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政民,韩国演技之神,在我看来没有之一,先致敬
ps:我说的是在我看来,意思是这是我个人看法,如果你觉得黄政民演技并不出众,那也是你的个人看法,哪怕你觉得按住了掰比的演技让你夜不能寐欣喜若狂,那同样是你的事情,能明白不老铁?别杠
剧本的背景就是牵扯到世界范围内的人口买卖,地下器官移植,惨案中的惨案,人类最卑劣的行为之一,可能出于这种考虑,向来喜欢自黑的韩国人也觉得这种事情太过分了,没有套用到韩国人自己身上来,而是转到了东南亚,毕竟东南亚在现代人眼里就好似19世纪欧美人眼中的大清,贫穷,落后,愚昧,自大,官僚腐败,民不聊生,用来当背景板再好不过了
黄政民式的出场,基本符合黄政民一贯的形象,演技就不用多评论了
李政宰嘛,反正这次被吹上了天,什么创造了韩国电影独一无二的人物之类,韩国人嘛你懂的,芝麻能给你吹成月球,李政宰充其量就是第二个山鸡,从头到尾一副扑克脸好勇斗狠,咋就独一无二了呢
再说回剧本吧,前半部中规中矩,后半部除了崩还是崩
导演想体现一下黄政民作为一个冷血的前特工,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但为了自己的遗腹女甘愿献出一切,散发出内心深处仅存的光辉。嗯,我能理解
但献出一切不等于智商归0,变身金刚狼吧?咋了重新洗点了,智力不加点全加到体质上了?
我就从拉上变性人去找人口贩子说起吧
你都要去人黑帮老巢了,干这些的都是什么人,心里没点比数?一点准备不做?广告看多了拎包入住呢?
不说穿防弹衣随风潜入夜什么的,知道你心急,你能起码带个武器不?你真以为自己是金刚狼体内藏刀的?不带枪也就算了,你好歹带个水果刀吧?就带两拳头?唉,就算你自己不怕死,你不考虑到你如果去了真找到你闺女,带个小孩带个人妖面对对面一大群连枪带刀的大汉怎么办?黑帮老巢什么地形晓得吗?怎么跑路计划过吗?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了解过没有?妈哟
过程就不提了,主角光环大杀四方
又到了关闺女的工厂,泰国警察汇报说他可能带着武器,警察压根没想到,丫的身上一个指甲刀都没有
李政宰兰博附身的剧情咱就不提了好吧,毕竟电影,总得给人点主角光环,坐三马子吊打轻重武器齐全人多势众的刑警加特警,没毛病
至于接下来拎几个手雷就能胁迫到泰国地下皇帝而没被打成筛子,哈哈导演你心真大,你是在质疑泰国人民的智商吗?
李政宰怎么找到黄政民的,我在这里试着分析一下,第一种可能,他将自己住的地方告诉了接头人,第二种可能,住宾馆的时候签了自己名字(片中有特写),被黑帮查到了
不管哪种可能,黄政民你心更大,这种时候了,作为一个前特工你能表现出自己应有的素质不?不要告诉我带着女儿心乱了,心乱了不代表人会变成傻比
片中一堆铺垫,导演欲体现出黄政民为了女儿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对于这种人来说死真的不难,早就看透了,但不能送啊大哥
将自己女儿交给一个陌生人照顾,你知道他是谁啊?导演我知道你想利用这个机会让李政宰把黄政民抓了,但。。。唉。。。
不出所料,回来的时候,宾馆已经让黑帮占领了
黄政民,作为前特工,你得想明白一个道理,你活着,你女儿才能活,你死了,你女儿狗都不如,能想明白吗?虽然这次你好歹带了把枪,你这时候应该扮演的是特工,不是双花红棍好吗?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你拿什么保护你女儿?你死了被抓了,还能指望谁?指望那个人妖?
又不出所料,开门被抓,门里啥情况你知道吗想过吗开门就进?我滴个乖乖
李政宰突然掏枪灭了一帮混混,理由是黄政民要留给自己,行,你有特殊癖好,理解,然后你就把他扔给两个猥琐的混混自己走了?我滴个妈呀,你心也不小,对方什么人你心里没点比数?刚把二十多个小混混杀鸡仔一样捏死的人物,你是觉得吃定他了?
