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演员的诞生 第二季 / 演员的诞生2
导演: 吴彤
主演: 章子怡 徐峥 吴秀波 张国立 伊一 刘天池 陈凯歌 许鞍华 贾樟柯 陆川 陈冲 于和伟 刘嘉玲 胡玫 惠英红 关锦鹏 李立群 谢娜 沈腾 徐娇 胡先煦 任素汐 左小青 杜淳 宋洋 张馨予 张钧甯 阚清子 徐璐 涂松岩 齐溪 斓曦 王媛可 杨蓉 金世佳 宋轶 孙茜 张小斐 李小萌 李倩 李兰迪 韩雪 李纯 何泓姗 杨迪 张含韵 曹炳琨 王茂蕾 海陆 蒋梦婕 张新成 李念 王晓晨 郭麒麟 经超 曹骏 薛佳凝 曹曦文 王阳 刘欢 林鹏 李晟 沈春阳 杜若溪 孙坚 张萌 檀健次 江铠同 房子斌 范湉湉 张植绿 何杜娟 洪冰瑶 Lynn Hong 邵伟桐 印小天 韩栋 贾弘逍 于小彤 刘雅瑟 高晓菲 田原 王婉娟
类型: 真人秀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
上映日期: 2018-09-08(中国大陆)
集数: 13 豆瓣评分:6.6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先放一点自己的体悟,随期即时分析在后面。
首先《我就是演员》是一档综艺节目,依我个人的浅见,一档好的综艺节目必然有超越娱乐观众之外的艺术价值,也就是说,不能光顾着博取观众老爷一乐,也需要能够表现一定的社会性思考,或借娱乐之皮把观众的注意力引向一个领域或话题,最起码不能提供一个错误的行业判断标准。
按《我就是演员》,就需要能够呈现出 何为演员的演技、何为演员的态度、何为导师的职责等等。并不是说,“我给了你一个露脸的机会”就可以了,更应该使演员获得应有的尊重和指点;也不是说,“我让观众乐呵了”就可以了,因此为了博取眼球而可以煽动矛盾对立、戏剧化导师或演员的反应。
《我就是演员》的确提供了一些精彩的舞台表演和一定的优秀观点,也使一些演技很好却尚未能声名在外的演员在更多观众前露面,我相信会有很多人称赞它,那我这里就先略去,讲一下我认为有的问题。
“导师”和“评委”命名上的不同,就指向了他们具有不同的义务。
“评委”可以止步于说出自己的想法,提出自己的好恶;
但“导师”需要提出有益于选手的指导,否则何能自称为“师”呢;这个标准并不苛刻,在生活中即使作为长辈,也应当在提出想法的时候讲清楚因果,秉持公正的态度。
根据一些后期的资料搜索,我发现并揣测导师们其实是有很多尽到导师职责的鼓励话语,但是它们都被剪辑一刀剪去,按照剪辑的目标,它想呈现的导师义务,就只有几句酸水那么一点点。这是对导师们的不公平,也是对于观众心中导师职责的抹杀。
(当然暴露问题也是一个做得好的综艺的价值所在,但由于导师们也流露出了这个通病,就把它归入问题一栏了)
影视圈从事者太习惯于运用套路化的表达,习惯于一些普遍的标签,“母亲就是情绪化”“曹植就是不畏死的”“好的离婚原因是因为夫妻有人生了重病”诸如此类,但这是我们真的想看到的吗。
演戏的一大艺术价值,就是因为它能够突破我们日常生活,呈现一些未知的、被忽略的见闻,把他们用一种观众能感同身受的方式呈现出来。它要求从业者有一种独特的纤细敏感的感受力和异于常人的视角,看到大多数人看不到的地方,即“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它可能是在某一个程度上得罪观众的,但好的艺术作品就得有这个底气。但如果这个行业里的精英人士,脑子里也只有一些司空见惯的套路的话,那么整个影视业能做出来的作品就可想而知了。
十多年前的《卧虎藏龙》里的玉娇龙,是一个得罪观众观影尝试的创举,在此之前“华语影视圈还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脸上恨兮兮的女角色”,而十多年后,我们能看到的只有“女主靠着美貌和善良就可以博得高富帅的爱”这样讨好年轻女观众的桥段。
在《我就是演员》自称有更完善的规则、更好的服化道的时候,却没想过提升一下编剧水平。
在目前第一期呈现的三个片段里可以看出剧本的编写或多或少都有问题。
