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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快车 Shanghai Express(1932)

简介:

    故事发生在一列行驶在中国大地的火车上,背景是中国内战时期。黛德丽扮演“上海莉莉”,从事茶花女式的职业。她在列车上跟旧情人邂逅,由此引发出一些故事。对于这位她一直念念不忘的英国军官,她百般示好挑逗,他却妒恨交加,不肯重拾旧爱。在半途被军阀拦检时,他为了阻止军阀对她动手动脚,出手打人;她则为了救他,同意委身军阀。往上海的路上,对生命跟爱情,都是一场严酷的考验。

演员:



影评:

  1. 出于对黄柳霜的兴趣,挑了一天晚上不快进的看完了《上海快车》。该片拍摄于1931年,克莱夫·布鲁克和玛琳·黛德丽担任影片的男女主角,黄柳霜为本片的三号人物。故事背景是1931年内战中的中国,摄影师黄宗霑在片中应用了许多自己在1928年中国之行中拍摄的镜头,使影片更显真实。

    主要人物有——

    上海百合:一个“声名狼藉的海岸居民”,“在中国至少毁了一打男人”,但心中仍然深爱着旧情人哈维。

    唐纳德·哈维:皇家医学博士,曾经和上海百合是情侣,因为不信任而分开。自视清高,实则道貌岸然。

    惠菲:中国妓女。成熟老练,不卑不亢。看破欧洲种族主义者的虚伪,对之十分鄙视。

    哈格蒂太太:在上海有一处寄宿公寓,古板自负、愚蠢做作。

    卡迈克尔牧师:神学博士 ,最初对上海百合和惠菲都十分反感,认为“不该让这样的女人上车,我想神明会反对她们的品行“。但在看到上海百合为哈维彻夜祈祷后,对她改观。

    鲍姆先生:德国公民,迂腐顽固,一直强调“我是病人,不能吹风” ,实际是在中国从事贩卖鸦片的勾当。

    亨利·张:叛军(革命军)头目,母亲白人、父亲中国人的混血儿,贪财好色。视图绑架哈维,和中国政府做交换,以换取自身的安全与地位,最终被惠菲偷袭杀死。(亨利·张的形象是对中国人、革命人士的丑化)。

    故事的剧情不再加以赘述,不算非常有新意的美式爱情片——男女主历经艰险最终重归于好,Happy ending.这里主要想就影片中的两位女性角色谈谈我觉得有意思的点。想到哪写到哪,逻辑不清+幼儿园文笔,还望包涵。(最不济也可以收收剧照嘛 好歹我自己手动截了好些图片)

    一、 惠菲和上海百合形象的相似性和不同性

    共性:

    1.都是妓女

    对于从事身体交易职业的女性,人们往往是看不起的。卡迈克尔牧师便在开头说“不该让这样的女人上车…她们的灵魂都是堕落的”,在影片中的大多时刻,惠菲和上海百合都置身于同一包厢,并且拉上窗帘,影片似乎通过这种方式,将她们与其他从事“正经“职业的人们分隔开来。

    2.真实且勇敢

    比起和哈维的爱情戏,上海百合与惠菲的关系似乎更加扣人心弦。妓女身份的经历使她们看透人情冷暖,相较于虚伪造作的哈格蒂太太,她们冷静克制;相较于表面包容开放实际冷漠虚伪的哈维上尉,她们看似淡漠无情却心存善意。上海百合愿意为了哈维彻夜祈祷并牺牲自己,即使遭到哈维的误解仍不后悔;惠菲在车上受到各种鄙夷歧视,却是在鲍姆先生受伤后第一个有所行动的人。

    (当哈格蒂太太递给她们名片并假惺惺地表示自己的公寓“专门接待最受人尊敬的人“时,上海百合不屑揭穿她的谎言,惠菲则讽刺到”我不知道在你的公寓里值得尊敬的标准是怎样的“,哈格蒂太太面子被扫,只得悻悻而归)

    虽然这部片的角色设定同其他好莱坞电影一样,女性不是美丽罪恶的形象(“上海百合毁了至少一打男人“)就是牺牲者(惠菲被张强奸),但换个角度看,她们何尝不是拯救者:上海百合的妥协使哈维上尉得以安全脱身;惠菲的勇敢坚决使张对列车人员安全的威胁得以解除。

    不同点:种族差异

    虽然都是妓女,但列车上人们对惠菲这样一个中国妓女和欧洲“茶花女“上海百合的态度也是相去甚远的。比起上海百合,非白种人的惠菲在列车上受到的恶意是更为巨大的(黄柳霜演出了对卡迈克尔牧师这番说辞的不屑)。

    男主哈维对上海百合的感情自不用多说,当卡迈克尔牧师说起上海百合的劣迹时,哈维不屑一顾,并维护上海百合。

    而在上海百合带着惠菲去邀请哈维共同进餐时,哈维看似礼貌、实则无情地拒绝了惠菲握手的请求。一旁的上海百合看在眼里,在惠菲走后打趣到“你太伤人了“,哈维不置可否,认为惠菲这样的女人不配成为他的朋友;上海百合也表示自己和惠菲走在一起只是出于好心。

