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1988年,当时东城大学附属医院的外科号称“佐伯外科”,由教授佐伯清刚统率,与帝华大学外科侧重研究的学术氛围不同,以手术技术独步日本医学界。
在佐伯外科,最值得称道的就是消化外科难度最高的食道癌手术,整个樱宫市能做这个手术的不超过5个人,而东城大学占了3个,就是佐伯教授和他的两个学生——助教授黑崎诚一郎和普通医局员渡海征司郎。而在技术水平上,渡海是佐伯教授之后的第一人,远远凌驾黑崎助教授。
渡海是极北大学出身。20年前也就是他即将考上大学之前,父亲,内科医生渡海一郎工作调动到东城大学,并将IVH(中心静脉营养,《传说》中提到过的)技术引入。在人事关系错综复杂的大学医院,由外来者进行技术革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支持渡海一郎的,只有当时还是助教授的佐伯一个人。很快,两人就成为工作上互相信赖的好朋友。
不久,佐伯去参加西班牙的国际学会。在此期间,渡海一郎接到了一个急腹症患者,拍了X光片后惊异地发现腹内留有一把止血钳。翻看患者病历,发现之前的直肠穿孔手术执刀者正是佐伯。
这种事,以常识判断属于重大手术失误,渡海一郎认为这名患者必须进行紧急手术取出异物。但在当时的年代,打国际电话还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也未必能马上联络到本人,情急之下,渡海一郎就直接去找了佐伯的上司大林教授。大林教授立刻给西班牙的佐伯拍电报告知此事,很快收到了电报回复,只有一行字:“患者腹中的止血钳不可取出。”
渡海一郎非常shock,他没想到佐伯为了自保地位竟然可以做出这种事。而外科的大林教授也是侧重学术的,在手术技术方面一直完全倚重佐伯,既然佐伯这么说,也就无异议接受了。
于是事件的重点就落到了渡海一郎的行为上。在大学医院,这种越过自己顶头上司和外科手术负责人,直接找到外科教授的做法是非常大逆不道的。神林教授向内科宇野教授也就是渡海一郎的顶头上司提出抗议,渡海一郎因此被贬到了地方的小医院。
渡海一郎左迁之后,佐伯从西班牙回来了。其实,佐伯将止血钳留在患者腹内并不是手术过失,而是在手术过程中遇到了极其罕见的仙骨前静脉丛出血,这种出血无法结扎,只能以止血钳止血,也因此只能将止血钳留在患者腹中。虽然会对患者的生活质量带来很大影响,却也别无他法。佐伯曾对患者和家属进行过说明,但却忽略了普通人对这种事的接受程度。在西班牙接到电报时,刚好轮到该自己进行发言,匆忙之下只发了一行文字电报来阻止手术,想着回来之后再做解释,却没想到好友已被贬出医院,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此后,佐伯的升迁之路一帆风顺,不久就当上了教授。但对渡海一郎的事一直无法释怀,因此特别向医药公司定制了特殊材料制造的“黑色止血钳”,用来警示自己。
非同寻常的事情总是传得很快,技术独步日本的佐伯教授定制黑色止血钳的事不久便流传开来,外科医生们都知道这事,却谁也没见到佐伯在手术中使用过,惟其如此,黑色止血钳的说法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
佐伯曾经去找过渡海一郎,希望能想办法把他弄回大学医院,渡海一郎拒绝了,却拜托了佐伯一件事——请他把自己的儿子,外科方面颇有天分的渡海征司郎(以后简称渡海)教育成材。
渡海从极北大学毕业后,即被天下的佐伯外科接收,由佐伯亲自带教。渡海在外科方面天赋极高,很快就成为佐伯之后的外科手术技术第一人。他知道父亲因佐伯而得左迁的事,却并不知道详情,对佐伯一直心有芥蒂,并因此对为升迁不择手段的大学医院风气深恶痛绝,于是自断升迁之路,只是埋头于对手术技术的磨练中,历经十年之久,依然只是个平头医局员。
