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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光宝盒(2010)

简介:

    个性莽撞的玫瑰仙子(孙俪 饰)渴望能够像紫霞仙子一样找到一世珍爱,于是从日月神灯前盗取那把曾见证旷古爱恋的紫青宝剑来到凡间,希望找到能拔剑出鞘的真命天子。山贼清一色(郑中基 饰)只想本本份份做个山贼,不料却拔出玫瑰仙子的紫青宝剑,之后俩人又意外通过越光宝盒穿越时空,亲历赤壁之战。在穿越的日子里,玫瑰仙子对于拔剑出鞘的清一色百般示爱,而一心想重新踏上穿越时空之路的清一色却对玫瑰仙子只是假意奉承,在利用玫瑰仙子从曹操(郭德纲 饰)手里夺回越光宝盒之后,他毅然弃玫瑰仙子于不顾,独自回到曾经。然而再次偶到玫瑰仙子之时,清一色却发现有一份爱早已在自己的心头生根发芽……

演员:



影评:

  1. 今天看了刘镇伟新拍电影越光宝盒的首映礼,也看到了朱茵。
    首映礼台上所有人都在卖力的表演,她在看演出,我在看她。
    当《一生所爱》这首片尾曲再次唱响的时候,我的脑海里随着音乐像幻灯片一样回想着那些早就忘了但又记忆深刻的情节:至尊宝因为紧箍咒痛苦的放开了紫霞的手,城门的楼上猴子附体的武士不顾一切的亲吻他其实是很爱的那个女人...
    导播这时候长时间的把镜头留在朱茵的脸上,我看到了再怎么保养,岁月的痕迹也遮挡不住,我看到她的眼睛里闪着光。现在她已经不是主角,明日黄花,能获得这么一个机会就已经让她很开心了,首映礼上一直感谢刘镇伟给她这个机会,而且哽咽的说,从一开始的《大话西游》,到现在的《越光宝盒》,中间隔了十六年,一个女人能有几个十六年?我突然也很开心她能有始有终,仅仅作为一个影迷,仅仅作为一个曾经闷骚的小男孩。
    在你美的倾国倾城的时候是谁说要爱你一万年的,是谁又永远的离开了你?
    在这个唱片公司和电影公司新人层出不穷的平民时代,早就看不过来新人了,加上年龄的增长,什么明星啊,偶像啊什么的,我也也早就过了哈他们的年纪。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组合在又跳又唱,随口说了一句:唉,这些山寨小明星都是谁啊?然后邻居小朋友居然跟我大吵大闹,搞得我很是受伤,难道我真的老了吗?我在笑他幼稚的同时,也在笑我自己,因为我没有告诉他,在像他那个很闷骚的年纪的时候,我也偷偷地在《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里放了几张朱茵的照片做书签。




  2. 明明是一副《大话西游》的身板,非要硬生生的套一条《赤壁》三国的紧身裤,何必呢?既然穿越了,干嘛不穿越得有创意点?云集了一大批二三线和过气明星,热闹倒是热闹,但是故事在哪里?不是山寨了一把鸟巢和点火仪式就算紧跟潮流了的,也不是闪烁其辞什么“三打奶粉”就是针砭时弊了的,角色鱼贯而出,人多嘴杂,可有哪一句台词观众能记得住?各色人等哗啦啦全涌出来,那不是电影,是桌游。
    不过,桌游也是有技术含量的,起码每张牌都个性鲜明。但是,《越光宝盒》呢?

    一场山寨三国杀

    夏侯一点也不刚烈,刘备的仁德只针对他的成群姬妾,曹操的奸雄幻化成了异装癖爱好,张飞的咆哮原是gay味十足的热吻,关羽的武圣成了看黄书的伎俩;周瑜不反间,诸葛也不观星,反而合力表演了一场山寨摇滚秀和法坛上的当众斗殴;至于赵云,他既不能闪也不能杀,看清了大嫂的乳沟但看不清主公是谁。
    每个角色的性格特质都是山寨或者是山寨的山寨的,于是,电影便成了一场山寨的三国杀。
    无厘头的精妙,很多都妙在这“戏仿”二字上,不过这可是把双刃剑,戏仿得不到位,难免让人借用网络词语指摘为——山寨。戏仿绝不是山寨,增之一分则伪,减之一分则劣,搞得好叫通俗,搞得不好就低俗了。作为无厘头的扛鼎者,技安老师曾推着星爷让无厘头大潮席卷了神州,不过《越光宝盒》的登场仿似技安老师又给无厘头亲笔书写了一则墓志铭——无厘头死咗了。

