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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尔德 Wilde(1997)

简介:

    根据十九世纪唯美主义先锋作家王尔德的真实经历改编。

演员:



影评:

  1. 很久以前写的了,贴一下~
      
      自深深处——影片《Wilde》及其它
     
      /Yomi
      
      神是奇怪的。他们不但借助我们的恶来惩罚我们,也利用我们内心的美好、善良、慈悲、关爱,来毁灭我们。奥斯卡·王尔德(Oscar Wilde,1954-1900),这位19世纪英国、乃至世界的美学大师,剧作家,诗人,他的一生已成为了这句话的注脚。
      
      影片以1882年王尔德到美国讲学作为开场,按时间顺序再现了这位美学大师的生平,他的家庭,妻子和儿子;他的情人;他事业辉煌的高潮;以及他的审判,他的身败名裂。叙述中巧妙的穿插了王尔德多部作品片段,如《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不可儿戏》两部戏剧的上演,对话中谈到的《道连·格雷的画像》、《莎乐美》,以及伴随影片叙述一直闪现的童话故事《自私的巨人》。
      
      “You’re always away.” 西里尔的无心之言让父亲的笑容凝住。王尔德很爱他的两个儿子,入狱后也曾明确表示,最大的痛苦是不能再与孩子们见面。然而作为一个父亲,他是失职的。当波西挽着他的手漫步在牛津校园,我们看到的是窗边听着妈妈念童话的孩子——然而画面一转——那个趴在椅子上的寂寞少年,原来他才是长大的西里尔,窗边的孩子竟是当年襁褓中的维维安。“You will come back and finish the story?” “Of course I will.” 但是很多年已经过去了,他终于没有履行他的诺言。
      
      读王尔德的童话是在很小的时候,当时印象最深的是《夜莺与玫瑰》。那是一种凄凉失落之至的美感,久久不能释怀。而《自私的巨人》,我记得它是在我看的那本童话书的最后一页,“那天下午孩子们跑进花园,他们看见巨人躺在那棵树下,已经死了,全身覆盖着白花。”不管是《快乐王子》还是《渔夫和他的灵魂》,王尔德的童话,和他的很多作品一样,灵魂是凌驾于肉体之上的,艺术优于生活,一旦挣脱则美丽依旧。但其中始终贯穿着淡淡的哀伤,凄迷而悠远,占据了全部的想象。
      
      如果说王尔德的家庭生活可以用《自私的巨人》来概括,他与艾尔弗瑞·道格拉斯(Lord Alfred Douglas)的感情也许可以算是《Salomé》,一个因我行我素导致的悲剧。王尔德所处的时代是维多利亚,一个顽固、充满偏见且极为注重传统礼教的时期。英国实是世界上最最虚伪的国度,在当时,伦敦的报纸大骂巴黎的开放与所谓的不道德。而王尔德以一个爱尔兰人的身份在伦敦公然挑战传统道德规范,与小道格拉斯双双出入上流社会、文学圈子和伦敦各剧场、饭店和咖啡馆,不能不引起社会各界对他的愤怒。
      
      早在结识小道格拉斯之前,在美国讲学时为宣传唯美主义,他华丽的的天鹅绒外套和马裤已经被人们视为“奇装异服”,他成为了讽刺漫画中的主角。特别是在当英国政府禁止《Salomé》在英国演出,王尔德曾愤怒的表示他要放弃英国国籍。这更引起了社会各界对他的不满。所以当1895年审判开始,他由戏剧陡然升起的名誉因“有伤风化罪”而一落千丈,人们的态度立刻由逢迎谄媚变成了毫不留情的鄙视和侮辱。历史上从没有一个作家的声名像他一样大起大落,由人间到天堂,再一个不稳就此栽入地狱,万劫不复。
      
      王尔德初识小道格拉斯是在1891年,时《道连·格雷的画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刚刚出版。影片中把时间改在了《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Lady Windermere’s Fan)首演的晚上,即1892年2月。当时的波西21岁,王尔德37岁。
      
      王尔德极其惧怕丑陋的东西,维维安在传记中写道,王尔德讨厌魏尔伦的一个极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位著名诗人实在长的太丑了(笑)。所以当他看到波西,一个如希腊雕像般的美男子,有着阿多尼斯的美貌,何况他还善于写十四行诗。王尔德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
      
      他爱波西,并因为波西的家庭而纵容他,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爱。正像他和罗比等人在观看《无足轻重的女人》彩排时所说:“Bosie’s a child, he needs love.”无论波西做出多么无礼甚至可怕的举动,他始终原谅他。从另一方面来说,深深为希腊文化所着迷的王尔德,并不认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什么不妥——“它是美的,是优雅的,是最为崇高的感情。只要年长者拥有才智,而青年又拥有生命的欢欣与希望,它就不断地在年长者和青年间存在着。” 王尔德认为这是一种Greek Love,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Platonic Love),是高尚的。
      
