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头2》公映以来算是近年来台湾影坛的一个高潮,浩大气势卷席全台街头的游街造势宣传堪比领导人竞选拉票,也基本横扫了今年的台湾影坛各种奖项,原因是除了电影本身出色之外,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可以是台湾男星男色大汇集,片中无论是帅老男人还是年轻帅哥多如云,连邹兆龙、楼学贤这种虽然算是台籍(台湾出生)但基本大半辈子在香港和好莱坞打拼的老脸孔都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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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电影里面支撑起基本主线最最重要的一条线索就是:台北的本土角头在很吃力地抗争一个飞速发展却又说不清从何而来的新兴黑社会组织,这个组织背后还有着个说不清道不楚的神秘后台,也就是电影里会见“健合会”会长刘健的神秘人很暗晦地提到的“老板娘”。那么这个幕后的“老板娘”是谁呢?
我们先来从电影里分析会长刘健涉及的各方面业务和所谓的实力优势:健合会交易的对象有南美贩毒集团,有日本涉毒黑帮(片中刘健身边有名黑帮成员用西班牙语和日语在谈电话),也有从金三角进口的海洛因产品(片中出现的双狮踏地球产品商标), 能够通关进口高火力美式警用手枪和步枪,而且在缺乏本土角头根基情况下还能招募到大量实力不俗的黑帮成员(大概率是出狱的犯罪分子)。而且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三年内直接跳过原始积累经营阶段完成的,而且这三年还要算上刘先生入狱服刑的时间。因为片中没有交待刘先生在入狱之前是否有深厚的帮派地位基础,我们没法直接下结论刘先生是如何用三年完成这别人几十年都无法完成的黑社会事业,那么我们继续来分析刘先生的其他线索;
刘先生的业务线是:作为“健合会”的实际控制人 > 联系海外贩毒集团采购毒品 > 通过某种特殊手段(贿赂?虚报?夹带?)申报海关而合法通关 > 在自己服装工厂掩护下的毒品加工厂重新打包封装 > 和岛内各种角头艋舺合作给他们供货毒品并由角头的销售网来出售毒品(如果谈不拢就动用暴力做掉角头老大,用金钱扶植角头的老二老三等们做老大建立合作,憨春大被杀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回收现金流 ;至此一个完整的业务线流程完成。但是我们在片中看到仿佛刘先生也是要向神秘人(楼学贤 饰)汇报的,那么我们基本可以肯定刘先生是在为他背后这个神秘后台在做白手套 ,“健合会”实际执行和台湾地下社会各个角头打交道完成毒品的销售网,而他的神秘后台为“健合会”提供其他黑帮所企及不能的资源帮助,包括毒品军火通关等等。
然后我们再来分析这位神秘人和他背后所谓的“老板娘”,请注意这位神秘人片中从头到尾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台词,但是说话口气大得仿佛全天下都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注意,神秘人说的“我们要的是社会的长治久安” 这句话本身就是带着政治概念的,没有任何黑帮会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说话,也更加不会有黑帮担忧社会是否会陷入混乱。包括“看来你永远都抓不住重点” 这句话 ,加下划线注意,这就已经是只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这样说话的了,那么我们可以判断这人并不是一般的黑帮人物,甚至可以大胆推测是从政人士;而最最重要的一个实锤就是这位代表着“老板娘”的神秘人有能力帮助刘健安排非法军火和毒品顺利通关,海关是一个政府最重要的收税工具之一,是国之重器,岂容他人染指,而且用的是巨大的集装箱过关,而自古以来毒品军火走私都是深夜偷偷摸摸用快艇小船来运装卸货的,有哪个见过毒品走私是用集装箱来运装的?