    《大话西游》的母题重演

    回想起来,技安老师的刘氏无厘头其实早就死了,还死在最高潮上——没错,就是那部《大话西游》。《大话西游》一出,“从天而降的宿命爱情+女性的死缠烂打+男性不敢接受+男性的最后悔悟”便成了此后颠扑不破的技安公式,此后的《情癫大圣》、《天下无双》和《越光宝盒》都是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稍有区别的是《机器侠》,不过也无非是负心男变成了哀怨女,神魔玄幻变成了山寨科幻而已,骨子里还是《大话西游》的母题重演。
    重复没有错,左小诅咒说过:“重复就是力量。”爱情这东西,号称人类文艺作品中永恒的命题,技安念念不忘女子的痴情和男人的负心,也符合绝大多数爱情故事的现实演绎。可是,用无厘头的荒诞谐闹方式来表述这一命题,不是有身份证的人就能玩的。《大话西游》用了上下两部共计三个多钟头的篇幅才把一个百转千回、从疯狂恶搞到催人泪下的爱恋故事的来龙去脉勉强描述清楚,也只有这样的结构,才能达致化百炼钢为绕指柔之效。但是,《大话西游》显然是不符合电影产业规律的(从片长形态上来看,近年的华语电影只有《赤壁》能分成两部还狂收票房,不知这是不是技安拿《赤壁》开涮的原因),这纯粹是一部误打误撞的经典,若不是北大学生多年后的网络热炒(当然还有星爷独树一帜的演技),《大话西游》的胶片只能在仓库里跟若干主旋律们一起发霉。

    往事不要再提

    《越光宝盒》匆忙得让人来不及发笑,遑论感动?电影就好比端给观众的一盘菜,碗碟内的食材才是主料,噱头桥段无非是些调味品而已。回想《大话西游》,哪一段搞笑情节不是紧扣着故事主线的演进?再看《东成西就》,哪一个明星演员不是承担了不可或缺的戏剧功能?反观《越光宝盒》,显然已经本末倒置了,片头演员表的恶搞和片尾幕后职员们的cosplay似乎印证着技安的廉颇老矣。山寨别人的东西也就罢了,还真没见过这样卯足了劲山寨自己作品的电影,银幕上“菩提老祖作品”几个大字只能让人感怀往事不要再提。
    不过话说回来,老的不只是技安,还有我们。当年看《大话西游》的青涩少年们已成今日的蜗居房奴,天上没有乌云盖,可K线图里全是。于是,那些关于爱情的缱绻反复真的就往事如烟了。
    看看当下的华语影坛,黄百鸣的《家有喜事》系列已成彻底的杯具,王晶只剩下《零零狗》式的屎尿屁,星爷则用《长江七号》告诉我们:其实,他只是一个演员。
    终于,在一个无力讽刺的时代里,《越光宝盒》明白无误的诏告天下:无厘头死了。
    .
    (刊载于《东方早报》2010年3月18日)

    P.S.技安老师对阿娇的不弃值得尊敬,香港影人不仅拯救香港女艺人,也拯救大陆的,譬如《月满轩尼诗》。

    P.P.S.技安与星爷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从“作者论”的角度来说,《大话西游》当然属于编剧+导演的技安,怎么就成了周星驰作品?这是一个有趣的误读。当然,星爷的演技勿庸置疑,不过脱离了技安、王晶、李力持、谷德昭这些幕后英雄的扶持,星爷很难重现辉煌。而技安找的郑中基相较星爷也只是个权宜之计,至于女演员方面,孙俪完全不搭调,阿Sa倒是气质吻合(见鬼,她好像刚跟郑少爷分手)。

