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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等于没有(2011)

一次等于没有(2011)

又名: 1=0

导演: 薛鉴羌

编剧: 薛鉴羌

主演: 李娃克 吴文光 Wu Wenguang 薛鉴羌 江丰 王宏伟 魏晓波 马翔

类型: 纪录片 传记 冒险 灾难 黑色电影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片长: 138分钟 豆瓣评分:7.4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演员:



影评:

  1. 《一次等于没有》——拍了等于没拍 BY魏晓波
    2012-07-31 01:30:21
    《一次等于没有》

    ——拍了等于没拍

     


     

    薛鉴羌是一个非常喜欢电影的人,可能他觉得电影可以给他带来名声、金钱、女人……基于这样简单而单纯的目的,他拍出了一部又一部的纪录片和剧情片。

     

    他早期的作品非常随意,比如《三只小动物》,但到了《一次等于没有》,他开始考虑影片的结构了,因为影片中出现了很多人,素材杂乱,所以他把每个人剪成一段,整个片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并列结构,显得很专业。

     

    我和薛鉴羌是好朋友,要是碰上同去了一个国内的电影节,我们经常会睡在一个标准间。众所周知,人们在公共场所说的和在卧室说的往往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会得知一些更私密一些的信息。比如他为什么会和另一个导演闹矛盾,根源是什么,还有他喜欢哪个女的,做过什么,还有他的生活面临着的矛盾,等等。

     

    《一次等于没有》其实是一个交友的片子。拍的是一些和薛鉴羌有关系又似乎没关系的人,每个人剪进去了两段。一段是第一次碰面时拍的,一段是又一次碰面时拍的。机器用的是两三千块钱的小DV,那些人都不设防,也不知道他的意图,所以在镜头前都没有刻意的伪装,显得僵硬而自然。两次见面对薛的态度必然不一样,这样使片子呈现出一定的戏剧性。

     

    观众是喜欢看这种戏剧性的,甚至还能从中分析出很多哲学问题和心理学问题。他的上一个片子《火星综合症》也是这样,因为涉及到打斗,有人把这个片子上升到了纪录片伦理的高度。

     

    其实,他拍下来的都是些常态,普通的生活而已。只不过这些常态被忽略了,人们以为只有大事才能放到片子里,只有大人才能放到片子里。

     

    大多数情况下,人们把纪录片想的太理想化了,以为纪录片可以做很多事,往往认为纪录片是基于社会、国家,甚至人类整体的存在而存在的。所以不管看没看,人们都会觉得《归途列车》是个好片子,表一下态,来表示对人类的关心。我认为,现在我们缺少的恰恰是微观的纪录片,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动荡的社会里,我们需要的是基于个人的存在而拍摄的纪录片,以此来参照社会和理想。

     

    否则,都是幻想、空想、一厢情愿。

     
    魏晓波
    魏晓波



    魏晓波

    2012-5-10

    纪录片作者魏晓波,作品《北京》、《渔湾市》、《业余》、《5152》、《生活而已》等。
  2. 《一次等于没有》
      —— 几次都可以是没有。

      首先,这是一部相当贵的电影,300RMB。

      其实我更想让它的创作成为一个谜,其实我更不想解释,让误解继续存在:你是故意的卑鄙的还是本能的自发的拍了这部纪录片?
      如果有一天我和我的观众之间一点误会都没用了,那是多么的悲哀啊,那是多么完美的世界啊。

      我请著名独立导演魏晓波来写这片的影评,他除了骂好,就不再动笔了,他不敢写;我又请和死人打交道的江丰导演来写,他立即由原来对此片的絮絮叨叨变得安静,他不敢写。最后终于轮到我自己来写了。
     
      这是一部实践电影。
      纪录片本身是一种实践,甚至可能是一种用肉体来当炮弹的实践,就如自拍AV一样,外在的自观形式。
      在激情四射火花乱溅欲火焚身的战斗里拍摄,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为沾沾自喜,因为除此之外,我还没有生活,或者我的生活还没有开始,于是有了《一次等于没有》,我的生活开始了。生活里的那些东西该治疗的立即治疗,该宣泄的立即宣泄,该反思的放在案板上,电影像一条蛇蜕变后的皮,看着它的人说:哦,这是那条蛇啊;但猜测和现实永远不同。
      生活本身是一种实验,变幻莫测的实验,人在扩张自己,就必须从实验下手。

