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罗和警察,你更愿意依赖谁?
最近在看山下智久的《诈欺猎人》,大致是现代版的佐罗故事。不同的是佐罗是正义的化身,黑暗的光明使者,专在黑夜行事,所行之事却光明磊落,讲究的是“以暴制暴”;而日语中所称“诈欺师”也就是骗术专家,可谓光明的黑暗使者,主角是以白鹭和红鹭为目标的黑鹭,虽在日光下行事却干着不为人知的勾当,讲究的是“以骗制骗”,形式虽有不同,本质到底一样。
先说佐罗。
以暴制暴在社会上并不罕见,但是否得到公众的认可?佐罗与警察,两者有共通之处。911中撞飞双子塔的可怜的阿登是否需要受到制裁?应该是毋庸置疑的,某种程度上来说,警察就是以暴制暴的最佳代言人——这是他们的职业。
但是两者又有不同。作为警察来说,以暴制暴不能彻底。即便罪大恶极的罪犯在眼前,他没有拔枪射你你也不能为着正义一枪把他崩了,必须送交法庭制裁,所以讲究的是以法治暴为主,情非得已才能以暴制暴,这是普遍意义上法律的价值所在。
然而佐罗不同,他可以把以暴制暴发挥到极致,所以这是艺术。艺术总是来自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所以我们很少看见佐罗。(笑)
再来说诈欺师。
诈欺师跟佐罗不同,要有超于常人的头脑。诈欺师也有个伙伴叫警察。在剧中,同样受到白鹭的诈欺而完全改变人生的两个人,一个成为了正义的化身——警察;另一个则成为了诈欺师——既然法律也无法帮他寻回正义,那么就让他自己来解决,夹缝中生存般可怜,确是特别的存在。
这里插一段。日剧对人性的探讨超过常人的想象,大约是因为本身是弹丸之地又经历战后十年。他们无法不从废墟中站起来,但因为资源的短缺,无法从大处着手,只能从小处着眼,所以把大的东西做细,他们很有经验。又因为日本是个纯粹的岛国, 99%都是大和民族,如果在这块土地上发生战争,也不过是左手伤右手,为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很多时候他们采取忍让的态度,也就是为什么他们总是看上去毕恭毕敬的原因,因为真要打起来,输的一方也没地方逃——跟大陆不接壤。
在日剧对人性的探讨方面,有一个很大的课题就是“特别的存在”。
即便是那个成为警察的角色,也是不同于其他警察同事的“特别的存在”,纯洁得只想做好警察这个岗位而已,可见大部分警察并非如此。(在金字塔案件中也有陈述,很多他的同事参与了老鼠会)现实中这种纯洁的警察大概特别少,所以他是“特别的存在”。
再来说山下智久演的黑鹭。大部分被白鹭害得家破人亡的遗孤,大多认为只要把害他的白鹭杀掉即可,而剧中的黑鹭却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成为专以白鹭为目标的黑鹭。这种量也是相当少,所以也算“特别的存在”。
黑崎高中时,目睹父亲被白鹭所害,杀了母亲和姐姐后自杀,本来准备找设局的桂木报仇,雨夜刺杀时被桂木点醒,杀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白鹭,你这样做只是徒劳,被点醒后,他成了靠害他家破人亡的桂木处买情报,以收拾白鹭为目标的黑鹭。代价是放弃友情,爱情,甚至人性。能够因为感受到自身力量的渺小,并且社会无法给他公平,而与狼共舞,放弃一切简单和善良的情感,是否能感受到幸福,不得而知,这时候吉川出现了。
大约每一个叛逆的少年总会遇到一个超级麻烦的女生。崛北真希演的吉川冰柱,是一个家境贫寒,父亲整日不务正业,母亲又身体欠佳的贫穷家庭出生的孩子。她的理想是当一名警察,她恨她的父亲,也爱他。但同时她也想寻求真相——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如此努力,却要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母亲);而很多人,不想认真老实地生活,以欺凌他人为生存的资本,却逍遥自在(父亲),她知道这个问题无解,却又不能不寻求解释,这时候黑崎出现,给了她机会寻求答案,所以她死死抓着黑崎,要跟他的人生纠缠在一起,而做出既反对又支持的模棱两可矛盾之极的行为。黑崎没有回答他,但是剧中的“白鹭”白石已经给出了答案:如果我知道这么多为什么,我今天又怎么会在这里做这种事。
也许很多事情,你真能想明白,就不会去做——大概。由于对人生经验不够,我只是猜测。太年轻的我们,甚至连别离都不懂。
欺诈本身就是反社会法,以诈欺师为目标的诈欺师,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就如同否定的否定是否就是肯定一样,虽然无解,但从法律的意义上来说,佐罗违法,白鹭违法,黑鹭违法,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但是法律无法保护的正义方是否就该束手就擒,就是现实的存在,讨论现有的社会制度和现实之间的距离,就是本剧探讨的中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