    P.P.S.S.无厘头的兴起和渐趋没落是一个两地双方的问题:大陆、香港两地;生产和接受双方。
    作为一个广东话俚语,无厘头在电影中,特指以周星驰的表演为代表的极端恶搞、不按常理出牌的喜剧形式,其实放到西方艺术史和电影史中,无厘头并不稀奇,所谓farce,其实就可以看作是无厘头的类型身份;远的不提,近世好莱坞金•凯利的许多喜剧电影就颇具无厘头风格。而放到香港电影的语境中,无厘头应该滥觞于许氏兄弟的喜剧片,此前邵氏电影尚纠结于本港身份的迷离,不过《大军阀》中许冠文显露出的才华最终导致了《鬼马双星》的诞生,经由《半斤八两》等片的打磨,许氏兄弟的喜剧作品终于领港片风气的一时之先。香港市民在冷战的夹缝中享受到了繁华的“孤岛”生活(这里借用了中国电影史上指称1937~1941上海租界电影的术语——其实从文化生态上来看,这两个“孤岛”颇具可比性),饱暖思欲,港人当然需要电影提供的草根式市民狂欢,并完成港人身份的自我认同及确证(关于这一点,香港影评人比我讲得更清楚:“香港市民视他【许冠文】为子侄,他是我们的香港土生最成功的精英,他不是来自广州,不是来自中国,他们真正在这一个借来的地方,是代表香港新一代文化的香港之子。”①)——于是乎,无厘头的风格已露端倪,周星驰只是这一文化逻辑顺理成章的结果而已(当然你也可以认为周氏无厘头在美学上彻底埋葬了许氏喜剧)。事实上,周星驰电影的戏仿、恶搞等手段在许氏兄弟的作品中都是老套路,只不过那时一来大陆处于封闭状态,没有录像厅和盗版碟的渠道,许氏兄弟不会为内地观众所知;二来其港味过重,自然主要局限在粤语文化圈内传播。

    1990年代无厘头电影的兴起则必须放在整个中国文化圈内考量,改革开放已使中港间有了海量的文化交流,而1980年代末的风波最终导致了大陆意识形态的转型——邓公92南巡后确立了市场经济体制,对于此时的中国社会和意识形态,或者我们可以用“去政治化的政治”来描述之。②“一切向钱看”(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成为整合破碎的社会肌体的灵丹妙药,随之而来的消费主义大潮显然也是无厘头的催化剂——无厘头者,改头换面的醉生梦死也(无厘头的解构手法,似乎也应对着对政治的去势化表达)。89~92这一痛苦的转型经历也造成了香港市民理想的集体幻灭,同时,随着97的临近,“回归焦虑症候群”亦凸现,于是两相结合,无厘头终致高潮——看似数典忘祖的解构情节和星爷的癫狂式表演正是其艺术风格的绝佳体现。

    无厘头在大陆被扶正则源自依托于网络文化的青年电影亚文化的崛起,《大话西游》是其里程碑式的事件。这一事件是一起典型的“误读”范例。当星爷被奉若神明般请入北大校园后,星爷的失语才使得天之骄子们赫然发现:这根本不是他们心目中那个至尊宝。③造成这种误读的原因有很多,对那个时代的年轻人而言,他们是长期以来被污名化的“独生子女一代”(此后“80后”开始替代这个称呼),藉由对《大话西游》的误读,年轻人们开始试图树立自己的人生观——考虑到消费主义对中国传统意识形态的摧枯拉朽,这一努力其实不无悲壮色彩。无厘头的港式狂欢,对大陆的年轻电影观众来说,却是对爱情的忠贞坚守——内旨并无颠覆,只是表达方式迥异于父辈而已。我一直以为,无厘头的解构是很浅层的话语方式的戏谑突破,从来不涉及意旨内涵(当然所谓的“解构”也是被误读出来的,星爷直言他不明白什么叫“解构”和“后现代”),从价值层面考量,无厘头甚至是趋于文化保守主义的(无厘头极少僭越传统的儒家伦理)。《大话西游》嘲笑了一把父权,但是至尊宝最终还是随着唐僧一路西去。其实完全有理由把这种对父权的无厘头嘲讽看作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心路表达——消费主义毕竟不能完全添补一代人的心灵空虚,如果换一种方式来过逆来顺受的日子,也是接受了普世化西方思想的年轻人们得以在中国安之若素的生活下去所必须的情感资源。所谓拜金主义其实是个伪概念,真要把“金”当成神来“拜”了,也就没有价值危机了。关键是金钱只是个权宜之计,1980年代末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只是被暂时性的掩盖起来。王夫之有云:“其上申韩者,其下必佛老”,在放浪形骸中寻找真爱和心灵的一隅归宿,才是无厘头的命门。

