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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女人 A vida invisível de Eurídice Gusmão(2019)

简介:

    故事发生在1950年巴西的里约热内卢,18岁的尤丽狄茜与20岁的吉达是一对形影不离的亲生姐妹,她们与保守的父母一同生活。虽然家风传统,姐妹俩却各自怀揣梦想:尤丽狄茜想做一名职业钢琴家,吉达渴望追寻真爱。在一次戏剧化的变故后,姐妹被迫分离,两人各自的梦想也因生活的无奈被搁置。即便如此,姐妹俩从未放弃找寻彼此的希望。

演员:



影评:

  1. 看不见的女人,毫无疑问是一部女性主义的电影。作为一个支持女性平权运动的男性,男女关系在我看来是严重不平等的,这种不平等体现在“男性压迫,女性被压迫”上。而压迫与被压迫,在我的理解里存在三个层面:

    (1)低端的压迫,就是暴力胁迫。我只要在武力上胜过你,你就要听我的。比如奴隶与奴隶主、p民与政权。在这种情况下,被压迫者知道自己被压迫,但是无可奈何。

    (2)稍微高级一点的压迫,叫做服从权威。权威说的永远是对的,其他人不需要动脑思考。在这种情况下,你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但是至少你知道,你不用思考是因为有权威在替你做了。所以理论上讲,如果哪天你不想让别人替你思考了,还存在觉悟的可能性。

    (3)最高级的压迫,叫做思想控制。一种意识已经完全占领你的思想,不需要暴力威胁也不需要权威来告诉你怎么做,你会自动去照着那种意识所要求的行为去做。在这种情况下,外在的意愿完全变成你自己的意愿,而且你完全意识不到这一点。没错,这就是集权(1984、bigbrother、nazi、大清……)想达成的终极统治状态。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前两种压迫都不能长久维系下去。暴力总有耗尽的那一天,而权威总有哪吒式的反叛者来反抗(当然,其实这已经够难的了)。但是思想控制这种最高级的压迫,真的是太可怕了。成功的思想控制只会导向两种结果:宗教或者邪教,完全取决于控制者本尊是求善还是向恶。这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

    回归电影本身讲的是女性和男性的关系这个话题。我认为三种程度的压迫同时存在。

    第一,暴力胁迫不用说了。强奸、家暴。几乎每个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赤裸裸的压迫。

    第二,服从权威的案例也多如牛毛。比如女人就是要相夫教子、要懂得为照顾家庭牺牲自己的梦想。想必很多女人在这一阵地徘徊犹疑之后最终还是放弃自己选择服从吧。比如电影里的妹妹,放弃了钢琴梦想在家专心带娃。父亲、丈夫的权威永远不会缺席。

    第三,我想重点说说男性对女性的思想控制。毫不怀疑的说,时至今日,所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地位远低于男性的女性,都是被思想控制了。想想所有自己深信的禁忌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女性就有那么多禁忌,而男性没有?为什么女性就要三从四德、而男性就可以闯荡江湖?为什么女性的身体就是罪恶的就要藏起来,而男性无所谓?为什么女性乱交就被骂婊子不被原谅,而男性就是风流潇洒?在评判是非的时候,这些双重标准是谁建立的呢,又是为什么被建立呢?为什么总是限制女人多,限制男人少呢?双重标准背后的得利者又是谁呢?所有的这些男人对女人行为自由的干涉,不论身体的还是精神的,都是为了符合男人本身的利益。没有人有权力替别人决定任何事情。只有自己个体本身,是其身体和心灵的主权者,且是唯一主权者。

    现实是绝大多数女性信奉并且按照上述严重不平等的双重标准来对自己进行自我审查和自我阉割,不仅阉割自己,还阉割别人(你的母亲、亲戚或者身边的姐妹有没有劝你找个好人就嫁了吧、要好好照顾家庭啊balabala)。这种情形真的令人害怕。因为强如纳粹、强如苏联老大哥、甚至强如“某些不可说的神秘的东方力量”,都还没有实现真正严密的的思想控制,而男性对女性的思想控制早已炉火纯青。所以我想说的是,没错,男性对女性的控制,就是一种邪教,which 已经盛行了几千年。

    我既为自己身为男人而抱歉,又为自己不是女人而庆幸。我不知道在这样的黑色土壤下,一个女人要经过多大的努力,才能挣脱掉邪教(权且称之为拜男人教)的压迫。不管男人女人,大家都是人,这就意味着你有权力选择自己想说的与不想说的,有权力选择自己想做的与不想做的,有权力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与不想过的生活。没有人可以干涉你(你也不能干涉别人)。

    约翰穆勒在《论自由》中说道:“凡是摧毁人之个性的,都可以称之为暴政,无论他以什么名目出现,也无论他宣城执行的是上帝的意志还是人民的命令。”

    在我看来,这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该有的样子。

  2.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 【我曾这样寂寞生活】 作者:兆木寿三(本人)

    《被制造的命运(上)》:

    《被制造的命运(下)》:


    故事的背景是上个世纪50年代的里约,尤丽狄茜与姐姐吉达在吉达为爱私奔后终生未见,姐妹两一生都活在“被制造”的命运里,活在最亲近的男人们隐瞒的“真相”里。父亲将大着肚子返回家中的吉达赶出家门,向吉达谎称尤丽狄茜去了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钢琴,同时向尤丽狄茜隐瞒了吉达回来的真相。依赖父亲活着的母亲也扮演着同谋的角色,并没有将尤丽狄茜结婚的真相告诉吉达,也没有将有关吉达的事告诉尤丽狄茜,而后尤丽狄茜的丈夫继续隐瞒了她一生。姐妹两同在里约,却一生相隔,彼此思念了对方一生,却终生未得相聚。

    吉达为爱私奔却被爱蒙蔽欺骗,成为一个单身母亲,又被父亲视为耻辱赶出家门,生活在艰辛和无助中的吉达想象着妹妹尤丽狄茜过着正确选择的生活,在维也纳追逐实现着钢琴家梦想的成功。

