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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大地 Terra em Transe(1967)

演员:



影评:

  1. ## 街道属于人民,天空属于苍鹰。一位左翼知识分子、浪漫主义诗人、无ZF主义者政治理想的幻灭,他的良知被竞选州长的权力斗争彻底碾碎,他将在“埃尔多拉多”痛苦的大地上饮弹自尽。动人的诗歌揭示出马丁斯情感的转折,成为平行于电影本身的一大存在。在影片拍摄前一年,罗恰的短纪录片《马拉尼昂,1966》就是对马拉尼昂州州长“民主”选举的真实纪录。《痛》中保守党与自由党领袖的形象恐怕就取材加工于此。以仰角拍摄意气风发的领导人,显示出无上的威严与权威;而在对待成群结队欢呼的被愚弄的民众时,则选取了中全景的高角度取景。但若纪录遭到折磨的底层百姓,罗恰的镜头是以亲近的感觉贴近他们,颤抖的景框似乎在为此哭泣。为人称道的“情绪摄影”在《痛》中得到了全方位、最大化的凌厉表现,同时抽离出角色的鸟瞰镜头是影片蒙上一层超现实的奇幻色彩。自上往下拍摄的政客体型宛如渺小的蚂蚁被更高的权力压制住,在井井有条的棋盘中沦为一颗棋子,以方位喻变幻莫测的政局。因罗恰的邀请,观众可轻易走入其不断演进的个人视野。这是与罗恰处女作《天井》的互文。演员正对摄影机的发言令其避免了“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教条感,并通过引入容忍噪音的声音连续体让人声、音乐、噪音及声响处于彼此竞争的状态,从而捣毁受众被驯服的听觉系统。一片地狱般的视听场域向观者的观影习惯发起挑战。这也是罗恰于《饥饿美学》中反复提及的,从根本动摇美国电影惯例的霸权地位,以全新的电影语言系统取代好莱坞模式,变“饥饿”为一种美学风格。在画面中出现连续的枪击声,噪音的出现实则都是在否认画面的内容,视觉影像中未展示的暴力内容,借噪音此种“杀戮的一种拟像”让观者通过倾听来感知我们所无法看到的一切。空间区隔调度的垂直调度法也协助此种“拟像”的诞生,给人以鲜明的压迫感。拍摄同年,罗恰写就拉丁美洲最著名的电影理论著作《饥饿美学》。

    2022.8.11

  2. 安泰俄斯力大无穷,而且只要他保持与大地的接触,他就是不可战胜的。他强迫所有经过他的土地的人与他摔跤,并把他们杀死;而他一旦离开土地,就将被微风扼杀在空中。格劳贝尔罗恰一定是将保罗马丁斯比喻为安泰,要不然我们怎么去理解影片开头长长的对海洋与大地的凝视伴随着民族的诵唱的深情,又怎么去理解影片结束英雄独立山巅傲视人间顶着枪林弹雨在旷野中嗥叫的激愤。如果上一部《黑上帝白魔鬼》是平民面临生死的慌不择路,那此刻,这一部影片则是战士反抗黑暗的歇斯底里。《痛苦的大地》满目疮痍、长哭哀嚎,陷入黄金国的人们都失去了最后的抵抗,无论左右,无论阶级,无论群众,只有诗人还保留着最后的一线希望,鲁迅说“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意去”,似乎只有诗人才能标识美与正义。在这场大地演绎的“饥饿”政治闹剧中,马丁斯为什么不袖手旁观,诗人深深嵌入其中又会掀起怎样的人间风暴?导演格劳贝尔罗恰为我们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精彩的戏剧,他自喻为安泰,仅凭一己之力就想要拯救一个世界的灵魂,且不论仅凭拯救灵魂是否就能创建一个新世界,但诗人的诗篇绝对能引发现世人的回响,“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