    总之,《大话西游》被热炒时,正值年轻人们即将步入一个没有价值依归的社会之际,诸多焦虑最终促使无厘头成了他们甘之如饴的心灵鸡汤——70末80后们扔掉了“革命”式的父辈价值观后,无厘头自然粉墨登场:一来无厘头有一副看似决绝于前辈的外型,符合年轻人们的反叛气质从而满足了他们建构自我主体的需要;二来无厘头还是通向最深层的中华传统伦理,在一片纸醉金迷的市场主义大潮中,这才是无论如何不能也无法被抛弃的精神脊梁(正剧登场前总有喜剧铺垫,所以往大了说,无厘头的兴起是“国学热”的前兆)。星爷在《唐伯虎点秋香》中仰天长叹:“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岂不令年轻观众们于我心有戚戚焉?
    不过进入新世纪后,中国的文化生态已经更新换代,看看郭德纲和周立波的舞台表演,无厘头那种隔靴搔痒、远离实际生活的戏谑已经不能提起大陆观众们的胃口(当然无厘头们也在努力北上,不过事实证明并不太成功——星爷在《长江七号》中塑造的伪民工是个典型的反例),所谓的恶搞手段也早已失去了标新立异的吸引力,时过境迁,戏台子还在,看戏的人却早已散去,无厘头堕为山寨,也是必然的吧。

    ①林超荣《港式喜剧的八十年代》,载《溜走的激情:八十年代香港电影》,香港电影评论学会2009年编,第160页
    ②参阅:汪晖《去政治化的政治、霸权的多重构成与60年代的消逝》,载《去政治化的政治》,三联书店2008年
    ③许乐《香港电影的文化历程(1958~2007)》,中国电影出版社2009年,第146页
  3. 有朋友问我,最近有什么片子推荐么?我说,越光宝盒。他立马打来不屑的表情,大烂片。我问,你看了吗。丫回答我,必然啊。我说,没看过就别瞎想了,去看看吧,我很喜欢。

    我是真的喜欢。

    从一开始孙俪摇头晃脑唱着那个天上没有乌云盖就喜欢,郑中基拔出了剑一副无耻无敌的样子喜欢,吴京一本正经哭丧的脸说屎不难装尿才难装喜欢,甚至于我心依旧的音乐响起时那个贱男踢得那理直气壮的一脚也喜欢,一直到孙俪在高高的城楼上说,你每天都碰到猪肉铺难道就跟猪肉铺有缘分吗,其实,那只是街角的第一家店而已,而我看到这里,不仅仅是喜欢而已。

    看乱骂的评,里面有很多隐喻,我承认很多我未曾看懂,但他一点也不影响我开怀,以及在结尾的时候会心一笑。很多人都说这个狗尾续貂的作品也许还能让我们这个年代的人大笑,但却已经不能让大家哭。而我想,我们为什么还要哭呢,在这个已经哭声震天有那么多理由要掉眼泪的年代里,何以去要求我们自己曾经年轻过的情怀伤情绪。

    我们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为猜中了结局而算不到开头掉眼泪,那个时候我们觉得,求而不得的爱情最美丽,我们一方面为那个美丽而痴情的仙女哭泣,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盖世英雄至尊宝,有那么那么多的理由,即使是辜负这么好的情人也对得起良心说得过天地。

    二十扫尾三十年纪的时候我们开始追求柴米油盐,这个时候我们才明白,人世间最华丽的冒险是在一起相守,我们守着的姑娘或者男人不见得是心里最爱的那一个,但我们照样可以把情话说得淋漓情事做到尽致,然后在转过身的时候理直气壮的告诉自己,人至贱则无敌。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还要在三十岁的时候去重复二十岁的哭泣么。如果你还是不争气,那么也请你轻轻的转过脸,然后说沙子迷失了你的眼,我为什么还要在现在的岁月里回忆起你,那不过是因为我也只是一个贱人而已。

    每一个贱人心中都有一个贱人。犯贱的那个是,被犯贱的那个也是,贱人总是成双出现如影随形,犯贱的时候我们同样入戏势均力敌,所以越光宝盒的结局在于原谅,而原谅的,并不是对方那个贱人,而是我们自己。