      命运将两个互不相干的生命丝丝缕缕编成了一个血红的图案,尽管从《狱中书》(De Profundis)中看到,王尔德恩恩怨怨的诉说这段时期的不快乐,诉说他心智的堕落,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小道格拉斯身上,但也许,那时他们真的相爱。然而波西太不成熟,他对父亲的恨远远大于他的爱。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使目光所及,不过是他那狭窄的、被高墙围堵、因放纵而枯萎的怆俗欲念的小园子。他永远也不明白,爱的目的便是去爱,不多,也不少。他把王尔德对他无比珍贵的爱,廉价的拿来和父亲做仇恨的赌注,可惜他刚好输了。输掉了一位大艺术家的灵魂,输掉了王尔德的一切。
      
      影片中出演波西一角的是裘德·洛(Jude Law),他用精湛的演技和近乎完美的古典气质成功诠释了小道格拉斯的所有特点——虚荣、肤浅、不成熟和反复无常,而凌驾于这些之上,最重要的——就像现实中波西的自我形容——百合花王子,当时只是在嘲笑他的浅薄,这是我读《狱中书》时对这个称号的唯一印象。然而Jude,尤其在片尾的最后一幕,那个笑容浮现的刹那,纯洁、美丽,Lily Prince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描述。那是不折不扣的——Charming。对Jude,我无可挑剔,这个波西实在太精彩了,以至,在看到他对剧中王尔德的不敬和背叛,心里会痛,仿佛Wilde再一次跌入悲怆。那是我的偶像,我的信仰,我不能忍受他的痛苦和他所受的侮辱。
      
      可以查到波西送给王尔德的照片,的确是很漂亮,但Jude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出演王尔德的史蒂芬·弗赖(Stephen Fry),除了演员之外,据说还是位很有名的作家。但可惜的是,他出演这部片子时已经40岁,而且他还属于是非常显老的那一型。所以尽管并没有明显的漏洞,那种属于不老之心的飞扬神采和只属于王尔德的、完全嘲讽一切的自信,他表现的远远不够。最重要的是,他实在是——没有我偶像帅呀!(笑)王尔德生前留下了大量的照片,张张都可以证明,偶像的魅力是无穷的!尤其在他年轻的时候,他“身材高大,深棕色头发长垂至肩……脸上完全没有颜色……蓝眼带着一点绿,而且又亮又锐利……”Wilde当初是极有魅力的一个人,不单指他在语言交流上的天才。
      
      手中《The Plays of Oscar Wilde》的封面是William Powell Frith1881年的作品《皇家学院的预展》(The Private View of the Royal Academy),画中的主要人物就是王尔德。这本书收录了王尔德全部的戏剧作品,从早期的《薇拉》(Vera,1880),为赚稿费赶制的《帕杜亚公爵夫人》(The Duchess of Padua,1883)(这两部戏剧都未在伦敦公演),到他的五部成名戏剧:《莎乐美》(Salomé)、《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Lady Windermere’s Fan,1892)、《无足轻重的女人》(A Woman of No Importance,1893)、《理想丈夫》(An Ideal Husband,1895)和《不可儿戏》(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1895),以及最后两部未完成的遗作《圣妓》(La Sainte Courtisane)和《佛罗伦萨悲剧》(A Florentine Tragedy)。后者是用素体诗(blank verse)写就的剧本。这两部短剧的创作时间大概是在《理想丈夫》之后,即1894年底。王尔德在他的《狱中书》所说,因为此时波西的不召自来,他的创作灵感和心境已经消失殆尽。两部短剧就此成为了永久的遗憾。
      
      国内的翻译作品,有以上那五部戏剧,童话、诗和小说。版本很多,译者均不同,其间差距很大。正像读过田汉的《莎乐美》译本,我才发现人民文学出版的那本有着漂亮封面的《王尔德作品集》实在是垃圾。译者居然把《不可儿戏》中的主角Ernest(取earnest谐音)音译成什么“哦拿实的”,实在让人大跌眼镜。相比之下,余光中在1983年译本中的“任真”(取认真谐音)实在要高明的多了。不过在那个版本里,译者在前言和后记中所表露出的一个所谓学者的做作与自以为是我却不敢苟同。
      
      以往和朋友谈起王尔德,只要一提这个名字,对方总是会停下来,用故作平静的眼神看着我,静默片刻,清晰的说:“他同性恋”。仿佛盖棺定论,简单扼要。
      
      我已经无法忍受,正如王尔德在《狱中书》上所说,最可怕的一点是,它已经把悲剧裹上了喜剧的外衣。“我们变成了悲怆的小丑,肝肠寸断的小丑,被特别装扮摆弄,来逗引人们的幽默感”。那些伟大的著作,以及奥林匹斯山众神赋予他的一切:才华、地位、金钱和荣耀,在一百年前的那一天,在不公正的法官宣判的那一刻,似乎都不再重要。人们的嘲笑,如《不可儿戏》圣瓦伦丁节首演一般的热烈,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并延续至今。
      
