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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制造 Invincible(2001)

简介:

    齐什(约克·亚赫罗 Jouko Ahola 饰)是出生在一个犹太家庭中的平凡的男孩,成年后,他只身一人前往大都市谋生,进入了一家夜间剧场工作。剧场的老板豪森(蒂姆·罗斯 Tim Roth 饰)是一名投机分子,他敏感的察觉到了政局的变化,预感到纳粹份子的蠢蠢欲动,于是开始在剧场里安排上演一些赞美纳粹和描绘纳粹统治下未来图景的剧目,深得德国人的欢迎。

演员:



影评:

  1. 对电影爱好者犹如天堂的盗版时代,选择成了一个大问题。屋角没来及看的影碟摞得越来越高,新买的仍是源源不断地加上去,再也不用为没有电影看而发愁了,像是闯入了苏丹国王的后宫,三千佳丽,看花人眼,该买什么、该看什么,都让人头疼,也许其中有一些真的就如深宫怨妇,终其一生都不得我这个负心的主人宠幸。选择机会太多,反而无法选择。这样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无论给别人推荐还是自己看,我有个偷懒的但也比较有效的做法,就是选择大师之作。大师,是品质的保证,不见的每部作品都成经典,但也甚少让人失望。当然,说起来,真正的大师并不多,特别是在流行金钱打造、时尚包装的当代。细数我所看过的电影,上世纪七十年代就被称为“新德国电影四杰”之一的赫尔佐格应该够得上资格吧。我是这样看他的电影的,题材和语言风格个性鲜明,令人难忘,思想上继承了德国哲学理性思辩的传统,几十年来,不论社会政治风潮如何变化,始终探究着超越时代的人性隐秘,揭示人心中暗藏的基于本能欲望的巨大的,有时甚至让人恐怖、颤栗的力量。不随俗流的艺术和思想魅力,以及个性,应是大师最重要的特征。出于我这样的大师情结,那天,我从一大堆新买的盗版影碟中先选中了他这部跨越世纪的新作《纳粹制造》。没有让我失望,几十年了,他的反思仍未停止,这一次,他让一个人面对整个社会,说着关于良心和道义勇气这样沉重的话题。

    电影中的背景是1932年的德国和波兰,战火要在几年之后才会燃起,德国之外的很多人甚至还没听说过希特勒的名字,但是经济萧条的衰敝气息掺杂在风里从波兰市场上呼啸而过,清晰可闻,纳粹的臂章满街招摇,犹太人已经不得不裹紧大衣,戒备地与傲慢的条顿人保持距离。没有在焚尸炉和枪口下的反纳粹英雄,有的只是一个在灰色的忧患时代不耽于安乐的农民,纯净的良心,睁眼面对现实的清醒和勇气。

    齐什,波兰铁匠的儿子,天生神力,机缘巧合,被柏林一家著名剧院的经理相中,离乡背井,只身到柏林,成了这家剧院在新时代最受人欢迎的两个演员之一。剧院的灵魂、神奇的预言家豪斯把他包装成一个超能的条顿力士,伟大的日耳曼战士和国王,力能折剑,不被束缚,瞬间风靡柏林,成了狂热的纳粹分子的偶像,他们摧毁世界的力量的象征。但齐什从来就是一个单纯的人,他没有放弃过什么,有一天,在台上,当着希姆莱和纳粹分子的面,他骄傲地宣布自己是犹太人,并且返回家乡,告诉人们他在柏林看见的一切,让同胞相信,纳粹近了,危险近了。

    豪斯的形象极具蛊惑力,一袭黑袍,表情阴冷,目光锐利,直刺所有人的内心。他看得见弱势平民的无助和欲望膨胀者的野心,于是把自己扮成有神秘力量的预言家来迎合和控制他们,他在戏院里所鼓噪起来的狂热崇拜,俨然另一个希特勒,而他的理想的确就是成为希特勒政府的内阁总理。当齐什因为爱情而愤然揭穿他骗人的把戏时,同时也揭穿了一个更大的谎言,他也是个犹太人。比起齐什勇敢的挑战,纳粹更加不能容忍他的欺骗和利用,于是,表演结束,惨死林中。豪斯的经历与匈牙利老导演伊斯特万•萨博的靡菲斯特相似,但后者始终不过是个傀儡,他却想成为主人,结局当然更惨。

    《纳粹制造》具有赫氏电影标志性的特征:取材真人真事,人物和画面的诱惑力,超现实色彩,寓言性质,是一部时代堕落和个人良心的寓言,整个电影的主题就在那一幅有些恶心的画面中:红色的螃蟹覆满岩石,齐什艰难地寻找着立脚之地。

