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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当别生 ההתחלפות(2011)

此生当别生 ההתחלפות(2011)

又名: 我不在的时候(台) / 替代 / The Exchange / Hahithalfut

导演: 艾伦·科勒林

编剧: 艾伦·科勒林

主演: 罗坦·凯南 Sharon Tal Dov Navon Shirili Deshe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以色列 德国

上映日期: 2011-09(威尼斯电影节) 2012-04-19(以色列)

片长: 94分钟 IMDb: tt1441368 豆瓣评分:6.3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演员:



影评:

  1. “我喜欢一回家,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自己和别人的理想打拼。”每每在抗震救灾时期催人泪下响起的励志歌曲,总向人们描述着一种简单的小幸福。虽然三点一线,但足以体现浓浓深情。

    人,既安享于流水线般的习惯,又总压抑不住好奇的渴望越界的内心。家庭、交通、上班,努力维系着三者之间微妙的平衡关系,却总不能避免某些时候在某一头抛下的一个失控砝码,比如,意外归来?

    列宾的著名油画《意外归来》里,是一个离家多年的父亲突然出现在已然陌生甚至成员结构发生变化的家庭中,各种错愕的表情清楚的写在画中人物的脸上;而以色列电影《替代》中的意外归来,则是一个地铁般准点的上班教授某次因忘带文件在午休时分的回家。导演在一开头,就为作为大学物理教授的主人公奥戴德营造着可供后续变化进行比对的日常生活场景:准点起床吃早餐、陆续离开公寓的私家车、下楼坐公交去学校、课堂上每学年都重复一遍的算法公式、午休时在教研室的几声嬉笑、下班回家后电梯间外的同样脸孔、吃饭看电视上床做爱睡觉。有着妻子微笑的脸庞,有着为梦想打拼的男耕女织小幸福。午后回家拿文件像一粒沙子丢入真空状态下的这个平衡日常,清晨拥挤的公交车就只有一个乘客、小区里的停车场空空荡荡、电梯间前没有别人,还有终于激起奥戴德内心涟漪和随后蝴蝶效应的家居静物画:桌上的花瓶在正午最强烈的阳光下盛放、屋尘在丁达尔现象的光斑里跳舞、学习了一上午的爱妻在景深处的卧室小憩。这番寻常不过的景象,却彻底凝住了主人公的注意力,原来他本该是一个对细节极其敏感的生活艺术家,桌上滚动下的一颗小石块都可以让他澎湃。

    于是我们这位最讲求线性时序的超理性物理教授,开始以一个文青的姿态重新介入生活发现生活,再说,物理学家往往也就是最能通晓世界气象的诗人哲学家。他找到不去上课的借口,开始在这死气沉沉的建筑里转悠——奥戴德妻子的身份,也是一位极其讲究生活工整的建筑师。接着碰上了略微激荡起他那些许反社会人格一面的邻居约尔夫,从一个好奇的生活细节观察者,成为一个表演非我状态的兴奋演员。两个逃避日常的老男人,在车去室空的停车场躺下晒太阳,在楼道里玩起敲门就抛开的孩童游戏,甚至对着确定主人和狗都不在的屋子怒吼平日说不出的下流句子。

    导演艾伦•科勒林,其实是那种非得通过脸谱化角色和风格化造型,才能带出独特趣味的作者,在前作《乐队造访》中,就有着一伙各个古怪的埃及警察乐队,尤其是那个总以为自己是猫王的帅警官,背景设置本身就具文化冲突的张力,加上西部片式的小镇和角色音乐家身份,不产生乐趣都难。可到了这部新作《替代》里,角色的异样就只能设置在板着脸的物理教授身上,导演在建筑空间里表达能激荡内心体验的细节处理能力,显然不够自信(这方面最牛逼的当属西班牙导演维克多.艾里斯),于是得加诸过多脱离常人行为逻辑的场景,在情绪铺垫不足的时候,就将一个规矩的教授变为一个反社会的家伙。