第一个《卧虎藏龙》的本子对玉娇龙和罗小虎的性格都有巨大的颠覆,处理的非常小言。
第二个《1942》的本子 任素汐 在排练时提出过人物的台词很有问题,内心是不顺的
第三个《军事联盟》的本子对曹植“畏不畏死”的问题本身就没有理顺,导致演员整个陷入疑惑
让很好的演员去配人物内心理不顺的剧本,实在给演员增加了无谓的挣扎和压力。
以下是论据。
但不论怎么说,《我就是演员》还是一部值得看下去的综艺作品,它把话题引向了一些很有意义的思考,这一季里出现了非常多很棒的演员。
先看一下他们的表演。
玉娇龙看到罗小虎,害怕退缩。
玉娇龙跌倒,罗小虎扶起。
玉娇龙刺伤罗小虎。
玉娇龙为罗小虎上药。
罗小虎决定拼死留下玉娇龙。
罗小虎不放玉娇龙走。
整个故事贯通起来是:
罗小虎带着烤鸡看完玉娇龙,玉娇龙很害怕这个土匪,但还是想要从他手里抢回梳子,不小心受伤倒地,让罗小虎心疼了。玉娇龙假装要刺伤罗小虎,不料罗小虎没躲,被刺伤了,玉娇龙非常内疚,帮罗小虎上药。正当他们相爱,玉娇龙的父亲赶到,罗小虎决定不顾一切留住玉娇龙,跟她的父亲拼命,玉娇龙不忍给罗小虎带来麻烦,决定离开。
可以轻易看出这个剧本虽然短小,却凝聚了目前古装言情剧的一切套路,不可谓功力不深厚。
一个弱小的、害怕的女主角,但凡动手就会以不小心跌倒告终,女主受伤就会引起男主心疼,“你怎么不躲”这类高频名句,上药的经典桥段,一个不顾一切为爱拼命的男主角,一个牺牲自我保护男主的女主角。整个就是言情套路大杂烩。
这个剧本的失败之处,编剧要付相当大的责任。
现在对比 章子怡X张震版本
当玉娇龙看到罗小虎的时候,马上全神戒备准备拼命,整个人是向前扑的。
即使罗小虎再三示好,玉娇龙还是一直激怒他。
但是在罗小虎离开,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玉娇龙偷偷哭泣。
陈凯歌导演在点评环节提出,玉娇龙的持宠而骄,是因为她出身九门提督,师从碧眼狐狸,家世武功都很高,因此无所畏惧。但我认为还不止这些,玉娇龙的整个“蛮横”的状态,更是为了掩饰她的内心不安和对担忧。正因为不甘示弱,才要用更多的伪装。
这个场景他们处理的尤其刚硬。罗小虎并不惊讶玉娇龙一箭刺下,因为他理解玉娇龙的坚毅和决心。而他的不躲不避,也是他的决心。
没有上药这一段,后来他们就啪啪啪了……
当发现玉娇龙父亲出现,罗小虎还是相当镇定,显示出一种山大王的处变不惊,询问了玉娇龙的态度。
罗小虎预见到了这会给兄弟们造成麻烦,但玉娇龙整个人是自我为中心的,她并不关心是不是会带来麻烦,让罗小虎别送她回去。而罗小虎是相当尊重玉娇龙的判断的,把决定权交给玉娇龙。而且贴心的补上玉娇龙之后会思念父母的。玉娇龙深以为然,最后双方抵死缠绵,就此别过。
这个段落的立意和角色完整度,超出综艺版本太多太多。
后来陈凯歌指导徐娇要用一种自己的小女孩的态度去演,于是徐娇用走路蹦跳和踢腿来表现女孩子的娇憨。
这里可以说是徐娇的别出心裁,但我仍然认为这是一个套路化的“女孩子应该怎么演”的表现。更进一步说,玉娇龙是一个大家闺秀,受过非常良好的贵族教育,一举一动符合礼仪,她即使在很少女很自由的阶段,也不会做出踢腿摇晃这样的动作。但这个要求过高,在舞台及时反应的时候难以想到,也是情有可原。
我恰巧想到了上一季《演员的诞生》当中,有几个年轻演员即兴表演,他们能想到的发展就是“一个痴情的能为女主牺牲的男二”“遇到解决不了的矛盾就自称患了绝症”“爱他就要勇敢的说出来”这些非常烂俗的言情剧套路。
我们的年轻演员,脑子里的戏剧冲突就是这些而已。
用这个例子强调我的观点 这个综艺节目透露出来影视从业人士的套路化风气。
接下来讨论导师环节。
章子怡指出 两个小演员对于角色没有吃透、嚼透,没有真正的理解人物,有一种消化不良的感觉。
这其实是一个非常评委的视角“你做的不好,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演员听了也只能说“是的我做的不好”,但是仍然不知道怎么改进。而且她表达了“没有理解角色之前就不要去碰它”,这其实可能会吓退演员再次尝试。这可能本身是出自自己的高标准要求,但对于演员实际上只有反作用。
吴秀波说你应该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演,山大王不必非得是张震。