还是不出所料,顺利逃脱,反手就是干
李政宰挨了3枪屁事没有,应有之意
黄政民啊,你要救你女儿,舍生忘死,我们都懂的,你能不能先把敌人解决了再说其他,还是那句话,威胁就在身边,你的特工素质呢?背对杀人魔王大喊女儿名字?结果胸口心脏部位挨了李政宰一军刺,注意,此时黄政民已经右腹肝脏处一刀没柄,背后肾脏处一刀没柄了哦,
好,你依然活动自如,黄政民,你还说你不是金刚狼???
炸翻车摆脱李政宰,然后继续作死,又去照顾女儿了,又挨了一背刺,唉我都不想多说了
最后还行吧,勉强同归于尽,导演这么安排我也没办法
这段剧情呢,刻意的无以复加,导演就是想煽情,你看我为了女儿舍生忘死啊,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子哭!
对不起,我哭不出来,我出于对黄政民的敬意没有笑,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片子,终于拿掉了“琵琶”揭开了“遮面”。
原本抱着不过是一个B级片A制作的期待,但依旧阻止不了压抑气氛下影迷的狂欢。先前听人说“预感超越不了《新世界》”——当然不可能和《新世界》比。拿《新世界》说事,只是因为Bromance还在上头。“演员在戏里重逢”,这是宣传和粉丝行为。不该把不同维度的电影放在一起比较质量。
我给《从邪恶中拯救我》(以下简称《邪恶》)打7分,6.5给电影,0.5加给黄政民。
电影超越及格分,因为作为一个商业类型片,它足够满足受众的期待。影片甚至安排了两场电梯戏巩固“电梯战神”的江湖地位,以及两位演员终于在7年后有了肉搏战,李政宰对着全世界宣告“He is mine”。
不知道是不是粉丝滤镜太重,我甚至有点想跳脱B级片来谈这个片子。因为虽然它的剧情非常俗套,毫无反类型元素。但是,与其说想看到什么新意,还不如说韩国人的心思本不在突破上,光想着把这类型的片子做到极致了。
《邪恶》的动作场面戏背后,依旧讲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故事,每一个人物都有足够的行为动机。
1、黄政民饰演的金仁男是一个绝对的好角色。无论谁来演这个角色都会讨喜的。简单几笔就交代清楚的人物前情,笔法娴熟老练。同情他,又被他感动——极具说服力。
2、朴正明饰演的uie是影片最大的惊喜。电影最初做宣传的时候都没有放出朴正明的定妆照。直到8月初影片在院线上映,才揭开谜底,有了三人“平分秋色”的海报。然而,就算看过了朴正明的造型,我依然被角色惊艳了。因为韩国片这类角色太缺,我们都知道友邻是一个男性气质极盛的国家。让一个男演员出演一个LGBT角色本来就很难了。而这个角色竟然极具自我认同,又野又温柔,太难得了。
3、李政宰饰演的Ray这个角色,本来是最有可能流于形式的,但还是让人不得不认同——有着成长伤痛的人,足够的刺激才能产生足够的存在。理由?不再重要。人更多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这么做。“就这样了。哪那么多为什么。”Ray说每一个被他杀死的人最后都会问他,有必要做到这样子吗?你不知道你提出的是疑问句,但在Ray那里,这是一个句号的陈述句。——这世上最不缺的,大概就是疯子。人生多荒谬,世界多荒谬。
综上,我基本可以总结《邪恶》是一个特别典型的“演员大过导演,角色大过影片”的电影。这么定义,是批评这个片子。我褒奖“人设”,但批评“人设大过电影”。显而易见的人物行径过于老套,且大过天的人设满足的是观众的既定想象,此般影片便势必走向庸俗。电影是导演的作品,无论从哪个维度讲,演员都不该大过导演。可以想见如果不是黄政民和李政宰,这部电影又怎会收获如此多的关注和讨论,从而取代爆米花配冰可乐呢?影片真的用了非常多的脸部大特写——怼脸拍,一般演员还真不一定撑得住。恰恰是卓越的人设+优秀的演员,才让这个B级片呈现出了A级质感。
