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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的金子 친절한 금자씨(2005)

亲切的金子 친절한 금자씨(2005)

又名: 复仇的金子 / Sympathy for Lady Vengeance

导演: 朴赞郁

编剧: 郑瑞景 朴赞郁

主演: 李英爱 崔岷植 金时厚 南一祐 金秉玉 吴达洙 李胜欣 金富善 罗美兰 托尼·巴里 高素熙 李代延 朴明申 吴光禄 宋康昊 申河均 刘智泰 姜惠贞 尹珍序 柳昇完

类型: 剧情 惊悚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韩国

上映日期: 2005-07-29(韩国)

片长: 115分钟 IMDb: tt0451094 豆瓣评分:7.6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金子(李英爱饰)20岁时,就因被控“诱拐儿童”入狱而成为头条新闻,人们惊诧于她的美貌、她的年轻。

演员:



影评:

  1. 作為復仇三部曲的壓軸之作,《親切的金子》回歸到復仇的最根本命題:宗教。這在《原罪犯》中避而不談的主題,在《親切的金子》中,得到充分的發揮。

    金子:如果我可以審判,甚至行刑……

    要處理宗教與復仇的關係,很容易會跌入善惡二元,或是原罪與救贖的俗套。當然《親切的金子》沒有離開這些復仇的主題因子,但一出手,已經相當與眾不同。金子一方面站在聖母的位置:她總是親切的,在充滿罪孽的監獄裡閃著金光;但另一方面她是一個復仇者,她絕不寬恕!所以這個「親切的金子」一方面帶著微笑、一方面卻內藏殺機:既是聖母,又是巫婆。更重要的是,金子充滿著魅惑:她是善良的──受到她的恩惠的人總會幫助她實行復仇大計;她是美麗的──紅色眼影、紅色的高跟鞋,一種非人性的直觀的美麗,直憾心扉,無從抗拒;她是親切的──因此她的槍會聽到心跳和近距離看到汗珠的滴下。金子的多重性引申至宗教的層面,已經顛覆,甚至推翻了宗教的淨化功能:金子一開場便把牧師的豆腐掉在地上,後來牧師收了別人的錢……

    不單如此,導演把金子的角色推向更加徹底的角落。她的復仇大計成功了,她可以審判,甚至行刑:她用槍射向白先生的腳,白先生再不能逃跑,上了刑場──顯示了金子有設置刑場的權力。更重要的是,如何理解金子站在宗教的位置?在電影末段,金子利用錄像帶把真相帶到眾人的面前:她總知道所有的真相,而且不理會在場的探員(法律和理性規範失去了約束力)。在整個復仇的處境中,金子處於一個最高的位置:她可以煽動眾受害者行刑,把行刑合法/合理化,行刑的時候,她只露出雙眼,冷眼旁觀。

    行刑的門聲

    行刑一段,無疑是全電影最精彩的部分。金子的親切發揮了最大的作用:整個審判和行刑的標準──她成為了道德價值的最高指揮,沒有人懷疑她的審判能力,只有服從。要注意的是,這段審判要處理的不再是惡有惡報、以眼還眼等膚淺的倫理命題,而是復仇作為填補一個世界的缺口的同時,反過來把缺口更清晰地呈現出來。

    這個世界的缺口正是災難:受害者目擊了自己的孩子死去。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重新表述這恐怖並且致命的傷痛。我們的直觀感受意識到這人生的大缺口、大深淵。而理性(如法庭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去填補這個缺口。於是宗教為代表的道德律令去介入,並且填補這個缺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一個做壞事的人理應得到懲罰!懲罰的手段正是直接的復仇:親刃的快感與死亡並存。只有復仇才能填補災難的深淵。然而《親切的金子》的高明之處在於意識到:填補與暴露並生。

    暴露了填補的不可能性之物是進出刑場的拉門聲。眾受害者在等候行刑的時候,當門一打開,全都表現出恐懼的神情──行刑還是受刑?在這特定的時刻,他們感到恐怖、復仇的冷意、他們猶疑……這些神情正暴露了行刑的漏洞:復仇,可以嗎?有效嗎?