这个鼓励对后期胡先煦的转变有非常重大的作用,吴秀波在这里起到了导师的作用,
徐峥抓的点是他们动作失控了。他的表述是 “原作中双方的动作体现出了一种意志的抗衡”。
这也是非常有意义的一点,但是徐峥的表述是非常晦涩的,我后期想了很久才理解这句话,其实就是每个人的动作都暗示了他们的心理。
而陈凯歌则气定神闲地追问胡先煦“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玉娇龙的”“你为什么给她鸡吃”“你怕死吗”等等。
这些实际上就是在引导两个演员思考角色行为之下的逻辑和情绪。不仅非常好的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更用一种非常易于理解的表达点拨了演员。
在这一节中,导师不能说是缺位,但是起到的作用是最后陈凯歌作为导演身份才完全达到的。
首先在排练时候,任素汐就指出了这个剧本的逻辑是有问题的,“根本不像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在导师环节出现了全场首个最大分歧,即吴秀波提出“表演不是技巧,表演是情感,是体验”并且指出任素汐不是妈妈,没有这个经历,因此把母亲演的不真实。他认为这么克制的表现,是技巧,是经验,没办法打动观众。
对此徐峥很懵,他说不理解吴秀波的意思,“我认为情感本身就是一门技术”。
吴秀波的说理方式其实是跳跃而不怎么讲道理的,他询问观众,用观众的呼声来支持自己的观点;然后又打了小孩的比方,但这个逻辑很奇怪,我想了很久才理解他的论证是
“小孩是只有情绪没有技巧的,观众被小孩打动了,证明情绪比技巧重要”
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以偏概全”的逻辑错误。
我认为表演有时候就是这么反常识的,这才是表演的动人之处。现在大家太习惯于一个泪眼婆娑的母亲形象,会絮絮叨叨,不舍得儿女,这是影视剧里但凡母女分别都会采用的套路,甚至是出演一个母亲的套路。
但是任素汐在表现的是不常见的一个农村妇女的形象。她非常果断,行动在情绪前面,她不善于慈爱地哄着孩子,只会在孩子濒死的时候拼命拍她的背想要唤醒她。她用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议,但这正是因为她也是风吹雨打惯了的,她不会在意孩子是不是受得了。她很粗糙,很粗暴,说话斩钉截铁的,很快很急。她憋着眼泪,是因为知道泪水没什么意义。她的整个行动方式是一个拼命“给”的方式:我给你血、我给你吃的、我给你找个妈,我不管你能不能受得了,我能想到的就是拼命给你。
我想这样一个果断的、坚毅的母亲形象,或许有一日能为大多数人所接受,让大家意识到,啊,母亲也有很多种,母女分别也有很多种。
至于技巧和情绪之间的关系,我个人认为完全不是二元对立的,大多数演员都是有一点技巧、有一点情绪,能把适当的运用技巧把情绪调动出来,对应到情景当中。一个人即使没有亲身当过母亲,也可以从自己的母亲、别人的母亲身上体会到这种情绪,因而内化到自己的表演当中,这是演员的出色之处。
而被吴秀波非常反对的“技巧”,我揣测可能是前文我们说过的“套路”,表现心急用什么套路,表现难过就哭,开心就笑,甜蜜就是甜蜜,悲伤就是悲伤。
而这些对于任素汐是欲加之罪了,她确实有一些非常令人意外的细节,非常熟练,因此让吴秀波老师感觉是一个套入化的借用,但她的表演逻辑是顺畅的,我猜测可能是吴秀波老师在这里并没能完全理解她的表演。
当一个演员被捧上导师的位置,又面临他无法理解的表演的时候,结果是很可怕的。
首先必须承认我对这个剧本的看法是很大的,对七步诗的故事也很疑惑。
曹丕到底想不想杀曹植呢?他要是想杀为什么听了七步诗就会改变想法呢?他知道曹植文采很好,那么干嘛要用作诗来刁难他呢?曹植为什么非得走七步,他作完诗再走不行吗,曹丕又不会过来拉他。曹植知不知道曹丕要杀他,如果知道他何必接受这个刁难呢?如果这是个刁难,曹丕失败了岂不是会更生气吗?他在罪己诏上都反悔了,怎么保证七步诗不反悔呢?难道他在作诗之前就想着要放曹植了吗?那他是什么时候转变的?
