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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死刑 絞死刑(1968)

绞死刑 絞死刑(1968)

又名: Death by Hanging

导演: 大岛渚

编剧: 田村孟 佐佐木守 深尾道典 大岛渚

主演: 渡边文雄 佐藤庆 石堂淑朗 大岛渚 桜井啓子 櫻坂由貴 鈴木久留美 足立正生

类型: 喜剧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日本

上映日期: 1968-02-03(日本)

片长: 117分钟 IMDb: tt0063198 豆瓣评分:8.3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演员:



影评:

  1. 大岛渚的『黑太阳』:“只要国家使通过战争或死刑来杀人的恶行合法化,那我们就都是无罪的。”

    当绞刑失效,罪犯昏迷,前所未有的突发例外状况使众官员陷入慌乱,试图用法律、医学、宗教上的阐释弥合那一裂缝,而意识形态原始创伤的荒诞剧此时才刚刚拉开帷幕。

    在黑色幽默-惊悚的回忆-搬演中,日本人在询唤、教化、建构朝鲜人的同时,也渐渐被另一种感知世界的方式俘获,体验那一身份的罪与苦难:朝鲜人(“R”)看到了自己,看到日本人(教育官)扮演的自己所犯的罪,与此同时,日本人也看到朝鲜人见证着自己对他们的间接犯罪、代偿般的身份-心理变异和心灵焦灼,R的无动于衷和教育官的虚弱惶惑无形之中对调了他们的权力关系,二者之间的凝视也变得愈发惊骇和错综复杂。

    当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创伤性、非理性、无意义、不可能性的内核从主体的无意识渗入意识层面,外在机器无法内化于主体的失败之处、那一逃避意识形态意义之处、那一剩余和残迹,就是对象a,就是意识形态快感,就是R——审判R的日本官员们也是“R”,因为他们之中也潜伏着这种意义的松脱,除了那个化身为无条件律令的放弃思考的检察官——它并非律令的障碍,而是律令的绝对权威性的保证(“我们不容许有你这种想法的人活着”),是主体服从意识形态命令的条件(“我接受我的命运,为了所有的R,包括你们所有人,我同意成为R死去”),律令正是用以覆盖、缝合、排空这一快感残余的符号性要求的一部分,当我们穿越幻象、意识到能指对实在躯体的肢解永远不可能真正完成时,律令便是直接携带着快感/死亡驱力的不可能的能指,我们就认同了症候/征兆合成人(sinthome),而最后以清白之姿态赴死的R,那个赤裸的能指“R”,正是这一症候。

    如果复苏后的R是缺失了原有灵魂的肉体,那么最终处决后绞绳中的空无一物大抵可以理解为无法凭借身体被惩罚的清白灵魂。清白, 与其说是道德意义上的无辜,毋宁说是是符号秩序中的空白和短缺,是用以填补空位的空白,当幻象-客体把自己变为空白 ,律令-大他者的象征性建构赋予主体的空位(没有身体的绞刑架)便毫无意义,主人能指沦为空洞能指;它以顺从审判的方式逃脱了刑罚,因为审判、律令、国家、意识形态幻象乃是以前意识形态的不可能的内核为起源、根基和支撑的,R以倒置返回起源,获得了彻底的自由-空无,某种意义上讲,最后时刻的R是律令的祖先。只要那个想判R有罪的实体与把战争和死刑合法化的实体是同一个,即国家,R就是清白无辜的,R因其无辜的颠覆力量而被审判和处决。在R遵从法律的判决、印证律令的权威之前,它已然以其无辜成为法律的史前创造者。因而,遵从法律就是证明无辜,R的无辜,在结构中具有必要性。

  2. 看似是在剖析在日朝鲜人杀人的动机,实际上是战后日本左派思潮对“对外帝国主义侵略压迫”和“对内国家意志绝对服从”入木三分的批判。

    可惜的是导演站在“朝鲜/在日朝鲜人是受害者”的角度,依然没有能让主角跳脱出民族主义的狭隘局限,结局看似是“自证的无罪”,然而却毫无对主角自身犯罪行为(“杀人幻想”和杀人事实)的正视批判,陷入以恶制恶的仇恨循环。