    生日蛋糕:幻見的天使

    導演當然為這場復仇提供了答案。災難沒有因為道德律令的介入而消失。行刑之後,眾受害者彷似得到新生:他們分生日蛋糕、分甘同味了。他們幻見天使在他們的頭上飛:善總在他們的身邊默默守護他們。可是最後這群分甘同味的受害者,還是希望拿回贖款、還會問:下雪了,路會難走嗎?然後便各自回到自己既有的生活裡去。當金子抹去復仇的眼影,幻見受害的孩子,她不能說話,只能無力地看著他的消失:復仇,令她走進了人生的曠野。

    復仇的眼淚

    中國現代作家張愛玲在她的小說《封鎖》裡曾有一段觸目驚心的比喻:「生命像聖經,從希伯來文翻譯成希臘文,從希臘文翻譯成拉丁文,從拉丁文譯成英文,從英文譯國語。翠遠(小說中的女主角)讀它的時候,國語又在她的腦子裡譯成了上海話。那未免有點隔膜。」金子的女兒是金子施愛的對象。她與女兒的關係正好是宗教與人的關係:溝通的隔膜、翻譯的距離。女兒說的是英語,金子說的是韓語,她們的中介是字典。這裡揭示了語言的局限性的同時,正表現了宗教/道德律令的無力:電影最後一個鏡頭,她們「仰望」著上天掉下來的「白雪」──人總是在仰望,站在一個低的位置;而金子穿著「黑色」的衣服──世上沒有完人。她始終沒有吃那白色的食物──但她總是渴望著。金子掉下復仇的眼淚,正因她看到人世間一個不能填補的缺口,意識到生命裡深沉的絕望,同時為復仇三部曲劃上一個傷感的句號。




  2. 大多金玉其外的东西,总会有败絮在其中。这就好比说人无完人一样。朴赞郁《亲切的金子》最初就在为我们讲述这样一个道理。往深里去,却又觉得其实这出戏,这出戏里显露出来的行色人性善恶根本与完美与否无关,只不过是深藏在人性本善之下的恶的一次华丽冒险罢了。很多评论都说了,这是一出华丽的复仇,导演利用一切美好的华丽的外在为血腥的暴力与残酷披上嫁衣,而作为人的道德底线也在这华美掩盖下被硬生生的拽出来,却又是潜移默化的。从影片开头金子砸掉牧师手中那代表纯洁重生的白豆腐开始,这已经就是在向某种伦常挑战了。像是信仰。

    从13年前金子进入监狱那抬头的一瞥开始,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在狱中,人们都称其为“亲切的金子”,因为她的复仇计划需要他们,无论是出于利用或者真心,她将自己善良与邪恶发挥及至。正如影片中金子发出金色光芒的脸,她此时已经是一个几乎完美的神,她的目的是善待一切,来操控一切。一步紧接一步的复仇计划在出狱后,全盘在计划中进行。本以为金子会用那把特意为复仇而造的镶银雕花手枪毙了仇人,导演却嘎然而止。接下来的镜头便是全篇高潮与出彩之处了。仇人白是个至今逍遥法外,并利用金子作为替罪羊的变态小孩杀人狂,或许只是因为自己无法生育。理由看似很脆弱甚至疯狂。像法国导演欧容在《挑逗性谋杀》里阐述的其实杀掉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一样。相对着的,金子的复仇,却是有很多理由,包括含冤13年,包括替惨死的孩子们报仇,且被阐述得让人心疼,使人同情。这是否和导演的些许观点相同,大抵罪人都是有其悲哀性的。

    紧接着的受害小孩的家人,聚在教室,甚至包括了当年审讯此案的警察在内一起,他们讨论着如何处置这样的仇人白。导演对整部影片的完美调控在这一段完全展露无疑。包括报警还是私刑处理,包括各自动手还是一同行动,各人姿态与丑恶嘴脸在这一刻暴露。想想他们只不过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他们要他死,要他死在他们所有人手里。而我们亲切的金子这时又做回了她神圣不可侵犯的神灵位置。她主导这一切,所有都在她的掌控中。最为黑色的一幕要数十来人坐在教室外面的椅子上,身穿雨衣手拿序号等待着手刃仇人白那一段。有些如同安妮的文字,温柔的残酷,直白的隐忍。仇人的命就在这些人的手下结束,致命的不是手拿水果刀的中年妇人,不是手举斧头的中年男子,而是并未披雨衣,相对于恐慌的其他人异常平静的老妇人,她的武器只不过是一把剪刀,从仇人白的后颈直插命门。原来人都是可以歇斯底里的,原来人都是有着罪恶本源的。当然,他们本就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刀斧这样的狂魔武器并不适合,一把剪刀就足够泄愤了。好一出黑色幽默!

