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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胸 Corsage(2022)

简介:

    1877年圣诞节,奥地利万人敬仰的茜茜公主迎来了她40岁的生日。虽然贵为奥地利与匈牙利的皇后和弗朗茨·约瑟夫一世皇帝的妻子,她却没有表达自我的权利,只需保持美丽和年轻的状态即可。为了满足人们的这些期待,她一直在严格地节食、健身、美发、每日测量腰围。这些规则令她感到窒息,她渴望知识和生活,不愿只做一个美丽的花瓶,因此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打破这个形象。

演员:



影评:

  1. 慕尼黑电影节。24.06.2022首映。到场的有导演、服装设计、制片。

    慕尼黑 Rio Filmpalast 从左到右:主持人、导演、服装设计、制片

    简要提几点互动环节观众提问。

    场景(外): 观众:城堡及建筑物都保持一种原生破旧的状态,没有刻意做得光鲜亮丽。这点很好。 导演:确实是努力保留当时建筑物可能有的状态。1878年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把重点放在房屋的维修和装扮上,那时更缺的应该是水。而且也很臭……卢森堡和奥地利城堡不少,但很多已经作为会议室,或有别的用途,大都经过摩登修缮。说实话,找出那么破旧的城堡来拍反而很不容易。 片中的英国城堡,是在下奥地利拍的(观众大笑)。那天真是天降大运,给我们拍到绝美的雪景。当时也没想用在哪里,不管先拍了再说。反正肯定有办法用到!!

    场景(内): 导演:奥地利也有不少Sisi博物馆,里面有不少资料。还有她的房间的摆设……反正据说是她的房间(观众大笑)。事实上没人知道她的房间的怎么样的,谁也没看到过,这就给了我比较大的自由发挥的空间。 想怎么摆就怎么摆(笑)。我们一般就是摆完,然后我把至少一半的家具都拿出去。所有多余的、不需要的东西,都拿走,这个好像是我的个人生活哲学。不管是职业还是私人生活都如此。

    角色

    观众(我邻座):我读过她(Sisi)的诗。我想问的是,您爱这个角色吗?您在多大程度上让Sisi这个角色融入到您自身?或者坦白地说,您是否觉得她好烦(观众大笑)?

    导演(并没有觉得好笑):我爱这个角色……我理解如果您觉得,或者有观众觉得她很烦……

    观众:没有,我完全没有!我问的是您……

    导演:我爱这个角色。您看,她是一个在很多方面都不自由的女人……我在其他场合也被问过,啊,你怎么把她呈现得这样,这么差劲的母亲,完全不管小孩。那我要说的是,她已经算管了很多了!管小孩、养育小孩,本身就根本不是她的任务。她的任务就是把小孩生下来,就完了。所以不能就单说她是个差劲的母亲,你们得想象她的生活。时代有差别,她所处的位置,责任义务也有差别。

    服装: 观众:Sisi的服装看得出来确实花了很多心思,但她周围的人好像就那么几套……? 主持人:真是非常用心在看片的观众。 服装设计(笑):但是也没少花钱。

    出场时逮到导演。快来一张。

  2. 公立新年已至,2023即将在希望中舒展。我们“请来了”茜茜公主送给你祝福。

    和观专栏独家转载《公主的品格》导演与主演专访。


    代表奥地利入围2023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影片《公主的品格》(又名《束胸》)的英文片名 Corsage 原义即为“束胸”,源于法语中的“紧身胸衣”一词。

    片中,19 世纪奥地利女皇伊丽莎白每天都要穿着这样的装束,以满足社会对她魅力四射的公众形象的期望;片中饰演伊丽莎白的女演员薇姬·克里普斯也是如此:在每日片场的束腰装束的束缚中,她努力以现代人的视角让女皇栩栩如生。

