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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粥街残酷史 말죽거리 잔혹사(2004)

马粥街残酷史 말죽거리 잔혹사(2004)

又名: 1978年高校往事 / Maljukgeori janhoksa / Once Upon a Time in High School

导演: 庾河

编剧: 庾河

主演: 权相佑 李廷镇 韩佳人 李钟赫 金富善

类型: 剧情

制片国家/地区: 韩国

上映日期: 2004-01-16(韩国)

片长: 116分钟 IMDb: tt0390205 豆瓣评分:8.1 下载地址:迅雷下载

简介:

    本来是一名模范生的铉洙(权相佑 饰)来到一所出了名黑暗的学校,对校内的情况十分不满,校内的教师对学生十分不尊重,出口辱骂之余还对学生拳打脚踢。铉洙是校内唯一一名读书的学生,也没有其他朋友。但他不久后却跟一名不良学生金佑植(李正振 饰)成为了好朋友,两个男生更同时喜欢上一 名叫江恩珠的女孩(韩佳人 饰)。

演员:



影评:

  1. 当我两年前看这部片时,我唏嘘于铉洙对恩珠的爱情,并念念不忘那段经典的台词:"那个雨夜,一个女孩跑来躲在我的伞下,我的心至今仍留在那个夜晚,那个时候我感觉我们心灵相通。可她却爱上了别人,一个让她流泪的男孩。心痛的是,我不能为她做什么。她总让觉得整个世界已经终结,我宁愿把她就这样忘记,好像公车上那把伞一样。”

    两年后再看,让我牵挂的不再是这段爱情,而是他们恣意的青春——无论怎样被虚掷,都有重来的机会。有人吐槽:"哪里残酷了?"的确,青春里的“残酷”,都是自找的——向往危险,不甘平凡。同样的青春,铉洙、佑植是斗殴,恋爱;在另一些人身上,却只是平静的读书,升学。

    电影的另一个名字叫《1978:校园往事》。1978是个特殊的年代,正是朴正熙第四次当选韩国总统,当时引发大规模抗议。朴正熙是1960年通过军事政变上台,以铁腕统治韩国。在他执政期间,韩国受美国之邀参加了臭名昭著的越南战争。有趣的是,他是现任韩国总统朴槿惠之父。

    片中铉洙所上的中学,是这大环境的一个缩影。平等是不存在的。优秀生和后进生被分在不同的班级;普通学生稍微犯错便被拳打脚踢,而家里有背景的人却被特别关照。有学生写匿名信投诉学校不公正的分班制度,却被老师教育“这是不正直的”。教官和老师处于绝对的权威。电影中有一个细节,是铉洙和佑植打架,教官教训他们,却遭到铉洙的反抗。教官怒火中烧,边踹边喊:"你知道我在越南杀过多少人吗?"这一句十分讽刺,教官不但不以参与侵略战争为耻,反而以杀过人为荣。让这样泯灭人性的人来管理学校——国家未来的摇篮,实在荒诞至极。而铉洙小小的抵抗引来教官更猛烈的殴打,也暴露出了这类人脆弱的自尊心。从权力底层往上爬的人,往往因曾经匮乏而变本加厉地迷恋权力,并会把自己当年所受的苦施加到别人身上。所以当他们脆弱的自尊心被挑战时,便以残酷的暴力压制。教官出自等级森严的军营,这种举动不难理解。片中的老师,也难以配得“为人师表”四字。片中的老师,亦难以配上“为人师表”四字,无止尽地侮辱学生人格,英语老师用下流话来解释英语中五类名词的场面想必很多人印象深刻。
    可怕的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学生会渐渐变得像他们的老师,教官。
    佑植和学生巡查是学生中权力的代表。佑植是体制外的领袖,连学生巡查都敬他三分。他好勇善战,把班级视为他的地盘。他不会像学生巡查那样欺负弱小,但也并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铉洙是他唯一欣赏的人(多次因为铉洙出手),但铉洙的“背叛”令他伤心。他自命不凡,认为“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能得到”,所以虽然一开始他的追求被恩珠拒绝,但他仍没有气馁。同时自尊心强烈,很讨厌别人提到在著名电视剧里演“女仆”的母亲。佑植实际上很重义气,但因为自负,很多时候言不由衷。无论是戏弄汉堡,还是在铉洙面前对恩珠口出不逊。当他在天台一战失败后,他便从学校消失了。
    学生巡查是在体制内的代表,他利用老师赋予的权力作威作福。他并不像佑植完全靠武力获得别人崇拜,而是运用一套圆滑处事哲学:平日拉拢、培养亲信,勒索学生;在佑植气盛的时候,他并不去招惹,甚至退避;一看佑植势颓,便立马反扑。但他最终被铉洙打败。
    剩下的学生,在老师与学生恶霸的夹逼中,一部分人忍气吞声,另一部分,就变成了汉堡这样。汉堡是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平时在班里出售各种黄色刊物,在各种势力之间默默交钱,夹缝生存。汉堡十分记恨,他被佑植“出卖”之后,便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学生巡查的帮派,倚仗学生巡查的势力。当佑植再次羞辱他时,他做出了人生第一次反击——向佑植泼硫酸,用锥子扎他的腿。这些都间接导致佑植之后的天台战败。佑植走后,汉堡成为新的班级一霸,他因此产生一种幻觉——他和学生巡查是平等的。但当学生巡查被泼牛奶,来班级报复时,汉堡因为阻拦被狠狠殴打,他才醒悟——自己不过是一条狗。汉堡是个圆滑的人,若给他一条藤蔓,他一定会顺着往上爬,把当时羞辱过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而铉洙和恩珠,是淤泥之中难得清纯的两朵白莲花。

