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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生梦死(2015)

醉·生梦死(2015)

又名: 爱是蓝色的 / 醉生梦死 / Thanatos / Drunk

导演: 张作骥

编剧: 张作骥

主演: 李鸿其 黄尚禾 吕雪凤 郑人硕 张寗 王静婷

类型: 剧情 同性 家庭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台湾

上映日期: 2015-08-07(中国台湾)

片长: 107分钟 IMDb: tt4471428 豆瓣评分:7.2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这一杯酒到下一杯酒之间,就是他们人生的全部。虽醒犹醉,男孩老鼠人生裡无所事事,菜市场裡厮混,好不容易遇上阻街的哑巴少女,生活又有了重心。老鼠崇拜表姊的恋人硕哥,硕哥却是万人迷,酒店挂牌牛郎正当红,连老鼠出了柜的哥哥上禾都心动,是酒让人迷,还是人生越喝越清楚,面对上禾诱引,硕哥生命裡以为永恒不变的定律就要鬆动。当家不成家,模糊爱与性别的分隔,一切都还有可能,逼临生命底线,与死亡贴面跳舞竟激出无比生命,随著母亲的身影呼之欲出,他们是在黑暗中逐光,或是梦裡寻梦一场空?生猛淋漓影像,凶猛议题,青春与情欲饱胀竟无处可洩,张作骥电影集大成之作,从城市和生命的双重边缘回望,成一页废墟美学,也是废人美学。

演员:



影评:

  1. 去年最大的遺憾可能就是錯過了這部醉生夢死,而且還錯過了兩次。
    接下來試著簡單分析一下老鼠這個角色,以下有雷。

    其實我個人認為片中的幾段旁白都是有它的意義在的。像是片中一開始提到"表姊說碩哥是寄生蟲",以及主角自己說的"多希望愛我的人都像螞蟻一樣圍在我身邊,永遠不會離去。"(不是很確定是不是原話,但我印象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還有媽媽台詞說到的"你從小就喜歡螞蟻,跟你哥哥不一樣"。接下來我試圖透過這些台詞開始釐清這幾個角色間的關係。

    當我看到導演將螞蟻跟蛆交纏的畫面,與碩哥跟哥哥跳舞的畫面剪輯在一起時。當下我就覺得導演是在把這兩者之間互做比喻。碩哥是寄生蟲,而蛆會長成蒼蠅。蒼蠅就是靠腐食過活的。所以說把碩哥比做蛆是在貼切不過了。那這麼說來,螞蟻似乎指的就是哥哥了。

    而老鼠對螞蟻的偏愛是貫穿整片的,是否能說明是在影射他對哥哥的感情。加上他酒後跟表姊笑鬧間提到"我跟我哥和碩哥你會選誰""跟我一樣是我哥對吧?"都可以看出他對他哥其實是有感情的。而他哥提到老鼠以前不是這樣的,是直到他哥出國後老鼠整個人都變了。由此可見他哥的離去是他性格開始壓抑的原因。

    而他哥對老鼠的態度究竟如何呢?我們從片中可以看到幾乎是不聞不問的,他對於自己同志身分的認同遠大於對自家人的關注。所以老鼠對他哥的這份感情其實一直是單向的,他對碩哥的尊敬也是在得不到他哥回應後所產生的移情作用。

    他養吳郭魚,甚至養螞蟻。這些行為都說明了老鼠有想與宣洩自身感情的渴望,因為這在他母親他哥哥身上都沒得到回應。而從小父親就出走,哥哥也出國。母親對他只剩下埋怨,在這種缺愛的環境下長大。也造成了他性格上缺乏安全感。他害怕周遭的人離去。

    這種矛盾可以體現在他追求啞女的橋段。他追求啞女是因為渴望宣洩情感,而啞女不會說話。老鼠想跟她說甚麼,她也不會打斷他。無疑是他最好的宣洩對象,但同時與他母親相仿的特種行業,以及他給啞女穿上跟母親一樣的藍衣服。似乎也是因為他潛意識拒絕接受母親死亡,而試圖將母親繼續留在身邊的行為。

