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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广场 Ágora(2009)

城市广场 Ágora(2009)

又名: 风暴佳人(台) / 穹苍下的女神(港) / 时间之雾 / 阿果拉 / Mists of Time / Agora

导演: 亚历杭德罗·阿梅纳瓦尔

编剧: 亚历杭德罗·阿梅纳瓦尔 马特奥·希尔

主演: 蕾切尔·薇兹 麦克思·明格拉 奥斯卡·伊萨克 阿什拉弗·格尼姆 鲁珀特·伊文斯

类型: 剧情 爱情 历史 冒险

制片国家/地区: 西班牙 马耳他 保加利亚

上映日期: 2009-10-09

片长: 127 分钟 IMDb: tt1186830 豆瓣评分:8.2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演员:



影评:

  1.          人类的历史到了今天,在短短的时间里制造了滔天的屠杀,战争,宗教迫害。每一页都用无知与偏见蘸着鲜血写成。因为信仰而造成的屠杀尤为触目惊心。仅仅因为观点的不同,就可以夺取别人的生命,在现在看来,应该是不可想象的。不过我的确能体会到一些,我有一些朋友就是教徒,与他们在一起,我从来不去评论他们的信仰,他们的神,当然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就算他们传福音,我只是耐心的听,而不去反驳,毕竟在我看来信仰的分歧是小,朋友的情谊是大。
         宗教屠杀,可以算是历史上最为卑劣的行径了,在三大宗教当中,基督教应该是屠杀最多的了,以宗教的名义发动战争,十字军的东征,对美洲土著的屠杀,异教徒,因为他们是异教徒,所以应该下地狱,那就由我们来执行。可笑的是尽管犹太教,基督教厌恶其余的人,但是他们自己也模仿阿拉伯人和埃及人的割礼,跟阿拉伯人和埃及人一样重视区分不同的肉类,采用他们的净礼、列队仪式、祝圣舞、替罪羊、红母牛。亚伯拉罕之孙雅各若无其事地娶了两姐妹为妻,她俩都是所谓的偶像崇拜者,异教徒。律法的先知摩西自己也取了一个崇拜偶像的祭司之女。更可笑的是根据《利未记》27章所说“凡人中当灭的,都不可赎,必被治死”这个摩西在米甸找到了32000个处女,下令把所有的男子、妇女、儿童全部杀死。在这对上帝无限忠诚的行动中,摩西可曾忘记,他是米甸大祭司叶忒罗的女婿。还是这个摩西,借口犹太人跟米甸女人睡觉,就把她那一族的24000人啥了祭神(民数记25章),嫩之子约书亚杀死了艾城的12000名居民,用当地的31个国王祭司天主。
          现在我们来看看犹太人在沙漠流浪直到抽签选出国王这段时间里,有多少人因为上帝的命令被消灭了:
          利未人膜拜摩西兄弟所铸金牛之后被杀死的犹太人——23000
              犹太人因可拉事件被烧死——250
              因同一事件被杀死——14700人
          因与米甸女生发生关系而死——24000
              在约旦徒涉处,因不会说“示播列”一词而被杀死——42000
              因进攻便雅悯人被杀——40000
             被其他部落杀死的便雅悯人——45000
              耶和华的圣约柜被非利士人抢走,为惩罚非利士人,使生痔疮,于是他们把约柜送回伯士麦,并向天主献5个金肛门,5只金老鼠,这时伯士麦人因偷看约柜而被处死——50070
              一共239020人很客观的数字,而且这是他们自己的圣经上所载的。这只是沙漠流浪到扫罗之前的一段时间。
          十字军东征,异端裁判所,清除女巫运动和清教徒在美洲对土著的屠杀就不计了,因为很难统计,这里并非针对基督教,我只是对宗教狂热十分反感,正如伏尔泰所说“人类的大部分过去是、而且将来很长时间也仍将是荒谬而愚蠢的:而最荒谬的人可能就是那些企图在这些荒诞不经的神话中找出某种意义并在宗教狂热中掺进一点理性的人”
          房龙在《宽容》的序里面号召人们对与自己意见相左的人保持应有的尊重,说得很对,无奈人的愚昧于偏见是何其的大,甚至到了性命相搏的地步,我只希望不同信仰的人能有一种出于对生命的基本尊重,基督徒不要称呼我们为偶像崇拜者,不要成为穆斯林和佛教徒为异教徒,无神论者也不要指责教徒是愚昧无知。
          无论你信与不信,信什么教派。人类的屠杀不是归咎于某一个宗教,宗教本身不是原因,人的狂热才是罪恶的根源,宗教无法粉饰人性的恶,他们所犯下的杀戮,都是我们所有人的罪恶,在这里我们都只有一个名字——人,英国十七世纪玄学派诗人约翰·多恩的《For Whom the Bell Tolls 》里面写道“任何人的死都使我缩减, 因为我参与人类之中,因此我从不问丧钟为谁而鸣,它为我,也为你”
  2. Agora,西班牙Goya奖上,这部电影大出风头。初看预告片,以为这又是一部被古典主义外表包装的俗烂的英雄美人故事,看过以后才发现,自己几乎错过了一部好电影。