韩国电影似乎很早就开始尝试这样一种商业片做法:他们不再让一个顶流去挑大梁,再找一些配角,而是堂而皇之的用两位顶流去搭配角,这些配角往往还是已经能独当一面的顶配。我举一些10世代的片单例子。《夺宝联盟》《1987》不用说了,是一群顶流的群戏;《暗杀》》《观相》《釜山行》《与神同行》也是很典型的顶流搭顶配;还有两位顶流搭顶配的:《王者》《检察官外传》《思悼》《白头山》《南汉山城》等等。我相信《邪恶》过后,朴正明马上也要跻身了。这种做法当然因为是韩国庞大的演员群体专业又好用,对应满足了他们的市场需求。韩国人很爱看电影,就算他们只是因为“星光”,但也不妨碍他们走进电影院。他们的观影人群基数和我们这样的新兴电影市场不一样。他们有一个“千万人次”的标准来衡量电影,因为过了千万,就意味着五分之一的韩国人看了这个片子。这个标准放在我们这儿简直不能想。
洪元灿导演是编剧出身,2015年他的导演处女作《办公室》送去评选了第68届戛纳的金摄影机奖,获得了提名。但他最为人熟知的肯定是联合罗泓轸署名编剧的《追击者》和《黄海》。靳锦说过:一个作者一生当中能处理的主题是有限的。那么,我想,洪元灿导演十几年来,无比热爱并且贯彻着他的“追击”主题。如果只是一个人追另一个人,那就是粗暴的动作片。但他让金允石追河正宇的同时,河正宇也追着没死掉的女人(《追击者》);韩国人追杀河正宇,金允石追杀河正宇,河正宇又追自己老婆(《黄海》不好意思,又是他们两);《邪恶》里也是黄政民追女儿,Ray追黄政民。
是追逐,也是救赎,表达了挣扎、本能,以及想要摆脱宿命的渴望。
黄政民饰演的金仁男拯救了女儿,女儿也拯救了仁男,让他重获生活的希望。 Uie救了仁男一次也救了女儿,但仁男也救了她,让她脱离苦海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宥敏也救了Uie。Uie之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帮助仁男,是因为有他也是一个父亲的铺垫。他无法为自己的孩子做点什么,所以当他可以为之的时候,他愿意拼尽全力。 甚至,仁男还拯救了Ray。如果没有这场疯狂的追击,Ray何以感知活着的意义?
电影片名的英文译名《Deliver Us From Evil》,出自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都有记载的主祷文。我特地请教了教会的朋友,她告诉我:最早的主祷文是耶稣的门徒当年问耶稣该如何祷告,耶稣就说了主祷文的内容,教导门徒该这样祷告。
“拯救”是个很重的词。在平凡无奇的日复一日里,我们很少有“拯救”他人的机会以及获得“被拯救”感。但这个词出现在主祷文里,两千年来被虔诚的门徒反复祷告。当我们无力摆脱宿命,剩下的,唯有祈祷,祈求神在我们艰难困苦中拯救我们。
影片利用色调区分了国别场景。最明显是曼谷的昏黄,配合着罪恶和糜烂,黏糊糊湿漉漉。开片那些场景,有很多采用了单一光源拍摄,强调明暗对比,镜头都只能看到演员的半张脸,另外一半完全看不到,还有镜头是因为拉窗帘直接全屏黑掉的。
有一场调度也给我留下了记忆:宥敏的妈妈,就是仁男的前女友去曼谷警察局报警找孩子,和一个男性无意义的对话后,一个女警把做好的寻人启事拿给她,轻声问她这样行不行。这时候你以为贴告示可能有用。下一个动作是妈妈抬头起身,看到什么崩溃了。观众跟着她,镜头运动,才看到满墙的失踪孩子的寻人启事。这样让人物先于观众得知结果并带来的绝望感是远比一开始就告知孩子不好找要深刻。
最后来说说我的附加分——黄政民。
其实在我的计划里,我是要做一期专门讲黄政民的演员特辑的。但仁男让我提前了,我迫不及待想要讲述他。我惊讶《邪恶》里黄政民的进步。他今年都50岁了,我竟然还有机会用“进步”来形容他。
仁男不想干了,只想快点干完最后一票找个海岛,静静。他是颓废的,空洞的,没有欲望的,杀人的时候就能看出来:没话讲,也不看对方。和Ray不一样,Ray是喜欢对话的,还会欣赏自己的猎物。我们可以看到有一场戏:仁男在杀掉Ray的哥哥以后,窗户形成逆光,他坐在尸体对面,和整幢楼的尸体一起,待了一会儿。为什么不直接接他离场的镜头呢?这是告诉观众,虽然仁男杀掉了他们,但仁男和这里死了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眼神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变化的?开始出现了光亮?
