没有意思了,每周的期待就成了,周日又可以看到银古叔了。
    心中依然有火,但是火苗不再乱蹿,不再是熊熊烈焰,颜色转蓝,暗地里稳稳燃着。每次看完一集,整个浮躁的人都静下来了。
    大部分的故事都是平静的,好像经历完了整个世界后,慢慢来讲,不慌不忙的,不要急,没有什么大不了。又有好多奇想的事物,各种各样的虫,各种各样的器具、细节,就好像银谷那个虫的世界,原原本本就是有的,闭上第二层眼睑,黑暗降临,然后看到光河流淌去视野的尽头。
    安静的对白,小孩儿的、男人的、女人的,安静的旁白,心里想的、老妇人口中的,偶尔一丝诙谐,几粒盐似的调调味。大量的一个人的旅程,背着大木箱子,走过崇山峻岭,湖海山河,跟每个遇到的人若即若离。
    有人贴标签,说这一部治愈剧。嗯,帮半虫半人的奶奶攒好破碎的酒杯,帮头上长角的熊孩子取掉犄角。但是其实也不是,又有那么些故事是黑暗的、人性之恶的,甚至有恐怖的。那天晚上的一夜桥,梦入现实的枕头,和从眼睛里掉出来的眼球。贴标签归类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浮躁的。
    没有分分钟就上演的激烈冲突,没有虫和人你死我活的简单粗暴,也没有来不来就哭到天昏地暗的生离死别,更多的,好像就是对自然的敬畏。
    增田俊郎的配乐才是出彩的很,九年前,我还能带上耳机循环每集的插曲和配乐,然后若有感慨地为每一首配乐写一首诗发到当时某个关于mushishi的BBS里,想想也是蛮拼的。回头看,那个才上高一的毛头少年,带着耳塞,若有所思假老练的样子,思前想后,在键盘上,输进一些莫名其妙的字。后来论坛关了,我一点也想不起来写过什么。
    九年前银古一出场,叼着烟,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来,烟像蜂群一样飞去缠住了森罗的奶奶廉子。九年后,看到白发少年流落在各方,收留他的那个人,教给他特制烟的制作方法。
    依稀记得到现在这三十多集里面,有三集讲到小时候的银谷,怎么样会有一头白发,怎么样缺了一只眼睛,怎么样犯错,怎么样走上虫师的道路,每集,都还是有些许让人动容的地方。
    至此,还是希望银谷叔的故事还能这样淡淡走下去,还能继续看到他遇到不同人的,看那些关于执念还是放下,或又是放不下的故事。
    毕竟天地这么大,希望每处都是你的栖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