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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狱三王 O Brother, Where Art Thou?(2000)

简介:

    影片由家喻户晓的科恩兄弟导演,电影原声大碟获得第44届格莱美最佳年度专辑大奖。

演员:



影评:

  1.                         1
          苏珊桑塔格说拒绝阐释——现象主义的解释学不过是和假想的作者换位思考,结构主义的阐释方法也不过是重新摆布现象以套用上一个万能模版——对隐喻的结构性解释往往成了另一个隐喻。但她呼唤的艺术色情学最终也没有成为主流,站在“新感受力”立场的评论家也往往失之自说自话。

           的确,像她说的那样,对与某些文艺作品的确没必要阐释,或者没有办法阐释。前者是那种形式上乏于创造,内容上又贫于想象的作品。这些作品就象氮气一样,充斥我们周围大部分空间,但是吸进去又被原样放出来。后一种作品是那种其内生言语结构已经脱离所有的社会语言,一种很纯粹的私人艺术。这种作品就象纯氧,有价值,却不能直接用于呼吸。

           但是,文艺评论者这个寄生的物种并没有灭亡(不但如此,由于生存环境日益改善,他们的队伍正不断的壮大),因为还有一些介乎之前两者之间的东西供他们呼吸,以便放出些废气给喜欢那种味道的人闻。

           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说明下面所要写的评论(放的废气)即不是过度阐释,也不是毫无意义。因为有些作品本身就明显是在阐释,对这样的作品的任何评论便都是合法的了。

           我要评论的是《逃狱三王》,它便是题目中的那个存在主义的后神话故事。

    2

           这里“后-”指得是在“前-”的语境下对“前-”的否定,或另一种可能的探讨。像后现代是反现代的,后结构是反结构的,后殖民是反殖民的一样,后英雄传说,是反“前英雄传说”的。那个英雄传说就是奥德修斯的传说。

           后英雄就是埃弗瑞特(克鲁尼的角色,全名尤利西斯·埃弗瑞特·麦克吉尔,尤利西斯是奥德修斯的罗马名);后英雄的故事还是那个归乡和夺妻故事。只是科恩把其中那些被(旧)道德标榜的高尚品质重新打上了荒谬和伪善的标签。

           这种玩世的态度,我们可以在科恩的全部影片中看到。如果片子里有个玩世的角色,那一定是在反衬其他被世玩的人的可悲;如果片子里一个玩世的角色都没有,那科恩就用玩世的态度调侃所有人——这样的导演,我们说他们“蔫儿坏蔫儿坏的”。

    3

           影片开始的部分,三个逃狱的人,碰上了一个土的,黑的,老的,瞎的巡路工人(弗里德曼饰),这个人预言了他们日后的经历,最后我们知道全部应谶了。不要以为弗里德曼总演上帝,在这里演的就又是被神化了的角色了。以《奥德修斯》名垂千古的荷马其实是个盲人民谣歌手,所以这里的老巡路工也许不过是暗指荷马,这样影片就加入了传说的色彩,之后发生的那些现代意义上的不真实的故事也就有了成为合理的可能。

           出于那种在西方艺术中流行的后殖民主义心态,西方人的影片中大善的和大英雄的角色往往是个黑人(或其他有色人种),而白人成了很明确的中产阶级的代表。中产阶级是什么人?大概就是世俗的空虚的芸芸中年白领罢——我叫他们活死人。看看影片中其他两个逃犯:在一个晚上,篝火旁,埃弗瑞特问他们分了赃有什么打算,皮特说他要到西部开一餐厅,招待的都是大人物,他穿一西装装大爷,吃饭不给钱,迪摩说要把钱砸到银行贷款部经理的脸上,赎回自己的农场。好笑吗?看看他俩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表情(那是导演在开玩笑的表情)。我们知道那笔钱不过是埃弗瑞特给他们画的饼,描述的梅子之后,你小小的悲从中来了罢。