曾经深爱的女友惨死,仁男依旧木讷,只是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碰了碰她的脸颊。多年的流亡,日夜走在生死线上的生活,让他早已不知何为死亡何为活着,所以要先用手触碰,才够传导到大脑,控制表情的摆放。
仁男坐在车里第一次看到了女儿的照片。车窗早已布满了细密的雨滴,但我们看到的依旧是他的忍耐,连沉重的呼吸都只加了一声。他只是把照片放进了胸前的口袋。后来他重复了一次把女儿照片从胸口拿出来的动作。第二次再看到这个动作的时候,不说你肯定也知道这是想表达什么。
没过一会儿,你看着看着,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黄政民的眼神好像不一样了。递进的情绪,加快的节奏,变化地非常细微,但都精准地传递给了观众,并且同情共感。听到女儿还活着,那瞬间瞪大的双眼开始燃烧,他不再是没有灵魂无所畏惧的杀手,他有了软肋,有了想要守护的人。于是,他开始受伤,会整段整段讲话了,尝试挤出一个微笑;他终于有了眼泪,拥有了大声呼喊一个人名字的能力。
黄政民无可厚非是韩国10世代最受关注的国民演员。之所以是国民演员,是因为他身上天然带着的强烈的阶级属性,代表着整个群体的最大公约数。他此前的角色往往有一点“猥琐”的小人物相。不是有人开玩笑么,说黄政民的电影要是没几个“西八”都无法相信。爱情片真不用说,真的有点猥琐;大制作的《老手》《哭声》《不当交易》《国际市场》里,他都带着一种底层普通人,盘算着过日子的气质。就连《阿修罗》里的市长,他演得都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政客,更像一个油腻的商人。
而到了《邪恶》,他的“猥琐”竟然不见了,阶级属性也消失了。是什么让他摆脱了多年以来的既定属性?是角色的效果,还是勤奋的结果?但我真的看到了他的游刃有余,看到了他用喉结以上的表演就让我看到的山河。
有一个饭圈的朋友形容《邪恶》里黄政民最后的表演:“看黄政民这么多戏,不曾看过他脆弱。”
其实到这里我都有一点难过了。当你开始为他难过,这本身就已经脱离B级片的感受了吧。
我不喜欢难过,不喜欢软肋。
有了软肋的人,如何无坚不摧?
追逐对应守护,拯救抵御邪恶,铠甲保护软肋。
“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吗?”李政宰对黄政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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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重庆大厦卖片小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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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来讲,经典的银幕cp再聚首,总逃不开炒冷饭的嫌疑。 那《从邪恶中拯救我》(以下简称《邪恶》)这份饭做的咋样? 早有数据佐证—— 上映5天观影人次突破200万,票房收入约1490万美元,位居当周全球单片票房之首; 蝉联20天韩国票房日冠,截止目前观影人次超430万,在疫情期间轻松突破损益点;(影片公布的纯制作费用138亿韩元,观影人次达到350万即可回本)
最重要的是,影片在naver上的观众评分8.57(满分10),豆瓣目前7.4。