以及我也很好奇如果是一个曹植不畏死的版本,剧本剧情是怎么发展的。
曹丕拿鸡和酒探望曹植,曹植说,不,老子不吃。
曹丕说签罪己诏吧,曹植说,不,老子不签。
曹丕说作七步诗吧,曹植说,好,老子作。
我完全没办法想象这个故事会怎么演。
所以我猜测宋洋如此忧虑,是因为觉得曹丕既然会骗曹植签罪己诏,就完全不会有放了他的念头,因此曹植也没有任何办法活下去;他要是真的不怕死就不会签了,签了求生又怕死,这完全说不通;但是不这么着吧,别说戏剧冲突了,连故事都发展不下去。
因此宋洋被“逼上梁山”,演了一个畏死的曹植。
但是他还是有很多的细节在刻画曹植在求生和大义之间的摇摆。
举个例子说非常饥饿的曹植,看到鸡之后狼吞虎咽,但是一听曹丕说“罪己诏”,就觉得不妙,然后飞快的把嘴里的鸡肉都吐回碗里,用手推开。这是先“求生”,后“大义”。
在七步诗的结尾,他向曹丕一拜,并不只是恳求,实际上是在把决定权完全让给曹丕。他人事已尽,接下来就听曹丕这个帝王天命的了。这既是放弃,也是向自己的哥哥、向伟大曹家王朝的帝王拜别。这是非常悲壮的一拜,是为臣之忠、为弟之义的集合。在这个时候,曹植其实已经达到“无畏”的状态了。非常精妙的一笔,也是“畏死”和“大义”之间的最后一次摇摆。
这是面对一个逻辑糟糕的剧本,最精彩也是最逻辑通顺的发挥了。
因此面对这样的发挥,说“曹植,国之大士,无畏生死”“先君臣,后兄弟,才是大无畏”,我觉得在艺术价值上是很单薄的,而且有点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刀切。且不论吴秀波老师对曹植的解读是否具有权威性(其实我们都知道具不具有权威性),但是这种“不畏生死,先国家后情爱”的伟光正套路英雄,我们年代戏里实在看的太多了,因此在观众的认知里面,一个英雄角色,就应该是斩钉截铁的不畏死的。
但即使是历史上的曹植,也有可能是“畏死”的,往大了说,他可能还有爱惜才华、先父托付、江山大业种种重担,往小了说,饿了很多天,生死边缘徘徊,开始惜命,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对此章子怡和徐峥都没有任何异见,认为曹植就是不畏死。
陈凯歌导演也在套路里,他的套路非常清奇,因为拍过“无法无天无情无义”白居易的缘故,他认为才子就应该是颠的,颠了就不畏生死。
全场的导师们都停留在套路里,没能放下成见,去真正地欣赏宋洋的表演。
换言之,宋洋费尽心血呈现的一个具有血肉的曹植,导师们说,你这个小伙子,历史造诣不够哦。
我为宋洋不值。
以上是第一期。
作为参与了第一期现场录制的观众,我想说说我的感受。
更新:恭喜山争哥哥成为金马影帝~
看了最新一期,我觉得很多演员都有点用力过猛了,我认为释放是表现演技的一种方式,但很多时候恰到好处的“收”才是演技的更高水平。
可能观众看到演员说落泪就落泪、一激动就表情狰狞,会说:“哇这个人演技不错耶”,但当演员完全融入这个角色的时候,其实无需一秒落泪,无需歇斯底里,无需面目狰狞,就能把观众带入戏,观众甚至都不会在意你的演技,因为演员与角色似乎已经融为一体,无分你我。
在舞台上,大开大合的表演方式无疑是占优势的,它更接近于舞台剧和话剧的表演形式,但电视剧和电影,如果像台上的演员这样去演,我以为会呈现出一种虚假感。
当然了,就事论事,就这个节目本身来说,从它的目的,它的呈现方式,它的录制过程,它的影响等等来说,都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综艺节目了。
★‖以下是原剧评‖★
主要两点:
【导师对第三组的探讨,剪掉了很多】
【现场总体氛围融洽,是剪辑突出了矛盾】
●首先说明:并没有偏心谁,也不是叩锅。写这篇的初衷,不过是出自一个观众的惋惜罢了。按照节目录制得到的既有素材,原本可以有更好的成片吧。
●个人观点,只说我看到的我想到的,别的不管,有不同观点可以各抒己见理性讨论呀(>_<)
●评论里惊现东西跳梁的喷子,走过路过可以围观,别理他免得给自己添堵~
●关于第一期第三组第二组的现场情况,放在最后,不想看我啰嗦的可以把中间跳过,跳到标方块的段落。
我是一个没有属性的观众,不管是对演员、导师,还是导演,我都尽量消除固有的偏见和好感,尽可能客观地去看。我多次吐槽第一季,可以说是怀着质疑的心态去了现场。现在看完成片,我却觉得:它应当可以更好。
每一位演员都在释放他们的力量,竭尽全力;每一位导师导演,都在认真地思考评判,拿出他们从业数十年的经验,或鞭辟入里或一针见血,去评价演员,去讨论演技,去实践“演员的自我修养”。我一度被感动被折服,甚至觉得导师说“演员的春天就要来了”并非大话虚言。可惜剪辑以后的成片并不能产生如此的深度,倒像是偏执的刻板印象,或是固执己见吹毛求疵的不解人意,以及在某些“黑幕”之下的不讲道理。
若我只是电视机前的观众,我肯定会作如是想,吐槽:“怎么能这样呢?”