            还有一次,他们看到一场宗教受洗的仪式(在当时社会那应该是一个异教)。皮特和迪摩跑过去,呛了满鼻子水后,他们信誓旦旦地觉得自己获赎了。这就是他们的道德感的来源,福柯说,有罪的人是幸运的,因为他们有了被上帝拯救的可能——去犯罪是因为可以被拯救。商人向佛祖求财,官员向佛祖求权——信仰是满足人们罪恶欲望的手段。善男信女们啊,伪善的男人和迷信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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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当然不能这样。奥德修斯是与迷信和邪恶势力斗争的英雄,爱情是他的伟大动力,女人是他的强力意志。他为自己设立道德标准,奥德修斯说我就爱钱怎么着罢。当然影片里埃弗瑞特的私欲不是表现在对钱渴求上,而是一丝不苟的发型,和##牌的发油。这让我想到《发胶》。那个片子的时代背景也差不多是那段大众传媒刚刚兴起,发胶和做作的发型不加掩饰地流行的时代。英雄们终归是时代中人,流行中人,他们击不跨集体狭隘的价值观。埃弗瑞特对发油的忠贞,就是当代社会一切以消费为目标的人类生产活动背后的荒谬感。科恩在解释这种荒谬感,越荒谬就越存在——这就是题目中的存在主义在影片里的体现。

            荒谬的还不只这些。奥德修斯施计夺回了依然爱着他的妻子。埃弗瑞特也施计夺回了妻子。但是妻子要的只是埃弗瑞特的制造的大泡沫。支持他克服一路上苦难的婚姻,不过是他给自己画的饼。想想,如果在荷马的故事里奥德修斯的妻子也是那样的一个势利的女人,可能后来的希腊哲学家也会发出唯女子和小人难养的感叹了。

           当看到我们生活的目标,和动力原来是那么不可靠,荒谬感就产生了。越荒谬就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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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弗瑞特也在那荒谬中,所以他不是个玩世的人,他被世玩着。那影片里有没有玩世的人呢?有的,是两个让我觉得极嗨的角色。玩世的总能让我嗨。

           尼尔森是个抢银行的人,但是他要的不是钱。钱对于人类来说不过是为了消费,然后交换快感(所以鲍德里亚把人类赚钱的劳动比作卖淫与嫖娼)。所以求财的人是荒谬的,尼尔森其实是在大声说出这样的道理。他要的就是快感,他得到了,直接地,爱谁谁地得到了。因为讨厌动物,他就举枪杀了它们。对,为什么不能杀?动物保护主义者们给我个不能那样地杀动物的理由吧——YOU F**KING 伪善的人。这种玩世的相对道德的享乐的态度,总能让我嗨,真诚地讨厌动物的人总能让我嗨。

           另一个让我嗨的是那个银行里有一句台词的老太婆。“babyface 尼尔森”,她无不嘲讽的评价着劾枪实弹的劫匪(她长的像尼尔森他妈)。这就是她的存在——说自己觉得是那样的话。不是她不怕死,是她知道怕死终归是荒谬的,而做些好玩的事比较真实。这些好玩得很认真的人总能让我觉得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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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没有其他玩世的角色了。有的只是活死人,和死活人。他们都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荒谬的人。渴望权力的候选者是个迎合着选民品味的奴隶,权力—奴隶——荒谬。恶魔独眼巨人是个卖圣经的人——荒谬。

           科恩戳穿了几千年来神话中宗教道德(宗教一样的道德/基督教的道德)的障眼法。古代的善进化成现在的善。现在没有什么是不善的了,只有各种各样的善——80后的善,无产阶级的善,捐1块钱的善,反分裂的善。

