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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天行道三人行 Die fetten Jahre sind vorbei(2004)

简介:

    故事发生在德国当代,简(丹尼尔·布鲁赫 Daniel Brühl 饰),皮特(斯坦奇·艾塞克 Stipe Erceg 饰)和朱莉(朱丽娅·耶恩奇 Julia Jentsch 饰)是三个社会上随处可见的普通青年。但在他们的内心里,愤怒和失望的火焰从未停止过燃烧,对于国家的现状,对于政府的不满,对于富人的仇恨,为了给这些汹涌的感情找到出口,他们必须要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

演员:



影评:

  1.      Every heart is a revolutionary cell.
         每一颗心脏都是一个革命的细胞。
                                        ————Jan

         Our ideals live on.
         我们的理想永远不灭。
                          ————Jule


       青春,激情,政治,理想主义和革命被细腻而又深刻地融入到了这部充斥着左翼思想的德国影片中。激进而又耐人寻味,是我看完电影之后最大的感受。站在西方社会的角度,我想无论是一个对社会曾有过美好幻想而如今却破灭的左翼青年,还是一个曾经投身革命的正在老去的六十年代嬉皮,甚至是已为人父母的中产阶级,都可以从这部电影中找到他们自身一直寻求的答案。也许有人从中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有人终于找到了青年一代中的激进派藉以回味他们曾有过的激情,而有人知道了为什么他们正在念大学的孩子不愿意剪掉头发或者找份正式的工作而在摇滚朋克音乐的熏陶下谈所谓的理想所谓的青春。而对于我们,生于社会主义长于社会主义的虔诚的马克思主义者,当有这样一部电影如此深刻辨证地探索阶级斗争的时候,更是应当全力支持的。然而电影的意义却不仅仅在于此,总之,无论是哪一种意识形态,这都是每一个人的电影。

       故事发生在柏林,18年前这座城市还处于分隔状态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社会。一边张开怀抱欢迎一切资本家和饱胀的个人财富,而另一边却始终在进行着关于如何革命的争论,而革命的对象,就是越过墙之外的另一个社会。故事的主角,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Peter和Jan,他们是年轻躁动的无政府主义者,是怀抱理想主义和革命热情的激进分子,他们在一个被金钱和经济利益所支配的社会,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向资本主义剥削抗议,并找到了一种十分聪明的办法来抵抗这一他们深深鄙视的社会经济体制和这个他们并不信任的社会。他们潜入富人的毫宅,既不偷盗也不破坏,而是一场充满了政治意味和哲学思辨的宣言和挑战。他们穿破戒备森严的警报系统,深入房子内部,改变布局,并留下字条“your days of plenty are numbered(你富足的日子要到尽头了)”,目的便是暗中破坏这些有钱人的自满,并在他们被金钱所保护的内心深处建立一种不安全感。他们称自己为“教育家”,即是要以教育的名义,提醒这些有钱人想想世界上的另一半以及他们的生活,进而试图影响国家并让更多的人听到他们的声音。这是他们的信念,改变人们的精神,同资本主义剥削作斗争,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可以被定义为后现代的罗宾汉。

       当初看《再见,列宁》Daniel Brühl便是给我最大的惊喜,自然的演技强大的爆发力温柔的声音加上德语本身惊人的魅力,让他当之无愧法斯宾德后时代德国最优秀的青年男演员。两个人中,他所饰演的Jan是更加理想主义但也是内心更加孤寂的那一个,在行动中也更加有原则。他可以扔掉Peter偷出来的劳力士手表,因为他们是自己所谓的教育家而非盗窃者,他们的目的在于使这些有钱人意识到即使生活在富裕中也会有不安全的因素存在,而决不允许在他们反物质的道路上违背原则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相比之下,Peter显得更加合群,内心也不象Jan那般痛苦且挣扎,他的女友Jule在一家高等餐厅服务,每天要面对客人的傲慢自负和经理的辱骂,这一细节的设置可以看作是导演为他们的反抗提供的一个微小的佐证,是他们革命理由的一个缩影。从Jule身上可以更加让人看到资本主义社会的冷漠和有钱人的罪恶:一次事故让Jule背负上巨额债务,而她的债主,家财万贯的商人Hardenberg,却从未想过他的要求会使一个年轻姑娘的生活彻底毁掉,让她不得不用青春来偿还这笔对Hardenberg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的“天价债务”。对于一个本身富有的人却如此在乎钱,Jule虽然内心充满怨恨但却只能顺从于命运。同为内心痛苦的两个人,Jule渐渐被Jan所吸引,与Peter所能带给她的身体的安慰相比,Jan的个人魅力与热血激情更能让她在挣扎的生活中找到理想与希望。就象Peter说的,“他很有种”,我想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Jan这样的男人都是无法抗拒的。

