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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症·心魔 OCD: A Monster in My Mind(2015)

强迫症·心魔 OCD: A Monster in My Mind(2015)

又名: 强迫症:我的心魔

导演: Peter Leonard

编剧: Steve Crabtree

主演: Uta Frith

类型: 纪录片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上映日期: 2015-08-26

片长: 60分钟 IMDb: tt4953160 豆瓣评分:8.1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影评:

  1. 一、强迫症的特征

      乌塔·弗里斯(Uta Frith)教授:强迫症代表强迫性精神障碍,以下是国际疾病分类对它的叙述此症候的基本特征:强迫性精神障碍是频发的强迫性想法或强迫性行为,强迫性想法令有这种想法的人产生厌恶,而强迫性行为是人们为了摆脱这种讨厌的想法而做出的举动。我们都时不时有过讨厌的想法“你是否曾站在悬崖边,想着我可以从这跳下去,或者看见刀就想我可以用它捅人”,这些对我们(健康人)来说是罕有的短暂的、飘忽的想法。但对于有强迫症的人来说,这种想法是持续折磨的意识流,让他们的生活变成梦魇。

      案例:患有清洁强迫症的理查德(Richard)的痛苦生活。

    二、强迫症的病理

      心理学家特雷弗·罗宾斯(Trevor Robbins)的团队正致力于探究受强迫症影响的人,他们意识到成瘾症(addiction)与强迫性行为有关。

      特雷弗:目标导向行为(goal-directed behaviour)是为了某一结果而采取的有意识的行动。强迫性行为(compulsive behaviour):不受我们控制的下意识做出的行动。这两者有明显的区别。

      正常情况下,目标导向系统(goal-directed system)和习惯系统(the habit system)在大脑系统中处于一个平衡状态。而在成瘾症和强迫症中这种平衡在摇摆间倾向于习惯系统,即过多的习惯,过少的目标导向行为。

      * 一个简单的实验:排列卡牌

      强迫症的问题是患者执着的时间太长,他们展现出思维灵活性的缺失,无法响应外界变化。可以说强迫症是对某种特定行为的成瘾。

      观察:剑桥的阿登布鲁克医院的沃尔夫森大脑成像中心向人们展示认知灵活性时的运作

      观察:在伦敦圣乔治医院医学院,咨询病理学家保罗·琼斯展示了一个人类大脑标本,对于强迫性精神障碍来说大脑中与它密切相关的部分是脑基底核(the basal ganglia),通过切开大脑,看到内部解剖面,暗沉的灰色组织叫做尾状核(the caudate nucleus),它与脑基底核处的连接,呈现为环状。与强迫性精神障碍有关的区域在额眶部皮质内(the orbital cortex)。

    <图片3>


      脑基底核是位于大脑的基层的结构组织,它们广泛接收来自不同大脑区域的信号,并反馈回相同区域,从而形成闭合循环,脑基底核会协助筛选互相矛盾的想法和行为。强迫症患者脑中某些循环的过度活跃会导致某些念头难以被过滤,脑基底核循环隶属于一种安全检查机制,这是一种古老的进化机制,它可能与寻找潜在风险有关,这时候他们就需要检查,完成检查满意后,这件事就结束了。但对患者来说无穷无尽,不会自然中止。

    三、认知行为疗法


      大脑和思想的关系:大脑可以作用于思想,而思想也能改变大脑。所以在治疗精神疾病时,改变患者的思想,是与干涉他们的大脑同样合理的治疗方案。

      拜访:艾塞克·马克斯(Isaac Marks)教授谈焦虑引起的各种强迫症行为

      行为疗法和认知行为疗法的希望在于,任何恐惧都能被面对与克服,不管它有多么极端。

      强迫思维症患者苏菲(Sophie)在莫德斯利医院接受劳拉·博伊尔博士(临床心理学家)一场认知行为的治疗。劳拉帮助苏菲,将强迫症和她本人分离开,把强迫症看做可以抵抗的恶霸,不按他的意思行事。劳拉消除苏菲认为自己杀过人的强迫思想的方法:劳拉给苏菲一根绳子,绕在她的脖子上。这套疗法的关键就是面对恐惧,体验那几乎难以想象的极度焦虑。即练习如何忽视强迫症,如何拒绝听从它的吩咐。为了帮助苏菲忍耐现实中的焦虑,劳拉要求她听一段循环录音带,里面是她不停地重复自己最黑暗的恐惧“你刚勒死了一个人,你刚杀了一个人”。整个练习是为了帮助苏菲认识到,她的焦虑最终都会平息,即使它很极端,最终也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