           玩世的人当然没有任何教条,科恩当然也不是在说道理。但是他们可以重写《奥德修斯》,我也就可以重写他们。

           对了,卖了自己灵魂的汤米原型是Robert Johnson。
  2. 在第四十四届格莱美的最佳专辑评选上,有一张专辑的出现最出人意料,既不是什么大牌明星新作也不是什么高水平新人的表现,而是一张以往最多只在专署奖项上出现的电影原声CD。
    2000年到2001年有不少好的音乐电影的出现,比如冰岛歌后Bjork的Dancer in the Dark,讲述摇滚歌星里程的Almost Famous等,这些电影原声都获得了很高的商业成功,也赢得很多歌迷的喜欢,不过在今年获得大红大紫的是科恩兄弟导演的喜剧电影《O Brother, Where Art Thou?》(老兄,你在哪儿?)的电影原声。
    上面所说到的各个电影,都在影片中穿插着大量美妙好听的歌曲,却不外乎现代流行音乐的各种类罢了,象《O Brother, Where Art Thou?》这样描写30年代老美国故事的电影,里面却使用到了足够怀旧也足够经典的老歌。为了制作出贴切电影年代(1932年)的密西西比之声,科恩兄弟找来了T-Bone Burnett,这位曾经给诸如Elvis Costello,Sam Phillips, Joseph Arthur,和Counting Crows这些民谣-摇滚艺人都做过监制的大师级的制作人,来追忆和重现那个时代的乡村音乐,根草,民谣,宗教圣歌和布鲁斯。科恩兄弟和Burnett将这个电影的配乐做成了那个时代的音乐历史大集汇。
    尽管出现在影片中的歌曲全都不是为电影新制作的,而且这些艺人也不是能经常做那些早期的音乐,但他们的努力使得所有出现在影片中的歌曲都达到了给影片升华的作用。这些歌曲包括1955年由Alan Lomax所做的描写黑狱生活的"Po Lazarus"——对了,顺便提一下,所有这些歌曲都是由一些老乡村(如Fairfield Four, Ralph Stanley, the Whites)和新起来的很棒的歌手/组合(如Gillian Welch, Alison Krauss, Emmylou Harris)录制的,所有歌曲都没有用那些现代常用的数字录音,这样使歌曲达到了符合那个时代的,颇为真实的效果。
    这些歌曲里有一首歌相信看过电影的人一定不会忘记,就是Dan Tyminksi的"I Am a Man of Constant Sorrow",这个在电影中使那三个倒霉蛋偶然间一唱成名,最后救了自己的歌曲,是一首欢快自然,白听不厌的老根草/乡村作品。还有三个愚蠢可爱的倒霉蛋在河边妄图洗掉自己的罪恶时那首"Didn\'t Leave Nobody But the Baby",以及出现在影片高潮部分表现3K党聚会场面的"O Death",所有的一切都在制作人Burnett手下完美的表现了出来,尽管这都是老早前的作品,但是今天听起来仍然不会有丝毫的厌恶,反而由于那种没有商业动机,纯粹表现音乐的气质,让人过耳不忘,甚至这些歌曲差点反客为主抢了电影的风头。
  3. 首先,是关于命运。
    影片开始,那个双目失明游荡在铁路上的老头这样说:
    “你们在寻找一份宝藏,你们三个被绑在一起,你们会找到宝藏,虽然不是你们要找的那笔。不过首先,你们必须经过一段漫长艰辛的路,一段充满危险的路。你们会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们会看到一只……乳牛,……我不能告诉你们这段路程有多长。不要害怕遇到挫折。命运已经给了你们回报。虽然路程崎岖,虽然心力交瘁还是要继续走下去。你们就会得到帮助”

    而在影片最后,三个人刚刚躲过了死亡的人飘在洪水中,乔治克鲁尼说着:“一切的封建迷信都会被废除我们会看到新的世界”。他们看到了乳牛站在屋顶上……

    而结尾处,瞎眼的老人再次出现,依然摇着平板车,在铁路上渐行渐远,奥德修斯把自己的女儿穿成一串经过铁路,就像,三个人刚刚逃狱时绑在一起一样。

    我们其实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决定与被决定的反复循环中。《奥德赛》原著里英勇的奥德修斯经历的重重苦难看似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实际上他的命运在他逃离巨人岛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决定。在电影里也是一样,每一次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结果其实在片头就已经给出,只是剧中人物还是要拼命地反抗,我们还是要在看的时候揪心地紧张。

    如果一切都符合命运,那么反抗是可笑的,紧张更是荒谬。只是没有一个人能拿对关于命运的那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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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然后是关于整个古典英雄的解构。在《奥德赛》的故事里,“神样奥德修斯”英勇无谓机智聪明,适合于一切美好的词汇,他能够克服一切困难,他有一个忠贞守节的妻子,他能单枪匹马杀光家里塞得满满的求婚者。
    可是这个古希腊的英雄就这样长上了乔治·克鲁尼的脸,他的妻子懂得生活比爱情更重要,他一无是处被自己的妻子说成“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被火车撞死”。这不是描写一个英雄事迹却扎扎实实是一部喜剧。
    当英雄不再是英雄的时候,所谓的英雄主义和悲剧精神也可以随着瓦解了。