    赫尔佐格的电影以前只看过三部,其中的人物让我印象深刻,不是内心力量非凡的超人,就是极其单纯、不容于世的遗世者。《纳粹制造》里结合了这两种人物,他们都死了,齐什成为圣人,豪斯成了牺牲品。齐什一出场就和弟弟互相映衬,以最为单纯的心智、最为直接的方式维护自己做人的尊严。他从没有失去过这可贵的尊严,而且最后越来越自觉,甘为同胞的尊严而牺牲。豪斯想用其他的方式保有尊贵却做不到。赫氏没有要谴责豪斯的意思,只是借他的故事反思,弱者为了自存而助纣为虐,对同类和自己会有多么可怕的结果。豪斯貌似强大,正衬出了表面上作为弱者的齐什真正的勇气。

    但看这个平民英雄那令人感动的牺牲和单纯,我却觉得深深的忧伤。豪斯借欺骗获得力量,齐什只是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就被犹太人欢呼为英雄,只因为他们都是弱者。他们面对的是武装起来的暴徒以及日益狭窄的天空、促狭的心灵、贫弱无力的社会,人们相信和需要英雄,鄙夷和唾弃弱者。弱者要生存并改变命运,似乎只有两条途径:豪斯式的,或者说希特勒式的,做乌合之众的真命天子,告诉他们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用他们的力量摧毁世界,达成所愿;齐什式的,做听从良心的先知,奔走于旷野,大声呼告。可是听从良心有多难?不仅处境险恶,生活无着,而且呼告无应,没有人倾听,没有人相信。他说纳粹要来了,人们计较的却是德国按条约究竟应有多少军队;他要同胞相信,必须自己掌握命运,他们却先要看他有多大的力量掌握自己,就这样,人们为了一颗钉子而让自己忧心如焚的先知送了命。

    原来,英雄在民间的定义只有一个,人们不需要齐什这样的先知,他不给我任何好处,反而要让我承担。人们只要承诺、指引、蓝图、煽动,要救世主,要做秀,不论你是不是真的英雄,只要你会做一场无比壮观的英雄秀,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有力量。

    我不禁想到巴尔干的一个伟大作家,卡赞扎基斯,他因同名争议电影被国人熟知的《基督的最后诱惑》之外另一部人不太为人熟知的杰作——《耶稣重上十字架》。要比别人看到的更多,听从良心召唤,像那个扮演耶稣的青年,他要面对什么?背弃,怀疑,动摇,煎熬,最后——十字架。犹太教的长老告诉齐什:每个时代,上帝都会选中36个犹太人为众人牺牲,他们的使命完成后,在天堂里灵魂都是冷的,需要上帝用他的手指温暖一千年。这样的使命,几人能自觉承担?在亘古以来的时间旷野上,人来人往,为了所有人而活,灵魂却先于所有人而死,死于常人无法想象的孤独和恐惧。

    真实的齐什死了,在他刚刚开始的时候,在希特勒上台前两天,他躲过了这种对自己巨大的、内心毁灭性的考验,勿宁说是幸福的。这样的独行者被称为英雄,在人类的历史上占有一页,从来只是后来的事,是劫后余生者幡然醒悟的追谥,而非身前的追随。
  2. 真实故事。一位与参孙同名的波兰犹太人铁匠,在逾越节那天得到父亲的同意,去柏林闯世界。

    在柏林,参孙揭露了冒充丹麦贵族(实为犹太人),凭借讨好希特勒,预言其上位而上位的通灵师,并得到德国犹太人的广泛拥戴。基于犹太教不对外族传教的传统,犹太教在德的拉比慕名而来,秘密联络异国同胞参孙,将其录为神迹。

    参孙一向因自己的名字和天生神力而对人生意义有着高度自觉,自从进入德国犹太教世界,他似被上帝召唤,自愿献身,成为犹太人每个时代的36位正义使者之一,拥有承受苦难的特权。但拉比告诫参孙,正义使者死后通常会因在世受难而对人间心生悲凉,耶和华将其灵魂握于指间千年而不暖,为使其升入天堂,耶和华会把他的时间拨快一分钟。

