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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艳妇 The Scandalous Lady W(2015)

风流艳妇 The Scandalous Lady W(2015)

又名: 沃斯利夫人的情事 / 伤风败俗的W夫人 / 红衣女人 / The Woman in Red

导演: 谢雷·福克森

编剧: 大卫·埃尔德里奇 海莉·鲁本霍德

主演: 娜塔莉·多默尔 阿奈林·巴纳德 肖恩·埃文斯 大卫·卡尔德 克雷格·帕金森 奥利弗·克里斯 彼得·苏利文 杰西卡·古宁 Elizabeth Rider Richard McCabe 威尔·基恩 Tom Edden Michael Bott Robert Morgan Alex Beckett

类型: 剧情 历史

制片国家/地区: 英国

上映日期: 2015-08-17(英国)

片长: 90分钟 IMDb: tt4184252 豆瓣评分:6.8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风流艳妇》改编自真实发生在1782年的一场法庭案件,涉及到通奸、八卦、偷窥等当时的热门事件。娜塔莉·多默饰演Lady Seymour Worsley,一个因放荡事迹震惊18世纪英国的女人,她总共有27个情夫,并与其中一个私奔,更惊奇的是她的丈夫,不仅默许这些男人,甚至喜欢从锁眼中偷窥欢好;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女人,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我们只得到剧中去探寻 。

演员:



影评:

