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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 Der kommer en dag(2016)

简介:

    母亲(松佳·里奇特 Sonja Richter 饰)病重,艾尔玛(Harald Kaiser Hermann 饰)和艾瑞克(Albert Rudbeck Lindhardt 饰)兄弟两人无人照顾,只能被送往由校长赫克(拉斯·米科尔森 Lars Mikkelsen 饰)所开办的寄宿学校之中。赫克是一个信奉暴力的男人,他坚信,唯有通过武力才能够令学校中的孩子们真正信服,才能够引导他们走上正确的道路。

演员:



影评:

  1. 杨永信这个名字,大概互联网一代都不会陌生,他是“电击疗法”第一人,用电击方式治疗网瘾,他的网戒中心被称为新时代的“集中营”。杨永信的网戒中心2006年成立,已经过去了10年,在这10年里,无数“网瘾少年”从这里走出去,留下了一生的噩梦,因为网戒中心里面的极端治疗手段,他们甚至患上了精神疾病,好长一段时间里都无法正常生活。

    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杨永信?因为我在看《总有一天》时一直联想起杨永信事件,这部电影根据真实事件改编,和《熔炉》一样的题材,在一所寄宿学校里面,无良变态老师虐待学生、性侵学生,这些学生基本上是被社会遗忘的孩子,他们的父母也许太忙、也许是去世了,总之,未成年、没有监护人,于是就被送到这所寄宿学校里。

    这所寄宿学校里的老师没有一个是正常人,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暴力倾向,虐打学生是家常便饭,还美其名曰“这是为了他们好,这是一种教育方式”。他们还狼狈为奸,老师打了学生,送到校医那里去,校医在保证学生不会死掉的前提下帮学生处理伤口,处理完伤口没两天,又是一顿打。

    比虐打学生更残忍的是,有一个恋童癖男老师,每到值班的夜晚,就到学生寝室里巡逻一番,像皇帝选妃一样挑一个看得顺眼的学生叫到自己房间,对学生进行性侵,不顺从的学生会被他一顿虐打之后再进行性侵。

    比无良老师的罪恶更可怕的是,这些学生对虐待、性侵的习以为常和淡漠,新来的孩子会被旧的孩子教育道:“在这里,你必须像个幽灵一样才能活下去。”学生在无良老师的高压统治下,变得麻木、冷淡,对生活漠不关心,他们甚至会互相欺凌,强壮的孩子欺负弱小的孩子,小男生去翻垃圾捡烟头,向大男生上交烟头和三明治,不听话就会挨揍。面对无良老师非人的虐待,学生们没有共同反抗老师,而是去欺负比自己更弱的群体。

    即便有检察官来学校视察情况,学生们也不敢对检察官说出真相。这就是杨永信们对世界的危害,他们把学校变成炼狱,把孩子当成自己发泄私欲的工具,经过他们日复一日的身心虐待,这些孩子成了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长大后根本没有办法在社会上正常生活。

    这样的寄宿学校,在社会上还存在不少。除了大家熟知的杨永信,我还见过一些条件很差的社会福利院。高中的时候,我们班组织志愿者到儿童福利院去做义工,这所福利院里面都是些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他们大部分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身体残疾,而且年纪都很小,最小的刚出生,最大的也不过十岁左右。当时是冬天,福利院的孩子衣着单薄,他们住的房间光线阴暗,除了几张破旧的椅子、几张小木床以外,再没有其他家具。

    在一条走廊上最里面的房间,摆放了十来张婴儿小铁床,床上的幼儿,最大的年龄不超过三岁,这些幼儿,大部分都被铁链拴着脚锁在铁床上,由于无法大幅度活动,他们只能依靠声音来找存在感,所以孩子们有的在哭、有的在大声叫嚷或者咿咿呀呀。

    我靠近一张婴儿床,看着眼前被铁链拴着的这个小男孩,他脸上污迹斑驳、人中挂着鼻涕、嘴角流着口水、眼神空洞地望着我。这对当时没见过世面的我来说是完全不敢想象的情景,我质问身边福利院的老师:“为什么把他们拴着,为什么不让他们自由活动?”福利院老师答得理所当然:“这些孩子大多数都是低能儿,父母不要他们,我们收养了,但是我们人手不够,只能把他们拴着不让他们乱跑。”听到这样的答案,我当时只有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再看看婴儿床上被拴着的孩子,他们似乎对自身处境也毫无意识,随后我低着头离开了这个房间。

