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感动不是虚假的,留下的眼泪也不必因为别人的评价而“适可而止”,他人没有受到触动并不代表他更高级。
因为纵火案导致了很多人来观影吧,对一些人来说既然花钱看了电影那自然是要发表一下评论的,毕竟情怀是别人的,票钱和时间是自己的。互联网时代在网上发出自己真实的想法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对此即使有所不满也不必愤怒。
说说剧场版本身吧
在这部剧场版又能见到violet了,而且有新的服装和发型,真的很美。本来只是想上来看看大家夸violet的,但是看见热评区对剧情的大量差评把我震懵了,所以想正经分享一下关于我的自我感动,希望观影流泪的大家不要因为别人看起来理性又高调的发言而否定自己的感触~
伊莎贝拉是在自卑吧,不然独自带着妹妹在战争时期求活的人是多么帅气啊。 然后看见violet像骑士温柔一样照顾她,为她解释,帮她道歉,就想起violet最初到伊芙加登家的生硬,初到公司给别人带来的麻烦。很感动。
太帅了。以孤儿的身份独自勉强生活,却极力给了泰勒一个幸福的童年。不是以愤怒、埋怨、自暴自弃、酗酒等消极地来面对生活的绝望、不幸,而是自己即使没有被光照着,也奋力地燃起光芒和温暖。 一直觉得,能说出“打你的人说他们爱你,是在说谎,真的爱你的话就会像我这样抱紧你”的人,绝不是因为他幸福,而是因为他痛苦。主动拥抱别人的人,不是因为他被爱,而是因为他不被爱着。
这可能是我太过个人的触动吧,我一直很怀疑自己。 从小因为家里高压教育没有什么玩伴,所以18岁以前没有去过电影院KTV等一系列场所,每次和同学出门都局促不安,不知所措。 被初中唯一的朋友邀请到他家参加生日聚会后,只是一个人坐在他的房间里,还要劳烦他特意进来照顾我。 只和朋友一起去过1,2次海底捞,所以和女朋友去的时候被笑说像小孩子,居然要她来下菜。 明明想好好地在一起,但是前后两位分别只谈了7个月和1个月。 想做的事情总是做不到,每次回头一看就会发现又浪费了好多时间。
泰勒肯定觉得特别对不起violet吧,明明她都帮自己说话,让自己当上实习邮差了,结果自己居然隐瞒不识字的事情。 不过泰勒最后肯定会变成一个好邮差的吧,就像信号塔会慢慢建好一样。我也会像这样慢慢变成一个拥有幸福的人吧。
看了好多评论,主要是剧情老套没起伏没新意,说因为这样的剧情流泪的人都是在自我感动。能自我感动,就是对自己的生活有所期望吧,希望大家都有好运。
外传几乎是旧时代机械的狂欢——从薇尔莉特的机械手,到具有同样机械结构的打字机,再到邮递员的摩托车、原始的电梯、贝尔电话、建造中的电波塔......无时无刻不伴随着怀旧的浪漫气息和时代变迁之感。这些老式的机械是曾经存在过的各种媒介形式,在我们这个数字化的世界中已经成为考古学的对象。于是,结尾处隔空“呼唤你的名字”的场景,不正预示着我们这个数字时代的来临吗?如今,信息与交通的便利已经让我们无法想象这种情况。无论相隔多远,我们都能陪伴在重要的人身边,但“陪伴”也就在这种便利中贬值了。我们忘记了“呼唤你的名字”这一交流行动曾经承载的意义。因此,如果那座电波塔永远无法建成,或许也是件好事。
在剧中,快递小哥之所以能找到艾米的所在,是因为有电话的帮助;而他之所以能够带着泰勒一起把信送到,是因为有了一台新式的摩托车。在那个时代,新技术还没有彻底重塑我们的生活方式,相反,它看上去只是为平静的岁月增添光彩,它们是带来爱与希望的机械。但这种进步主义的技术乌托邦从一开始就处于阴影之下。维利里奥指出,我们今日身处其中的技术媒介,几乎无一不具有战争的起源。照相机正是瞄准镜的延长,而打字机与机关枪的击发具有同一节奏。就连动画也是如此:麦凯具有开创性的动画《卢西塔尼亚号的沉没》(1918),让我们第一次体验了鱼雷的知觉。薇尔莉特的最初使命也正是战斗,她是战争的道具;在退伍之后,带着她的机械手,她却摇身一变成为邮政公司的模范员工。
