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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狐 The Desert Fox: The Story of Rommel(1952)

简介:

    这是一部关于隆美尔传记电影,记录了他从非洲军团取得赫赫战功到负责欧洲防务包括参与刺杀希特勒直到最后自杀...

演员:



影评:

  1. 隆美尔的大名,在学生时代就有所耳闻,那时候只限于一些道听途说。影片电影一开始就把镜头搁在北非战场,记录都是这位伟大元帅的人生履历的最后阶段,对于隆美尔元帅的辉煌时期只是一笔带过,而对他童年更是连一个镜头都没有,这让我比较失望,我看影片还不如叫《隆美尔人生的最后时刻》。

    影片的剧情跳跃性比较大,对于不熟悉他的观众来说,看起来会觉得很突兀,再加上纪录片式的战争场面,想坚持下去实在不容易。我看这部电影完全是冲着隆美尔的大名,无非想知道影片中的描写是否和我曾看到的一样,看完之后,发现完全一样,也就当复习了一遍。片中也穿插了施陶芬贝格暗杀希特勒一幕,感觉2008年阿汤哥的《刺杀希特勒》拍得一点突破都没有,这算作闲话。

    再说说隆美尔元帅的历史地位。在纳粹德国,他本质是一个军人,充其量是个高级军官,但服从命令就是军人的天职,他对政治没有热情,对政客总是摆出一种“莫谈国事”的态势,至于在北非的战功卓著,说到底也只是尽自己的本分,按当今企业的话来说,就是业务能力强。军事上的隆美尔堪称奇才,就连当时不可一世的丘吉尔也曾在英国下议院有过类似的很高评价。但遗憾的他生错了地方,所以被不少人诟病为希特勒的帮凶,其实两军对垒,各为其主罢了。

    不过后来,当民族前途命悬一线,希特勒已经濒临癫狂的时候,他也开始琢磨该为民族和国家做点什么,哪怕是打破自己曾经立下的清规戒律时,尝试“转业”,不过这种跨越终究只是他老人家副业,可想而知这种跨领域操作的难度系数有多大,隔行如隔山。片中的一句话对其悲惨命运给了准确的定位,“他处以痛苦之中,因为他学地太慢,反抗地太迟。”还没等将自己的军事才华运用在肮脏的政治中来,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就离开了历史舞台,不过问心无愧的是他为自己的国家和民族朝更好方向的发展做出自己的努力,这种努力虽然没能改变什么,但自己的付出却是人类最宝贵的生命。这种“又红又专”的人才,值得尊敬!
  2. 莎剧风格的历史片,也就是说,当历史片看要小心。片子的核心,隆美尔在七二零政变中的角色,其实基本无法考证——原因很简单,政变的核心策划者大多事败后被一网打尽,而既然是阴谋,那就是不留文字的。比较稳妥的猜测,隆美尔充其量只是边缘的知情人。片中出现的斯图加特市长Stroelin战后说,他开始试探隆美尔已是1944年初(而不是片中表现的,北非战役结束的1943年),而暗杀希特勒的计划,据隆美尔遗孀说,隆美尔是明确反对的——认为会引发德国内战。所以,就像莎剧里的亨利们、理查们与历史上的亨利和理查只有遥远的关系,《沙漠之狐》与历史上的隆美尔,还是区别对待为好。

    但是这完全不妨碍我们把它当作莎剧来欣赏,并当作一个有意思的文本,琢磨其中的文化心态——电影摄于1951年,全套英国演员班子;电影依据的底本,1950年出版的传记《Rommel: The Desert Fox》,作者Desmond Young,英国军官,在北非战场当过非洲军团的俘虏(如影片一开头所表现的),战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敌军主将作传抒发崇敬之情。今天在伦敦的二战历史博物馆,显要位置可以看到蒙哥马利的后代与隆美尔的后代互赠的军旗和通信。哦对了,我之所以会看到这部老片子,是因为刚刚过去的5月8日二战胜利纪念日,BBC线上播放平台放出一系列二战题材的资源,纪录片居多,而唯一的一部故事片,就是《沙漠之狐》。

    这是一种,多有英国特色——或者说,在习惯于“对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的中国人看来,多么难以理解的操作啊。我们在抗美援朝纪念日,中央台放一个《巴顿将军》试试看?

    当然,隆美尔神话在1950年代初的英国,是有一些冷战政治原因的——西德需要去纳粹化,需要重振民心和军心以担任抗苏的桥头堡之职,英美也需要和西德重建正常关系,所以需要把第三帝国的遗产切割处理,切割为“好德国人”和“坏德国人”。这样一分为二的切割,难免有很多一厢情愿与简而划之,如英国记者 Richard Crossman说:我们的想法里,“坏德国人”肯定同时是纳粹、是军国主义者、是反民主分子、是残忍的暴徒;“好德国人“则必然同时是绅士和爱好和平的民主主义者。所以,既然战场上的隆美尔是一个骑士风度的”干净“的军人,那据此反推,他也一定同时反对纳粹、支持民主,如果活到今天会是我们抗苏的盟友……(“As a nation, we deceive ourselves into believing that there are two sorts of Germans—the Good German and the Bad German. The "Bad Germans" are Nazis, militarists, anti-democratic, and perpetrators of atrocities. The "Good Germans" are peace-loving democrats and real gentlemen. Ergo, since Rommel was a clean fighter, he must have been anti-Nazi, and men like him would make good allies of democracy against the Russians.”)

