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陈列的摄影师静物展呈现了很多静物的局部细节,记得19年的时候我也拍了很多这种照片,而且很多都是腐烂长毛发霉的东西,比如你买一袋橘子,放阳台上不要管它,微生物和霉菌很快就侵蚀了它,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还是我们看不见的微生物,都在努力争夺生存空间。以前我的窗台总是会飞来鸽子,有时候清晨咕咕咕的声音会把我唤醒,但是一旦我走近窗台,它们又很快飞离。我有时候分不清是人类占据了它们的空间还是它们在占据着人类的空间。
女模特说,你的照片让我感觉时间消失了。我喜欢你的手指和按快门的声音,这种迷恋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不分昼夜和不断变换地点拍摄性器官,studio、丛林荒野、湖上的船仓里。教授说,大家还记得第一次看见genital的情景吗?有没有想过这辈子最后一次看到woman‘s genital是谁的?从洞穴壁画到毕加索,人类绘画的历史根源充满了对女性性器官的描绘和想象,弗洛伊德说那是因为人们都是从那里来的。但看完电影发现这既不是一部哲学片,也不是一部情色片,也不是艺术片。男主最后被女儿的一泡尿嗞醒,驱车穿入无尽的隧道,一切就都有了源头,开头的植物照片、水的涟漪波纹、女性的genital,以及隧道的形状,他好像终于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这是一部意淫片。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事。
那天我准备把屋子里的干花清除干净。
这些花总共在这屋待了一春一夏,到秋时我忽然看着心塞。
春天时,特别是傍晚,太阳下山,我吃晚饭前总要到那扇可看小广场的大窗前站站,有时盯住一个踽踽老人不撒眼,他经常正往垃圾筒走,等他拽出个大件——纸箱,再向回来,这些花刚好做了掩护,那时觉得有这花好。
到夏天,我站的时间和天时对等,往往一站就是近一小时,天一日日地热,我这时发觉有这丛夹在旧竹席筒的花很碍事。因为大约从七月开始,我不像从前,呆立不动,而是自我独创了点动作,伸臂推手踢腿仰脖,最后几乎和跳街舞无异,浑身都在动,动着紧盯广场的人群。这花变了,是夏天空气出潮,还是它真在生长,原先一枝长的竹子,三穗紫丁香,几杆高挑蒲公英子我看着越来越乱,越来越远,这样对面如果有正走街心红砖铺地的小道时的人,我甚至都辯不清男女。
原先我是不随便扔东西的人慣了,于是看着即便干掉实际它已死了的花也宝贵,就留了下去。春天万物复苏,看什么都是一种生气,你很喜慰。可一旦进夏,闷气、潮湿,都在无孔不入地侵袭你,你这时看什么都开始以种与原理背离的方式存在。
所以稍稍是秋天了,我在九月某天才睁眼,就想一把子把它们解决掉。
我打扫前先看了眼放母亲相片的橱柜上的干花。在一撮假满天星下头,是接近六七年没动一动的古琴。这朵花在今春摘下,沿路我甚至跟位柱拐的女老人细讲它后边红紫荆和粉紫荆的差别。回家后细瞧,百十朵小碎挤成堆儿的五瓣花,非常相像暗红茸的满天星,但不是。插瓶不到一周,就萎了,然后我寻摸寻摸屋,找到这个好的地方。
童年时认识的第一盆花,是姥姥给买的满天星。