    (一)
    这个故事里,女人终于不再是历史的配角。Hypatia,她不是海伦,即使挑起一场史书上浓墨重彩的战争也不过是胜利者用来炫耀的战利品。她是一个真正征服了男人的女人,用智慧,用学识,用思想,但讽刺的是——她最后还是要死于被她征服的男人之手,即使以爱的名义。当战场上的男人可以用一场壮烈的死被纪念时,不输于任何斗士的她却只能被剥光衣服,屈辱的死去。男人,在他们无法从精神上征服一个伟大的女性灵魂时,他们永远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自己的对手。

    有罪的不是她的学识,而是她的性别,是她高于男人的智慧。女人不该有思想,女人是这个世界的附属,于是Cyril可以堂而皇之地宣判她的罪过——因为这写在了基督教的经典上。呵呵,经典!男人就只剩下这样的武器来挽回自己的颜面了么?曾经敬重她的学生因此而背叛了她,曾经的爱慕者因此而无法再保护她,一切却只是因为写在一本书籍上的几行可笑的字句。Hypatia,她所信仰的书籍所传承下来的智慧和思想,这一次却终结了她的生命。这,算不算一个更大的反讽?

    和许多历史上智慧的女性一样,她最大的悲剧就在于——她是一个女人。

    (二)
    人类每天都在制造着不同的荒诞,忙碌的为世界划分各种集团。男人,女人;基督徒,穆斯林;有神论者,无神论者;黑人,白人……而集团与集团之间则永远重复着征服、打压、屠杀、侵略、毁灭的主题。一个信仰抹杀另一个,一个种族奴役另一个,人类的历史,说白了不过如此。即使到我们自诩为已高度进化了的今天,人这种生物的本性依然不会得到任何形式的进化。战争仍然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进行,大国仍然可以决定小国的生死,极端XX组织——不管是以宗教还是动物保护为名——仍然在强制性的向人们倾销他们的思想。不论如何粉饰,这个世界,骨子里就容纳不下多元。

    我相信所有神被创造出来的时刻都是出于善意,但我也相信所有的善意最后必将被恶意利用。宗教从最初的心灵慰藉到最后的政治武器,往往要背离了创始者的初衷。《Agora》里,基督教与异教的冲突一如既往地是矛盾的导火线所在。当Davus把面包分给信仰基督教的穷苦人们,当他第一次在这个宗教身上看到了平等和关爱,他的喜悦是真诚的。然而,当狂热的基督信徒占领并毁灭曾经的讲堂,当那些代表着文明和智慧的书稿与模型被付诸一炬,分享了破坏者狂热的他却无法拥有相同的喜悦。一个精神世界的建立却伴随着另一个精神世界的消亡,心灵的一块地方被填满,另一块却只能重新陷入空虚。于是当人们问他天和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对答案了然于心的他却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有上帝才能解答。”也许他想在两者之间寻求妥协,但当两种信仰已势成水火,他仍然徘徊在两极之间无从选择。

    无法回应自己内心的他最后还是没有挺身而出拯救Hypatia,但他也不能绝对的忠于宗教,选择了私下帮助她更快的解脱于痛苦。我相信,做这一切的时候,他所感到的不是懦弱的痛苦,只是更为深刻的迷茫。但这种迷茫已经决定了他终将成为两种信仰的叛徒,终生背负更为沉重的心灵枷锁——所有的从前化为乌有,所有的未来已成苍白。当你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这,是否也是一种深沉的悲哀?

