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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求生指南 How to Survive a Plague(2012)

瘟疫求生指南 How to Survive a Plague(2012)

导演: 大卫·弗朗斯

编剧: Todd Woody Richman 大卫·弗朗斯

主演: Peter Staley 拉里·克莱默 Iris Long 比尔·克林顿 Matthew Ebert

类型: 纪录片 历史

制片国家/地区: 美国

上映日期: 2012-01-22(美国)

片长: 110分钟 IMDb: tt2124803 豆瓣评分:8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二十世纪80至90年代,艾滋如瘟疫般肆虐蔓延,夺走超过四千万人的生命。一群年轻勇敢的男女同性恋,他们用强大的信念和行动争取自己的权利。通过走上街头示威,冲击政府机构、渗透科学研究和参与临床实验,他们付出了自己的青春甚至生命,成功扭转了社会的价值认知,寻找到有效的药物和治疗方法,让新世代的艾滋患者免于被宣判死刑的命运。

演员:



影评:

  1. 在三个月一次的例行检查中,我坐在等候室里看着阿城GGD的大屏幕,上面跳动出一些督促同志群体定期检查的广告,以及一些数据,数字本身并不骇人,却真实得让人觉得可怕。

    我清晰地看到从2008年到2011年四年的参检人数以及检出患衣原体、淋病、梅毒和艾滋的人数,其中艾滋患病率从2008年起呈上升趋势,在2011年又略有下降。2011年阿城参检人数有3万5千多例,患艾滋的人数有250多例,这意味着几乎每个工作日,这个小小的城市检疫站里,就有一人被检测出患有艾滋。

    我等待的同时,看到一个高个子壮硕的阿拉伯裔男子,流着泪走出了检测室,什么结果不得而知。

    艾滋病如今仍是另很多人“闻风丧胆”的致命瘟疫,一出口不论多少至亲好友皆仓皇而逃,即便在鸡尾酒疗法已经能保人生命很多年(以英国为例大多数患病同志能活到80岁)的今天,它依然被认作是死神的杰作,是对人性放纵的惩罚,上帝对同志的谴责,一位造访阿城的朋友对我如是说。

    我有点吃惊,却没有反驳。不知道何时起,一种从非洲发现的病毒,已经席卷了全球,并在宗教和政治以及文化的渲染下,变成了洗脑人类的一种观念:即,获艾滋即天谴,不自爱的人,尤其是同志群体,你们活该。

    可是在瘟疫蔓延的时代,黑死病席卷欧洲,SARS蔓延中国的时期,却没有人会说,你患病是罪有应得。可怕的不是病情的蔓延,可怕的,是人心,人心已经被病疫蒙蔽。

    于是我想对他说,同志群体,已经存在世上和人类的历史一样久,生而为同志,与生而为其他人没有不同。恐同反同也不是在历史渊源中一直存在,仅在上个世纪,愈演愈烈,80年代艾滋的起源和肆虐,只不过是推波助澜,将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而已。殊不知,艾滋病的三种传播方式中,静脉注射的传染率几乎为百分之百,母婴也有三分之一,虽然性传播是艾滋病的主要传播方式,以男男无保护性行为为例,感染几率也只有百分之三。而如今性传播艾滋病的主要群体仍为异性间的传播,占到性传播艾滋病感染者的百分之70以上,若是在性行为中正确使用避孕套,能有效防止艾滋病的传播,阻断率达到百分之97以上。即使男男性行为是高危行为,同志群体却并不是艾滋病患病的主要人群,所以凭什么人们要将同志群体推向被谴责的深渊,对他们的不幸冷眼旁观,是什么造成了人们的漠视和仇恨呢?

    事实上,艾滋虽然最早源起非洲,真正的爆发地却是在美国。电影《瘟疫求生指南》,直接控诉了里根总统对艾滋病的搁置,老布什对艾滋病的漠视。这个历史上错误的政治举措,导致了艾滋病的爆发和急剧蔓延。1981年,美国发现首例艾滋病例,报道的艾滋病死亡人数为121人。如果及早对疾病进行有力控制,瘟疫是可以被遏制的,可惜的是封建的政府对此不闻不问,至1988年,美国疾病控制中心的研究显示美国每1000名大学生中就有3人被艾滋病毒感染,1989年美国报导的艾滋病死亡人数为89817人。1990年,在艾滋病被确认将近9年之后,就任一年的美国总统布什首次就艾滋病发表讲话。1991年,里根为其担任美国总统时对艾滋病流行的忽略而公开道歉,而次年美国报导的艾滋病死亡人数已为198322人。1993年,世界卫生组织报导全世界共有1400万人受到艾滋病毒的感染。而在这年美国总统克林顿终于签署振兴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的法令,在美国国家卫生研究院建立一个永久性的艾滋病研究机构以协调美国所有的艾滋病研究。1 电影叙述的也是这段被雪藏的历史,这段历史大多数人不愿意提及,却将罪责推到同志群体身上,终于拖累了艾滋病的早期控制,导致了瘟疫的爆发。