    尤丽狄茜接受父亲替她选择的婚姻,顺从丈夫、婚姻强加给她的生活,想象着吉达过着自己选择的生活,被爱包围,生活清晰,自由幸福。

    她们都禁锢在一种生活里,向往着没能在自己身上实现的命运,想象着人生如果,想象着另一方的幸运,远方的抽象美好成为她们的精神寄托和信念,世界另一端承载着她向往生活的她的存在,是她们彼此最后的希望。

    她们未知未觉这个时代与社会裹挟着大多数女人的命运,对每个女人个体的限制并没有什么不同。当尤丽狄茜以为姐姐逃离了命运,却不知吉达生活在更泥泞的命运里。当吉达羡慕妹妹在实践梦想,却不知尤丽狄茜淹没在婚姻的禁锢里。

    男人乃至那个时代整个社会对女人要么给予、要么剥夺。他们设定女人世界的边界与法则,对服从的女人给予受限的世界,对抗拒的女人剥夺她的生存。女人作为人类社会的一半构成的存在被视而不见。故事中的她们按照这个社会确定的那样认知自己和做出选择。

    尤 丽 狄 茜

    尤丽狄茜是这个故事里“服从”的那个女人。

    尤丽狄茜,她顺从她的命运,接受里夹杂着拒绝,她的拒绝又夹杂着接受。对于姐姐吉达生活在被爱包围的远方的想象,考取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梦想,随着婚姻对她的渗透,随着姐姐死去的“事实”,失去情感、信念的精神寄托,她摒弃了对生活、人生里那个抽象的远方的向往。她不再通过这些象征去梦想她的生活,而是去体验现时与命运,不再抗拒。

    尤丽狄茜的顺从

    尤丽狄茜会为了迎合场合气氛,哪怕是没听懂的笑话,她也会笑,吉达却很反感。

    在对于姐姐男朋友的态度上她表示“你为什么不把乔治介绍给爸爸。”她和吉达不同,在她身上有更传统的更规矩更顺从的基因。

    尤丽狄茜的父亲经营面包作坊,她嫁给了她家面粉供货商的二儿子。这并不是她向往的自由选择的爱情,只是她顺从了父亲安排的婚姻。

    尤丽狄茜的性启蒙源自姐姐描述“那东西好硬”,友人齐丽雅对初次性经验的描述“刚开始可能有点疼,闭上眼,想点别的,很快就过去了”。在她第一次实践着她人口中的经历时,她显得疑惑、怯懦,当丈夫向他展示阴茎的权力时,她觉得很好笑然后抑制自己的感受。她在丈夫粗暴的性中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和无措,咬紧牙关,忍受着这一切。于男人而言,在经济坚实得多的领域的丈夫在自尊上认为“他占有了她”,哪怕他并不在女人的期待和向往里。

    当这一切结束, 她依然处于懵懂未知,清晨她独自坐在酒店外的泳池旁,独自接受“从此开始了婚姻的女人”这一命运。

    怀孕的尤丽狄茜无法像曾经一样静心、顺畅一气呵成地弹奏钢琴,她不安、烦躁、无法集中精力。母亲病重,初次怀孕带来的冲击,这些生活的拷问让她应接不暇,她找不到出口。

    大着肚子的尤丽狄茜一边要照顾病重的母亲,一边要布置婴儿房,一边要上钢琴课,母亲说尤丽狄茜永远不知道什么时机是对的。受婚姻辖制更深,思想更禁锢的母亲认为音乐梦想对于女人是多余的、次要的。

    她的顺从总是夹杂着拒绝,她的拒绝又夹杂着接受。怀孕那年以及接下来的几年,她都没有去参加音乐学院的面试。

    她顺从了婚姻生活,照顾家人、养育女儿,她可以做出可口的一桌饭菜,她将生活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将自己禁锢在家务中。

    在得知姐姐去世后,得知被隐瞒的真相后,她将姐姐的东西烧掉,将钢琴烧毁,连同被音乐学院录取而得到实践音乐梦想的机会放弃,她亲手埋葬她所珍视的一切,她告别了曾经,这是她告别人生信念的仪式。音乐和姐姐是她生命里的救赎与信念,她以为至少姐姐是幸福的,过着经由自己选择的生活,这个支撑她生命内在的想象被现实打碎,她彻底的放弃了一切抵抗。

    她不再通过这些象征去梦想她的生活,而是体验生活与命运,不再抗拒。婚姻开始成为她的“职业”。

    像很多女人的经历那样,她们被社会、家庭变成了“女人”。

    尤丽狄茜的抗拒

    尤丽狄茜结婚后开始了新的生活,随着婚姻定居,她依然保留了2样东西,一样是外婆的耳环,被姐姐掉在后门的一只;一样是她钟爱的钢琴。一个是对姐姐的思念与执念,一个是对梦想的坚持与留恋。这些是她抗拒命运的信念与力量。

    尤丽狄茜开始习惯婚姻生活,熨衣服、做饭、家务… 但婚姻依然没有磨灭她对音乐的梦想,在丈夫性欲盎然时,她央求不要在钢琴上做爱,不要亵渎她的梦想象征。男人只允许女人有一种欲望,对他自己的欲望。他不希望不允许她有梦想。

    她顺从丈夫的性欲,为了不怀孕,她要求他射在体外,而每次丈夫射在体内后,她都几近疯狂的洗刷下体,她无奈、愤怒,害怕并抗拒怀孕。他的欲望是粗鄙的渴望,与他做爱对她来说似乎是可耻的苦差事。在婚姻里被迫的性里,她对丈夫的反抗通过性欲冷淡来表达。

    尤丽狄茜去医院检查,在得知自己怀孕时,她第一反应是想到音乐学院的面试还有7个月。她对自己的怀孕无措茫然,在好友“这是个好消息”“怀孕是一件多美好的事情”的拥抱与祝福里,她不解、不认同。她不愿现在怀孕,但她没有拒绝这个孩子。女人的社会处境让女人自己都觉得堕胎会受到上帝严惩,是一场犯罪。

