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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夫人 The White Countess(2005)

伯爵夫人 The White Countess(2005)

又名: 白俄女伯爵 / 怀特伯爵 / 女伯爵怀特 / 白俄夫人

导演: 詹姆斯·伊沃里

编剧: 石黑一雄

主演: 拉尔夫·费因斯 娜塔莎·理查德森 真田广之 瓦妮莎·雷德格雷夫 英达 王洛勇

类型: 剧情 爱情 历史 战争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美国 德国 中国

上映日期: 2005-12-21

片长: 135 分钟 IMDb: tt0384686 豆瓣评分:6.9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故事发生在20世纪30年代的上海,托德(拉尔夫·费因斯 Ralph Fiennes 饰)是一位生活和事业都陷入了瓶颈的外交官,整日混迹于欢场和酒馆之间。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托德也有过宏大和高远的理想,但渐渐失去的视力和复杂的权谋争斗让他无法再在职业的道路上前进下去。

演员:



影评:

  1. 最近一部名为《怀特伯爵夫人》的好莱坞电影讲述了前苏联发生布尔什维克革命(十月革命)后,一个出身贵族的白俄女子和家人逃往中国上海,为了支持难民家庭,最后沦为妓女,终身落魄的故事。历史学家弗莱瑟·纽曼在经过详细的史料调查后发现,影片里的故事和当年真实的情况惊人相似。
      1937年,在上海生活的白俄难民超过2.5万人
      一度,上海的难民营颇具规模,白俄难民(白俄是特指当年支持沙皇的俄罗斯人)的遭遇也成为一种典型难民生涯。
      那个时候,上海大大小小的歌舞厅似乎都被白俄艳女垄断了,她们特有的金发高鼻和缤纷的霓虹灯成为那个时代上海夜生活的全部代表。
      1937年,墨西哥驻上海名誉领事毛瑞斯欧·弗兰斯科写了一本关于自己对上海这个城市黑暗感觉的书,书里的内容多是暴露那些在光华之下,一个大城市的肮脏和丑陋,当然是出自他的视觉和接触面。很多弗兰斯科的读者通过他的著作了解当年上海的俄罗斯难民社群。当时生活在上海的白俄族裔非常穷困,据统计,在16岁到45岁之间的白俄女子,有22%从事卖淫工作。
      到1937年,在上海生活的白俄难民超过2.5万人,是当时上海人数最多的欧洲族裔。其他因布尔什维克革命逃亡的白俄难民则分布在中国的哈尔滨、当时的东北满洲里和巴黎。后来很多生活在满洲里和巴黎的白俄难民也纷纷前往上海,因为上海是难民眼里最自由的避风港,前来上海只要一张落地证就可以,既不需要护照,也不需要工作签证,这些优势也是上海在纳粹猖獗期间吸引大批欧洲犹太难民的原因。
      1922年10月,苏联红军攻克海参崴,那是白俄军队的最后据点,白俄官方紧急征调所有可用的船只和设备做最后撤离。那是相当绝望的场景,白俄士兵和他们的家人,还有一些平民,带着全部家当,挤在15艘船上。两个月后,在白俄指挥官的带领下,3000名难民来到上海。那天的吴淞港乱成一团,前来的船只里,除了军舰,竟然还有渔船、破冰船和邮轮,甲板上的杂物应有尽有,从锅碗瓢盆到婴儿用品,一个美国记者竟然还看到一个白俄妇女用一支步枪扛着包裹里的婴儿。
      然而,对于这些远道而来的难民来说,上海的大门并不像想象中敞开。1922年的时候,生活在上海的俄罗斯人大约有700名,除了领事官员及家属外,大多是皮毛商人和茶叶巨贾。这是一个富足稳定的小社区,当时的领袖是维克多·高斯,他是沙皇时期的大使,十月革命之后,尽管不获苏联政府承认,仍在上海履行自己的职责。高斯非常怀疑关系紧密的俄罗斯小社区能否一下子接待数量庞大的难民潮,尤其这些难民几乎已是赤贫。在他的干涉下,当时上海的外事办只给200人发放了落地证,这意味着2800人不能落地,后来这些人通过绕道菲律宾辗转来到上海,但是有一船人在“曲线登陆”过程中被抢劫,连船都被拆了。
      第二批难民舰队于1923年9月到达,船队在吴淞港外等待了40个月,等待与上海市政府的谈判结果。这些船上多是白俄的远东军,他们在离开海参崴之前将那座城市几乎完全拆毁了,难怪上海当局担心。后来,这些人大多数在上海义务民兵队里服务,也有少数人进入外国人控制的租界警察队。1922年,上海市政府登记的新登陆白俄难民数量是1268人,1923年将近2000人,1926年超过4000人,后来陆续前来的人都是乘坐单艘小船,这样不用什么麻烦就能登陆,也有一些难民通过陆路进入,更不需要任何证件。很多长途旅行具有传奇色彩,1930年的一篇新闻报道描述,一家白俄人从新疆进入中国,一路步行到上海。
      为生活所迫,白俄女子沦为妓女
