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Waiting for Godot / 等待果陀
导演: Walter D. Asmus
编剧: 塞缪尔·贝克特
主演: Roman Polanski
制片国家/地区: 加拿大
上映日期: 1989
片长: 141分钟 IMDb: tt0404016 豆瓣评分:9.2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2022.05.26
花了两周一点点看完剧本和表演,过程中疑惑和期待反复迭起又落下。有个弹幕说得好:观看这场荒谬表演企图得到启发的心态,不正像是在等待戈多吗。的确,可能重要的不是戈多,而是等待的过程。
真是不建议处于低谷期的人来看这个。(最近上海疫情,常常因各种政策感觉到深深失望和无力,其实也不适合看这个……)
观看记录、毫无意义的个人解读和感受:
1.我在等待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某种变化,可能是某种觉悟,可能是某种希望,可能是某种意义的显现,可能是上帝的拯救。不,不对,我也不知道我在等待些什么,我为什么要等,谁告诉我要等的。但我就是在等,在等到之前我什么别的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也不想做。我只能在等待中消磨时间,在等待中重复和循环每一天,盼着可能今天来也可能明天来,可能来这儿又可能去那儿,可能会来又可能永远不会来的那个戈多。
2.我迷失在混沌模糊的时间和空间中,我陷入永久的虚无和无意义中。事情可以是这样也可以是那样,今天可以是昨天也可以是明天,谁问了什么,谁答了什么,时间和空间是什么,都无关紧要。我也不确定我昨天到过哪里,做了些什么。过去毫无意义,记忆无法接续,历史难以累积,每一天的我都和昨天的我毫无关系,甚至上一分钟的我和下一分钟的也没有关系。我被困在无限的循环中无法解脱,痛苦永远持续,就像不断推石上山还得眼睁睁看它滚落的西西弗斯。
人生就是一个等待死亡的过程。 我在想荒诞是什么。想起这一段:至于他那两只脚,有时每只脚都穿一只短袜,或者一只脚穿短袜,另一只脚穿长袜,或一只靴子,或一只鞋,或一只拖鞋,或一只短袜和靴子,或一只短袜和鞋子,或一只短袜和拖鞋,或一只长袜和靴子,或一只长袜和鞋,或一只长袜和拖鞋。 这一段文字令我印象深刻。然而我却说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戈多是谁。会不会到来。等待的过程你看见叶子长出来。日复一日的等待。等待荒诞的,并不存在的一切。 有什么是真的呢。谁知道呢? 戈多今天不来,明天准来。于是流浪汉说,我们明天上吊吧。 贝克特自己都不知道戈多是谁。这也许就是最奇妙的地方。每天你在等待着一个未知。 然后遇见了不同的人。趾高气扬的人。潦倒落魄的人。昨日还与你言笑晏晏,今日与你形同陌路。不过你还是没有离开。还在等待戈多的到来。 戈多是上帝么?上帝会到来世间?还是他已经来了,你我无法感知。还是他并不存在,你在虚构他,虚构这一角色。 戈多是故人?你多年前的朋友。他捎信来说要见你,不过走到中途,他又觉得还是算了。于是你期待他明天来。 戈多是死亡么?由人世的经验我们可以知道。许多等待都是无法等来的。都是荒诞本身。 唯有死亡。虽然遥远,却有无可抗拒的真实。人类唯一可以等到的东西就是死亡。 谁人不死。无论觉得是否拥有灵魂,是魂归天国还是尘埃落定。这都是终局。 或许因为恐惧。所以人们有中阴得度,如是我闻,还有以马内利或者是真主安拉。 不过我觉得入世不可以解决的问题,出世便可以解决么?人生是这样简单还是极其复杂呢? 两个流浪汉无聊地说着一些话。你不得不承认生活中许多事情都是无聊的。 撑开伞,屏蔽记忆。记得的时刻其实不太多。时间太长。以至于无所谓珍惜。 我感觉不到自己如何长高,如何长肉。但这又确实是时间作用的结果。 他们说着离开,却没有动。因为他们还是渴望戈多的到来,无论他是谁。以此告慰长久的等待。 因为我们总是有时间节点的观念。比如今天做什么。或者几年以后怎么样。一段时间结束,我们还是要看成果的。 他们等了许多天。戈多都没有来。到底是失望的。联系当时的战争背景。是在动荡的年代消解了人们对于信仰的忠诚与及对于物质的反思。 这里头是究竟什么是可靠的问题。答案是:什么也不可靠。因为戈多终究没有来。 等待的过程好像只能打发时间。荒诞至极。不仅是故事的荒诞,在重复性的结构中更有西西弗斯似的荒诞。