    她一生都在不断接受中反抗,在忍受做爱、怀孕、孤独以及父亲、丈夫、婚姻强加给她的生活方式中小心翼翼的用妥协的方式抗拒,保有着她自己。

    她用妥协保有自己

    她对音乐梦想的守护,她对姐姐的执念,这组成她真实的内在。

    吉达是她在生活里保有自己的力量来源。在所有人极力将吉达遗忘时,她极力拽住与吉达的连结,捍卫她的存在。

    当好友问她有没有生和水手私奔的姐姐的气,她极力维护姐姐说她是去旅行。

    她拜托一名调查失踪人口的侦探,寻找姐姐。即使侦探寻找多年劝她放弃,她依然坚持,因为吉达是她最后的希望。

    当家人都不再提及吉达,她总是提醒他们吉达是她的家人。

    初次怀孕的尤丽狄茜感觉到害怕,她想象着姐姐被爱包围着,在远方。她抱怨着姐姐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尤丽狄茜经常去码头,眺望、发呆,那是姐姐离开的地方。

    尤丽狄茜保留着姐姐的旧裙子,姐姐的照片,视为珍宝。那是她的执念,她的寄托。

    关于婴儿房间涂色,她希望涂成黄色,丈夫希望涂成蓝色,她并没有反驳,而当丈夫拿姐姐去希腊的事情打趣,触碰到她的逆鳞,她以反讽的方式不曾有过的激烈,反驳着她的丈夫。而丈夫希望她多为家庭着想,而不是整天在想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吉达对于其他人已经是一个死人的存在。

    当侦探在墓地找到了姐姐的名字(吉达继承了菲洛的房子以及菲洛的名字,侦探找到的“吉达”实际上是死去的菲洛),她在墓地第一次知道姐姐回过家,父亲把自己不接受吉达这个私奔的女儿的真相推诿给死去的妻子身上,尤丽狄茜在得知自己被父母骗了这么多年,而父亲却说抛弃吉达是为了保护她保护他的家庭。当尤丽狄茜诘问父亲对吉达是否有愧疚歉意,父亲表示对吉达只感到羞愧、耻辱,却觉得向尤丽狄茜隐瞒真相而感到对不起。他对吉达没有丝毫愧疚,尤丽狄茜怀着极大的愤怒打了父亲。

    婚后,尤丽狄茜依然坚持上钢琴课,婚后的她依然以考取维也纳音乐学院为人生里的目标。

    她在自己的顺畅、悠扬的钢琴声里平静。

    “因为在弹琴时我消失了”她这样描述着弹琴对她的意义。每当尤丽狄茜沉浸在钢琴的音乐世界里她拥有一个完整的意识,她不再是妻子、母亲、家庭主妇,这里有一种不可抑制的自由,她在这种独立中强烈地感受着这自由,这是她日日重复的日子里的救赎。

    当丈夫不解、愤怒、质疑 “一个怀孕的女人还在音乐学院学习”再一次触碰到她的另一个证明她存在的事物,她再度反驳“这有什么问题?”,而他认为这本身就是个问题,他希望他沉浸、禁锢在家庭生活里。

    尤丽狄茜终于在多年后参加了音乐学院的面试,在她创作的音乐里,有她,有姐姐,有他们一起欢笑跳舞的美好画面。

    她通过音乐学院面试后先去了海边,在模糊的远方,与姐姐分享着她的成就。

    男人限定女人世界的边界甚至女人是同谋

    那个时代女人在出嫁前作为原生家庭父亲的财产,他决定她的世界范围。尤丽狄茜报考维也纳音乐学院需要父亲的签名才可以报考。父亲对女儿期待一个结果,他不以女儿会成为一个音乐家而骄傲,而会因为女儿嫁人而满足。

    尤丽狄茜开始习惯并淹没在婚姻生活里,丈夫、父亲对于她的琴声,对于她的音乐梦想从来没有赞美,却对尤丽狄茜的美丽、她做的饭菜丝毫不吝惜他们的夸赞。

    音乐学院面试通过,真实的生活里没有人分享她的快乐她的成就,他们不认同不理解,丈夫认为她欺骗了他,将这件事等同于出轨性质的欺骗,他质疑她的计划,认为她辞去邮局工作而去读音乐学院是荒唐的。他说“你都会弹琴了,你还想干嘛?想以音乐为生吗?” 他希望她像别的女人一样做个家庭主妇。

    男人限定了女人的世界,钢琴只是一个排遣时间的工具,他限制她的超越,不允许那是个梦想。

    《第二性》中是这样描述女人对待男人的逻辑

    女人是拒绝男性逻辑的。男性逻辑不仅不切合她的体验,而且她也知道,在男人手中,道理变成一种暴力的狡黠形式;他们不容置辩的断定,目的在于欺骗她。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

    尤丽狄茜第一次和丈夫吐露她对钢琴痴迷的原因“因为在弹琴时我消失了” 丈夫无法理解,将她描述的“消失”理解为尤丽狄茜想要离开这个家。她用丈夫最痴迷的性爱去满足了他,讨好他,或者只是为了让他闭嘴。

    男人想把她封闭在两难境地中:要么同意,要么不同意。从所接受原则的整个体系来看,她应当同意,因为拒绝同意,就是拒绝整个体系,她不能让自己引起这样的哗然,她没有办法重建另一个社会。然而,她不能接受它。她处在反抗和受奴役中间,违心地忍受男性权威。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

    最后在她被告知患有狂躁抑郁性精神病的同时又被告知怀孕了,男医生告诉她创伤会消失,她会宛如新生,再次做好成为妈妈的准备。男人再次设计参与她的生活、她的未来。

    很多年后丈夫的葬礼上,尤丽狄茜已是迟暮之年,已记不清具体日子,她对时间、婚姻、丈夫的顺从在那句“如果是你父亲留下来,就一定是重要的文件” 窥见端倪,她不加审视、判断,接受了他以及他的思想。

