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是东亚病夫时,我们被说成是黄祸;
当我们被预言将成为超级大国时,又被称为主要威胁。
当我们闭关自守时,你们走私鸦片强开门户;
当我们拥抱自由贸易时,却被责骂抢走了你们的饭碗。
当我们风雨飘摇时,你们铁蹄入侵要求机会均等;
当我们整合破碎山河时,你们却叫嚣“给西藏自由”。
当我们推行马列救国时,你们痛恨我们信仰共产主义;
当我们实行市场经济时,你们又嫉妒我们有了资本。
当我们的人口超过十亿时,你们说我们摧毁地球;
当我们限制人口增长时,你们又说我们践踏人权。
当我们一贫如洗时,你们视我们低贱如狗;
当我们借钱给你们时,你们又埋怨使你们国债累累。
当我们发展工业时,你们说我们是污染源;
当我们把产品卖给你们时,你们又说造成地球变暖。
当我们购买石油时,你们说我们掠夺资源、灭绝种族;
当你们为石油开战时,却说自己解救生灵。
当我们动乱无序时,你们说我们没有法治;
当我们依法平暴时,你们又说我们违反人权。
当我们保持沉默时,你们说我们没有言论自由;
当我们敢于发声时,又被说成是洗过脑的暴民。
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你们这样憎恨我们?”
你们回答说:“不,我们不恨你们。”
“我们也不恨你们,只是,你们了解我们吗?”
“当然了解,我们消息多的是,有法新社、美国有线新闻网、还有英国广播公司……”
你们究竟要我们怎样生存?
回答之前请仔细想一想,因为你们的机会是有限的。
够了,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太多的伪善。
我们要的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太平盛世。
这个辽阔的蓝色地球, 容得下你们,也容得下我们。
文章原创:公众号“不散”,作者Moses
2018年的时候,美国中南部的马斯卡廷小镇上,一个老农场主被他老伴儿拉着,看了一部关于中国人和美国人的纪录电影,看完他激动地说:
我终于看到了真正的中国,中国人原来跟我们一样啊。
这不奇怪,这就是21世纪普通的美国中南部人民,他们对中国一无所知,以下问题都可以问住大多数人:
中国在地图的哪里?
中国人还留辫子吗?
中国人都会武术吗?
美国曾经有个副总统候选人都以为“非洲是一个国家”;美国网友会把俄罗斯进攻格鲁吉亚看成“进攻佐治亚州”而义愤填膺。这个世界,千方百计冲破各种阻挠去认识世界的,是中国人;而美国人,对于美国之外的事情,向来懒得理懒得问。
所以,当有些政客宣扬说“你们的工作被中国人抢了”“你们上不了学都是中国人竞争所致”,不管全世界信不信,反正他们美国人信了。
一场认知的鸿沟逐步拉开,一个认知的赤字成倍递增,这个时候,需要有人去拉近认知的差距。
带给马斯卡廷农场主的电影,叫《善良的天使》,导演是柯文思。
绝大多数人这两年才知道,美国人对中国意见很大,在柯文思这个英国导演看来,美国对中国一直有认知上的巨大偏差。
《善良的天使》里,美国人这么说:
“当我们还毫无察觉的时候,中国突然崛起了。”
“很大程度上,中国成为了我们想要成为的样子。”
在商业片的叙事里,当一个角色神秘又仿佛具备你不可预知的强大力量,那么,他十有八九会被塑造成大BOSS。
在西方主导的世界叙事语境里,原本就神秘的中国突然强大了起来,加上本来意识形态上的巨大差距,于是中国就被塑造成了反面角色。
即便中国对外想要树立热爱和平的形象,美国政客黑起中国来具备天然的意识形态土壤,得心应手。
中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提出了“讲好中国故事”的想法,而柯文思觉得,他在《善良的天使》里,就是在想对世界讲中国的故事。只不过,他讲的是普通人的故事。
在多个场合,柯文思说,中国人的故事应该被世界知道。
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很多人当成了宣传任务,冰冷坚硬。在柯文思这里,他触到了最柔软的地方:情感、人心。
美国政客长期以来有一种说法:中国人抢了美国人的工作。
但在《善良的天使》中,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中国老板到了美国一个衰落的小镇,开厂招工,解决了上千人生计问题。
中国人是在抢美国的工作吗?