       从绑架Hardenberg开始,影片从尖锐而紧张的前半段转入了缓慢的沉思之中。这一场冒险让他们开始审视自身的理想,爱情,友情,忠诚以及各自的关系,都随着这一路深入地发展,也使之成为了一场自我发现的旅程。当切.格瓦拉遇上洛克菲勒,这三个年轻人所代表的革命绑架者便同他们的资本主义人质以对话的形式将两个阶级的对峙现实化。他们谈论剥削,谈论财富,谈论理想,也同样在谈论中得知他们面前的这个共和党富翁,竟是曾经的激进派,68年学生运动的领袖。他曾和他们走过同样的革命道路,也曾有过同样的革命理想,而如今他有家庭有责任,想的不再是如何改变既存的社会制度,而是如何在这种制度下创造财富满足下一代和找到自己的社会位置。他有足够的经历来向他们证明左翼力量在现实面前是多么的无力,所以他告诉他们他的父亲曾经说,三十岁以前你不信仰自由主义那么你没有心,三十以后你还信仰自由主义那么你没有大脑。这场对话让他们陷入了一个拷问自我价值的境地,年轻总是容易把自己想得太强大而把世界想得太简单,理想最终还是敌不过现实。那些曾经有过理想的,想要试图改变社会的人,最终会醒来发现他们都已人到中年并在为保守党投票。当这场两个阶级的对立变为一场两代人的对峙,导演也顺带赋予了68年革命以新的意义。

       随着与Hardenberg关系的发展,组织内部的关系却在逐步瓦解。因为他们碰上了比革命和理想来得更加猛烈的事情:爱情,而两个男孩,一个女孩,这意味着一场不小的麻烦。荷尔蒙肆虐地燃烧着,一场禁恋在这中欧平原幽静的山谷间疯狂的生长,并最终失去控制,人性关系终究模糊了社会责任与个人道德的界线,“教育家”们渐渐失去了他们的重点,恋爱三角逐渐取代了政治激情,随之而来的便是彼此的疏离。三角恋的升温,弱化了革命的热情,却强化了人性关系的脆弱。他们的青春被扔到了一个支点上,在令人狂躁的力量和教人无奈的脆弱之间摇摆不定。革命本是充满抱负的崇高使命,但在强大的人性道德观念面前,它也仅仅标榜了一场有着崇高理想的冲动的青春罢了。导演也许正是想用这三个细小的革命细胞:两个充满理想的年轻人和一个激发他们性冲动的女孩,来描绘革命的兴衰。