    影片中段,亨利·张劫持火车,扣押了要去给上海总督治病的哈维上尉,作为和政府对峙的筹码。继而将惠菲抓来、被强奸了她,以报在前面被惠菲拒绝之恨(惠菲虽是妓女,但并不愿意和张这样的人在一起)。

    讽刺的是,在上海百合前来与张交涉并视图拯救哈维时,张表达了对她的赞赏,说“自己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当上海百合决定以委身张换取哈维的自由,并用自己名誉做担保时,张表示”相信以名誉担保的你“。张到底相信的是上海百合的名誉,还是她欧洲白人的身份和容貌,这个问题见仁见智。

    实际上,跳出影片情节刻画,两个女性角色的着装打扮也判然有别。为了突显玛琳·黛德丽饰演的上海百合的美丽动人,上海百合总是身着精美的衣裙套装或华丽的和服,精致的发型配合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美丽容颜,塑造了一种摄人心魄的美;而惠菲除了在被玷污后的场景中头发散乱地批落于肩上外,其余时刻总是梳着厚厚的齐刘海,搭配简朴的暗色长裙(这部影片中黄柳霜的服装比她通常的服饰要粗糙的多)。

    二、 黄柳霜与惠菲

    事实上,除了服装造型,两位女演员在《上海快车》中得到的片酬也相差甚远:玛琳·黛德丽得到了78166美元的片酬,而黄柳霜是她的十分之一不到,6000美元。拍摄这部影片前,黄柳霜从欧洲载誉归来,却未在美国的舞台和银幕获得满意的角色。她本打算再度启程前往欧洲,但派拉蒙公司用《上海快车》这部大制作的电影留住了她。虽然从银幕造型和片酬来看,黄柳霜的才华仍被好莱坞有意地压制,但她依旧凭借自己的巨大个人魅力与对角色的理解与诠释获得了赞赏。

    惠菲这个角色在某些方面与黄柳霜本人很相似。惠菲机敏善良,但身为中国妓女的她不会得到人们的尊重;黄柳霜美丽智慧,但作为华裔美国女演员,白人男明星、导演只愿与她有一段风流,华人男性对她不敬但远之。影片中人们羡慕惠菲杀死张赢得20000美元奖金,可没有人在乎她被玷污后的痛苦和愤怒;现实中人们惊羡黄柳霜身为华人女演员却在好莱坞赢得一席之地,可鲜少有人愿意去了解她为之付出的与回报不成比例的努力。

    片尾惠菲在男女主热情相拥的大团圆结局中孤身离去,而黄柳霜也在二战后的新时代逐渐淡出影坛,她的墓碑上只有姓名,没有日期也没有墓志铭。

    参考文献:

    郝吉思:《黄柳霜:从洗衣工女儿到好莱坞传奇》,王旭、李文硕、杨长云译,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6年,第123-124、129页。

  2. i.

    80年代以前,外国公司要拍摄与中国题材有关的电影基本只能在荷里活片场或当时资本主义盟友殖民地两种途径(譬如007有部跟中国有关的电影是在英联邦香港拍摄),而自鸦片战争后,珠三角一带居民陆续迁往香港,其中以佛山、番禺附近民众居多,剧中那些人说的就是顺德口音,跟现时以广州口音为主导的粤语是有明显区别的。


    ii.

    剧中出现的地名译法叫威玛拼法:

    Peiping北平=Peking北京


    iii.
    ps.本片当年赢了两个金像奖
  3. 这个片子,如果我是在翻译杰克.史密斯之前看的,我一定会觉得很普通,就是一般的30年代的好莱坞片,但杰克.史密斯看到的与我不同,他崇拜这个导演,因为这个导演可以牺牲故事情节,来成就一个女人的美丽,在他的影片里,女人是珠宝,闪烁着异人的魅力,整部影片都用来展现女人的美丽,这个代价很大,在那个年代,确实是非常另类的做法。

    一个影片的好或者不好,真的没有一个普遍的标准,我们觉得“不好”的电影,却有可能蕴涵着非同寻常的力量,就象这个“不起眼”的导演,直接催生了伟大的地下电影。

    所以我经常说,“我喜欢的就是好的,我不喜欢的就是不好的”,我并不是在否定别人的标准,显得自己很另类,我只是在肯定自己的标准而已,我觉得这样才是一个真正的观众,有着自己的审美取向和价值标准。
  4.       片中的妓女上海lily为了旧情人不惜委身于小军阀,现实中无数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委身于很多男人。不是说婊子无情吗?
         梁遇春先生说:最可爱的女子是像卖解、女优、歌女等这班风尘人物里面的痴心人;她们流落半生,看透了一切世态,学会了万般敷衍的办法,跟人们好似是绝不会有情的,可是若使她们真真爱上了一个情人,她们的爱情比一般的女子是强万万倍的。
      看惯了男人丑恶动却依然选择相信爱情,这样的情怀是何等的让人感佩。这是杜十娘芳名千古的原委。只是,绝大部分男人都是李甲李乙。所以,上海lily的结局,我相信,只是现实中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