    在儿子找到了父亲的保险箱时,67年的婚姻,丈夫把密码告诉了儿子却没有告诉她,而丈夫向他隐瞒着更大的一个秘密被发现,保险箱里是吉达写给尤丽狄茜的信,她无措惶恐,难以置信。

    她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去看到了和吉达年轻时一模一样的女孩,她是吉达的孙女,多年压抑的想念和情感溢出,她拥抱着亲吻着她的想念,两只耳环终于配成一对。而这一切来的太迟太迟,这一生她已临近生命的尾声,姐姐已不在世上。

    这一生,“制造”女性命运的他们将她们限制在婚姻、家庭、伦理道德、内在性里,过程中,甚至女性同男性一样是“帮凶”,而造就尤丽狄茜和吉达命运的“元凶”是这个时代整个女性的社会处境对女人的定义造就了整个时代与社会对女人的认知与界定。


    吉 达

    吉达是这个故事里“违背”的那个女人。

    吉达,她违背家庭、社会对女人的定义,她抵制父权至上家庭的权威,她追逐自由选择的爱情为爱私奔,被爱欺骗她果断离开,原生家庭以她为耻辱将怀着孕的她赶出家门,她靠自己独自存活,她像男人一样做苦力工作,她守护新的家人,为爱全情付出。她的一生多半在为当初那个选择买单,社会处境对她造就的艰辛境遇让她明白了一个女性独自活在世上意味着什么。她被剥夺身份、家人、环境、生存,甚至她的名字。皲裂的手、困苦的境遇,想象着妹妹尤丽狄茜过着正确选择的生活,在维也纳追逐实现着钢琴家梦想的成功,总是让她在想人生如果做出“正确选择”。

    家是一个人精神内核的力量之源,尤丽狄茜于她是家的象征,是她终生对家的思念的寄托,她有回不去的家,她创建新的情感纽带,帮助她和儿子并与她共同生活的好友菲洛成为她新的家人。菲洛死后,为了守住菲洛留给她的房子,她放弃了自己的名字,尤丽狄茜不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现时生活作为她唯一的真实构成她的未来。

    吉达被剥夺身份、家人、生存

    一个父权至上的家庭,她否定权威,她认为父亲只是上个世纪无知的葡萄牙人。她支持妹妹报考维也纳音乐学院的梦想,并说如果父亲不同意,她来伪造他的签名。

    像大多数女人在爱情里沉迷,她决定与乔治私奔去希腊。她追逐着她以为的爱情,她叛逆,她践行自己的自由,摒弃传统、道德对女人的桎梏。

    时隔一年,吉达乘坐游轮回到故土,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她被乔治抛弃亦或是爱情的破灭让她选择离开了乔治。她在爱情里勇敢,在爱情幻象破灭后又果敢离开。她决绝、豁达,既然不爱了,不嫉妒不怨天尤人,她不关心他的任何风流韵事,不愿在他身上多花一秒钟。一个男人让她遭遇不幸,他的生活不受到任何影响,而她要因此承受此生的艰辛。

    她以为回到家,会收到久别的亲切与想念。看到吉达的母亲,迟疑里有着埋怨、惊喜与责怪的复杂感情,但还是紧紧拥抱了她,然后询问她的丈夫。在吉达转向拥抱父亲,父亲得知乔治不会对女儿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作为父亲对女儿的爱,他咒骂乔治,作为父亲对女儿的失望,他咒骂女儿忘恩负义。

    这时父亲的角色消失了,他用肢体语言以及他的粗鲁侮辱她的女儿,他用“贱货”形容女儿,母亲的劝阻引起父亲更大的不适,作为这个家的最高权力,他宣告他的决定,他要将女儿赶出家门。

    在父亲要求她穿上鞋时她反抗。

    在询问妹妹的去向,父亲撒谎妹妹去了梦寐以求的学校学习钢琴,他希望将吉达这个污点摒弃,与这个家隔离,离他另一个完好的女儿远一些,他继续撒谎尤丽狄茜忘记了她,他告诫她忘记这个家,并宣判她不再是他的女儿。

    她依然反抗,用人道、道德去反抗父亲的绝情与粗鲁,“你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孕妇”。

    她哀求“我没有地方可去” ,父亲无动于衷,将一点钱塞入女儿的胸衣里,并将她从后门赶出去,让她从后门彻底离开。

    她用“如果我从这里离开你将永远再也见不到我”这最后的威胁来反抗。

    母亲追过去,在父亲的胁迫下她停下来。她没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的女儿,甚至连告诉她关于尤丽狄茜的真相也不敢,她也将她视作污点,认为这样做是对的,是对另一个女儿的保护。

    吉达依然是吉达,而私奔后怀孕的吉达对父母已不再是他们的女儿。

    女人有一个家,在她失去童贞后再也无法返回。

    父亲最后宣判了女儿吉达在这个家的结局 “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并告诫妻子向女儿尤丽狄茜隐瞒有关吉达的事情。

    父亲继续用力刮着鱼鳞,在父亲眼里吉达如同鱼鳞一般,不需要的部分就要剔除刮掉。

    吉达在产房生产,面目狰狞,痛苦,在看到婴儿时她体验了初为人母的短暂喜悦,当婴儿靠近时,她把头转向另一边,回避着自己犯下的错误。护士抱着婴儿离开,她的目光又追过去,无奈、痛苦,又有某种解脱。

    眼泪既是抱怨,又是安慰。

    吉达在身边没有丈夫陪伴,父亲将他赶出门的情况下将孩子生下来。半夜她拔开吊瓶,逃离了医院,抛弃了那个孩子。这个社会不在物质和认知上支持一个单身母亲,她一个人无法养活那个孩子。

