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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年华 Intimní osvětlení(1965)

演员:



影评:

  1. 东欧电影新浪潮时,当那群导演把镜头对准乡间时,呈现出来的总是一幅情绪色彩跃跃欲出的画卷,波西米亚的热情在灼热的午后阳光下变得慵懒。黑白影像里的乡间生活不在希望的田野上,也并不苦大仇深。
    伊凡.派瑟在他的捷克乡下追忆《逝水年华》,更多的赋予其情绪而非故事,伏尔塔瓦河边的村民日日饮酒、奏乐,平静度日、知足常乐,外来的年轻夫妇也只是携提琴走过而非走进生活。社会环境的压抑在片里并不给这个乡间带来矛盾冲突,导演只想表意,乡间的烈日尚未灼人,安居一偶的人们在午后认真操练着勃拉姆斯的弦乐四重奏。这只是简单的生活,绝非被浪漫化的田园牧歌。
  2. 年轻的大提琴师带着她漂亮的女朋友
    来到这个充满音乐与老人的小镇
    为一场当地居民举办的演唱会
    做最后的准备

    葬礼上
    他们用音乐悼念那逝去的灵魂
    姑娘漂亮的脸庞就像一缕春风
    化作青春的记忆吹过
    稻浪翻滚
    述说着金秋成熟的季节

    暮年的老者在欢快的音乐下翩翩起舞
    舞步轻盈
    快乐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畅饮的醉客纵情歌唱
    歌声中青春被唤醒

    四重奏中四季悄然在流转
    一下午的时光
    宛如夕阳泄地
    洒下一片金黄

    音乐、知己、回忆、快乐
    在这样一个秋风沉醉的晚上
    统统的被唤起

    相遇在这平凡的一天
    体验到了
    逝水年华
    生命如歌

    身为捷克新浪潮的重要成员之一,导演伊凡•派瑟(Ivan Passer)的第一部剧情长片一推出就在当时深获评论界推崇,并获得多项国际电影大奖。故事描述两个久未谋面的音乐家好友的重聚。他们在幽静、自由的波西米亚乡间追忆往事、感慨青春不再、年轻时的梦想已渐渐失落。导演以一种幽默、随性的手法来呈现人生的无奈,及人性安于现状自满的弱点。出色的演技、动人的音乐,在悠扬的萨克斯风音符中,本片将触动你心灵的最深处。