    铉洙是个害羞内向男孩,他崇拜李小龙,所以一身正气,十分爱帮别人出头。但因不喜斗殴,最后总被别人欺负,这种正义但不争的性格也因此引起佑植的注意。他以一种近乎奉献的方式喜欢恩珠,却因太过内敛而被好友佑植抢夺先机。但他同时也很重视朋友,所以当佑植和恩珠在一起后,他唯心地说:“你们很合适”;在佑植和恩珠接吻时,他一个人默默流泪离开。他和佑植打架,不是因为争夺恩珠,是因为佑植羞辱了恩珠。佑植内心十分善良,所以他受到伤害时是痛苦,而不是怨恨。
    他和恩珠去旅行,在野外弹吉他那段,让人潸然泪下。他小心翼翼地触碰恩珠的手指,而后缓慢而有力地扣住,接着再小心翼翼地亲吻她。该有多珍惜,才会这样小心。
    铉洙性情的转变是由于三重打击:佑植的落败(失去好友);佑植与恩珠私奔(好友与女神的背叛);父亲的失望(学业失败、父子关系失败),加之对学生巡查的不满,都让他明白自己必须改变。铉洙与学生巡查天台一战,他就像开头的李小龙附身,舞着双节棍,把一波一波扑上来的人打得落花流水。最后他满头鲜血离开时,学生都因敬畏和害怕让出了道路;当学校权威的象征——教官赶到时,竟也被他的气势震慑到,他用双截棍狠狠砸碎窗子,吼:“艹他妈的学校!”如果铉洙能留在学校,他必然是下一个称王的人,而他没有,他一个人孤独地离开了学校。铉洙用行动区隔了他和正文高中的所有人。
    让我感慨的是结尾铉洙父亲为求得原谅,与学生巡查的妈妈下跪。学校之外,还有社会啊。铉洙虽在学校赢得了尊严,但在不公正的社会面前,却输了。回去的路上,铉洙说:对不起。父亲只是淡淡地说:“算了,你也可以考GED的。李小龙上过大学吗?”父子间无再多言语,便已达成谅解。