       与此同时,在与自己理想主义过去的接触中,Hardenberg开始用一种批判的眼光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他的绑架者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青春,他也曾是叛逆的革命青年,随着老去而理想的丢失也同样让他倍感无奈。影片有一处场景让我深受触动,Hardenberg的“逃跑”仅仅是为了欣赏山间的美景和思索他自己的人生。正如他向他们承认的,他欣赏他们的理想,而不是他们的行动。理想可以证明你的青春,但是无力的行动却带出了青春背后的冲动和愚蠢。在与他们相处的过程中,他也变得更加有力量并充满智慧,或者换句话说,我们可以认为他依旧是那一个善用手段的油滑商人,当“教育家”们陷入忠诚与背叛的考验无法脱身时,他懂得操纵他们之间的情感状态,让他们在处理自身关系的同时衡量理想的重量。Hardenberg看着眼前这三个年轻人重蹈自己当年的覆辙,必然感慨万千。68年那一代人最终也是因为生活和年岁而改变,因而想要一个象Jan这样血气方刚试图扮演革命催化剂的年轻人明白其中的道理,至少还有十年的路要走,好在这一路所经历的一切,也绝不失为一场发人深省的“学前教育”。故事的结尾在我看来,并非Hardenberg的背信弃义,因为他绝无必要在这样做的同时却撤消Jule的债务。至少故事到此为止,他依旧是他们的敌人,也是他们想要改变的对象,假如Hardenberg妥协,那无异于纵容了他们的理想主义。因而最好的方法,是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来一场用心良苦的“巩固教育”。然而我们聪明的“教育家”们在这场蓄意的绑架中并非没有学到东西,空空的公寓房间向我们昭示着他们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有些人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可是Jule说,我们的理想永远不灭。尽管他们让Hardenberg重新回到了他原来的生活,但他们也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扬帆远航是要为理想而进发,就算明白有些事情你无法改变,但年轻时代我们有用不完的力气,就该凭我们的理想和社会良知干出一番事业。

       电影至此,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严肃地拷问自己,你是同情这个被物质化的资本主义商人,还是这些充满斗志的理想主义青年?又或者,Hardenberg和“教育家”们,究竟是谁教育了谁?政治和三角恋让我想到了贝托鲁奇的《梦想家》,那些孩子成长于68,他们是萌芽状态的无政府主义者,他们抵制血汗工厂,谈论政治事件,抽大麻,做爱,并企图带来一场“诗意的抵抗”。而如今,我们不得不思索,60年代革命的一代究竟怎么了?那些曾经想要改变世界的无政府主义者,嬉皮士和理想主义者们又到哪儿去了?也许Hardenberg就是曾经的马修或者提奥,想想他们那个逝去年代的理想,再看看他们今天的模样,政治激进主义的背后,流淌的是爱,友情,我们生命中的理想,和我们如何慢慢地背叛了这一切,我想这就是电影想要给我们的答案。这一路,既是一场由充满理想主义和社会良知的反叛青年对商业巨头的教育,当然也是一场来自社会财富囤积者的教育。而对于我们,在这场关于革命斗争和人性关系的深刻思考背后,看着这些叛逆的年轻人试图遵守革命的原则而不惜个人代价,便是一场真正的教育。这正是为什么电影重新唤起了每个人心中的理想主义,看罢却又自觉心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

       最后我想花点笔墨再回到“教育家”们的身上,他们自身的生活和自我价值仿佛也能说明些什么。首先他们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有力量,有意愿并且有行动来抵抗这个体制,但他们终究是一群资本主义的孩子。他们有房有车甚至Peter还有到巴塞罗纳旅行的假期,导演并没有明确这个旅行是否与他们的革命有关,那他们的钱又是从什么地方而来?很难想象,来自一个如此崇尚权力与金钱的社会的年轻人,会如此地理想化,并因此制造了一系列犯罪,企图凭此改变社会。他们所谓的理想,即是以世界上一切受压迫人民的名义,将矛头指向邪恶的有钱人。他们是“年轻的马克思主义者”,而敌人是“资本主义猪”。在他们的幻想中,一切富人都是邪恶的,而穷人都是美好的并且应该成为富人的教育者。先不论他们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和极端(那些国家首先需要的是社会稳定,政治民主和更好的环境,金钱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看看他们自己的生活,除了偶尔一点小小的政治激进主义,在生活中他们似乎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他们所谓的革命,仅仅是为了在生活中找到一点行动和刺激(看你怎么理解这种刺激),借以疗养自身的躁动和那喷张的理想,却从未想到他们的所作所为会对别人的生活所造成的恶劣后果。这只是理想主义,而这些年轻人,对于自己,却没有任何的理想可言。政治道德理想遇上了冲动的青春期,他们所要做的,就是长大。这革命背后的理论,尽管是真的(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人人都以自我为中心并且成为了物质的奴隶),但社会就是这样,最终都会被强大的社会现实推动逼得你不得不下咽。