      英国在1861年终于废除了同性恋者的死刑,可难道我们就该因此而庆幸?柴科夫斯基同样因“有伤风化罪”而被折磨至死,难道我们就可以说王尔德比他幸运?二年的牢狱苦役已足够摧毁一位艺术家的一切,特别是,当他的心已被悲怆充满;当他除了懊悔和自责外什么也不能做;当他失去了母亲;当他的妻子和儿子被迫离他而去;当他爱护备至的波西在法庭上当证不证,亲手把他推入地狱,然后在两年里没有为他写过片言只语,甚至没有口信,什么,都没有。
      
      “所有的天才都是同性恋。”曾有人下过这个惊世骇俗的结论。现代艺术家甚至以此自傲。但对王尔德来说,因为1895年的公开审判,他同性恋的声名甚至盖过了他的文名。无知的人们已经把这点作为他区别于其他作家的标签,甚至是他唯一的特征。这对他实在太残酷。奥斯卡·王尔德,就像一百年前在他对美国海关所说,他只有他的天才需要申报,也惟有这一点,值得为人们记住。
      
      (2002-7-11)
      
      
      附注:奥斯卡·王尔德生平年表
      原载Peter Raby编《剑桥文学指南》王尔德卷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Oscar Wilde
      
      1854
      10月16日,在爱尔兰都柏林魏斯兰街(Westland Road)21号,眼科和耳外科医生——威廉·王尔德(William Wilde)和夫人——珍·法兰西丝卡·艾吉(Jane Francesca Elgee,曾用笔名Speranza)的第二子,奥斯卡·芬葛·欧佛雷泰·威尔斯·王尔德(Oscar Fingal O’Flahertie Wills Wilde)诞生。
      
      1855
      王尔德一家搬到都柏林梅瑞翁广场(Merrion Square)1号。
      
      1864-71
      进入恩尼斯其林(Enniskillen)的普拉托皇家学校(Portora Royal School)就读。
      
      1871-4
      王尔德就读于都柏林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在这里他获得很多荣誉,包括得到伯克利金质奖章的希腊文学奖(Berkeley Gold Medal for Greek)。
      
      1874
      10月,获得莫德伦学院(Magdalen College)奖学金并正式进入牛津大学就读。
      
      1875
      6月,与都柏林三一学院的古历史学教授马哈菲(Mahaffy)前往意大利旅行。
      
      1876
      4月19日,威廉·王尔德先生去世。
      
      1877
      3-4月,再次与马哈菲教授旅行,前往希腊和意大利。
      
      1878
      6月,因诗作“拉芬纳”(Ravenna)荣获纽迪吉特奖(Newdigate Prize)。
      7月,在荣誉期末考(Greats)中拿到最高等级,完成学业(文学士学位)。
      
      1879
      秋,在伦敦与弗兰克·麦尔斯(Frank Miles)同住。
      
      1880
      8月,和麦尔斯搬到位于切尔西泰德街(Tite Street)的济慈居(译注:此屋原名Skeats,被王尔德去掉了S和E,改为Keats——-济慈,英国著名诗人)。
      9月,
      王尔德的第一部戏剧《薇拉》(Vera)私下印刷出版。
      
      1881
      4月23日,吉尔伯特和沙利文(Gilbert and Sullivan)创作的轻歌剧《佩心丝》(Patience)被认为影射了王尔德的唯美主义举动。
      6月,王尔德的第一本著作,《诗》(Poems)自费出版。
      12月17日,预定在艾德飞剧院(Adelphi Theatre)上演的《薇拉》被取消。
      12月24日,和《佩心丝》中人物一样,王尔德坐船前往纽约作巡回讲学。
      
      1882
      用一年时间在美国和加拿大各地讲演,主要内容为“英国的文艺复兴”和“美国的装饰艺术”。
      
      1883
      1-5月,在巴黎完成诗剧《帕杜亚公爵夫人》(The Duchess of Padua)。
      8-9月,因《薇拉》(Vera)在纽约的首演再度前往美国。
      9月,回到英国,继续作了几次演讲。
      11月26日,与康士坦茨·李欧德(Constance Lloyd)订婚。
      
      1884
      5月29日,奥斯卡·王尔德与康士坦茨·李欧德在伦敦成婚。
      
      1885
      1月1日,王尔德一家搬到切尔西泰德街16号。(译注:现在的地址为34号,已改为普通民居。)
      5月,《面具下的真相》(The Truth of Masks)发表。
      6月5日,长子西里尔(Cyril)出生。
      王尔德开始在《蓓尔美街报》(Pall Mall Gazette)和《戏剧评论》(Dramatic Review)上发表书评等评论文章。
      