    恩珠,应该就是所有男生初恋情人的模样:清澈、单纯、开朗、学习好。她和铉洙爱情的失败,是存在某种必然性的。铉洙对她好,理解她,尊重她,若没有佑植的存在,假以时日,也是可以感动恩珠的。但在恩珠这样浪漫主义的年纪,最渴望的,往往不是相濡以沫,而是带有危险性质的恋爱。恩珠曾有两次问铉洙:一次是在舞厅,“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坏学生,对吗”;第二次与佑植吵架,恩珠遇见铉洙,带他去喝酒,问:“你是不是很惊讶我带你来这儿?”,都显示了她内心渴望叛逆。所以她和佑植在一起,甚至私奔,便也不稀奇了。恩珠虽内心向往叛逆的生活,但她仍保持着优等生的惯性,所以她想改变,或者说,驯服佑植——让佑植戒烟,去图书馆学习。这样的爱情往往不长久,因为两人之间有难以弥合的鸿沟。激情退却,剩下的便只有争吵。虽然恩珠最后与佑植私奔,但没过多久,她又回到了原来的学校复读。

    很喜欢《马粥街残酷史》的结局,铉洙与恩珠在公车上遇见,电台里播着AABA的歌,他们寒暄过后,平静告别。李小龙亦变作成龙的“醉拳”,在铉洙与汉堡佯打中,电影定格,落幕。
    而现实中,第二年(1979),朴正熙遇刺,一个时代就此翻页。
  2. 青门引

     
    对这部电影的喜爱接近暗恋。这个一直准备着的影评有如铉洙对银洙迟迟鼓不起勇气的告白,我和他一样不知道怎么开始。我想好了这篇文章的题目,我不知道怎么开始;我构思好了它的结构、语言风格、感情基调,还有大小篇幅,我不知道怎么开始;甚至到我把这篇文章的结尾都已完成,甚至润色了好几遍,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始,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始。
     
    是不是喜爱到极致都伴随着胆怯和不安呢?都伴随着神化和仰望呢?那个夏天猝不及防的初恋就是你小小宇宙里第一个神话的降临。一个再平凡的姑娘也会在你脉脉的眼神里变成爱神阿佛洛狄忒。“她足下盛开着美丽的鲜花,被西风吹送到塞浦路斯岛。” 在阳光明媚的七月,由于银洙的出现,那个前往江南区正文高中的拥挤的大巴在一瞬间变成了铉洙的宙斯神殿---爱神降临!这部影片中有很多出色的细节捕捉,权相佑初见韩佳人那个羞涩躲闪的眼神是最为经典的场景之一。最炽热刻骨的爱情从来就不是平等的,爱如潮水的来袭会在一瞬间把你钟情的人幻化成你引颈仰望的星空,闪烁着光彩而又弥漫着神秘。爱到深邃就成了不可触摸的神。就像段誉初见王语嫣惊呼“神仙姐姐”一样,在那样炫目的美面前,你永远觉得自己是污秽不堪的俗物。铉洙就是这样一见钟情地喜欢上了银洙,喜欢得只能选择远远地凝视,连目光都不敢接触。默默地焦急而又束手无策。直到她和好朋友雨植恋爱,直到她和雨植又分开。就是他给她去送伞,就是他去公交站牌那等她,就是静静的夜晚两个人在一个单车上,银洙还是心情忐忑,嘴角嗫嚅,天啊,究竟要怎么开始?我的爱神。
     
    花犯


    没有一个开始是让我们心满意足的。每个人都想拥有周杰伦的时光机或周星驰的月光宝盒,回首每件往事时,我们都有想推倒重来的阵阵冲动。每个开始,我们都没来得及做出最好的准备。换一个开始,我们的生命是不是会呈现另外一种风景?