    直到现在,我再想起这所福利院,首先涌上来的也仍是无力感。社会上存在无良寄宿学校和福利院、变态教师、杨永信之流,却也存在很多不负责任的父母,他们共同组成了一条罪恶链,把无辜的孩子变成这条罪恶链的受害者。在《总有一天》里面,虐待孩子的老师固然该死,可是,那些把孩子生下来却不管不顾的父母也很可恶。电影里有一个清俊少年,他在学校里最开心的事是接到爸爸的信,可是爸爸的信里每次只有寥寥几句话,爸爸总说自己忙、没有空来见他、总有一天会接他回家,而这一天却遥遥无期。少年已经对回家不抱希望,只求爸爸在信里说说妹妹的情况。

    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些父母,他们配不上“父母”这个称呼,孩子对他们来说或许是意外的产物,他们没有养育孩子的自觉,听之任之,天生天养。甚至是像我在福利院见到的那样,他们发生关系不做安全措施、产前不做好充分准备,生下来的孩子不符合自己的期待就随手丢弃,像扔掉一件物品一样轻松,于是社会上的弃儿越来越多。我一直觉得,即便生育权是天赋人权,父母这个职业是不是该建立准入门槛,至少保证父母双方心智健全、有责任感。

    既然无良学校、杨永信们和不负责任的父母组成了一条罪恶链,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条罪恶链一环一环地击碎?在《总有一天》和《熔炉》里面,保护受害学生、对抗无良学校的都是良心发现的老师,而如果没有这些善良老师的存在,受害学生是不是只能继续在炼狱里不见天日?我们的社会监督机构可不可以对这些学校更加严苛一点?比如像电影里的新检察官一样,不打招呼进行突击检查,比如时不时传召一个学生进行秘密访谈,比如安插监督人员在学校系统里?明明可以有各种方法更好地保护孩子,为什么不早早防患于未然,明明知道人性存在各种阴暗面,为什么任由这些阴暗面扩大了才去解决它?

    《总有一天》的结局要比《熔炉》的更有希望,至少受害者没有付出生命作为自由的代价,而《熔炉》里的受害者,只能碰个鱼死网破,到死了也没有得到公正的对待。这两个结局,都是真实的,也许无良教师在最后会被调查、会进监狱,也许他们平安无事继续祸害儿童,不知道现实中还有多少杨永信在逍遥法外。恶人之所以为恶人,就是因为他们把作恶合理化,他们内心没有对受害者的愧疚,就像杨永信一直认为自己是拯救网瘾少年的天神,而《总有一天》里面的无良校长直到罪行被揭发的一刻都在对小男孩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2. 韩国电影《熔炉》自2011年问世以来,长期占据豆瓣TOP250榜前50位,欺侮孩子的校长,绝境中反抗的老师,以及备受折磨却无法诉说的孩子都让闻者伤心,观者落泪。

    充满“泪水”的《熔炉》

    在影评界,也有很多人认为《熔炉》因其题材的特殊性而被严重高估。最近进入影迷视线的《总有一天》被称作“丹麦版的《熔炉》”,这个称号实则是对《总有一天》的低估。

    彰显“对峙”的《总有一天》

    电影故事也发生在一所学校,单亲家庭的艾瑞克和赫曼两兄弟,因母亲病重,舅舅无力抚养,而被送到当地专门接收问题儿童的学校。

    哥哥艾瑞克和想要成为宇航员的弟弟赫曼

    校长的扮演者是丹麦著名演员拉斯·米科尔森,“汉尼拔”麦德斯·米科尔森的兄长,这两兄弟常年在影视作品中饰演反派。拉斯最精彩的一次亮相应该是在美剧《纸牌屋》中,他饰演了固执、强势的俄罗斯总统,时刻逼迫着美国三军统帅和第一夫人。

    《纸牌屋》中的拉斯·米科尔森

    与《熔炉》中那个面目可憎、油光滑面的反派校长相比,身高192cm的拉斯少了几分油腻,多了几分硬朗,少了几分可憎,多了几分威严,他的角色也是如此。

    施暴并非为了满足自己的快感或发泄某种情绪,在他的眼中,暴力对于这些问题儿童来说,是绝佳的教育方式。他了然世俗的看法,并固执地坚持己见。这才是更可怕的人,他认为自己是对的。