      1886
      结识罗伯特·罗斯(Robert Ross)。
      6月5日,次子维维安(Vyvyan)出世。
      
      1887
      作为编辑在《妇女世界》(Woman’s World)任职。
      
      1888
      5月,童话集《快乐王子和其他故事》(The Happy Prince and Other Tales)出版,由沃尔特·克雷恩(Walter Crane)和杰克姆·胡德(Jacomb Hood)负责插画。
      
      1889
      7月,《W.H.先生的肖像》(The Portrait of Mr W.H.)在杂志Blackwood上发表。
      
      1890
      6月,《道连·格雷的画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在杂志Lippincott上发表。
      
      1891
      结识艾尔弗瑞·道格拉斯(Lord Alfred Douglas)。(译注:即后来的波西。)
      1月,《帕杜亚公爵夫人》(The Duchess of Padua)在纽约上演。
      2月,《社会主义下人的灵魂》(The Soul of Man under Socialism)在《评论双周刊》(Fortnightly Review)上发表。
      4月,《快乐王子和其他故事》再版,由查尔斯·瑞克特(Charles Ricketts)设计封面。
      5月,《意图》(Intentions)论文集出版。
      7月,《萨维尔勋爵的罪行和其他故事》(Lord Arthur Savile’s Crime and Other Stories)出版。
      11月,童话集《石榴屋》(A House of Pomegranates)出版,由瑞克特和查尔斯·山农(Charles Shannon)负责装饰设计。
      11-12月,王尔德去了巴黎,在那里用法文写下了《莎乐美》(Salomé)。
      
      1892
      2月20日,《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Lady Windermere’s Fan)在伦敦圣詹姆士剧院(St James’s Theatre)公演。由乔治·亚历山大(George Alexander)制作。
      6月,由莎拉·贝因哈特(Sarah Bernhardt)担任主演的《莎乐美》彩排,但被公务大臣(Lord Chamberlain)禁止。
      8-9月,王尔德在诺福克(Norfolk)写下剧本《无足轻重的女人》(A Woman of No Importance)。
      
      1893
      2月,《莎乐美》的法文版出版。
      4月19日,《无足轻重的女人》在秣市皇家剧院(Theatre Royal Haymarket)上演。由荷伯特·比尔博姆·特里(Herbert Beerbohm Tree)制作。
      11月,《温德米尔夫人的扇子》出版,山农为此及以后的喜剧做装祯设计。
      
      1894
      2月,《莎乐美》在英国出版,由奥布利·比亚兹莱(Aubrey Beardsley)担任插画。(译注:此版本并非王尔德所译。)
      6月,出版诗集《斯芬克斯》(Sphinx),由瑞克特设计。
      5月,和波西前往佛罗伦萨。
      8-9月,在苏塞克斯(Sussex)的华兴(Worthing)写下剧本《不可儿戏》(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
      10月,《无足轻重的女人》出版。
      
      1895
      1月3日,《理想丈夫》(An Ideal Husband)在秣市皇家剧院上演,由路易斯·华勒(Lewis Waller)制作。
      1-2月,王尔德和波西旅行至阿尔及尔,会见安德烈·塞德(André Gide)。
      2月14日,《不可儿戏》在伦敦圣詹姆士剧院上演。乔治·亚历山大担任制作。
      2月28日,王尔德发现昆斯伯瑞侯爵(Marquess of Queensberry,波西之父)在欧本玛俱乐部(Albemarle Club)留给他的卡片,“致王尔德,那个装模作样的鸡奸者”(Sodomite一词错拼成Somdomite)。他立即以诽谤罪名起诉昆斯伯瑞侯爵。
      4月5日,昆斯伯瑞获判无罪,王尔德反被告上法庭。
      4月26日,第一次审判。5月1日,陪审团无法达成协议,审判被推后处理。
      5月25日,王尔德伤害风化罪名成立,被判处两年监禁加重劳役。服役先在伦敦西门监狱(Newgate),随后被送到本顿维尔(Pentonwille)。7月,他被转送旺兹沃思(Wandsworth),然后在11月,被宣告破产后,他被送往雷丁监狱(Reading Gaol)。
      
      1896
      2月3日,王尔德的母亲去世。
      2月11日,《莎乐美》在巴黎L'oeuvre剧院公演。Lugné-Poe 担任制作。
      2月19日,康士坦茨到雷丁监狱探望王尔德,把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他。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1897
      1-3月,给小道格拉斯写了一封长信,后来作为《狱中书》(De Profundis,或译自深深处、自深渊)出版。
      5月19日,王尔德出狱。当夜他坐船前往迪厄普(Dieppe),从此再未跨进英国一步。此后他一直住在国外——法国、意大利、瑞士——直到去世。
      5-9月,大多数时候他住在迪厄普附近的海边小镇——贝尼沃-苏美尔(Berneval-sur-Mer)。
      9月,在那不勒斯(Naples)旅行时与波西再度会面。
      
