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导演周铨的长片处女作《会飞的蚂蚁》立项。
2024年,他把《“小”人物》带来第八届平遥国际电影展。
《“小”人物》新闻发布会上,演员章宇说:“周铨导演是我多年在北京北漂的一个合租的室友,我不知道该说到什么分寸,他走上这条不归路也是拜我所赐,他以前就是贵阳本地的混混,也不知道怎么我们就相遇了,某种莫名其妙的缘分,我鼓励他去北京学电影,直到他19年写出这个剧本。
是的,这一次“贵州兄弟”把这部立项到拍摄历时七年完成的作品带来平遥。
从导演到主演到取景再到故事,都是一部贵州制造,这样一部发生在周铨家乡,城市边缘的,有着诸多气质糅合的电影。到底讲了什么故事?
四个章节就像四条线,将贵阳这座小城里的时间和空间分割开来。高尚(辛柏青饰)是一名严肃的高中语文老师,上课之余写着自己的小说。在学校惩罚迟到的学生他信手拈来,回家里面对家人他就唯唯诺诺。女儿高佳瑶是一个有个性的女孩,留着公主切,跳着街舞,在学校经受着校园霸凌。妻子珍珍在家里开着麻将馆,在日夜颠倒的作息中和烟雾缭绕的麻将桌上讨生活。
故事就围绕着三哲(章宇饰)和这个三口之家展开。
导演将镜头游移在中年三口之家和一个刚出狱的社会混混,呈现了一个集齐性侵害、同床异梦、中年危机、自杀、犯罪暴力、校园霸凌、叛逆青春期、高利贷等多个话题的复杂质感电影。
高尚课余醉心小说创作他每天游走在家庭和事业中,将日常融入写作。虚构的小说才是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与避难所,他笔下的人物南明是对自我的投射,现实里的高尚与他笔下的人物有着很大区别。
这个小说非常重要,文中有一句很重要的句子:“总对自己说谎,生活很难继续;不对自己说谎,自己很难继续。”
被分割成四份的电影,靠着这本终日被高尚念叨着的、并且不会发表的小说串联在一起。
时间和空间,导演很擅长在同一个空间对人物关系不断破环与重构。再将更多的人物关系铺陈于这座小城市的角落,再到观众眼前。
所以周铨实际上讲的是多种题材、多种人物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在充分多元的情况下依然啊让每一个角色立体、鲜活。
影片中将这座小城里的自由、正义、美好比作翅膀,高尚一直在念叨翅膀不能掉,可是面对女儿频频说教才能使他找回尊严感,面对生活一再逃避,靠着酒精和香烟麻痹自己的人生的他注定无法像自己笔下的南明一样抬头注视阳光。
高尚的小说很关键。
这本失意中年男人的小说里,充满了以他生活为圆心而连接的人物。珍珍说:“人活着就得伪装,不伪装挺难的。”这座小城里的小人物里都有揭不起的面纱、解不开的伪装。将渺小作为切口,以小人物身上的差异性带到大的社会群体共性,这一步,周铨走对了,章宇演对了,《“小”人物》做对了。
片中有一个令笔者印象深刻的镜头:阳光直射的一堵围墙之下,三哲停下脚步,仰头看天,直视着太阳。这个“小”人物身上带着的独特江湖气息、行为准则,在阳光的照射下,说出了一句:
“太阳真他妈牛逼。”
观众的视点随着镜头的游移而游移,每个角色身上的割裂感都逐渐显现。三哲说别人越痛苦自己越想笑,最终成为电影走向第四章“置身于黑暗和阳光之间”的推手。高佳瑶和三哲在海边相见,燃烧着的木船、清冷的海边,我们看到每一个角色身上的翅膀。
我们也逐渐理清每个角色所畏惧的、所期许的、所坚守的、所渴望的。
影片的结尾,镜头给到了一本蓝色的封皮的小说、蓝色是这个电影无法忽视的影调:三哲的蓝色头发、全片反复出现的蓝红影调、小城里湛蓝的天空下。
直至最后,观众的情绪随电影起落再起落,四个章节带着观众经历不同人生阶段、不同身份、不同情绪。
这座小城里,人人都是蚂蚁,但揭开面纱、卸下伪装,我们才能直视这普天的太阳,才能维持住我们每一个人的翅膀。
文∶王晨宇
好!有劲儿!目前为止藏龙最佳,三段多视角,还有激情戏,动作打斗,第二段里章宇那段表演炸了!
真的,打死我也没想到章宇竟然连续两年在平遥影展给我“震撼暴击”,但今年我要把这一票先投给周铨,这算是他第一部导演的长片作品,竟然融了这么多晦涩又难理的事儿!一个个“小人物”的生活故事里出现了中年危机、叛逆青春、自杀、暴力犯罪、霸凌、高利贷…(省略号里内容更是大尺度)让这部《“小”人物》好猛啊,凶猛的猛,勇猛的猛,凶猛是它的力量,勇猛是周导的创造决心!
冷静下来看故事,周铨是刻意把镜头聚焦边缘“小人物”,以渺小为切入点放大个体差异,展现的是游走在秩序边缘,像一念偏差落入瓶口挣扎的飞虫,是每一个微小困顿的我们,所以《“小”人物》是极具话题性的,就这么说,你能在电影里看到你自己,你甚至发现你一直看得清清楚楚的自己变模糊变抽象了,你当然可以继续思考,但你就留在电影里也挺好,随你便!
就在这几个层面上,我就已经觉得无限惊喜,2024平遥无憾,我同时开始期待在院线赶紧看到这部电影了,二刷三刷都要安排!
龙标2024-175,导演:杀青至今已经5年(又是章宇,又是一个5年前的片子,又有犯罪元素?)。中年危机、犯罪、青春,三个不同的要素放在一起竟不显得违和!四个人的生活命运各有交织,这一点处理的真的不错!相互影响产生连锁反应。小人物没有一个人掌握我自己命运,每个人都没好结局,妥妥黑色电影啊! 第一章,高尚 辛柏青饰演的高三语文老师高尚自我清高得不行,自己就是对,自己看不顺眼的都有问题。人到中年屁也不是,中年危机。在学校不被学生待见,想出版自己的书也没人要。喜欢在自己的书里yy自己有多牛逼,或者加入些自己对现实的思考。被章宇绿了。 第二章,三哲 平行时间线的章宇刚出狱,一言不合就捅人、用瓶子砸别人头。高尚有多窝囊,三哲就有多放飞自我。喜欢读辛柏青写的书。跟柳岩是老相好,绿了辛柏青。 章宇“可悲的是:不对自己撒谎,生活就很难继续。对自己撒谎,自己就很难继续。” 把仇家杀死,自己被对方追杀但逃跑,最终被判。 第三章,佳瑶(夫妻俩女儿) 高三喜欢一个男生,但那个男生也被别人喜欢,以至被霸凌。在母亲的麻将馆认识了三哲,让三哲帮自己出头。后来,那个女同学联合其他同学一起弹劾了高尚,父亲没了工作。女儿间接导致父亲自杀而自责。同时母亲疯了。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