刘健会长所有的这一切财富和资产,包括在短短的3年内搭建起来的这样一个地下黑色商业帝国,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刘先生在这3年这一时间线上某个时间点经历了某个事件,从而搭上了“老板娘”这条超级大船的线 。可能是在监狱里被拉壮丁做死士去做政治暗杀,也有可能是在监狱里杀掉了某海外贩毒集团的在押头目从而取而代之...这一切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某个时刻头脑聪明的刘先生主动找到“老板娘”安插在监狱里面的眼目提出对出“老板娘”来说是可以坐享其成的无本生意,也就是只需要安排海关通关时不去查某些集装箱,不去安排警力调查某些恶性刑事案件等,而刘先生的“健合会”则会按时把利润丰厚的毒品收入汇入“老板娘”的安全账户上;因为对于“老板娘”来说通过议会议案提高军购在党派斗争如同水火的当前难如上天,而一个能控制阀门的可观毒品销售收入等同一个强有力的经济武器,而反正“贪婪”的民众既然只知道“安逸享乐”又万般反对自己的一切为“国”路线那么干脆给他们送上“终极享乐”大礼物好了,反正自己每天睡醒面对的都是坦克,飞机,导弹各种天价账单。其实这里面的斗争就足以再拍一部《角头2》前传了(别问我为什么是角头2,因为角头1是部垃圾片)。
说到这里,其实我是非常佩服《角头2》出品人張威縯的魄力,一个产品做烂了,并不妨碍这个产品的2.0会大获成功,更不会遮丑另起名头来重新做一个产品,妥当。
接下来说下题外话,以上的片外剧情推测是严谨地用片中关于“老板娘”仅有的剧情提及来做现实社会逻辑推导,什么是现实社会呢?现实社会就是历史社会各种结果的惯性顺移 ,历史上台湾80年代台湾黑帮竹联帮和四海帮介入而引发的台湾股市金融风暴事件警方调查人员曾姓队长在深入调查后却遭到 “安全局”局长汪敬煦的杀手,而早在民国时期当局就半公开化通过黑帮来走私烟土等来资助军队建设等,而80年代竹联帮搭上“军情局”的线就是通过导演白景瑞的关系等,这些都是百度百科可查的,而历史上帮助贩毒集团贩毒到本土从而达到控制阀门目的在美国也发生过,包括上世纪哥伦比亚麦德林贩毒集团的神秘后台CIA(有兴趣可以看电影《边境杀手》,今年公映《边境杀手2》 )。
OK,在做完了逻辑推演和导入历史真实事件辅证之后,我们再来看出品人和监制对故事的解释是如何的,虽然可能线索细得会让绝大部分人都错过:
其实我是想再深入解释“高副”这个称谓在台湾具体是什么官职的,但是考虑到可能通不过公众号的审核(虽然就算不写这部分 本文也很可能通不过审核),就在此不展开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行科学上网看台湾相关网站。
最后还想说说刘健身边最重要的小弟角色阿标(黄腾浩 饰),阿标外表绅士得体西装,孤言寡语永远是凶狠的眼神一出手就直接置人于死地,给观众留下很深的印象;黄腾浩本人还是个歌手(经周杰伦认可的)也真是优秀。片中最后一幕是阿标听命老大用枪对准了高副之后,结果却是一枪把自己的老大干掉,是野心吗?还是现实所使?从片中所看,阿标不同于其他健合会黑帮分子,永远是在沉默中思考,在观看北馆和北城两派群殴时候留意到北馆胖达被支回后方留守马上单独抓了胖达后杀害了他,和自己的Boss刘健一样,是个聪明人。我不同意网上其他影评人借用“悲歌就是兄弟的歌”来解释阿标是因为野心太大是个反骨才干掉自己老大上位,片中完全没有反映阿标的背叛之心,刘会长有向阿仁提及自己身边所有人都是用金钱来维系的,那就是说,阿标是个现实的人,这个和反骨背叛是两回事。
