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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恶魔 The Neon Demon(2016)

简介:

    美丽女孩杰茜(艾丽·范宁 Elle Fanning 饰)是一个只身独闯洛杉矶的年轻女模特,她初次涉足花花世界,看起来懵懂无知,人畜无害。亲和的化妆师茹比(吉娜·马隆 Jena Malone 饰)最先接近她,并将其介绍给两个小有名气的模特琪琪(贝拉·希思科特 Bella Heathcote 饰)与莎拉(阿比·丽 Abbey Lee 饰)。杰茜如同一块蕴藏着莫大价值的璞玉,她很快得到了业内有识之士的赏识,前路充满光芒。她的美是上天的恩赐,她的美却也成为他人嫉妒乃至急于毁灭的脆弱之花。

演员:



影评:

  1. 今日二刷,应该是toronto最后一场了,所以只有普通厅,观影感触远不如之前那场VIP,而且观众反应也体现出这部片子并没有那么为人乐衷,至少比Drive差远了,所以烂番茄至今堪堪50%的新鲜度还是比较客观的。
    以下是一些简短观影记录,非常不专业,极其主观,仅供参考。
    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以及Refn导演不走剧情,专心飞翔。

    首先是人物刻画单薄的问题,然而我认为这完全不是什么薄弱的地方,Refn创作的角色通常都有着很强烈的代表意义,比如Drive的男主角代表着信仰,解脱和终极的自由,他是完美无缺的,对爱情又那么深重。但代表理想主义的他必然是不死的,所以他最后驾车离去,相信这个结局带给观众很大的震撼,以及认同感,是同期作品中少有的,所以获得了极大好评。
    而Jesse,是另一种认同的极端,那就是对人类对美丽的追求。小Elle自然是及其可爱的,但远远不够称为完美,该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绝对完美的,每个人对美丽都有自己的鉴赏,但这部片子里的Jesse则是符号化的,代表着每一个人认同的终极的“美丽”, 而Ruby和Gigi则代表两种对于美丽的态度,那就是爱慕和嫉妒。
    我个人认为这部片子如果非要压上一个主题,那么就是阐述人类在遇见最直白最无暇的美丽时本质的反应,客观来说就是这两种,爱和恨。Dean和Gigi的女友也不过是这两个分支下的角色代表罢了。
    然而这些态度在最开始就算是比较明显了,一张白布,摆好几个标签,Refn就完全可以空手套剧情了,人物塑造是完全多余的事情。
    这部唯一认真塑造了的,就是Jesse本身的转变了,与其说是转变,不如说是层层剥离后真正的本我。还有就是对Ruby这个角色的描述,我本人非常喜欢这个女人的形象。这里要提一下这部片子用到的极其浅显又效果非常好的意象,动物和霓虹灯光。
    先是说动物。Jesse在签约模特公司,晚上和Dean夜游回到Motel后,房间里出现了一只猞猁(或者山猫?),很明显Jesse还不会蠢到忘记锁门,她回来时也是先自己用钥匙才把门打开,看见猞猁的。所以说,这只动物是凭白现身,出现于Jesse的房中,而在之后的剧情中我们也可以看出,这个小小的房间其实是Jesse内心的一种印照。她初入时尚圈,小小年纪就倍受青睐,一切都像做梦,又好像胜券在握。而在之前和Dean的对话中也显示出她对自己的美丽并不是一无所知。所以猞猁代表着Jesse野心的觉醒。
    而在她被Hank采用为走秀压轴,穿上美丽黑裙,那些霓虹从蓝转红,当红色Jesse觉醒的时候可以看到两边的镜子已经有吻痕了。Jesse已经在之前蓝色灯光的映衬下与过去的自己吻别,又亲吻欢迎内心真正的红色恶魔。
    这两种光影的颜色也和最开始Ruby带Jesse去看的那场show相呼应,虽然那时极其猎奇的表演,但Jesse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很喜欢,她从最开始就不是那么单纯的人物。最后她躲避Gigi的追杀,从红色的长廊逃走,在蓝色射灯照亮的花园里被Ruby推下泳池跌死,她又回复了最终那样单纯的美丽,然而这种美丽面对扭曲的爱情和嫉妒,是必死无疑的。
    动物同时也用在了Ruby的塑造上。在Jesse投奔后化妆时,被Jesse拒绝亲热后Ruby痛苦仇恨地在镜子上画了怪脸,镜子里映出的就是一只豹子。Ruby也不想再扮演朋友角色了,她有欲望,她求而不得,她也觉得愁苦。所以Jesse直接的拒绝让她异常绝望,那之后她与Gigi她们合作杀死了Jesse并吃掉她(这里我倾向是只有Gigi她们食用了Jesse,Ruby应该是只沐浴了她的血,或者之前操了她的尸体),在之后她独自坐在沙发前,背后的动物也不再是独享美食的豹子,而是一匹狼。
    她终于是得到了Jesse,但必须和别人一同分享,她只得到了Jesse的碎片罢了。
    但月光下的她又是非常满足的,Jesse的血液从她的下体流出来,这个色情的意象我非常喜欢,曾有过望着月亮而使处女怀孕的寓言,Ruby望着月亮,她体内Jesse的部分也汩汩流淌,说明她的的确确和Jesse(的尸体)发生过性关系。
    Ruby这个角色,非常的彻底,这也是我说的Refn导演的一如既往。Ruby是一个为了美丽而痴狂,但本身又非常冷艳,甚至有些男子气质的人。她腹部被纹身遮满,只着长裤,提着水管浇灌鲜花。半裸着趴在给Jesse掘的空墓里吸烟。她不但为活人化妆,也为死者装点遗容,想念着Jesse肌肤的触感奸尸,她是一个完全野性的,目的性和攻击性都极强的女性角色,这在电影里非常不多见。
    回到Jesse,她其实也是个非常简单的人物。小镇少女,对自己的美貌心中有数,比别人多一些幸运,干干净净地出人头地,展示自我。她完全没有错,哪怕她终于成为一个娇逞的怪物,那她也是美丽的,因为她的美为大多数人带来快乐。在比较靠前走台步选修,落选的女人在洗手间问她,what's it feels like? Like walking in the middle winter, and you are the sun.
    Jesse回答,it's everything.
    是的,美丽的人是懂得身为美丽之物能得到怎样的人生,他们永远理解不到不美丽的人的想法。反之亦然,不够美丽的人也是根本无法懂得美丽的人生究竟是什么体味。这是人之常情,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强调什么内在美,心灵强大等有的没的,最终也无法欺骗自我。
    而片尾就是Jesse独步于冬日,太阳渐渐下山,随着Jesse的死亡,世界失去光辉。
    Refn是明白自己在拍什么的。