    四、深度大脑刺激疗法——对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都不起作用的强迫症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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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在荷兰北部地区的南达(Nanda)十几岁时患上强迫症,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备受折磨,不但无法工作,并且放弃了她大部分的希望和梦想。她已经治疗了十四年,试过了所有的治疗手段,除了这一项她正准备前往阿姆斯特丹接受深度大脑刺激(deep brain stimulation - DBS)的治疗。南达必须经受五个小时的手术,在她的大脑里植入电极,那些电极能够生成一个磁场,既而减少与强迫症相关的脑电波回路,这项治疗可以依据病人的不同情况进行调准。

      荷兰阿姆斯特丹大学德米安·丹尼斯(Damiaan Denys)教授(精神病医师):深度大脑刺激帮助了百分之六十的患者情况得到了完全缓解。在百分之十到十五的病例中,病人已经不会再出现强迫症状了,症状完全消失。这在精神病治疗中从未出现过,这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深度大脑刺激疗法的重要性并不止体现在它的治疗成果,同时它还改变了我们在精神病学和病理生理学上对于疾病的看法。传统意义上,精神病学的临床症状从神经生物学角度来说是和大脑区域中的神经基板相关的,但从深度大脑刺激疗法来看,精神病学的临床症状是与大脑中的脑电路活动相关的。这揭开了精神病学的新篇章,这是考量疾病的临床症状,以及它们神经学根源的全新视角。所以这项技术甚至改变了我们对于精神病疗法中神经生物学的整体认识。因为在深度大脑刺激疗法之前,我们从不知道焦虑可以在瞬间减轻,用几秒钟的刺激,就能引起或减轻焦虑。这是以前闻所未闻的,这种疗法与电流现象相关,因为它的速度极快。

    四、对神经回路的研究

      深度大脑刺激疗法并不能保证治愈强迫症,这是种很原始的技术,它影响了较大一块大脑区域,但它展现了一种诱人的前景,或许有一天电子操控单个神经元将成为可能。

      在宾西法尼亚州的匹兹堡大学,精神病学家及神经学家苏珊·阿马利(psychiatrist and neuroscientist Susanne Ahmari)正在尝试实现这个目标。苏珊和她的团队利用光控基因技术试图通过了解神经回路的微小细节,来弄清受强迫症影响的大脑。

    五、总结

      在过去五十年里,我们对思想活动的认识有了显著的提高。因此我们得以在强迫症等疾病的治疗中取得巨大进展。然而强迫症呈现了一个悖论,虽然它证实了思维和大脑是一体的。但也表明它们之间可能存在不一致。多数人在多数情况下,忘记了是大脑产生了我们所有的思想,因此我们很容易丢弃那些讨厌的念头。而强迫症夺走了这种能力,强迫症患者觉得他们要完全为这些想法负责,无论这些想法有多矛盾。我觉得这不仅是对于强迫症,也是对于人类本质的惊人理解。

    { 以上根据中文字幕整理而成。}
  2. 在BBC的这部纪录片里,提到的很重要的观点就是:你的思想和你的大脑固然本质上同一的,但却往往出现不和谐不统一的情况。这也就是那些坏习惯以及强迫症存在的原理,你知道那不好,知道那有害,也发自内心想阻止想改掉,但总是无意识地被大脑控制,而去做了。没错,就是说“你被你自己的大脑控制了”,也就是“你的行为(behavior)”被“你的大脑(brain)”控制了,而非被“你的思想(mind)”控制。你的思想,也可以说是心智,往往反映了你的受教育水平、意志力等等因素,是你的理想与审慎的代表,也是“你”的代表,你往往能在思想的控制下,做出正确的选择,做正确的事情。而大脑,往往出于难以更改的人性本能,而使你做出下意识,而又无法中止的“非期望事件”。

    普通人身上的好逸恶劳、拖延症、贪婪等等恶习,大都是你的思想败给了你的大脑的结果。我想,强迫症可能也是如此,只不过因为并不是人皆有之,加上形式更加复杂,使得其患者往往觉得更受影响,以为其难以战胜。

    然而,就像有那么多成功优秀的人,能够用积极的思想战胜大脑本性的懒惰、欲望,我们同样能够想出办法,战胜强迫症。也就是说,我们要尝试避免被本性的大脑控制。第一步,要先意识到。当强迫症现象出现时,自己要意识到: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思想,我只是被大脑控制了;第二步,主动暴露在焦虑与痛苦之下,忍受坚持一会儿,告诉自己:我要那么做是不对的,我要战胜它,等坚持过了这一会儿,等理性战胜本能,思想战胜大脑,我会好很多;第三步,忍受不了之时,便放弃,去做那让你感到好些的事情。接着,重复这个过程,使得“一会儿”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不那么难以忍受。