    而導演在敘事時,刻意省略母親的死。直到最後老鼠殺了人之後才再度想起,似乎也說明了老鼠直到那一刻才徹底接受了母親的死亡。於是才會有最後在河畔再見到母親的鏡頭。

    最後,還是得說這片子真的非常厲害。透過幾個角色,就生動的在螢幕上呈現了一個灰暗而髒亂的台北底層社會。而這樣的角度是從來沒有在台灣電影中出現過的。
  2. 四种状态,顾名思义,醉、生、梦、死。

    四种动物,在影片中都有出现,分别是老鼠、蚂蚁、蛆、吴郭鱼。

    个人观点,四种状态,虽然在影片中都有特定的人物角色与之对应,但它们实际上是在各个角色间游走的。同一个人物,他身上可能同时具有醉生梦死的状态,只不过综合全片,有一种状态是他最为主要的状态。而四种动物似乎不存在这种现象,它们在影片中都有比较明显的指向性,四种动物,都分别对应着一个人物角色。

    首先是老鼠这个角色,他在影片中所代表的状态是死。影片在很多地方都显现出了这个指向,老鼠出现的地方,总是伴随着死亡与绝望。他身上纹着死神阿努比斯,随身携带的小刀阉过嫖客,捅死过黑老大,他亲眼见到自己母亲死后腐烂发臭的尸体......等等,都暗示着他的死亡属性。在影片结尾,雾气弥漫的湖边,他重新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这也暗示了他最终的结局,既然母亲已经死亡,那么再次见到她,也就意味着老鼠也已走上了这条道路。

    老鼠所代表的动物,再明显不过了,从名字就可以看出,它代表的就是老鼠。影片中有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片段,老鼠靠在窗边,看到窗外的烂泥中,一只即将死亡的老鼠在绝望地挣扎。这一幕,何尝不就是他本人最终命运的暗示?“我和他一样,不喜欢失去的感觉。”这便是老鼠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他混迹于菜市场,百无聊赖地以帮人卖菜度日,他跟着硕哥鬼混,在酒精的作用下狂笑至失声,他无微不至地呵护着哑女,把自己温柔善良的一面全都献给了她。然而这些生活,就如同那只老鼠临死前所做的挣扎一般,无济于事。无论怎么挣扎,他所不喜欢的失去的感觉还是接踵而至,母亲的死亡,哥哥的疏远,哑女的遇害,他一样都不喜欢,但一样都逃不掉。因为他无论怎样挣扎,还是身在那一滩阴冷发臭的烂泥中无法脱身。那是命运的烂泥,无情地缠绕在他身上,直到将他拖向死亡。

    硕哥这个角色,代表的是生。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这个混乱社会中的苟且偷生。在所有的偷生技能中,他又最擅长一样——欺骗。欺骗前女友,欺骗表姐,欺骗周围所有人。他在夜店酒吧中为了讨好客人,使劲浑身解数,毫无下线地表演卖弄,恰恰就是他在现实生活中所作所为的真实写照。夜店里怎么讨好客人,现实中就怎么讨好他人,反正两者都有一种共同点,那就是可以养活他。不得不说,他的业务很好,所有被他欺骗的人竟然都能对他死心塌地,老鼠一直奉他为偶像大哥,表姐对他大打出手,正是爱极生恨的表现,而前女友更是对他爱得刻骨铭心,不惜大费周折,只为重新将他掌控。他一直戴着面具在生活,而唯一见过他面具下真实面目的,就是哥哥这个角色了,这恐怕也正是他为何会顺从哥哥,并与之发生关系的原因。他为了生活所做的一切,最终都变为噩梦与仇恨向他袭来,但他却仍旧承受一切,周而复始地,重复着欺骗与偷生。

    而他在剧中所代表的动物,在他与哥哥阳台跳舞的那一段已经揭示地很清楚了。这一段,硕哥和哥哥在阳台暧昧跳舞的同时,家中桌上的一只蛆和蚂蚁居然也在“翩翩起舞”。这里的蒙太奇很精彩,不仅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与讽刺,令人忍俊不禁,同时也交代了两个人物各自的形象与代表的动物。显然,硕哥属于那只肥胖的蛆。蛆是一种寄生虫,这正符合了硕哥欺骗成性,寄生他人的特点。而在电影里的台词中也出现过,“我姐说他就是一只寄生虫”这类台词,更加指明了硕哥的动物形象。