    片中记者曾问抗艾药物引进法令推进活动的发起人、最后少数的幸存者之一Peter Staley,面对肆虐的艾滋,有什么想对同志群体说的,他回答说,请用避孕套。听闻这个答案的记者的态度非常戏谑和鄙夷,似乎他访谈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乱性后活该被惩罚的人。诚然,同志群体有着更活跃更不稳定的性生活,但这不该成为疾病被漠视的原因。80年代的美国人思想如此保守,对同志群体的滥交行为投向了恶毒的目光,而他们却忽视了异性恋群体中也存在滥交,忽略了不洁针头的高传播率,仅对同性恋们纷纷侧目,于是,瘟疫在人心中爆发。

    人心啊,人心,人们可以在瘟疫中结成统一战线众志成城,像电影中的Bob一样,用生命呼喊关注;人们也可以冷眼旁观不闻不问,像Bob呵斥的那个西装革履的“杀手”一样,抱着未获病的侥幸心理,选择了隔离和逃避。殊不知,这些人,只是侥幸而已。

    我再次看到GGD上屏幕的跳动,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一切皆好。每个人都应该尽量保护自己,但是,你又如何能阻止那剩下的百分之3的概率,你又能如何保证自己伴侣的忠贞不二呢?所以,此刻我也是幸运的,此刻所有没有被瘟疫缠身的人,都是幸运的。更幸运的是,如今的药物和科技已经可以让即便患上艾滋的人活得更久,艾滋已经不再像绝症那么可怕。回望这条抗争艾滋的血路,我似乎看到Bob的遗骸,还有他哭泣的女儿。别忘了,他们拯救了六百万人。

    2012的艾滋病日,我在格城办事,看到了许多白色的免费检疫车,飘扬的旗帜上写着“STOP AIDS NOW" 的字样,简洁有力。不久后,在阿城GGD的屏幕上,我看到攀升了好多年的艾滋患病率曲线终于在去年有了下降趋势,我的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触,似乎这么多年来一直耀武扬威的这场瘟疫,终于也要走向消亡。我无法忘记《瘟疫求生指南》这部电影的结尾,活下来的Peter孱弱瘦削,忍不住眼睛红了,泣不成声。那一刻我也一样,感怀于这段见证了人心力量的历史不能自已。而逝者长已矣,活着的人若能有一样的斗志和信念,我相信我们终有一天,会赢过这场瘟疫。

    Let's STOP AIDS 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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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引自《艾滋大事记》
  2. 1.
      去年,在诊所的实习做到一半时,我的案例里多了一位艾滋病患者A。A早早和妻子离异,数十年没见过他的孩子。在过去的10年内,兄弟3人和父亲也陆续因为各种癌症去世,同时他患有哮喘,背伤,腰伤,肥胖症,前年又查出了艾滋病,继而失业,心理状况为长期的抑郁症。作为一个菜鸟心理咨询师,他的一句话就能直接把我放到在地:“我凭什么会有积极乐观的心态?若你是我的话,你会如何?” 于是,我为此一直惴惴不安。幸而,他一直没问。4次之后他拿了抑郁症的药物就消失不见了踪影,我为他的消失暗暗担心,同时也终于松了口气。
      
      当我终于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开始了工作,而我的病人又重新把旧问题抛给我,加倍沉重,打碎了我“拯救人类心灵” 天真的呆子梦。美国的研究生院教育,像一个技术先进的大工厂教给了我完备的技术以解答how的问题。但同时也因为政治正确和宗教敏感而避免了价值观的讨论,why的疑问迟迟得不到解答。那一段很长的时间,我的心失落又沉重,每一滴水反射出了整片的大海,每一个病人不仅把他们人生的问题抛给我,更是把体制和终极的人生问题抛给我。职业之路竟像一个死胡同一样无解,一时之间竟不能前进,也无法后退。
      
      2.
      转眼,已是在费城第三季秋叶飘飘了。晚上,同院的朋友Jia的生日约看电影。二选一,我的心蓦地一动念,选了艾滋病题材的纪录片how to survive a plague。
      
      在生与死尖锐对立的题材面前,白描是一把犀利的尖刀,刺向生命的本质。片子从1987年开始讲起,一群在美国的艾滋病患者,为了争取联邦政府授权艾滋病药物的研发和治疗进行的一系列的社会运动,包括街头游行示威,参与地下的药物引进,并且影响了92年的总统大选。纪录片真实的展现了人类为了生存而反抗与争取权利的张力和力量。令人寒毛直竖的几个赤裸裸的控诉镜头:艾滋病逝者的家人把部分逝者的骨灰丢进白宫以示抗议,弥漫在白宫草坪上空久久未散的几百号逝者的骨灰;92年总统选举当夜,Act-up的组织者之一,37岁同性恋出柜并患有艾滋病Bob Rafsky青筋暴起的咒骂老布什是刽子手。
      