可以说从《邪恶》开始,韩国本土电影才摆脱了疫情阴影笼罩下的颓势。 也是它的出现,把《釜山行2》和《活着》里那些病怏怏的丧尸们,一脚踢开。 看皮相,《邪恶》不仅有两位影帝坐镇。 编导是罗宏镇团队(代表作品《黄海》、《追击者》)出来的洪元灿。 摄影是掌镜过《寄生虫》、《雪国列车》、《燃烧》的洪京彪。 美术指导是参与过《出租车司机》、《局内人》的赵华盛。 配乐是参与过《密探》、《完美的他人》的Mowg。 此外,还有拿过两座最佳新人奖的朴正民充当绿叶。
《邪恶》的火爆,似乎早已注定。 不过,片子到底好在哪,咱们还得具体分析。 >>>>鲜明的人物 男主仁南(黄政民饰),原韩国国家情报局里的秘密特工。
因身份曝光,被当局追杀。 无奈之下,他只好出走日本,在当地做起了杀人的老本行。 仁南的经验丰富,业务能力很强。 通常像那种没人敢接的大人物,都会落到他头上。 比如影片开头,仁南的任务目标,就是某黑社会东京分部的头目宫川大辅。 解决屋内屋外的警卫,干掉手持来福枪的宫川。 仁南灭门需要用到的武器,有且仅有—— 一根钢丝。
因为曾在情报机构工作,仁南的拿手绝活,其实是—— 逼供。 控制住目标后二话不说,先钳掉一根手指再开口。
虽然身为一名杀手,仁南的“手艺”精湛、高超,但他并不热爱自己的事业。 每次执行完任务,都有点不知所措。 生活中的仁南很丧,就算一摞摞的现钞放在眼前,都懒得看一眼。
离开家乡后,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喝酒、睡觉、杀人。 仁南想出去旅游散散心,他不知道这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男二雷(李政宰饰),外号“屠夫”的杀人狂魔。 之所以被叫成“屠夫”,是因为他有个怪癖好—— 每杀一个人,必须倒吊起来开膛破肚。
这位大兄弟的头,非常铁。 擅闯黑帮的老巢,硬刚特警队的镇压,雷向来都是单枪匹马。
为报弑兄之仇,追杀仁南。 雷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追到最后连杀人的原因都忘记了。 对雷来说,杀戮就是生命的唯一意义。 他在片中这样解释: “死在我手里的人经常会问‘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然后用恐惧的眼神哀求我。 殊不知,我这么做就是为了看那幅样子。”
一个厌倦杀戮,一个为杀戮而生。 雷和仁南,互为性格的对立面。 二者相遇,自然是水火不容。
当然,如果全片100%的时间都是争斗杀戮,观众难免感到疲惫。 《邪恶》特意加入了一个调味剂—— 尤美(朴正民 饰)。
尤美是个跨性别者。 她妩媚风骚。 标准的东施效颦,手到擒来。
她胆小懦弱。 常规的五官集合,收放自如。
她也善良。 因为自己也有孩子,只是碍于变性人的身份不敢相见。 她可以为帮仁南寻女铤而走险, 也可以为救人水火闭眼撞车。
虽说多数情况下,尤美存在的意义,只是缓解紧张的气氛。 但这个人物并不功能化,在片中的戏份也很关键。 因为涉及关键剧透,这里就不展开讲了。 回过头来,我们再来看看三个主要角色。 仁南很丧,雷很癫狂,尤美懦弱。 影片在塑造鲜明人物的同时,也设置了每个人需要跨过的障碍。 片名为《从邪恶中拯救我》,其实就是指—— 让仁南找回生命的意义, 使雷从无尽的杀戮中解脱, 帮助尤美勇敢的面对自己。
为了不剧透太多,我只能告诉你,三者《邪恶》都完成了。 鲜明的人物和显而易见的成长路径,这是影片的第一个优点。 >>>>动作戏生猛 老实说,《邪恶》的故事线相当简单。 一句话总结,就是: 仁南在任务中杀掉了雷的哥哥,雷为寻仇一路阻挠仁南营救被人贩拐跑的女儿,而尤美从中帮了大忙。 听起来有点像《杀破狼·贪狼》+《狗咬狗》? 是的。 只要人物构建起来,动作戏才是这类片最大的看点。 影片中所有涉及肉搏和冷兵器的段落,全都发生在闭塞的空间中。 比如: 雷去旧厂房,寻找仁南女儿的线索。
仁南在人贩窝点,与雷短兵相接。
