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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格瓦拉传:游击队 Che: Part Two(2008)

切·格瓦拉传:游击队 Che: Part Two(2008)

又名: 切·格瓦拉传(下) / 切:39岁的告别信(台) / Che: Guerrilla / Che - 2ème partie - Guerilla

导演: 史蒂文·索德伯格

编剧: 彼得·布奇曼 Benjamin A. van der Veen

主演: 本尼西奥·德尔·托罗 卡洛斯·巴登 德米安·比齐尔 乔昆姆·德·阿尔梅达 马克-安德烈·格隆丁 罗德里戈·桑托罗 弗朗卡·波滕特 卡塔琳娜·桑地诺·莫雷诺 马特·达蒙

类型: 剧情 传记 历史 战争

制片国家/地区: 西班牙 法国 美国

上映日期: 2008-12-12(美国)

片长: 135分钟 IMDb: tt0374569 豆瓣评分:7.6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演员:



影评:

  1. 《切.格瓦拉》:一部关于“人”的史诗

    文/廖伟棠

    1955年,切.格瓦拉在墨西哥结识卡斯特罗,彻夜长谈。下一个镜头就是一年后墨西哥湾迷乱的浪花,切.格瓦拉靠在运载古巴革命者的“格拉玛”号船舷上久久沉思——四个小时后,电影的结尾又闪回了这一幕,浪花依然迷乱甚至过度曝光。而上一个镜头,是切.格瓦拉的尸首被绑在政府军的直升机上,掠过玻利维亚的山谷,阳光灿烂,谁也忘不了,平静的绿林下,曾是围困他的地狱。
    开头和结尾——剧情的透露我到此为止,我想说的仅仅是,开始时他尚有卡斯特罗等八十一人与他踏上远征,最后他孤身一人,他的战争既是少年大卫对巨人歌利亚的战争、也是他与自己一个人的战争。电影百分之九十篇幅着墨于前者,以致于可以作为一部不辜负千万美元投资的战争巨片来观赏,但是百分之十极其克制和隐忍的对后者的表现,为战争的残酷染上了一层超越性的荣光,也使这部好莱坞制作能成为一部史诗式的悲剧。
    的确想不到Steven Soderbergh可以如此现实主义——也许他终于明白了越真实越超现实这个拉丁美洲式道理,《卡夫卡》中残存的表现主义印记在这里被现实细节磨光,却渗进了骨髓,切.格瓦拉的游击队在犹罗峡谷中最后一战时凄惨得如来自另一世界的零星鸟啼、以及那一两个长度不超过十秒的主观蹒跚的镜头,一下子纠结起前面三个多小时的压抑,转换成泰山欲倾的巨力向你压下来。我承认那一刻我突然感到浑身战栗,不觉间竟然泪流满面——
    因为我们陪伴切.格瓦拉经历了他的地狱篇。两个小时带着种种牺牲迈向古巴革命胜利的上集,紧接着两个小时带着更直接的牺牲迈向个人死亡的步伐,前者场面转换眼花缭乱,却让人感到沉闷,后者在狭窄山谷作困兽斗,忍耐的时间越长却越让人感到急促如心脏狂跳。观众的心理速度跟上了切.格瓦拉挑战自己肉身极限的速度。Steven Soderbergh用目不暇给的镜头切换配合明亮环境下的浅景深,成功地营造出游击战中充满不可知因素的噩梦氛围,我们不时看到焦点外的世界如幽灵一样向镜头飘来,迅即又落回实处,这种一张一弛的节奏也像极了切.格瓦拉在遗着《玻利维亚日记》里记载的战争,还有隐藏得更深的切.格瓦拉的内心:孤绝的意志在痛苦中咬牙、冲突。
    可以说没有上集《阿根廷人》对胜利的现实主义还原描写,我们不能从那个英雄符号中寻找出作为一个人的切.格瓦拉;但如果没有下集《游击队员》对残酷的失败所作的抽丝剥茧式提炼,我们亦不能在这个悲惨的死者身上寻找出圣徒的面貌——正当切.格瓦拉哮喘加剧、摇晃着骑马穿过光影斑驳的丛林时,一刹那逆光中我们看见他的面容圣洁彷佛不属于现世。随即他堕马、发狂刺伤马颈等镜头又把我们拉回绝望的现世。“正因为近则愈小,而且愈看见缺点和创伤,所以他就和我们一样,不是神道,不是妖怪,不是异兽。他仍然是人,不过如此。但也惟其如此,所以他是伟大的人。”鲁迅如是说英雄,Steven Soderbergh也懂得这道理,正是一个并不完美的、混杂的切.格瓦拉,反证了被萨特誉为“二十世纪最完美的人”是可能存在于我们身边的。
    这时再回去看上集的混杂也觉得明白了,与四年前Walter Salles《摩托车日记》相比,《切.格瓦拉:阿根廷人》更少浪漫化,前者回避政治冲突、只作感性提示,后者麻利地切入革命时期和后革命时期的纠缠,历史历历在目,提出足够的问题让观众反思——一如下集的失败亦是一个巨大的问题:为什么你要拯救的人偏偏要叛卖你?这是悲剧英雄必然的宿命吗?现实与神话往往表面巧合,实质呢?Steven Soderbergh并没有神话化地处理这些关键的时刻:游击队做梦一般走进河水中,埋伏的枪声大作,出卖游击队的农民罗哈斯脸上现出一个最平凡、最正常的、人的表情,而正是这“正常”令我们陷入最痛苦的疑惧之中。
    罗哈斯这一张脸,和不久面对死亡的切.格瓦拉的那一张脸,竟然都属于人类之脸。切.格瓦拉的临终遗言中有一句,Steven Soderbergh的版本与一般传记流行版本不同,当政府军士兵问切.格瓦拉是否相信上帝的时候,传记说切.格瓦拉回答“我个人倾向于耶稣”,而电影里切.格瓦拉说:“我相信人类(Mankind)”。电影里的切.格瓦拉,是人,不是神,但是一个配得上人之称号的人;电影里的女游击队员塔尼亚,是人,因此会在说及失去联络的切.格瓦拉时痛哭、在最后一役穿上美丽的衣服。这是一部关于人的电影——正是在缺乏人的现世,这些真正的人才被异化为“神”。
  2.   我看《格瓦拉》,觉得是个隆重的仪式,是一场对青春的漫长告别,充满了不舍。
      