    朱茵在最后一段出场的时候依旧那么美,当年看星星看月亮的蔡少芬比在旁边俨然成了少妇,她在镜头里浅浅的一笑,她说我的名字是,网名别名外号等等等等三四五七,最后她说,朱茵。

    刘镇伟是个多好的朋友啊,我觉得。他在这个故事里给了朱茵一个释怀的机会,她一定在很长的岁月里耿耿于怀过那个爱着一个贱人被欺骗和被抛弃的愚蠢的自己,那个时候,她只是周星驰的女人之一,而十几年过去,她终于做回了自己,朱茵。

    谁年轻时候没爱过一两个贱人?谁没手贱发不该发的短信不该发的qq消息?谁没掉着眼泪说我爱你求你不要抛弃自己?谁没明明很在意明明很确定却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笑着说画面美丽?

    所以孙俪的表演真叫我惊艳,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角色如此用力,你敢说在爱一个人的时候不是如此使劲,你为了他变美丽,为了他一次次改变剧情,为了他在深深伤害了你之后装作毫不在意,为了他动用小小的心计。

    如果说成长的代价就意味着我们从哭变成了笑起来也像哭,爱情的代价就是当我们可以原谅那个犯贱的自己,而后拍拍手,义无反顾的贱下去。而那个人,即使不是郑中基,也会是甲乙丙丁。

    其实我最初并未打算写这个影评,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没能完全的原谅自己。但看到那么多还没看就恶意揣度的评论,忍不住出来写这么一段。那天看完之后从电影院里出来,我对某人说,这电影我很爱呀,某人不动声色的回答,我知道。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他缓缓的说,你喜欢的东西不外乎于两种:一个标签是懒,另一个标签是贱。这越光宝盒拼拼凑凑又懒又贱,你自然喜欢。

    我愣了一下囧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过了许久,我终于说出了三个字:



    你真贱。






      
  4. 十二年前。大学校园里。

    法桐斑驳下的破旧礼堂里,第一次看到一部叫做《大圣娶亲》的电影,只记得是百无聊赖才去看的,忘了花了两块人民币,还是五块。那之后,开始学一个山贼大笑和说话,学一只猴子走路和放屁。

    那时节,正为人生迷茫,思考着人生的意义,自由重要,亦或是责任在前。

    那时节,正为爱情矫情,柏拉图的爱情正如深秋的落叶,在风中飘荡。

    总之,那电影来的太是时候,我们为它不正经的无厘头大笑,也为一个仙子的心碎眼神流泪。

    而那电影的导演,正在美国给儿子当司机,接送上学。

     

    十二年中。各自天涯。

    我们告别学校,丢弃了所谓理想和爱情之类,奔波于求职的路上。男欢女爱,如电影里循环轮转。无数的挫折与背弃之后,我们圆滑而健忘。

    导演干着“自己觉得对的事,‘拍特技电影’,拍了《情癫大圣》、《机器侠》、《出水芙蓉》等……”

    并无交集。

     

    十二年后。一封公开信里。

    导演说,没有你们,我回不来……《越光宝盒》,是我给你们的礼物,要谢谢你们,这些年的支持,或许,月光宝盒可以让我们暂时回到过去,让大家在不同城市,重新坐下来看电影,想起过去——你曾牵着谁的手,想着谁的笑容……那些十几年前的旧人呢?如今你们还有联络么?你会想起他么?!

    但是,导演也说了,只要大家开心,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是的,礼物我们收到了。我们笑了。但之后又终于失落了些什么。

    因为——除了笑,我们更想哭一场。别以为我们口中念念不忘的是搞笑的台词,实际我们心里哼唱的是:苦海,翻起爱浪,在世间,难逃脱命运。

    但就像朱茵依然是仙子,依然那么美,却没有了那令人心碎的眼神;刘镇伟依然是无厘头的老祖宗,他依然能让我们笑,却不能让我们哭了。

     

    其实,对于最终的失落,我们又早有准备。多年以后,我们都丢了些东西。当年我们迷茫、矫情,却情感充实;如今,我们现实,却连感动都找不到。

    没有月光宝盒,我们无法重复过去,甚至想回望,也只是些影子,再也不清晰。这是我们和导演共同的悲剧。

    但依旧要说感谢,感谢刘镇伟,能让我们在十多年后,回眸一望——

    那段斑驳的岁月与爱情。

     

    文/yes电影 时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