    自从她做了离开家的那个选择后,她的一生多半在为当初的选择买单,社会处境对她造就的艰辛境遇让她明白了一个女性独自活在世上意味着什么。

    吉达构建自己新的纽带和生活

    在她逼仄的生活里,她想象着妹妹在音乐学院上课的新生活。在绝境里吉达依然坚强乐观,决定开始新的旅程,相信还有一生等着去经历。

    生活艰辛,但她没有走向堕落,在酒吧有人给他150块买性,她嗤之以鼻地走开了。

    她开始当乳母,母乳喂养的痛苦,涨奶,同为女人的菲洛安慰她“忍耐一下,会过去的。”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她们都被整个社会灌输着要忍耐所有的痛苦。吉达说上帝并不希望她忍受这些,她认为生而为女人不是为忍受苦难而生的。

    菲洛问她为什么不选择服软选择简单的路径 “现在没有大着肚子为什么不回去,孩子能让老人心软”。

    倔强的吉达愤懑的说:“给我钱也不会回去。”她怨恨父亲,包括母亲,她说母亲是父亲的影子,比起孩子母亲更离不开自己的丈夫。

    吉达最终还是不忍心,返回医院将孩子抱回来,即便世界待她如此,她没有泯灭她的善良与良心。

    吉达有了新的“家人”,共同生活的好友菲洛一直帮助她和儿子,菲洛成为她生命中重要的存在。

    吉达努力靠自己谋生,打两份工,平时在船厂工作,周末做卫生清洁。在她匆忙的辛苦生活里,她依然想象着妹妹作为钢琴家的生活也很忙碌。

    吉达将自己攒的钱定义为“去维也纳看妹妹”的钱。当菲洛问她为什么对妹妹一直念念不忘,应该多想想儿子,他比妹妹更需要你,吉达摇摇头。她关于妹妹生活在美好中的想象,像幻想平行世界里的另一个自己,是她坚强生活的动力。

    皲裂的手、困苦的境遇,想象着妹妹尤丽狄茜过着正确选择的生活,在维也纳追逐实现着钢琴家梦想的成功。总是让她在想人生如果做出“正确选择”。

    家是一个人精神内核的力量之源,尤丽狄茜于她是回不去的那个家的象征,是她终生对家的思念的寄托。

    她在写给妹妹的信中,告诉妹妹自己有了一个愿意奉献全部的新家庭,菲洛在内心是她的父亲、母亲、姐妹,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这个家没有血缘只有爱,这是她创造的新的纽带。

    无处不在的男权

    吉达要做像焊接一类的男人活计,作为女人的手毁了,而男同事告诫她不要抱怨应该感谢上帝给了她一份工作而没有让她流落街头。并说“像你这样的女人不该在这里工作” 。他代表了整个社会的态度——女人应该在家,应该禁锢在家庭、婚姻里,而不是出来工作。

    她为儿子申请护照,工作人员发现孩子的出生证明上父亲那一栏没有印戳,也没有找到孩子父亲的授权文件,吉达表示孩子父亲不在巴西,工作人员表示只能等到孩子父亲回来得到授权才可以,在吉达表明孩子没有父亲,她是一个单亲妈妈,她独自养育儿子时,工作人员依然表明规定如此,男人对这对母子从来没有负过责任,却依然拥有无上的决定权。

    在菲洛病重时,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菲洛,她用自己所有的积蓄去买昂贵的吗啡。在看到菲洛受病痛折磨表达想要解脱时,生活再次向她提出拷问,她在菲洛面前镇定自若,却在厨房独自哭泣,这次她要面对与家人的死别。

    为了帮助菲洛达成所愿,一次需要5支吗啡的剂量,当卖给她吗啡的同事高价敲诈,问她索要耳环,她谎称这是人造珠宝,她宁可出卖肉体也没有放弃那只耳环,那是她与原生家庭唯一的联系。他暗示她可以用性补偿来换取吗啡,为了菲洛愿意做一切的吉达献出了她的性。

    菲洛将房子留给吉达,为她考虑着将来的生活。

    父亲将她赶出家,没有血缘的菲洛给了她一个家和未来。

    吉达给妹妹写了最后一封信,她依然想象着妹妹成为钢琴家的成功生活,录唱片、签名、在世界各地表演,她害怕妹妹将她忘记,她敬佩她,爱她,她是她的理想生活。

    吉达剪了短发,为了守住菲洛的房子,她放弃了自己的名字,以菲洛的名字开始了新的生活。从此世界上再无吉达。

    吉达把自己的名字留给了孙女,并告诉孙女她有一个钢琴家妹妹,并让孙女学习音乐,她告诉孙女“妹妹是世界上最棒的钢琴家”。尤丽狄茜是她一生的向往。 多少大家文人的文字里描绘女人私奔的浪漫、描绘女性初夜性爱的神圣与浪漫气氛、描绘女人生子的痛苦与欢喜并存、描绘母性自然、描绘母乳喂养的光辉、描绘婚姻幸福的琐碎…这部电影用粗暴未修饰的画面及人物情绪打破了那些没那么真实的文字描述。呈现了上个世纪50年代南美女性的社会处境。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 【我曾这样寂寞生活】 作者:兆木寿三(本人)

    《被制造的命运(上)》:

    《被制造的命运(下)》:

  3. 那不言而明的,是女性的自然。

    ——《看不见的女人》(Invisible Life),卡里姆·埃诺兹,2019

    这是一部将厌男症推向极致的电影。

    有一个最大的败笔,就是剧情的不合常理(unnatural),如果父亲是出于大男子沙文主义式的羞耻心,将怀孕的妹妹Gilda赶出门,那姐姐的丈夫安特尔拦截了姊妹之间的通信是出于什么心理动机呢?最起码,影片中没有妥善地交代这个显而易见的逻辑漏洞,甚至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的细节铺垫。如果说这是岳父的特别嘱咐,似乎也是不合理的,阻隔亲情于事无益,似乎演变成为了阻隔而阻隔的主题至上主义,一切只是指向了男性的粗暴的专制与将一个受难的女性置于不可见的位置(invisible women)的先验标的。这是这部电影最不可饶恕的错误,也是最低级的。我不知道上世纪50年代的巴西社会的性道德生态是如何的严苛,最起码该片没有给出一个圆转的自逻辑,不可谓不遗憾。这本该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女性主义电影佳作。

