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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 一番美しく(1944)

最美 一番美しく(1944)

又名: 美的寻求 / Ichiban utsukushiku / The Most Beautiful

导演: 黑泽明

编剧: 黑泽明

主演: 志村乔 清川荘司 菅井一郎 入江隆子 矢口洋子 谷间小百合 河野丝子 加藤照子 河野秋武 横山运平 中北千枝子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日本

上映日期: 1944-04-13(日本)

片长: 85分钟 IMDb: tt0036947 豆瓣评分:5.3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太平洋战争末期,日本政府将年轻女子组织成「女子挺身队」到工厂生产武器,本片就是描写一群女子为国家附出热情的故事。

演员:



影评:

  1. 黑泽明拍给自己老婆的,也是其生涯第二部作品。但没想到居然让人大跌眼镜,完全难以咀嚼。

    抛开军国主义色彩不谈,本篇的剧作可以撑的上是平乏,毫无亮点,除了黑泽明本人那出色的视听手法,几乎可以说是一部灾难性影片。你若对比片中人物的情感勾勒,又完全比不过伯格曼,你要是比闷片乏味剧情里有什么诗意,又比不过塔可夫斯基。这并不是出于其军国主义色彩的评价,而是实实在在的影像表现不够格。但我依然为其中甚至先于戈达尔使用了跳切的手法感到有些许震惊。

    但倘若用影片内在的思考性来评价可谓是完全大输特输。女性在片中的所有“美“都是基于军国主义背景预设之下的,那么在这个前提下任何美的讨论都成了一次次对军国主义的再生产。更难以忍受的是片中女性的如此片面空虚形象,不愧是个男导演写出的女性电影,难道在这一点上只有安东尼奥尼才能有些许挽回男性导演姿色的地位吗。

  2. As both the reading and the lecture mentions, Kurosawa’s “The Most Beautiful” serves as a motivating and inspiring film which could unify the Japanese spirit as one, bound with the country. Before analyzing the filmic elements that shows the concept of “ten thousand hearts beating as one,” I want to share an interesting “misunderstanding” that I once had towards this film. (It is very interesting that Qing also mentions this feeling in her discussion post.) When I first watched this film two years agon, I thought it is a sarcastic film by showing the girls in their youths mechanized by the Japanese imperialism. The reading and the lecture, for sure, reveals a more truthful understanding to the film, at least replacing it back to its contemporary context. It suddenly makes sense after I realized that Ozu also once was the soldier sent to Manchuria. This “misunderstanding” shows the drawback in the famous “observation” model inspired by Lacan’s theory: there is a gap of “time” at present that will stain the cross between the observers (audiences or art historians) and the object (such as the films).

    Back to the prompt, I will discuss two parts of the film which shows the “spiritualist” concept. Firstly, the homogeneity and formality shown in most mise-en-scene could be seen as a symbol of the unified mind in Japanese people.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film, when the radio is disseminated, all the people, workers, soldiers or even students are standing steadily in lines, with their hands sticking along their legs. Besides showing them frontally, two following shots shows them from their back. They are in similar uniforms with similar serious facial expressions on their faces. It seems that the order from the speaker successfully hypnotizes the people, unifying their hearts as one. They are not human beings with particular characteristics. They are identical human forces that serve the country in emergency. By putting this sequence at the beginning, the director seems to homogenize the audiences’ minds as well, transforming the audiences in the theatre (also sitting in lines and rows) into this mode. This extends the “Ishin Denshin” from “inside screen” to “outside screen.” Similarly, the clothing of the girls is similar throughout the film. The machine in the factory also show this regularity, homogeneity and formality.

    Secondly, by setting the story in an optics factory, the director seems to use this self-reflective device to put himself in this “Ishin Denshin” model as well. The optics factory is related to the lens, which could both be used as optical sights and as camera lens. When the girls are calibrating the lens, they turn the lens carefully when looking towards it carefully. The cameraman in film production also makes similar gestures. Film is all about optical devices and lens. This analogy is self-reflective to film medium and people making films. The girls are serving the country through making the sights. The film directors and producers can also serve the country by making films, especially “spiritualist” films.