     他是浪漫骑士、悲情诗人。许多年过去了,我依然爱他。但是我把对他的爱与对生活的期待剥离开了------我确信自己不会骑着摩托车去漫游;确信自己不会成为一个革命者;确信自己并不热爱玻利维亚的丛林......相较于格瓦拉的信仰,我所信仰的是什么呢?我想我的信仰不过是踏实的日常生活,还有那些依附于日常生活之中的情感,那些潜伏在人心深处的一种向上的力量......不过,这可以说是信仰吗?
      
     格瓦拉的前半生,为自己的信仰而投入革命,成了英雄;他的后半生,还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自我流放,又造就了一个伟大的战士。萨特,这个存在主义者,这个视他人为地狱,对人性幽暗之处洞若观火的人,在评价格瓦拉时说:“切是我们这个世纪最完美的人!”格瓦拉的魅力,在于他的决绝,他的激情,他的冷酷,还有他信仰的始终如一。
      
    《摩托日记》《格瓦拉,阿根廷》《格瓦拉,游击队》可以看做是跨导演的格瓦拉传。前者唯美,后两部则沉重,尽量在贴近和还原格瓦拉自己。
      
    《摩托日记》记载了格瓦拉的青春岁月。我很喜欢他这段骑摩托漫游拉美的经历。他送给女友一条叫“回来”的小狗,不过经过了这次游历之后,他显然再也无法回来。
        
    《格瓦拉,阿根廷》,描述的是他在古巴的胜利。这个胜利很偶然,我私下猜度,格瓦拉的出走,是因为他把这个偶然当作必然了吗?他开始迷信自己个人的力量了吗?又或者,他的出走,是对自己的流放?在影片中,他不止一次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必不可少的。”在玻利维亚的丛林里,他对那些游击队员说:“你们现在在受苦,还可能受伤,牺牲。也可能会胜利,然后就会变成一个没用的人,这就是全部。”他的出走,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在政治于权力中并非不可缺少的一个了吗?也许,他想去用血再写一个神话,证明他是唯一的,必不可少的一个。他做到了。
     尼采说:男人都应当是战士。 《格瓦拉,游击队》里的切,是一个战士,一个真正的男人,或许,接近于神。他被他要解放的当地居民出卖的。玻利维亚的军官对他说:“也许他们并不欢迎你。”还有一个军官骂他:“你这个古巴蠢货!”
     可是,如果他是愚蠢的,那么耶稣可能也不那么聪明。  
      
      
     他死的潦草,轻易。不过是几个不知名战士的乱枪,他们接到的指令,是别打他的脸就行。子弹扫射过来的时候,格瓦拉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但他却永远留在了三十九岁,留在了鲜血淋漓的青春时代。
  3. 1967年,切在尤罗山峡

    峥嵘的山神追迫着他!
    我的脚跟,再一次挨到了罗西南多的肋骨。
    这泅潜者的孤独
    已经像海一样广阔,一样澄明。

    连续十年,纯洁的疯狂引领他
    步向殉难地。血在漂荡、在飞!
    一颗子弹,咬噬着他勒紧的意志。
    挣扎着,这哮喘病发的大陆。

    野草纠缠着,哑默的岩石黑色闪亮。
    1967年,我的灵魂正远游于西伯利亚的冻原
    ……一路上布满了灰色的火星、余烬;
    天空散落着,肮脏的雨雪。