       然而,从Jan,Peter和Jule身上,我们也可以看到当今社会所真正缺少的东西:社会良知。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一切都基于赚钱和消费的社会,全球资本主义控制着世界经济,当那些巨头集团正在毁灭这个世界并把我们都变成了只会工作的行尸走肉,这样的时代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更需要理想主义。我相信当今的各种不安定问题同样触动了很多年轻人,但却不一定会有人象电影里的人物一样采取革命的行动。他们更多的是这样一种人:什么也不做,莫名地兴奋狂燥,将切.格瓦拉浪漫化,对社会显示感到绝望。就象年轻愤怒的Jan所恐惧的,今天的年轻人,即使是激进的,却也会认为重演嬉皮士的运动很难,并且根本不屑于去尝试。所以在我们的时代相对缺失政治理想主义的时候,有这么一部电影,企图唤起观众的社会良知以及采取行动的紧迫性。这是对那些从来没有过这些想法的年轻人的一次警醒,对那些正处于斗争中的人的一种安慰,以及对那些早已不再相信革命的人的一次重燃的希望。所有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相信那些失去的理由,让我们的社会良知指引我们去奋斗。


                                                             2009.1.17
                                    
  2. 《教育家》:温情的新理想主义革命之路。
    这其实是一部极阳光又上进的电影作品,里面的主人公:杨、彼得、珠儿,对爱情、友情、理想都充满了温暖的渴求和向往,特别是单纯的彼得,他是片中最明媚的亮点,电影的结果也是如此光明敞亮,象征着一种温情的新理想主义革命的成功可能性。

    “教育家”本是杨和彼得成立的小组织,以和平闯入的无伤害方式旨在警告富人,引起他们的恐慌以达到他们无产阶级无政府主义的诉求。彼得女友珠儿的无意加入,给这个组织带来了新危险、新考验、也摧生了新化合反应。

    因为撞车事件,珠儿要承受8年偿还债务的努力工作,在她最困苦的时候,彼得伸出了援手,杨的话也给她带来了心的希望,3人开始了微妙的同居生活。
    杨对珠儿说:“如果你继续一直为混蛋而拚命,你会慢慢的失去你一切的信仰。所以,第一步,认清种种的不平。第二步,采取行动。自己完成第一步,接着找到同伴共同进行第二步。”
    这个新的团队已经潜移默化地形成了。

    珠儿向杨说出了自己的困惑:“世界在我眼前,我却无法融入,就象一个旁观者。”杨回答:“就象矩阵一样,如果你看清了它的本质,你就无法再去享受生活于其中。”珠儿被杨的话深深感染着。
    “对于革命,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既使是有些没有成功,但重要的是,革命的信念存活延续了下来,个人的抗争也同样如此,你所经历的一切,承受的困难,都会让你更加坚强。”
    和杨一起在和平闯入撞车事件富翁的家里时,爱情在他们心里发了芽。

    可是失控的事件发生了,富翁的不期而遇,让一切变得复杂,三个人第一次走到了一起,却干了一件有悖于“教育家”的新举措——绑架。于是,三个年轻人与被绑架的富翁之间的博奕就在远离都市的山间小屋中展开了。这其中的精彩对白数不胜数,因为爱情所带来的复杂变化也在过程中微妙地并列进行着。

    戏剧的是,这个富翁其实有着与“教育家”年轻成员们一样的经历,在1968年那个名副其实的叛乱时代,他可是SDS(民主社会学生同盟)的一员领袖,30年前,也曾是一个热血革命战士。趋同于社会规则之后的他,对三个年轻人说道:“人类的本质决定着一切,那就是比别人过得更加的向往与追求。在任何一个社会,阶级都会很快的产生。”这无疑是最大众的社会同化呼声。
    杨坚定信念:把自己当作先驱者,立志要引导民众改变一切。
    富翁辩解:我被当作了无辜的替罪羔羊,是这个文明政治游戏的参与者,但却不是规则的制定者。
    彼得很牛B,反驳到:问题不是谁发明了枪,而是要追究是谁叩响了板机。

    在这个组织里,深信不疑的追随者其实是彼得,一个单纯又真诚的大男孩。在整个艰难的博奕过程中,大家一直在寻找“出路”,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现实中的,而彼得,最终还承受了突然知晓的爱情转变,也是他,给了“教育家”最温暖的一道阳光,让一切迎刃而解:“我们三个,远比那些乏味的中产阶级教条重要!”