    除此之外,当然这部影片的惊艳处还是俯首可拾的,尤其令人难忘的是该片在视觉上不落窠臼的追求。无论是浓艳的巴西热带主义的色彩,还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油画式构图,都焕发着一种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美感。特别是在室内部分的人像构图方面,首先是一些隐秘批判女性处境的对照镜头,例如,Euridice教年幼的女儿Cecilia做家务/扫地,与多年后已经中年的Cecilia为全家端上做好的午餐——这一组镜头的构图是一样的。

    循环的“她”

    其次,集中表现在,在Gilda与Euridice/Ana或Euridice与Zelia的双人构图中,在肢体的紧密接触或前后景的错落安排中,传达着女性之间的悲喜想通的亲密情感。

    女性的情谊

    在对男性矫枉过正的彻底批判之余,这也是《看不见的女人》这部电影最想穷极语言去颂扬的一种情感。每一部女权主义电影都求助于女性情谊,这似乎是这一类最新潮的电影的俗套。男人是敌人,那么伙伴就只能是女人,就像影片中出现的男性的形象(从父亲/丈夫安特尔/诱拐Gilda的希腊水手到肉体勒索的卖吗啡的男同事)几乎都糟糕透顶所暗示的,我们(he and she)之间就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这部影片想传达的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姊妹亲情被人为阻隔的家庭故事,它的野心远非止于此,否则也不需要在开头的结尾都是浩瀚的自然丛林的空镜,这是一个关于地球上女性命运的性别寓言。还记得那句多次循环的台词吗:“你穿这条裙子很美”(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that dress),如果每部电影都存在一个主旨句的话,那么这一句话就是《看不见的女人》这部电影的龙的睛。在亚当和夏娃偷吃了禁果,被逐出伊甸园后,他们看到自己赤身裸体便有了羞耻心。夏娃摘了一片无花果的叶子遮盖私处,然后这片绿色的叶子随着时代的流转,变成了不同时代女性的漂亮裙子。正是女性被规训于美丽的外表之中,才让她成为甘心取悦男人的美丽奴隶,这是性别枷锁最初的样式。所以,Euridice说:“我本应该把那条可怕的绿裙子剪成碎片。”

    可见的新娘与看不见的失贞者

    在这部电影中,似乎每一个男人都想囚禁女性,让她们变得看不见(invisible),就像母亲/姐姐Euridice被禁锢在家庭的杂务和索爱的床上,就像安特尔伸向女儿小塞的“恶魔之手”(尽管这只是一个可爱的游戏),也正像父亲与姐姐的丈夫合力将失足的Gilda——一个不贞洁的女人——变得隐形一样。由此,我们似乎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了我在这片文章开头所指出的影片逻辑的漏洞,这没有被堵上的泄洪口,也许就是因为这是一则具有更高指向的性别寓言,那不需要被解释的阻隔的动机,正是创作者希望观众——尤其是女性观众——自己去思考的。

    一座“城市”被隐秘的历史

    影片的叙事采用了一种古典主义的通信与女性日记的形式,这似乎呼应了女性主义者提出的“女性书写”这一概念,也有效地推动着“两地”故事的高效推进。从1950到2018,整整68年的的漫长时间被寥寥几封被旁白口述的信有节奏地规整进影片的整体之中。这是一对姊妹超过一个甲子的咫尺天涯,她们互相以为对方生活在爱或鲜花之中,在安稳的父系制度之下,被赏赐了幸福。但是,严酷的事实却走向了梦的背面——姐姐Euridice没有去维也纳音乐学院读书,没有成为钢琴家;妹妹Gilda也得不到男人的庇护。她们在女性的生命中,都被放逐,只是以不同的惩戒形式罢了。这部电影在这个意义上,严厉地斥责父权体系的不可信,但是出路是在哪里呢?该片的创作者似乎将她指向了一种将乌托邦式的女性革命同盟,正如Gilda埋葬了从父亲那继承来的身份,获得了女性祖先(Filomena)的名与姓,以及影片结尾时Gilda对姐姐说的“我确定我们会像以前一样生活在一起,一辈子“那席话。但是,将男人驱逐,就能重回伊甸园吗?

    有一点趣味的是,这部电影的首尾字幕都是红色的(scarlet letter),印证着它垂悼的是全体女性的受难史。在我看的版本里,母亲去世后的那一个圣诞夜,齐莉雅(Zelia)抱着塞西莉亚对她介绍桌上的圣像,提到Holy Mother(圣母)时,字幕被翻译成了“麦当娜”。在圣母与妓女之间,是活生生的不可见的女性。

    红的字

    我永远记着这部电影,它开头是自然(绿色的丛林),结尾是自然(红色的丛林),中间是血色染就的女人的历史。

  4. 这部电影的色彩用得非常好,几乎每一帧画面都像是油画样非常的漂亮。色彩的冷暖使用的非常考究。

    背景以冷色为主,中间偶有一点暖色和标题的红色字进行呼应。

    姐姐焦躁不安的用窗帘扇风

    这个家庭比较偏向保守,所以整体的颜色主要是以冷色和中性色为主。

    姐姐姿势随意,显示出他开朗,不拘小节又急躁的性格。妹妹的性格更加偏向沉稳。同时开头就在弹钢琴,更加显示出他对钢琴的喜爱。

    姐姐想要出去私会水手让妹妹帮他打掩护。虽然妹妹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同意了。而此处两姐妹之间发生争执。屋顶当中的冷色光十分显眼,凸显两人的矛盾

    姐姐逃离冷色调的家庭。冲向外面的世界,而外面的世界是一片暖色,和家里的压抑形成强烈的对比。

    酒吧这场戏的颜色用的非常好,有很多高饱和度的颜色,同时冷暖对比非常的强烈,明暗对比也很强烈,颜色用的非常的漂亮。很好的营造出了酒吧当中那种嘈杂,急躁不安和激情昂扬的气氛,也烘托出了一种暧昧的气息。