    我已经忘记了初次看这部电影的具体时间,只记得那又是一个冗长得无以排遣的下午。我走进了网吧。打开E盘的电影文件夹,随便选了部电影,然后双击——我们的青春便在一个仓促凌乱的夏日展开。

    盛夏的天气总是那么晴朗。阳光流水般地从头顶倾泻下来,铺洒在影片前半部的每一个外景。树,街道,房屋,大巴,还有穿白裙子的女同学,都在悠扬的日光中明亮得几近刺目,让人不禁眯起眼睛,一阵阵精神恍惚。回忆里,所有的青春往事都像是发生在这一阵阵迷乱的恍惚中。

    1978年的夏天,铉洙转学来到了江南区的正文高中。这个雄性荷尔蒙过剩的校园到处可见威权野蛮还有暴力的影子。四处兜色情书刊的汉堡,欺负弱小的刺客,飞扬跋扈的学监,大摇大摆肆意体罚学生的教员,这个阳光灿烂的高中更像一个成人世界的寓言。围墙外的人们还在把他们比作鲜艳纯洁的花朵,围墙里的他们却在躁动迷惘的成长中疼痛不堪,挣扎如一头困兽。这里的他们包括那个校园里的每一个人,不仅仅是指铉洙,雨植,还有银洙。不管选择哪个人做故事的主角,或者汉堡,或者刺客,或者学监,青春的时光一样会充斥着暴力,忧伤,压抑,迷惘,还有愤怒。

    这个世界已经不是白雪公主和王子的幸福城堡,青春期的开始就是少年童话世界的谢幕。身体的成长,内心的躁动,让一切父权偶像猝然崩塌。青春最大的残酷不是群殴血拼,不是失恋心痛,而是发现了现实的可憎和成人的伪善。孤独无助的青春期是搭在童年与成年,童话与梦魇之间的一条颤巍巍的独木桥,每个纯真少年向成年的迈进都是在经历一场近乎自焚的涅槃。

     

    望海潮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枚注定要被融化而又拒绝融化的硬糖。在力不从心的拒绝中单纯执拗而又无可奈何地层层销蚀。

    雨植被学监群殴在地之后,在一片狼藉中选择了逃离。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告别,包括铉洙。为了一个小小的自尊,轻狂少年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离家出走,选择流浪。雨植自此之后再没有出现在影片中,而我却莫名想起郑智化的《星星点灯》,画面之外,雨植那段或长或短的流浪该是怎样的蓬头垢面和酸楚不堪。

    雨植走了,在传言中,雨植的出走变成了雨植和银洙的私奔。雨植走后的正文高中混乱依旧,流水样的青春在聒噪的喧哗中一天天溜走。铉洙一个人在学校里更加的苦闷和迷惘。友情不存,爱情不复,亲情的温暖被更大的代沟所代替,每个青春期的人都曾这样绝望和无助。“是的,我是个多余的人。我已经没有梦想了。没有要做和想做的事。”被父亲训斥之后的铉洙夺门而出,站在布满夜雨的天台,几度想纵身一跳。

    青春是一连串多米骨诺牌般的幻灭。漫长的青春就一直在这梦想的坍塌声中踽踽独行,以桀骜不逊开始,以无力妥协告终。如果这个可憎的世界是注定不能改变的,那么暴力就成了叛逆唯一的宣泄出口。

    铉洙苦练双节棍良久,终于决定开始复仇。那场天台上的群殴是我认为所有关乎青春的电影里最为经典无出其右的场景。空阔的天台上撒满了夏日灿烂到炫目的阳光,在这晴朗的天气里,镜头里不再是静谧怡人的林荫道,不再是欢声笑语的单车,不再是清纯如天使般的少女,而是一场凌乱不堪的厮打。铉洙象一头发疯的野兽,竭斯底里地舞着他的偶像最爱用的双节棍。在打斗中,复仇失去了意义,这场厮打渐渐变成了铉洙忘我的宣泄,长期的压抑和愤怒变成铉洙一声声哽咽的嘶吼。混战期间有个俯拍的画面,瘫倒在地的少年象散落一地的花瓣。每个人的青春都在凋零。

    教员匆忙赶来,遍体鳞伤地铉洙在走廊里旁若无人地蹒跚前行。面无表情地铉洙心如死灰,用最后的力气把身边窗户上的玻璃打了个粉碎,竭斯底里地嚎叫出那句整部影片最让人疼痛的台词“草他妈韩国所有的高校!”言毕,铉洙双眼俱湿,而屏幕外的我早已泪流满面。