拥有机械手的少女,这是一个重要的母题:早期的机器人几乎都被设想为女性。在弗里茨·朗的《大都会》(1927)中,被邪恶科学家制造出来的机器女人魅惑了无知的工人阶级,煽动他们造反,最后被希腊戏剧的主角一般富有古典美的白人男性资本家所击败。机械与女人具有同样的危险性,因此必须被烧死在火刑柱上。和机器一样,女人似乎也是纯粹媒介性的,她们既不是主人也不是奴隶,既不是主语也不是宾语;她们缺乏“自我意识”,但却拥有无限的能产性,正如技术的无限生产力一样。薇尔莉特就是这样一个工具,在战场上,她是终极的杀人武器,人们对她只有恐惧而没有同情。而在退役之后,她开始从事代笔职业,这简直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既不是主语也不是宾语,她代表的正是“语言使人心意相通”的魔法本身。不可理解之物现在却要承担起使人们彼此理解的任务。
薇尔莉特的一切人设都在暗示着这种媒介性。很久以前,人类就被定义为能够使用语言、使用双手的动物。手和语言之间本身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手指与数字、数据本来就是一个词(digit)。如果说手是我们的第一媒介,那么语言则是第二个。代笔,则暗示着文字作为一种技术的历史性,并且把文字的中介性暴露出来。从语言到文字,再从文字到信件——信件让我们重新回忆起,书写曾经总是伴随着明确的发送者和接收者,而不是像如今一样,成为自我增殖的数据的云团。然后,是打字机。1942年的海德格尔忧心忡忡地说,打字机闯入了“存在、词语、聚集、手和书写的共属一体状态”:“打字机遮盖了写字和手稿的本质。它们把手的本质等级从人那里抽走,而人对这种抽走没有恰当地经验,没有认识到,在这里已经发生了存在对人的本质的关系转变。打字机是一朵无征兆的乌云”(《巴门尼德》,123-128)。
薇尔莉特的故事正好发生在海德格尔的忧郁时刻。其实,薇尔莉特的形象从一开始就不具本真性:她是战争的女儿,她的手是金属做的。于是,用手敲键盘这个对海德格尔来说划时代的事件,对薇尔莉特来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这不过是不同机器之间的碰撞、铰接和装配。用马克思的话来说,这就是自动机器体系。技术媒介开始爆炸式增长:打字机、留声机、摄影机、无线电,直至今日的计算机与移动互联网。我们似乎失去了对它们的控制,媒介开始自动地运行:信件不再是为我们传达心意的工具,相反,我们的全部生活以移动互联网的方式被组织起来。
《紫罗兰永恒花园》就是一个“媒介如何发现其自身的存在”的故事。如果说薇尔莉特自始至终总是发挥着媒介的作用,但在这一过程中,她也在改变着自身——她不断发现自身的人性。在外传中,薇尔莉特从代笔服务的提供者,变成艾米和泰勒的朋友。动画中有两个意味深长的陪睡场景:具有媒介性的,不仅仅是薇尔莉特的机械手、打字机,以及寄出的信件,同时也直接地是少女的肉身。但这类场景的色情意味总是被手的坚硬性所打破,浴室画面中格外扎眼的黑色机械手,构成了画面的刺点。少女的机械性与机械的人性突然在此刻混同起来了,它打破了我们对于“陪伴”的一般想象,同时也打破了我们对于“实物”与“再现”的二元区分。艾米和泰勒都想要薇尔莉特的陪伴,但那双肉身性的陪伴的手,与那双与技术媒介相链接的手,那双敲着键盘、扣着扳机、在虚拟与现实、时间与空间之间不断穿越的手,本来就是同一双。