    与复杂、丰满、鲜活的老鼠与硕哥比起来,哥哥这个形象则显得单薄许多,不过这也正是影片所想展现的哥哥的形象。哥哥代表着梦这种状态,他就是一个单纯地,沉浸在自己是基佬的事实中无法自拔的人,他的这种过度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造就了自己悲剧的命运,更多的是是给他人带去了无尽的伤害。他原本读书很灵,成绩很好,考上台大,前往美国,这都是多么美好的字眼,然而这些都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是他自己所做的较浅的一层梦。而更深一层的梦,才是毁掉他自己,毁掉其家人的罪魁祸首。那就是,他渴望拥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社会对于同性恋的偏见造成了他对自己这个梦的偏激与疯狂,他怒吼母亲,控诉着母亲的唠叨与聒噪,他离开家人,去美国寻找自己爱情的果实。在美国一败涂地,回到家乡后他仍未放弃,又把眼光瞄准硕哥,千方百计地接近讨好。他太自我了,以至于母亲的死去,弟弟的冷漠,都没有让他觉醒过来。他深层的梦,毁掉了他浅层的梦,毁掉了他自己,更毁掉了他身边所有对他存有感情的人。

    还是那幕跳舞的戏,哥哥所代表的自然是蚂蚁了。为什么是蚂蚁?我不知道,似乎我并没有能在哥哥和蚂蚁中找出一个类似硕哥与蛆,老鼠与老鼠的暗示关系。但是从老鼠的表现中,我更加肯定了哥哥代表蚂蚁这个观点。因为老鼠喜欢养蚂蚁,他的手掌中,常常有一只爬来爬去的蚂蚁。这正是老鼠对于哥哥还留有感情的证据,尽管表面势不两立,针锋相对,但老鼠在心底,依然还在等待哥哥从梦中醒过来的那一天。可惜那一天却没有来临,他养着蚂蚁,蚂蚁却去找大蛆跳舞,他等着哥哥,哥哥却把他心目中最好的大哥给睡了。这也是为什么老鼠发现哥哥与硕哥的事情后,有一幕在阳台放生蚂蚁的情节,他对哥哥,彻底死心了。

    最后一个说母亲,不是因为她在剧中的戏份最少,相反,她出场虽少,却次次相当关键。她所代表的状态是醉,这在影片中早已显露。丈夫的背叛与生活的煎熬,使她养成了沉迷酒精、喋喋不休的习惯。两个儿子都曾吐槽过她的酗酒与唠叨,但她依旧我行我素,就连最后死去,都是因为要取一瓶绍兴酒的缘故。可是,包含在这充满酒气的唠叨中的,却是最为纯粹的,伟大的母爱。对哥哥,她是唯一一个对他同性恋身份不抱有偏见的人,母亲的身份,让她拥有了超越常人的包容心。她喋喋不休的唠叨,不是对儿子同性恋身份的控诉,而是在担心他会不会受人欺负,在这个社会上难以生存,可那身处自己美梦的儿子,却从未理解(最后那段喝酒流泪的戏真是把母亲演到极致了)。对老鼠,她变本加厉地唠叨,只因不想像失去大儿子一样再失去他。好在老鼠虽厌烦母亲的唠叨,但同时也培养起了对于母亲的爱与关照。应该说,她是这样一个人物,不在剧中,剧中却都是她的故事。正是因为她的死亡,才有了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而她代表的动物,我认为是吴郭鱼。这个联系,我一直没找到,直到影片最后才确定。我发现,似乎老鼠每爱一个人,再失去他之后,便会以养一种动物来代替,正如蚂蚁之于哥哥,吴郭鱼代表的是妈妈。从影片中可看出,妈妈死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无人问津。因为那段时间,老鼠和硕哥去高雄游玩,而哥哥早已远去美国。这也是为什么,老鼠再次见到的妈妈,是一具爬满蛆虫的尸体。他似乎一直没有接受妈妈已死的事实,他养着蚂蚁,等着哥哥从梦中醒来,同样地,他养着吴郭鱼,不管那鱼多么腥臭恶心也照养不误,因为他在等,等着妈妈回来看他。妈妈死时穿着蓝色的衣服与拖鞋,而老鼠看到哑女穿蓝色时也一再夸奖,“你穿蓝色真的很好看”,他一直没忘了妈妈呢。直到影片最后,他结束自己的生命时,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在那个湖边,放生了吴郭鱼,与母亲永远在一起了。那时我才惊觉,这实际上是一个表现母爱的片子,撇开老鼠和哥哥,即便是那混世魔王硕哥,也在最脆弱的时候喊出了一句:“我想妈妈”。母爱,才是始终贯穿影片的线索。