“健合会”是一个角头吗?不是。健合会没有乡土根源,Boss老大本人就是非台语人士,成员有着各种来历,但是这个组织很成功地凝聚在一起组成很强的战斗力,所有人都紧紧地围绕在刘先生的周围听命于刘先生;一个组织,换句话来说,这一个组织就是一个小小的文明,历史告诉我们所有文明的第一刚需就是谋求生存,无论是从荷兰东印度公司萌发的资本主义文明,还是北美大陆反抗祖国英国的大陆军成立的美利坚合众国;生存的需求高于其他一切欲望,健合会没有信仰的武器(比如就算是日本邪教真理教也有其扭曲人性的教义)又没有本土乡党的深扎根宗亲血缘认同,基本只有一点忠于组织为这个组织创造利润,而老大,也是因为能不断地为组织创造和扩大生存空间才有了实际的绝对权力,当刘健决定要杀死高副之后,阿标马上明白自己的Boss会给这个组织带来毁灭;这个组织所有的一切,包括这时自己手上对准高副的手枪,都是因“老板娘”的默许才能存在;在不到100年前在同样这片土地上赛德克高山族人面对日本人的山地炮,俯冲战斗机也是最终被毁灭,健合会在面对“老板娘”的坦克,直升机也同样没有胜算。杀死高副,会给这个文明带来毁灭。而杀死Boss , 会给Boss创造的这个文明带来重生,所以阿标杀死了Boss。
我在查阅了大量的相关资料,准备简单地回答一下,部分观众会遇到的一些问题。
0.角头系列的世界观
角头和帮派存在很大的区别,角头是本省挂,帮派是外省挂。我更倾向把角头比喻为部落,把帮派比喻为公司,部落“服务”于当地的社区,而公司致力于在更多的地区发展,也就是开堂口。
截止2018年为止。光是台北的万华区(旧称艋舺)就有17个角头之多,其中以头厝北,芳明馆,华西街和龙山寺头最为活跃,值得一提的是,钮承泽的《艋舺》就是取材于芳明馆的刺杀案。
帮派有非常严谨的组织架构,角头则没有,角头基本上都是以地区命名,一个角头,同时存在数个“大仔”,地位都举足轻重,事务都是共同商议,不像帮派的一言堂,就像北馆的“大仔”有仁哥,贵董和C哥。C哥就是片中赌场的老板,有各自的生意和擅长的领域。所以说老大是贵董,而老二是仁哥,这个说法不太准确。
我梳理了一下角头系列中目前出现的角头,有人会质疑以下角头的老大两个以上,因为我本人是厦门人,小时候耳濡目染就接触过角头文化,一个角头,大佬可能同时存在十几个,并不是一言堂,例如“美仁宫”角头,老大可能就有五六个,“美仁宫”又会有“吕厝”“八市”“九条巷”等角头在挺。
1.北馆:老大是仁哥和贵董,贵董的双胞胎弟弟是台北警官高层,看过角头1的观众应该清楚。
2.北城:老大是憨春和虎义,憨春自称“天公子”是北城前任老大“哈达”的儿子,实际上的决策者是虎义,已经在片头被刺杀。
3.顶庄:老大是勇桑,清枫,阿雄,勇桑是贵董的换帖兄弟,在北台湾的各个角头中,地位仅次于贵董,在会议中和台北议员,台北中山区警察分局长三人并坐,清枫是顶庄公认的接班人,阿雄是勇桑钦定的顶庄下一任老大,三人皆在《角头1》中身亡。
4.后港,老大是文正,后港的描述很少,是大桥头的合作角头。
5.大桥头:老大是麦可和不知名老头,《角头1》中的Boss,老大是麦可,是前任许万和的儿子,企图整合后港,大桥头,顶庄的地盘,改建成台北最大的观光夜市,吸引大陆客消费。
关于不知名的老头,我想有细心的观众会发现,他那时候在日料会议有出现,坐的位置也是老大才能入席的上座,作为大桥头的代表出席,演技非常的出色,眼神中的桀骜不驯表现的淋漓尽致。在角头1中被麦可杀死在灵堂。
1.片头被刺杀的是谁?
有的观众可能会认为这是一场单纯表现黑帮暴力美学的戏份,实际上是北城的大佬虎义被刺杀,刺杀虎义的是北城的阿柱,是仁哥的亲信。而虎义,北城大佬,是北城前角头“哈达”给憨春留下的,类似于顾命大臣,内阁首辅的角色,地位上次于憨春,却是北城实际上的决策者。憨春被仁哥挟持到废弃工厂的这段时间,虎义已经被刺杀了。运用了平行蒙太奇手法。
2.刘健为什么当街开枪?
这是引用了陈启礼的“监狱进修论”,在监狱中可以遇到“高层”和“专家”,影射一清专案,不多赘述。
3.阿庆为什么在给贵董拿药的时候犹豫了?
黄袍加身,就像《角头1》中,阿凯枪杀勇桑,如果勇桑没有钦定阿雄,清枫就自然而然接管顶庄。
阿庆动了一瞬间的邪念,如果贵董死了,仁哥就可以接管北馆,整合北馆的全部力量为五虎将中的死去三人报仇,也可以在后续的发展中开疆拓土,不受贵董掣肘。
4. 楼学贤饰演的角色是何许人也?
楼学贤饰演的是台湾的国安局副局长,少将军衔,片中由一位台湾情报部门的执牛耳者,少将副局长亲自和刘健谈话,基本不可能,甚至在后来指示阿标枪杀副局长,更是天方夜谭,对江南案有所了解的观众应该知道,陈启礼和吴敦在汪希苓面前,可以说是非常恭敬,做事更是亲力亲为。
5.老板娘是谁?