      登陆上海后的1到2年,因为生活实在窘迫,年轻的白俄女子开始走向声色场所,最终无可避免沦为妓女。
      难民的拥入彻底改变了原来白俄社群的面目,他们面临的困难是巨大的,首先他们都没有了国籍。1921年,前苏联政府取消了所有逃亡白俄人的国籍,这些人拥有的唯一身份是当时国联的护照,这种护照仅被51个国家承认,其中并不包括中国。另外,这些白俄难民们发现,他们无法享受外国人在上海的所有特权,当时的上海有各个国家的租界,外国人地位相当高,不被中国当时的法律管辖。但是白俄难民和当地人一样,必须屈服于法律、文化、道德上的一切约束。其次,几乎所有难民在抵达上海的时候都已经身无长物,他们大多数是前军人以及前军人的妻子或者女朋友,没有其他工作技巧,因此首先就面临找工作的问题。
      当时的上海,如果想获得白领工作,会讲英语是必要的,但是白俄难民多半不会说英语,仅会法语,勉强说来,英语水平还不如当地的上海青年。于是,几乎很少有难民能找到体面的全职工作,大多数是教授法语、音乐和芭蕾的兼职工作,以前的军官多半从事保安、民兵、私人保镖的工作,女孩能在杂货店、发廊和制衣工厂找到工作已经是幸运的。更多的人迫于生活压力只能走向犯罪,1929年,根据统计,上海外国人的刑事犯罪中,白俄人超过85%。
      年轻的白俄女孩很多出生优越,但是没有任何语言优势,更缺乏劳动技能,只能出卖色相。在她们来到上海的第一天就注定了将迷失在这个城市里。在声色场所的收入,很多时候足够支撑整个家庭的开销,很多女儿或者妻子别无选择。
      白俄难民充分丰富了当时上海的娱乐生活,尤其是性交易市场。上海被称为“东方巴比伦”,鸦片战争以后,一直是西方水手眼中的东方娱乐之都。之前,上海的色情场所之首是苏西黄俱乐部,在这里,来自韩国、日本和越南、泰国的女孩和西方水手们放荡共舞是最常见的场面。不过后来,上海色情业的代名词转成廉价的白俄女子脱衣舞。很多白俄女子美丽非凡,她们的舞技更是无可挑剔,很快成为上海夜生活的最亮点。
      白俄难民从事多种职业,成为“上海人”
      白俄社群始终没有在上海掌握政治上的主动,因为他们一直是靠出卖体力的一群,另外在白俄社群内还不团结,尤其是乌克兰群体和其他人不和。但是白俄难民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上海的文化气氛,至少完全改变了这个城市的种族关系。
      之前,白人在上海的地位之高无人能及,但是白俄难民来到后,上海人发现,白种人也能在服务行业里工作。白人可能成为你的私家保镖,可能是你的驾驶教练,可能是你的私人裁缝。另外,白俄难民也丰富了上海的都市文化,例如现在很多餐厅里的俄罗斯罗宋汤都是最地道的。
      白俄人带来了正宗的交响乐和芭蕾舞,在一段时期里,上海市60%的交响乐都是白俄人演出的,他们的芭蕾也是最出色的,那个时期上海人对于芭蕾的迷恋可以说完全是因为白俄舞团的出色表演。他们还带来了欧洲的歌剧,当时在很多大规模的俄罗斯餐厅里,会有知名歌唱家表演歌剧,这在现在都是相当奢侈的。另外,很多白俄女子开设了私人的裁缝店,她们的设计也影响了很多上海上流女士的审美、着装风格。尽管很穷困,但是很多白俄家庭仍旧保留着贵族式的生活传统,这些传统的价值远远超越了经济价值,影响了当时上海很多中产阶级市民的生活方式。
      进入上个世纪30年代以后,白俄社群开始逐渐强壮起来。最初一家白俄报纸出现是在1936年,名为《上海的俄罗斯人》,是由私人投资开办的,随后,很多东正教堂在上海出现,其中有1到2座规模还非常大,这也影响了当时一些上海人的信仰。等到白俄社区能够支撑两所白俄学校的时候,整个上海已经有6份俄罗斯报纸在发行,还有一个专门的无线电台。
      临近1949年,很多白俄人再次成为难民,他们又乘坐各种船只来到美国位于菲律宾的军事基地。这一回在港口,他们等待了2年的时间,最终美国国会同意给予他们难民身份,发放美国护照。还有很多白俄人在二战期间因为对祖国的无限思念和担心,于是在中国解放之际纷纷向前苏联申请护照。更多的人,恐怕已经渗透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尽管仍坚持着坚定的信仰,尽管依旧无限思念祖国,但是他们已经将上海视为最后的扎根之所,成为上海人了。
      (摘自《南都周刊》)
  2. 风月场里的女子素来被认为是低贱的。传统观念认为,女性只能从属于一个男性,如果女子贞洁至死,是无上美德,值得赞美、歌颂和收藏,若一个女性与多名男性发生关系,则是肮脏和下贱的,每经手一次便贬值一分,倘若人尽可夫,便是毫无珍藏价值,只有使用价值了。而与之相反的是,千百年来,男性始终以拥有多名女性伴侣为荣,女性伴侣数目的多少,象征了性能力、男性魅力和社会地位的高低。在这里,男权主义扮演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
     