    这是青春最后的一发烟火,我赶紧抬头仰望那最璀璨的光亮。有一瞬间,有一瞬间,短暂的烟火似乎把所有儿时的梦想都照亮。一瞬间,烟火又熄了。

    最不堪的疼痛已经过去,那是青春奋力的喷涌,也是青春华丽的谢幕。

    午夜的昙花开了。

    午夜的昙花又谢了。


    戚氏


    海子,中国杰出的现代诗人,25岁山海关卧轨自杀。

    科特·柯本(Kurt Cobain),美国著名摇滚歌手,27岁吞枪自杀。
     
    谢尔盖·亚历山大罗维奇·叶赛宁,俄罗斯最后一个乡村诗人,30岁投缳自尽。
     
    如果这个名单想要列得更长,那么下面的名字也可以加上:阮玲玉,张国荣,希尔维亚·普拉斯 。。。。。。
     
    这些在最美的年华中选择离开的人们,是桀骜到底最硬的硬糖。现实的社会是一汪泥沙俱下的浊流,每个人的青春都在沦陷。说他们死于对生活的恐惧,毋宁说他们死于对这个现实世界的绝望;说他们死于创造力的衰竭,毋宁说他们死于对激情不复的拒绝和对艺术永恒的追求。他们以死亡固守着坚硬的姿态,青春的硬糖涅磐为亿万年不腐的化石。而选择四散逃生的我们却早已渐渐融化成一滩混水。
     
    《马粥街残酷史》没有把故事的结尾演化成拒绝融化的风格,《阳光灿烂的日子》也没有。在《马粥街残酷史》中,青春虽然最终也要谢幕,但还是不能忘却的纪念。即使被定格在相册里,我们至少还在携带着前行。而在《阳光灿烂的日子》中,躁动的青春最终却沦为多年后荣归故里的反衬,年少的美丽与哀愁已在喧闹喜庆的大团圆结局中被彻底遗忘。两者相较,我还是更喜欢《马》的结尾。
     
    在影片的结尾,感情的基调逐渐由惆怅哀伤变为坦然淡定,变为轻松乐观。青春终于成为往事。那个曾经让铉洙在影院里如痴如醉的李小龙如今也已经成为了历史。电影院前竖起了《醉拳》的电影海报。海报上成龙以一记醉拳的招牌动作宣告了李小龙时代的结束,一个新的动作片时代在《男儿当自强》的铿锵乐声中盛装而来。电影院是影片的开头,又出现在了结尾。终始之间,我们的偶像已变。首尾的呼应不仅仅是为了一个完整的结构,而是弥漫了无限的象征意味。我们最终都会从那个激情张扬桀骜不驯的李小龙时代走出来,成为这个泛娱乐化社会的下一个讨巧平庸的成龙。青春期还没结束,我们已经不再崇拜英雄。对成人社会的叛逆如今已变成了毕业招聘会上一张张惶恐不堪的表情。我们收起李小龙睥睨的眼神,堆起成龙式讨巧的微笑。我们吊上微亚,穿上戏服,念着俗滥空洞的对白,忖度着影院观众会喜欢怎样的花拳绣腿。为了从这个世界攫取票房,我们已经开始对曾经愤怒鄙夷的一切作最大努力的融入和妥协。
     
    铉洙还在崇拜着李小龙,而汉堡已经接受了新的偶像。影院的售票窗口前排起了一队长龙,曾经残酷的青春在两人的戏谑争执中悄然退场。
     
    留春令


    导演这样处理一个青春的结束已经足够温情。我们对已经远远遗落在照片或是日记本中的青春还能要求怎样。“春风又吹红了花蕊 ,你已经也添了新岁。”那纯净湛蓝的青春诗行如今早已苍老成断线的竹简斑驳不堪。青春对我们而言更象是小学自然课上制作的那个蝴蝶标本,张开了翅膀,却困在了原地。我们注定了要成为平凡的大多数,我们不是海子,也不是科特·柯本,我们不可能要求自己也象他们那样永远保持着决绝桀骜的姿态,一如既往,之死靡他,抵抗到底。我们知道自己也曾疯狂热切和他们一样,已经足够;我们知道自己的青春也曾绚如夏花和他们一样,已经足够。我们不可能永远年少轻狂,不可能永远愤怒叛逆,不可能永远象初象盛夏的树,象初春的河。