      看过这部电影的人智商明显提高。
      这是一种好电影的特征:看的时候觉得也不过如此,生活的荷尔蒙完全被摄录下来了;但是普通观众只给三分,他们说这不过是生活本身而已——散落、失焦。所以我卖300RMB,因为我不打算卖给普通观众,因为我不想被评个三分;这个电影是要看过一段时间或者很长时间才能明白的,那时候是要打五分的。

      故事的内容的是什么?这部电影的这12个故事?
      这真的很难说,我也不敢说。因为被拍摄的人只有一个到两个死了,其它的都还活着,我认为闭嘴比较好。

      很难开发的影评。这是个问题。

    2012-5-4

      正在治疗或者自我治疗的人们,这个国家的历史不断催眠着这个国家的人,单从电影这方面来说,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重复。我们用固化的几个角度来看待它,尊从这个教育制度所教授的一切视角和标准;丧失了人心的灵性和好奇探索之心。那是一种惧怕危险的懦弱和将丧失掉自信和地位的尝试。

      其实自我阉割才是中国电影多少年来的主题,一再重复,就像封建史的太监为了接近权利而自阉相同,这在历史上是可以找到对应的符号的。
      看不懂是正常的、不接受是正常的、不情愿的另眼相看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到那时这又是简单的、基础的。

      没有重复是相同的,《一次等于没有》是一个简单的电影,但它的视角落在了地上,身边,击毁懦弱,成为电影也成为生活。里面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追求文化的人,用文化创造来自赎,也许赎了很多年,但身体被历史的折磨的伤痕和局限仍然存在,在肉体上刹那显现,如何看待这种可悲?或者如何从催眠中苏醒?不断的苏醒?

      我是不成熟的,整个电影都是不成熟的,我们都是不成熟的,人类本身便是不成熟的。
      成熟是个糟糕的词,它将避讳了真实,它将让人逃避害怕面对真实。它真是一个地位、一个虚假的不存在的地位。

    2012-5-8

      那个阶段我几乎每天带着DV强制拍摄。
      我几乎没有计划过要拍这样一部纪录片,但有一天我发现我脑海里有了这么一个素材,我决定蒙太奇一下看看,看看我的某一部分的生活,在小小的电影世界里来说它还算完整,而现实这个世界太庞大。
      后来我花了很多时间找出了这24个片段12个故事。
      有很多人觉得这些时间是卑鄙的存在。但它们存在的有力量,最起码对于我来说。

    2012-5-8

    导演:重点不是去导别人、而是去导自己
    ——罗伯特•布列松《电影手记》
    在戈达尔的电影《爱情研究所》里看到

    2012-5-6
    几次都可以等于没有
    纵观中国之前的电影,都有一种很强的体制性在其中,无论是第几代。两种审查,外在的审查和个人内心的创作体制。
    而我以为拍《一次等于没有》就是发现这种体制,然后突破它,忠于真实的自己和生活,真正的活。
    2012-5-12
     
    薛鉴羌 KOKOKA
    纪录片有《三只小动物1》《三只小动物2》《火星综合症》《我年轻时也打老虎》《一次等于没有》《三只小动物3》
    剧情片有《残废科幻》《猪离开了它的外套》《烂猫》《我都录下来了,这里没有剩下的回忆了》《番瓜》等




  3. 他的谎言——紧张到误解自己
    ——XXX谈论 “谈论XXX的人”

      《一次等于没有》落选了北京纪录片交流周,纪录片交流周没办成。
      《一次等于没有》入选了南京影展,南京影展就可以办成;很显然这种逻辑是不成立的。
       
      做一个有深度的人忽然容易起来,似乎只要反对政府就可以了;上围脖看看有多少有深度的人就知道了,一个女歌手都可以变的极为有深度,但事实是只是生理本能,只是另一种盲目的崇拜权威和遵守文艺圈内部的舆论;生活、习惯、交际、世界观可能仍然一塌糊涂。