很多人猜测是小英,国安局直接向台湾地区领导人负责,首任主任为蒋经国,所以老板娘是小英这个说法倒也成立。
6.高捷分饰两人?
高捷饰演的贵董和大同区高级警官是双胞胎,所以勇桑才会调侃“黑白两道都是你们兄弟的”这句话非常重要,这个戏份是角头2谈判前夕,勇桑来到日料店门口。
看到影评里面的网友说,小潘跑路20年是因为干掉了常威的2个手下,不确定是否凉了。有好多评价都在引用现实的法律,去佐证为什么要跑20年。我只想说几点:1、阿超被坏坏枪杀。坏坏P事没有,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连个拘留都没有。OK,可以说是老板娘打过招呼了。2、兄弟复仇干掉坏坏。小潘跑路。(严格按照现实法律来定义)3、阿标用汽油虐杀小胖,并将尸体丢在马路上。然后又被压下去了?这个说不过去了吧?(老板娘给压下来了?)4、最终决战,一群人在刘健的大本营BRA TATATATATA……手枪步枪冲锋枪,就差丢手雷了。。警察来了,抓了现行。。然后,只是坐牢,阿仁逍遥法外,剩下2个小弟进去度假。(老板娘又打招呼了?)
不管多大规模的杀戮,案件都轻描淡写被压下去。。小潘干掉2个持枪追杀的小弟,却要跑路20年,巨大的精神压力还导致了他最终的自杀。他是把老板娘给日了,拉这么大仇恨?
看完还是忍不住想吐槽一下,这个黑社会真心不够黑。。。
阿仁的性格就不用说了,性格火爆,爱兄弟,讲义气,能力强,的帮派老二。。。这种角色如果不是野心的反骨那他的老大一般都会惨死的。从头到尾都在替他老婆孩子捏一把汗。。好在,虽然脾气火爆,但是他听话啊,加上主角光环吧,所以一直没挂。看他总有一种很憋的感觉。最后单刀赴会找人拼命之前,还是要吃一口卤肉饭,怀怀旧,讲讲人心变了,真是太煽情了。。
贵董就有点奇怪了。爬上角头这个位置好歹也是腥风血雨里混出来的,结果被刘健指着鼻子骂的时候还不爆,受了那么大的气回来还要劝小弟压着怒火。。最后竟然是因为劝小弟不听话气犯了心脏病。。还被小弟给坑死了。不得不说死的真窝囊啊!这么热爱和平你当什么黑社会啊?原以为会像曾江演的老大那样用及其残酷的手段把对手打趴下呢。。。真的是个鸡肋。隐忍和窝囊的差别可能就在于一个阴险的眼神。。。贵董是真窝囊。
看到这个电影的时候,最多想到的是 新世界和 杜琪峰的 黑社会。尤其是结尾的闪回,太像新世界里的李政宰和黄政民了。不同的是新世界里的闪回让人感动的想落泪,感觉主角一切的选择终于有了一个解释。而这里的闪回真是鸡肋。他么你俩关系这么好刘建你还把人往死里搞。。。不是有病吗?反派你做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没见你被谁瞧不起啊??被见你受谁的欺负啊??没见你缺钱花啊??没见你被女孩瞧不起要立志啊。。。估计要不然因为反社会人格,要不就是剧情需要吧。。从头到尾花式装逼给满分。
还有一个就是,台湾的黑社会真心文明啊!都不动家人的。什么绑架,威胁,qj,折磨统统都没有的。真是有一说一,和谐黑社会。行业风气这么好,也难怪混混们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跑路然后跳楼自杀了。这里也想不明白为啥跑路的时候那么轻松的不把老婆孩子也带着。。
最后一点,真是第一次看到感到人生空虚的混子。。。还跳楼自杀了。。。你是混子啊,不就是混的吗?吃喝嫖赌抽才是混子的精髓啊!这尼玛得是多高的境界啊!空虚的黑社会因为离开了朋友,就跳楼自杀了。以后不要当黑社会了啊,告诉你们!听懂了吧!(多有说服力的说教)这也说明了有理想的年轻人真的应该去创业,而不是混黑社会。看重家庭生活的男人应该卖卤肉饭,黑社会要把家人的头一起别在裤腰带上的啊。
黑社会不够黑,就成了言情剧了。下次更残酷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