我是横放在岳山后这个位置。在凤尾靠墙的地方,我竖立了很大很高的类蒲公英子的花,不过开出的苞或叶子都比它要细,很细很细,有点像韮花了。和横躺的花无味不同,它很香,香气非常靠近某年秋在上个租屋里的蒲公英。
那是和母亲冬季陪她鍛练时从紫薇阁的后山采的。
我拿着扫帚和簸箕站到蒙土的旧沙发了,从我有了清除的念头到现在,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但这是我的想像。
真实的情况是,我打算到沙发跟前停住先扫那边,但我的眼刚一闪过绿铁床尾,静静地让我眼睛里落下两个物件。
蒲公英和满天星。
在半小时里,我去过卫生间,展开夜里盖的大红绸单子,再也没忙别事,这还是更像夏天一些,根本没风。这天之前,都是静稳的燥天。搁住蒲公英的地方往前伸了个墙垛子,即便踫巧刮阵小风,它也是绕走,英子本身的轻度,以及它更多将这种重量依靠内坳墙的张力,如果想倒,它也应是朝右斜躺到琴身上。再说,我住的屋只一边有窗,这边一溜是光秃秃的粉墙,压根不对流。如果有细风,以我住这两年的经验,也都在十月以后十一月前这段极短的时间。
满天星也轻,它和它掉落,不会从裹琴的纯棉布到橱柜粘地面没蹭一丁碎屑。
然而,一丝儿也没有。
那天我第一次把这种花由瓶移到高处,随手就是一路干屑,我轻轻地让手指和枝间始终留着縫,后来我陆续在琴、在地都见到死去的花。
停了停,我有点惊讶,手不觉意外添劲,拽动了琴面的花,原来在它枝身,尽是不可辯清的软刺,非常有力,正是它们,巴得粉棉布紧实,即使有手,它也不是踫到就动了。
这次,俩个同时纠缠,长蒲公英像只大手,挽了手花样的满天星,底下蓬松了一块,露出深灰水泥地。
我觉得这里有人像有话讲。
从这里往前半小时,我下床了,先看到这对花了,对它在心里念叨了,你和你,还扫不扫呢?倒不碍事。啊……一声沉怨气后,我最后的目光定在发灰绿的蒲公英,脑子却想到那最后一年,我坐在近山的窗,那天下雾,把后山罩的像没山。在窗角,那株巨大的散发异香的树,我用眼指着问母亲,妈,你闻到了么?那个时候母亲腰已不好,什么都没再说,我还沉浸在不該在的时间里,脸上浮着笑。后来它倒比妈活得长久,到了第二年冬仍在。
最后我没有扔掉这两支,把它们倒插进那棵绿松一左一右,其实也是日渐枯萎。
在我去赶集的路上,经过最后一个红绿灯时有处拐角很静。这是个很小的街心花园。半个扇面却是五棵槐树的家。我第一次准备不走车道改由这时,那距阴历十月初一还要有两个月的时间,但我一踏进湿漉漉的灰花砖地面,就先发现了两处冥纸阵。右边送的不是很彻底,纸边有黄,左首的尽了全心,黑灰的,绵薄薄的。我让自己的脚步放轻走中间窄道,让脚后跟的小车尽量压实地,不逾越一格,绝不能压上这些人家的了心。当我一走出这里,视线随意一放,就是另一个圈,里边的黑纸成灰。再向前,是那株中央最大最美的绿槐,我冲天呼吸一口有树气的味道后眼一落,地上围树桩的纸灰有三四处。
那里一直很静。
是种什么静呢?半圓扇外是川流不息的十二轮大貨车,轰隆隆过去,我站在树这边,感觉地都在韵律节动。而这里边一直很凉,与夏天走在烈日忽然闪进块树荫凉不同,多了点肅穆。树下的纸的世界,永远没有人清扫,也不能扫,我却感觉这里是好的世界。
有时有风,很微小,到槐叶边动动叶子,几棵垂下来的半枯枝有零叶,像不太高兴的人,也动动头。
底下那些纸从来不移一个厘米,都在。