    再来说说金子,可以说她的身上无处不隐喻。红色蜡烛,红色高跟鞋,红色盖眼膏,点点连衣裙,还有为了赎罪砍下手指后包扎起来的雪白小手指。不可否认的,金子是美丽动人,充满诱惑的。然而从开头就跟随着她的小指白绷带,在每一幕都显得扎眼,这好像又在说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和谐是不是正是完美外在掩映下金子那充满罪恶的心?

    影片最后,在处理完仇人白的尸体后,众人聚集在蛋糕店内,金子分给其他人的蛋糕全是黑乎乎的,这出自她手的黑色蛋糕,就像是这出华美的复仇,她精心烹制,然后喂给每个有牵连的人吃,沾染黑色的嘴,如同泯灭在黑暗中的人心。但是金子没有吃。 她而是做了一个象征光明与鲜亮人生的雪白蛋糕给女儿,在雪花飘舞的夜晚,照亮全场。金子说,你要活的雪白。这分明就是在忏悔和赎罪的说,我活得是黑暗的。可当女儿挑起蛋糕一口自己吃,一口喂给金子时,她仍没有吃。她只是不顾一切的将脸扑在白色蛋糕上。但她知道,即使满脸白色,全身白色,她的心仍旧如皑皑雪天里她的一袭黑袍,始终格格不入。

    这既是一出华美的复仇,更是一出淡然的救赎。复仇的是人,手刃仇人,以眼还眼;可救赎的是心,是金子曾经迷茫和无知的心。在影片中,穿插的金子与19岁少年的爱情,金子与失散女儿的亲情,则是对于她的救赎。仍旧是从13年前金子进入监狱的那一撇开始,她就迈入了一个深渊。这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却也是通往天堂的深渊。13年前年轻的金子只是个无知的物质少女,无意怀上的孩子巧合或注定的成为被要挟的筹码,因而入狱。这一切看似可怜却又咎由自取。那么位这样的迷途是否应该付出代价?为叛逆的青春付出代价?那么13年的牢狱就是代价。这看似过于残忍的代价却又是救赎,对于13年前迷茫与无知的救赎。

    整部片子,就好像五味杂陈的调味瓶,辛酸苦辣皆备;又是单调空白的人生白卷,空空如也。你需要用怎样的姿态,怎样的笔触,怎样的手法,怎样的力度,去书写,都是你的事情。但是记住,任何书写,任何行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如同仇人白,如同复仇金。
  3. 她(印度的毀滅女神迦梨)通常被繪制成一個可怕的、美杜莎似的實體,擁有無數隻手足,擺出進攻性姿勢——然而,正如每一個印度人所知道的,關鍵在於,在這些手足中隱藏著某種元信息(meta-message),一隻小手以撫慰的姿態伸展出來,似乎是在說:「不要把這個荒唐可怕的形象太當真!這只是一種力量的炫耀,而事實上我並不真的那麼險惡,而且實際上我愛你們!」這種異常信號正是我們要在某種侵略形式中所要尋找的………

                                  ——齊澤克:《易碎的絕對》頁48。

    於是,順理成章地,我就找到了金子的手指。它被白紗布誇張地包紮,比金子的手掌還長,如一根小型手槍的槍管。金子華衣美服容光懾人,那隻手指卻尾大不掉地曳在她身上,成為一個不完美的污點。為什麼要在一個鞋必高跟、衣著配搭各有主題的、強調「一切都要漂漂亮亮」的角色身上留下不協調、不完美的污點?當然是因為那便是金子不可或缺的核心。

    永不雪白的雪白餘數

    那手指有著類似武器的形象,然而又代表著柔順的懺悔:手指是為了向宏穆父母請求原諒而斬斷的,它代表贖罪;而它那種反協調的美學取向也提醒著我們,它不但代表贖罪,還代表贖罪的殘餘,那個「除不盡的餘數」,俗謂贖不清的罪。大仇得報後,金子柔順地跪在宏穆的鬼魂面前,正開口想要求宏穆的原諒,立刻就被宏穆戴上了口塞,那個堵塞她的懺悔的口塞,正與她給罪人白先生戴上的,一模一樣。金子不會得到原諒,因為她的懺悔行動(殺死白先生),正是她的罪——透過利用他人來達到目的。金子對鏡抹去象徵復仇的紅色眼蓋膏,四周裡無數整齊鑲嵌的長方形原木塊,那正是象徵著餘數的無限:復仇—罪—懺悔——