这就是“黑色止血钳”的前情。说完这件事,下面开始说人物。
接续上面的叙述,再加上本人喜好,自然就从渡海说起。
渡海高个子,不修边幅,头发总是乱蓬蓬的,说话轻佻并常常带刺,眼神阴郁,白衣的扣子时常不系上,甚至有时连袖子都不套,就披在肩上,用主角世良的话来形容,“就像是失去双手的武士”。(叙述者脑内的演员是渡部笃郎无违和)
既然不致力于升迁,渡海也就尽量躲开一切杂务,连术前医生们的会诊会议都很少露面,也不参加教授的晨间巡诊。这种行为在大学医局是绝对的异数,但佐伯教授却对他网开一面,并不追究。(就说是中川和司马即视感了><)
渡海也很少出现在医生休息室里,他平时栖居的地方是手术室的附属会议室,把它变成了自己的领地。没事的时候就关在那里听音乐,喜欢摇滚,喜欢的乐队是蝶影,以及水落冴子的《狂想曲》(海堂真是太亲爹了,一定要让笔下的人物尽可能地刷存在感。但我觉得这里的时间衔接有点问题,按照《传说》的说法,《狂想曲》的最终版完成于1991年,就算是作为出道曲的第一版,也该诞生在1990年,渡海怎么可能在1988年听到呢= =b)。除非有紧急手术,否则一定下班就走。因为活动范围总是在手术室周边,像幽灵一样,因此得了个外号叫“手术室的恶魔”。
再说佐伯。佐伯教授长着两条白眉毛,气质非常威严,用动物来形容的话,如果说桐生医生是鹰,那佐伯教授大概就是金雕的级别。在外科学教室有着说一不二的王者气概,也有个外号叫“皇帝”。(叙述者觉得佐伯的长相应该和日本前首相村山富市差不多)然而,佐伯统率的外科学教室并不是铁板一块,总有暗流汹涌。脑外科、肺外科和小儿外科都纷纷举起独立旗帜,就连表面上对佐伯无限忠心的黑崎助教授,也在暗自筹划心脏外科独立的事。在消化外科领域,佐伯最得意的弟子当然是渡海,但渡海却绝无继承佐伯接手教授职位的可能,佐伯外科可谓后继无人。无奈之下,只得从外部招贤纳士,于是,另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登场——他就是十几年后成为东城大学附属医院院长的高阶权太。
高阶毕业于日本首屈一指的医学院帝华大学。毕业后曾在帝华大外科工作了几年,之后就到美国马萨诸塞州进修(跟三船事务长是一个地方回来的),回国之后,便应佐伯教授之邀来到了东城大学。
高阶并不是一个能俯首帖耳对佐伯唯命是从的人物。他在帝华大时曾有个外号叫“阿修罗”,而在高层,又被蔑称为“小天狗”(我猜是野心太大连太阳都想吞掉的意思)。顺便说,佐伯也是这么称呼他的。
渡海听说“阿修罗”的外号之后曾经说过:“哦?是阿修罗VS恶魔啊”。
高阶到东城大之后,很快发现了佐伯外科的弊端——人治倾向过于严重,对于手术技术无限推崇直到技术压倒一切的境地。但对于外科医生来说,技术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天赋的,比如高难度的食道癌手术,佐伯外科十余年来执刀者只有3人就足以说明问题,这种情况,远远不能满足患者的需要。
针对这件事,高阶早有准备。他在美国期间就开发了一种专用手术器械,叫“snipeAZ1988”,也就是通称的食道自动吻合器。
传统的食道癌术式是仰卧位、正面开胸,切除食道下部,然后将胃管提起与食道上部直接吻合。手术最难的地方是吻合步骤,最容易发生的问题就是缝合不严密而造成感染。东城大一年间曾进行过27例手术,其中感染病例有2例。这27例手术中,佐伯教授执刀的12例和渡海执刀的8例感染率都是0,感染的2例发生在黑崎助教授执刀的7例当中。这种手术对技术水平的要求之高,可见一斑。