(莱蒙托夫的《人生的酒盏》) 人生困境在此。偶尔抬头看看树叶。 我们紧闭双眼 饮咽人生的酒盏 却用自己的泪水 沾湿了它的金边 等到蒙眼的遮带 临终前落下眼帘 诱惑过我们的一切 随遮带消逝如烟, 那时我们才发现 金盏本是空的 它盛过美酒,幻想 但却不是,我们的酒盏
等待戈多—戈多就是象征着我们的生活的尽头,生活是荒诞的,无聊的,空虚的,毫无意义的,当你整日漫无目的的时候。
我们每天都在做着重复的事情,每天不停的工作,玩手机,聊天,刷视频,打游戏,接收各种千奇百怪的信息,利用各种方式来消磨着时间。我们为什么要消磨时间呢?为了活着,那活着是为了什么?最终还是为了迎接死亡,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等待生活的尽头的到来。即使我们也不知道尽头什么时候会来,就像故事里的两个流浪汉一样,他们也不知道戈多什么时候会来,唯一能知道的就只有等待。这也正是故事的主题——等待。而不是戈多,因为戈多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等待的过程,也就是生活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如何去度过这个等待过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我们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看完这个故事只能理解生活是毫无意义的,生命就是一个等待结束的过程不是很正确的,这是虚无主义的思想。
我觉得作者是想利用荒诞的手法来表达生活的无意义,从而让我们反思生活的意义。因为虚无主义觉得一切都是的无意义的,吃饭没有意义,工作没有意义。但是无意义本身就是有意义的,没有无意义我们就不会知道什么是有意义的,假如没有痛苦,我们不会知道什么是快乐,没有约束,我们不会知道什么是自由。
生活本来没有意义,只有当你赋予了它意义,它才会变得有意义。就像西西佛斯推巨石上山,有人或许会觉得是无意义的,因为石头最终都会滚下来。其实推石头上山的过程就是和等待戈多的过程一样,是有意义的。只有认清生活的本质接受和拥抱它,对生活充满希望,生活才会开始变得有意义。
2022.05.26
花了两周一点点看完剧本和表演,过程中疑惑和期待反复迭起又落下。有个弹幕说得好:观看这场荒谬表演企图得到启发的心态,不正像是在等待戈多吗。的确,可能重要的不是戈多,而是等待的过程。
真是不建议处于低谷期的人来看这个。(最近sh yq,常常因各种zc感觉到深深失望和无力,其实也不适合看这个……)
观看记录、毫无意义的个人解读和感受:
1.我在等待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是某种变化,可能是某种觉悟,可能是某种希望,可能是某种意义的显现,可能是上帝的拯救。不,不对,我也不知道我在等待些什么,我为什么要等,谁告诉我要等的。但我就是在等,在等到之前我什么别的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也不想做。我只能在等待中消磨时间,在等待中重复和循环每一天,盼着可能今天来也可能明天来,可能来这儿又可能去那儿,可能会来又可能永远不会来的那个戈多。
2.我迷失在混沌模糊的时间和空间中,我陷入永久的虚无和无意义中。事情可以是这样也可以是那样,今天可以是昨天也可以是明天,谁问了什么,谁答了什么,时间和空间是什么,都无关紧要。我也不确定我昨天到过哪里,做了些什么。过去毫无意义,记忆无法接续,历史难以累积,每一天的我都和昨天的我毫无关系,甚至上一分钟的我和下一分钟的也没有关系。我被困在无限的循环中无法解脱,痛苦永远持续,就像不断推石上山还得眼睁睁看它滚落的西西弗斯。
3.我慢慢地习惯被动、悲观、消极,习惯越来越糟糕的状况。反正思考没有用,行动没有用,奋斗没有用,挣扎没有用。我不再做任何深入的思考,不主动做任何决定和选择,不主动采取任何行动,不做任何改变。我完全放弃,完全被动,等待别人,等待戈多,等待命运来处置我。抱怨。结束。反正"Nothing to be done."