我感觉出的这种静,也许别人认为是阴凉,我则带着敬畏之心每回在走这段常道。他们的家属选择这里,可能也是这五棵槐树。我来稍稍描述下它们的样子,最小的一棵位于折扇的左骨,不成气候,夏天先显出挨秋的悲,树冠有一多半成了黄色,稀稀松松,两三枝垮耷到离地一米高。在扇把位置有棵不仔细看就混到后边灌木的细槐,有点像松,浑身通绿,风大时走在底下以为是其后的矮树沙沙蹭响。有一棵圓圓的你一上马路沿它就在了,但离街面过近,车嘨人燥,让人从不集中精力注意这棵高树,只记得隐隐一片绿。扇尾有个更小的,也半枯黄。然后就是那株在中央,人一眼就记住的大槐。丰茂的树冠完整有型,却不卑不亢,伸到半空做了个伞,远看像是倒垂,走到近发现这是由于槐叶的细密,婆娑,风到边上如秋天湖面的鳞波,尾尾从从,安安静静。
每到走到它下边,我停一停,这就看到那几处纸迹了。
我不知道这里的众纸在哪天会傾刻消失,但在见了四五回后的一个半夜,我睡糊涂了,迷糊眼侧过身,那里是我还在老宅有妈有花时亲手編的珠帘子,没編完就得了场重感冒,没劲下床由妈一路照顾的几天里,我不断回忆着刚结束的俩人去海边的旅行。
你怎么了……啊?你……!我说,你啊……怎么了,睡莽撞了……
我看见有人正掀掛帘,上边懸的宣纸上的字在动,她要过来。
但是一会儿我在黑咕隆咚里醒过来,发现那是风。
可能不久就是十月一,妈于是也常常到梦来了,有一次她推着我现在仍骑的她的蓝车,浅浅抱怨三点以后还是睡不着,但笑,我听着,竟在脸上笑。第二回她知道我过段时间迁居,像更知道这里边不得不的内情,这次是我提醒她,妈这说是下月搬,但搬家前还得打包,有这个时间……她就理解地笑了,然后我和她对视,就头挨头号啕大哭起来,期间她总躲我想靠近的她的左脖子,一见她又拉远我就换个方向,貼到她右脸,她就接受,俩人呜呜哭,很久很久。
梦醒后,我就说出来每个梦的大概经过。
我还是会选择走那条幽静小道。
那两枝再植树要是保持站立,即使不断萎下去,我仍让它站着。
记录一下感想
(前情提要可以先看短评吧)
人们都喜欢看花朵盛开,其实花朵就是花的生殖器,而女人张开双腿就和花朵绽放一样,只不过人们能接受花朵绽放,却不能接受女人绽放,或者更确切的说,内心喜欢女人绽放,但公众面却道德谴责。就好像男人只希望女人对他一个人骚,对其他人却很清纯一样,床上欲女,床下玉女。
而花的绽放,如同片里有一段舞女朝着观众张开双腿,就是花朵最后的绽放。花的花期很短,花的努力绽放是为了吸引昆虫帮忙授粉,也就是花的绽放是为了繁衍,和女人绽放也是为了繁衍一样。
排除性欲因素,女人也希望男人好好观赏自己的阴部,而不是doi时做点前戏,甚至连前戏都没有,直接就插进来,甚至怼进来时,连好好瞟一眼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归宿”都没有。
男人们,除开热恋期或早期doi,后面你们还会认真注视过女伴(或炮友)的阴部吗?注视过60秒钟甚至5分钟以上吗?
虽然女性会害羞被盯着阴部看,但是女性内心其实也非常希望男方能好好欣赏自己的阴部。尤其是年少,在它如此美丽时。
doi不是为了do而do,不是单纯欲望的发泄,欣赏对方的身体也是doi的“爱”的一部分,由静静欣赏再到用心爱抚,都是人作为高级动物,为了表达爱,而不单纯只为了繁衍而doi的区别。
又如短评里写过的,排除一部分女的为了性欲或“(女方)骗炮”而引诱人拍私房,还是有很多女性希望好好记录自己的私密身体的,其实拍私房和拍普通写真是一样的,只是记录脸庞、记录身材比较容易被人接受,而记录私密处,如胸部、阴部等则可能被人指责为不检点,附加道德审判,其实记录嘴唇和记录阴唇有什么差别吗?
很多人会在诸如每年生日时拍摄一张照片记录青春历程,那么拍摄下体的变化,为何就会冒着被冠以荡妇的舆论非议?
