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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眼(2000)

天有眼(2000)

又名: Comeuppance

导演: 赵崇基

编剧: 唐素芬 赵崇基 李纯恩

主演: 陈小春 谭耀文 陈锦鸿 吴兴国 李耀明 李纯恩 吕国慧

类型: 剧情 犯罪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香港

上映日期: 2000-11-16

片长: Germany: 106 分钟 IMDb: tt0286553 豆瓣评分:6.9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宋平为人善良,在一个阴差阳错品尝过杀人滋味后,竟怀有为民除害的情况下毒杀十恶不赫的王金雄,事件惹来黑帮和警方注意,宋害的使命,逐继续策划另一次行动,而他的活动又被记者坚看中并作为小说题材,宋平是他的读者,两人逐渐将小说转为研究杀人的园地,最后警方要在坚的小说里寻找凶手线索。

演员:



影评:

  1.     《天有眼》一直是我最喜欢的银河映像的片子之……,之几呢?汗……就算是之二吧,《暗花》那种绝望到底的宿命论和黑暗永远的政治论即便刻意到像是导演个人的世界观图解,仍然是我的最爱,但是相对于很多人对《天有眼》的忽视和小觑,却始终让我愤愤不平乃至于恨恨不平,因为在我看来,银河映像的阴郁黑暗孤独与另类,是完全离不开赵崇基的这部片子的,至少失去了它就很不完整,即便杜琪峰真的是面大旗,也离不开游达志、韦家辉、赵崇基等等这样的旗杆旗穗它才能轻舞飞扬吧?
        虽然《天有眼》这种地下判官主持公道的故事古老得像替天行道的武侠故事一样,但是导演、演员、制作组对黑帮片都是轻车熟路,又有强烈的个人风格,仍然令人讶异地玩出来一部另类的作品。很多人在评论这部电影时,只是强调导演惯用的三段式叙述方式和提前揭示凶手的反悬疑剧手法,不免让我想起一则笑话:
        甲:告诉你,我发明了一个刮脸机!只要你把头伸进去,半分钟后胡子就全刮掉了!!
        乙:啊,那真是太方便了,不过每个人的脸型是完全不同的啊?
        甲:哦,那个,当然,第一次时的确是这样……
        《天有眼》从头到尾都给人一种“低调、平民、私密”的感觉。的确,小成本、无宣传、二线导演、半红不火的演员,这部电影的运作方式就像宋平的杀人方式一样的低调。影片刚到十分钟就交待了真凶,导演直接把观众的悬疑侦破片的期待心理打破,于是我们这个只会以固有经验衡量新生事物的物种,不免再像用死机器套活人头一样想把它归类到警匪斗智斗勇的双雄对峙类型中去,但是仍然令观众失望的是,赵崇基保持并发扬了前期的银河映像一贯藐视观众的劲头,就是不把片子往哪个类型片模式里套,杀手、警察都不是什么高智商、高阶层,更没有扣人心弦的心理斗智和动作斗勇场面,那么它的看点何在?观影的乐趣何在?导演这么“戏弄”观众与藐视类型片规则,究竟只是一时失控还是真的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很明显的,《天有眼》叙述流畅、结构完整、细节精密,这不是一部失控了的电影,而是一部操控出的电影,那么,导演想说什么呢?
        从影片自身层面来说,《天有眼》可以看成是电影工作者利用警匪片的模式对电影自身和电影观众来进行反观自照,是一部关于电影的电影,也可以说是关于叙述的叙述。陈小春的角色被设置成报纸编辑,仿照真实案件敷衍成篇写成连载小说,而随着影片的进行,真实案件的操作者反倒成为了小说中案件的模仿者,这正是叙述与真实之间的关系。正像片中警察说的互相启发,如果陈小春是笔诛,那宋平就是手伐了。影片5分钟时出现了许多电视一起播放凶杀报道的镜头,其实也是在暗示媒体叙述与现实事件之间的关系(当然,也有暗示多种叙述角度的意味)。宋平被设置成是电影冲印厂的工人,而工具则是利用冲印电影胶片的氰化物下毒,也不能不令人想到一如导演在用电影胶片给观众以思想启示。报纸和胶片都是叙述的表现形式,而现实正在与叙述互动,一如剧中陈小春被黑社会大佬打烂相机后愤愤所讲:“今天我要亲手用这支笔写死他!”。从这个意义上讲,赵崇基其实是想告诉观众,电影和生活、真实与虚构,其实都是双向而非单向的交流,都是在影响与互动的。
        从深层的社会心理上来说,《天有眼》是一部典型的草根电影,它的观影快感也是典型的草根式快感——快意恩仇,而且不像是大侠那样轰轰烈烈地了断,而是典型的平民式的秘密报复式的快感。如果警察喻指政府、记者喻指舆论、杀手喻指民间,黑帮喻指罪恶,那么表面上看这部电影就可以图解为:政府+舆论+民间携手同心,共同PK掉了人间罪恶。哇拷,这简直就是上头意图的完美图解哇,赵崇基真TM是个天才,分明就是红色的莱妮·雷芬斯塔尔嘛,不引进这部电影简直就是天瞎眼哪!可惜的是广电总局跟我一样嗅觉发达,因为,深入探究三个男主角,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一部主旋律影片。
        在影片中,、杀手不过是刚刚步入社会激于义愤的毛头小伙,租住在楼顶外接的临时房屋中“幼稚”的地下执法者,这究竟是执法,抑或是报复的快感呢?宋平代表了谁?毫无疑问,肯定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受压迫阶级——底层平民。记者是为求销量专寻逸闻鄙事刺激眼球的三流小报的一员,不像无冕之王一样属于社会主流价值体系,更像个边缘人物,片中饰演记者的陈小春说:“我来问你,我用笔写死那么多坏人,你同不同意,认不认同呢?张sir,你当警察的,我用笔写死那么多坏人,你不觉得很爽、很有快感、很有认同感的吗?”,(用手指着自己的头)“在这里,人人都可以是杀手的”。小报记者的这种心态,与宋平那样的底层平民心态毫无差异,杀死平日欺榨他们的坏人,对他们来说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我们再来看看最容易被人误解的警察,他是个什么形象呢?用剧中人的话说是“一脸胡子,头发一塌糊涂”,和初次见面的酒吧卖酒女玩一夜情,甚至还说出:“看看什么时候把他们统统毒死,那就天人共乐了”这种话,陈锦鸿饰演的这个警察,比起政府的代言人,更像是一个平民的形象。所以说,这个故事表面看似政府、舆论、民间三者协手扫清了犯案分子共同创造了和谐社会,但实际上,一如宋平在毒杀黑帮老大黄金荣前手持的报纸,标题是“三条人命血迹未干,黄金荣无罪释放”,正是政府的不作为创造了黑社会,正是舆论的无力纵容了黑社会,最后只好靠民间来自己解决问题,而政府和舆论只能是心照不宣而已。政府只是做了个默许的姿态而已,一如香港电影中黑白火拼完毕警察才出现的传统模式所蕴含的潜台词,《天有眼》暗含的台词是:正是主流社会的虚伪无力,才导致了地下判官即民间正义的出现,而毫无疑问地,导演是完全认同并且支持这种民间执法的。
        从这种角度来看,《天有眼》其实是从市民阶层的视角,以市民阶层的心态,宣扬了香港电影一以贯之的草根思想,而它所能有的观影快感,也正是草根阶层才能有的快感,而且还是草根阶层所能有的想象力所带来的快感,这种快感,往猥琐里说,多少有些像自慰一样见不得人。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人间一辈辈,谁没自过慰呢?莫非骗福侠知猪侠缸贴侠那种外国产的自慰产品就更光明正大更值得肯定么?阿Q心理人人都有,至少自慰者决不虚伪,而虚伪是权贵阶层的专利,相比虚伪,至少自慰者是善良的,而且相比流血革命,恐怕更多的人会选择自慰,三害相权取其中,比起流血的痛苦可怕,再比起虚伪的阴险可怖,至少选择了自慰的人就像从欺压人与被人欺压中选择了后者一样,总是高尚的。
  2. 《天有眼》至少是一部独树一帜的另类警匪片,它表现了香港电影中少有的编排技巧和叙事角度。影片乍一看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警匪故事,但随着剧情的意外发展,杀手早早的呈现在观众眼前,让人觉得突兀。通常这样做只会是导致影片失败的一个弊端,因为故事过早的暴露杀手身份而丧失悬疑性。然而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影片并没有往下发展成猫抓老鼠的陈旧套路,而演变成警察侦查与杀手作案两条线索同时进行的斗智游戏。也许有《暗战》这样的珠玉在前,可能还是有人会觉得俗套,妙就妙在,导演再在其中穿插了记者的连载小说引导杀手作案的第三条线索,于是三条各自独立的线索在繁复交叉,有条不紊地穿行着,警察,杀手,记者相互交织成一道疏而不陋的网,由开始的侦查缉案,逐渐融汇成三者之间默契的配合,共同对付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分子。