而食道自动吻合器的引入,大大降低了吻合步骤的难度。高阶因此对术式也做了革新,变成了侧卧位侧面开胸,切除食道下部之后,从腹部取一段空肠代替食道,进行肠管与上部食道和胃管的两端吻合。
高阶宣称,这项技术将使食道癌手术成为每个外科医都能完成的简单手术,令消化外科技术领域踏入新纪元。
这个宣言让多数外科医生们暗自欣喜,渡海对此却非常不以为然。渡海认为,这种手术器械就像玩具,过家家一样的手术过程对外科技术简直就是亵渎。而且,对器械的依赖会使医生对技术的磨练产生懈怠,这样的话,早晚会发生问题。
而且,这东西也有个缺点——它造价颇高,却只能使用一次。这就使手术成本大为提高,而且必将转嫁到患者身上。
在佐伯教授的默许之下,利用自动吻合器的手术在高阶手下一例例地顺利进行着。
这期间也发生着一些小小的事件。包括速水岛津田口三人组短暂的临床实习以及世良的第一次手术失误。但总体上,外科学教室在平静中良好运作着。
在高阶的手术进行到第12例的时候,佐伯教授突然发难了。他以高阶曾宣言“外科医人人可以操作”为由,指名曾经给高阶做过三次助手的关川主刀这次的手术。高阶措手不及,向佐伯言明为时尚早,佐伯却说一不二给高阶下了最后通牒——若关川主刀成功,就允许高阶推广术式;若手术失败,高阶将对此负起责任。
高阶相当苦恼,却不得不照此进行。被指名为第二助手的世良(男主角你终于出场了……)感觉到此事的危险,专程去找在东京开会的渡海,向他讨招。渡海说你在手术前打听好高阶的确切位置,万一有问题马上去找他就好了。
手术中,关川果然操作失误,世良飞速跑到教授办公室去找被佐伯监视着的高阶,高阶刚要去,佐伯厉声说你出了这个房间,就不用再回东城大学了。高阶颓然坐下,世良急了眼,跳上办公室的桌子(好样的小子!)把高阶硬拉到了手术室。
在高阶接手下,手术总算平安结束。世良出了手术室之后听到附属会议室传来音乐声,推门一看,渡海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看见世良笑了笑说看来用不着我出场了。世良惊讶道您不是在东京开会吗?渡海说那种走形式的会议可有什么要紧的,我是怕出了问题你应付不了,患者的命可就没了。
高阶去找佐伯教授递交辞呈,佐伯教授却笑了。原来这是佐伯对高阶的试炼,目的是让他明白过于依赖器械的危险性,同时也想看看他在患者的生命和自己的前途发生冲突时会选择什么。佐伯告诉高阶,自己将着手竞选院长,外科学教室教授的职位将交给高阶。
多年之后,高阶接手的外科成为消化器肿瘤外科也就是东城大第二外科,而黑崎助教授将心脏外科独立出去建立了内脏统驭外科也就是第一外科,佐伯外科就此分崩离析,这是后话。
秋天,国际外科学会将在极北市召开。佐伯教授带走了外科医局大部分人员,只留下高阶、渡海、世良等寥寥数人,并把外科事务托付给高阶负责。
而渡海,在此时预谋起了对佐伯教授的报复。
原来,渡海在东城大任职的同时,也在樱宫医院兼职。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时常因腹痛入院治疗的患者,正是20年前被佐伯在腹内留了一把止血钳的饭沼达次。渡海立刻想起了蒙冤被贬的父亲,并同时萌生了报复佐伯教授的念头。
渡海告诉饭沼,止血钳可以通过手术取出来,并让他在指定的时间到东城大看急诊。
这个指定的时间,就是佐伯教授即将在极北的国际学会发表演讲的时间。
渡海在东城大接收了饭沼,拍过X光片后,立刻去找正在手术中的高阶,请他决断。高阶认为应该手术取出,渡海却说,留下止血钳的正是20年前的佐伯。高阶惊讶万分,但仍然做出了应当手术的决定,并让世良去给佐伯教授打电话通知此事。渡海表示,由于之前造成手术事故的是佐伯教授,因此作为学生的自己并不适于做这个手术的主刀,请高阶担任主刀,自己当第一助手,而世良做第二助手。高阶同意了,表示手里这个手术做完之后立刻赶过去。