    谁说宗教是为了救人?谁又说神爱众生?就像电影里所描绘的画面一样,那些原本应该成为和平和进步的指导思想却带来杀戮和疯狂,带来愚昧和倒退,这是谁的错?明明看到一切已经背离了初衷,我们却仍然不肯放弃信仰,因为我们孱弱,我们不敢奉自己为神,我们需要崇拜别人来填补自己心灵的空虚,而这便必然给了别人以煽动和蒙蔽的借口,那么当错已酿成有罪的人又该是谁?也许,错的不是宗教,而是这种东西注定与人类本身气场不合——人类的悲剧,莫过于此。
  3. 城市广场,是古希腊社会生活的重要场景,辩论和演讲咸集于此,论坛及民主观念,就是发端于城市广场。

    导演阿曼巴在一个并不合适的历史场景里,以《城市广场》为名,来描写埃及女性科学家Hypatia的故事。观影过程是纠结和困惑的,令我不得不写点文字。

    背景:先讲讲塞拉皮斯神庙,塞拉皮斯本来既不是希腊神话中的神,也不是埃及本土的神,而是本都海岸锡诺普居民崇拜的神灵,埃及国王托勒密被托梦之后,把他请回了埃及,本来埃及人民是拒绝它的,托勒密家的找祭祀走后门给塞拉皮斯编了一堆本土化的故事,这才被埃及人接受,后来更在亚历山大城的高处修建了宏伟的神庙,并发展成一体的图书馆,在埃及的希腊化时期,学者们用古代的众多典籍充实了这座图书馆,它因此名声显赫。

    电影涉及的故事,时间跨度为公元391年-415年。381年,君士坦丁堡宗教大会,三位一体的神学体系圆满完成,随后的十几年间,罗马皇帝提奥多西二世(也就是电影中提督前来颁布诏书的那位皇帝)颁布一系列反对异端的禁令。

    在这一时期,亚历山大城的信仰状态是混乱的,但是,基督徒是绝对的主流,所以,不存在电影中异教徒惊讶的问:为什么那么多基督徒这种情况。本来,基督徒对于异教徒采取比较宽容的态度(部分原因是因为埃及基督徒对保佑农业的异教神也心存畏惧),但是,时任亚利山大城主教的提阿非罗(Theophilus,也就是电影中骑马的白胡子主教)乃是一个强硬的宗教头领,在面对小股拿武器保护神庙的异教徒激怒之下,毁坏神庙及图书馆的行为就在提阿非罗的领导下发生了。

    而cyril(也就是电影中大反派)在历史上,是提阿非罗的侄子,乃是著名的神学家,反对聂斯托利派异端的主力,在这个电影里被描述成如此小流氓式的坏蛋,是比较令人诧异的事。

    后半截所说的故事,具体事件大致如此,只不过Hypatia的死只是被猜测与cyril有关,基督教史一方面为此诟病cyril,另一方面对Hypatia的学识风度也是充满崇敬。

    电影故事本身没有大的毛病,诚如导演所言,历史资料的匮乏恰好给了他大胆创作的空间。但是,历史故事总是涉及到对历史状态的表现,这一点上,导演明显缺乏整体的历史认知,因此,这个故事在不明真相的观众看来,基督教是阴险的文明杀手,而Hypatia则是古典文明的捍卫者,善恶分明,铁证如山。

    事实上,基督教在早期,是非常复杂的状态,一方面,长期罗马官方的屠杀和迫害,使信徒变得顽强和坚韧,在不断壮大之后,这种顽强和坚韧在和别种信徒的交锋中就成了强大的优势——吉本写道:“如果异教徒也具有原始基督徒所具有的那种无所畏惧的精神,那基督教的胜利便必将沾满了鲜血。”——吉本说“如果”,也就是说,事实并非如此,多神教的散漫、松懈被基督教皇帝们的禁令轻松地瓦解。