    男权是一个具有强暴意味的词。这种权力的暴力在于,他不但可以随意进入你的身体,而且可以充分占据你的内心。在性行为进行的同时,男性可以把自身的权力通过性器官的运动传送到女性体内,使女性成为意识形态的附属,这是可怕的,同时对于女性而言,这也是可悲的,因为一次性行为足以使女性产生或多或少的归属感和顺服感,时间持续长度不一,可能是永久,也可能只有一夜。而性行为给男性本身带来的是一种征服感和占有感。男性和女性在性行为中分别产生这两种感情,均与男权社会几千年来延绵不断的战争有关。
     
    终于可以说到电影了。既然是关于男性和女性的思考,《伯爵夫人》把背景放在战争年代是不无深意的。因为战争充分代表了男性的力量,因此面对战争带来的灾难,为了生存,女性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和转变,这是令人好奇的。尤其是当原本一个出身高贵的白俄女贵族,为了生存和家人而不得不选择进入风月场所,而且是在当时东方主义者眼里“瘦小而可爱”的中国人的风月场所,她是否还能保持尊严呢?即使她在男性世界里失去地位和身份,那么,在女性的世界里她是否仍有立足之地呢?
     
    遗憾的是,我们看到,她的尊严首先被女性所践踏了,而且这种践踏来自离她最近的亲人和同胞。她受到女性亲人们唾弃,原因是她不忠于男性,虽然她们同时享用着她与男人交易而换来的温饱生活。在这一点上,这些女性把对于男性的贞洁与生存放在了同等位置,甚至高于生存,然而她们这种对于男权的迷恋和附属又是形而上的,因为她们不可能依靠这种迷恋来填饱肚子。这一矛盾导致了她们虽然保持了身体的贞洁,却成为了精神上的娼妓,因为她们的内在已经被整个男性社会所强暴了。
     
    相反我们看到,在一些男性(如男主角)面前,白俄女贵族是拥有尊严的,这种尊严来自于一种对女性本质——即母性的尊重。男性并不全是男权主义者,因为他们经过几千年的男性主导社会,已经习惯拥有独立思维,因此部分男性侥幸脱离男权主义的窠臼,发现了母性之美,并尊重充满母性的女性,就这点来说,这部分男性身上保留了人类社会最初美好的本质。在这里,“母性”并不是狭隘的,而是一种宽泛的概念。因为在母系氏族社会,女性作为领导者,对整个氏族的每个成员都是同样的宽厚慈爱,这是一种广义的母性:对所有人宽厚仁慈,一视同仁,而不仅限于对自己孩子的疼爱。
     
    同时值得说明的是,母性并不等同于女权。女权主义只是男权主义在女性身上的一种变形植入,因此仍然无法摆脱男权主义的影子。因此女权主义者和男权社会主导者一样,喜欢斗争和征服。当一个女性具有强大攻击力的时候,我们并不能认为她脱离了男权主义的掌握,相反,这样的女性恰恰是男权主义的傀儡,无法改变其在男权社会的附属地位。

    在当代中国,男权对女性的影响尤其严重,这与进入现代之后的文化和政治氛围息息相关。现代中国最开始对于女性形象的塑造,是以男性为基准的,而并不是以母性为基准。这一潜在的规则使得现代中国女性彻底成为男权意识的牺牲品,她们大部分附庸于男性的思维,而永远失去本身的母性。虽然现在的中国女性比任何一个朝代的女性更加强悍和勇猛,但是就本质来说,她们几乎是不合格的。而如果最广博的母性意识在整个社会遭到了摒弃,那么这个社会将永远失去宽容、平和和尊严,同时也将是十分危险的。
  3. 这是一部值得一看再看的电影, 我般看过一次的电影很少会去看第二次, 一个是时间的原因, 一个是不想再重复, 好电影太多了, 人生苦短啊.
      