    最开始的party,洗手间里,女人们聊到食物和性。这二者都是和”美“这个字眼有关的,因为都是调动五感,甚至想象力的东西。唯二能使浑身的感觉都调动,畅快不已,又能化作自己养分的东西。吃食物才不会死掉,而性则是艺术,灵感的来源。
    Jesse在接触摄影和时尚不久后,她的感觉也被调动了,作为一个从未有性经验的十六岁少女,她开始对性有了对食物一般基本的渴望。和Dean吵架后,Jesse梦到看门大爷来到她房间,用刀子深入她口中。Jesse很渴,刀子像是她喉咙因干渴而疼痛,然而更代表她对性行为无知的幻想,她不知道性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男人的性器的形状,也知道那大概会很痛,所以产生了本能的联想。
    醒来后Jesse锁好门,逃过一劫,但可怜的隔壁214室少女却惨遭大爷强奸。这里Jesse并没有慌乱逃走,而是神往地趴在墙壁上倾听。导演甚至给了一个从隔壁透光她伏趴姿势的镜头。是的,这个圈子里每一个人都渴望和羡慕Jesse,但很难说,Jesse不渴望他们那样的堕落和解脱。
    最后再说一下这部片子的光影,从一而终,除了寥寥几个白日的镜头外,全部是黑夜或大面积黑暗下的霓虹闪烁。Refn利用这种刺激神经的光影和诡谲的音乐保持了这部电影从一而终风格的统一,做到这点其实是很难的,但Drive大面积水平光线和阴天做到了,the neon demon也做到了,这是Refn的才能。只是这部片子比起Drive,更刻薄,更片面,更难以被普世接受。
    但它仍然是理想化的一种终极呈现,对我而言是难得一见的美丽影片。