    沉醉的鱼,偷生的蛆,幻梦的蚁,死亡的鼠。

    这便是四个人物各自的命运与归宿。

    除了沉重地叹息外还剩什么呢?

    只好将进酒,杯莫停。

  3. 《醉,生梦死》是导演张作骥的新片,整个电影基本上都是暗色调,拍的隐晦而且难懂。“导演想表达的是一种诗意的生活和沉重的母爱。”看完全片,我发现我没看懂,又跳着看了一遍,将之前忽视的情节拼接起来,最终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完整的故事。沉重的母爱是有体现,但毕竟占的比例也不够,倒是最后老鼠的哥哥和他母亲对话的那段,印象深刻。我觉得这部电影的主题和表现的东西过于庞杂了,导演想要表现太多东西了,但是大杂烩并不一定好吃,母爱、同性恋、爱情、兄弟情等,都想说一点,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老鼠是影片的主要人物,他过去的故事是通过几个人串起来讲的。他离开母亲去了高雄玩过几天,他把黑老大的脸划了一刀,留了疤。他回到家,他的母亲担心,说自己好几天不见他,他只说自己去玩了,玩什么也不跟母亲说。母亲抱怨他跟着硕哥玩,整天还带垃圾和臭鱼回家,说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老鼠默默流泪了。我猜,影片一开始,可能他妈妈就已经死了,这时候,妈妈是他幻想出来的。把黑老大刺伤这件事,一直贯穿到影片结束,黑老大把他和哑女绑到包间,他把黑老大杀死,回到房间,他回想起了发现妈妈死在藏酒间,身上爬满了蛆。后来,他和妈妈站在河边,妈妈将酒倒光,他将鱼放生,俩人抱在一起。《醉,生梦死》标题隐没,影片开始,大部分是他妈妈死后发生的故事,只是他一直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老鼠跟哑女在一起的时光才显得稍微有点浪漫。他给哑女擦拭伤口,让她不要再跟打她的男人上床,还把自己的钱给她。把一把香蕉剥成花的样子,两个人咬着吃;把酒洒成“LOVE”的形状,点亮看火光;一大排饮料插上吸管,俩人比赛喝……为了保护哑女,他把经常打她的嫖客阉割,俩人慢慢下电梯,带他去自己的屋子,俩人在房间和着音乐起舞……黑老大为了报复,把他和哑女捆绑了去,他看见倒在地上的哑女,将弯弯的刀插进了黑老大的喉咙。
     