  3. 1944年,日本已经处于战败投降后期,日本帝国主义,军国主义已经深入骨髓,自杀式入侵别国。在这个历史条件下,日本光学仪器制作厂接收到制作紧急军需设备的命令,女班队长渡边,作为首领,自告奋勇领下了三分之二的增长配额,然后带领着一群女员工几经波折,终于完成分配任务,成长为富有责任感、顽强独立、善良美丽的女孩的故事。

    一群为了国家的荣誉、离开父母、唱着励志歌曲,立志报效帝国主义,积极投入生产的热心劳动女工;关心女下属,愿意等加班员工下班,为员工披衣服的领导;一个关心和热心帮助女员工的善良的宿管阿姨。“我们将崇拜神,尊重我们的祖先,我们不会忘记我们的孝顺,此外,我们不会自私,我们会善良和温和,我们将忍受艰辛,我们是帝国的女人,今天我们将尽全力帮助摧毁美英,我们将这些理想传给我们的后代。我们发誓。”这段洗脑式的早晨承诺,讲完后切换到日军行进与鼓手乐队游行的宏大场面,就连宿管阿姨也要投身于生产队伍中,日本全民都对帝国战争有着必胜与全力以赴的决心。这段特殊的历史时期,让我自然的想起中国的大跃进,生产队的集体劳作,吃大锅饭,身心全投入生产,这种民族团结精神和劳动人民朴实善良的品质,抛开国家性质、单纯从精神角度去看,还是很值得敬佩的。

    蒙太奇的过渡,略显生硬,故事的结构,叙事手法、片子的节奏值得我们学习。影片有三次女队长渡边打网球时,大声呼喊:加油!加油!三次都是受到挫折和打击时,也不能放弃工作。即便是收到父亲的信,信上写道,母亲病危,但是要渡边不要惦记,肩负起工厂的责任。内心在给自己加油打气。这也是黑泽明表现内心戏的一种表现手法。

    生产目标和结果曲线图的三升三降,是生产女队的两次激情高涨,提高生产效率;两次遭遇挫折。第一次曲线图达到高峰, 女工团队刚接到任务,全民激情满满;第一次曲线图下降,山崎掉下楼,摔断了腿,工位缺失,女工们的心情受到了影响,导致生产力下降;第二次生产力提高,得益于网球运动,黑泽明通过快速剪切,女孩开心的笑容,表现队伍的激情高涨,生产力自然就提升上去了;第三次曲线上升,随着渡边大声吆喝:加油、加油,切到女工们在车间辛勤劳作的镜头;第二次曲线下降,四个月长期的工厂集中式劳动,女工们异常想家,渡边在睡梦中都在呼喊母亲,女工有的思念到哭泣,有的站在窗口望着火车发呆,渴望坐上那辆回家的火车;第三次曲线下降,源于女工之间相互闹矛盾,影片花了半小时来解决女工们的矛盾,最终因为宿管阿姨的回归和渡边的勇于承担责任,无私奉献的精神感染了大家,化解了矛盾。渡边边哭泣边工作的画面,作为影片的结束,是黑泽明对这种具有劳动模范的赞扬。

  4. 很久没提笔写影评了,但看完这部作品,尤其是看到短评里的铺天盖地的负面评论,很想替它发声。如果您正好读到这篇影评,认真读完仍表示不能够认同,我尊重您的不认同,但不会回应您的不认同。

    愿这篇影评能让您对于这部作品有另一个角度的思考。

    当我们在看一部作品的时候,无论它是一部影片,一幅绘画或是一本小说,都应该意识到我们永远都是带着不可避免的主观臆断,而这些都是从我们所受的教育,我们的家庭以及我们的国家而来。它没有对错,只是一种角度的差别。从这件作品来看,如果它不是发生在日本,不是由日本人拍摄和表演,甚至不是发生在二战时期,我们怎么看待它?如果我们不是中国人民,而是韩国人民,或者甚至是德国人、日本人,我们又怎么看待它?倘若我们在观看这件作品之间,首先刨掉这些身份认定,这部影片的主题其实非常明确,它只是在歌颂女性,歌颂一群善良的,勇敢的,坚持不懈的,不愿意输给男性的女性同志而已。只不过是历史放在了战争年代。如果我们受到的是日本文化的教育,我们怎么看待二战?怎么看待日本的政治扩张?或许会被教育成是国力强大的体现,或许会被认为是值得骄傲的,但它仍然只是政治立场的不同。我这样说的意思并不是鼓励战争,只是想表达我们的很多观点都受到了立场的影响而有一定的局限性。从更广阔的角度来看,没有性别,没有国籍,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也许我们看待物体的方式更直接也更简单。