    这也是本片中的医生治疗那位以为自己杀过人的姑娘的方法,给她杀人工具,让她循环收听着自己的可怕想法,也就是直面与忍受焦虑,用行为去影响大脑。

    我准备用这个方法治疗我的懒惰陋习以及文字洁癖。这没那么容易,但必须战斗。要做自己大脑的主人,用大脑(思想、心智)控制大脑。

  3. 非常非常感谢这部纪录片。

    OCD,不是日常随便一句“我有强迫症”,也不是“不去想了就能够不去想”,它是一种明明自我知晓却很难自我控制的神经病症。

    片中的男孩算是最高级别的OCD了,起码比我高几个等级。我真的想在他痛苦流泪时告诉他,我能够懂他。但凡接触过的“外物”必须要擦,外人不可以触碰自己的任何东西,触碰过任何物品都要洗手,全部物品要铺单子,传单脏了一点要洗全部,每天要洗大量衣物,预想行为过程…隔绝式的生活,我太理解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消耗太多时间,浪费太多精力,很想不要这样,可没办法,真的没办法。看到他反复洗手,看到他不能用洗过的手去触碰,我真的,反而治愈。因为感受到,你不是独自一人。

    除了男孩的这些这些,其他OCD提到的负罪感,心碎感,站在悬崖边瞬间想跳下去,有人看我时想为什么看我 我要说什么……等等这些特征,我全部能够理解。

    为什么OCD是一种病症,就因为它有病症的统一性。即便,我们不是一个国家,不是一个地区,不是一个人种,生活环境 状态 习惯千差万别,可这些脑子里的感受一摸一样。

    片中层层推进,剖析OCD成因并寻找解决办法。以为的80年代产生的现代疾病,其实已有几个世纪。

    《忧郁的解剖》汇合了忧郁症的不同症状,OCD也算在其中,恐惧,焦虑,多疑,害怕打雷,强烈渴望谈论死亡,想不断清洗自己,讨厌一种特定的食物…多少OCD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们的人格,经历,爱,根本不是来源于心,而是大脑。思维产生于大脑,而OCD是一种行为,行为反应了思维。剑桥大学学者认为OCD患者是原本平衡的 目标导向系统 与 习惯系统 出现了 习惯系统 的偏向,或许是有些人自身本来就存在。OCD坚持一个行为太久了,产生下意识的行为,就是一种成瘾。我比较认同这种成瘾感。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很极端的,极端容易成瘾,也极端没有瘾。比如我严格控制自己不吸烟不喝酒不睡懒觉不脏不做坏事等等……我以前就在想,这其实某种程度上也说明太能够成瘾,因为 不做 也是一种瘾。能够一直保持,就是一种瘾。因为知道一些行为非常不好,所以选择“不做成瘾”,而不是“做成瘾”,比如睡懒觉,我知道它不好,就强硬要求自己不能睡懒觉,顺理成章养成了不睡懒觉的瘾。

    想要克服OCD,需要干涉思维,因为OCD的某些思维是没有尽头的。要去感受焦虑,感受焦虑的同时,或许也是一种释放。

    就像伦敦学院的那位学者所言,强迫性神经症中,惯性思维是为了消除特定环境引起的焦虑产生的。那么,在特定环境中,作出改变,感受焦虑,一种逆而行之的方式,反而减弱焦虑。

    这在某种程度上,像不像我刚刚所说的容易对任何成瘾?比如,让我从习惯洗手变成喜欢不洗了呢?希望科学家能够研究。

    然而,就像我所担忧的,片中OCD患者也在片尾从不同角度说出了一些顾虑。“OCD让我成为一丝不苟的人优秀的人,当然我也想让别人喜欢”,“我想要被治愈,但OCD也成就了现在的我,让我有同情心”,“想到被治愈会有恐惧,代替它的又是什么?”……

    正是如此。

    我也会常想,正是我的这些很严格的思维和行为,成就了现在的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对某些不必要的行为坚持了,那是不是我的一些好的坚持也坚持不下去了。

    我也想要变得如“正常人”一般,不那么洁癖,不用反复洗手,不用住酒店无论多大的床都只钻在自己的小睡袋里,不用排斥接触外人外物或被外人外物接触自己的身体和物品,我也想不那么“累”,我也想把这些时间精力全部节省下来。

    可是,我真的实现了这些后,我到底还是我自己吗?