  1. 原文刊登在微信公众号 偷睡眠者 未经同意 请勿转载 想一睹小玫瑰的风采可以去看看电影,可是个人觉得那么好的题材,本片还是拍得一般。 今晚我来和大家说说本尊的真实故事,比改编后的剧情曲折得多。 Seymour自小便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在她12岁时父亲和上面四个哥哥姐姐相继过世后,她的母亲改嫁给一位富到漏油的伯爵。她和妹妹Jane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家族继承人,并各自拥有相当可观的财产。 既有银子,又有出众的美貌,两姐妹简直是英国贵族圈的万人迷,谁都想娶回家。这时她便遇到了后来的丈夫,Sir Richard Worsly。但其实这位政客野心勃勃,一心想要找一位能助他在政治圈扶摇直上的妻子,而且他最开始看上的是妹妹Jane,还求了婚,可惜因为她年纪还小所以不了了之。 三年后他们重遇,少女心如柴火般猛烈的Seymour心想这难道不是缘分吗!即便明知这段婚姻是“下嫁”而不像她母亲和妹妹(Jane后来顺利嫁给了另一位富到漏油君)般攀上高枝,她依然把心一横,认定他就是命中注定的丈夫。 婚后的生活表面上风平浪静,已经成为Lady Worsly的Seymour和丈夫终日流连在各种派对中寻欢作乐,而丈夫也因为她的丰厚嫁妆在贵族圈混得如鱼得水。直至1781年11月,她突然和邻居George Maurice Bissett私奔了。 风度翩翩的George和Richard本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因此Richard感到羞辱,勃然大怒,不久便起诉了他们,要求George赔偿二万欧元(在当时相当于天文数字),并挟持着他们的私生女,仅几个月大的Jane。(和妹妹重名了,别问为什么,我也搞不明白)也表示,只要Seymour肯回来,他愿意重新接受她,也会把Jane视如己出。 这一点也不奇葩,更奇葩的在后面。 Seymour也是不卑不亢,二万欧元足以让她的情人终身坐牢,但她仍然不愿意回到丈夫身边。见不着女儿,当妈的自然被狠狠激怒,决定在法庭上鱼死网破地撕一场。她在法庭上毫无保留地公开了这段婚姻的原貌,而这次庭审也震惊了18世纪的英伦社会。 出乎意料地,George并不是Seymour唯一的情人。在George的支持下,她召来另外五位情人出庭作证。还有Worsly家的家庭医生也在庭上证明,Seymour有传染性性病,多次找他治疗,但丈夫却啥事没有,说明两个人早已没有夫妻之实。局势渐渐失控,越来越多的情人被抖出来。结果,Seymour足足有二十七位情人! 更劲爆的是,其中一位情人声称,Richard不仅知道妻子的风流韵事,甚至是欢喜和鼓励的。某次床笫之欢后正准备离开,意外撞破他躲在隔壁的更衣间,通过门上的钥匙孔,完完整整地欣赏了这场有声有色的“演出”。 包括George也曾经骑在他肩膀上,其乐融融地偷窥Seymour洗澡。(这一幕在电影中有呈现) 看到这里,你才恍然大悟吧。Richard原来有着特殊的性癖好,他将妻子介绍给各式各样的朋友并让他们在眼皮底下偷情,以此获得快感。而作为他的妻子,从一开始的言听计从万分配合,到最后无法忍受选择离开。 呃,你们有钱人,会玩! 这门惊人的丑事最终以被告赔偿1便士告终,社会上的声音分成两派,一派觉得Seymour就是不折不扣的妓女和荡妇,另一派认为她的勇敢挣脱和不顾世俗让人佩服不已。 (精彩绝伦的庭审在电影中拍得极其无趣,挺可惜的。) 但在官司打完后,George因抵不过四面八方的压力离开了Seymour,即使她为他放弃了那么多,并又再次怀有他的四个月骨肉。她为了和Richard离婚,用尽了所有方法,Richard最后提出让她离开伦敦去法国流放四年的条件,才肯还她自由身。 不过当时的法律规定,即使离婚也拿不回嫁妆,还得数着日子等前夫死了才行。一个字,惨! 这个时候Richard在伦敦的名声地位已经岌岌可危,越来越多人议论他只不过将妻子当做一件物品,大肆玩弄而毫无尊重。而且他后来收养了一个小男孩却总无缘由地对他拳打脚踢,令他周遭的部下也纷纷离开他,更加深了大众的猜测,过去Seymour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 可是Seymour再没有提起过,所以真相我们也不得而知。 离开伦敦后,Seymour做过情妇,也在法国大革命期间被贵族打压过,诞下第二胎后只能够送给一户法国家庭收养。幸运的是她后来遇到了不少和她有着雷同经历的妇女,互相扶持,也成为了当时女权萌芽的代表圈子。 在1797年她终于回到英国并过上低调平静的生活,在Richard死后她夺回所有财产并改回娘家的姓氏Fleming。后来已是御姐的Seymour和小她12岁的瑞士鲜肉音乐家Jean Louis Hummell堕入爱河,历尽劫难的她没有止步,反而又一次我行我素地忽略年龄及地位差距,嫁人了。 不过,在上一段婚姻终结时,她就已经意识到,不能够再成为任何人的所有品,立誓重拾自由的权利。因此非常少见地,Seymour没有随夫姓,而是Jean随了她,改姓Fleming。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逆袭吧........... 虽然在Seymour去世后,Jean有再婚,但当他死前立遗愿时,其中一项便是要和Seymour葬在一起。这个一生经历流言蜚语的不凡女子,他是真真切切爱着的。 ------------我是分割线-------------- 故事讲到这里,我又要开始胡叨叨了。 别说那个年代,现在必定还有许多不敢发声的女性被当做丈夫的所有品,卑微得无法想象。她们都不敢提出离婚追求自己的幸福,但Seymour却做到了。 虽然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一代,但依然听过很多朋友说“一旦结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离婚”这样的话。通常我只好把嘴边千万句的脏话吞下去,待狂奔回家后才敢翻出360度大白眼以表对“人各有志”的尊重。 电影中在George离开时,Seymour含着泪说:"I belong to no man,and while it is my unfortune to live in an age of men,I will never belong to any man ever again." 这强有力的告白映射出她对男权社会中女性地位不平等的控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那些仿佛还活在18世纪的女孩们,她们为了取悦男人愿意做很多傻事。像Seymour年少时那样,到了适婚年龄就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空有一腔对婚姻的幻想却不知独立的灵魂是不需要匆促完成“某件大事”去成就完整的人生。挑选对象的条件有很多,却都是有房有车有收入,长得不能太差,如此而已。也会自欺欺人地以为盲目迎合是另一种付出,但其实被珍重才是爱的真谛。 也有那么多还活在18世纪的男人,认为自己才是绝对权威,妻子或女友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老子想怎样你得配合,老子说去东你可别去西,就按老子说的做不然你就是蠢。他们自认为是教育专家,无法接受对方比自己成熟,比自己聪明,比自己地位高。 每当别人提起“女权”二字就嗤之以鼻,造反啦,不可能啦,你们别TM傻啦。他们唾弃女性平权,但是一并不了解其背后的真正意义而讪讪然,二也同时放弃了为自己松绑的机会。这样的人,我建议他们去查查词典什么叫平权。 社会总是更欢迎乖巧的女性,由古至今。 其实那位变态的Richard Worsly和现在那些不允许妻子忤逆自己,必须服从自己的“一家之主”,本质上是没有分别的。 社会不应该是这样,而我们也不应该顺从这样的社会。 在伴侣的眼里,你首先是一个人。 其次,才是一个女人。