4.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半个世纪了都在重复循环的等待中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何必改变。思考使意志免于泯灭,我必须不断思考,可所有思考的萌芽都会被习惯征服。习惯最让人麻木,让人产生了惰性。
爱斯特拉冈数次想走,和弗拉基米尔产生如下对话:
"Let's go."
"We can't."
"Why not?"
"We are waiting for Godot."
"Ah!"
于是他们又继续等待了。当所有意志和意识都已经依附在了“等待戈多”这件事上,靠自己的意志是跳不出这个循环的。等待这件事就变成了生命唯一的意义,也许选择结束等待,就等同于选择结束自己的意识,生命连感受虚无都不剩了。
对,连自杀都不行,自杀至少还是个主动的选择,需要承担责任,需要付出行动。糟糕的是连自杀都懒着认真去考虑去计划。没有合适的绳子,可谁也不会记得要在第二天带一条结实点的绳子来。
所有主动的尝试和对抗在这种被动状态下本来就是种悖论,它们依托于被动状态,无法改变这个状态本身。就好像没法让一个熟睡的人自己叫醒自己,没法让一个人自己把自己举起来。
5.幸亏有个人陪着一起等待。不过两人似乎都不想听对方的想法,不想认真交流,不想理解对方。"Don't tell me!" 他们离不开彼此,仅仅是因为两个人结伴似乎更容易忍受孤独和虚无,可以有些对话,可以有些消遣,可以消解无聊。
6.说到无聊,两人可谓想尽办法消遣时间,竭尽所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他们不断走动,不断张望,不断进行毫无意义的对话,期待出现些新鲜的事物。就是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之后,沉默和无聊让人难以忍受。
弗拉基米尔有一句台词:“咱们不得不想出些花招来消磨时间,这些花招最初看来好像有些道理,可是到头来终成了习惯。一个消遣来了,可在一刹那间一切都会消失,我们又会变得孤独,生活在空虚之中!”
7.幸运儿是个被驯化的人,实际行动与机器无异,也可称为行尸走肉。他作为奴隶和商品,放弃了自己的权利,依附于主人,即使手里有食物,有武器,也不会懂得反抗,任由别人差遣呼喝,逆来顺受,甚至可以把鞭子亲手递给别人来鞭笞自己。他不敢、不会、也不懂争取一点点被施舍的权利(鸡骨头)。
即使累得精疲力竭、苟延残喘,幸运儿也不会放下身上的负累。口袋和篮子就像是幸运儿的发条,没有这重担他将无所适从,反而会倒下。除了机械服从,除了被动承担外界所加在他身上的一切,他的生命没有其他意义,他什么也不是。他逐渐习惯如此,也只有如此他才能活着。
关于幸运儿的思想:令人目瞪口呆。个人理解,幸运儿没有自我,他身上有的只是外界强加于他的标签,强行定义的身份,强行灌输的思想碎片,强行规范的行为标准——他是这些抽象概念的实体奴隶。
8.存在主义或者宗教信仰是否能对抗虚无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