      1898
      2月,雷丁监狱之歌(The Ballad of Reading Goal)出版。
      7月,康士坦茨去世。
      
      1899
      2月,《不可儿戏》出版。
      7月,《理想丈夫》出版。
      
      1900
      11月30日,在他加入罗马天主教会的第二天,王尔德在巴黎的亚尔沙斯旅馆(Hotel d’Alsace)去世。(译注:亚尔沙斯旅馆位于美术街13号,现更名L’Hotel,离奥赛宫很近。)
      
      /Yomi
      2002-7-13
  2. 王尔德是唯美主义的代表人物,无论穿衣打扮、待人接物、著书演讲,一切的一切,他都时时身体力行自己的唯美主义。他惧怕丑的事物,王尔德曾见过在本系列第一篇中提到过的法国诗人魏尔伦,因其容貌丑陋而甚感厌恶。下面这段王尔德的“至理名言”既能表现他唯美至上的准则,更透露出他傲视不羁的风范: “个性善良不如长相美貌,不过个性善良总比长得丑好。”

    1891年,时年37岁的王尔德认识了21岁的道格拉斯。这位相貌迷人的侯爵之子,改变了王尔德的人生际遇。道格拉斯昵称波西,在王尔德给波西写信的落款中,充满了“永远爱你的”、“天天想你的”、“只属于你的”这样的字眼,他满腔热情、无所顾忌地倾吐自己的赞美与爱恋。在他才华横溢、热情飞扬的笔下写来,波西仿佛是天仙下凡、人间尤物。 “我爱你,我爱你,我的心是一枝玫瑰,是你的爱促使了她的开放;我的生活是一片沙漠,受着你甜美的呼吸的吹拂,它清凉的春季就是你那双美丽的眼睛;你小巧的双足所至之处,都给我踏出阴凉的山谷,你头发的香气就像没摇,无论你走到哪里,哪里就发出肉桂的芳香。” 两人都是追求享乐之人,当真是声色犬马,珠联璧合。波西的父亲昆斯伯里侯爵风闻二人关系,便严辞要求二人断绝往来,波西一向与父亲关系不睦,更是将此作为报复机会,迎面反击。夹裹在粗俗的父亲与自私的儿子之间,王尔德越陷越深,成为了这场争斗的牺牲品。 “他一个餐馆又一个餐馆的寻找我,目的是想在整个世界面前侮辱我。他气势汹汹,大有如果我还击就把我消灭,即使我不还击,也要把我消灭的架势。” 在波西的撺掇怂恿下,王尔德将侯爵告上法庭,然而乾坤扭转,万劫不复,最终被送入监狱的却是在法庭上慷慨陈词的王尔德。对比王尔德早两年写给波西的情书,再读他在漫长的地狱噩梦中写就的《狱中书》,两者情绪反差之大,令人难以置信。当年的天使在如今的笔下成了自私浅薄的负心人,尽管他拼命压制对波西的怨恨,字里行间仍满是绝望、愤怒、忧苦、悲哀…… “我坐在自己曾经拥有的美好生活的废墟上,几乎被痛苦摧垮。” “悲哀,以及悲哀教会人的一切,就是我的新世界。” 王尔德在法庭审判中,阐述了他那震惊英伦的“不敢说出名字的爱”: “‘不敢说出名字的爱’在本世纪是一种伟大的爱……这种爱被误解了,误解之深,它甚至被描述为‘不敢说出名字的爱’,为了描述这种爱,我站在了现在的位置。它是美的,是精致的,它是最高贵的一种感情,它没有丝毫违反自然之处。……这个世界不理解这一点,而只是嘲讽它,有时还因为它而给人带上镣铐。” ********* 把Wilde译成《心太羁》实在是神来之笔,既扣上了王尔德名字的本意,又恰到好处地点出了他的行事风范。 这部电影对于我来说,命运多舛。从VCD时代到DVD时代,买过数次,一直就没有一张能完好放出来的碟。零零碎碎地看过好几次,当最后终于完整看下来的时候,却已是兴趣大减,味如嚼蜡。 本片的选材就是王尔德与波西的情事以及之后将他陷入牢狱之灾的那场审判。这场风化案即便是隔了百年的风雨,在今天似乎仍然足以引起沸沸扬扬的议论。电影算是很忠实于史实,如果了解王尔德的人看这部电影,可能会觉得循规蹈矩、浅尝辄止;而不了解王尔德的人看这部电影,可能又会觉得不甚了了、雾里看花。 不过我觉得这部电影最巧妙的是,借用王尔德给儿子讲自己的童话《自私的巨人》,曲径通幽。据说王尔德给儿子讲这个童话时,竟然失声痛哭,儿子问他为什么哭了,王尔德回答道:真正美丽的事物总会使他流下眼泪。