渡海着手对患者进行麻醉,同时指示世良给佐伯教授打电话。此时,佐伯教授即将登上讲坛。在世良报告事件之后,渡海抢过话筒对佐伯说,当初渡海一郎发现的止血钳,20年后将由渡海征司郎取出,而你将承担一切责任。说完就挂了电话。
手术开始。开腹后,高阶和渡海发现情况比事先预想的更为复杂。毕竟止血钳在腹腔内存在了20年,与腹腔脏器早已形成共生状态,各部位粘连十分严重。高阶和渡海合力进行剥离,七个小时之后,止血钳终于完全露了出来。渡海取出止血钳,准备关腹,而谁也没想到的事发生了。腹腔内出现了静脉出血,出血点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时候,佐伯教授穿着手术服出现在手术室门口。
原来,佐伯教授在接到电话之后,明白这个手术阻拦不住,而在不明真相的高阶和渡海操作之下,患者一定会发生出血。于是,佐伯把演讲的任务临时交给了黑崎助教授,自己倚仗关系动用极北的急救直升机紧急飞回了樱宫。
佐伯接手了手术,第一次动用了黑色止血钳,与20年前一样,用黑色止血钳止住了静脉出血,并将止血钳继续留在了患者腹内。黑色止血钳采用特殊材料制成,以后照X光片时不会再显示出来,而且在患者死后火化时,将和遗体一起化为灰烬。虽然这并不能解决患者以后的腹痛问题,但在外形上消弭于无,对患者心理却算得上是个安慰。
佐伯对渡海说,对他的父亲一直抱有深切的歉意,而最大的遗憾却是把渡海教成了一个只有技术精湛的手术职人,而非医生。(看到这里我简直要掀桌了,您要早点把话说清楚人渡海至于变成这样吗?多好的苗子啊,生生给毁了尼玛><|||||)佐伯说,自己曾经发誓,动用黑色止血钳的时刻就是停止外科生涯的时刻,自己将对此事负起责任,引咎辞职。
渡海终于无法再忍,喊道您以为道歉就可以了吗?我连自己父亲的事都没弄清楚,过的这么多年又算怎么回事呢?您说辞职,辞职就能解决一切了吗?说完脱下手术服摔在地上大步出了手术室。世良愣了愣,赶紧追了出去。
追到附属会议室,渡海已经换上便服,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辞职信,要世良转交佐伯教授。渡海说,自己策划了这件事,本来就没打算在东城大继续待下去,而现在弄清了真相,也不再恨佐伯教授了。这个手术属于判断失误,一定要有人负责任的,比起佐伯教授和高阶医生,自己离开对东城大学的影响是最小的。
世良知道无法留住渡海,泪盈于眶。渡海对世良说,要做个像样的外科医生啊。
此后,渡海征司郎就消失了踪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或有剧透,图多慎点。
真正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是《完全密着:「二宫和也 の正体」》。
拍摄初日,渡海与佐伯医生对峙的戏份。每一次彩排,渡海的表情、语气乃至站立的重心都会有所不同。到底哪种方式更能营造“渡海”?Staff问:抓到感觉了吗?这位役者思索了一秒,斩钉截铁的表示:“没有呢。”随即又陷入了沉思。
渡海的诞生,出现在二宫和也与小泉孝太郎的初次对戏。渡海直面高阶,撂下一句狠话:“没有本事的医生,还是死了好。”
二宫的演绎法是径直经过小泉身侧,不回头,不停步,语调轻扬,语气轻蔑。然而Take 1234567,一次又一次,小泉却始终没有达到监督君想要的愤怒情绪的流露。终于,二宫转变了策略,这一次,渡海经过高阶身侧,他停了下来,绕道高阶身后,低了声线,附耳轻说:“没有本事的医生,还是死了好。”
轻蔑变成了挑衅。怒气从小泉,不,高阶的眼神里倾泻而下,但他忍住了。渡海扬长而去,附赠了一个白眼。