    一棵树支撑着他,这归于土壤的力量,
    这圣.塞巴斯蒂安的孤独已经像海
    一样淼茫。林枭划过阴冷的天幕
    太阳在高照吗?哭泣他沉落的岛屿。

    我的灵魂猝然被他痛苦的闪电打散,
    那遥远的潘帕斯高原……
    夏日的溪水,花茎的清香。
    啊,一片黑暗,像一颗彗星向他逼近——

                         1999年

    这是我写于10年前的诗,后来被改编加入诗剧《玻利维亚地狱记》结尾。

    清明梦
        ——致切•格瓦拉

    昨夜我代替你梦见,你曾怀抱
    那印第安小女孩,
    她早已长大、婚嫁,带着女儿,
    仍然祈祷、唱歌和哭泣,
    拿着你的红水壶接雨,在尤罗谷地。

    昨夜我代替你梦见,你曾战斗
    那印第安施咒的下午,
    看不见的饿鸟和众天使扑翼,
    幽灵们不肯转世,仍点数
    自己骨殖。在雨水中,在尤罗谷地。

    昨夜我代替你梦见,鼓声
    仍然阵阵。我愿小声击鼓
    至力竭而死。我愿是你身边的
    “中国人”胡安•巴勃罗•张,
    在炮轰中碎裂了眼睛,再不落泪。

    是的昨夜是中国的清明,
    我梦见这出卖你的美好世界,
    炊烟渐升,人们播种、编织、搓下玉米,
    在节日用彩带装饰曳地的裙裾,
    飞行在凛冽长风里。

                     2009.4.6.
    昨日下午在香港电影节看《切•格瓦拉》,
    看到切被捕前一刹,突然浑身冰凉,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夜有所梦。这是早上醒来后写的诗。
  4. 2003年的夏天,我四处搜求,终于买到了一只印着那只著名头像的帆布背包。有一次背着它坐公车时,听到旁边有个少年问身边的女生:“知道他是谁吗?”女生答曰不知。他便解释:“他叫格瓦拉,唱摇滚的,可出名了。”

    这结论情有可原。我还在卖这个包的店里买了一件科本的T恤。那里还有列侬、滚石等一众图案,只是没有迪伦。一度成了我的老大遗憾。那几年切突然加入了摇滚明星的行列,和张广天、黄纪苏的《切·格瓦拉》多少有点关系。此剧“被评为2000年中国知识界十大事件之一”。之后,就听说这两位主创都上山投奔某乡去了。这部伟大的“史诗剧”也许便是投名状。

    现在我已经明白,消费是最无力的表白,占有一个符号和物件说到底是钱的事,与理想主义什么的风马牛不相及。喊口号相比之下更牛一点,前提是得有人听。当把电影拍到上下两集的时候,想让人听就有点困难了。

    《阿根廷》采用的是索德伯格比较擅长的“多线交叉”法,把1964年格瓦拉前往联合国发言的美国之旅和1955~1959年的古巴革命交替穿插起来。前者采用黑白影像,后者用彩色影像,都采用大量手提摄影,带有浓重的仿纪录片色彩。二者的交替形成了一种特殊的“互文”效果。黑白部分中格瓦拉接受采访时的陈述,变成了彩色部分中战斗场景的画外音,似乎成为他对过去战争岁月的一种解读;而彩色部分中的游击生活,对黑白部分中格瓦拉在联大的讲话,尤其是他对拉美国家代表的反驳,也形成了一种背景的投射——革命果实是用他亲历的流血牺牲换来的,他有权用任何方式去捍卫它。他在采访中恍若独白的那些回答:关于革命、信仰、人性等等,与画面中他在游击队员中间的表现并行,巧妙地让观众在不经意间接受了这种“格瓦拉谈格瓦拉”的效果。

    这也是为何我更喜欢《阿根廷》的原因。单从影像文本上看,索德伯格已经达到了目的,制造出了其实并不乏疑点的真实感。但这种真实又不是那种“纪录片”式的真实。实际的《阿根廷》看起来更像一场梦幻:黑白部分中屡屡出现对格瓦拉面部的特写,各种角度的强烈光线对比画面,而彩色部分中很少有他的近景镜头,表情也大多被军帽的阴影所遮盖,只有当他戴上那顶著名的贝雷帽之后,才更多地露出了面孔。炎热的丛林、翠绿的玉米地不断忽然切换到纽约的黑白都市。这两个世界之间的隔膜与距离,正像革命的胜利一般不可思议。然而切就游走在它们当中。我们看不透他,正如他也看不透它们。想找到他的哪一句话是真实的,哪一句是泛泛的敷衍,并不比从那场已经被“日常化”的革命中找到决定胜利的一次交火更容易。