    多年后,中国出现了一位或许能与这个真实历史人物遥相呼应的“教育者”——“十万伏特杨永信”。但“电击狂人”仍有金钱上的欲望和考虑,拉斯饰演的校长则是“全心全意为孩子服务”。他经常说“没有人能再教育你们了,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不经过捶打不会成为男子汉,你会感激这个地方的,他们将来会明白我的贡献的。”他不允许孩子们有远大理想,梦想成为宇航员是说谎,要挨打。

    尽管影片对于这个掌权者没有过多的展现,但寥寥的场景让这个人物充满了想象空间,孤傲、立体、神秘。

    影片中另一个可怕的形象是年迈的女老师,她看上去和蔼,常常于心不忍,照顾受伤的孩子。但在庆功会上,校长盛赞她是对学校贡献最大的人,值得欣赏。另一位充当打手和副手的男老师震惊于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荣誉。

    女老师已在学校工作多年,对一切暴力、欺侮视若无睹,她从不阻止施暴,但会劝解并照顾那些受伤的孩子。这种行为有一个专业的形容词“洗地”,一所暴力学校绝对需要一名默默无闻的、缓和矛盾的“洗地员工”。正因为有她,学校能更好地经营下去。

    强奸男孩的老师则是一个身体瘦小,微微驼背的中年男人。在某些夜晚,他会悄悄进入男孩们的宿舍,拍醒某个早已相中的小孩子,然后把他拖到自己的房间。

    电影仁慈地没有展现过多相关的镜头,但是却剥开了人性的另一面。

    被凌辱的孩子第二天早上几乎无法起床,这时老师发现小主人公赫曼尿床,宿舍里的男孩开始起哄,要求惩罚赫曼。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中,那个受伤的男孩也走进人群,面上带着恨意和愤怒,一声声地高喊,似乎这样就能把苦难转移给更弱势的人。

    从众之恶,集体作恶也是电影展现的一面。

    赫曼有一只脚是畸形的,行动不便的他坚定的想要成为一名宇航员。这成了其他男孩子嘲笑他、殴打他的借口,哥哥被一群人按在地上,赫曼被迫攀爬水塔,坚硬的石头或者击中他的身体,或者击中他的头。

    第一天的学校生活,让赫曼和哥哥无法忍受,他们逃跑,又被抓回来。校长为了惩罚他们,要求所有人在室外过夜,或者有人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结果是,所有男孩排队殴打两兄弟。

    电影选择的视角也相当有力,比两兄弟更早入校的阅读障碍者Teger担任了旁白和故事的讲述者。

    这种设计让观众更容易进入故事,站在Teger的角度上,观众比两个孩子更早地了解了学校的可怕,基于这种认识,观众不由自主地和Teger一样希望他们放弃灵魂、放弃思维,不抱怨、逆来顺受,熬到15岁。当他们被殴打被凌辱时,我们仿佛就站在旁边,而无能为力。

    Teger和几个朋友形成了让人暖心的团体,但他们并不能改变什么,带来改变的是新来的H老师,她曾经有希望做一个母亲,但在孩子出生前发生了意外,此后一直无子。H老师发现了赫曼的梦想和天赋,并为之感动,成为了小男孩的好朋友。

    在H老师的帮助下,赫曼担任了学校的邮差

    在舅舅爽约,两兄弟逃跑被抓时,弟弟赫曼认为H老师背叛了自己,他说“你跟他们是一样的,我很高兴你没有孩子,孩子们从来不会喜欢你们。”这位渴望成为母亲的中年女教师第一次出手打了赫曼,在使用暴力的这一瞬间,她确实地成为了“跟他们一样”的人,纵容暴力和使用暴力之间没有界限。

    H老师羞愧、愤怒而又无能,她离开此地,不久去了一间大学,为即将成为教师的学生授课。而她所领悟到的教育真谛,一定有一部分源自赫曼和其他孩子。

    电影的结尾,漆黑的深夜,H老师带着检察员赶往学校,营救两个可怜的孩子,她直面强势的校长,果断地反对曾经上司的意见。医院里,大夫把她认作两兄弟的母亲,她来不及反驳,带着这份从天而降的荣誉走进了病房。

    “父母”是不用考试、不用核查就能获得的终身职位。这所学校和这些孩子成为了女老师的考验,自省、勇敢和关爱让她从一个软弱的女人成长为一位真正的母亲。如果没有母亲的奋不顾身,孩子的结局注定是悲剧。

