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对于旧人类充满了威胁,但新人类却诞生在浩劫中。杀掉新人类为旧人类延续种群,还是旧人类自然消亡、让新人类传承文明? 影片设定和寻常的丧尸类影片之间的区别表现在这几处:引发丧尸变异的病毒是真菌性,这种特性使得它在宿主生命力丧失后,以植物的形态生存进化,创造了另一种丧尸病毒演变的结果;人类胎儿本来是脆弱的,但这种易变性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又是更易适应变化,从感染丧尸病毒的母体中诞生的婴儿天然具有丧尸和旧人类的共同特点,既对血肉有着强烈的欲望,又在饱食情况下保持着理智。PS:仔细想想,除去食物的不同,这不就是旧人类吗。 除了以上的两点,这部影片在故事的出发点上与其他的丧尸影片不同。它没有将目光只集中在人类的挣扎和激烈的战斗场景上,而是关注了文明的传承和新旧人类的群体冲突上。鉴于影片设定新人类与旧人类具有同样的思维和行为能力,这场冲突也就表现得很自然,尤其是在影片中被困的旧人类还捕捉了新人类作为疫苗研究样本的情况下。 那么,活体解剖具有同样智能水平的新人类来获取可能存在的疫苗,到底应该怎么看待呢?作为观众,我们很容易带入到旧人类的立场,假设着如果自己处于当时的情形,体会着自己会做出哪种选择。毫无疑问,我们最容易做出的决定和影片中的角色毫无不同。我们正处于危险中,生死存亡就在旦夕,唯一的活路就来自他们血肉中可能携带的病菌抗体。然而,如果暂停这些下意识的决定,想想自己在把活生生的、看上去和我们完全一样的人送到手术台解刨,我们也不禁问自己:“这是对的吗?”在这种情况下拦下正在拼命做研究和保护旧人类的同胞,发出这样的疑问,被当作“圣母”大概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如果真的停下来想想,假设对人类历史有一些阅读量,可能就会发现:历史上,我们已经经历了不止一次这样的事情。 就像我们的祖先——智人——在 7 万年前走出东非后消灭了其他种属的人:直立人、尼安德特人、丹尼索瓦人;从智人占领地球到现在,整个人类在不同的地理、文化上被区分,这种差异大到对于敌对甚至陌生族群的人,可以直接杀掉甚至吃掉;从有文字记载的历史起,人类就分化成了不同的等级,具有统治权力的阶级剥削着同种族的底层阶级,除了喝血吃肉外,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就在最近的几百年里,从工业革命里获取了新力量的欧洲人对亚洲、非洲、美洲等其他地区的人做了任何能想到或想不到的事情。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无论哪一段历史,都告诉我们:这里没有公平。 旧人类可以杀掉新人类研究疫苗,目的是为了活下去。新人类可以为了自己的生存,选择不牺牲自己。从彼此的立场来看,这些选择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但有利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吗?选择怀疑,是不是对己方立场的背叛?在这里,要分清是否背叛或是否“圣母”,判断的标准是关键。如果以天然生存群体作为区分标准,女主是背叛了自己的群体。但人类社会发展到现在,“是不是生活在一起”已经不能算是唯一区别立场的标准了。相信着同一个故事的人,才属于同一个群体,他们的利益才是一致的。在现代社会,相信着不同故事的群体之间发生的冲突,甚至要比影片里还要惨烈。 对于女主来说,她相信那些感染着病菌的孩子们和自己一样,能交流会思考,能理解能共情,有完整的人类思考和行为模式,不能把孩子们当作鸡鸭猪狗杀掉。在她的意识里,判断对方是否和自己处于同一立场的标准,是“意识层面上的人”:有着同样的意识和文化,就有着相同的立场,如果为了自己某方面的利益而损坏其利益,那就是在无形中损害自己,因为它不仅违背了自己相信的故事,而且某一天自己也可能会遭遇同样的经历。但对于其他的旧人类来说,判断对方是否和自己处于同一立场,是“机能层面的人”:有着相同的遭遇和能力,就有着相同的立场:为了摆脱困境,损害不处于相同困境中群体的利益,是一件能够接受的事情。 相比而言,女主的判断标准是相对非现实的利益,即对远期利益的预期,它对当前的困境没有直接的帮助,期待群体不因短期利益而分崩离析。而旧人类的判断标准则是出发于当下的困境,他们选择了近期利益,但他们并没有接受黑暗,而是对于其中的黑暗之处予以升华,显然他们没有坦然接受这种选择可能带来的远期结果:别人也可以对他们做同样的事情。 实际上,旧人类的努力也不一定是正确的,疫苗可能不会顺利得到,得到疫苗也有可能在不久后因无法适应变化后的环境等其他原因灭绝。历史大多数时候就是这么残酷,辛苦的挣扎并不一定意味着会有更大的生存空间。 尽管矛盾和冲突总是无法避免,但文明和文化会留存下来。让新人类变得不同的,也是让我们不同于其他物种的东西。他们学习着我们的语言,知晓着我们的历史,内化着我们的观念。文明的基因,也就从我们这个旧宿主传递到了新的宿主。 不过,对于人们来说,处境和利益的冲突的确是最能左右立场和观念的因素,电影里所表达出的东西未必能被认同,但这也不是电影的目的,它只是想让我们看到和感受到而已。 总之,从电影的探索角度来说,尽管导演和编剧展示给我们的选择过程和结果有点直接,但他们的确给我们讲述了一个不同的故事,是一部很不错的电影。
前面都还好,觉得应该是不错的片子,听到又开始讲潘多拉的故事,薛定谔的猫,隐隐有一丝不安,等到老师开始展现自己作死一面就开始崩,为何莫名奇妙中士就开车过来女主面前救了他们,为何某不重要的小哥开了大门就被咬死,两分钟前才说装消音器,两分钟后立马就忘的在丛林被咬的小哥,说坏就坏的车,编剧是脑袋开了直升机啊,这简直已经影响到了我要不要关这个片子(好吧,诚实如我,我看到这就没看了)。我想引用一句《故事》里的一句话,观众不仅令人惊叹地敏感,而且一旦他们在黑暗的影院坐定,其集体智商则能飞跃二十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