       可是这部电影有一种吸引力, 使我可以在短时间内, 不停地再看.
      
       也许是片子的导演James Ivory高估了做为一个观众的我的智商, 我发现,(当然这也许和我看的是D版DVD有关, 翻译很烂, 于是我不得不看英文的原版字幕), 有很多细节是要看多两次才能领悟的. 而有的细节我是故意看多了两次.呵呵呵~~~~
      
       首先,当然是把注意力放在我们亲爱的Ralph身上, 不得不说的是, Mr.Fiennes 这次又演了一个他相当擅长的角色类型. 虽然这位标准的英国绅士活标本可能不想自已被定型,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 有些角色非他不可.
      
       片中他又扮演了一位盲人外交官,背景是二战前的乱世中国,可以想象Ralph的气质是相当适合种角色的. 他的深厚表演功力把这个, 深情, 绝望, 沉湎于个人世界并自我放逐的人呈现于观众眼前.
      
       作为一部片子, 我觉得The White Countess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一些亮点可能体现于布景和所谓的中国元素了. 所以这部片子我认为完全可以是看成欣赏Ralph的表演的舞台剧.
      
       本片的布景美伦美幻, 多次出现的酒吧表演也是非常精彩, 我很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夜上海的生活, 如果是真的, 那我也想生于那时了.
      
       虽然Ralph表演的是一个盲人, 但是他的眼神, 是的, 盲人也有眼神的, 非常抓人.
      
       其中他第一次去和女主角约会,从楼梯上轻快地下来,然后用力从楼梯上跳下来,到了门厅,停了一上,脚在裤角轮流上擦了下, 把鞋面再擦亮一点, 虽然已经很亮了。然后手握手杖出门。
      
       上车这一段最有意思,只有十几秒,但是很精彩, 他小跑出来后用手杖熟练地敲打了小车门的上下左右,以确定方位。然后才上车。
      
       虽然只是一句话的动作,正常人做起来是不容易的,很多演员就会演过火了,动作太笨太慢,就表达不出他的心情,动作太灵巧就不像盲人了。他却做得非常自然,行云流水般顺畅。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例如他酒吧清早被琴声惊醒,镜头从后面拍摄,他靠在椅子上缓缓起身,见不到前面,可是整个环境就是一个惊艳的画面,这个不到一分钟的片段没有任何对白,只有音乐和他的背影,我认为是本片最能表现他魅力的一个镜头,也非常符合角色的处境和性格。
      
       接下来就是一个表现他演技的片段。从楼梯上下来,顺着琴声走来,屋内摆设已经不同,他就要表现在屋里碰上东西,停下, 再走,碰上一把椅子,坐下。其中穿插对白。我把这个片段反复放了好几次。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能私下练了很多次。可是他为什么能表现得那么到位啊?
      
       我基本上看完电影后已经忘了他是一个视力正常的人。
      
       还有很多让人心动的细节,如他在一个餐厅门口闲坐,而女主角的女儿来逗他玩。他不知道她在哪个方向,左右试探后,终于找到了。这个场面我觉得又是一经典。
      
       再感叹一次,天啊, 他是如何做到这么恰到好处,又流畅自然的!
  4. 所有想吃演员饭的人都要看一看这部片子。正常人演盲人容易过火,就算演员事先体验过几个礼拜的黑暗生活也不行。德尼罗和他比起来就差得多了。舞台剧的功底是英国演员胜出好莱坞的资本。

    RF的演一个几年前突然变盲的外交家非常到位。曾经八面玲珑斡旋的外交家,如今家破人亡自我放逐在异国的繁华里,变得愤世嫉俗。一方面,他对自己讨厌的人夸大自己盲人的细节,避开任何说违心话的机会;另一方面,对熟人,对重视的人则努力维持自己的尊严,掩饰自己的弱点。

    另一个亮点是凯翠亚看到的一段西洋景。真想不到导演安排了一段美妙的水墨动画进来。为什么中国人自己的东西要到了外国人手里才有出路。上海滩旧景也是。大陆和台湾拍的,哪怕是《海上花》《色戒》都有一种油滑的美国气和猎奇劲头。而这部片子,正如男主角对白俄贵族的描述,充满“悲剧”气息。这样的历史已经不会再重现了,全世界都不会再有像那时的上海那样奇妙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