    观众就是在这些幻觉中看到了神话的“常人版”:一个携带着沉重的哮喘穿行于丛林的病人,一个总惦记着教新兵们读书写字的“战地知识分子”,一个像小学老师一样解决战士告状的“教导员”,一个坚决处决祸害百姓的逃兵的“铁面法官”。甚至是一个无异议无条件接受菲德尔·卡斯特罗所有人事调动的“忠诚战士”。这仍然是一种耳熟能详的英雄套路。只是在索德伯格的加工之下,狗血被影像的叙述稀释掉了。而摄影机也根本不让人看清他的表情。它只要观众知道,切就是这么一个人,这些对他都是非常自然的表现。就完了。那些模糊、沉思、捉摸不定,只在黑白世界里闪现而过。那时,他已经不在革命当中。

    革命缔造了神话,革命本身就是一个神话。

    在影片的结尾,补全了开头两位未来领袖在阳台上的对话。之前卡斯特罗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有点疯狂是好事。”而两个多钟头后,观众才看到之后切告诉他,自己要在古巴革命胜利后继续“解放全南美”。卡斯特罗的回答是:“你也疯了。”

    等到《游击队》的开场,已经是1965年。正好砍掉了切“建设和平年代”的那段历史。很明显的避重就轻。但此间古巴高层的某些“内幕”,恐怕只在唯一的知情人卡斯特罗那颗83岁的大脑里存着,外人是搞不到手了。牛人如CIA,也只能根据M主义政党的某些习性来玩推理,以为切和托洛茨基一样,已经被自家的老大清洗,告别信什么的,全是伪造品。幸而最后切又现身在刚果,给美帝国主义的谣言以致命的反击。那时,他已经告别了地球人的常识。

    从形式上说,《游击队》是部“正常”的电影。中规中矩,按时间顺序讲完了切在玻利维亚的三百多天。从化装入境、组织队伍,到转战密林,最终覆灭。当情节变得残酷时,往往给人的感觉才更加真实。因为“胜利叙事”的套路正在被一次次的失败证明并非定理——同样的宣传美好未来,为村民施医送药,不动百姓一针一线,却无法打消那些木讷的面孔上疑虑和恐惧的神色,更无法让他们跋山涉水地前来投奔。相反,他们报之以说谎和出卖,直至围观了英雄被处决。

    切还是那个切。他拖着沉重的哮喘,读着书,解决战士之间的纷争,坚强而公正。但在完全相反的境况面前,他的力量显得越来越疲弱。其实并不是他在变弱,而是现实在变强。这时观众才能感受到,所谓的传奇之光环,不过是被胜利的结局涂抹上的虚饰。同样的举止,在收不到积极效果的情况下,就不再那么高大了。反而有些“形式主义”。因此,请不要相信什么过程比结果重要。对每一个追随切的人来说,与民众一起欢庆胜利、开着吉普车进军哈瓦那,和饥寒交迫、带着感染的伤口行军,没有任何防备地死在某个鸟不拉屎的小镇上,根本不是一回事。就是这同一个人,前者让你觉得他无所不能,而后者让你疑心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有胜利的革命才能缔造神话,只有胜利的革命才是一个神话。

    所以,切和所有的人一样,只是一个人,他生命的结局并不完全取决于他自己。无须再用“暴躁”、“滥杀”这些更戏剧性的东西来突出这个性格的矛盾复杂。即使他简单到只是一条线,这条线仍然不可能是笔直的。因为他是在一个如此高低起伏不平的世界上行走。密林可以是胜利的摇篮,也可以是迷失的绝路。至少,还原如此残酷的游击生涯打破了那些关于“追求浪漫”的传闻:谁能觉得这种生活是浪漫的?

    我有时怀疑他也是中了玻利瓦尔的毒。那位南美的“解放者”一气解放了五、六个国家,其间付出了不计成本的代价。而那些被他解放的人,无法接受他的“拉美合众国”设想,终于变成了他的敌人,甚至想暗杀他。切的区别,是只在走出第一步的时候就被干掉了。帮助一个国家赶走殖民地总督,和帮助一个国家推翻现有的政府再换一个,毕竟是两回事。后者注定不会被所有的人视为“解放”。玻利维亚,这个用“解放者”的名字命名的国家,毫不客气地成了新梦想者的葬身之地。

    《游击队》的结尾也用了一次回溯,这次是切和卡斯特罗一起乘船驶向“革命道路”的那段镜头。历史回到了起点,胜负未卜,前面可能是神话,也可能不是。两个“疯人”面对着苍茫大海,沉默无语中带些忐忑和茫然之意。他们都只是人。

    一个比另一个多活了44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