    这部电影的故事发生在19世纪70年代,以“茜茜公主”为人们所熟知的伊丽莎白女皇即将迎来她的 40 岁生日。

    自 2016 年的电影《我们曾经很酷》中首次合作之后,奥地利导演玛丽·克鲁泽 (Marie Kreutzer) 和出生于卢森堡的女演员薇姬·克里普斯 (Vicky·Krieps) 在电影《公主的品格》中重聚。曾主演过《魅影缝匠》《伯格曼岛》的克里普斯同时也是本片的执行制片人之一,这部电影也是专属于她的“激情项目”。

    她说服了同时具有作家与导演身份的克鲁泽,认为茜茜公主远比印在装饰陶瓷杯上作为维也纳游客纪念品售出的形象更有趣,也比由恩斯特·马里施卡执导、女演员罗密·施耐德主演的 1950 年代“茜茜公主电影三部曲”更立体。

    茜茜贵为皇室,同时拥有作为一个女性的个人生活史。连同她的反叛与挣扎,这些都亟待用现代的眼光重新审视与解读。

    《公主的品格》曾入围第75届戛纳电影节“一种关注”单元并进行了国际首映,同时让克里普斯获得了本单元的最佳表演奖。而后,本片在多伦多、伦敦(在那里获得了最佳影片)、纽约、圣塞巴斯蒂安等地的电影节大放异彩。《公主的品格》 由奥地利 (Film AG)、卢森堡 (Samsa Film)、德国 (Komplizen Film) 和法国 (Kazak Productions) 等国联合制作,由总部位于巴黎的 mk2 Films 负责国际销售。影片于12 月 23 日由 IFC Films在美国发行上映;在英国则由Picturehouse Entertainment发行,晚于北美一周的上映时间让它有资格角逐今年的英国Bafta电影奖。


    Q:薇姬·克里普斯,这部电影是你的热情所在。在你看来,为什么说现在是摆脱刻板印象、重新审视茜茜公主的正确时机?

    克里普斯:导演(玛丽·克罗伊泽)和我属于自由成长的一代人。小时候我们的母亲曾教导我们,作为一个女人,我们是自由的,我们不必为了被爱而取悦他人。但长大后,上高中时,你会发现,你确实需要变得讨人喜欢,确实需要变得可爱漂亮。这些都是女性被赋予的形象。

    现在我们到了可以有权发表自己意见的年纪。我们正身处一个社会应当更加自由的时代,但是很多事情却都在倒退,比如女性仍不断地恐吓自己必须达到某种身材以拥有美感,紧身胸衣甚至卷土重来。这很病态。

    克鲁泽: 在与薇姬交谈后,我读了一本(有关茜茜公主的)传记,思考“也许这其中有好故事等待挖掘” 。在这部电影中,我们集中展现她生命中30岁和40岁的阶段。

    在她40岁左右的这些年里,她通过旅行以及极限运动达成大大小小的反叛。同时她也进行过绝食——在某些晚宴上,她会在那里干坐几个小时,没有人能迫使她碰任何食物或者与他人交谈。这样的行为非常朋克。我能感受到反叛存在于她生活的各个层面,这种女性对外界期望的反抗让我深深共情。

    Q:这是你们合作的第二部电影。为什么你们会成为如此契合的事业伙伴?

    克里普斯: 我们都深知人生不可重复,所以我们完全在做自己。我们处在职业生涯的相同阶段,在这个阶段我们会自然而然地说,“听着,我会按照我的方式去做。如果你不喜欢,那就不喜欢好了。”

    克鲁泽: 我们对待工作都非常严谨认真。但我们核心的价值认同在于,不必事事追求完美。我不需要为了做一个项目而过度分析,我可以在实践的途中找到答案。

    我认为薇姬也同样喜欢实践的过程,喜欢活在当下、相信当下,相信电影制作团队中富有创造力的人合作时所产生的魔力。

    Q:薇姬,你是如何创作自己的这一版茜茜公主的?