“CUT!”终获通过的小泉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屏幕下的我,却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被这样说了,会生气吧。这样一边假想着一边去演。”卸下渡海装备的二宫和也平淡又认真的解释着,仿佛配合乃至完美激发出了对手的情绪,是演员最平常不过的工作。
“在二宫桑的体内是不是有一个渡海?”Staff问。
“的确呢。”二宫和也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承认。
“渡海的感情会不断的爆发出来吗?”Staf又f问。
“嗯,的确是这样的。”二宫和也的眼神渐渐泛起了光芒,小小的叹了一口气,“会嗙嗙的爆发出来。”意犹未尽,这个眼睛亮晶晶的小哥深吸了口气,把脸皱成一团,重重的再强调了一次,“会嗙嗙的去伤害大家呢!”(这里没有完全用小和组的翻译,小哥哥一直在パンパン用拟声词实在可爱疯了。)
我想,这种兴奋就是作为役者的追求没错了。
同样的当然故事,在竹内凉真身上又发生了一次。凉真饰演的实习医生世良在犹豫是否调职时,渡海却无情告知“给我走人。”一句亦喜亦怒的“邪魔だ”逼出了原本剧本中没有的,世良的眼泪。
诚如他所说:“在我刚看第一集剧本的时候就在想,对于竹内君也好若菜酱也好,这是他们世代的奋斗记。身为长辈的我,有必要充当一个调味的角色。为了这些孩子能更容易的激发自己的演技。想让他们不用过于顾忌拍摄现场,我又必要去营造一个让他们能单纯发挥的现场。”
而应对着,原本剧本中所没有的眼泪,台词“如果怕到掉眼泪”,亦是剧本中原本没有,被二宫和也现场激发的一句。
当然,这也并不是二宫和也唯一一处临场发挥。在手术室里,对着无法手术的副教授锐声尖叫:“那你自己来啊!”;高阶辱骂渡海不过是个匠人时轻佻的回敬说:“别这么夸我,多害羞呀!”;在手术结束后,索要了世良一个亿,张狂的在世良身上拍下一个狰狞的血手印 —— 都是他的杰作。
这样的二宫和也,被监督君称赞为果然总能展现意想不到的演技;被小泉孝太郎叫做天才;被原著作者赞叹超乎了我的想象,我则和竹内凉真一块儿喊出“怖い”。Staff在画外音里这么问:这样的人,果然就是天才吧?
采访中倒是有一段话,提供了真正的答案:“大家在看向不同地方的时候,想一下子将大家的目光吸引到我这。咚的一下,让气氛骤变。我喜欢这样。能让大家沉默几秒呢?这会让我兴奋呢。”
对成为人群的焦点有所渴望,想要任性的控制的现场的气氛,主动承担着激发同事引领后辈的责任,与其说这是天才,倒不如说这是作为一个Super Satr的胜负之心吧。毕竟,在综艺节目里,进时化身毒舌小恶魔,退时隐藏气场被嘉宾评价为“普通人”的那个男人,也是二宫和也呀。
今日一句:终于有个人设丰富的角色展露你的演技,真是太好了呢。
「渐渐地,我开始想念一个人,想的不得了,想看见他的脸,想听他的声音,想的不得了,好像是腿上扎着滚烫的针灸,只能忍耐着不动一样。」——太宰治
忍了四年,终于等到了。
今晚是他的主场,那个肤白貌美演技好的二宫和也又回来了。
你能想象上一秒穿着白大褂,慵懒随性,走路似带风的雅痞男,下一秒就变身为遮住半张脸,眼神凌厉,极具侵略性的市侩人了吗?
明明说着「手术是赌博,有本事的医生,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如此狂妄自大的话,却让人讨厌不起来头顶手术成功率100%光环的天才外科医生,渡海征司郎。
怎么能演得这么好,每次看到他的表现,我总这样感慨,仿佛只为诠释这个角色而来的N先生。
猜不出走向的故事才有看头,全程心情就像坐过山车那般紧张刺激,莫名觉得这是一部以电影水准来拍的剧作,王炸组合,实力配角,台词高能,视觉出色,配乐恢弘,我说,TBS你们这样很可怕啊!真的太懂粉丝想要什么了!