    看此片,最让人心潮澎湃的是,也希望成立这么一个团队,象“教育家”的行事风格。不为别的,只为纯粹的“革命”,坚守规则地行动起来,改变自我、寻求自由,幸福地生活。

    在我看来这部片子,其实一方面讲的是一种革命精神的传承;一方面也讲的是一种革命精神的遗失。
    “有些人永远不会改变”,结局让人惊喜忘外,这就是革命的必要性,真正的革命者也会在过程中增长智慧、存储真正的实力,得以更坚定不移地行动下去。这个结局真是太完美了。
  3. 不知道是不是个人偏见的关系,几乎所有关于青春的革命和理想主义精神的电影都会让我赞叹不已。看到这部片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三个年轻人里面,一个是演《再见列宁》的Daniel Brühl,另一个是演《索菲绍尔最后的日子》里面的Julia Jentsch,两个以前塑造的革命青年形象就在我心中印象颇深。

    故事基本上就是讲的几个年轻人,他们侵入到那些富豪的家里面,把人家家里面搞得乱七八糟,然后留下一张条子,说“你太有钱了”或者“富裕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他们不偷一点东西,其目的纯粹就只是要让人家恐慌一下。他们用这个方式,作为在当今的现实社会中的革命举动。

    这部电影看完,我当然觉得青少年们的反叛思想和革命冲动是热烈却比较幼稚的。不过,所有的革命本身也大多是幼稚的。他们绑架了一个富豪,结果人家正是法国五月革命里面的学生领袖。富豪说,怎么会从革命领袖变成现在现实庸碌的资本家?人慢慢长大,开始只是渴望一辆经济实惠的车子,然后就是结婚有小孩,那是就渴望物质的保障,渴望有钱给小孩最好的教育……就这样了。可以说这三个署名为“教育家”的年轻人做的事情也许并没有多大现实上的意义,就跟无数上街游行的人们一样,嚷一嚷,抗议一下,其冲量也就不过是让别人看看而已。让革命精神消亡的不是社会制度,而是自己的成长。

    尽管如此,青春是绝对应该拿来挥霍的。就算最后毫无分别,至少曾经,我们在该叛逆的时候叛逆过,在该理想的时候理想过。
  4. 对激进倾左青年的刻画,回溯千禧年前那种反抗叛逆精神,像极了上个世纪一个接一个的电影新浪潮,并在与他们产生共鸣的同时延续“德国新电影”的风尚。

    在影片前半部分,魏因加特纳使用的轻便数码摄影机和短焦距镜头创造了一种能够让观众直接参与到具有革命思想角色的活动中的浅景深,摄影机的运动配合着充满活力的配乐让观众感觉自己便同角色一起,自己便是他们中的一份子。而后半部分,魏因加特纳又转而诉诸一种平静的、缓慢的步调,使观众处于运动与时间影像中,打破优越感,思考角色的行为以及其中所包含的政治因素。结尾的开放式结局,但不论结局如何都并不对三位“大教育家”构成影响,“他们要么决心通过加强反对的力量来继续他们的运动,要么通过仁慈英雄的支持来证明其正当性”。魏因加特纳的年轻革命者对前几代激进分子的怀旧神话表达了一种情绪化的主观反应,这意味着他们认为自己为年轻革命的传统提供了新的诠释。

    魏因加特纳的景框,像极了林克莱特和拉斯·冯·提尔,同样是在运动中流动。同样,《都市浪人》《白痴》和《替天行道三人行》里面的人物在最黑暗的时刻暗示,生命的流动也是一种不可阻挡的趋同趋向,并要冒着被排斥、精神错乱、监禁或死亡的风险对自己所认为的“不完美”社会加以抵制,并与此同时使得情感共同体,不论是在空间上还是时间上,成为可能。电影形式和内容的融合再一次创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