仁南和雷在车内,最终殊死一搏。
在有限的空间内,墙壁和陈设给打斗带来了更多的可看性。 局限的空间,也让整段戏的紧迫感,提升了一层。 另外,影片的肉搏戏还加入了大量的手持拍摄。 移动的镜头和连贯的动作,赋予了这些动作戏更强的沉浸感。 大家如果在家里看《邪恶》,务必要选一块最大的屏幕。 除了肉搏,片中还有不少追车和枪战。 以仁南去工厂救女的这场戏为例。 在他追逐运送女儿的车时。 雷揣着手榴弹,扛着散弹枪,坐着一辆小三轮,突然拦住了仁南的去路。
仁南赶忙改变路线,而雷则一路狂轰滥炸。 坐架无敌小三轮,视各种枪林弹雨如无物。
这场戏中的慢镜头放大了枪械的破坏力; 摇晃镜头则增添了紧张的气氛。 此外,这一段的调度和剪辑也非常优秀。 几个镜头一切,仁南、雷和特警队所处的位置,清晰明了。
我们有时候会说,有些片子的枪战场面看着特别乱。 其实就是这里没有做好。 我知道,看到这有人多半会说: 动作戏拍得再火爆有啥用,人都成神了,挨了无数刀,穿过枪林弹雨只是受伤,却不死。 这的确是个问题。 但影片上来就给雷赋予了复仇的任务,而仁南则是因女儿才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有这样的动机加持,在观看这段戏时,大多数人的心理应该是: 雷还没有完成复仇,死在警察或黑帮手里就太荒唐了; 仁南的女儿马上就要做器官移植手术了,他一定要赶在动刀之前赶到啊。
说到底,《邪恶》动作戏的火爆和夸张,是缘于两个人为达成目的的毫无保留。 同理,我们在看《英雄本色》中,周润发孤身干掉整个酒店的黑帮,也不会觉得违和。 >>>>文戏打动人 单靠人物塑造和动作戏的优秀,并不足以让《邪恶》取得如今的口碑。 毕竟这部片的主线,讲的是父亲寻女,一个以亲情为主题的故事。 这部分在影片中的占比,虽然不多。 但黄政民单靠表演,就撑起了亲情主题的半边天! 说一段最打动我的表演。 因为自己被追捕逃往国外,仁南缺席了女儿的童年。(而且仁南是在女儿被拐后,才知道她的存在) 在刚把女儿救出时,仁南一直不敢告诉女儿自己的身份。
这时,因为仁南要与偷渡客接头,他必须要离开女儿几分钟。 而由于一直以叔叔自居,女儿跟他始终熟络不起来。 可就在准备出门的最后一刻,女儿突然张开双臂想要抱仁南。 黄政民在这里的表演,先是愣住,再三确认女儿想抱他的意图。
然后扭头看向,请来帮女儿检查身体的医生,潜台词是: “看啊,我的女儿终于肯亲近我了。”
需要注意的是,黄政民在女儿视线内时,始终强压着情绪。 只有在女儿看不到时,才会嘴唇颤动,才会不强收自己的泪水。
但一转眼,黄政民就压住了情绪。 因为与女儿的和解,再次坚定了仁南这个人物的责任—— 现在时间紧迫,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送走女儿。
如此细腻的表演,一下就把一个矛盾且充满愧疚的父亲形象,完整地呈现出来。 这场哭戏,没有一句台词,但情感却是最充沛的。 说完演员表演的半边天,那影片打动人的另半边天在哪呢? 调色和美术。 已经看过正片的朋友,多半会有一个很明显的观感: 《邪恶》的画面经常很黄暴。 暴力是必须的,但此黄非彼黄。 仁南到达曼谷,开始寻找女儿后。 整个画面的色调,基本都是黄色的。
黄色可以代表夕阳,也可以是末日。 这也代表着两位男主的自我救赎之路,将会是一段末路。 黄色的主调,也预示着影片不太圆满的结局。 美术方面,在仁南救女儿的主线中,出现了大量的黄绿配色。
这样的搭配,会给人一种亲切温暖,并且充满生机和希望的感觉。 举个最明显的栗子。 《小王子》主人公的形象,用到的就是这种配色方案。
虽说《邪恶》的文戏占比并不多,但影片依靠演员和美术调色,很大程度地弥补了这方面的缺陷。 这也是它,高于不少纯类型动作片的地方。 《邪恶》在动作戏上亮眼,人物塑造鲜明,文戏也在有限的空间内,没有成为整部戏的短板。 这部电影可以说是“文武双全”。 可也必须承认,它的成功,是建立在不少同类型,尤其是港片的基础上的。 就像《杀破狼·贪狼》中古天乐远赴泰国救女。 就像《狗咬狗》中为复仇癫狂至死的陈冠希和李灿森。