    尤其是影片后半段的角色“姐姐”,在剧本当中本意是为了体现主角自身反抗意志的觉醒,实际上却成了为杀人行径开脱的民族主义“幽灵”。

    放在战后60年代勃发的日本左翼赤潮背景下,这样的片子评满分当之无愧。放在今天来看,针对绝对国家意志的反思仍是电影的闪光之处,但这种施害者/加害者的apologist口径和对民族主义荼毒本身的反思缺失,着实让电影主旨的过时与落后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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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①剧情概括:日本执行官们对强暴了日本女性的朝韩裔日本人R(但他并非是想主动生在日本,他的父亲是作为奴隶被带到日本的)实施绞死刑,但R却意外活了下来(不过R失忆了)。为了能再次合法地绞死R这些执行官各种试图让R恢复记忆重新认罪(期间闹出了各种搞笑,有些搞笑甚至挺超现实,比如很多执行官看不到R的姐姐但R能看到、最后死刑实行后被吊着的R不见了),最终R确实恢复记忆认罪并在再次被执行绞死刑前对各种事情进行了批判。整个故事涉及的话题包括对死刑、日本的种族歧视/帝国主义(值得一提的是R的姐姐——一个Korean nationalist——说Korean强暴日本女人是正义的国族复仇,但没能说服R)、国家机器等的批判/评判。

    ②影片的调度/表演模式是(如舞台剧般的)浮夸风格,这配合各种(超现实的)幽默/笑点与干净冷感且表意有力的美术摄影营造了一种充满讽刺性的荒诞气质。

    ③本片场景变化少(后段变化相对多了很多导致影调不连贯,是败笔)、大量长镜头、少配乐、戏剧性淡、各种评论剧情的字幕卡等视听特点一个是让影像脱离了传统故事片的范畴,一个是制造了抽离感、从而让观众在潜意识里更倾向于审视/观察角色而非代入角色(契合本片对角色/故事的批判属性)。不过,这些视听选择(除了评论剧情的字幕卡)也大大限制了本片影像力量的上限。

    ④影片有一段由一系列静照组成的闪回/想象段落。我似乎看到有人把这种技法和《堤》/法国新浪潮做比较,但个人认为这种用法比起《堤》更中规中矩:具体来说,《绞死刑》里静照的作用是把思绪/其它时空与现实时空区分开来,而这与我认为的《堤》中的静照的作用(在那片的短评区写过,这里不再重复)。

    ⑤作为情节主导型电影,影片在主题表达上不够集中清晰深入。本片乍一看好像讲了很多,但个人认为细细拆分并分析后噱头与rhetoric过多实质的干货不够多探讨的也偏浅(甚至有试图用仓促的“金句”草草带过的段落)不够深入/系统化。 无星。

  4. 一个强奸杀人犯要被处决了。处决人这种事情向来都不简单的,生死仪式在这个时候不会因为人的罪恶而简化,相反还会有法律程序的复杂添加。比如在日本,就要有法官,有警察,有律师,有牧师,等诸多人等一起来监督执行这个仪式。
      建筑本身是与众不同和与世隔绝的。一群人等在这里聚会,死刑犯人这时候会显得很无辜。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被处死,因为一个过往的理由,不给改正的机会,给同类以邪恶的警告,这本身是否显得残忍和邪恶呢?反对死刑在国外绝对不是个新鲜的话题,大岛渚的思考也一直在延伸着。肖恩潘那个著名的影片(名字突然想不来了。)就是在这基础上的讨论,只是角度和手法不同而已。最近的卡波特,则属于另一个范畴的讨论。
      问题发生了,人掉下去了,脖子吊着了,但过了规定的时间后,人却没死。这怎么办?在法律意义上,他已经被处决了。但他没死。要继续处决,但法律不能处决一个神志不清的人。于是所有人都有一个任务,就是把这个罪犯的意识回复过来。让他承认自己就是R,承认自己的罪过。只有牧师在这里唱反调,他已经死了,他的灵魂已经不是R了。
      各种级别的人开始不顾身份地做着各种行为,来唤醒一个死刑犯的记忆同时定义人类的罪恶。R是朝鲜后裔,朝鲜后裔没钱娶媳妇,对女人的觊觎引发性犯罪属于人性的爆发。同时各种拙劣的表演和争吵在这个特殊的空间里变得很滑稽很讽刺。最后似乎大家达成了共识,死刑是无情的,死刑是残忍不人道的,我们应该废除死刑。
      为了大家如何认识,死刑还是要执行的。R不承认自己有罪,并质疑罪的来源。检察官说是国家,国家让你有罪。R问国家是什么。国家自然是机器。检察官说如果你不承认自己有罪,那就走吧。R开门的一瞬间,强烈的光刺了进来。R就回来了。国家就是阳光,国家是一个共同规则。R承认了他是R,并且愿意为他的罪行去死。也是人类自身对于原罪的认知。我们死去,为了保全道德,我们去死,人性已经没有发扬的必要。
      等中国讨论死刑问题的时候,会是什么情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