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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眼睛 Djävulens öga(1960)

简介:

    魔鬼无法忍受牧师女儿的纯洁,他从地狱召回唐璜,命令这位著名的情圣去引诱她。

演员:



影评:

  1. 伯格曼早期电影。

    第一幕

    开篇,羽管键琴奏斯卡拉蒂奏鸣曲。一幅与魔鬼诱惑有关的画,一句格言:少女的贞洁是魔鬼的针眼。

    少女的贞洁代表天使的胜利,象征道德。这里直接切入一个伦理道德命题,善恶的冲突。而少女处于中心。在魔鬼看来,少女保持贞洁从而使婚姻秩序正常的这一象征,是表面上、形式上的,而少女内心的道德观被众人忽略不计。这就引申出关于道德的判断:结果论还是目的论。

    引诱场景,唐璜出场。“三百年来”的玩笑台词无改变,说明这个道德问题一直悬而未决。魔鬼们确定的引诱计划,毋宁说是对北欧女性的欲望的讽刺。

    唐璜与魔鬼定下契约,这里出现一个吊诡:决定谁上天堂或入地狱的是谁?唐璜因作恶而受罚入地狱,却可以接受魔鬼的契约去作恶而减轻惩罚。

    牧师家场景。唐璜主仆分别对母女二人进行诱惑。仆人引诱母亲,即从欲望入手。“眼睛”,恶魔的眼睛,从人的眼中看出欲望。

    唐璜与少女独处,一个景深镜头,女孩谈着未婚夫,走向镜头,画面右角唐璜跟进,从画面上将少女逼入角落而她不自知,这与她正沉浸在未婚夫的自豪里形成对比,加上黑猫的怒叫声,营造出一个危险侵近的氛围。少女与唐璜亲吻,并计数亲吻过的人数,显然这会出乎观众的意料。这个行为让我们想起魔鬼对北欧妇女们的评价。唐璜如何动摇少女的心呢?通过围绕“信任”这个命题展开,少女被唐璜吸引,而对“爱情”的理解产生疑虑。这为下一幕少女与未婚夫之间动摇了信任基础打下埋伏。

    第二幕

    暴风雨夜。承前,少女与未婚夫突发冲突,未婚夫显然感受到少女的变化(她不自觉)。接下来牧师一家对唐璜所讲故事的不同反应,是伯格曼从宗教方面对命题的展开。牧师代表“上帝”,所谓善的一面。牧师认为任何事都是经验,恰恰他是最没有反应与辨别能力的,通过这个人物伯格曼对宗教提出了怀疑:是否只要表面上的秩序与安宁,即是道德的?而人的内心情感和欲望在秩序之下,都是不重要的。随后在妻子对牧师的问话中进一步表达了这种质疑:“你爱我吗?”可是牧师毫不明白,在他看来这是“神的恩惠”。这句话惹恼了她,她寻求丈夫给予她理由和力量以抵御恶魔(情欲)的引诱,可是他没有。于是母性、同情便成为她投降的理由。此时,丈夫知道妻子出轨,却只能将恶魔关在橱窗里作为逃避的方法。这是要说明神的无能为力呢,抑或是宗教根本就缺乏人性力量……

    这一幕,大量的中景、近景镜头,正是用来体现人物内心变化和戏剧性,这是部心理剧,而且以典型的戏剧形式表现,甚至可以说只是用镜头拍摄下来的话剧。

    第三幕

    面对少女,唐璜反倒表现出了犹豫。少女说出“受伤折磨的是你自己”,于是最终的冲突原来来自内在,那个充满情感的“人”自身,与自己的对话,唐璜与少女化为一体。这预示着伯格曼在质疑之后,提出来的解决方案。

    牧师妻子与恶魔话别一幕,镜头是以高处向下俯视的角度,此时丈夫惊诧的脸是自下而上的仰视,而实际场景中这两个角度是不成立的(他们处在同一个水平面),这样的摄影机角度表达的是一种道德力量的压迫感,而又是反讽的。自始至终,代表宗教、代表道德的牧师的力量毫无存在感,终于完败。

    唐璜以没有得到少女的爱自认失败。他本是要去骗取少女的感情,去折磨人心的,却反倒受到感情的折磨。然而他最终却胜利了,他没有从形式上夺去少女的贞洁,却获取了她的内心感情。于是,天国、地狱都自以为得胜了,而暗地里得胜的却是人的感情——唐璜。这里,地狱与天堂成为一体,虚无的一体。随着羽管键琴奏出最后一章,只有人性的存在。

    最终回到关于道德的判断:人性才是道德。

    按:正常地写下去,按理应该就笔记中的分析进行深化提炼,以升华为某种审美理念,套进某种文艺理论。但是我升华不出来,就此停笔。说实话,这部电影过于剧场化,那么主要通过动作、表情、对话来展开。虽然此片中导演的拍摄手法比较成熟,但剧情实际比较简单,矛盾冲突体现在冗长的对白中,命题之大与情节之小不成对比,颇有些令人生厌。我看过的伯格曼早期电影中,多多少少都有这毛病。现在的观众看不进去,是很正常的。

    (记于2008年10月6日)
  2.    魔鬼先生最近比较郁闷。

       勉强的眯起已然肿得像鸡蛋一样的右眼,窗后地狱里的硫磺火还在熊熊的燃烧着。
       烦不烦啊,虽然我是烤火不暖的,但眼睛肿成这样,你要我如何去诱惑浮士德,如何去夜访钱钟书先生啊,不怕被人家笑话吗。