    片子里也有几处逗比的地方,第一次看的时候没太在意,后来觉得非常出戏啊。一个就是Jesse说我妈以前说我是个危险的女孩,听着着实令人发笑,像是幻想症发作的学生少女,但联想到角色十六岁的年纪,就算稍微理解一点吧。
    还有就是Gigi呕吐出Jesse眼球的那一幕,整个电影院都笑了。她吐的这么厉害,但女友却一点事没有,可能是因为她那人工改造的身躯消化不了所谓“天然”的美丽吧,人类对于人造物的歧视倒是无所不在。这里我更想理解成Refn的冷幽默和恶意,就好像导演在对观众说,现在你们都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但这笑点被如此恶心又扭曲的呈现,你们是笑还是不笑。

    不笑。
  2. The Neon Demon (2016)
    导演:Nicolas Windin Refn
    卡司:Elle Fanning/Jena Malone/Abbey Lee/Karl Glusman
    烂番茄:46%
    IMDb:7.0
    Metascore:57

            《霓虹恶魔》是那种“说不清有多好但就是还想再看一遍”的影片。
            据说戛纳现场,观影毕,各方都开始炸裂:媒体有的愤愤离席,有的振臂高呼;模特群体不高兴,说影片抹黑了时尚圈;有人爱得紧就有人骂得欢。丹麦导演尼古拉斯·温丁·雷弗恩一脸不屑:“我老婆说,这是我迄今为止最棒的片子。”
            我在戛纳的时候错过了本片,但归来随即就在伦敦上映了。2011年,NWR凭《亡命驾驶》(Drive)在戛纳拿了最佳导演,让身穿刺绣棒球夹克、提前走在时尚尖端的瑞恩·高斯林,在夜幕中风驰电掣的身影,成为了一个银幕icon。剧情我大多已记不清了,但是路灯斑驳在高司令脸上的光影,倒是印象深刻,踽踽独行的孤独感仿佛透过屏幕渗了出来。《唯神能恕》(Only God Forgives, 2013)的NWR经历了一个纠结的转型,故事不好好讲,视觉也和前作大同小异。到了《霓虹恶魔》,转成女性视角之后,反而有了起死回生之效。
            又是纸醉金迷的洛杉矶。女孩Jesse(艾丽·范宁 饰演)初来乍到,但是这个城市却以惊讶的目光接纳了她。“每天有成百上千个姑娘,来这儿实现自己的模特梦。她们都不错,可是你却出色。”一席粉红套装的经纪人言之凿凿。摄影师为她痴迷,秀场导演为她破例,化妆师宠爱她,同行们嫉妒她。这种事儿在每个人的生命中都经常发生:你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就是运气好,顺风顺水。好像有个不成文的理论:超级明星之所以能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因为他们身上有一圈光环/气场,你可能看不见,但在人群中你就会注意到他/她,大红大紫,换了别人就不行。
             也许,Jesse的特别之处,在于她天然,没有玻尿酸的脸蛋和硅胶的胸脯;她一脸冷漠,对任何事情都兴趣寥寥,好像她知道自己不用去争,也能得到一切。性冷淡的脸庞最具表现力,因为它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能说。人太渴望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偏执,偏执的时候,铆劲儿的神情就会写在脸上。欲望把心坠住,人就仙不起来了。
             落入鸡群中的仙鹤,还没来得及伸展几下翅膀,就被吃了,连根骨头都不剩。这不完全是一个比喻,因为NWR真的用精致的灯光布景,用如花似玉的姑娘,拍摄了血腥诡异的吃人镜头。视觉语言和影片主题之间的反差矛盾,是本片的迷人之处。好比杜尚的小便池(也许是个不那么恰当的比喻),观众感受到了冒犯。美化禁忌也变成了一种艺术,还要把它狠狠丢在老顽固的脸上,青年亚文化的嚣张展现于此。
            “如果你惹毛了你爹妈,邻居的小伙伴都会觉得你很酷。”NWR在英国点映时表现的玩世不恭得很。如果说六十年代的青年亚文化伴随着“解放”、“反叛”、“自由”等字眼,那么今天这种亚文化演变成什么样子了呢?拒绝被定义,拒绝被归类,拒绝被放入已经设定好的建构框架。破壁,解构,二元对立不复存在。性别可以模糊,善恶可以反转,美丑可以互换。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其实,我觉得NWR批判的并不是时尚界,而是时下对“美”的定义,以及人们对统一格式之“美”的偏执渴望。天然的“美”固然可贵,但是在天桥的丛林法则之下,又能存活多久?影片让我想起蜷川实花的《狼狈》(2012),陶瓷娃娃般晶莹剔透的皮肤之下,空空如也。当“美”可以被制造,被修改,被操纵,被贩卖,那么它已然和资本主义市场上流通的任何一种产品没有区别。“美”让人呕吐。
            上一次我面试策展项目时,面试官问我如果你有机会策个展,有什么想法?我答得很真心:其实我一直很推崇在电影视觉语言上给观众以新意的电影人,比如索伦蒂诺,比如多兰,比如《橘色》,比如《维多利亚》,比如《索尔之子》,比如《硬核亨利》……电影除了可以讲一个感人至深的好故事,也可以偶尔让人大开眼戒,展现一种个人化的观看方式,如果有人愿意这么做,观众们放下刻板印象,看一看,又何妨?如果有下一次我会说,请加上《霓虹恶魔》。
  3. 当一个物体被吸入一个黑洞时,它被其强大的引力捕获,加速并最终穿越它的事件视界,也就是那个黑洞中引力大到逃逸速度正好等于光速的地方,而在事件视界的后头,是人类物理无法观测的界域,是无尽的黑暗,物体或被强大的引力撕碎,或继续加速冲向死去的恒星核心。