      《一次等于没有》可能要放映了,我忽然接到一些不重要的电话,先是恭喜然后是询问片子里有没有他(她)的镜头。是呀,这部片子里涉及的人物太多,演员表好长一串;我有一种有趣的感觉,我们生活在一个游戏里,魔兽世界忽然和穿越火线打通了;被别人置入一种关系-你在某处生活着忽然就有了自己主演的片子上映、悲喜交集、滋味难以形容。
      你继续平淡生活、片子则继续轰轰烈烈放映,下面一群人假设可以吃上花生米、他们就那样呆呆的坐着。

      你就像一个上帝
      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告诉他我认识他,在吃饭的时候恶狠狠的看着我,他称呼我为上帝,似乎知道我是谁,然后又问我1是干什么的?——拍片的;2你获过奖没有?——没有;3你参加过影展没有?——没有;4为什么——因为欲望没有那么强烈;5你可以做一个诗人去——我就是啊。
      他最后称呼我为上帝,当然这其中有多深的讽刺那是含冤未白两把泪;一句话:我在误解我自己。
      我仍然在误解我自己;每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总是在别人的目光下生存着,被不同的目光不同的误解你,最初你是“小孩”或者“看起来不大”,接着是“你和XXX都不能相处?”“你看看人家吴XX”然后是“你的作品不行”“观众看不懂”“那个片子时间太长没有中心思想”我认为我很客观的批评了一个拍片子的女士,她哭着跑掉不再联络我,她觉得我误读了她,那她又了解自己多少?我新认识的朋友火星男二号(火星男一号请看纪录片《火星综合症》)有一天抑郁的不吃饭,是因为有人误解了他,他离席而去。如果是在电影里误解完了的下一个主题就是证明——证明自己。

      我误解自己的程度一下子变深了。
      我是真诚的吗?我尽量睁大了想让自己有这个美德的谎言之眼,脑细胞的理由系统低负荷运作。

      我非常荣幸的介入了另一个关系,在我仍然在酣睡的时候,我被人议论着被拍成电影。我也有了我的上帝。

      《7又2/1》这部片子是黎小锋的帅气学生的作品,他一直辗转流传在我的粉丝们手里,就电影语言来说比我更像我拍的——失焦-曝光过度-乱晃-大量调侃-脏话-撒谎-毫不掩饰拍摄此片只是为了交作业,其中探讨了意义、真诚、言之有物、不愿被尊重的人;最使我兴奋的是这段:
    “我拍这些东西就和费里尼一样的,费里尼在他的作品《8部半》里他想要去骂那些宗教,骂那些神,然后他就和主教去聊天,就塑造了一个神,通过神去骂神, 所以我就通过XXX去骂XXX(XXX是我的名字),我觉得我这样好变态哦,但是我希望这个片子不要让他看到,万一他那天想不通了”“他不会想不通”单佐伦
      我坐在家里看着别人揣测我,感觉还不错的,我觉得我的弹子球蹦到了单佐伦那里了。
      我是实验电影里重要的一环了,我忽然变成了个符号,在我的上帝那里。

      关于拍摄者的状态——紧张到误解自己
      这恐怕是我最后想提一下的一点,我们以为自己都是撒谎天才“这样的东西肯定是不能做电影的”“我只是随便拍拍”“我发誓我不会把你放到片里”;他也危言耸听“这个东西就这么恐怖?”“就因为这个东西你就紧张成这样?”有时候我发现持摄像机的人状态其实是最紧张的,紧张到开始撒谎。这时候还真有些很特别的谎言诞生,这些谎言曾经把撒谎的人都骗倒。还有一种可笑的状态,就是紧张到没人敢说你别拍了,反正有的纪录片作者就是这么干的。

      还有有趣的一件事,酒桌旁边有一个人问我1“你也拍片的?”“嗯”2“你住哪”“草场地”3“薛鉴羌也住草场地,你认识他么?”“见过几次”

    2011年10月23日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