    但这毕竟,比”德国人=纳粹=坏人“的简单粗暴的敌我思维好多了,不是么?

    何况英国人的隆美尔崇拜,更多起源于北非战场上,一种对杰出对手的单纯敬意和惺惺相惜,与隆美尔后来在七二零政变中的角色关系实在不大。今天,BBC的工作人员挑出这部片子放上平台时,估计还是更多想到的是北非战役。

    这种近乎为艺术而艺术的,去欣赏敌人才能的能力,是一种西方特色么?而中国传统中是不是特别缺乏这种能力?铺垫了这么长,这是我感到好奇的问题。一些脑洞和问号,短时间内想到和没想到的案例,迅速笔记一下。

    ”伟大的敌人“,作为一个文学形象,在西方古典传统里,可以说遍地都是吧。赫克托尔之于阿喀琉斯;汉尼拔之于西庇阿;塔西佗笔下的日耳曼领袖Arminius、喀里多尼亚领袖Calgacus。而且为敌人画像立传不光渲染其武力与战功,也在意其人格、理念和尊严,败亡而终者,都会有一篇洋洋洒洒的临终演讲总结其立场——如撒路斯提乌斯笔下的喀提林,如普鲁塔克笔下的布鲁图斯。说起来,《沙漠之狐》中扮演隆美尔的詹姆斯.梅森,两年后就在电影版莎剧《凯撒》中演了布鲁图斯(马龙白兰度演安东尼的那个版本)。我会冒出这个问题,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巧合。

    这种历史书写中左右互博的能力绵延到近代,与高贵野蛮人的母题合流,就是高歌猛进的殖民拓张时代一股内生的反殖民的执拗低音。Carlo Ginzburg有一篇题为《Dialogic Element in Early Modern Jesuit Historiography》的文章里,就从塔西佗和撒路斯提乌斯的传统出发,分析1700年耶稣会士Le Gobien如何在一部《马里亚纳群岛传教史(Histoire des Isles Mariannes, nouvellemen converties à la religion chrétienne)》,如何让一个南太平洋岛上率众阴谋反叛西班牙殖民者的部落首领来了一篇雄辩涛涛的捍卫原住民生活方式的檄文。

    冷战背景的影视文艺中间,这种各为其主的惺惺相惜,依然是一种极常见的人物设计,无论是正能量的将心比心,如斯皮尔伯格的《间谍之桥》,”我爱我的国因而我也敬重敌方爱国者的信仰“的那种思维,还是负能量的同病相怜,如《Tinker Tailor Soldier Spy》中,英国间谍Smiley对苏联间谍Karla的肺腑之言,“can't you see that your government is as worthless as mine?“

    类似的文学形象,在中文传统中,似乎真的很难想出来?春秋战国,群雄争霸,百家争鸣,应该不缺孕育这种思维方式的土壤吧?但是进入了后代的平话和戏文,因而普通人耳熟能详的,还都是赵氏孤儿或伍子胥过昭关这类的惩奸除恶、血亲复仇的故事?司马迁以汉太史为项羽作本纪,是唯一能想到的,很接近于此的案例了,但后继有谁呢?一部三国演义从头想过来,interestingly, 这种对敌人的原则、气节和才华的欣赏,其实最多是在曹操身上看到(对陈宫、对陈琳、对土山的关云长和长坂坡的赵子龙)?而曹操本人却又是以蜀汉为正统的叙事中的那个白脸。反过来,曹操本人的雄略,基本不见刘备阵营人物或“有诗云”的后人有正面的称许。诸葛亮前后出师表在演义中全文照录,曹操《让县自明本志令》就没有相应的话语权。当然,平心而论,演义的犄角旮旯不是没有一些的跨阵营的高山流水,比如羊怙和陆抗……不过三国归晋前的一个自然段,谁记得那都是谁啊。宋辽金夏,现在史家知道那是一个China among Equals,上层有近似对等外交、礼尚往来的辞令和实践萌芽的时代,但大众文化中,也没有留下一个有名字的辽将或金人。甚至,值得尊敬的伟大敌人(而不是有魅力的邪派高手),这种形象连金庸小说中都少?(胡一刀和苗人凤算是一例,不过好像也是孤例,而且雪山飞狐也是金庸小说中不太典型的?)古龙小说中倒是很多,从这个角度来看,也会觉得金庸比古龙要传统很多。

    所以,为什么呢?我很不愿意一下子就扯上大一统、扯上儒家史学讲究笔削惩劝的传统(这种传统,基督教史学不是照样有)。但是,文化差异好像确实是存在的。所以,为,什,么,呢?