    问题就在于,《城市广场》把吉本所说的“如果”,演绎成了血淋淋的事实,从创作上来讲,这一切是为了烘托视死如归的Hypatia的英勇形象,但是,如此诠释当时不同信仰之间的矛盾,过于戏说——一位大主教亲自拿着石头率众伏击犹太教徒,未免有点游击队的味道了。

    并非为亚历山大城图书馆的毁灭翻案,事实上,那是基督徒良莠不齐导致的痛心的历史错误,但是,学习希腊文化,在宗教文化中融入希腊文化,也是早期教会随处可得的场景,这种思想和社会行为的混乱,正是那个时代的特点,真正的基督徒、皈依的带着异教气质的野蛮的皇帝们、各地不同文化背景下的底层人民,早期基督教处在自我肯定、更新和树立标准的年代——《城市广场》面对这么一个复杂的年代,却如此简单粗暴的将基督徒描述为暴徒和毁灭者,对历史的理解,是片面和苍白的。至于Hypatia被当做女巫处死,是一起罕见的宗教迫害,但是,它并不能被当做基督教反希腊古文明的标志。

    电影的曲解,出于作者的刻意或者是无意,在我看来并不重要,但这个曲解,却成了这个故事最重大的看点:热爱文化的人必然对基督徒的野蛮痛心疾首。

    与此同时,对于Hypatia的塑造,倒是相当苍白的——史料记载,Hypatia的学识与风度,折服和影响了众多学生,威名也远播,从她的学生辛奈西斯写给她的书信可以洞见,但是电影中鲜见此方面的描写,她的为师,也就是初中教师的状态,学生的仰慕则止于美色,毫无深刻的理解和认同。到了最后,将情节设计为,两个学生聊尽人事的警告Hypatia之后,就目睹她出门赴死,这份猥琐确实反衬了Hypatia的刚烈,但此二弟子的形象,足够遗臭万年了。

    电影命名为《城市广场》,从物理位置上说,亚历山大城的广场并没有构成宏大的主要场景;从内涵上说,“广场”似乎意在彰显Hypatia所代表的希腊文化的民主、宣讲,但是在电影中,从女主角的身上,却无法彰显承载这种文明的魅力,Hypatia既无力以理性和辩才制止奥林匹乌斯煽动的冲突(这一情节很是有损她的历史令名,史载她有杰出的口才),面对不同信仰的冲突场景,她也只是苍白辩解和默默退下,此外的活动,无非是传说中思考天文学的问题(这一部分也是出于完全的虚构),从人物性格上来说,苍白是显然的。

    对一位原本形象丰满的女科学家的失败描述,辅以看似宏大实则经不起推敲的故事背景,造就了如此奇怪拼凑的一部历史传记电影。导演阿曼巴曾经以《小岛惊魂》直面人性深处的孤独,令人赞叹,面对厚重的历史题材,却露出了底蕴不足的马脚——类型,局限性,永远是有才华的人需要慎重自省的课题。

  4.      看Luc之前的评论,我其实是把这个片子当作好莱坞黄金时代“罗马大片”东山再起来期待的,结果相当出乎意料。
      
      尽管都有满银幕的宽袍大袖和大理石建筑,可当年的好莱坞,决不可能拍出这种电影。
      
      新意之一,是女性的视角。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说世上有什么铭刻在女性DNA里的“女性视角”,虽然很多女性主义很爱讲这个,我只是说这片子是从一个女性的眼光来反映时代的。希帕提亚根本不在乎肉身的性别,她把沾满经血的碎布丢在Orestes面前,用肉身的丑陋击碎了少年的痴心妄想。她认为只有精神的追求才是导向完美的唯一途径,这就是古希腊理性精神一脉流传的魅力。

       
      我说的女性视角的新意,是指用女性角色来担纲一部史诗大片。这在当年的好莱坞大片里,是极少出现的(除了《埃及艳后》和《圣女贞德》等有限的几部)。男人古铜般的肤色和晶莹的汗水,照罗兰·巴特的话来说,是罗马神话永恒的组成部分。而《城市广场》讲述的,却不是男性彰显荷尔蒙的history,而是一个女性追求和谐与完美的herstory。