    我一直试图在看电影的时候找《奥德赛》和电影故事的切合点。最后却发现整部电影其实是科恩兄弟的一场游戏,或者说,是一场狂欢。
    表面上的奇幻色彩不时被现实幽默地打破。在皮特失踪的那一段,故意营造成三个美人鱼美妙的歌声把皮特变成了一只癞蛤蟆,我真的以为神话意向终于出现了,原来不过是警方的又一变相卧底。
    以神话故事做背景,实际上还是会回到现实。这是因为——科恩兄弟要用现实来玩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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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能不说的黑色幽默。把《奥德赛》这样一部辉煌的英雄史诗解构怎麽能缺得了黑色幽默~

    在三个人的冒险故事之外,还有一条一直存在的副线,就是州长选举。与丹尼老爹的第一次狭路相逢是在广播台外,广播里的丹尼老爹原来是一个满身流油的胖子州长,政客的露面从一开始就揭示了政治不过是一场美化的骗局。
    而最后奥德修斯完成自己英雄形象的方式不是原著中的英勇杀光敌人,而是因为自己政治立场的突然转变,他突然从一个逃犯变成了重掌大权的伯尼老爹的政治顾问,而因此打败了情敌。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在颠覆英雄主义的同时,黑色幽默地模糊而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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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起剧情当然少不了人物,科恩兄弟的胖子情结在这里爆发了。之前的电影里胖子总是有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性格。《巴顿芬克》里的查理,《血迷宫》里的咆哮杀手……还有等等等等,科恩兄弟的电影里怎么能没有性格诡异的胖子。
    可是在这里,胖子太多了~可能是因为本身想营造的狂欢氛围~
    丹尼老爹和他的胖儿子还有两个不知所云的帮手整个就是一个胖子的等差数列。
    还有始终都在笑的babyface尼尔森。
    再加上捏死癞蛤蟆皮特的抢匪和可怕的狱警。
    ~这么多的胖子就使这部电影变成了一场狂欢,每个胖子都有点小怪癖。

    不能不说这是一部成功的喜剧,他营造出了丰富的人物和从始至终没有被破坏的喜剧氛围。

    总之他不是一部闹剧,总之科恩兄弟的小小天才放在里面很可爱,总之这部电影值得一看!

    ps 不能不说的乔治克鲁尼的头油和法网~~~~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小细节~


  4. 这是科恩作品中相对好懂的一部,这种简单很重要,因为它可以用来证明很多猜测

    最典型的,关于科恩电影中的无序,就好像现实世界的无序,并非真的无序,也许——也许啊,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当然那是绝对真理,在科恩的世界中,神总是存在的

    《老兄》很明确地提出了神的概念,尽管借鉴了《奥德赛》的故事,但其结构却是《圣经》式的

    《圣经》中有很多先知,先知会给出预言,预言都会实现,因为他们在传达神的话

    《老兄》里的先知就是盲眼老黑,他所说的事情,无论是已经发生的,或者还未发生的,都准确无误

    就好像算命先生,他总会先说些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这样等到他继续胡诌未来的时候,你就会乖乖付钱

    当然,老黑说得是神的话,免费而正确,他说“你们在寻宝,你们的脚被铐在一起”,这是他们知道但是别人不知道的(瞎子看不到脚镣)

    然后他说“你们会找到宝藏,但并非一开始想要的宝藏”,“一开始想要的宝藏”是克鲁尼为了越狱瞎编出来的,“找到的宝藏”指他们成为了摇滚明星,成为州长的brain trust(即脑白金),罪行也被赦免

    然后他说“你们要经历漫长而艰辛的旅程,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指途中发生的一切

    记得baby face被电刑前怎么说的吗?“我会像罗马焰火筒一样一飞冲天,两万伏特的电流在我的身上追兔子,吸光了全州的电,我头冒火星,双手放电……我有十英尺高”