    两人依依惜别,画面左边是暖色,右边是冷色,颜色用的非常好看。

    妹妹在家中等待姐姐回来,他从窗户看到远处璀璨的灯光,那是外面的世界,去姐姐所在的地方。妹妹始终没有勇气逃离家庭的束缚。也显示出了他的性格的拘谨。

    姐姐来信,要和水手私奔。

    充满压抑的冷色和中性色。

    此处画面中间的一个镜子中间反射出了部分的冷色,可以暗示为妹妹受到家庭的束缚,整体画面是以暖色为主。应是强调姐妹之间的温情。妹妹虽然爱着姐姐,但是受到家庭的束缚,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顺从家里人的决定,准备出嫁。然而他的婚礼上却用逆光打出了冷色。如此欢快美好的场景,却总是缺少了那么一丝喜悦。

    右边是暖色,左边是冷色,这个画面真的非常漂亮。啊,不急。

    妹妹的初夜只有在开始的时候用了大量的高饱和度的颜色,而在后面颜色的饱和度被大大的降低了。同时,红色类颜色用得很少了,这和前面姐姐在酒吧当中的色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也暗示了此处妹妹对于丈夫并没有那么浓厚的情感。

    妹妹在初夜之后,整个人都似乎陷入了抑郁的状态,她在思考这段感情也在思考自己的未来。

    这里几乎是整部电影当中。蓝色最浓郁的一个场景。

    姐姐怀孕之后离开渣男水手回家。

    这个镜头用的非常好,很有构成感。姐姐一个人从游轮上走下来,后面空无一物,暗示了他此时的无助。虽然整个画面是冷色调的,但是她穿着暖色的衣服,表示他对未来还是抱有很大的希望的。

    姐姐步入了男性的世界。

    姐姐回家之后受到了父亲的驱赶。注意,此处母亲每次出场穿着的颜色都是浅蓝色的。而他们家里的整体色调就是以蓝色为主,母亲的衣服颜色甚至接近于墙面的颜色。而母亲在整个家庭当中都是处于一种隐形的状态,无论何时都一直在压抑自我,活在父亲的权威之下。

    姐姐的暖色衣服和冷色的背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在这个场景里面,母亲背后挂着的红色衣服在画面中,显得非常的突兀,此处可以理解为母亲情绪的一种外化,就是母亲虽然心里是惦记着女儿,牵挂着女儿的,但是迫于父亲的威压之下,母亲只能不断地压抑自我。

    妹妹和丈夫的第二次房事,虽然妹妹非常的不情愿,但还是不得不顺从丈夫。后面一如既往的是在房事过后,妹妹陷入了抑郁和沉思当中,就是画面中的蓝和上一次房事之后的蓝不一样,这次画面当中不仅仅有蓝色,而更多的其他的一些中性色,由此可以显示妹妹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他对于这段关系还是慢慢的接受了。

    导演用这种蓝和后面姐姐生产之后,手术室当中的路进行一个非常恰当的衔接,而这个率是整个影片当中最绿的一个场景。

    通常来说,妇女在分娩之后的日子是最为痛苦和难熬的。还在这里,姐姐生完孩子之后回到自己的家中,你路上的场景也都是偏冷色调的,尤其是在房间里面。

    导演用颜色区分看了姐姐和舍友,舍友身上的蓝色是那种鲜艳的,明亮的,积极向上的,而姐姐身上的颜色的是那种暗淡的颜色。由此可见,舍友比姐姐幸福的多了。

    这次分娩其实不仅仅是一次分娩,也是姐姐的一次重生。在这之前,姐姐一直都处于一种懵懂幼稚的状态,而在这最后,姐姐算是真正的一种成长。他获得了之前所没有的成熟和理智。

    这一场在酒吧里的细和之前,姐姐跟水手在酒吧里的颜色是差距很大,这场戏里面主要是偏暖的黄色为主。少了之前在酒吧里面的那种暧昧激动的气氛,而在这里,姐姐也身着绿色,在整个画面当中显得并不是那么的和谐。

    红色颜色偏浅,一些暧昧之意少了更多而冷静占据了上风,而事实上姐姐也做出了一个比较理智的选择。

    在这里会发现姐姐和她的这个朋友,他们两个同时都穿过这件红暖色的衣服可以暗示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好。同时呢在一片冷色调当中,她穿着着暖色衣服站在姐姐旁边,你可以显示出她是姐姐非常要好的一个朋友,去他生活当中一盏温暖的灯。

    妹妹去医院接受检查。但是妹妹心里所想的主要还是音乐学院的事情。整体冷色调,并且采用了医院一贯采用的白色,很符合当时妹妹心里的想法。

    妹妹在艰难的前行。

    在这里,导演采用了红色的灯光。我觉得这个地方都不是很好,因为一上来这么整体画面就红色饱和度很高很暖,他让我产生了一种误解,我以为这是一种暧昧的氛围。但是仔细看下就会发现,其实妹妹她只是在打电话托人帮忙寻找他的姐姐,而此处导演使用这个红色只是为了凸显妹妹一种紧张,期待又兴奋的心情。但是这里的红色用的太过暖和,之前它用于营造暧昧氛围的红很像,所以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我觉得此处导演应该换成另外一种红会更加好一些。