但我看过现场,便知本不该如此。
作为一档综艺节目,它的定位是什么呢?它重在娱乐性,情怀,还是深度?其实无论是侧重哪一点,这个节目本身都已经具备,可惜成片仿佛流水账,哪一方面都不那么出色,既不会让观众欢乐到无法自拔,又不能足够引人深思回味无穷,也不能让观众充分感受到演员、导师和导演的魅力。
娱乐性方面,原本有很多导师的互动啊,演员的互动啊,小演员的小动作啊,导师和观众的互动啊,小插曲啊什么,都是可以调动综艺节目娱乐性的,例如调侃叔圈“怡”圈,调侃山争哥哥的脑袋,都很有意思,成片却没有。
若说剪掉这些是为了专注“演员”,那么导师和导演关于演技的探讨,明明是很有深度很有意义的,为什么又要剪得七零八落呢?通过剪辑刻意制造的冲突,只会让节目的逻辑消耗掉,且失去了深度。
因而我觉得,一期节目不应该放下这么多内容。
好的剪辑可以为节目增光添彩,神剪辑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可是浙江台的剪辑,一如既往地一言难尽。
我想给所有演员、导师和导演打五星,一星扣在剪辑。它值得更好的,它或应更好的。
■此外,就我在现场看来,第一组徐娇的表演有很多表情还是很不错的,但成片剪掉了很多能表现演技的镜头,导致剧情不连贯,导师的选择也缺乏说服力。胡先煦的萌点也没有完全抓住。很多可以制造话题的内容,似乎都剪掉了。
相较于第一组,第二组的剪辑好多了,第三组表演镜头大多保留了,但导师的评价很多都删去了。
想到再更新,就酱。
【更新:关于第三组】
很多人觉得宋洋比杜淳好,为宋洋不平。我却赞同导师的选择。
说实话,从一开始我就是有偏颇的,因为我对杜淳的印象不太好。甚至到现在,我仍然对杜淳无感,仍旧认为,若是将演技定量化,宋洋>杜淳。
可是我不认为这场戏导师选了杜淳就是对宋洋的不公。
都说宋洋是演技派,我没有看过他的戏,但料想他演技应该是炸裂的。而现场的效果看,确实很炸裂,却无法打动作为观众的我。(呵,高贵的观众,真难伺候)
这个角色不好演。如果杜淳宋洋调换一下角色,我也不知会怎样,但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角色,就得演出角色的灵魂来。所以演之前,对角色的理解一定要到位,正像哪位导师说的,对角色的理解是演员的责任。
演员两天没吃饭没合眼,的确值得尊敬,但这么拼,呈现的效果如何呢?我看到的是该有爆发力的嘶吼变得有气无力,他应当是一个有骨气的将死之人啊,即便又累又饿,也不该那样的哀嚎,不应该是灵魂的质问吗?质问,当声如钟磬,志如磐石,当铁骨铮铮,无悔无畏。(个人理解而已。或许是畏死的吧,可是演员的表演传达给观众的应当是如何呢?很难说。戏剧之戏剧性,便可在此体现)
『以上是我之前的看法,看了排练的花絮,想法又有改变,宋洋的确是花了很多心思去理解这个角色,所以主要还是剧本的问题啦→宋洋小哥哥很优秀,值得更好的剧本』
■然后,波叔和另外两位导师对宋洋对曹植的评价,成片可能有失偏颇,有一种为了淘汰宋洋而刻意如此的感觉。可是在现场,三位导师真的很认真很认真,波叔一直在理性地讲他对于那个时代,对于曹植的理解,说得滔滔不绝,说得导演出来表示“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先不要讲这个了”来停止这场论辩。我看到了一个演员对戏剧的负责,看到了一个导师对演员的负责,而不是剪辑过后的处处针对。
看成片的时候,我也会觉得波叔的话说服力不够。但是我要为波叔鸣不平!当时在现场,我听得都要升华了,一直在感慨:如果所有的演员导演编剧都能有这样的思考,中国的电视圈电影圈会有多少良心作品的出现。
■另外,三位导师都多次强调,第三组的最大问题是剧本的问题,两位演员还是很棒的。波叔在与宋洋观点发生分歧的同时,更不止一次地赞扬肯定宋洋的其他方面。刘天池老师也说了,她也有很大的问题,我记得好像还跟宋洋道歉了。
这样一来,节目又上升到了探讨剧本的深度,引出了业界的一个普遍现象:剧本不过关。这明明是很有深度很有意义的啊,可是都一剪梅了。
所以,为宋洋报不平的朋友,可以理解,但看到的也许并不是完全真实的。
【更新:关于第二组】
■情感和技巧的问题。剪辑出来的也是有失偏颇了,实际上没有一位导师是咬定一方不动摇的,他们只是在理性的探讨。在我看来,这不是一个演技节目该有的探讨吗?“演什么都一个样”“演什么都像自己”“演什么像什么”“演什么就是什么”,这也是一直以来关于演技几个层次的说法。
波叔说情感的作用大于技巧,并不是一杆子打死技巧的,他在现场说了很多话来论证他的观点,十分有说服力的。
剪辑的锅罢了。
■再说一下,我们从下午三点录制到凌晨一点多,除去中途休息也有录了八九个小时吧,期间一切都很顺利,除了导师出场,几乎都是一遍过。——可想而知剪掉了多少吧。那么,请不要一言断定谁谁谁做得不对,谁谁谁平白受委屈。
至于是否提前准备好剧本,我觉得综艺节目或多或少都会有。退一步说,就算有剧本有黑幕,就导师关于演技关于剧本关于角色的探讨,不也是一种好现象吗?