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童话正影射了王尔德自己从“快乐王子”到“悲哀巨人”的命运: “谁敢把你弄成这样?”巨人吼道,“告诉我,我去取我的长剑把他杀死。” “不要!”孩子回答说,“这些都是爱的伤痕啊。” ********* 虽然电影本身并不如何出色,但是演员阵容却相当齐整,特别是在10年后的今天看来,这部电影简直荟萃了当今英伦的才子美男。 主演斯蒂芬·弗莱(Stephen Fry)绝对是这一角色的不二人选,不仅形似王尔德,而且同样是才子,身兼作家、编剧、导演、演员多职;不同的是,王尔德毕业于牛津,弗莱上的是剑桥;而且他们同样都是gay。这位才子现在还年年主持英国的电影学院奖,语带机峰,妙趣横生,绝对有王尔德遗风。 不过就电影而言,对王尔德的塑造多少有些面目模糊,这种以恣意纵情文字著称的作家,还是看他的作品,才能最了解他这个人。 在我看过的电影里,男人能演出“天使面孔,魔鬼心灵”般人物神采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全蚀狂爱》中的莱昂那多,一个就是本片中演波西的朱迪·劳(Jude Law)。演这部电影时,朱迪·劳还远没有今天的名气,然而他却将波西这样一个天使与魔鬼结合的化身,演绎得让人又爱又恨。影片最后,他在阳光下的回眸微笑,简直是……唉,如果当日的波西真是如此丰采,我就一点都不奇怪何以王尔德要一次次落入同样的深渊。 可惜的是,如今的朱迪·劳越来越融入好莱坞,名气是越来越响,八卦是越来越多,而且依然帅哥一名,可当年那种闪亮的魅惑光彩却不复存在。 罗斯是王尔德的终生好友,也是为其打开通往男性爱的第一扇窗口,一直对王尔德无怨无悔,最终死后葬于王尔德的墓中。影片里对这个人物的塑造多少会让人感叹王尔德的所爱非人。演罗斯的演员迈克尔·希恩(Michael Sheen)现在说来似乎也没什么名气,可你要是看看他去年在《女王》中对首相布莱尔的演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感觉英国的男演员随便拎出一个,都实力雄厚。 片中还出现了王尔德的另一位情人约翰·格雷(John Gray),由于王尔德有一部极为著名的小说《道连·格雷的画像》,因此不论是当时,还是后世,人们总是会将这两个现实与小说中的“格雷”联系在一起。他的扮演者艾恩·格鲁福德(Ioan Gruffudd),如今在好莱坞也是风生水起,演过《神奇四侠》中的奇幻先生,《亚瑟王》中的兰斯洛。我倒是对他在BBC电视剧《远大前程》中的匹普形象更有印象,感觉还是经典名著改编影视更服他的水土。 本片中还有奥兰多·布鲁姆(Orlando Bloom)在大银幕上的第一次灵光乍现。他演一个街边的Rentboy,戏谑诱惑地和王尔德对视了半天。当然我是多年后知道他演过这部电影后,才又后知后觉地把他从人堆里找出来。 ********* 王尔德是美的殉道者,他生逢一个并不真正需要美的时代,他以自己招摇的美和“不敢说出名字的爱”挑战整个时代的道德神经。最终,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他成就了美在精神黑暗时代的命运象征。 王尔德最终长眠于巴黎的拉雪兹公墓,如今每日都有慕名而来的女士在他的墓碑上一亲芳泽,上面永远印满深红浅红的唇印。虽然公墓工作人员会定期清洗墓碑,然而每次清洗过后不久,又会有形色各异的唇印尽现碑身。 “快乐是给美肉体的,但痛苦是给美灵魂的。”美在任何时代,永远都不会缺少真正的爱慕者。

    附:

    “大师和他的情人们”这一系列文章中谈到的电影,皆涉及一些作家的同性爱情故事。之所以取这么个俗不可耐兼狗血淋漓的名字,其实也是拜各种译名所赐。就好像Wilde译成《心太羁》本很绝妙,而有人非要译作《王尔德的情人》;又或者如同Maurice不译作《莫瑞斯》而要译作《墨利斯的情人》一样,生怕观众不想入非非,硬是要把“情人”安在上头。