    克里普斯:我最初的想法是去尽可能呈现女性背后的第二重身份。就像很多女人一样,她们还会有另一个“自己”——我们这个群体的身后似乎拥有一个隐秘社会。我觉得我的祖母就是这样。看起来她在体贴入微地照顾我的祖父,但当祖父不在场,祖母就好像变成了一家之主。这个转变过程有迷人的魅力。在茜茜身上,我觉得也有同样的现象。

    我想真正了解穿紧身胸衣是什么感觉——那感觉非常、非常痛苦。同时我也想要学习贵族站立时的肢体语言,学习如何真正地骑马、击剑。我必须真正学会这些技能,而后才能通过逾矩来消极抵抗。我必须首先知道如何端正地表现,才能去表演“行为不端”。

    Q:这个角色对身体的挑战有多大?

    克里普斯:当时我也怀疑过我们是否能坚持到底——这话我没有告诉过玛丽。穿着紧身胸衣做任何事情都感觉像脚踝被绑着混凝土球游街,你必须总是拉一个额外的重量,它会消耗你的所有精神和体能,而后精神影响会波及身体。

    Q:玛丽,你担心她穿这件紧身胸衣吗?

    克鲁泽:担心,非常担心。我们都低估了紧身胸衣的挑战性。在她和画家的那场戏里,她穿着一件过分合身的裙子,以至于她的手臂都动不了之类的。我崩溃地哭了,因为这也太荒谬了。我想拍一部关于一个女人解放自己的电影,然后我让另一个女人(在紧身胸衣里面)待了几个星期,这太残忍了。这是一场冲突,不是我与克里普斯之间的冲突,而是我们与紧身胸衣之间的冲突。

    克里普斯:你说的这点很有意思,你说冲突是发生在我们和紧身胸衣之间的。我们从来没有谈过这个,但我很难不让它使我们的关系产生芥蒂。我必须非常小心,才能做到不恨你。我并非自觉地这样想,只是在纯粹的情感层面上,我不想抱有“我讨厌这部电影,我讨厌所有人”这样的想法。这是我必须一直有意识地提醒自己的事情。

    Q:拍摄这部电影是否让你反思了今天的女性身份?

    克鲁泽:我的每一个剧本,人们读了都会说:“写得真好,但你真的认为人们会喜欢你的女主角吗?” 这就是当你写复杂的女性角色时会发生的事情。人们总说“但观众不会喜欢她。”这让我很反感。

    克里普斯:我孩子们的学校对我的看法让我很烦恼,他们认为,作为一个母亲,我应该呆在家里然后给孩子们做饭。我有在做这些事,只是没有几十年如一日。

    拍了这部电影之后,我一直在想(在茜茜的时代)这有多么不公平。我第一次知道当时的婚姻是多么不平等,男性可以娶任何女性[并且]他的财富或地位永远不会动摇,但女性会。现在我拍了这部电影,在心理上已经与这种不平等的核心无限靠近,我完全失去了(面对它的)耐心。

    原文于2022年11月24日

    发表于SCREENDAILY

    作者 WENDY MITCHELL

    翻译/排版 Flo

    原文链接 In conversation: Vicky Krieps, Marie Kreutzer talk ‘Corsage’, rebellion and the brutality of the corset

    ?阅读原文:

  3. 2021年維琪克雷普(Vicky Krieps)一共主演了5部電影,除了米雅韓桑露芙的《伯格曼的島》,其中兩部《詭老》和《厄運假期》來自奈沙馬蘭的作品,同時鏡頭客串了丹尼爾布爾執導的《鄰危不亂》,以及HBO出品的《倖存者》。仔細回顧一下這位盧森堡女演員過去參與的電影,觀眾比較深刻印象的應該是2017年與丹尼爾戴路易斯共同演出的《霓裳魅影》。

