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New

睡美人 La Belle endormie(2010)

简介:

    国王和王后迎来了他们可爱的小女儿奥罗拉公主(卡拉·贝奈诺 Carla Besnaïnou 饰),为了庆祝这个崭新的小小生命的降临,城堡里举行了盛大的宴会。国王邀请了仙女和女巫们参加晚宴,哪知道仙女们迟到了,这让久候的女巫感到非常的生气。女巫设下了恶毒的诅咒,诅咒奥罗拉公主将在她16岁那一年被纺锤刺破手指而死。

演员:



影评:

  1. 电影直白地外露着导演的女性主义意识。女导演不遗余力地于这直线前进的故事线里倾注着女权的意念和主张。除此以外毫不在意修饰和其它。

    把睡美人和冰雪女王两个童话故事起来的一个故事。公主沉睡中度过了漫长的童年,梦里的世界遇到心爱的男孩,踏上拯救被冰雪女王诱拐的男孩。

    觉得电影中女主角还是六岁时的前半部分明显要比后面十六岁时的后半部分好看得多。(虽然这部电影显然不和大众审美标准中的"好看"沾上边。)

    公主虽然才六岁,却一点不含糊。

    公主讨厌身上碍事的裙子。她叫自己弗拉基米尔骑士。

    公主不愿穿着东洋舞女的衣裳和幼稚自负矫揉造作的小女孩一起共舞。

    公主看到男孩为玫瑰剪枝,她说他弄痛她们了,而他说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开出美丽的花朵。现实中被剪枝的疼痛是为了美丽而被迫穿上的鲸骨胸衣。

    表现得最直接明了的一个片段是,公主看到死去的蜂王,伤心地哭了起来,她说它被繁殖重担压垮了,我不要变成这样我不要变成这样。

    公主不害怕僵尸匕首不害怕世界凶狠时光漫长,她害怕的是变成被在繁殖重担下死去的蜂王。

    承诺会一直保护她的男孩先进入了青春期(追随冰雪女王的意味),离开了她。公主坚定无畏地上路,路上遇到拥有王子的小公主和彪悍的强盗萝莉(告诉她“女孩对女孩才有会全身心的爱”)。

    还没找到男孩公主就梦醒了,回到千百年后的现实,十六岁,遇到青年。

    青年将公主从鲸骨裙中解放,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故事最后公主既没和童年时心爱的男孩一起,也离开了青年。脱下长裙的公主剪掉长发穿上高跟鞋和黑丝袜。

    青年痴情地问她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爱他吗。她说:像以前那样,但不是以后。

    她要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叫弗拉基米尔,那是她小时候给自己取的名字。
  2. 童话,是被成人遗忘的语言。
    在童话中注定活着的,要死,也没那么容易。在童话中,没有问题,连命运都可以交换。
    对成年人来说,童话是一个通道,让他们将无意识的担忧,内疚和愿望在梦里以某种形式安全地表达出来。

    睡美人的结构很简单——公主在十六岁生日那天应验厄运的召唤被纺锤戳伤(很多人认为这象征着lost virginity,名誉受损),原本致死的诅咒应得到三位好心仙女的进一步界定而变为沉睡百年,骗过百年难逃一死的人生法则,于正确的时间点经由披荆斩棘前来搭救王子的真情一吻还魂苏醒。为止停摆了百年的皇宫欢庆场景得以延续。

    一百个观众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对于这个童话的解读,我与本片导演凯瑟琳·布雷亚之间有冲突。未及展开的百年梦境,应该在无意识层面治愈着公主的心理创伤,而王子的吻只是给这个疗程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圆满的理由除了童话,表达出一种信仰——被破坏的东西,可以被——修复,大自然能治好——创伤,以一点一滴的方式,更因为人必须在走过一段漫长的发展道路之后,才真正有能力去解决自已的——根本问题。而在我看来,百年梦境就是她的漫长的发展道路,到达终点时,她应该有能力去化解happily everafter里的隐患,因为她的对手是灵魂不过二十岁前后的骑士王子。

    凯瑟琳·布雷亚为了将她的版本合理化,对原来的童话做了重大修改——戳伤时间被从16岁提前到6岁,并保持沉睡中身体以1/10倍的速度生长,然后仍旧让她在16岁lost virginity,只不过这一切发生在苏醒之后。原本治愈功能的百年沉睡就丧失了意义,而变成植入真爱Peter,被迷惑后展开追寻的旅程。而这个旅程以放弃告终,于是她并没有获得她应有的力量,反而更加不堪一击。

    芜杂的梦境里,Peter那一段高亮——每个女孩子幼时大概都有那么一个很照顾自己的大哥哥,然后有一日提前进入青春期,仿佛眼里进了冰晶受了冰雪女王的蛊惑,视小妹妹如失去兴趣的玩偶,全身心投入新世界的探索中。他离开后,她因无法释怀失去他的亲昵而展开的旅程注定徒劳,结束于冰封一切的冻土之上。正如帐篷里的预言者所说:“他错了,但是他很幸福。”