反而,这个工厂里的黑人女性,她看到老板每天远隔重洋,时差错位,跟妻儿视频通话。
“我很心疼他们,太苦了”,她觉得。
在美国人眼里,跟家人成年累月不见面,简直是无法忍受的。
但数以百万的中国人,为了生活,为了改变命运,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国家在世界上的位置,辗转世界每一个角落,还带去了中国的文化、美食小吃、生活习惯,以及各种在老外看来奇妙的东西。
这是我看《善良的天使》里的时候最感动的地方,什么政治、肤色、文化差异都不存在,就是普通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为生计奔波,与家人团聚或者分离,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让世界了解自己这件事上,中国人欠债欠的太久了。
长久以来,我们还要靠功夫片去做文化输出,乃至美国人看到一个中国人就觉得会功夫。
这两年,中国人有钱了,对外输出了扫货大妈的形象。
或者,用国际盛会来输出强大国家形象。
老一代导演,有历史责任的包袱,比如胡金铨导演生前一直想拍《华工血泪史》,后来吴宇森要继承胡金铨遗志也未成,中国的商业大片时代,都还依赖古装大片去输出文化符号,价值观一塌糊涂;新一代商业导演,想套类型片的壳去讲故事,输出了中国有钱、基建狂魔等形象,却在价值输出上极为保守。
这些要么因为历史包袱,要么急于全面商业化迎合,都无法达到一个重要的点——
“美国文化是通过普通人的故事传播到世界的,全世界观众需要从普通人的中国人的故事,了解当下的中国人的生活方式。”
柯文思一再强调这一点。做到这点不容易,柯文思花了5年时间。
发起《善良的天使》这个电影项目的背后力量,其实非常强大:美国前国务卿、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基辛格,以及欧元之父罗伯特·蒙代尔。
基辛格认为中美关系发展这么多年,还有一些问题,值得去探讨,而柯文思认为,去采访政界商界精英,太乏味了,他认为,中美之间的隔阂和误解,不是政治理念的问题,而是大部分美国人对于普通中国人一无所知。
当时提出这一点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他要付出多少代价。结果,这一拍,就是5年。
拍关于中国和美国的故事,去中国和美国不就行了吗?不,两个国家都是全球化的,于是柯文思和制片人韩轶带着团队,跑遍了四大洲。
最终,拍了800小时的素材。
2013年,《善良的天使》刚开始拍的时候,中美两个国家关系一如既往。到了2016年,柯文思剪出初步版本的时候,美国大选尘埃落定,特朗普上台,风云骤变,“这是一场政治灾难”,柯文思说。
柯文思和韩轶决定,时代在变化,《善良的天使》应该随时纪录下这种变化,于是,继续拍。
到了2018年,众所周知的“贸易战”开始了,整个世界为之紧张。
这时候,导演柯文思和制片人韩轶把片子带到了马斯卡廷,这是共和党的重镇,也算是特朗普的“地盘”,然后,就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误解是逐渐形成的。化解误解,就是从一个个普通人的内心被打开开始的。
在马斯卡廷的这个老农场主看来,中国人和他们一样,都在为生活奔波。
片中衰落的小镇的黑人女性看来,中国老板很可怜,不能跟老婆孩子在一起。
到了2018年11月,中国驻美大使崔天凯看了《善良的天使》,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过去一年,我们听到很多消极声音:贸易战的威胁,主张战略竞争的声音,在南海的武力炫耀,甚至对中国学生和学者的无端指责。竞争和对抗似乎成为我们未来道路的主流,人们不禁要再次呼吁“善良的天使”。有时,我们会想,“善良的天使”是否已经销声匿迹,亦或是否已被人性的阴暗面所掩盖?观赏完这部纪录片,我相信各位会得出和我一样的结论:“善良的天使”仍然存在。无论晴雨,他们总在那里。平凡而伟大的两国人民各尽其力,展现出友善、智慧和宽容,为中美关系的发展铺平道路。两国关系一帆风顺时,他们为其注入更大动力;而中美关系处于低潮时,他们坚定维系两国友谊,推动两国关系重回正轨。