    老鼠是很想保护他生命中重要的东西,他不希望他们离他而去。他跟表姐喝酒,他突然想到那只在我面前挣扎挣扎死去的老鼠、那条鱼、和倒在地上的妈妈。不想失去,却总在失去,人生无奈,唯有醉生。影片中还有一只陪伴着他的蚂蚁,他不想让它到外面的世界,他认为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它肯定活不久。这跟他妈妈对他哥哥说的话竟然那么相似,她害怕同性恋哥哥在外面会被人欺负、被人笑话,而她无能为力只想让他呆在自己身边。而最终,老鼠将蚂蚁放生,同性恋哥哥去了美国。没有什么是强留能够留住的,他跟硕哥混在一起,哥哥也不在家,妈妈独自一人,发生了意外。归罪于谁,他们都心里有愧,只好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老鼠的哥哥是个同性恋,他成绩优异,但活在母亲的碎碎念中。他可以白天做着体面的工作,晚上去同性恋酒吧。他一直对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希望母亲能够接受他。而母亲一直酗酒,对这一切无可奈何。去美国前,他跟母亲敞开说,他认为母亲一直很烦恼的样子,每天碎碎念,这让他受不了,他才想去美国。“我不想看着你荼毒自己,荼毒我……荼毒弟弟。”他希望母亲能够接受自己,不管他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他都是她的儿子。后来,母亲死后,他说弟弟一直将母亲的死怪罪于他,他也很后悔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他去了美国,自杀过一次,没有死成。哥哥这个人物塑造其实挺单薄的,他只是一个想要受到母亲正眼的同性恋儿子,他想让母亲坦然接受事实而已。而母亲却并不是不接受,只是她害怕自己的儿子在外面被人欺负。这可能也是影片想要表达的一点,接纳同性恋,阻力并不在于父母亲友,而在于家庭外的世界——社会。
     
    老鼠的朋友硕哥,他经常跟他混迹一起,他对硕哥有一种崇拜。”我觉得硕哥是一个英俊的猪头,优雅的躲在敢爱敢恨的表姐怀里,呻吟着,呻吟着。“其实我不太能感受到他对硕哥是一种怎样的感情。硕哥是一个混混,他跟老鼠的表姐是情人,在此之前,还跟一个富婆女在一起,有过孩子,把钱和一颗肾给过另外一个情人。他似乎很潇洒,他每次挣钱都说是要寄给他美国的妈妈,但这是一个谎言,富婆女后来找表姐谈过,说他妈妈得癌症死了。硕哥每天跟不同的女人混在一起,为了钱,他什么都做。硕哥说老鼠他们一直都在怪他关于他妈妈的事吧,老鼠说没有怪他,是她自己不小心的。他被每一个人爱用力的爱着。富家女想要留住他,却找来黑老大,把他狠狠打了一顿;表姐想要留住他,但她知道她一直生活在他的谎言里,她拿铁器插了硕哥几下,让他感受一下真正的痛苦是什么样的。老鼠的哥哥将被打的硕哥带回家里,俩人发生了关系。他们俩人似乎是互相舔拭伤口才在一起的,最后硕哥被表姐刺伤也是被他带到医院去的。
     
    硕哥更像是在寻找,他一直寻找那个真正爱他的人。而每个名义上打着爱他的人,都在干伤害他的事情,拼命想要留住他,这种爱很疯狂,也很病态。表姐和他爱过的其他女人一样,只不过她不能容忍爱情里面的谎言,然而她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她对硕哥的评价就是:”他像一直苍蝇,到处寻找寄生对象。“
     
    蚂蚁、臭鱼、老鼠、蛆不断在影片中出现,这组意向可能代表某种含义,有的影片种解释清楚了,有的没有。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生命很脆弱,需要陪伴,如果生活很痛苦很无奈,只能用酒精麻痹,疯疯癫癫的,好像说:这一切我都不在乎。然而,酒醒了,才明白,不在乎只是伪装在乎的形式。
     
     影片还有一个亮点,李白的《将进酒》诗句出现在影片前,而戏曲频繁出现,跟主题切合。

     ”又是一个平静的下雨天,我又想起了我思念的人,真希望她们都能像蚂蚁一样,一直围在我的身边,不会离开我“——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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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曾聽信賴的影評朋友說《醉‧生夢死》很像歐陸影展會出現的電影,進了戲院看了戲,瞬間理解了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張作驥在《醉‧生夢死》投注的個人電影色彩實在濃厚至極。運鏡與收音技法一道又一道如馬戲團般的傾盆,成功把一則錯落的臺灣底層事件,擠壓出近乎瀕死的氛圍。演技指導最是了得,指導的竟不是人,而是蟲--光是想像劇組如何調教出蟻蛆跳舞,魚蠅嘶吼,就足夠令人佩服。
     