    附:翻译编辑了[safari underground]中的一篇评论
    “Intimate Lighting”是捷克导演Ivan Passer唯一一部在祖家拍摄的长片,导演之前曾拍过一部合导电影“Pearls of the Deep” [1965]的短片“A Boring Afternoon” [1964] (但名字被从名单中除去),并替Milos Forman写过“Talent Competition” [1963]和“the Loves of a Blonde” (金发女郎之恋) [1965]的剧本;1968年苏联派兵武力镇压捷克后, Ivan Passer流亡到美国,此后在当地参与电影及电视的制作。
    相对于Milos Forman同期讽刺社会的喜剧作品, 这部风趣幽默的“Intimate Lighting” 更像是信手拈来的“乡村一日” 式生活观察, 但本片的处理手法又不如另一位采取写实风格的捷克导演Edvald Schorm般严肃和沉重,甚至可以说, “Intimate Lighting” 是一部很“轻” 的电影, 轻得就像微风一样舒畅宜人, 正是那种多看几遍仍觉有趣的精致小品。
    不难发现, 片中大部分角色心里都潜藏着一种“时不我予” 的失落感: Bambas (Karel Blazek饰) 和Peter (Zdenek Bezusek饰) 晚上对饮时深感怀才不遇, 各自被呆板的生活所困, 说着更要愤然离家出走浪迹天涯; Bambas 岳父和药剂师都因为年纪渐长关节老化, 把心爱的乐曲奏得乱七八糟;Bambas的岳母非常勉强地示范一个从前手到擒来的芭蕾舞步, 向Stepa (Vera Kresadlová饰) 细数年青时风光的日子。
    失落归失落, 无论如何生命仍要继续, 片中人亦只得乖乖接受现实。Bambas 和Peter闹着玩在半夜离家出走, 但第二天一早便又回到家中; Bambas 岳父和药剂师虽然把莫扎特的弦乐四重奏奏得一塌糊涂, 但他们仍坚持让音乐继续; Bambas岳母没有再勉强练习芭蕾, 只见她无言躲在房里,让别人替她揉背。至于那只(先后两次) 坚决地站在车顶不去的母鸡, 则像是这种“生活不会改变” 的幽默反映。
    离不开现实生活的困囿固然凄凉, 但幸好仍有音乐, 笑声, (用砖头换来的) 美酒和漂亮的女生作调剂。音乐无疑是“Intimate Lighting” 一个重要的元素, 它一直在滋养人们的心灵, 为沉闷的生活提供安慰。电影开始便是一班老弱残兵管弦乐团的彩排情况, 他们所演奏的乐曲正是捷克音乐家德沃夏克著名的“大提琴协奏曲” 第一乐章, 除了用乐器奏出的音乐, 电影还不断在一些出其不意的地方渗进音符, 证明音乐确是无处不在: Peter和Stepa用气车喇叭来玩猜字游戏,,Peter在木桌上敲打拍子唱歌, 甚至连家人睡觉时的鼻鼾声也可以当成交响乐章。
    电影的笑声来自很多细致的生活片段, 而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片段, 往往会渗出颇堪玩味的乐趣,例如车房内群鸡乱舞的场面, 葬礼上男生们在墙边排排小便, Stepa跟小孩子和猫咪的相处, 全屋人在餐桌上因为争夺鸡腿而起的连番闹剧…这些都把平淡的生活描写得情趣宜人。
    在结尾一幕, 一家人围站在桌旁喝蛋酒, 但因为蛋酒调制得太过浓稠而凝固不动, 于是所有人便举着杯子呆站桌旁, 形成一个荒诞惹笑的画面, 这一幕就像是片中人的写照,凝固不动的蛋酒就像刻板不变的生活, 不过假如多给一点耐性, 自能领略个中的美味,正如Bambas多番提及的捷克音乐家Vojtech Jirovec, 他的音乐乍听起来可能陈旧而简单, 但细听之下却另有一番难以名状的亲切韵味。
  3. (从注销的旧账号处搬运过来)
    喇叭鸣唱了,提琴吟哦了,便有美妙的音乐如微风教人醉软,便踏着生活的拍子一步一顿回荡而下。未成曲调先有情,男人们惟愿寄情管弦,女人则为琐事忙个不休,碟碗相碰,却仍就着对方的步调缓缓行进。回眼望去,细碎的光辉早已洒落在各人身旁,触手可及。这些,便是这部讲述秋天某日乡居的电影给人带来的喜悦。
      
    魔幻与现实,往往只有一步之遥,捷克人总有法子走得漂亮至极。而在这部《逝水年华》(《亲密闪光》)中,他们只限于诉说着生活的点滴苦闷,在模糊的边界线旁来回摇摆,仿佛差一步,只差这一步,便可乘风而去。但临了,他们仍是嘟哝着嘴,拨动琴弦,一面又俯身贴地,摆弄起世俗的温暖来。淡极然后能甘之若饴,柴米油盐间,时时浮动着超现实的微光,令人捧腹。
      
    捷克人,尤其是结过婚的捷克人,体型总是朝水桶状发展,脸上挂一个憨态可掬的笑,这在住在乡下的班巴斯一家身上再明显不过。坐火车来访的中提琴手情侣则细瘦轻盈,一副不被生活浸润过的自在模样。体型成了不同生活状态的外在化比照,尤其是年轻姑娘斯特帕,身肢柔软而富有活力,乐于亲近孩子和小动物。她被视作珍珠一般,给单调的田园景象带来灵动和生气,迷住了近旁的男人们。
      
    这也不奇怪,乡村生活自有它刻板的一面,“习惯的力量”统治着一切,家庭气息得以存留,却磨损了男人的壮志,和女人的美貌。这里的生活以合乎情理的标准衡量着——砖块数量的多少,晨昏明晦的推进。斯特帕式的姑娘正是这里所稀缺的,当然夺人眼目。她好奇地加入了多少有些封闭的农家生活,乡民们也好奇地注视源泉一般鲜活的她,并打开了话匣。夕阳西下时,葬礼的旋律还未散尽,荷锄晚归的老女人们成群结队,望向坐在汽车里的斯特帕,纷纷认领自己青年时代的注脚。
      
    班巴斯的岳母无疑是其中的一个,当过芭蕾舞演员的她如今腰肢生硬、身体臃肿,换来的是炊烟热饭,孙儿女成双。她旧梦难圆,对着斯特帕怨声连连,却似乎也很享受岁月予她的回馈。她是刻板而有才华的,连她养的鸡、她日常使用的闹钟,也都不屈不挠地循规蹈矩着。班巴斯花七年时间盖起来的房子,这个老女人是它的房基。
      