  2. I belong to no man. And it`s my misfortune to live in an age of man,I will never belong to anyone ever again.

    整部电影看下来,着实被这句话所震撼。我相信在今天这个时代,也不是所有女性都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中文译名极具误导性,当室友问我在看什么电影时,我回答“风流艳妇”,得到的是意味深长的一瞥。

    在男权时代,妻子是丈夫的物件,与其说妻子要“爱”丈夫,不如说妻子服从丈夫。因为丈夫richard的偷窥癖,她先后和27个情人发生“及其亲密的关系”,而她的丈夫,躲在门外,透过锁眼偷窥室内的旖旎春光。每一次媾和,seymour都望着锁眼,那是没有生气、没有爱欲的眼神。直到第27位情人的出现,让seymour有了被爱护的感觉,她爱上了他,生下了他的女儿,想要和他们过一家三口的生活。尽管我从不认为seymour有多爱他。女人太容易把感动当成爱,这是通病。

    反转庭审戏应该是全剧高潮,然而拍的太平淡乏味。致使剧末seymour和richard的对峙勉强算是高点。

    说说庭审。richard状告情夫george,要求2w英镑的赔偿。注意,这2w英镑赔偿一定得是建立在richard不知情的基础上,才可能兑现。也就是说,seymour是他的所有物,别人在他不知情下,享用了seymour,就是对他的财产进行了侵犯。seymour和george有没有关系不重要,richard知不知情才重要。再换句话说,如果richard知情并允许,seymour和谁都能滚。床。单。

    所以seymour才说,她根本不值2w英镑。而庭审结果,赔偿金是1先令—— 她只值1先令。一个女人,她的价值是被男人用金钱来衡量的,我想不到有什么比这更悲哀。

    seymour以杀敌八百自损三千的方法,逼退了richard。为了彻底和丈夫脱离,她写书出书,同时也把自己彻彻底底暴露在社会舆论之下,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她疯狂消费,在账单上签下丈夫的名字,richard书桌上的到处飘着雪白的纸张。

    她以为自己离幸福很近很近了。却不知道,在庭审之后,情夫george不可置信地说“but seymour,27?”时,她就已经失去自己以为的爱人。尽管他知道你是被逼和前26个男人发生关系,尽管你为他怀胎十月生下骨血,尽管他知道你为他赔上了自己的一切、失去了女儿的探视权……在他的意识里,你也是个荡妇。他不可能忍受身后的议论,不可能不在意你的过去,不可能爱你如初。因为你就是他的耻辱,只要和你在一起一天,他就一直处于耻辱之中。因为那个时代,是男人的时代。

    娜塔莉多默最后7分钟的表演实在太精妙。她用眼神在演戏,从不可置信、极力忍泪,到彷徨无助,再到坚毅决绝。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她再也不会为男人流泪。