    逛了一下各大網站,從四月開始就有不少篇影評問世,名家輩出。我對此片好像也沒甚麼可多講,只就三處我疑惑是刻意還是非刻意拍出來的奇處,隨筆紀錄一番。
     
     
    一,前半段的封閉構圖
     
    全片場景的擁擠與狹隘自然是刻意的,就像全片以濾鏡與晃鏡異化出一座蒼黃斑駁的臺灣一樣。構圖受其影響,也就容易顯得閉鎖。我注意到的是:前二十甚至前三十分鐘,每一幕的構圖都是封閉的,諸如拍客廳不拍窗戶開張,拍哥哥的浴室只拍一看就是牆壁死角的接線,菜市場迴廊永遠有違章堵住出路,KTV的門永遠敞開卻永遠不入鏡......不管攝影機如何運動,觀眾的視線永遠都在一眼便會望穿終點與死路的聚焦之處。不舒服,很不舒服,這種不適貫穿了劇情還懵懵懂懂的前半段。
     
    待電影中盤以降,這種構圖卻無預警的解開了,焦點多變起來,同樣是客廳浴室菜市場與KTV,不再有長時間的封閉,處處都有出口。這似乎也不是追求前半壓抑後半開朗的戲劇效果,,後半並沒有不再出現封閉構圖,只是較少了些,逐漸沉重的劇情也沒有讓畫面開朗的必要。那麼,前半段長達二十分鐘的封閉,就竟是否為有意為之,還是單純照著敘事剪接片段,奇蹟似的構成了另類效果?尚不得而之。
     
     
       
    二,令人厭惡的發情
      
    全片的人性惡劣全都在情慾發生之後。圍繞在牛郎仁碩身旁的每個人,都被拍得醜陋,得不到性愛的關注,就以肢體與金錢的暴力跋扈。諸如表姊嘴上說「你說甚麼我都聽」實則以包養逼仁碩事事告退,中年富婆揭人瘡疤又間接對仁碩飽以老拳,老鼠哥哥無時無刻不看氣氛的對心事重重的仁碩調情,都是面目可憎,讓人無從同情。
      
    如果這種安排是刻意的,情慾電影與同志電影都是藝文電影的某種次文化主流,《醉‧生夢死》這樣去揶揄情慾者不看狀況,以為作愛就是生命圓滿手段的白目,是不是在挑釁些甚麼呢?
      
    附帶一提,許多人說黃尚禾飾演的哥哥一角不夠亮眼,跟老鼠與牛郎比起來顯得單薄。但我覺得這個角色拍出單薄就成功了,因為他就是一個性格單薄的人,他對自己同志身分過量的矚目,讓他看不見除了同志身分與同志情慾外的複雜人間。把哥哥拍得越是刻版,反而越是加強了這種單薄的諷刺力道。
     
     
     
    三,剪不下去的雙結局?
     
    在蛆蟲寄屍的意象之後的連續兩幕,不論哪一段都能抽來當作結局看待。倒數第二幕是老鼠在河邊與母親放生,是一種收法;倒數第一幕是老鼠在菜市場閒逛,擦身而過的仁碩走入陋巷,打開片中從未揭露的巷口,被開啟的閃亮大門替這部陰鬱電影開出空前的燦爛,也是一種收法。前者和解的意涵能把故事兜圓,後者開啟的意象能把風格收攏,作為句號都很恰當,最後卻是兩者並置,令人想不通。
     
    當然硬要解釋兩者有其關聯亦無不可。老鼠與仁碩逛大街的時間點不明,可以說是他們還沒下高雄惹事前某時某刻的吉光片羽,也可以說是他們找到跟黑幫和解(逃跑?)的手段,過起新生的日子。不過這個故事本來就有太多兜不攏的一廂情願,光是高雄行到底為什麼會砍人就無從解釋,企圖用圓故事的思維去擺弄解讀,似乎是較為不適風趣了。這終究是一部意念至上的作品。
     
    還是,莫非張作驥認為,在這兩者間要抉擇出更好的一種是如此困難,以至於乾脆把決定權丟給我們觀眾了?真是如此,那也太任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