于是,我们自身的存在也变得不再不言自明。我们能够想象身体的某种媒介性吗?一种在与他人、它物的关系中浮现出来的存在,并且永远处于虚拟与真实的各种效应之内。男性比较难以设想此种处境,我们习惯于认为自己不是主人就是奴隶。技术,始终是阴性的。在这部外传中,没有一个角色能够为男性观众提供简单粗暴的代入感。在此意义上,《紫罗兰永恒花园》同时是技术解放与性别解放的文本。今日许多人已经忘记,现代职业女性正是通过打字机的发明登场的。在20世纪上半叶,女打字员们以一种釜底抽薪的方式,彻底消除了男性对于书写权力的垄断,而这一历史感也在动画中完美地呈现出来。
于是,薇尔莉特·伊芙加登这个人物形象,就显得如此与众不同。与今日泛滥的、已经成为一种俗套的赛博格故事不同,京阿尼在21世纪的今天,带领我们回到弗里茨·朗和海德格尔的时代,思考人与技术关系的另一种可能:在战争与毁灭、焦虑与疯狂的时代里,技术也可以成为爱与希望的传递者。胶片和纸张都是易燃的,但它们应该在观众心中燃起爱与希望的火焰。我想这才是京阿尼试图讲的故事,也是动画公司京阿尼试图让自己成为的样子。
参考:维利里奥《战争与电影》、基特勒《留声机 电影 打字机》、张正平(Briankle G. Chang)《论手指与物》
2019年7月17日,紫罗兰永恒花园外传顺利制作完成。
2019年7月18日,这天是日本动漫史上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天,京都动画第一工作室被人为纵火烧毁,导致35人死亡,多人受伤。
2019年9月6日,《紫罗兰永恒花园 外传~永远与自动手记人偶》在日本限期上映3周,在片尾演员表中将公开在火灾中不幸逝世的工作人员与受伤人员。
剧场版和番剧的风格和制作都非常相似,说好听点叫“还是内味”,说难听点叫“缺点全都没改”。原本被诟病的节奏慢没起伏的缺点在剧场版里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本就是单元剧的分散剧情在剧场版里没有给一个总结或是结合,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加长版的一集,没有一部电影应有的质感。
番剧中华丽的画面风格被保留了下来,熟悉的音乐也没有更改,音画效果上来说令人非常享受。抛开这些硬技术的表现力,电影在台词和分镜还有节奏的处理上毫无亮点,整部电影所有场景基本上都是两个人在聊天,情感和表演很少,剧情推动非常缓慢且平直,这使得人物关系的培养非常平淡,对后来剧情矛盾的展现还有情感泪点的爆发都造成了致命打击。原本小故事穿插着大主线的番剧故事在剧场版里也没有得到延续,主角一行人沦为工具人,没有在故事里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个人塑造完全被抛弃,琐碎的杂事倒是一个接一个不停。对于有原作加成的观众来说电影不会减分但也没有任何加分,路人观众则是完完全全被抛弃掉完全进入不了状态。
电影可以分成前后两个部分,整体合起来还能算是一个不错的整体,但分开单独看来割裂感还是蛮明显的。剧情上的一些小瑕疵对人物情感的塑造产生了不小的影响,使得人物行事的动机说服力不够强。看完电影后对于女一女二的友情还有女二和妹妹的亲情两条主线情感的感觉很平淡。她们的感情很深吗?好像也就那么回事,毕竟分开了也不寻找联系一下,是社会阶级的差异吗?是不可抗力的因素吗?是战争过后的社会发展导致吗?不知道,反正电影也没讲。这份嘴上说着“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又不做出任何作为的角色,甚至不如番剧里某些短故事里的人物塑造感人。很多人看完电影都被感动了,但说实话,感动大家的,究竟是故事本身,还是结尾staff名单里的一个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