很多人望文生义地把“方法派”误解成了“使用技巧”,而“方法派”恰恰是强调真感受的。说个真段子,方法派代表人物达斯汀·霍夫曼和“由外而内”派大佬劳伦斯·奥利弗主演《霹雳钻》,有场戏背景是男一号三天没睡,霍夫曼就真的三天没睡,奥利弗揶揄他:“我亲爱的娃,你怎么不试着去演呢?”
《我就是演员》是个不错的切磋和探讨演技的节目,几位导师与表演者之间频频提到两个词儿,“方法派”与“体验派”,很快也在微博上成为热门话题。不幸的是,节目从未对这两个术语进行过定义,我猜测微博上参与讨论的很多观众未必懂它们的含义,我甚至怀疑其中有些演员是否真的理解这两个词儿,认为“演戏是假的”怎么就成了典型的方法派理论呢?
鉴于这两个词儿都是舶来品,那就先从西方戏剧说起。在西方戏剧界,对表演理论的重大分歧可以追溯到启蒙时代著名哲学家和艺术批评家狄德罗的那篇《演员的悖论》(Paradoxe sur le comédien),在这篇文章里,他探讨了一个基本问题:一个伟大的演员在舞台上到底是应该真实地感受角色的内心世界,还是应该完全抛弃感受但给观众造成真实感受的假象?狄德罗是支持后者的,他的理由是:作为舞台表演,演员不可能做到真实地重复同一种感受和情绪,相反,依赖感受的表演可能是不稳定的。演员应该运用理智而非情感把这个角色给研究透彻,这样才能保证每次演出都是成功的。
由此,就出现了演员角色塑造上的一个基本分野:一派被称为“技术”、“由外而内”、“身体驱动”,他们认为演员既不需要体验角色的感受也不需要调动自己的情绪来融入角色,不动感情我也可以流出眼泪;一派被称为“方法/体系”、“由内而外”、“情绪驱动”,也就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创立的,目前在世界范围内占据主导地位的表演方法论,而“体验派”和“方法派”皆属于这一派。
最早,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创立他的体系的时候,把自己的表演方法称为“art of experiencing”(就成了中文“体验派”的来源),与这种方法相对立的被他称为“art of representation”(中文“表现派”的来源)。这两种方法,在排练阶段,演员都要把自己融入到角色并吃透角色,唯一的区别是,到了舞台上演出时,“表现派”就不再投入情绪,而是把在台下已经塑造好的角色形象搬到舞台上即可;“体验派”则继续全情投入到每一场演出。
当斯坦尼的体系传入美国之后,受到广泛推崇,他的徒子徒孙分别吸收了这个体系中的不同侧重点,加以进一步发展,最终形成了Lee Strasberg、Stella Adler和Sanford Meisner三个人分别发起的三大支派,广义上,把这些支派的表演方法统称“method acting”(中文“方法派”的来源),狭义上,特指Strasberg的表演方法。注意,三派之间存在着重大分歧。比如公认的方法派大神马龙·白兰度,其实是Adler的学生,他就公开表示过不认可Strasberg的方法。
Strasberg发展的是斯坦尼体系中对“情绪记忆”的重视,要求演员提取自己生活中的体验,来与角色走得更近。从这个角度而言,“方法派”与“体验派”并不存在本质区别,只是前者从表演方法出发非常强调心理层面,而后者属于斯坦尼创造的一个完整体系。反倒是斯坦尼在晚年,重新把“身体动作”纳入了他的方法,即在规定情境下角色如何做出行动。这一点成了他跟Strasberg方法的重要区别。
而从“身体动作”出发,则指向了一开始提到的“由外而内”派,这不是一个统一的流派,而是后来人进行的划分。比如斯坦尼早期的合作者Vsevolod Meyerhold,德国的Bertolt Brecht,法国的Jean-Louis Barrault等,都有各自相应的表演理论,他们强调演员的动作本身在表演中的重要性。
梳理完毕,体验派和方法派同为主张真情实感投入的两种表演方法,它们除了名称不同,具体的训练方法上有区别之外,是不存在什么本质区别而值得拿出来探讨的。我的一个合理推测是,有些专业演员以及观众说起“方法派”时,他指的绝不是method acting,而更像是在说狄德罗支持的那种表演方式,演员通过事先排练并精确算计的动作反应来达到以假乱真的表演效果,而内心实际上不起波澜,大概可以称之为“技巧派”(英语里有technical acting的说法,但不常用)。
如前所述,“技巧派”与“体/方派”确实存在本质差异。它对应的是心理学中一个经典问题:我们到底是因为感到悲伤而流泪,还是因为流泪而感到悲伤?“体/方派”大概站前一种看法,而“技巧派”站后一种看法,后者经过训练可以做到只流泪而不悲伤,只要观众通过演员的泪水和表情能够感受到虚构的悲伤就行了。
