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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之雄 Angels with Dirty Faces(1938)

一世之雄 Angels with Dirty Faces(1938)

又名: 狂徒泪 / 污脸天使 / 千面人

导演: 迈克尔·柯蒂兹

编剧: 约翰·韦克斯利 沃伦·达夫

主演: 詹姆斯·卡格尼 帕特·奥布莱恩 亨弗莱·鲍嘉 安·谢里登 乔治·班克罗夫特

类型: 剧情 犯罪 黑色电影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1938-11-26(美国)

片长: 97分钟 IMDb: tt0029870 豆瓣评分:7.9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杰瑞(帕特·奥布莱恩 Pat O'Brien 饰)和洛克(詹姆斯·贾克内 James Cagney 饰)是青梅竹马的好友,从小玩到大的两人之间感情十分要好,遗憾的是,成年之后,个性迥异的两人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演员:



影评:

  1. 1,1935年百老汇有一出舞台剧,描写在纽约东区成长的一帮子毛孩子,导演是Sidney Kingsley。由于演出成功,这群孩子被带到好莱坞,在1937年为联艺拍了同名电影Dead End。 在拍摄期间他们在摄影棚里四处捣乱,破坏设备,甚至开了一辆卡车撞向摄影棚。于是塞缪尔·古德温忍无可忍地把他们的合同卖给了华纳。在华纳他们拍了几部戏,其中就有Angels with Dirty Faces。
      
    2,这群孩子在华纳的时候还是不老实,到处闹,在其他演员讲台词的时候插嘴捣乱,有一次还偷走了鲍嘉的裤子。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卡格尼,这个家伙有着街头霸王的丰富经验,当一个小子在他演戏时插嘴的时候,他冲着那孩子鼻子就是一巴掌。 从此之后,Dead End Kids就老实了。

    3,为了演Rocky,卡格尼拼命回忆起30年前他在纽约的“Hell‘s Kitchen(地狱厨房)”的经历,那个地方在纽约第八大道到哈德逊河之间,上至57街,下至34街,是纽约的爱尔兰帮的地盘,许多纽约的帮伙分子都成长在那里。卡格尼记得当时有个吸毒的无赖每天站在街角,挠着脖子搓着裤子,不停地念叨:“你听到了什么,你说了什么。”卡格尼在这片子里把这句话说了6遍。

    4,药店那段戏,灵感来自纽约的一个帮伙头子“疯狗”科尔。科尔当时在跟“荷兰仔”史考茨火拼,他躲在一家药店楼上的公寓里,每天下楼只一次,就是到药店里给女朋友打电话。后来史考茨发现了这个规律,就趁疯狗打电话的时候派人打死了他。

    5,Rocky行刑的房间是在纽约Sing Sing监狱,全纽约最大的监狱。这个电椅房于1920年代投入使用,至今仍然存在。

    6,卡格尼的经纪人本不想接这个片,因为片尾让卡格尼在电椅上哭泣求饶,这有悖于他一贯的硬汉形象。可是卡格尼自己却非常喜欢,他很想拓展自己的表演范畴。鲍嘉对最后电椅那段戏印象很深刻。卡格尼演的Rocky最后行刑式的哭泣到底是不是装的,人们一直有争议,有人说他是为了帮神父的忙。日后有人问起,卡格尼说,他那样演,就是希望让观众自己做出判断。
  2. 孟子相信“人之初,性本善”。荀子相信“人之初,性本恶”。

    人类从始以来,向来就是“善恶”兼而有之。人类在大多数衣食无忧和政治清明的时期,会表现得和平而理性。只有当社会纷争不断和民不聊生,人类就会在特定的时期表现得异常的兽性。好像人人内心都长着一只锋利的爪子。历史上,秦军白起活埋过三十万的赵军,成吉思汗的铁骑所到之处,无非就是用屠城,来表现他们的血腥征服,这与日军屠城南京的暴行,没有两样。都是想借用兽性的暴力剿灭人心。唯一迥异的,只是时空维度不同而已。无疑,这足以说明,人类的暴力与政体好坏和百姓温饱相关。也就是说,日本军国主义主导侵略的政策,就必然带来杀戮。而暴政和民不聊生,就必然导致陈胜吴广这样的抗争与起义。

    所以,国家主导什么,社会就倡导什么,至关重要。它对人心,的确有一个潜移默化的导向作用。我们国家远的不说,这三十年来,从摒弃“以阶级斗争为纲”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现在又多了“以人为本”,力倡和谐社会,这无疑是人性回归的一个进步。

    记得儿时,整天耳闻目睹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暴力”和“潜暴力”。十年浩劫,是社会暴力的巅峰。先是打着各种名号的集体“武斗”,后来不准大规模的武斗了,随之而来的械斗毒瘤,就渐成社会的习气。谁都可以找“里通外国”的“反特”借口,也可以找“对谁不敬”的借故,三五一伙就可任意对谁进行“暴力”,如若不能直接暴力,还可送交“民兵指挥部”,进行“潜暴力”。更多的“潜暴力”,是从同事之间的耳语,即刻被告发,成为泄私愤的一种通道,继而成为“潜暴力”的一种手段,所谓“墙有缝,壁有耳”,后来就发展到了人人自危的局面。