    她再也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说些不相关的,剧中seymour疯狂购物给richard寄账单的情节,让我想到当今社会的一些所谓女权主义者——叫嚣着男女不公,为自己争取更多权利,同时却不愿意承担更多义务,当真是婊到不行。我并不认为女权是争取更多权利,而是平衡权利和责任。享有的权利越多,承担的责任就越多;享有的权利越少,承担的责任也越少。这样才能叫公平。当今社会,女人想要和男人同权,那就得担负起和男人等同的责任。如果担不起那么多责任,那就请让出等同的权利。
  3. 时代的丑闻

    一个拥有27个‘情人’(床伴)的贵族女性,英国历史上第一桩性官司,偷窥癖丈夫,露水恩爱的情人,无休止的追踪报道……这些元素组合排列在一起,似乎构成了十八世纪的惊天丑闻。

    伴随着巴赫的大提琴曲,钥匙孔像是成人世界里的万花筒,折射出丈夫变态的行径。这位保守党年轻政客梦想着有朝一日成为英国首相,在他与妻子的对白中,雄雄野心就这么稀疏平常说出口。已知结局的人大概会笑他痴人说梦,整部戏并没牵扯进太多的政治桥段(仅有两次与首相的见面,以及一次选举场景)但政治却如影随形。

    丈夫的病态不做评述,他要求妻子与其他男人厮混,这其他男人哪个不是位高权重(除去乔治),偷窥妻子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变态的欲望,但这背后,他在利用妻子编织通往权力顶峰的交际网。还有什么比得上抓住这些能左右他政治生命的权贵小JJ更能满足他的野心吗?钥匙孔带来的高潮,是性欲本身,还是唐宁街10号的钥匙?

    丈夫的眼中,妻子是他的银行与财产,与他的牛羊土地并无区别,所以,当妻子私奔后,丈夫要求的是乔治的经济赔偿(你喝了我的牛奶总该付钱)整场庭审戏,不是在讨论一个女人的失节与婚姻的意义,而是在举证,客人喝牛奶之前,是否得到主人的允许。

    妻子通过搬出27位床伴(证人)获得她想要的胜利,一先令,看似她保住了情人的财产,但真是然并卵的空洞胜利。妻子仍未逃脱丈夫的束缚,无论是嫁妆还是女儿,只有等到丈夫死亡之时,她才能真正获得解脱,这,才是时代的丑闻。

    每一个妻子受辱的场景,都伴随着大提琴,霸道又强势的挤进故事中,阴郁消极,像是丈夫那张时而暴怒时而喜悦的面孔。而代表妻子情绪的是帽子和蓬巴杜假发,最后一幕那鲜红色的帽子搭配蓝色的下装,浓烈的颜色令人不禁想起英国的国旗色,似乎预示着在不远的未来,女性力量将冲击整个国家。

    在丈夫、妻子和乔治三人场景中,我隐隐约约感到一个存在于腐国男性DNA里的事实(别信),丈夫,其实是基佬吧?

    如果他是基佬,似乎更能解释通畅他的变态行为,钥匙孔的意淫,他是将自己带入成那些与妻子寻欢的男人,还是男人身下的妻子?在某个时刻,选举成功举杯庆祝时,三人挤在床上嬉笑时,他托着乔治偷看妻子洗浴时,甚至是他离家与妻子和乔治的告白场面,都透着一股子腐国片里特有的灰色暧昧。如果,他是一个为钱骗婚的死基佬,如果,他娶妻是为满足窥视对其他男性身体的渴望,如果他认为妻子只是政治攀爬的工具,这一切,似乎就解释得通了。

    我无意去关注影片中传递的女权主义意识觉醒这类的噱头,妻子高呼着我不属于任何男人,听起来很美,也仅仅是听起来。她的遭遇,值得同情,她的勇敢,值得赞扬,但导演太想要取悦现代观众,对脸谱化妻子的刻画远不如对丈夫性格采用的手法隐晦而有趣。