    这部电影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高校往事 1978》。很多人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作评论时,总要谈及1978年韩国维新走入末期的时代背景,而我倒宁愿相信这只是一部关于青春,关于成长的作品,把它刻意拔高作社会政治寓言的解读,倒只是亵渎了它。《马粥街残酷史》是柳河自编自导的一部作品,柳河出生于1963年,1978年的时候他正好是15岁,念高中。“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无法忘怀的日子,对我来说,那是1978年的时候。”影片开始铉洙这句倒叙的旁白,同时也是柳河自己深情的追忆。柳河说,《马粥街残酷史》是他青春的自传。而这又何尝不是我们的自传。我们总能在影片中不断看到自己的影子,有如那只已成标本的青春蝴蝶一次次在记忆里的春天复活。
     
    慢慢长大的我们最终会无可奈何的发现,我们曾经试图抵抗的一切,其实就是多年后的我们自己。那个年代终究要过去,青春只是一场短暂的涨潮。无论它曾经多么汹涌彭湃,多么汪洋滋肆,无论我们曾经多么坚定的相信这场潮涌会永远呼啸下去,潮涨总会潮落。只是地月引力会在下个月引发又一场壮丽的潮汐,而我们青春的轮回却只有一次。秋天来了,每个人都逃不过花谢的结局。1968年世界上最明媚的夏天过后,旧金山的“花童”终会成为某个公司的小职员。有轻狂的青春,没有轻狂的一代;有愤怒的青春,没有愤怒的一代;有垮掉的青春,没有垮掉的一代。我们在无法阻挡的融化中成为我们曾经叛逆的这个社会的一分子,而下一批新鲜的硬糖,仍在拒绝融化。
     
    日光之下无新事。每个夏日刺目的阳光下,都有新的过剩躁动的荷尔蒙在飞。马粥街是世界上每一条年轻人所在街道的名字,而马粥街的残酷史也依旧是他们每个人铭心刻骨的青春往事。
     
    青春,永远都是残酷的。
  3. 这是对青春过往最终极的悲悯。青春的事情,回过头去,许多,终究都无法用言语去阐释个所以然。包括爱、叛逆、轻妄等等等等。爱上一个人,并不代表会在一起,或者说肯定不可能在一起。这是初生的爱情最大的特征和财富。爱上一个人,不言,不说。而最好的朋友往往是性格开朗勇往直前的家伙,女孩子最开始选择的总是他们。自己的脆弱优柔是爱情的致命伤。暗恋固然美丽,却是常人不能承受之轻,个中苦痛隐忍,文字根本无法承载(所以电影该是文字的补充,诉说文字无法表达的心思[岩井俊二语])。这是那时爱情的第二特征。友情可贵,但终于还是不敌红颜祸水,本来沉默温和的人和兄弟拳脚相加头破血流。这是男人的悲哀,却是女人存在的理由。这是第三特征,但并不是必然。对女人而言,非要性格平和温文尔雅谦逊有加的男子才是最终的选择么?当然不是。每种人都存在着美丽爱情发生的源泉。只要你够勇敢。美丽的女子只为勇士一般具有征服力的男人而生。当然,温和腼腆的你若有耐心,苦心守候时机的到来,也不能归为下策,只不过,自己真的要足够的“好”。 每个男孩子心里都有一个功夫梦。渴望成为武林高手,绝世而立。所以,打架是每个男人的天性,只不过随着年岁的增长有些人慢慢遗忘、丧失罢了。而为了心仪的女人而战,说到底乃是无比冠冕和荣耀的事情。 除了这些,还需对抗的,当然是周遭可恨的环境。近乎荒谬的政府,近乎荒谬的政府的走狗。这些都是造就英雄男人的动力。不甘屈服,纵使如螳臂当车,也不会轻易低头。手持双节棍,以一敌六,乃至以一敌万众,虽然多少带有武侠色彩,却不禁让人肃然起敬。这个时候,女人早已置之度外。不仅仅是替失踪的兄弟报仇,更多是自己想找个极端的方式退出这个不公的江湖。在教室外的走廊里,背对着学校所有的人,一句国骂,扬长而去,山河大地顿然失声失色,脸上的血迹鲜红夺目。留下的是一股傲气,还有傻气。因为适合在人间生存的人,从来不如此挥霍自己的真诚和气概。所以,最终,退了学,还是要找另一种途径考取功名。 而在公车上再一次邂逅美丽女子的时候,自己却完全不是一年前那个锋芒毕露的高中生。那个和自己一起谈论半夜的电台节目的女孩子,也因着命运安排,复读一年。 Morris Albert的feeling,再次响起。回忆顿生:大雨的夜晚……。但是,未等画面复原,思绪便随着女子的下车嘎然而止。彼此也许真的相爱过,但那又如何。爱情在某一时刻早已达到巅峰,之后的必然只是退落,并且无法再涨起。这是生命的定律。女孩子站在站牌旁,公车离去,这次是唯一一次她看着他离去。 花朵不断在伤残中,我们顾不及怜惜,便又是一段年华。