虽然每年都有不少医疗题材的作品,从立意到人设在日剧里司空见惯,至今让我惦念的只有一部『白色巨塔』,不过海堂桑独树一帜的写作手法我很喜欢——人无至善也无极恶,一念之差,屠龙的勇士也会变成恶龙。
看得出编剧野心不小,想借此塑造一群有血有肉的人物,探讨一种立意颇高的价值观,精湛的技术水平和高尚的道德操守,钱权衍生的贪欲与堕落腐败的体制,无不在折射现实里医疗面临的各种问题与困境。
坦白讲渡海征司郎在原作里的人设并不讨巧,是个很难驾驭的角色,性格杂糅得像谜,多面且复杂,有锋芒,也有阴影,看似会向现实低头充斥着烟火人间味的皮相下,却是孤傲得不屑于向任何势力低头的倔脾气。
如果说作家给予角色生命,那么赋予他们灵魂的就是演员,面对深度和跨度的巨大挑战,N先生把这个「手术室的恶魔」演得张力十足,攻守兼备,具有极强的冲击力,又无法抵挡的可爱。
初登场时的玩味戏谑,既不失少年感又不乏男人味,手术室里的冷酷质问,丝毫不肯妥协的桀骜与霸道,尤其是天才的傲气,注意不是傲慢是傲气,生生演出了十成十,演的人过瘾,看的人也过瘾。
他叛逆,偏执,阴郁,世故,从不掩饰自己的才能和天赋,同时他又是如此鲜活和真实,具备普通人的弱点,也会有感性超过理性的时刻。
从「渡海征司郎」身上,一如既往地可以看到作为演员的N先生对于演戏的态度,那就是对专业性要求极高,力求真实深入地还原剧中人物,即使他不提为这部剧私下做了什么准备,投入多少精力,在镜头里出现的每一个动作姿态,每一个表情配合,每一个细节演绎,其实都能发现他的用心程度。
比如缝合处理,步骤有条不紊,手法特别老道,一看便知是反复苦练过的,换句话说,不是相当认真根本达不到这水准,能靠脸吃饭,非得用演技,有过人天分,还加倍努力,对此,我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描述他了,这才是(你凭什么不努力,你爱豆都这么努力了)的正面例子吧!
就像共演小泉孝太郎说过的那样,「渡海有好几种展现方式」,N先生塑造人物时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会融入更多的细节考虑,挖掘角色内心更深层的部分,即使是在同一个情境,分秒之间的神态变化也会做相应调整,既呈现人物的整体特点,又不放过丰富的性格刻画。
有一个情节,作为可以和渡海抗衡的重要人物,面对由内而外散发着枭雄气场的佐伯清刚时,本以为会看到两位火花四溅的飙戏场面,他却是不做动作,也不多言,只是淡漠地站在那里,嘴角微微上扬,镜头此时给了他一个脸部特写,眼神逐渐有了波动,表情仍看不出悲喜,然而透过静默背后,你却能深刻感受到那种涌动的轻蔑以及压抑在临界点的怒气。
那一刻,他不是要成为渡海征司郎,而是,他就是渡海征司郎。
教科书式的微表情,苏得让人腿软的声线,每一秒的眼神里都有戏,我偏爱拥有那样眼睛的N先生,将一人千面演绎得恰到好处,这么多年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了。
每个镜头都经得起放大镜检验,每次诠释都是一段精彩人生,或许这就是身为实力演员的尊严和骄傲,他能够赋予自己每一个角色相似的皮囊,但绝不重复的灵魂。
演戏就像游戏,有的人只能玩推荐模式,有的人玩成了自定义模式,嬉笑怒骂,酣畅淋漓,制作人想要的,他统统领悟得到,不动声色地细化进每一个镜头,这种本事,演什么都是人物,还能够从中迸发出更多的惊喜和潜力。
想起一句话,所谓的幸运,就是当你准备好的时候,机会来了。
福泽克雄的剧作,不说是金字招牌,也称得上品质保证了,期待影帝意气风发的演艺生涯又添一个经典角色,能让各位再次发现这位千面先生是何等迷人魅力非凡。
潘多拉之匣里有什么?