    毕竟这不是煽动为独立自我进行革命的cult片,两个楼道里的历险者没有带动所有邻居一道砸电视烧家具。导演或许也觉察到这样的性格变化过于荒谬,于是让教授的妻子也始终安于宁静的微笑日常,在接近尾声的地方,将影片视角从观察和表演生活的教授,调整为好奇丈夫怎么像疯了一样的妻子。

    于是,奥戴德不过还是一大堆准点奔波的生活列车中,暂时除了故障的那部,在公寓般生存的人生长河里,激不起一丝涟漪。
  2. 我個人覺得,這是一部比較用到概念的電影,就是說如果只單純的觀看,那可以滿足你的肯定不多,可"看"性不夠,沒有精采的劇情、人物和佈景和畫面,連性愛場面也沒什麼看頭。這部片試圖在表達、提出來討論的就是個觀念。

    在一個人如果脫離了日常的軌道,離開工作崗位、擺脫日常慣有的作息、放掉與人的情誼與關係,一步一步的去除自己在生活上的痕跡,減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周遭的人完全看不見你,或完全的對你視而不見。

    整部片嘗試做到的,就是這件事。把一個人的存在,從社會中徹底抹去,這麼做了之後,他會變成什麼模樣?可以看到,就是完全的無意義,不管是客觀的從周遭關係來看,或是主觀的從他自身個體來看,都是。他都將沒有任何影響與價值,哪天從世界上消失了,也沒有人會在意,就連自己也不會在意,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所為何物,如果是有目的的消除自身與自身以外的體系,之間的任何關係,可能因為不認同、不理解所以不想服膺,那也就罷了,但還需要在自身以內,創造出另一個可以滿足自己的體系,一套自身存在的體系,可以用它來理解世界、理解存在本身,如果沒有自身的體系,如果沒有創造,那純粹的削減與去除,實在是很可悲的。

    這部片做到的,就只有讓人邁向"不在場",這是一種想法上的實踐,艾倫·科勒林想把它提出來討論,這種狀態真實發生會怎麼樣,一個人處在這種狀態會怎樣,但他僅僅做到了把想法呈現出來,並沒有嘗試讓想法做後續的衍伸,甚至也沒有對這個想法,註下他個人的詮釋,我覺得這是很不足的地方,因此影片所能傳達到最多的,就如同大樓地下室那個防空洞,完全的空虛、無作用、無意義。

    如果我們反對常規,企圖從日常中解放出來,如果我們質疑自己在現在的生活中,在既存的體系中,任何根本上的意義,那麼我們應該試圖尋找解答,我們在一切的破壞、消滅之後,應該要試圖整理、重建,否則我們將無法完結對自己的交代,影片中的男子,真正做到了讓自己"不在場",不論是自身肉體的不在,或是對社會、對他人的功用不在(不從事生產的工作,看別人出事而不去援助等),這兩個層面的斷絕,讓他不管真實的人在不在,對周遭都形同不在,成為了徹底的無用之物,無用的"用"字,隱含了一種與他者所關係的脈絡,就是說,對自身以外的對象,有沒有作用。成為了無用之物,擺脫了自身與外在的關聯,之後呢?當我接近了存在本身,之後呢?我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解答嗎?我可以一勞永逸嗎?我只會發覺,那裡什麼也沒有,我還需要對自身註下新的定義,讓自己遵從,我需要去創造,不論是一套適用於自身的體系,或是滿足精神的信仰,或是評斷一切對象的價值,這些都是接近了存在,之後的解答,必須讓自己服膺於這之中,在這之中刻劃自己的註解,存在才得以延續下去。我不能光是捨棄一切,那對存在來說不會有進展。

    不認同的人也許可以辯說:「我就是只想捨棄,我就只想消失,我只想到達存在最邊緣的地方,這樣也許才能看到存在完整的面貌。」但在那麼邊緣的地方,也就無足輕重,去論及存在了,因為從那個位置本身,就是一種逃避。因此祁克果說「人性地說,我是最前進的存在。」他曉得存在是一種持續的動態,更表達出存在的積極面向:「如果有任何事情須做,那是我們所有的人之改革。這乃是我的存在所表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