    姚明有七尺六寸,而baby face是个小矮子。他为啥要吹牛?这样观众才知道神迹本是客观存在,却被我们主观杀死——“i once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预言的最后一句,也是最厉害的一句“你们会看到一只奶牛,出现在棉花仓库顶上。”

    听起来很扯吧,这是神常用的小伎俩,因为超越了常识而升华,比如犹大王希西家,曾求神让日晷向后退十度,神做到了

    然后,就在大水及时到来,四人幸免于难后,克鲁尼趴在棺材上——神让他趴棺材也是有原因的,神是最好的艺术家

    克鲁尼趴在棺材上,看到了棉花仓库上的奶牛,沉思片刻,与神擦肩而过,同时说完了后半句话“not a moment too soon”——(理性的时代,就要到来了)

    然后,他转过头,说“汤米在那儿。”这一刻,我湿了。看第一遍的时候,我几乎没注意到这个片段。

    这就是科恩式高潮,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过去了。如果你反应过来——即便是几天甚至几年后,那种快感也是独一无二的

    《老兄》和《严肃的人》就好像雅各和约伯,神高高在上,给前者以祝福,给后者以试探,根本目的,都在于提醒自己的存在

    然而,神就像暗恋别人的小男生小女生,用摩斯密码写了一封求爱信,对方却以为他有脑血栓

    回过头再看《老兄》的逻辑,严密的丝丝入扣,每个人物都有明确的目的。无论他们主观动机为何,最后都是为了成全克鲁尼的好运。

    小黑孩的出现,引出录歌一段,这首歌成为流行音乐榜主打,“落汤鸡(soggy bottom)”组合迅速走红,其成员却浑然不觉

    后来,他们在演唱会上唱出金曲第一句“in constant sorrow”,场下掌声雷动,克鲁尼莫名其妙地看着观众,这一刻我也湿了

    如果要给这一幕加评论音轨,我会这么说“孩子,你为什么疑惑!这是神在助你。”

    州长竞选,看似与主线不搭,却在最后一刻爆发,老州长将“落汤鸡”当成政治工具,借着他们的人气,反击另一个竞选者,瞬间挽回劣势。否则,即便克鲁尼成为了红歌星,也逃脱不了越狱的重罪

    整个这场戏,可算影片的第一波高潮,第三波就是仓库顶上的奶牛,在两场戏中间,还有赤裸裸的一大波

    说得是克鲁尼回老家取戒指,发现秋千变成了绞刑台,某人带着他的恶狗恭候多时,甚至连坟都挖好了

    看看科恩牛逼的对话吧,克鲁尼说“州长赦免我们,收音机都有报啊。”某人很囧地说:“俺没收音机。”

    然后克鲁尼又说:“这不合法。”某人很拽地说:“the law is a human institution”——“法律是人的制度。”言外之意,俺不是人,法律算个幼儿园

    不是人,又是什么~小黑孩说过他将灵魂出卖给魔鬼,换取弹吉他的才华。而那个魔鬼,是“白人,还带着条狗狗。”

    于是克鲁尼跪在了地上,开始祈祷,不拉不拉,好长一段,最关键的一句是“i'm sorry i turned my back on you”——就是说“我背对着你,不认你,但是我错了。”

    然后大水降临,克鲁尼逃过一劫,趴在自己的棺材上,看着仓库上的奶牛,大谈“水力发电对南方经济建设的积极作用”以及“迷信的时代就要过去”

    宗教很酷很有聊,无聊的是人。比如科恩的表达方式,就比那些“农村圣经讲座”或者“小朋友们,你们从所罗门的故事中得到了什么启示呢?”,要有意思多了

    也比伯格曼大爷,“你看这女孩要被rape了,你咋也不管管呢?”的初级怀疑论者强多了。

    《凯尔斯的秘密》中有句反复强调的台词“城墙是挡不住维京人的。”那什么可以?

    信仰问题本质上不是信仰问题,而是科学问题

    最后,赠送一个科学家牛顿的故事,话说他家里有个模型,是太阳和九大行星。模型有个手柄,摇动后,行星会围着太阳转。朋友看到了很喜欢,问牛顿:这是谁造的?

    牛顿说:没有人。

    牛——逼就是这么来的

    我又湿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