    还有不可忽视的、来自社会系统的监督,新上任的检察员无疑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但救世主降临时,却没有一个孩子敢接受他的帮助。集体作恶和集体沉默把孩子们紧紧地绑在深渊之中。

    电影的重心不在于正邪交战,而在于展现每一个人物在悲剧中的位置,并且真正将悲剧中的孩子视为主角,他们为何屈服,为何反抗,为何勇敢。这是一部沉重到令人落泪的电影,也饱含温暖和希望。

    最终要的是,能让我们这些看似无恶的人自省。

  3. 电影中反复出现“总有一天,一切会好的。”这段台词,包含着无限的希望,但却充满了沉痛与心碎。

    电影开始,单亲家庭的Eric和Elmer兄弟因母亲病重,被送到当地专门接收问题儿童的学校。他们的舅舅说这是「全国最好的学校」。

    走之前,妈妈对他们说:“回来过圣诞节喔。”

    就这样,两兄弟开始在这所“最好的学校”中开始了意料之外的生活。

    校长在午饭时问两兄弟中的弟弟Elmer:“你长大之后想做什么?”

    脚部畸形的弟弟Elmer却生生的说:“宇航员”

    说完自己梦想的Elmer突然被旁边的教导主任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校长对Elmer说:“傲慢不能实现任何事情,实际点吧。”

    突然被打的Elmer呆在了原地,一旁新来的女老师看着学生被打,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终究是欲言又止。

    校长跟女老师阐述了自己的教育理念:“这些男孩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没有人能够管教他们。帮助他们是我们的责任,即使是使用拳头也可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听话。”

    而此刻的女老师对此表示了理解,但仍有着自己的坚持:

    这所学校是一个残酷的微型社会。男孩们有自己的阶级,本身作为受害者的他们,内部也充满欺凌和冷漠,强的欺负弱的,老的欺负新来的。

    Elmer也因曾说出自己想当宇航员的梦想备受欺凌,哥哥被一群人按倒在地,Elmer则被逼着去爬水塔,他一边慢慢往上爬,下面的大孩子们一边用石头砸他,似乎在嘲笑着,打击着他可笑的宇航员梦想。

    校长和教导老师则残暴至极,兄弟俩第一天夜里就试图逃走,后来被捉了回学校去,校长为了惩罚他们,让所有孩子排着队轮流殴打他们俩。

    还有一位猥琐的宿管老师,每逢他值夜班时,就会像「选妃」一样,在所有孩子中挑一个顺眼的拖到自己房间进行性侵,如果孩子反抗,就打到服从。

    其中一个细节尤为震撼,弟弟Elmer尿床被老师发现,男孩们开始起哄要求惩罚。

    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中,那个昨天晚上被强暴的男孩也走进人群,脸上带着恨意和愤怒,跟着众人一起要求惩罚Elmer,似乎这样就能把苦难转移给更弱势的人,似乎只要别人也同样受苦,自己也就没那么痛苦了。片中唯一的温暖来自于那位仍有原则的女老师,他发现了弟弟Elmer的阅读天赋,让他做了较为轻松地送信工作。

    有一天小Elmer问女老师,你有孩子吗?

    她说她曾有希望变成一个母亲,但在孩子出生前发生了意外,此后便一直无子。

    女老师对Elmer很好,给他找关于太空的新闻,帮他给自己的家人寄信等等。但这并没有使情况好起来。突然有一天在吃晚饭时,噩耗传来,两兄弟的母亲因为病重而去世了。

    两人被突来悲痛淹没,失控地哭了起来。兄弟俩失去的不止是母亲,同时也失去了离开这个地狱的机会。

    再也没法回去一起过圣诞节了。

    然而校长残暴的想要保持“吃饭时不许说话”的秩序,他把哥哥的脸摁到盘子里,命令他们不要再哭了,继续吃饭。

    而最后,还是这位女老师的安抚让两人渐渐平静下来,但这位女老师,也没能一直保护他们两兄弟。

    两兄弟不堪重负,决定再次逃跑,却因为意外再次被抓住,弟弟Elmer以为是女老师出卖了他,认为她和校长是一伙的。

    绝望的弟弟对老师说:“你跟他们是一样的。我很高兴你没有孩子,孩子从来不会喜欢你们。”