        都怪那个Britt小姐,老大不小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了居然还守身如玉,假qc倒也算了还害得我长针眼。不行,太难受了,得找朋友帮忙。

        于是,古往今来第一帅哥现于地狱赋闲在家的二世祖唐璜先生就热烈响应了撒旦先生的号召展开了如此这般一段轰轰烈烈引诱良家妇女的好戏。

        以上为剧情的前因概括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写影评的光华人,我当然不会告诉你唐璜老师的结局,但是我依然止不住对他热烈且严肃的沟女技巧表示崇拜。每日流连于Single和Magpie_Bridge的兄弟们注意了,以下由伯格曼大师为你们演示登堂入室之秘技。

        第一招 博取同情
        我不确定周星驰有没有研究过伯格曼,但是当电影进行到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候,我居然会突然之间乐不可支(注意,直是一部伯格曼的电影!)这是唐璜老师首度登台,当然,作为一个有如萤火虫般闪闪生辉的出色男人,Don Juan自然少不了欠下不少情债。嗯,通俗一点叫过夜钱。果然,当他从地狱中苏醒过来之时,立马就有一位美女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催命。处变不惊的他,此时却说出了另显示器外的我无比震惊的35年后齐天大圣说出的那一番话:“你这一刀就捅下来吧。。。”
        I服了you了,老伯。

        第二招 对症下药
        “泡北欧mm最好在夏天着手,因为他们冬天穿的都比较多。。。”其实前面还有很精彩的一段敌情分析的,时间关系先省略掉了。看看,什么叫武装到牙齿,这就是。不要以为你已经很了解要追求的对象了,其实,还差远了。For instance,喜欢笑得又略带神经质的女生并不代表她只会喜欢阳光男孩,有时候一副深沉忧郁状反而能骗取一个k
    iss。

       第三招 迂回进攻
       一般的追女仔学说当中都会有一招叫你先和女生的密友混熟,这样下来就可以事半功倍无往而不利了。但是,如果这位女生没有密友,那怎么办呢?唐璜老师会告诉你,没关系,还有她妈呢。这招太绝了,所以高手们身边总会有一个能为他出生入死的哥们,哪怕要他搞定兄弟的未来岳母也在所不惜。如此一来,难道这一勾引行动还有失败之理


        恶魔之眼拍摄于1960年,时间刚好在处女泉和穿过黑暗的玻璃之间,你或许会以为山峰与山峰之间必然是峡谷吧。大概老伯也是这么想的,以至于在伯格曼论电影里面全无对这部旧作的评论。但是,即便是如此一部游戏性质的练手之作也能让人赞叹不已,技艺已然完全成熟的伯格曼,举手投足之间步步生花。比如说魔鬼与唐璜谈判那一幕,一个长镜头下来五个人物接连出场,无比流畅甚至让人联想到了费里尼在《罗马风情画》中的时装表演。

        全知全能的伯格曼,在某程度上我觉得恶魔之眼甚至比夏夜的微笑还要出色。这不单是一部戏谑的轻喜剧,还深刻的讨论了爱情当中性和爱,忠诚于背叛之间的关系。

        最后,穿着西装的现代Chaucer合上了厚厚的书本,拈叶微笑。

    Bonus 1.在the seventh seal里面饰演夫妇的Bibi和Nils在本片里饰演父女 (sigh,其实这在老伯电影里面也不鲜见了,through a glass darkly里面年龄差不多的Gunnar就成为了Harriet的老爸)

     2.猜测 千里眼被牧师关进壁橱那一幕可能是老伯对自己童年时被关的回顾
  3. 又一次《撑雨伞的男人》再现,伯格曼通过第三力量介入了叙事,多次在情节中打破第四面墙,本身的故事成了逾言故事,恶魔,天使每次凝视观众时不禁成了一种拷问。

    非常惊讶这居然不包含在那宗教三部曲当中,这也是继《第七封印》之后,伯格曼相对非常宗教的作品,在伦理道德的绑架下,真正的爱才能解放人。

    伯格曼的宗教题材总是给人一种带着问号的色彩,相对前几部这一部非常浅显易懂,也普普通通

  4. 得得了麦粒肿的撒旦派恶魔、唐璜及唐璜仆人去人间完成可以让麦粒肿消失的任务,于是他们组队见到了车子突遇障碍的牧师,帮他修理后顺理成章被邀请留宿。牧师的妻子出轨了唐璜的仆人,恶魔告诉牧师还让他现场捉奸,善良的牧师关起了恶魔,当亲眼看见妻子与仆人时选择了原谅妻子。恶魔还让牧师女儿与未婚夫吵架,为唐璜创造机会,但唐璜并没有凭借花花心思的表演顺理成章完成任务,于是回到地狱接受惩罚。本以为地狱输给了天堂,没想到牧师女儿的谎言治好了撒旦的麦粒肿,地狱以微弱优势战胜了天堂。

    撒旦说:「婚姻是地狱的支柱」。这个支柱的构成或许是人性中邪恶部分的衍生物,如欺骗、背叛…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或许对邪恶的纵容真的只在一瞬间。

    「地狱里最小的胜利可能比天堂巨大的成功更具毁灭性」。天堂和地狱或许是有神论的价值分隔岭,不上天堂则入地狱或许提醒我们不要助长自己人性中“恶”的成分,就像一开始“倒三角”的地狱图,最上面往往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出现的,比如:欺骗。因此我们要时时刻刻留意,不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