    那个时候的孩子,以扎在腰上的军皮带为荣,除了炫耀之外,还可随时解下见谁抽谁,抽个痛快方可罢休。互殴事件,发生在同学之间,师生之间,社会小青年之间,知青之间,知青与农民之间等等,司空见惯。只是那时没有手机拍照,没有互联网,所以没有存照留念。知青与农民的打斗,往往是为了一只小鸡或一只鸭。下放知青在农村呆下几个月,在城里多少还算是享点福的年轻人,一点开胃的荤的都没有,肚子饿得火冒金星,只得偷农民鸡舍的鸡,一旦发现,难免不打斗一番。社会小青年戴着抢来的军帽,非人人一顶不可,且闲着无事,成天在街上逛荡,见到所谓的乡巴佬看不过眼就会一顿拳脚,这是那个年代最常见的事,被称为“害群之马”。学生对老师也是有恃无恐,想抽就抽。甚至常有三五一伙对女老师群殴的事。记得只要看露天电影,就没有不打架的。往往参与打斗的双方从几人就会突升到上百人。到粉碎“四人帮”前夕,打架斗殴事件,已发展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整个社会处于一种“暴力”的高发期。好像人人是爆竹,谁一点就着。这与当时倡导的“ 阶级斗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运动理念紧密相关。一旦社会弥漫着错把“革命”的暴力当作豪情壮志的“理想”时,人性恶的成份就会露出青面獠牙而无所顾忌。无法无天,成了家常便饭。个人的暴力即成国家暴力的一部分。

    改革开放政策一实行,整个国家的发展渐入常态与正轨,虽然“文革”的恶习难已一时根本改观,但全社会迅速和平起来,社会暴力继而被个体暴力取代。这三十年的个体暴力仍是“文革”积习的一部分。提倡“英雄主义”,同坏人坏事作斗争,这没错,是好事。问题是,这会让一些受众久而久之会造成一种是非不分的错觉,任意以“英雄”自居,目无法纪,惯用自己的所谓正确的价值观为判断,或尽一己之私,可肆意攻击他觉得“非”的一方。而且,这种“潜暴力”的内心规则,一旦与经济利益相结合,就会造成对社会的更大伤害。有时,这种个体的“无法无天”,一旦融入群体,就会自然而然的发生群体事件。人们就会常常见到城管满街撵着商贩跑,或者有胆的商贩用刀子回敬无良的城管。而黑社会在有些地区的沉渣泛起,则显示出公权对极度私权的某种无奈,其中不乏有腐败官员的纵容与放任。

    拍过《卡桑布兰卡》的原匈牙利导演迈克尔·柯蒂兹,在上个世纪的三十年代初曾拍过一部《一世之雄》,说的是一对从小打家劫舍的好友,长大后,分道扬镳。一个叫洛基的,仍是打砸抢而无恶不作,却成了小青年的英雄偶像;一个叫吉瑞的,改邪归正,成了宣传福音的神父,可小青年们,最多只是去他的教堂,做下“祷告”而敷衍了事。作恶多端的洛基,终究逃脱不了法律的惩罚,就在他动用电刑前,身为好友的神父祈求他,为了那些被他引入歧途又奉他为英雄的孩子们,临刑时装着怕死而求饶,当然,遭到自以为英雄的洛基拒绝,他说自己从来没有熊样过,死时也不可能。事实是,临刑时,洛基成全了好友吉瑞的请求,他装得比谁都脓包。第二天,孩子们拿着报纸,都不相信洛基是一个胆小鬼,会这样怕死,都相信他是一世之雄,只是孩子们再也不想做这样的“英雄”了。

    这部电影提出一个带有普世性的问题,就是如果一个社会过分渲染“英雄主义”,势必让人相信“英雄事迹”是可不加选择的处处模仿,是可大行其道的,而不管所处的社会与时空差异。英雄的行为本身是好的,问题的关键在于其守法情形下的正确性行为。所以,电影倡导人们最终要回归安宁、平和又善良的内心。

    “暴力”的结果只会带来没完没了的“以暴制暴”。“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个“屈”有让对方屈就的意思,也有让自己“委屈”一下的意思。这体现了一个向善的柔软力量,即相互有原则性的妥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要有战争,不要有生灵涂炭,不要有成千上万的人流血。所以,人类在经历无数的暴力与杀戮之后,这句话才会绵延几千年而显得弥足珍贵。

    人类曾让地球变得面目全非,人类又总是让自己回到黑暗的蛮荒内心。的确,暴力出卖了人性,就像人类出卖了地球一样。“暴力”与“潜暴力”,都是社会病根的缘由,它们的根源远比这点文字要复杂得多。比如说,中国大多数人不相信宗教,民间的敬神拜佛,也大多与迷信相关。或者有人借助宗教和民族矛盾挑起事端,都是典型暴力化的表现。无论出于哪种原因,都不要有那么多的暴力与暴力文化的潜滋暗长。谁违法,谁就要为其付出高昂的代价,就必须受到法律的惩治。

    公民社会,需要自由,需要个性的表达,也需要守住道德的底线,更要遵纪守法。只有人人内心平和,向善的力量上升,全社会才能享有真正的幸福指数,有安全感的公民社会才会水到渠成。

    2009、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