    妇人台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画像里英姿勃发的妻子),抛开追求真爱、自由平等这些漂亮字眼,这部片子更像是另一个时代的别和陌生人说话(改成你不和别人上床,我就不嗨皮啥的)本来,老妇人是有机会拍成展现十八世纪家庭暴力与虐待这种带点教育色彩的片子,但为收视率以及真实事件中那些个耸人听闻的字眼,妇人台放弃了平实讲述一个女人婚姻故事的机会,转投平等独立这面漂亮的大旗。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导演洋洋得意认为,妻子与乔治的床戏和与其他男人的床戏有本质区别,这一句真爱像是一面遮羞布,让妇人台心安理得,甚至没有一丝冲动去尝试解读为何妻子会由最初的抵抗,隐忍接受,到之后与丈夫一起选男宠(被侮辱与损害的猎物转变为猎食者),以及又为何在遇到乔治之后,妻子的斯德哥尔摩症突然不治而愈。

    好吧,想来妇人台会用真爱两字搪塞过去。

    又及:18世纪上流社会的剧集中,鲜少会出现F开头的词,不光F词,还有诸如screwing和the bitch充斥在田园氛围颇浓的场景中,这些乍听起来现代的用词可以说是BBC(顺手拉ITV躺枪)时代剧中的一次大跃进。恰恰是这些看似不合时宜的用词,完美还原了18世纪贵族们的用词风格(可参见兰贝斯宫档案馆的资料,即便这些词语永远不会出现在奥斯丁的小说中)
  4. 她,也曾是个幻想着为爱情结婚的纯真姑娘。
    在她的认知中,为爱结婚、服从丈夫——哪怕丈夫没有钱财和社会地位——是她天性的一部分。

    后来她结婚了。丈夫声称很爱她。
    "To have and to hold from this day forward, for better, for worse, for richer, for poorer,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o love and to cherish, till death do us apart."

    他向她坦言了自己有些疯狂的幻想:希望能从锁眼里偷看她脱衣服的样子。

    尽管心中感觉有些奇怪,有些不情愿,但她觉得:
    “爱丈夫,就是服从他的任何意愿。”
    她所认可的世俗的法则这样教导她,于是,她服从了。青涩却乐于讨好地,向门另一侧偷窥的丈夫展现她美好曼妙的身体。
    当上帝允许他们结合到一起的这个男人终于被激起欲望,性急地扑向她时,她或许还不懂自己是什么。

    是人呢?
    还是一件物品?
    但她看到丈夫开心的样子,还是接受了这一切。

    丈夫对不谙世事的她说:这一切闺房之乐,这夫妻间的小秘密,没有必要让他人知道。
    她懵懂天真地点了头。把它看做自己为夫妻之间爱情做出的牺牲。

    然而,这并不是故事的结束。
    单纯偷窥她脱衣,早已满足不了丈夫食髓知味的欲求……他以丈夫的特权,命令她接纳除了他以外的其他男人。
    她自然是不愿的。于是丈夫辛辣地讽刺她说,没想到自己娶到的,竟是一个假正经的老婆!

    “你丈夫就是个笨蛋,可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你的丈夫。”
    她的第一个情夫——姑且称他为情夫一号好了——怜惜无比地对她说。
    她咬着牙接受了他。

    既然是情夫一号,也就是说这样的事情后来发生了不止一回、不止一个人。
    一个又一个男人,经由她丈夫的介绍,走向她,玩弄她,蹂躏她……她无法反抗、无力回避,还必须利用这些玩弄和蹂躏,维系婚姻,讨好丈夫。
    终于,她早已记不清自己有过多少个情夫。

    讽刺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或许她已经不爱丈夫,或许她已经睡过了不计其数的男人……然而有个男人终究还是成了她爱情中的“唯一”,或者说,是她想让他成为自己“唯一”的男人。

    为了同“情夫”相区别,我愿意称他为“情人”。
    因为在情人身上,她赌上了她的心。

    明目张胆的偷情于她丈夫早已不奇怪:一个新的男人上她的床,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得以维系。
    可这对她却不一样。
    她同情人有了孩子,她想同情人长长久久厮守在一起。
    “这样有什么必要吗?我们三个人不是一直很愉快吗?”情人说。
    “不,同他在一起,我一天都忍受不了。”她说道。不知她这样形容丈夫时,是否回想起他们曾经恩爱的模样?

