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天堂》无疑会让我们想起《小城之春》。不只在于烟雨迷蒙的杭城,像那座遍处残垣断壁的南方小城,两部电影都用环境将角色困住;还在于男主角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称为典型的病弱“书生”:《小城之春》里戴礼言的病是实在的,生理疾病进而引发心理病症;而《陌生天堂》柱子的病却是精神性的,身体无恙的他幻想出某种疾病。
浓到化不开的哀愁是两部电影另一处共同点。《小城之春》一片荒败的环境指向人物内心的苦闷,《陌生天堂》用连绵不绝的梅雨索住杭城。得力于黑白胶片摄影、实景拍摄,杭州莫名获得如同法国新浪潮电影里巴黎的城市质感,再加上简陋的后期配音、粗硬的剪辑方式,都让杭州与我们的印象有别。《陌生天堂》不像一部世纪之交的作品,而是更加“原始”,时间往回拨半个世纪,建国前中国电影因技术局限具有的特色。
《陌生天堂》更像带着玩票性质的业余电影,与专业电影导演的作品有很大区别。它没有规整的视听体系,没有完整的叙事,只有几个人物之间传递出的浓厚情绪。这样一种向内心探索的方式,通过将人物放回人际关系,放回城市空间和自然环境,从而让情绪与环境连成一体。这是意大利导演安东尼奥尼的伟大发明:赋予电影艺术一种真正的现代性。
《陌生天堂》为何能在如此简陋单薄的影像表层酝酿出浓厚的情绪,原因正在于此。摄影机与角色间制造的疏远距离,画外音旁白与影像间形成的间离视角,以及角色之间难以沟通的疏离情绪,都是指向安东尼奥尼的电影体系。当安东尼奥尼用这套方案揭示欧洲人在战后普遍陷入的精神危机,杨福东转而用类似的手法刻画中国在九十年代商品经济蓬勃发展后,人们精神上陷入的空虚。
虽然《陌生天堂》有着文人/艺术家电影特有的自怨自艾般呻吟姿态,与时代相背离——九十年代是改革开放后的黄金年代,社会正热火朝天进行变革,因此之故,同时期的电影普遍洋溢着乐观昂扬的热情;杨福东一反常态,刻画世纪末精神之苦闷。或许他才是同时代的人——“既不与时代完全一致,也不让自己适应时代要求”(阿甘本)。《陌生天堂》的哀愁尤为特殊,不该被遗忘。
Montreuil青年电影节,王兵出场推荐了这部开幕片,说当时杨福东拍这部电影的时候26岁,拍好了没钱做后期,一盒胶卷委托给在北京的自己保管,就这样电影在他床下放了一年。当时条件艰苦,三个人一间屋子,但是那个时代 每个人都非常有愿望实现自己的电影理想。95到2000年,甚至到2010年都是中国电影发展的高峰,很多导演就是在2000年左右开始拍自己的处女作。选这部电影是希望鼓励当今的年轻人。
放映前有一段杨福东的视频,说到拍好后一直到2000年遇到了巴塞尔展的一位人 欣赏他的电影 才有了资金完成 并继续自己的电影路。
从开头的山水画就有了氛围,提到倪瓒,诗词,意境,留白…买茭白,划船,杭州,江里游泳,交警指挥,泡脚,足部按摩器一切都很熟悉。
就这种看病的状态,前段时间身边还就真有个…
什么黑白 抽烟 洪尚秀,国产都拍得来!
从1997到2002年,这段影像用了5年时间拍摄,这是杨的第一部黑白影像,讲述了一位年轻知识分子柱子的故事。柱子为了“治病”,寻遍名医,但我们并没有从柱子身上看到什么生病的症状,所以我们可以假设柱子患的是心理疾病。杨福东作品的中心议题就是城市知识分子的心理状况。虽然这个年龄段的人的性格形成时期大部分是在改革开放后,但改革开放前的生活给他们留下很深的深印。对于他们中的很多人来说,中国社会发生的急剧变化令其对这个社会感到梳离。在这部作品中,柱子象征了人们的内心平衡被打乱,他们为了适应社会变化,一直都在背负压力,而这些导致不满,最终形成了表面平静,实则剧烈的心理疾病。
上面写影评人都看过这部电影吗?能给我资源吗?我都找了十几年了。怎么会那么难找啊?为什么大家都在写,但是感觉都没人真正看过的。。。。。。。。我都找了十几年了。怎么会那么难找啊?为什么大家都在写,但是感觉都没人真正看过的。。。。。。。。我都找了十几年了。怎么会那么难找啊?为什么大家都在写,但是感觉都没人真正看过的。。。。。。。。我都找了十几年了。怎么会那么难找啊?为什么大家都在写,但是感觉都没人真正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