    忽然发现这又是一个”苹果树上为什么长不出梨“的问题了……就此打住。

    结束跑题,回到《沙漠之狐》,发一句没有文化差异的感叹: 杰西卡·坦迪好漂亮啊!

  3. 2023.05.26

    这是一部关于纳粹德国隆美尔元帅的传记电影,记录了他从非洲军团取得赫赫战功的辉煌之后到负责欧洲防务因希特勒的大权独揽而束手无策,无所作为,最终因参与刺杀希特勒而被迫自杀,一代枭雄就此悲惨的销声匿迹。

    1941年11月的一个漆黑的夜晚,一艘英国潜艇在地中海北非利比亚海岸浮出水面,潜艇和岸上取得联系后,一队英国突击队员乘坐皮划艇登陆,他们袭击了一个戒备森严的房子,打死多名德国军官,当然英国突击队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悲催的是行动失败了,因为英国人的袭击目标隆美尔将军当时不在那栋房子里,因此对德国人来说,这样异想天开的袭击,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开玩笑。

    此后一年时间北非战局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英国军队被隆美尔的非洲军团打的丢盔卸甲,连连败退。在英国士兵眼里隆美尔俨然成为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为此英军中东总司令奥金莱克将军专门发布命令,告之英军全体将士,不要过度恐慌和紧张,隆美尔是人不是神,他也不是什么超人,更没有超自然能力。但是这阻挡不住沙漠中的一个传说,埃尔温·约翰尼斯·欧根·隆美尔是一只狐狸,经常在北非来回追逐猎人,就像猎人追逐狐狸一样,他的战略计谋和变化莫测常常让英军显得愚笨而被动挨打,以致于英军官兵对隆美尔产生了许多奇思妙想的幻觉。英军一名叫德斯蒙德·扬的陆军中校在被俘后意外的偶遇了隆美尔,远远的向他行军礼致敬,隆美尔元帅很随意的回礼致谢。

    阿拉曼战役开始时,隆美尔元帅在柏林治病,他被紧急召回非洲指挥战斗,但是到任的隆美尔很快发现这仗没法打,燃料,坦克、枪支等补给严重短缺,打仗打的就是后勤保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隆美尔还是硬着头皮打了下去,此时的英军弹药燃料充足,蒙哥马利完全按照自己的节奏打,根本不上隆美尔的套,渐渐的隆美尔的燃料和后勤补给开始捉襟见肘,出现严重短缺,但是柏林的希特勒却一再电令隆美尔在阿拉曼战场要坚守到最后一人,这无疑是把隆美尔的非洲军团逼上了绝路,隆美尔决定抗命撤退。一手捏着手绢指挥作战的隆美尔支撑不住再次病倒,离开了前线。

    调任欧洲防御的隆美尔视察大西洋防御工事后很不满意,他和西线最高指挥官陆军元帅冯·伦德斯泰特意见相左,因此处处受到制肘。尽管隆美尔也被希特勒刚愎自用的瞎指挥搞的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但是隆美尔一直避免讨论政治,一再拒绝希特勒反对派卡尔·斯特罗林的游说,对希特勒心存善念,坚信不移,绝不质疑他的权威性。在隆美尔心中背叛元首是一件无比可耻的事,足以让他和他的的家族蒙羞,永世抬不起头来。

    盟军大规模的诺曼底登陆开始了,大西洋防御是由希特勒亲自来指挥,别说隆美尔,就是伦德斯元帅也别想调动一兵一卒,而关键时刻,德军统帅部总参谋长凯特尔元帅居然不敢告诉希特勒,致使德军贻误战机,失去有效防御的最后机会。再次面见希特勒让隆美尔彻底绝望,希特勒歇斯底里,丧心病狂的咆哮表明他疯了,他偏执的把战争的希望寄托在V炸弹上,一心只求用V炸弹摧毁伦敦,让英国人屈服,希特勒一意孤行,现在只相信制造毁灭性武器来使奇迹出现,其他的方案和可能性一概避而斥之。

    暗杀希特勒失败后,所有涉及人员都被大规模的清洗了。隆美尔元帅也受到了株连,他心心念念等来了希特勒的手谕竟然是指控他犯了叛国罪,希特勒念及隆美尔和家人的名誉,赐他服毒自杀。隆美尔坚持要有庭审,让世人知道真相,但是如果这样他死后妻子和儿子就无法得到安全和舒适生活保障了。这是隆美尔一生中最至暗时刻,和妻子儿子的告别让他痛不欲生,而身经百战,无往而不胜的一代名将隆美尔却束手无策,坐以待毙,不能不说这是隆美尔的悲哀,也是整个德国的悲哀。对一代枭雄隆美尔的总结和评价是纳粹德国的敌人丘吉尔给的,“他的热情和胆略给我们造成了严重的灾难,但他值得尊重,尽管他是一个忠诚的德国士兵,但他憎恨希特勒和他所有的杰作,并参与拯救德国的行动希望结束希特勒这个疯子和暴君,为此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在严峻的现代战争中,骑士精神已经失去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