    醒来后已是百年,身边的青年因祖父名叫Peter,又有跟Peter相似的黑发亮眸而被她认定是Peter灵魂的延续,不设防。不像城堡里与世隔绝的她,他有着日常十八岁少年的人生,与同龄人随意而开放的发生关系,对她唯一的兴趣是占有她的纯洁,make her his treasure。岂料这一举将她从古老的梦想王国拉入他的现实世界,认清他与Peter的差别,认清他只是像梦中的王子而并非梦中的王子。褪下鲸鱼骨蕾丝白裙,着黑高跟黑丝袜黑裙,她进入他的世界,以诱惑的背影,受伤的眼神。奈何她的外强中干,敌不过他占有的欲望,那个孩子,他不会拱手相让于她。

    至于那个女强盗,梦境里象征一股自由的野性。成年后的结合显然是多余了,何苦要把女权等同女同,自我意识的崛起即便与雌雄同体的内在气质有关,却并不靠着跟闺蜜耳鬓厮建立同盟而宣告成立。难道是要以先与女性结合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来向男权嘲讽lost virginity并非他们以为完全的占有。剑走偏招,并非好事。

    总之这部唧唧歪歪的片子所要表达的核心还是老话题:世间无永恒,情爱如云烟。你最爱的会为他最爱地无情地离开你,最爱你的因为毁掉你的完整而招致憎恨,终以一种破罐破摔的态度与这个世界非暴力不合作。而这完全背离了童话的初衷。

    童话是内心的信念——人,不一定只具有破坏性,不必认为自已是有毁灭性的,人也能供养他人。
  3. 若熟悉法国女导演凯瑟琳•布雷娅(Catherine Breillat)的观众,大概不会猜到她会翻拍一部这样的纯情童话——《睡美人》。布雷娅的从影生涯似乎伴随着有关“色情”或者“女权主义”的争议,她用女性的肉体和欲望作为反抗男权社会的利器——这样标签式的评述已经算是她的电影的最正面评价了。但其实对布雷娅来说,“武器”或“反抗”等词汇都显得戾气太重,明明是女性的流水般的欲望,她只是自由地表达它们罢了,何来反抗呢?!也许这只是她的某种避免正面冲突的策略,但就具体作品而言,她对不同年龄层女性的欲望心理的刻画确实使她的影片开掘到了前人甚少关注的富矿。

    此次的《睡美人》,虽然取材于夏尔•佩罗的经典童话,但布雷娅以自己的方式完全模糊了原故事的焦点——既有情节的曲折离奇,又把焦点对准第二性征未发育的小女孩,展现她的欲望和想象。在原著中,睡美人在16岁的时候——即女性第二性征已经发育的时候——被紫杉纺锤击中以致沉沉睡去,于是一觉醒来,自然而然地和王子结为连理,毫无性方面的障碍。但是在改编中,导演使纺锤击中公主手心的时间整整提前了10年,在6岁的时候(刚度过口腔期和肛门期的性心理阶段,开始进入性器期),小公主已经进入了百年睡眠。影片更是把叙述的重点放在了小公主的梦境(一个颠倒的公主拯救被冰雪女王俘获的王子的梦境,其中还夹杂了小公主和女土匪之间的暧昧关系),而不是王子来拯救公主。

    小公主为何会有这样的梦境,在进入睡眠之前,导演已经在多处提醒:小公主喜欢爬树,常自称弗拉基米尔骑士;每日睡前喜欢念词典,所念之词均有性的暗示,比如“小母羊”、“雌雄同体”等;小公主本人亦厌恶自己未发育的女性身体,希望早点摆脱——这一切其实都在暗示小公主在其社会性别角色的形成时期,并未完全受到社会规制,进而造成其对自身社会性别的模糊识别。在外貌上完全是小女孩模样的公主,实则具有某种男性化和雌雄同体的倾向。在公主的梦境中,她与女土匪之间的暧昧关系也是沿着这样的思路而顺理成章的结果。布雷娅在此处着重探讨了小女孩逃离社会性别塑造的桎梏,算是为她其他影片中的女性角色的欲望合理性埋下了童年伏笔。

    布雷娅在想象小公主的童年经历的同时,也无意中触及更广泛的性别命题。布努埃尔在《白日美人》中塑造的男性化女性形象此时便获得了她的前传——虽然此前传并不完美,且在可看性上令人遗憾。布雷娅依然不顾及观众的感官愉悦,故意使影片呈现出粗制滥造的“风格”,保持这样的“战斗性”委实不易。

    小公主醒来后已是妙龄女子,青春期的躁动和嬗变在睡梦中轻松度过。但拥有成熟女性身体的公主对于性的思考方式依然停留在她6岁的时候——毫无顾忌、男性化,且任性地使用自己优越的性资源——如其在小时候任性地使用自己的公主权力。这样的性态度使其在男权社会碰壁,影片中的王子没能如在童话中那样接纳公主,他离她而去。而女土匪此时也拥有了曼妙的身姿,她在公主的想象中(也是导演的想象)复活,她们双双褪去女性服饰(男权社会的某种规制),拥抱在了一起。
  4. 凯特琳•布雷亚又拍电影了,这一次她居然改编了童话故事。看完这片之后我的总结就是:《睡美人》很好地发扬了凯特琳•布雷亚电影中的缺点,同时成功地回避了她以往电影中那些吸引观众的元素。还是和她以前的作品一样沉闷、说教、不知所云,但是尺度却远远比不上《解放的潘多拉》、《地狱解剖》和《罗曼史》。女主角不是很好看,但她的肤色白得吓人。电影的开头显得很山寨,中间的过程显得很混乱,结尾则显得很突兀。总的来说,还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