    我还会那么善于理解一切看似不好理解的人事物吗?我还会细心细致的优秀吗?我不再OCD了,接下来,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选择认知行为治疗。

    可是,现在的我,只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与自己相处。

  4. 06年,我的OCD从高三某一天突然开始,噢那不是有些人口中的完美主义倾向,或者耍手机打游戏停不下来这种轻度上瘾行为,是我意识到我控制不了我的大脑产生的思想,我排除不了影响我well functioning(几乎任何一件事上)的unwanted thoughts,而且those thoughts keep playing themselves over and over until the I fall into sleep. 无疑我是绝望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来的勇气选择不动声色地为高考做冲刺,不允许自己心态崩掉,每天告诉自己即使绝望也要继续撑下去,但那一年几乎每天回家就进卧室爆哭(爸妈不知道严重到这个程度,我也不忍心告诉他们,当时成绩很好,省重点高中常年全校前十,不时第一,所以在OCD发生前大家都觉得我继续努力高考正常发挥大学任挑,后来有了OCD我自己意识到这可能很难了,也不敢跟别人讲),哭的时候还要做两件事:边控制大脑A面,尽量像以往一样高效运转,解数学题背书做作业,边控制大脑B面,那里是一团乱,强迫性不间断产生毫无关系的思想,没经历过的人大概不懂,那就是脑子里无时无刻都有两个阵营在争夺大脑运转主导权,两方号角都嘹亮,没有one/off按钮,一方是你大脑日常转动你需要和要加工的那些意识和想法,另一方就是the villain,你一点都不想要它们,but they are just messing with the other side ALL THE TIME.

    那种绝望in retrospect,今日的我还是毫无犹豫的告诉你,我永远也不可能搞定(但人的resilience又多么remarkbale!)。绝望是一面,痛苦是另一面,这是一对双生火焰,但我那时somehow从来没想过take my own life之类的,可能年龄也小,没有想过一辈子都这样会怎么样(这样想无用且吓自己),只是决定无论如何I’ll live with it and LIVE IT. 高考结束,luckily my efforts paid back, 虽然我可以选清华北大,但专业就要compromise一下,最后还是选了心仪的大学心仪的专业,那也就是从最痛苦的峰值开始缓缓降落,大学期间并没有完全克服OCD,在相当多的情况下还是会发作,还是很绝望和痛苦,但那时候我已经可以哭笑不得地苦笑一下,mock一下自己,你就是the chosen, baby just fucking ride the crazy ride! 但一旦你知晓it subsides as you live with it and accept this is your life as it is,程度又会阶梯式下降,直到本科毕业进入工作,慢慢的开始好转,突然有一天就完全好了,06-12,差不多六年时间,现在想来不可思议,却觉得那是莫大definining的人生经历。

    这中间我也经历了不少大的环境变化,在把自己的视野和tolerence for myself and others不断打开,literally mind opening, 这的确可以带来对抗OCD的perks,但这样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幸得到,能有条件换环境则换环境。一旦好很多/好了,你知晓even the worst nightmare possible, given time and patience, would be gone. 那时间可能很久,但也许不会很久,but you gotta hang onto hope and not let go. 当时我从未求助别人,跟最亲密的朋友都没说过,即使it’s tearing me apart,现在想想也是很危险,但好在我一直在好转,也可以在心态上trick自己采取更置身事外的态度,渐渐抽离有OCD的我,把她与一个完好的我区分开来,一种非专业卧底生涯之感油然而生。

    OCD究其原因,我的case下可能和焦虑有关?即使我当时并不觉得到焦虑,反而觉得蒸蒸日上未来可期,话说回来也不是是个人焦虑就会变OCD呀。就产生的原因纪录片也没有解答,更多是探讨了现行的认知行为疗法,aka直面你的恐惧,deal with the worst scenario possible,治愈程度又因人而异,大脑心智之奥秘之复杂的确还需要genetics上面的突破,来里因外和的解决。

    那段经历现在回头看来其实我认为是positive的,what doesn’t kill you or bend you over indeed makes you stronger and more empathic towards other people. 如果suffering不幸无法避免,不妨试试take a step back, and try to accept it as it is with a bit of sense of humor, 很多时候想不开绕不出恶循环是我们take ourselves and our lives too seriously that we choke and cheat ourselves to a deadly level.如果不幸中招,人生体验多一维,深度加一层,又焉知非福,but there and now, you always gotta have hope. 这也是为什么我最爱的电影是肖申克的救赎,最爱的一句话莫过于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Cuz, again, hope spells Hang On, Pain En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