    Elmer的话激怒了一直渴望成为母亲的老师,她终于忍无可忍,动手扇了Elmer一巴掌。这一刻,她印证了Elmer说的话,她确实成为了“跟他们一样”的人。

    当时站在那里的老师脸上闪过了羞愧、内疚和对自己无能的愤怒。第二天,她辞职了,整所学校中唯一的温暖也消失了。

    一直以来,女老师对于校园中发生的暴力熟视无睹,她以为凭自己之力并不能改变什么,所以自欺欺人地催眠自己:“只要我不打孩子,我就还是无罪的。”

    但其实纵容暴力和施予暴力之间,并没有界限。

    日子一天天过去,哥哥Eric仍存有一丝希望,他听其他男孩说到了15岁就可以离开学校,所以努力讨好校长,希望把弟弟也一起带走。但校长的出尔反尔激怒了他。

    愤怒之下,Eric用铁丝划了校长的爱车,被打到重伤,昏迷不醒。校长再次选择了掩盖这个暴行,并试图封住Elmer的口,让哥哥Eric消失在人间。

    Elmer忍住悲伤,借此向校长争取到一天的假期,跑到了哥本哈根向女老师和教育局求助。他的举动成为了之后解救所有人的关键。

    在Elmer去寻求帮助的场景中,我们跟随着他,看到了哥本哈根城市中明媚的阳光、干净祥和的街道。人们享受着自由、幸福的生活。

    然而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这样一个(群)小孩正遭受的暴行、承受的苦楚却不为人知。

    在教育局的投诉并不顺利,他们没能碰到检察官,女教师在送Elmer上车回去的时候对他说:“我今天会一直等在这儿,等到检察官回来,我们一定会去救你,Elmer,不要放弃。”

    沐浴在哥本哈根温暖阳光下的Elmer心中却早已一片死寂。他没说再见,因为他已经不再期待能在那像地狱一般的学校中再见到任何希望了。

    他回到学校,握着昏迷不醒的哥哥的手说:“在哥本哈根不太顺利,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无所畏惧了。宇航员在打开舱门之前,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需要勇气去尝试。”

    他穿着自己做的宇航服,把校长的车砸了个稀巴烂。似乎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真的引起重视,才有希望真的推翻校长的统治。

    正当赶过来的校长要出手打他时,却被教育局的检察官的电话叫走了,检察官说他和女老师正在往学校赶来,一定要见到Elmer和哥哥Eric。

    校长赶忙跑回现场,但Elmer已经被教导主任打到神智不清了,

    绝望的Elmer不知道有人正在赶来救他,他挣扎着往外跑,跑到了以前被欺负过的水塔旁,他爬了上去。

    恍惚间Elmer看着远方的月亮,想着自己宇航员的登月梦想,想着自己生无可恋的现状和自己被抓住后将会受到的可怕对待。

    他纵身一跃,此时的电影转为慢镜头,似乎Elmer真的变成了一个宇航员,向着他热爱的月亮飞去了。依稀间他看到自己已经逝去的妈妈和重伤在床的哥哥。

    匆忙赶来的女老师正好赶上了Elmer从空中摔下来的一幕。似乎这一刻从他眼前摔下来的小小身躯,砸碎了她的懦弱和不敢作为。

    对于电影本身来说,它有一个还算温暖的结局。女老师这次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向教育局力证了这所学校的所有恶行,校长和老师们被停职调查,孩子们终于逃离了地狱。

    后来,老师一直守在医院里,直到医生告诉她孩子们都会康复的,她才松了一口气,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医生误把她当作了两兄弟的母亲,她来不及反驳,带着这份从天而降的荣誉走进了病房。

    进入病房的她还是紧张的、不断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两个孩子。看到他们似乎真的像医生所说的那样睡的安详,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真的慢慢落地。

    然后她轻轻的把椅子搬到两张病床中间,慢慢的,坐了下来。

    这一幕,这个背影,代表着影片就此结束,也代表着电影开头那个曾痛失过孩子,对学校里的暴力熟视无睹的懦弱女人真正成长为了一个母亲。

    影片结尾,那一行刺痛人心的字再次出现: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电影中介绍,这位校长是1949年开始在学校任职,而电影中的故事发生在1969年。长达20年的统治,他的暴行祸害了多少的孩子,他们又长成了怎样的大人,在之后的一生中又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让人不敢想象。