他还对柯文思和韩轶说:“你们做到了我们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
2019年6月,北京的首映礼上,影片结束后字幕滚动出来的时候,导演顾长卫再也收不住了,泪流不止。
作为一个导演,他说自己能看到这个电影里的故事、背后的故事,和未来的故事。作为纪录片,能够这么动情,这么丰富感人,“成功、完美”。
《善良的天使》背后的故事,是5年时间走遍四大洲拍的800多小时的素材,是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关于当下中美两国人民的真情纪录。我们期待有一天,能够做成剧集,在中美两国同时上线。
未来的故事,人生还要继续,中美两国普通人的生活要继续,这个时代要继续。这些可爱的人物,未来会成什么样子,值得期待。
有一个女性观众说,这部电影不仅可以让美国人了解中国人,更能让我们自己了解那些在全世界打拼的同胞,他们真正的生活是什么样子。
作为普通的中国人,我们一直这么努力,去认识世界,去改变自己的生活和命运,我们从未与世界为敌。
只是,我们需要被了解。柯文思导演作为一个英国人,从全世界能够共情的角度,把中国人的故事讲给世界听。
柯文思在改变世界对中国的认识,只有这样,才能化解因缺乏了解而产生的恐惧。消除误解和恐惧,是一件看起来很小,其实能改变世界的事。
中国人,勤劳、努力、聪明,值得被世界认识,值得被尊重。
希望,柯文思的《善良的天使》只是个开始。
电影后听了导演的宣讲,以及对问题的回答,对这部电影多了一些了解。这部纪录片是很多简短的中美普通故事组成,主线是一个移民中国的普通美国人的经历对中国的看法以及他跟中国老婆的爱情故事。其中穿插了一些体现中国问题的小故事,虽然的确有一些生硬,但是留守儿童的那一段,的确是让人泪目。
分享一个互动环节的小故事,说到better angels ,来自于林肯总统的一段演讲,意在呼吁大家发现自己内心善良的一面,另外导演说自己不擅长于取名字,之前的公司每部电影取名大家贡献一个idea,并在一个箱子里投10块钱,最后取用了谁的deal,谁就能拿走所有基金,他一次也没赢过。
比较有意思的是一开始故事拍摄地选在爱荷华,是一个共和区,一个中国人比较少去的地方,导演说大家看了之后,才知道中国人是这个样子,也友好,不是工作狂,也有工作之余关心的事情。
中美关系在朝堂上和烟火里相差悬殊,就像北京三里屯太古里的繁华与昌平平西王府巷弄间的疾苦的反差。每个国家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不论对错,只要坦诚的面对就好。人的可怕不是敌对,而是与生俱来的刻板印象和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至于许多的中国人有着“美国梦”,非洲人有着“中国梦”,美国人有着“宇宙梦”。片子很实际也很克制,都点到为止的通过几个中美“民间外交官”的片段纪录,正视了中美两国发展的巨大问题,贫富差距的悬殊、教育侧重的劣势、经济格局的倾斜等等,不论是中国还是美国,都有对方值得学习自己的一面,你来我往的相互影响。或许,与其双方朝堂之上双方在叽里呱啦的辩解,不如真诚的民众相互接触后才更能去代表国家甚至一个时代的选择。可惜,很少人能有静下心来去了解一个人,就像很少人会愿意买票到电影看这部《善良的天使》一样,毕竟在中国能在电影院里欣赏得来纪录片魅力的人总是太少太少,没想到《6号小姐》以后的柯文思还宝刀未老,如此好莱坞导演能如此澄净看待中国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