    影片无意颠覆传统警匪片邪不胜正的惯常主题,无论警察,记者还是杀手所做的都无非是维护自己的正义观,而把杀手塑造成英雄形象也是常有的事,因此影片在选材方面显得平淡,与“银河”一贯阴郁迷离的风格尚有点距离。影片的精彩之处,体现在别具一格的精心布局上,一庄普通的杀人案件从三个不同的角度来叙述而显得更加立体。三段式的多线叙述技巧是赵崇基的拿手好戏,在他的其他作品如《三个相爱的少年》《三个受伤的警察》《我爱天上人间》等影片中都屡试不爽,玩得很有水准。也许只是一种浓郁的个人风格,但在我看来却更像是赵崇基用影象表达的技巧化人生哲学,当然有点牵强附会的成分,就好象探讨杜琪峰作品时总免不了扯上点因果报应。这部片子中,两位很有个人风格的导演做了番精彩的融合,最经典的是吧台前三人各怀心思的静坐和拾瓶盖动作,这时的镜头视觉意象,跟《枪火》中的对峙如出一辙,很有趣味。
  3. 赵崇基特别擅长拍三个人架构起来的小品电影,格局不大,但关系互相穿插交织,情节往往也颇有趣味。

    天有眼是部成本很低的电影,但是并不使人感到寒酸,因为三个人的关系表现得如此有趣,让人忘记了它的场景基本上都是破旧狭小简陋的内景。
    三人的中间和中心人物是陈小春,作为记者,他把兵和贼联系起来,但是电影又设置了一些特定的场景让兵和贼有接触和联系。三个人最后聚首当然是圆满和点睛之笔,不过之前两两的互相联系也表现得很有趣,有时是一明一暗,有时是一前一后,有时是一追一逃,这种精巧的关系让人看得相当过瘾。有些小细节的联系也颇有匠心,比如挡雨的报纸,下毒的瓶盖。当然最大的关系中枢是陈小春的连载小说,把虚构的世界和真实世界联合,也把三人共同的意念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