    然後便是愛了。天使(女兒)遞來由金子親手做的「雪白」,金子怔怔地流淚,但她始終不能吃下,只能將頭猛撞向「雪白」的蛋糕。但正因如此,金子最後終究得到了女兒(天使)的擁抱,蒼老女聲的旁白說:正是因為她沒有得到內心的寬恕,我才更願意更愛她。金子無法將「雪白」內化,在彷彿淨化一切的大雪之下,只有她一身復仇的黑衣。但這便是絕望麼——不,金子身上還有一個雪白的地方,就是那隻手指,一個外在於她自身的,銘刻著復仇與罪的餘數。而一切的痛苦和寬大正正都在那個餘數裡面,它們互相加強,而不是互相取消。

    美好而堅強的團體

    如果復仇一般被認為是焦點集中全神貫注的,則《親切的金子》與《原罪犯》相比,節奏無疑較慢,分散焦點的角色也較多。於是我認為全片最具趣味的就是父母們集體復仇的群戲部分。朴贊郁在此顯示了與《原罪犯》最不同的取向:在父母們初出場的平靜大特寫之間,穿插著他們神情激動的預敘鏡頭,這整組跳接的意義在於,朴贊郁意圖超越《原罪犯》那種由極端情節結果及其逆轉所帶動的感官快感,而轉向選擇,敘述的細節;那些細節的觸感及快感是結果被預告之後,都依然存在的。

    在細節裡,我們看見這些父母如何逐漸形成一種群體感。他們會有分歧、討論、表決。每個人個別的缺陷都會暴露,會惹來攻擊和幫助。角色會互換,被幫助者會變成幫助者,擔怯者變成勇敢者。他們尋求意義、也有躊躇,而後堅持自己的慾望。他們會忍不住互相傾訴,只是訴苦未必帶來同情——容洙的祖母說,誰沒有自己的故事——而弔詭的是,同情的缺席並不撕裂群體:正是被容洙祖母說得語塞的狠勁大姊,在復仇發洩的瞬間拉住失控揮斧的父親,提醒他容洙祖母還在等著,不可以一次過把仇人殺掉,不可以太過分(也許還包括不要讓體弱的容洙祖母看見太過血腥場面)。能夠出現這樣的相處方式,我會說這是一個堅強的群體。在這種豐富而複雜的理解中,他們似乎得以成長(在這個層次上,對於生日歌我傾向理解為成長而非重生),同時他們在復仇時都顫抖、失神、痙攣、需要他人的擁抱。這種弔詭性正如,這麼美好的群體(復仇後的大合照多麼有型)的建立,其保證並非在於正面情感如共同的喪親之痛,而是在於金子邪惡的威脅:「誰敢報串的話……我不說下去了。」事實上,我時常想像我的團體有類似的邪惡和堅強。

    美好與邪惡的互相加強關係,乃是與純淨天真的「至善」的複雜決裂;在我們這差異性不斷加乘增生、矛盾對立日益加強的世界中,弔詭地指示一片更繁密的天空。(如果嫌齊澤克太遙遠,我們還有葉蔭聰*。)我等小資女子難免迷戀細眉細眼的東西,但至關重要的是,《親切的金子》細節之精緻不只在於華衣美服,還在於過剩溢出的蠟淚、金子臉上的傷痕、詭異的看起來不像李英愛的大特寫,這種種互相撕裂和加強的細節。而有個尚未命名的x,它散落其中;至於它是神還是魔鬼,我倒並不真的很關心。至於朴贊郁對罪人有十分足夠的善意,此則確鑿無疑。

    原文:rhetoricalpain.blogspot.com

    葉蔭聰文:
  4. 在这篇文章中,我将从三个方面分别分析由朴赞旭导演的亲切的金子这部电影中存在的符号学与精神分析。这是一部关于复仇的影片,其中牵涉了原罪的概念。正如电影的海报,将复仇杀人者金子做成了无原罪的圣母的形象,体现了生命的一种矛盾。