    她同情人私奔了。
    并且,她向丈夫要求离婚。

    丈夫的心情是复杂的,或许他根本不理解她为什么要离婚:锦衣玉食、社会地位、数不清的情夫……这些自由他不都给她了吗!?她究竟还想要什么!?
    于是他决定报复这对背叛了他友谊和爱情的男女。

    他请律师雇人骗到证据,继而起诉她的情人:
    丈夫声称,她是他的妻子,妻子在法律上等同于财产;而情人胆敢同她偷情,就是侵犯了他身为丈夫的财产权。
    索赔两万英镑。
    一旦丈夫胜诉,情人便会身败名裂,一文不名,还将在监狱里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情人面对丈夫的围追堵截,一筹莫展。
    而她却说道:“那只要证明我不值两万英镑就好了。”
    她背水一战时的表情,轻松得就像只是去赴一场宴会,或者到常去的剧院听一场歌剧。

    丈夫物化她。
    那么好吧,请一直物化下去吧,她干脆把自己扔到法庭上,变成一件彻头彻尾可以被估价的商品。
    一个个曾同她有过关系,身份高贵,地位体面的绅士情夫走上证人席,
    按照辩护律师的策略,用暧昧的法律用语,将她的身价从昂贵的两万英镑,贬低到区区一先令。
    从第一个,到第二十六个……她的情夫们忠诚度极高,即便声名有损,却还是乐意到法庭上为她奔走,帮她砍价。

    法庭宣判。
    情人的确犯法了,丈夫胜诉。
    但他不用赔两万英镑,只赔偿一先令就可以了——这就是男人组成的法庭对她的身体下的最终估值。

    她的丈夫垂死挣扎,就算败诉也不同意离婚。不是都说丈夫要对妻子负有经济义务吗?
    那么好,她继续花丈夫的钱,大肆挥霍,纸醉金迷,同情人出双入对败他名声;而身为丈夫的,只能在接到巨额账单时按额支付——这是法律规定的,你向法律诉求什么,法律就约束你什么!
    不拿女性当人的时代,男性就要负担双倍的责任!
    一性不自由,两性岂独完!?

    赔了夫人又折兵,伤了名誉又损命……丈夫终于妥协,交还了她的财产,连同她的自由。
    她用男人们制定的游戏法则,拯救了情人的未来,也拯救了自己。

    有时候,我真想说这世界上最侠义的人往往都是女性。她们豁出声誉乃至生命,为的是感情和信仰。
    《羊脂球》里的风尘女子,可以牺牲自己的肉体和尊严,以换取素不相识的同行者的安全——即使他们并不值得她这样做。
    她的情人同样不值得她牺牲这样多。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坏了丈夫的名誉地位,自己也成了荡妇淫娃。这些她都忍了下来。
    可当她满怀柔情地对情人说,她终于可以同他双宿双飞时,这个曾发誓“无论她变成什么样都会一直爱她”的情人却变心了。
    她在法庭上动用了二十六位情夫,来护这唯一一位情人的周全;
    情人全身而退,可他心中却永远留下了她那二十六位情夫的阴影。

    于是他说:他不再爱她。

    然而这不是故事的结束……故事的结束是她自由地走完一生。
    她爱过,她恨过,她获得自由,她为情所伤,但她仍旧能昂起头、微笑着面对在一个男权社会,自己所能面对的有所限制的未来。
    她还是再婚了,再婚对象是小鲜肉,比她小21岁,她不冠夫姓,做派激进,想笑便笑,想哭便哭,继续风华绝代仪态万方地选择她想要的生活。

    离婚前,她遵从上帝和世俗的法则生活;离婚后,她只遵从自身的意愿生活。
    最重要的,这是“她想要的”生活。

    “生在一个属于男性的时代是我的不幸,但我,从来不属于任何男人!”

    她最出名的肖像由乔舒亚·雷诺兹绘制,至今,仍挂在海尔伍德庄园中阅尽世间繁华,看惯月白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