还有就是关于拍摄中doi,不是说支持出轨或道德不伦,但doi对于人类,已经超出了繁衍的本能,如果双方都愉悦并同意,没什么不可以的,你拍得好,或女方开心,都完全OK,并不是说因为你拍得好,所以“贿赂”你,因为你长得帅,所以“觊觎”你,doi纯粹就是水到渠成,毕竟女方都已经愿意对你坦然相待了,不差那临门一脚,也没有什么捅不破的窗户纸。
当然最核心的最核心,很多人不真正了解艺术的价值,以此为借口而骗炮而已,那当然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当然,我知道这种伪君子很多,而且防不胜防,甚至伪装得很完善很纯爱,就为了达成骗炮的目的而表演。但是怎么说呢,男方对女方有性冲动,其实也是从某种角度对女方欣赏而心动和认可,出于对女方身体因仔细观察体会而萌生的憧憬和欲望,所以对于这些,我觉得完全都可以理解,并不是doi了就十恶不赦,所以我并不排斥和摄影师doi,而且也和颜值完全无关,如果摄影师真的很会欣赏,甚至挖掘出一般人欣赏不到的美,我也愿意付出满足对方。这是我对他的“对我欣赏”的认可。当然,我知道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可能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过女性也大可不必立即立牌坊反驳我,你们可以自己在内心里扪心自问,不用告诉我答案的。
所以我说了,并非猥琐的,强迫的,只要是双方都默认,都有意愿或愿意,doi不是什么破坏艺术美感的行为,甚至doi本身就是一种艺术,甚至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演进和发展。
甚至短评里我也说过,如果加入一个片段,让被拍女方先紫薇,使得阴道湿润出水再拍摄,其实这也是阴道的另一种美;如果摄影师和女的doi了,并且doi后,女方再主动递上相机,让摄影师拍摄自己刚做完的阴道。这些都会让影片更完美,更能充分体现阴道之美,因为做完之后,阴道微张、充血、附有精液、或含有淫靡欲望的味道,也是另一种欣赏的角度。
啊,有点语无伦次了,以后想到再写吧。
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我一想到这么大个世界是所有人草出来的,就觉得荒谬又好笑。”我的第一感知是这个世界观是错误的。 既然如此,那所有人的存在这决不会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全人类的诞生本应是美好、神圣而值得歌颂的。那么为什么我们要把性想得那么肮脏呢? 其实在大多数人的概念里,性都只是一种发泄,是一种违背道德的欲望,是一种身体难以压制的本能,是一种伤害,是一种下贱的行为。所以被“草”这个字才会听起来那么刺耳。当男生说“草你”,代表着宣示掌控权和地位,当女生说“被草”,代表着骚浪贱。但人们又不得不向欲望屈服,出卖自尊,沦为禽兽。 当然也有很多人会出于对对方的爱与尊重,特别照顾对方的感受而去进行性i,这样便能更好地去探索性与身体本身,更好地享受性。 但我仍觉得这还不够,这也不足以能表现出对于全人类生命的敬畏。 《记忆中的静物》电影中提到,“人一生都在追求真理,而女性的身体本身就是真理”。 全篇男主的摄影主题一直都是《生命的根源》.所以他拍摄花心,拍摄水波纹,拍摄女子隐私,其实都是一种对于生命的初始来源的好奇与探索。他渴望知道花的中心,看不见的地方,究竟有什么秘密,这洞的深处到底孕育着什么样的生命?我们渴望求知,我们追求真理而女性的身体里就藏着答案。而对于真理的发生,我们本身就应持敬畏与臣服的状态。它的智慧,它的神秘,它强大的生命力量,值得我们虔诚地跪在它面前去舔舐,去触碰,去捧在手心呵护,它是生命的诞生之初,它是如此伟大。 如果我是这个摄影师,我应该带上这份虔诚,用镜头去表达出我对它的敬畏,好奇,渴望,热烈与挚诚。我觉得,这才是艺术创作的过程。 豆辨雪樱花的评论中提到,如果与摄影师发生性i会更好。你觉得女性会愿意吗?我觉得摄影师应是如我所说的那样,对于性如同对于真理与艺术一样虔诚的追求,女性是会施舍这份爱的,这不是一种羞辱,而是去接受真理的伟大,身体的伟大,试着用爱来回应它的信徒。 因此,我觉得我们只有对于性有着足够的敬畏,保持一颗挚诚的心,才能去解释我们生而伟大,生命造就奇迹与美好,它神秘又智慧,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带着美好的祝愿与人类美好的期许,我们的生命里蕴藏着强大的爱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