    NWR的电影《霓虹恶魔》正是一个美丽而危险的黑洞,而我们观众和艾丽·范宁饰演的Jesse则在电影中穿越了这个黑洞的界限。形式主义是NWR的显著象征,也是批评者群起攻之的理由。用形式主义给NWR里标签确实没错,但我们面对他近几年的几部作品:《亡命驾驶》、《唯神能恕》、到这部《霓虹恶魔》,我们必须问,当一个电影人如此一往如前地去突破形式的极限时,事实还是如此么?毕竟,没人能看见事件视界里面的任何东西,尤其是无理的批评者们,他们看不到NWR在电影浮华表面下所打造的世界。

    在《亡命》中,这种趋于形式的苗头才刚刚开始,从几个特定的镜头和场景中显现出来;到了《唯神》,则是肆无忌惮的玩耍着灯管和暴力,缓慢的节奏与冗长的情节几乎到了做作的境界;而《霓虹恶魔》呢?或许一开始也是这样,几个模特老手在一场陈词滥调的霓虹派对上,聊着新来的女孩的父母在哪,有几个男友,以及她有多么美,似乎像打量一个外星人一样;当一个模特说“派对上会有场节目”,接下来NWR就给我们看了一场奇怪的捆绑表演;旁晚,男孩带着女孩去穆赫兰道上看洛杉矶的夜色,说着励志片似的台词展现远大理想;新来的模特去试镜,并谎称自己已经成年,果然“一举成名”,其他的女孩流着嫉妒的眼泪;花盆砸向玻璃制造了一个蛛网似的奇观,而Jesse注定会踩在玻璃上...... 一切都特别令人不舒服地在所谓现实逻辑中运行,而在“爱乐之城”浮夸鲜亮的颜色中更显得老套,以此也好让反对者钻空子,但NWR管不了这么多。

    所以我们不妨说,这只是物体被黑洞彻底捕捉前的最后挣扎罢了:主角的父母和年龄不再被提及,竞争不再存在,直到我们彻底脱离所有的现实逻辑。我说的正是Jesse,以及所有观众们穿越“事件视界”的那一刻:Jesse的走秀。在影片的导演评论音轨里第55分钟(戏剧性的试镜后,Jesse的摄影师男友Dean来到她家)开始,NWR自豪地说这是他和配乐师Cliff Martinez合作的最长的一首音乐,长达17分钟。虽然电影里这段音乐一共只有10分钟,但贯穿了三个片中最重要的情境转折——坠落的开始,未知的开始。Martinez为本片写作的音乐可以说是这几年来出现的最好的电子配乐作品,毫无疑问与影片大量的缓慢推镜头一起增加了另一重仪式感。