话说回来,不是说只要使用了技巧的就是技巧派。方法派演员也会在表演中使用技巧。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华盛顿邮报》,斯特里普和汉克斯都是公认的方法派名角,但其中好几场重头戏,可以明确地感受到,俩老戏骨压根就没怎么入戏,他们只是运用自己丰富的经验驾轻就熟地完成了规定表演,尽管演得很到位,但会看戏的人能看出他们并没有“用心”,如果用心了,可以演得更痛快。
综上,所谓的“方法派”与“体验派”之争更像是翻译上的误会,关于表演真假,实乃Technical vs Method Acting。其实对非学术研究的演员还是观众而言,纠结于术语和概念的讨论是没有意义的。演员该做的,就是无论用什么方法,总之演好自己的角色,观众期待的,就是甭管你用什么方法,请你击中我的心。
我一直相信演技的底层建筑是生活,表演仅仅是对生活积累的落笔之花。
——金世佳《独自感受》
在《我就是演员》第三期里,吴秀波问了金世佳这个问题,他回:演戏是假的。伊一很贴心地接了一句“但是”,金世佳斩钉截铁地说“没有但是。”
全场哄笑。
他上《我就是演员》是为了让别人高兴,“我原来是一个特别自私的人,我就一直只想要我自己想要的东西,去年有叫我来,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不是特别能面对大众的人,看到那么多摄影机我就特紧张,然后今年再来找我的时候,我就问了我身边所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所有人的答案都是去,我觉得我一直都是为自己活的,我如果能够干一件事情,是给身边的人,让他们高兴一点,我觉得挺好!”
但他终究没办法只为了让别人高兴。在节目里的他一身黑衣,脚蹬一双粗布鞋,正如他自己在微博中所言“日本的求学生活塑造了他清贫的生活方式”,见到陌生人会紧张,不擅与人交际,与宋轶见面暗自扣手,张口就来一段相亲式介绍戳中大家的萌点。
他对自己在意的事情相当较真,比如表演。金世佳是个方法派表演论者,他认为舞台与观众构成的表演本身就是虚构,他这是从逻辑上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导师们却死死地揪着演戏的内容究竟是该相信它是真的,还是认为它是假的,章子怡甚至言之凿凿地说“不相信是真的就不会动人”。任何节目都存在阉割状态,先不去论真正的现场讨论是否真如节目里呈现的那般驴头不对马嘴,金世佳已然回答了在假的表演当中“淋在身上的雨是真的”,那么他所谓“表演是假的“就不是指涉表演传递出来的情感与体验的真与假,而是对表演这个行为本身的定义。
金世佳没办法在节目中说出大家喜闻乐见的话语,他如实地传达出沉默、不苟同、难以融入,在所有人都逢场作戏制造出流畅和高潮的这个虚假空间里,坚信“演戏是假的”的金世佳却显得特别笨拙又真实。
但金世佳坚信:“生活是真的。”
徐峥说:他和王传君一样,身上有一股葛葛的劲儿。也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人心所致。这股葛葛的劲儿推动着他走向了不一样的演艺路途。20岁参演《爱情公寓》,在第一部里陆展博是男一设定,金世佳在一篇文章里形容那时候的他“你小时候一定吃过跳跳糖,刚入嘴甜甜的,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噼里啪啦在嘴里爆开了”,但“在顶端也不忘往下看”的反思之心,引导着他去向老师求教,而老师那一句“你的一生会出演很多作品,可能有几颗像珍珠般光滑耀眼,也会有一些,像砂石一样磨人但决定你能走多远的,是你自己有多强韧。如果你现在犹豫不决,不如换个环境去体验生活,你还年轻,不怕输。”
于是金世佳踏上了前往大阪艺术大学舞台表演研究所的旅程。
正是在那里的求学,让他知道了“演员的羞耻心”。
而这份“羞耻心”,阻绝了他的“想红”之路。《爱情公寓》第二部的爆火让很多人替金世佳扼腕叹息,但他自己是这样安慰自己“如果把人比作一棵树,他们这两年看起来枝繁叶茂,我就是原地不动,很不起眼,但是我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根扎得更深了。”这样的认知或许仍然包藏着强烈的心气,是对自己未来非常不一样的强烈的期待,等到他从日求学归来,重新踏入演艺圈,以为自己仍然可以如过去一样接戏、演戏,与他人无异一般过着演艺圈的生活,可是他却做不到了,他没办法毫无底线地去做一个演员,更何况他的底线,其实比很多人的天花板还要高。