      还有一个细节穿插在片子的好几处。bob的小女儿自87年,88年,89年每一年的生日,都为他的生日吹蜡烛。而一直到93年,画面中没了生日蛋糕,而是小姑娘坐在教堂里,穿着彩虹衫为送爹最后一程落泪的影像。Bob终于还是离世了。像所有艾滋病人生命的尽头一样,Bob变得无比消瘦,皮肤上也到处是累累伤疤。但生命的枯萎与他强劲的精神力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而撑到最后药品公开推行治疗的人,被采访时,想到曾一同作战却没熬到今日的战友,无不眼红哽咽,默默的说:”we are just lucky“,我们只是幸运。
      
      生命结局的区别,竟“只是幸运”
      
      3.
      当光影渐暗字幕缓慢上升的时候,那位和我有过短暂4个小时交谈的病人的脸又再一次极其清晰的闪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位不幸的,胖且笨拙的中年男人,他还好吗?他的残疾证明通过了?后来有没有熟人继续鼓励他要乐观?而我也又再一次想起了那个他没问,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若是你呢?”

           若是你呢?这句我憎恶逃避的问号,像那颗隔了18层厚棉被仍会硌人的豌豆一样,摩擦着我试图麻木以求简单解脱的心,也悄悄的讽刺了我作为一个幸运儿对于一个不幸者的一切同情和鼓励都具有的虚伪性。
      
      哦,若是我呢?
      
      在瑟瑟的秋风中,我和Jia心情沉重,一时无言。我想了想,又她说了一遍:生日快乐。话落,发现这句话因着这电影变得意味深长:在死亡面前,生者怎能不乐?在不幸者面前,幸运儿何能不乐?
      
      为了安慰彼此做一个生日夜的happy ending,我们在强迫往返于家门口的小路三四趟之后,终于讨论出了一个能说服彼此睡个好觉的结论:无论如何,幸与不幸双方仍有做选择的权利,做”勇者“或”怯者“:不幸儿仍然可以选择做勇者,去积极应对;或是怯者,则消极悲观;幸运儿也仍大可选择是做勇敢的自省者,打破自身舒适的牢笼;也当然可以选择继续装睡做一个无知者,蒙住眼以为天下尽是肉糜。而幸与不幸者,当双方都能朝着与自己情况相反的一边思考迈步时,它们之间的巨大鸿沟或许是消失的开始吧。

      最后,向所有填这条沟的人致敬,向终其一生为填沟不懈努力的人致敬,幸与不幸的。
  3. 琐碎。

    短评列表里看到的一句熟悉的话,抄在这里:我始终跑在他们划破的气流里,不过我也不曾觉得风阻会小一些,只是他们替我撞过了每一堵我可能要撞的高墙,摔落了每一道我可能要落进的沟壑。
    前人站起来斗争做好了铺垫,后人不可辜负。

    看着片子里他们一次次抗争一次次碰壁又一次次挺身扛起重任,并且做得那么好,无比动容。再想想自己和自己身处的这个国家和这个国家总是默默承受的大众,感到无比的难过和难受。

    他们的名字:Peter Staley, Mark Harrington, Garance Franke-Ruta, Jim Eigo, Gregg Bordowitz, David Barr, Spencer Cox, Gregg Gonsalves, Ann Northrop, Bill Bahlman, Larry Kramer, Iris Long

    片中的作家Larry Kramer所著的戏剧The Normal Heart会翻拍成电影()

    他们都还活着。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但更是他们抗争的结果。真好。

    "When future generations ask what we did in the war, we have to be able to tell them that we were out here fighting. And we have to leave a legacy to the generations of people who will come after us. Remember that someday the AIDS crisis will be over. And when that day has come and gone, There will be a people alive on this earth, gay people and straight people, black people and white people, men and women, who will hear the story that, once there was a terrible disease and that a brave group of people stood up and fought. And in some cases died, so that others might live and be free. "
  4. 纪录片采用的素材约是从1987年开始吧,然后止于1996年蛋白酶抑制剂的效果确认和投产。

    导演David France曾是《新闻周刊》高级编辑及《纽约客》特约编辑。从2000年开始,就开始撰写关于艾滋病和同性恋群体生存状态的调查报道。

    那么,他是在自己的工作积累中,开始有意搜集和整理关于“ACT UP”运动的影像素材吗?并在其中发现了精英理论派"Treatment and Data Committee"与前者的分合关系?(类似新芬党和共和军?)
    毕竟在筹拍(剪辑?)《瘟疫求生指南》的同时,他于2012年4月在纽约时报名为《战场画卷》(Pictures From a Battlefield)的文章,即关于纪录片所反映的这段历史。

    (参阅本片及导演宣传网站)

    那么,当1996年抗艾药物研发取得关键进展之后的素材呢?是如片末TDC小组成员所言,在知道自己幸运的活下来后反倒不知所措,以至于中断了影像记录?还是导演仅希望重现一则关于勇气和牺牲的“战争”故事,而选择了这么个断代史?又或者往后的现实一样糟糕,不足以告慰勇敢前人们那些被撒入白宫的骨灰?

    印象最深的,反倒是结尾字幕处的影像素材提供者名单,其中的大部分均没能熬过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