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火:一个女生帮的告白》(2013年)是由劳伦·冈泰执导,时长140分钟,名符其实的大型传记片。只是记录的并非某个大人物。虽谈不上史诗性,但也足以吊足观众胃口,满溢的麻辣咂舌滋味悠然而持久。影片采用极为沉静的拍摄手法,事无巨细,娓娓而谈。生怕漏过一个重要节点和拐点,借此衬托狐火帮从兴到衰的狂奔走向。
这是一部值得人们思考的电影。成长的环境和现实皆影响着每一个人,即使是一个懵懂未知的孩子。每个人都有青春烈马的记忆,而生长于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家庭则走着迥异的路。影片叙述了纽约附近某小镇一个由16岁女孩莱斯领导的女生帮(先是5名后来发展到7名),从1953年初到1956年中“打家劫舍”的疯狂经历。
通过其中一名女成员麦蒂的回忆,详解了这个女生帮发展的诡秘行程。其实,麦蒂在1956年的一次“色情引诱”失败后,屡遭同伙成员的讪笑而决定退出,另一名成员丽塔因为约会男友而被迫强逼退出。
影片采用正统传纪片方式叙述这个狐火帮的由来——起初在学校,漂亮女生丽塔不但屡受男生欺负,还常遭数学老师羞辱,于是女同学莱斯挺身而出,她组织几个女生在数学老师的车上写下“我教数学——我摸咪咪”,引来了一片赞许声,她们开始尝到了反抗的甜头,遂莱斯私下决定成立“狐火帮”,除了永不背叛的誓言外,还在女成员右肩上刺下带“火焰”的纹身。随着声势壮大,报复举动也一浪高过一浪,以至所有成员遭学校开除。但她们不会就此罢休,反而是愈演愈烈。
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长得一双深不见底眼睛的莱斯。无疑莱斯是这个狐火帮成员的主心骨和核心所在。莱斯生长于一个破碎的家庭,从小生性狂野,渐成心狠手辣而不喜怒于色,纯粹的一个冷面杀手。与其说她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不如说她是一个匪气间或混杂着不确定的革命理想。她不相信灵魂不灭这样的鬼话,当然也就不相信神了。她往往嘲笑软弱的女成员是“女人”,质问对方“为什么女人的眼睛能放进一根手指”,自然觉得自己非女性角色,至少把自己当成一个“狠角色”。
莱斯说过“我要成为一只苍鹰”,即或让她打进大牢也不思悔改,出来后反而变本加厉。狐火帮成员的壮大,让她更加有恃无恐,最后发展到绑架玛丽安的爸爸而欲索要一百万美金。莱斯在狱中服刑时,一帮女大学生前来参观,其中就有善良又单纯的玛丽安。玛丽安是真心实意的愿意帮助莱斯。
莱斯出狱后,想到了玛丽安,于是就策划着一桩大案——利用玛丽安大干一把。没想到的是玛丽安的爸爸也是个一根筋,遭绑架后,他就是不从而误遭枪击,莱斯让所有成员逃跑,仍有三个决定跟着她干到底,结果两人被抓,另外一人不知所踪,而莱斯则神秘地消失。
多年之后,已工作的麦蒂在大街上遇到了推着婴儿车的丽塔,安稳的生活让她们早忘了以前曾经疯狂的烈火岁月。问及莱斯,麦蒂全然不知,丽塔找出一张几年前的报纸,上面刊登了一张南美某地信奉卡斯特罗主义游击队的大照片:丛林中,有几个游击队员,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身着游击队服装的年轻女性,挎着长枪,坚定的看着前方。
那大大的眼睛分明就是莱斯,麦蒂看着连连摇头,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敢确认。但回头一想,影片开头就是莱斯半夜爬窗来到麦蒂家的场景,莱斯可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的女孩子,也许这就是她的宿命。正如她自己说过的“没有信念,就不能战胜困难,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从而看出她相信她自己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不必循规蹈矩。
狐火帮因莱斯而生,也因莱斯而灭。想起莱斯从狱中出来,拿出钱给帮会成员租大宅一起欢乐生活时,麦蒂当夜写过这样的话:“今春,比以往都明亮。狐火,从此开始!”而她离开那天又黯然地写道:“空中的尘埃,在莱斯旁飞舞……”
2013、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