    就这样,这位能提起一头大象,预言了纳粹入侵波兰,回到波兰试图唤醒民众觉醒,有如参孙再世的大力士,却因一根锈钉刺腿,死于希特勒上台前两天。

  3. 对电影爱好者犹如天堂的盗版时代,选择成了一个大问题。屋角没来及看的影碟摞得越来越高,新买的仍是源源不断地加上去,再也不用为没有电影看而发愁了,像是闯入了苏丹国王的后宫,三千佳丽,看花人眼,该买什么、该看什么,都让人头疼,也许其中有一些真的就如深宫怨妇,终其一生都不得我这个负心的主人宠幸。选择机会太多,反而无法选择。这样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无论给别人推荐还是自己看,我有个偷懒的但也比较有效的做法,就是选择大师之作。大师,是品质的保证,不见的每部作品都成经典,但也甚少让人失望。当然,说起来,真正的大师并不多,特别是在流行金钱打造、时尚包装的当代。细数我所看过的电影,上世纪七十年代就被称为“新德国电影四杰”之一的赫尔佐格应该够得上资格吧。我是这样看他的电影的,题材和语言风格个性鲜明,令人难忘,思想上继承了德国哲学理性思辩的传统,几十年来,不论社会政治风潮如何变化,始终探究着超越时代的人性隐秘,揭示人心中暗藏的基于本能欲望的巨大的,有时甚至让人恐怖、颤栗的力量。不随俗流的艺术和思想魅力,以及个性,应是大师最重要的特征。出于我这样的大师情结,那天,我从一大堆新买的盗版影碟中先选中了他这部跨越世纪的新作《纳粹制造》。没有让我失望,几十年了,他的反思仍未停止,这一次,他让一个人面对整个社会,说着关于良心和道义勇气这样沉重的话题。

     

    电影中的背景是1932年的德国和波兰,战火要在几年之后才会燃起,德国之外的很多人甚至还没听说过希特勒的名字,但是经济萧条的衰敝气息掺杂在风里从波兰市场上呼啸而过,清晰可闻,纳粹的臂章满街招摇,犹太人已经不得不裹紧大衣,戒备地与傲慢的条顿人保持距离。没有在焚尸炉和枪口下的反纳粹英雄,有的只是一个在灰色的忧患时代不耽于安乐的农民,纯净的良心,睁眼面对现实的清醒和勇气。

     

    齐什,波兰铁匠的儿子,天生神力,机缘巧合,被柏林一家著名剧院的经理相中,离乡背井,只身到柏林,成了这家剧院在新时代最受人欢迎的两个演员之一。剧院的灵魂、神奇的预言家豪斯把他包装成一个超能的条顿力士,伟大的日耳曼战士和国王,力能折剑,不被束缚,瞬间风靡柏林,成了狂热的纳粹分子的偶像,他们摧毁世界的力量的象征。但齐什从来就是一个单纯的人,他没有放弃过什么,有一天,在台上,当着希姆莱和纳粹分子的面,他骄傲地宣布自己是犹太人,并且返回家乡,告诉人们他在柏林看见的一切,让同胞相信,纳粹近了,危险近了。

     

    豪斯的形象极具蛊惑力,一袭黑袍,表情阴冷,目光锐利,直刺所有人的内心。他看得见弱势平民的无助和欲望膨胀者的野心,于是把自己扮成有神秘力量的预言家来迎合和控制他们,他在戏院里所鼓噪起来的狂热崇拜,俨然另一个希特勒,而他的理想的确就是成为希特勒政府的内阁总理。当齐什因为爱情而愤然揭穿他骗人的把戏时,同时也揭穿了一个更大的谎言,他也是个犹太人。比起齐什勇敢的挑战,纳粹更加不能容忍他的欺骗和利用,于是,表演结束,惨死林中。豪斯的经历与匈牙利老导演伊斯特万·萨博的靡菲斯特相似,但后者始终不过是个傀儡,他却想成为主人,结局当然更惨。

     

    《纳粹制造》具有赫氏电影标志性的特征:取材真人真事,人物和画面的诱惑力,超现实色彩,寓言性质,是一部时代堕落和个人良心的寓言,整个电影的主题就在那一幅有些恶心的画面中:红色的螃蟹覆满岩石,齐什艰难地寻找着立脚之地。

     

    赫尔佐格的电影以前只看过三部,其中的人物让我印象深刻,不是内心力量非凡的超人,就是极其单纯、不容于世的遗世者。《纳粹制造》里结合了这两种人物,他们都死了,齐什成为圣人,豪斯成了牺牲品。齐什一出场就和弟弟互相映衬,以最为单纯的心智、最为直接的方式维护自己做人的尊严。他从没有失去过这可贵的尊严,而且最后越来越自觉,甘为同胞的尊严而牺牲。豪斯想用其他的方式保有尊贵却做不到。赫氏没有要谴责豪斯的意思,只是借他的故事反思,弱者为了自存而助纣为虐,对同类和自己会有多么可怕的结果。豪斯貌似强大,正衬出了表面上作为弱者的齐什真正的勇气。