那个做不到,就是羞耻心。
在《我就是演员》的舞台上,金世佳说他没有办法跟20出头的自己相较量,“我是觉得我现在和我20岁时,完全是两个人。那个时候我能演成那样,但是现在我不行。而且我觉得在那个年龄段,在那个特定的时候,陪伴着大家过得日子,是一个回忆,回忆是美好的,回忆就让他在回忆里就好了。”
吴秀波再一次误读了这一句话,开始教育金世佳演员是要超越自己的,屏幕前的我,真的是惊得目瞪口呆。
金世佳正是要超越自己,才会选择不去消费回忆。
在那场节目里,弹幕里最频繁出现的一句是:“金世佳好像是抑郁了。”一个人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性格,只是因为没有达到大家对他期待的位置,只是可能深陷在自身的世界里,还没有泯然于众人,就被鉴定为“抑郁”,倒是有些可笑了。
前阵子有一篇文章《离开爱情公寓的两个人》在网络上疯传,金世佳的很多不熟的朋友在读完之后给金世佳传去慰问的微信,仿佛他是个多努力却又多时运不济的悲惨的人,新京报的专访文章《金世佳:最后一个说真话的演员》里提到了这件事,讲述了一个细节:其中有一个朋友的微信,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特别佩服你,我相信你只要坚持你所坚持的东西,你想要的就一定会有的。”金世佳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人家还挺善意的,但当时的他没憋住,回了一句:“那什么都没有的一生,就是耻辱的一生吗?”
真正没办法从回忆里走出来的,是观众,而不是演员。
金世佳是走在他自己的路上了,也许迷茫,也许惆怅,也许钻牛角尖,但他都没有选择退缩。正如他自己所言:“未来,从来不是靠脑子和嘴说出来的。”
幸运的是,在他处于低潮的时刻,总有一些事,一些人,可以给他更多生活的灵感和动力。从日本求学归来,金世佳演了几部还不错的电视剧,又辗转大荧幕,然后有两年没接任何电视剧和电影,认为没有好戏拍,就拒绝拍,但又状态特别不好,“不怎么说话,就是那种向死而生。我回上海的家里,我爸妈见我都不敢说话,极其暴躁,就是钻牛角尖了。”
后来蔡康永找到他来演《吃吃的爱》,跟他对谈,问他不演戏怎么让人家知道他是好演员,他耿直地说“跟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混在一起我就不好了,我就找不到原来的自己了。”蔡康永直怼他:”你想回到6岁吃糖吗?”于是金世佳才想明白,不能因为不喜欢就不去做,恰恰要通过行动去改变,至少要保证自己的那一份是被喜欢的,如果什么都排斥,那最后的路只会越来越窄,不得不去钻牛角尖。“我现在算是稍微敞开了一点,接受了一些事,我现在就是做好自己,干一份活儿,挣一分钱,安安稳稳过我的小日子就好了。”
田沁鑫导演找他去演话剧《狂飙》,田汉的“一诚可以抵万恶。”为他指明了人生的方向,从2016年年底开始,金世佳不再说任何假话,“我可以选择不说话,但如果开口我绝对不说假话。”
一诚可以抵万恶,真诚的面对自己,诚恳的面对生活,不要说假话。
在这个时代,更多的人是热衷于去做加法,欲望叠加,功利心叠加,有了物质的满足还想更好的物质,有了人的喜欢还想更多的喜欢,虚名浮利掏空了人的时间和心,还把自己摆在一个责任和道义的至高位置。金世佳却坚持做减法,他不否认自己的虚荣心,但他也从不滥用自己的虚荣心,他知道“多数时候,文艺不是平静精致的生活,是有好的,有坏的,有纯净的,有肮脏的,是有张力,平凡却不圆满的人生。”
一旦你接受了人生的平凡,你才能真的创造一些伟大的瞬间。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上锁的房间,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开那个房间,而钥匙,在你自己手里。”
引领金世佳走向演绎之路的是日本演员田村正和,在日本求学饥寒交迫的时刻,金世佳为了找到某种坚持下去的动力,曾向田村正和去信,在耗费了数日誊写完信,并在放了半月有余之后,在一个初雪的天气,将它寄了出去。
后来田村正和给他回信:
“Kim桑,非常荣幸能得到你如此的支持和喜爱,我也很高兴你投身了表演事业,并且来到日本深造。关于你的诸般际遇,那是你的人生,经历之后都是财富。我只是个一直在演戏的演员,人生太过复杂,我也不是万事明了。能送给你的只有四个字:好好感受。”
想必现在的金世佳,对“好好感受”有了更多的理解和体悟。
做一个真诚的人,再去做一个好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