    我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还在发生着同样的故事。

    影片初始,其他孩子善意提醒两兄弟,在学校里有独特的「生存法则」,要把自己变成「鬼魂」、抛弃思想、抛弃感受。

    也许变成鬼魂能让孩子们在地狱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他们被打得屈服了、泯灭了人性,他们就像习得性无助实验里,那只认为自己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摆脱被电击命运的狗一样,就那么默默的忍受着。

    也许,真实世界更加残酷,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那位女老师,并不是所有人最终都能获救。

    他们就那么绝望的等待着,像电影里反复提到的那样,对自己说: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过去。”

    “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变好。”

    而小Elmer在最后已经不再期待“总有一天”的到来,自己做的那身宇航服像是他的盔甲,带他最终飞出了黑暗的囚笼。

    女老师也不再期待“总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而是决心站出来反抗自己从前的上司,最终解救了所有的孩子。

    “总有一天”这四个字,看起来充满了希望,但却也充满了不敢作为的绝望。

    看完电影心情有点沉重的同时,我也问了自己两个问题:

    总有一天,为什么不是今天?

    总有人要试着去改变这一切,为什么不是我?

  4. 还记得第一次看熔炉的时候是在高中某天夜里,按惯例每周从学校门口营业厅小哥那拷了许多A片和电影,其中一部电影就是熔炉,在我看了熔炉不到一半便再也看不下去了,它一直搁在我的旧手机里再也没有被点开过,而让我看完整部影片是在几年后的大二,黄东赫导演来到我们学校交流,于是在大屏幕上观摩完了整部影片。时至今日,当初那种心灵冲击依旧未能减少,那时虽只看了一半,却后遗症到每次我看到大龄男老师对学生笑脑海中都涌出无限幻想。

    今天在女朋友的要求下与她看完“总有一天”,那种熟悉的咬牙切齿痛恨感再次袭来,影片一开始,肯尼迪的登月演讲说了一句:这将改变人类的历史。是的,人类社会在飞速发展,然而,50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依然没改变的发生着。 与其说先知道熔炉会让我对片中师长对学生的凌辱行为有所心理防御,倒不如说片子真正让我悲伤的是那群甘于现状的小孩。eric两兄弟逃跑被抓大家高呼着惩罚后毫不客气的掌掴;Axel变态老师值班猥亵的男孩子,在第二天早晨痛苦的起床以后坚定的加入了声讨elmer尿床的队伍。让人看着心惊胆颤的是这不该是一群青少年应该拥有的心智,他们没有天马行空的梦想,似乎是那群教师的影子...那既可悲又失败,明明一样的渺小却一副“西装革履”的模样。

    “总有一天”里的那群小孩让我想到今天中国一部分新时代的孩子,他们是物竞天择社会的坚实拥护者,面对强者早已丧失了人类拥有的血性和自尊,面对弱者却恍若神明降世,可怕的是,困住他们的笼子比电影里困住那群霸权小孩的要松的太多太多。记得高考前在父亲车上,我吐槽祖国的教育制度:总有一天,中国会因为缺乏素质教育害死下一辈人。而如今,校园暴力事件四起,青少年行凶猥亵也从未停止。为什么我一直觉得青少年素质教育十分重要,因为我一直相信人为人之根本是人性“善”之所在,“善”不在了,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可怕的,“人性”的反义词从来不是简单在前面加个没,而是毛骨悚然的“兽性”。而现实社会存在的的是各种“问题儿童学校”都是建立在此基础上,遗憾这些学校(部分私立学校与残疾学校也一样)大多政府管制不严,教师师德堪忧、更有甚者可怕堪比杨永信,非但不会改变学生的素质,还会加深他们的反社会心理,严重的甚至将摧毁这些弱小的心灵。

    在这快餐文化高速发展、人类“遗忘能力”极强的现代,人们很难做到坚持关注这个社会问题,尽管很难,但我们需要更多的声音去拯救那些“异类”学生,需要更多的支持去监管每一位教育者,更重要的,我们需要把素质教育摆在与应试教育平等的地位甚至更高。一个社会一个国家真正的发展、强大、从来不只看物质,更重于人文。

    我记得elmer红着眼对骂自己异想天开的哥哥说:但我怎么能做到毫无思维呢?

    我记得黄东赫导演扶了扶眼镜说:那时想法是我要是不拍,在韩国就真没人拍了。

    (今天的我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