    不是在弹钢琴,而是借助高琴声抒发自己对于姐姐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思考

    丈夫回到家,整体画面色调就变成了冷色调,而且两人没有过多的视线接触,由此可以显现妹妹生活之压抑,同床异梦这是多么痛苦啊。

    妹妹看着窗外五颜六色的世界在思念姐姐。之前姐姐离开的时候,妹妹看着窗外的世界期待姐姐回来。

    妹妹的生活充满了压抑。一方面,她需要不断地集中注意力去准备音乐学院的考试,而另一方面,她又怀孕了。

    姐姐在这里交到了新朋友。开始了新的生活。

    姐姐在男性的世界里打拼,周围的人和背景全部都是绿色,只有他一个人是蓝色

    姐姐攒钱怀揣着希望想要去维也纳找妹妹。但是在登记护照的时候,由于儿子没有父亲,所以无法登记护照,和姐姐一同去看望妹妹。为此解决不得不放弃这一计划。

    这场戏主要是表达了以下几个目的,1.姐姐非常的思念妹妹。凸显姐妹情深2,姐姐独自在男性社会当中打拼,生活不易。3,女性社会地位低。

    旁边红色的灯是姐姐内心情绪的外化。

    妹妹坚持要考音乐学院,受到了丈夫的反对。为的生活当中主要以冷色调为主,连他的衣服也变成了冷色,由此可显示妹妹生活是多么的压抑。

    姐姐在餐厅当中遇到了父亲,但是他内心容就不能原谅之前父亲对于他的无情,所以他选择了离开。而在这里,导演之所以选择用一个鱼缸来隔开姐姐和父亲让姐姐透过鱼缸去看到对面的父亲,就是暗示着姐姐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父亲,无论过时间多久,父亲在他眼里仍是冰冷的蓝色。

    妹妹家的温暖热闹和姐姐家的凄凉冷清形成对比。

    姐姐照顾自己的舍友。此处场景颜色偏暗,而且以黄色为主。显示出他们的生活条件的艰难。

    舍友生重病姐姐不得不靠身体交换来,此处可以显示出,一是姐姐心地比较善良。二是姐姐和舍友的感情很深,三是女性的社会地位过低,在社会上受到排挤。凸显女性生存状况的恶劣。

    这场戏和之前的几场房事的戏都不太一样,这里采取冷色以绿色和黄色为主。完全没有任何的暧昧和柔情在里面。更加凸显出姐姐的被迫与无奈。

    舍友还是病死了,姐姐和舍友交换身份。从此姐姐用着舍友的名字活下去,并且用自己的名字按照了舍友。

    妹妹去参加音乐学院的考试,这里妹妹穿着的衣服是红白相间的衣服。上衣比较花,暗示出妹妹内心激动紧张的复杂心情。

    通过妹妹手上拿的纸可以看出,应该是已经收到了录取通知书,而背景画面是妹妹站在栏杆上眺望远方,背后冷暖分割得非常鲜明,也可以暗示出妹妹此处内心复杂的情感,一方面是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我非常的开心,而另一方面她却又想到了他的姐姐。

    回到家后,妹妹非常激动的把自己被录取的消息告诉家里人。然而她的丈夫和公公却并不是那么的开心。原因很明显,因为对于大多数传统家庭里面的丈夫,他们是不愿意妻子超过自己的,因为这样子会使得他们很难控制自己的妻子。所以丈夫非常担心,可能以后妻子能有能力了,比自己强了,会不会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逃出自己的掌控。

    整个冷色的背景,妹妹的红色衣服显得那么的不和谐。

    妹妹收到了关关于姐姐死去的消息。

    妹妹沉浸在一片蓝色的悲伤当中。

    这一场戏可以和之前姐姐去上坟的那场戏进行对比,同样的背景的颜色更暗,更冷一些。用于烘托妹妹悲伤的情绪。

    并且在这里南兴穿着的衣服基本已就是为主,而妹妹则穿着红色。很明显,导演通过衣着的颜色把它们分成了两部分,主要是这群男性,他们很难理解妹妹对于姐姐那深挚的情感,所以说他们一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和姐姐进行对话。

    在坟地里,爸爸告诉了妹妹,之前姐姐曾经回来过,并且也怀孕了事情。妹妹因为父亲之前对自己的欺骗而非常生气。

    这一场戏的走位和运镜拍的非常的精彩。值得反复看

    讽刺的是,上一场戏妹妹还在英姐姐的离去而非常愤怒的时候儿下一场戏立马就是姐姐笑得很开心的场景,并且阳光明媚。

    因为姐姐离去而非常的痛苦。与愤怒,她决定把姐姐留下来的物品全部都烧掉,并且她也消掉了自己的钢琴,以此向这个世界进行抗议。

    为妹妹之前的生活一直都处在不断地压抑自我当中,所以说姐姐的死可以看做是压垮妹妹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此,妹妹把自己内心里积压着,所有的情绪全部一次性的发泄了出来。而导演通过这个方式可以更好的凸显姐妹之间的情感,像之前那么多痛苦都没有压倒他,而且姐姐的死却压倒了它,更好地表现出妹妹对于姐姐深挚的情感。

    妹妹被确诊患有精神类方面的疾病。注意看这个镜头整个色调偏冷,以中性色为主。画面景深很小,长镜头,可以很好的表现出丈夫对于妹妹的那种担忧,还有妹妹精神恍惚的状态。

    一晃多年,妹妹老了。

    你看得出妹妹现在的家庭当中虽然有一些冷色,但是主要还是英,短色为主,显示出现在的家庭比之前妹妹的家庭氛围显得更加的宽容。

    他们找到了妹妹的父母的遗物。其中找到了姐姐,当时写给妹妹的信,被父亲拦截下来,而一直没有到妹妹手上。

    妹妹找到了姐姐的孙女,她和姐姐长得一模一样,混了这么多年,即使妹妹老了也不能忘却,对于姐姐的感情,更显得姐妹之间的深情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当然我觉得此处导演用了很多蓝色,很明显就能看得到妹妹的孙女,对于这个突然之间冒出来的亲戚,明显的感到了一些不适,态度也略有敷衍。

    这部电影的颜色整体运用的非常好。就像电影的海报一样,上面出现了很多种颜色,可以看得出来导演在拍的时候对颜色方面是下过了很大的功夫。

    其实说实话,我非常反感这种男导演来拍女性被社会压迫的电影,因为很多情况下,这些男导演他们拍这些电影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同情女性、理解女性,而是他只是为了借助目前流行的女权思想,为自己在各大电影节当中博得一个奖项。而实际上等他们拍完这部电影之后,并不会去关心女性的处境,而会反过来继续去迫害其他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