    说回到战争,即便是我们自己的国家——中国,在不同的朝代也面临着大国吞并小国的情况,杀戮、残暴的虐待也时有发生。这一切的发生只是在说明人性并不随着地区的不同而有所转移,所有的地区,所有的人民在欲望面前都是一致的,只是欲望的轻重不同,欲望的方面不同。而我们都是人,我们都有欲望,有人被欲望驱使作恶,有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又有人能够放下自己的欲望,这只是状态的不同。在我们欣赏一部艺术作品时,如果还带着这样的偏见,是不可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

    相信大部分能够看到这部作品的观众对于黑泽明先生多少有一定程度的喜爱或者是好奇,我们一定程度上地认可他的伟大,好奇他的伟大,想了解更多,想学习更多,这很好。当我看到有影迷提问到黑泽明先生的政治倾向时,我愿意相信的是黑泽明先生的善良和正直。我相信他也热爱他的国家,热爱他的文化,我不愿意自以为是地去臆断他如何看待这些战争相关的历史,如何看待二战,但起码在这部影片里,比起探讨这场战争的对与不对,我看到的只是黑泽明先生对于国家与自我之间的探讨,只是一群勇敢的女性将自己置身在不放弃的坚持不懈的美好品质里。这让我想到西方国家的女性在战争时期穿着便利的衣服(当时也发生了服装上的改革使女性更适合在后方进行劳动和补给)以及努力和奉献,这些品质一向是女权主义者进行歌颂的,也是一种女性力量的彰显和体现。这难道不美吗?我开始试着理解黑泽明先生说这部影片是他最喜欢的作品的感受了。

    前几天在刷黑泽明先生的其他影片时也在短评里写到,他剧作中的女性角色都非常值得我们研究。她们不羸弱,她们有自己的人格魅力,有重要的角色作用。我并不想说的绝对,但是我很欣赏黑泽明先生在影片中提出“男女平权”的思想。一个创作者的作品总是和他或她本人的性格有一些相互映照的地方。我愿意相信黑泽明先生本人也是一位懂得发现女性美,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谈到女权,谈到男权,都不可避免的有局限性,因为男女的生理构造原本就不同,有各自的强弱区域,甚至不会绝对的强或弱,我们更多的只是在不断地理解异性,至少尝试去理解。其实,只是在尝试理解人性。

    最后想提笔说电影本身。作为黑泽明导演早期的作品来说,它很完整,对于人物角色的刻画,故事的发展,镜头的运用,都已经是成熟导演的阶段。最重要的是,比起一昧地赞美女性强大,他也描绘女性的柔弱的一面。女性之中也发生误会,也有存在体力不足的状况等等。其实光是好坏都有这件事本身,我就足够尊敬黑泽明先生。在剧作中,一个完美的角色总是有他的两面性,英雄角色也有自己的欲望和情绪。但是所有的不解、误会、疑惑和伤害最后都变成一种理解,谅解以及和解,这不就是人性中最美的部分吗?

    比起揪着他的政治立场不放,我更愿意去相信他的善意。而只有当我们看到了善意,我们所表达的东西,所接受的东西,才会是善意的不是吗?

    最最后想说,世界需要和平,需要人与人之间的善良,而战争、误解和伤害永远只是人的欲望的体现。欲望的存在很正常,因为我们作为人类存在,而不是作为神明,我们仍有太多需要学习。

    包容伤害,最基本的一点,从自我不伤害别人开始。

    PS: 看到贾樟柯导演分享了赵涛老师的话,觉得放在这篇文章里也很适用,特附加引用及自勉。

    “艺术还有其内在的情感逻辑、涉及对个体经验的尊重和理解等问题。我会对不问青红皂白的、粗暴的’政治正确’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