    金子的梦境
    可以用梦的解析来解释,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满足。金子的梦正代表了她愿望的满足。
    狗,本身的形象给人摇尾乞怜的印象,这条狗长着白老师的头,狗的身子,被绑在一个架子上,显然是代表着白老师在金子心中的印象,如同一条狗,是一种替代(displacement)。而狗的叫声也很像白老师后来被绑在凳子上被金子用枪抵着头时发出的叫声,
    而事情发生的场景,在一片白色的雪地中,雪白表示纯洁,正如影片中几次提到的吃豆腐以及后面地道的白色的蛋糕,象征的没有罪恶。后来白老师的血溅了一地,其实是代指了,如果杀死白,金子自己的纯洁也被玷污。
    而悬崖的场景,是一种焦虑的表现,金子犯的罪是被迫产生的,悬崖是这种绝境的体验。要在悬崖边杀死白,是金子给自己找的借口,她是被逼到了绝境才要杀死他的。环境中的雷声也是一种惩罚的代表,就像白是遭到了上天的惩罚,金子穿着类似于制服的黑色衣服(也是她后来穿的)有一种权威和冷酷的象征。金子认为自己是以一种执行者的身份杀死他。


    片中的符号
    影片中出现了许多处较明显的符号。

    红色的眼影。金子从出狱后一直涂着红色的眼影,直到后来白老师被杀死,她才洗掉了那眼影。红色表示血、仇恨、欲望,是金子自我提醒复仇的重要标记。另一方面,涂上了红色眼影的金子,此时是将自己变成了复仇者的形象,正如某些部落在自己的脸上画上颜色,认为可以在战斗时变成英勇的战士。同时也表现出金子内心并不想让自己沦为一个杀人者,而想将红色眼影的自己与真实的自己分开。

    枪和法句经。法轮经藏着韩国女间谍给金子的手枪图纸,法句经本身是关于如何自我解脱的学说。而金子所作的复仇计划,也是一种希望自我解脱的行为。将法句经与手枪联系起来,其实是暗喻了杀戮才可以自我解脱。金子后来在枪上镶嵌上了他特别订制的银的头像,那个头像看起来像是某种女神的头像,金子说任何事情都要做得漂亮。这更加表现了金子内心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死亡的执行者的潜意识。而女神的另一个隐喻可以被看作原罪的象征,部分基督教神学家认为,人是有原罪和罪性的,原罪的存在将人类和上帝隔绝,使人类终生受苦,不得解脱。

    教室。白老师最后被受害儿童的家长们杀死在金子准备的废弃学校里,这个场景显然有着某种寓意。家人坐在学生的桌子上,金子穿着之前提到的黑色制服以权威的身分站在讲台前,形成一种类似上课听书的格局。于是,家人理所当然地对金子的煽动照单全收,竟然连「拿赎金去买游艇」这种低级谎言也没让人怀疑。教室本来是一种纯洁的象征,而家人们却纷纷议论到底是将罪人处决,还是报警,警探的担保促使他们表露了人性的原始凶残。最后一人一刀解决了罪人,而且过程病态地「理性」,甚至考虑到如何处理大量鲜血,他门做人也非常「实际」,杀人分钱,人性的邪恶面更见赤裸。这再一次体现了原罪的概念,正如导演在接受采访时曾经说:“我在影片里想提出两个问题,一个是‘复仇是正当的吗?’,另一个是‘复仇能让复仇者满足吗?’我个人的结论当然是复仇并非必要,但是人类总有很多像复仇一样的欲望,虽然是没有意义的,但总能让你投入其中,不能自拔。我想讨论人的这种偏执性。”

    本片中还有很多别的符号,例如小男孩的玻璃球象征金子罪恶感的来源。金子在监狱里病床上的被单与旁边的女人的被单一白一黑,上面都是心也象征了金子那种看似无罪的形象等等。

    金子最后的幻觉。
    杀死白教授后,金子在洗手间里洗去了红色的眼影,然后看到了被杀害的宏穆蹲在洗手间里抽烟。这显然是金子的幻觉所致,幻觉是由一个人的潜意识产生的。其中宏穆19岁的样子,其实是金子想象出来的,是多种角色叠加而成的意象因此与金子19岁的年轻情人十分相似,她认为19岁的男孩应该是那样子的抽着烟的。而她本来欣喜的要开口对宏穆说她已经将包老师杀死的好消息,宏穆却忽然变成了19岁的模样,将金子以金子绑白老师的方式绑了起来,然后用怜悯并带有失望的眼神看着她离开了。证明在复仇过后,她并没有真正的「赎罪」,面对她潜意识中的宏穆时,还是一个罪人,没有得到原谅,没有得到精神的解放。她永远都会活在间接害死那个孩子的阴影当中。

    电影至此触及了复仇故事的永恒主题——仇恨不会因某人死去而消亡,纵使金子在落幕前一头塞进纯洁白净的蛋糕中,复仇的罪咎感并没有因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