在《邪恶》中,雷端着枪穿越枪林弹雨,结尾的双雄对决皆是浪漫。 这也能找到《英雄本色》中的小马哥,以及《真心英雄》里杰克和阿豪的影子。
包括《从邪恶中拯救我》,也包括《新世界》。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讲: 韩国电影是在模仿港片,致敬港片。 是站在前人的成就上,发光发热。 但需要注意,也值得慨叹的是——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也可以引申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文/重庆大厦卖片小罗
如果说全世界哪个地方的犯罪片是一年之中最值得期待的话,我个人非韩国莫属。
基本上近年来,韩国的这类影片中做得优秀的,都可以受邀到欧洲电影节上去展映。17年的《不汗党》、去年的《恶人传》都上了戛纳的午夜展映;《韩公主》导演的新作《偶像》和《守望者》导演的新作《狩猎的时间》都去了柏林。今年因为《釜山行2》的超高热度,加上第一部分超高评价(而且同样如果戛纳),去戛纳的必然是这部。
今年的犯罪片稍可令人满意的是年初在鹿特丹大放异彩的《抓住救命稻草的野兽们》和《狩猎的时间》,前者因为前期口碑极佳所以刚出时热度极高,但出资源后口碑反而下降严重,争议较少的是一种老中青三代的精彩群像表演;后者借一个经济危机的末世背景讲述了一个少年成长的故事(有点饶但确实是这样),口碑同样并不太好。
于是自带《新世界》“丁青大战李子成”话题以及“罗宏镇助理导演、《黄海》《追击者》编剧做导演”的这部《从邪恶中拯救我》成为今年韩国犯罪电影最后的希望。
要评价这部影片,要先弄明白韩国犯罪片当下是什么生态。新世纪10年代后,韩国犯罪片愈来愈引人关注。《恐怖直播》以狭小的直播间和河正宇的独角戏来营造张力,并狠狠批评政府;《新世界》将香港警匪片故事作本土化处理,讲述人心的黑暗;《局内人》将媒体人、政客、黑帮相互勾结利用和争斗的幕后展现出来鞭辟入里;《神之一手》系列用高概念打造娱乐向犯罪片;《江南1970》用两个小混混的发迹史来审视老房地产的血腥幕后外加怀旧;《阿修罗》、《王者》讲述权力场上的修罗斗争;《不汗党》同样用黑帮故事来讲述人心不古;《骗子》和《协商》讲述小人物对权贵的复仇;《中国城》讲家庭、《好朋友们》讲友情;《恶人传》讲述警匪一同抓人;《抓住救命稻草的野兽们》玩弄叙事结构……似乎所有方向都已被创作者们说尽,那还有什么方法能让犯罪片出彩呢?
本片给出的答案是:风格。
本片不是什么剧情复杂的故事:一追一逃;人物动机也没什么复杂和神秘的:一个拯救女儿、一个为兄报仇。
当你以为电影会有什么更深的表达,结果没有,就只是单纯地给你展示了一部追与逃的图景。真的就这么简单。
不,其实应该是简约而不简单。故意在剧情和人设上做减法,那加法做在哪里了呢?
做在硬件上了,于是你可以看到李政宰满身的纹身和各种逼格满满的衣服、打斗时是不是把镜头放慢来营造力度感(这一点属实少见)、景色兼顾了秋天的热烈和肃杀、动作戏份从冷兵器到拳脚到枪战到爆炸从单挑到群殴……这些无不充满了导演个人的喜好和自觉的风格选择:弱剧情而强风格。
所以对这部影片的期待并不在于其剧情或者人设啥的,而就是这种风格的运用是否成功(讨喜)。从这个角度看,本片的任务无疑非常圆满。
在所有人都在写着某种类型的小说,并且几乎每年都有佳作的时候,在这种小说的所有可能都被探索到近乎极致的时候,《从邪恶中拯救我》的出现就像是有人突然写了一首好诗般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