     

    但看这个平民英雄那令人感动的牺牲和单纯,我却觉得深深的忧伤。豪斯借欺骗获得力量,齐什只是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就被犹太人欢呼为英雄,只因为他们都是弱者。他们面对的是武装起来的暴徒以及日益狭窄的天空、促狭的心灵、贫弱无力的社会,人们相信和需要英雄,鄙夷和唾弃弱者。弱者要生存并改变命运,似乎只有两条途径:豪斯式的,或者说希特勒式的,做乌合之众的真命天子,告诉他们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用他们的力量摧毁世界,达成所愿;齐什式的,做听从良心的先知,奔走于旷野,大声呼告。可是听从良心有多难?不仅处境险恶,生活无着,而且呼告无应,没有人倾听,没有人相信。他说纳粹要来了,人们计较的却是德国按条约究竟应有多少军队;他要同胞相信,必须自己掌握命运,他们却先要看他有多大的力量掌握自己,就这样,人们为了一颗钉子而让自己忧心如焚的先知送了命。

     

    原来,英雄在民间的定义只有一个,人们不需要齐什这样的先知,他不给我任何好处,反而要让我承担。人们只要承诺、指引、蓝图、煽动,要救世主,要做秀,不论你是不是真的英雄,只要你会做一场无比壮观的英雄秀,表现得比任何人都有力量。

    我不禁想到巴尔干的一个伟大作家,卡赞扎基斯,他因同名争议电影被国人熟知的《基督的最后诱惑》之外另一部人不太为人熟知的杰作——《耶稣重上十字架》。要比别人看到的更多,听从良心召唤,像那个扮演耶稣的青年,他要面对什么?背弃,怀疑,动摇,煎熬,最后——十字架。犹太教的长老告诉齐什:每个时代,上帝都会选中36个犹太人为众人牺牲,他们的使命完成后,在天堂里灵魂都是冷的,需要上帝用他的手指温暖一千年。这样的使命,几人能自觉承担?在亘古以来的时间旷野上,人来人往,为了所有人而活,灵魂却先于所有人而死,死于常人无法想象的孤独和恐惧。

     

    真实的齐什死了,在他刚刚开始的时候,在希特勒上台前两天,他躲过了这种对自己巨大的、内心毁灭性的考验,勿宁说是幸福的。这样的独行者被称为英雄,在人类的历史上占有一页,从来只是后来的事,是劫后余生者幡然醒悟的追谥,而非身前的追随。
  4. 自从看了Werner Herzog的一部电影后,我就对他念念不忘了,他擅长于取材于真人真事(但又有明显的超现实风格),偏爱神秘主义的心灵气质,摄影风格偏写实冷峻。
    《纳粹制造》的背景是1932年的柏林,希特勒尚未正式上台,但反犹的浪潮已经很激烈,空气里到处都是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天生神力、淳朴天真的齐什在波兰小镇过着平静的生活,有一个大家庭,日子虽不富足但也很快乐,一次偶然机会他来到柏林,在夜间剧场扮演日尔曼的民族英雄齐格弗里德,迎来极端纳粹分子的狂热拥护,此时正是政治形式风起云涌之时,处于敏感状态,他的一头假金发是纳粹眼里“雅利安人”的象征,正好迎合了他们日尔曼人种比其他人种高贵一说,剧场一时门庭若市,纳粹高官纷纷前来。
    经理豪森的扮演者是大名鼎鼎的Tim Roth,曾出演过《The Legend of 1900》、《三剑客》和《pulp fiction》,演技极为高超,可以说,他的风头在这里盖过了其他人,他的眼睛焕发着深不见底的诱惑光芒。他不仅自称魔术师,还是预言家,事实上他是捷克的犹太人,将自己包装成丹麦的没落贵族,所以他对心理有抵触的齐什说“我很理解你的想法” 。
    女钢琴师玛莎是豪森饱受虐待的情人,她和齐什互相勉励支持,并勇敢站出来作证揭露了豪森的真面目。
    在齐什彷徨时,母亲和弟弟来看他,终于让他抛却顾忌,宣布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说这还不足以让纳粹真正愤怒的话,那么豪森的公然欺骗让他们备感屈辱,终于被枪决。
    最后,齐什回到家乡,他想把自己在柏林所见告诉同伴,想让他们和自己一样强壮,但人们并不预感到不久之后的恐怖,他因一颗生锈钉子引起破伤风而死去,犹太人的神话终结了,两天后希特勒即上台,历史上犹太人最大的悲剧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