  3.   “你恨我!你恨我是因为我是oscar唯一爱的人,而你,只是他众多boys中的一个。”
       如果没有这句话,我是否会在看完《wilde》的周日晚上少悲伤一点?我是否会不让这部剧纠缠我的梦境,直至黎明?爱应该得到相应的报偿,毫无希望的绝恋,只应该用于浪漫的幻想。我们可以为了自己爱的人付出一切,一如robbie对wilde;我们也可以剥夺自己不爱的人的一切,一如wilde对robbie。电影是悲伤的,它不能更深地悲伤,所以用字幕匆匆地结束了自己。现实更加悲伤,却躲在所有人关注之外。
       33岁的两个孩子的父亲wilde,被19岁的剑桥学生robbie第一次引入了同性爱之门。王尔德很快琵琶别抱,robbie只能注视离开的爱人的背影。王尔德爱上了如天神般美丽的bosie,bosie爱他,折磨他,妨碍他,抛弃他,给他引入麻烦,而即将上庭的王尔德仍然隔着铁栅栏握着他的手轻唤“darling boy”。在bosie抛弃病弱的wilde时是robbie在照料他,在bosie跑开时是robbie警告他“bosie永远不会长大”,而对robbie的爱,wilde只是回应“我长大了。我不会回去了。”
       是谁的家庭让王尔德最终作了两年牢?是bosie。是谁在一片口水的羞辱的行列中向王尔德脱帽致敬?是robbie。是谁在王尔德入狱后消失?是bosie。是谁去接王尔德出狱,并一直照顾他的家人孩子,告诉他们你们的爸爸不是坏人?是robbie。然而,bosie仍然是王尔德的“darling boy”,为了他王尔德离开了妻子儿女;而robbie,只不过是“boys”中的一个。
       bosie对robbie说:“出狱后我要和他一起,我要给他所有东西”。而事实怎么样呢?三个月后他们决裂了。王尔德爱的人,最终未能给他幸福。
        而现实却更为冰冷。王尔德1900年死于贫困,死时robbie和另一个朋友守着他。而bosie最终向社会忏悔,变回了douglas侯爵,结了婚,然后,为了忏悔他旧日的放荡生活,用尽全力从各个方面攻击robbie。robbie致力于艺术评论,并经营王尔德的作品,令更多人看到。49岁时他去世,几十年后,遵照他的遗愿,他的骨灰被放在王尔德的墓穴中,放在他亲手埋葬王尔德的同时为自己留好的位置。
        那么,你爱谁你会很知道,而谁爱你最深,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知道。
        我睡得很不好,wilde的情节一直纠缠于我的梦里。在梦境的最后几分钟,我修改了故事的结局。wilde出狱后和bosie在一起,但他知道bosie终会离开他。他捆绑并囚禁了bosie,bosie将在旅馆的空房间里死于消耗,没有人知道。只有robbie知道这一切,他帮助王尔德一家——妻子、孩子和王尔德坐着一辆小车一起离开。在我即将醒来时,robbie正在为王尔德的孩子买旅途中吃的蛋糕。








  4. 提笔(确实是echt的圆珠笔,今次的文章是先手写的),只是想记下Oscar Wilde的这样一句话:

    There are two kinds of tragedies in the world: one is not getting what one want , and the other is getting.

    为了让自己不至在看完电影“Wilde”(有个恶俗的翻译:心太羁)的亢奋状态过后,忘了这句最触动人心的台词,于是决定拿张草稿纸写下来,结果耳机里传来了碰巧今周才重又放进MP3的一首Dying in the Sun, 不才的我姑且翻译一下:

    “当你紧紧抓住我,我觉得自己太虚弱;

    当你紧紧抓住我,我们永远不会失落

    你知道的,我想变得如此完美——”

    心内一惊:当年,王尔德在那个意大利的广场上,紧紧拥抱着波西,想必正是这样的心情。

    那是1897年,当一切沐浴在艳阳之下的时候,他又一次远远地望到了他的那张脸,而他,在这两年的波折之后,却仍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开开心心地大声招呼:“奥斯卡!”

    一代唯美主义巨匠的脸上,竟有几分受宠若惊的委琐,瑟缩的身子微微一颤,慢慢地伸手扶帽行礼……而后我们看不到两张煽情式的久别重逢的面庞,镜头只是俯拍了广场的全景,这一队处于镜头左下方一角,这并非中心的位置,象征了他们的平凡——他们只是一派繁忙热闹中的一份子,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爱人。

    当然,我们同样可以这样理解,导演本人也并不清楚(或并不愿意弄清楚),此时应该让演员表现出怎样的情绪,带出这个让王尔德即使不得不忍受妻亡子散、牢狱之灾,甚至还立下了“再见面就杀了他”的誓言,都不能忘却、为之死心塌地的拥抱——有的时候,表现上的“无力”,或许也是导演“强化”尊崇感的一种方式吧。