    《霓虹恶魔》或许是NWR节奏最好的影片,这种作着场于场之间桥梁的音乐在此功不可没,甚至到之后彻底接管了影片的所谓叙事。音乐开始前,Dean带着鲜花来到Jesse的旅馆房间,Jesse晕倒,此时影片首次展现了它的标志性符号——“霓虹恶魔”,三个蓝色倒立的霓虹三角形,显然,导演故意在此放置了这个符号,预示着它的归来。回到配乐,这首确确实实长达10分钟的音乐在缓缓进入着,从Dean对基努·里维斯饰演的邪恶旅馆老板的对峙开始,我们已经从背景开始听到它,但也不算很明显;接着音乐渐强起来,将电影接入到时装秀中,直到把Jesse送入三角形的抽象“入口”中,最终完成她的蜕变。

    “时装秀”一幕是如此震撼,几乎是成为了一部科幻片,NWR根本不屑于制造一个所谓真实的走秀节目——模特、观众、媒体、掌声、突如其来的名利带来的刺激和危机;我们必须理解到此时一切真实都不再成立了,而NWR的天才在于他将这些复杂的种种现实因子都浓缩到了一个人——艾丽·范宁,和两组看似抽象的图形——“霓虹恶魔”之间那几分钟的视觉对抗中。不再需要主角繁复的心理斗争,不再需要啰哩啰嗦的絮语,这些我们都看到过了,现在一切只有电影,只有影像:我们看到蓝色变为红色,范宁的脸从天真和惊恐,到达了彼岸的那种自信甚至自恋,与那着魔似的眼神。仅仅如此,就是这么简单,自恋之花在她的体内现身了。而当音乐停止的那一刻,静默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我们已经来到了新的界域,Jesse穿着新衣来到帷幔的另一边,俨然已是另一个人。

    到了第三幕,当影片落脚至几位角色的最终对决时,我第一次看到了真正自由的NWR。在他的妻子拍摄的纪录片《我的人生由雷弗恩执导》中,我们看到彼时正在拍摄《唯神能恕》的那位抑郁紧张的NWR,但那已经是历史了。正如Jesse,他彻底拥抱了自己的自负(2011年的《亡命驾驶》获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将NWR送上了知名度的巅峰)与自恋(2013年《唯神能恕》中首次全力绽放的风格化NWR遭到的两极评价),真正自如地释放了自己的形式美学。

    这次,2016年,他把自己名字的简写像D.W.格里菲斯做的一样,直接印在自己电影的标题字幕之下(如果这是一部需要字幕卡的默片,或许情况会更像一些)。他制造封闭的平行时空,让新模特变身“外星入侵者”,电脑制造的血浆和月亮挂在银幕中;他杀死主角,并让其“精神”被遗传并作为炸弹埋藏;他选择让音乐成为影片真正主体的声音,甚至不再有任何真实音效,同时台词数量也变成了寥寥几句。这并非说NWR已经把影片拍成了默片,而是实实在在建立了一个新的世界,在形式主义到达极限并穿越了事件视界后,NWR创造了一个新的现实主义,而我们有理由去相信他的世界。

  4. 1,从电影院出来的感受是:虽然蛮烂的,但也并不是那种“还我票钱” 的烂…… 2,对白极弱…观众数次笑场。导演你不要自己写剧本了,请个专业编剧吧。 3,故事真的很像李碧华或者亦舒暗黑系短篇小说。就连对白也蛮像的——放在纸上意会还行,念出来就要笑场。 4,Elle Fanning傲娇地说“她们都想成为我”,观众全都笑了。 5,其实还蛮喜欢这种“人吃人的社会,啊真的吃了!”的梗——是的大家都讨厌的后半段我觉得还蛮喜欢的,反而觉得前半段的一些隐喻和细节过于直白和老套了,多一点subtlety会更好。 6,任何人掉到游泳池底都不会掉成一个那样的造型……导演真的是为了画面美不顾一切了。 7,但是画面真的是好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