有贪婪,虚无,诽谤,嫉妒,恐惧,痛苦,疾病等无数灾难。
然而也有压在箱底最后的希望。
愿你纵身一跃,不惧深渊,愿风暴降临,你岸堤永固,愿人群声嘶力竭,呼喊你名。
渡海征司郎。
愿你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值得的,愿逝去的每一刻,都成为你的年轮,愿我能见证,你所有的欢笑和喜悦。
二宫和也。
追完了,从一开始的惊艳再到最后的失望,谈谈自己认为的一些槽点(仅代表个人观点,理性讨论,欢迎反对):
1.剧情容量。渡海向佐伯复仇的主线剧情三集以内完全可以讲完,中间的七八集都是注水猪肉一样的流水账剧情,当然在日剧中这种以单元剧推动主线发展的故事模式也很常见,但是这个单元剧的质量实在不敢恭维。
2.剧情模式。医疗剧我看的不多, 但是对于这类剧集来说,手术所营造的紧张感无疑是第一位的,这方面本剧已经完全被一个玩到死的梗毁的面目全非了,熟悉日式剧情的基本看完前两集之后就能摸清楚之后的剧情走向,无非是“出现患者—先立flag—自信满满地手术—帅不过三秒—出各种幺蛾子—闪开我要装逼—疯狂救场—给个伏笔”的套路,千篇一律的剧情模式导致观感极差,手术的紧张与悬念全无,拜托我都知道剧本了你就别装了行吗?隔壁的警察和律师每次好歹办的案子都不一样,你丫换个套路不行?加上每一集那句念经一样神烦的“就这样,决定命运的一天到来了”,看的我分分钟尴尬症停不下来。
3.配角塑造。竹内凉真和葵若菜,全程充当路人视角的移动摄影机,两个花瓶,存在感稀薄,推动剧情作用基本为零,获得的经验值无限接近于零。小泉孝太郎,自带困惑脸的男人,两个表情演到底,被两头坑到死。医疗协调员小姐姐,你忙前忙后左右打点的究竟是图个啥?一脸死相的护士猫田,完了都没交待为什么从头到尾一副欠钱不还的死相,人家渡海有资本装逼,你嘚瑟个啥?猪对手西崎教授,成天除了带着一帮刻意丑化过的二五仔上蹿下跳还有毛个本事, 日本的医疗界药丸啊,能轮得到这种跳梁小丑来领导?全剧一堆配角,至少没什么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
4.主旨内涵。佐伯清刚这个人在第十集前都是一副阴沉冷峻的反派嘴脸,各种心计和表情没给人什么好印象,但是日剧嘛,不洗白就不叫日剧了,但是最后一集毫无铺垫地秒切圣母形态化身大慈大悲普度众生的仁医,动个嘴皮子一顿反杀,你跟我说这货是医者仁心,反正我是不信的。另外一个主旨,最后的演讲确实想传达出的医疗设备和医生技术缺一不可的论点,但是拜托你们那些个劳什子的斯耐普达尔文和凯撒都翻了多少次车了,每次不都是找人家来擦屁股,也好意思腆着脸大言不惭地说科学技术NO.1?
5.其他。杀父之仇这个陈年旧账佐伯自己也心知肚明,你说你早点跟渡海说清楚不就完事了,明知道人家苦大仇深,非要憋到最后整出这么多破事再来收拾烂摊子?
边手术边嘴炮,我觉得还可以再抢救下。
这么大一把钳子塞人家肚子里这么多年,别人没发现也就算了,你既不告诉人家,也不正式解释说明下,等到迫不得已了才给取出来,是个正常人不一纸诉状往死里怼?
全日本就两家乡下医院,不过隔壁的全日本也就两家律师事务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结局懒得吐槽了,洗白白皆大欢喜,你们高兴就好。
没看过原著,不知道是原著还是编剧的锅,日剧的一些老毛病无疑在这部剧里被放大了,勉强可以当爽片看,但是与预期差距太大,春季档收视率第一和质量无关,除了二宫和也的天才手术室恶魔形象之外,全剧可谓乏善可陈、槽点不断,剔除迷妹的打分,个人认为大概也就勉强六分的水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