     
        新意之二,是对基督徒的刻画。发生在庞大的罗马帝国的故事,总让人联想起《宾虚》、《十诫》、《圣袍千秋》等宗教传说。实际上,居住在当年的罗马帝国的,还有摩尼教、犹太教和罗马多神教的信徒。那些好莱坞宗教故事反映的,只不过是被基督教化的西方社会对自身历史的想象而已。早年对这些民间故事的影像化,跟《孔夫子》、《武训传》一样,都是在利用一些民间口口相传的道德故事来与大众接轨,以完成社会主流价值观的再生产。
      
      而《城市广场》对基督徒不但没有一点美化,还揭开了历史上他们偏狭残暴的一面。当然,多神教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毕竟罗马多神教已经随风远去,对基督教的批评,才是与现下相关的。联系到欧洲今日的种族和宗教冲突,阿曼巴的诉求可谓用心良苦。

     
        查了一下维基,历史上的希帕提亚死得比电影中凄惨百倍,据说是被基督徒从马车上劫走,拖到Caesareum教堂,活活剥皮斩碎,死后肢体还被火焚。片中让她被达乌斯闷死,算是稍微照顾了一下观众的神经。
      
      影片在Orestes求爱那场,伴着笛声将镜头一直拉大宇宙的“超大全景”,乍看觉得奇怪,后面看多了,才明白这是导演在对比宇宙的浩渺、有序与人间的自大、纷扰。包括多神教徒与基督徒冲突那一场,也多用高空俯瞰的视角。与黑泽明的《乱》一样,是在悲悯世间的残忍。不一样的,是阿曼巴没有相应加入个人仰望天空的主观镜头,高调的用意表达得急躁了些。
      
      这片子里的CG技术用得既承载用意,又不脱离实况,算是比较好的。不过能撑起“史诗电影”名号的,远不止这些技术层面。影片对罗马人的生活表现之细致,令人赞叹。饮食、体育、教育、娱乐都有精细的表现,足见西方罗马史学的发达。中国要做到这一步,还早得很。我们忍受古装烂片的骚扰之路,看来还遥遥无期。
      

    在我看来,影片唯一的不足,是对希帕提亚的学术先进性强调得过了一些。古时候的学术照现在的眼光看,往往是巫术、数术、科学混杂的,即使在理性昌明的希腊哲人中,也是这样。过分强调她取得的成就与今日科技的合拍,固然可以加强用今日理性破除宗教执念的诉求,却反而可能埋没历史的真相——难道一个绝不出卖自己信念的巫婆,就不如一个女科学家高贵了么?实际上,科学理性正是今日最大的邪教。

     
      蕾切尔据说是剑桥大学毕业,尽管如此,或许是《木乃伊》里面那种胸大无脑的印象太深了,对她出演这种知识分子角色,我总会产生屠妇绣花的不雅联想。其实她沉静的一面表现得还不错,只是在人前阐述观点的时候,总表现得有点女高中生般的手足无措。这可能是有意设计的,但历史上据说希帕提亚可是“懒见生人,但是在一群男人面前也落落大方”啊!
      
      片中多次出现了埃及科普特教会的象征,我忍不住想象,欧洲宗教界会不会因为这部电影是批评科普特“异端”的,就能稍稍放开一点胸襟呢?待考。
      
      我一直认为,有什么样的观众,就有什么样的电影。从这部电影在欧洲票房飘红,已经可以看出欧洲观众素质之高。妇女运动、后现代史学、多元文化观,已经在电影市场上开花结果,足以容纳这种气味独特的“人文史诗”。而对宗教偏执的反思,说明导演对如今欧洲的族裔冲突不但关注,而且跟希帕提亚一样,有自己坚定的立场。这部批判宗教偏执的电影,却在历史上宗教审判为祸最烈的西班牙诞生,岂非一个奇妙的耦合?
      
      那我们呢?难道说,别人已经看到了他们眼中的刺,我们却还看不见自己眼中的梁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