    從2011年的《少女殺手的奇幻旅程》起,維琪克雷普一路參與了《替身風暴》、《諜報風雲》、《馬克思:時代青年》以及《蜘蛛網中的女孩》等電影的演出,始終無緣為她的演員生涯獲得重大的突破。直到剛剛揭曉的2022年第75屆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她終以奧地利女導演瑪麗克羅伊策(Marie Kreutzer)執導的新片《束縛》(Corsage,暫譯)拿到了最佳演員獎(Best Performance Award)。

    對比「一種注目」單元其他入圍與得獎影片,《束縛》的存在顯得有些突兀;它更像是主競賽片。無論從卡司、服裝、攝影到歌曲,這部電影令人回想起蘇菲亞科波拉2006年的《凡爾賽拜金女》。華麗的宮廷服飾、不合時宜的流行歌曲,《束縛》講述的是一個被困在19世紀王室婚姻裡的女人;年近40的茜茜公主(Sissi)如何在百無聊賴的王室生活中,找到自己的情感與心靈歸屬。

    瑪麗克羅伊策執導的《束縛》聚焦在這位「奧地利的伊莉莎白」緊湊的1870年代晚期生活。當婚姻的熱情與光芒逐漸消退,伊莉莎白將目光轉向旅遊、馬術、擊劍,甚至拜訪老朋友與舊情人。在伊莉莎白身上,可以明顯地看見一個被困在王室婚姻中的女人,猶如緊覆在她身上的緊繫帶(束縛)。人前她是深受百姓喜愛的公眾人物;人後她是一位母親,王室成員,維繫著一段沒有溫度的婚姻。

    很快地,伊莉莎白對她的生活感到絕望;在丈夫對她失去了熱情後,投入了舊情人的懷抱。為了治療她精神上的疾病,她踏上了旅途;電影象徵性的收合在這段因絕望而啟程的旅途終點。整體而言,《束縛》和1950年羅密施奈德 (Romy Schneider) 主演的德語電影截然不同。瑪麗克羅伊策大量選用法國女歌手卡蜜兒(Camille)的歌曲,為銀幕中那位時尚、個性、堅韌、叛逆的成熟女性,帶來一種對父權統治的微妙反抗;維琪克雷普維為茜茜公主的形象做出了重新定義,也為她個人迎來了首個三大影展的獎項。

  4. 这段时间又看了两部关于sisi的电影,一部是去年转完预告后就忘了直到在微博回忆里看到才发现已经出资源了所谓Rebecca和一粒沙联动的《Sisi&Ich》,另一部是更早一年的《Corsage》 两部电影都略微“魔改”,sisi的死亡不再是音乐剧的开头那句“鲁契尼!你为何要杀死奥地利皇后伊丽莎白!” 《Sisi&Ich》开头看了十几分钟才看出来电影名的那个“我”(即sisi的侍女)是桑德拉惠勒,她代替了历史上的刺客还sisi以解脱,《Corsage》则是sisi自己选择义无反顾投入大海,影片的最后是她在宫殿里跳舞,脑子里不禁自动播放起《Wenn ich tanzen will》。 两部电影的死亡结局不一样,但主题都聚焦于sisi被不为大众所熟知的那一面,抑或是现代视角的移花接木。Corsage翻译为“束胸”,被宫廷和政治束缚的sisi不是罗密施耐德在三部曲电影里那个明媚甜美的少女形象,她脾气古怪,颓废抑郁,待人苛刻,沉迷药物。她理应在山野中驰骋,但她只是个国家的吉祥物,为了满足“观赏性”而日复一日节食、量腰围、称体重,举国上下谈论的是她的身材样貌和婚外恋,她被所有人爱戴,但没有人在意她所爱。爱马死了,她大哭着说“我宁愿死的是我”被女官告诫“这种话不能说”;侍女对着她剪掉的长发惋惜大哭,却无视她常年被束胸扭曲的腰身;儿子指责她不负责任,女儿说“你令我蒙羞”;扩建疯人院的提议不被重视,寻死的决心被当作任性,原来她只要当好花瓶就够了。我们都听过那首《Ich Gehör' Nur Mir》,而sisi只能以死夺回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