    她的女儿玛鲁斯当然也是圆胖而世俗的,却最为平淡无趣,缺少那种点石成金的激灵劲儿。玛鲁斯一次次打断班巴斯与皮特的交谈,呵斥与斯特帕嬉闹的小孩,显得有那么一点儿不解风情,尤其在斯特帕这样的妙人儿的衬托下。但她身上散发的乡下小炒味道叫人放心。她妈妈是倔强地站在车顶的母鸡,她则是那盘喷香入味的鸡块儿,引得众人一阵推搡。尽管“玛鲁斯随她爸爸”很让当妈的头疼,但出场时,此二人仍能一左一右立在家门口,以热切的主妇姿态拧成一股绳,把散漫无端的玛鲁斯爸爸拦在里头。
      
    其实这里的男人,包括班巴斯,哪个不是散漫而富于浪漫空想的?希冀着抛开一切萍踪浪迹,但似乎留在这里自得其乐一番也不错。花七年造出一所大房子,抱着年幼的儿女喜上眉梢,得到一个立身之所就糊里糊涂地,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妻子一家人从不知他有个名字叫“班巴斯”,只唤他“卡嘉”,跟他小儿子的名字一模一样,他是否就这样慢慢陷入世俗重围的呢?而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儿子,是否就是他心中那一点放纵的投影呢?尽管音乐的氛围从来没有消失过,让他得以一浇块垒,为两百块砖一次的葬礼而奋力出演,与手指不灵便的岳父和药剂师定期练习合奏,让乡间的微风轻轻吹过头顶。就这样日复一日务虚下去,抓住一点儿理想的尾巴,忘记那些出现在梦中的、像模像样的演奏会。
      
    班巴斯的苦闷并不凝重,而是仿似酸辣粉那样的调料,细细撒入人生的汤煲中。他与他的家人一起,提供了,也尝受了各自带来的不同滋味,悠长而曼妙地拌匀在一处。家常锅炉上老在烧沸着一壶白水,难免太过乏味,总得来点儿忿忿不平,小打小闹,不撒一地鸡毛就别期望有大团圆收梢。五味俱陈,张弛有度,才是把生活过成风景的妙趣之道。与土地和朗月清风相伴的人,总得学会这一两手绝招,方可如庄稼与牲畜一般,遵循着最自然的繁衍规则,开枝散叶下去。班巴斯一家满腹的抱怨与牢骚,反把平凡日子翻出如许摇曳姿态,他们是深谙于此的高手。
      
    这个捷克导演伊凡•派瑟同样是高手,在本片中展现了控制细节的才能,把零散对话穿插在日常杂事当中,絮絮叨叨,给出的更多是情绪线索,而非情节线索。还有那些聚会聚餐中的鸡飞蛋打,家长里短,轻飘飘的一笔掠过日常时间轴,形成微小不计的刻度。若非如此,便不能画尽影像之后,背对着我们的那些辰光时日。来访的皮特是一扇窗,斯特帕是另一扇,我们朝里望,小村的人们朝外望。那一场下落不明的演奏会,最后化为班巴斯与皮特的空弦对弹,把酒谈心;那一次异想天开的凌晨出走,把梦想变成平凡日子中的亲密闪光,如影随形,却无法走近。
      
    最后毫无疑问的,这部电影有一个伟大的结局。生活已付诸各人的一切,最是那杯浓得化不开的蛋奶酒,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任谁都心甘情愿,与它就这么耳鬓厮磨、长相厮守。

    2010.4.22
  4. 逝水年华
    平淡的生活,喜爱音乐的两位老友,相聚在多年之后,虽没有天赋的才华,却恪守儿时的理想。音乐之声好似生活般伴随左右。一天的忙碌过后,两人把酒言欢,醉酒了,却找回了童年的欢乐。
    整部片子充满幽默,我是笑着看完的。
    最后的那段非常有意思,楼上响起与时间不符的闹铃声,老太太一边解释虽然闹铃已不准,但多年来已习以为常。并告知这是“习惯的力量”。一边为餐桌上的人分餐。一家人举起盛着蛋奶酒的杯子,仰面准备一饮而尽时发现粘稠的酒水已酿制果冻一般,虽倒举酒杯却不曾滑入口中。老爷爷一边等着酒水的滑落一边训导儿子要懂得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