    更何况,狱中的王尔德自己也说:“我并不真正了解自己。”他终其一生,带给我们无数经典戏剧文学作品,然而这“一生”,只是短短46年时间(——与张国荣在世的时间一样),文字间他那种睿智的光芒,足以让人相信他的自信和不羁。然而在电影中,王尔德非但没有多少惊世骇俗的气质,反而更多地作为一个受“异端”之爱所困,徘徊在家庭与道德边缘的平凡人出现。这种处理,只是对于名人生活的万千叙述手法的一种,然而这种亲切感,却是我个人所喜爱的。

    片子中,那个给他莫大困苦的“他”名叫阿尔弗雷德·道格拉斯,外号“波西”,是一名“老大粗”贵族的幼子,两人初识时,波西仅仅21岁,而王尔德已经36岁,在文坛算是有了不小的名气。而这个在贵族学校玩票性质任职的波西,却带着自顾自的神情,隆重登场了。或许,在电影中,王尔德正是被他那种自信而又倔强、顽固的表情所吸引,这个年轻人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算是透露出自己对王尔德作品的赞赏,可叫人听来,却像是一种挑衅,仿佛在说:“嗯,老头子,没想到你还不错嘛。” 真实中的王尔德确实应该不会像电影中那样,立马对“无轨电车”般开始抱怨陈腐的学校体制的波西回一句:“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如此美丽的人儿。”,但想必在小小地吃了一惊的同时,心里奇妙的感觉顿时涌动了起来。一场互相吸引的游戏,就此开始。

    尽管王尔德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波西多么多么有才华”,而且事实上,现实中的波西确实是一名才子,但电影中,却选择了将他塑造成一个擅长“享受生活”的花花公子,天真烂漫,成日里喝酒、看戏、游玩、宴会,不知疲倦。他偶尔也会如一个文艺青年般抱怨两句学术腐败世道不公——正如他生龙活虎地出现在王尔德面前一样,但更多的时候倒像是麻醉自己,全身心地以投降的姿态麻醉自己。

    接下来的故事充分说明了我们经常在媒体上看到的一句话:“明星不是火星人,明星也是老百姓。”飞蛾扑火般的王尔德开始借各种理由离家与波西共度(现实生活中他们确实会在一起工作,但是电影里可没那么严肃。),更是在爱情的滋润下写出了名剧“温夫人的扇子”。然而,又是句老话“好景不长”。正如前面所说,波西沉迷于花天酒地,更多的时候像一个永远不知道满足的小情人,企图让王尔德用每一分钱为他买礼物,用每一分钟来陪伴他;然而当他病倒在床上,连拿一杯水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他却说,“你这个病怏怏的中年人样子真叫人恶心。”(现实中的波西有时确实会相当的不讲道理,这幕戏的真实性由王尔德的一封信中的详细叙述作佐证,真是几乎完全实在的。),同时还嫌弃他吝啬自负,“只爱你自己。”而王尔德的评价却出奇的宽容:“波西他只是不懂得爱与被爱……他身上有他残暴父亲的阴影”。尽管把波西赶出了家门,可一听说波西的哥哥自杀,立刻口中喃喃,双眼失神:“他该多么难受啊。”,于是又张开怀抱,揽进满脸泪痕的他的那个“他”。

    最后的情节里,王尔德状告波西的父亲污蔑诽谤不成,没想被他反告了“有伤风化”,投进了大牢,服起苦刑。然而此时旁白中响起的,却是“巨人的花园”中的一句话:“不,没有人伤害我,那是爱的印记。”看至此时,心中酸楚,间或有些小小愤慨,正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人一死心塌地起来,就是这么甘愿受折磨。

    历史上真正的波西,还曾经将莎乐美的法文原著翻成英文,在学术上是有贡献的,但电影却将他刻画成几分任性、冲动、幼稚的爱人,这种人物性格上的弱化,却使得戏剧表现力得到了锐化:“波西”更像是一个迷梦,一个让人一跃进去就不想醒来的迷梦。电影中的他或许成全了人们对于他的美好想象,同时,也让崇敬王尔德的人感到,他的一往情深有个一个梦幻但却让人更能接受的解释:有时,复杂的心理分析,严肃的现实依据,远没有一个童话有力。

    顺便提一句,扮演波西的Jude Law 是我最喜欢的男演员之,但他却不属于我心目中“演技好”的那一类。对他的喜爱属于飘忽于梦境之中,难以用客观标准评判的境地;其实颇似电影中王尔德对波西的感情:一举手一投足,便让人想要为他赴汤蹈火。Jude和波西一样,是美的,如希腊雕塑一般美,我曾经说,“他似乎永远无法融入一些角色,尤其是现实性太强的,因为他最擅长的是扮演一个象征符号般的‘自己’,除此之外,他的任何形象都有些游历本体之外的缺点。”

    在他的身上,仿佛就有文首所提到的王尔德妙语的印证:你得不到他,这是一种悲剧,你得到了他,却发现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也是一种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