  4. 自从看了《热血高校》之后,一直对“校园暴力”这类电影情有独钟。

    但并非所有的校园武斗题材都遵循“热血”与这一主题,若是回望现实,对更多人而言,这类青春多半是暗黑、压抑、恐惧和凄惨的,有时甚至叫人不忍目睹。它就像是一个阴影、一个囚牢,企图控制你的记忆,禁锢你的人生,有的人能够一笑而过,但有的人却要用尽一生,才能够淡忘、摆脱。

    我喜欢这类电影,是因为想借助艺术的方式回味曾经,去正视我那时拼命想要避开的东西。

    我这一生乏善可陈,记忆中的青春没有多姿多彩,倒是有很多的遗憾,细碎地散落在小学、中学、大学的各个时段。有时候看着这类电影,真能够引起那么一点儿共鸣。

    昨晚看完了朋友推荐的电影《马粥街残酷史》,不是特别优秀,也说不上有多喜欢,但仍有感想,亟待抒发。

    女孩追求浪漫爱情,内心炽热如火,但在这场恋爱上,她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局外人

    江恩珠完美具备少年们梦中情人应有的样子:外貌清纯美丽,性格热情开朗,举止优雅文静,学习成绩很好,浑身散发着一股书香味的文艺气质。

    我很喜欢影片中的那句台词:"那个雨夜,一个女孩跑来躲在我的伞下,我的心至今仍留在那个夜晚,那个时候我感觉我们心灵相通。可她却爱上了别人,一个让她流泪的男孩。心痛的是,我不能为她做什么。她总让觉得整个世界已经终结,我宁愿把她就这样忘记,好像公车上那把伞一样。”

    这是金贤洙给恩珠留下的信,信中的那个男生便是他的好友金佑值。

    这是苦痛的决然,不知是如何的心碎,才写出了这段忧郁绝望的文字。

    一开始,江恩珠倾慕的,是性格内敛的金贤洙,至于金佑值,按照金贤洙自己的说法:他品行不端。

    比起不羁放纵、大胆非为的学渣金佑值,成绩优异、平静帅气的金贤洙,显然更要有吸引力。

    可是,金佑值具备金贤洙所没有的东西:胆大主动。

    那夜,一个男孩子淋着一夜的雨,站在女孩屋前,坚定地倾诉自己的爱意,手中的鲜血正止不住地往地上滴落。

    女孩子被吓坏了,急忙将男孩邀请进了家。对有的人来说,这是残忍,但对恩珠来说,这便是浪漫,因为有一个男孩,居然能够为了她做到这一步。

    有的女孩天性里隐藏着对刺激的渴望,对于向来乖巧文静的恩珠来说,这种惊喜无法抵抗,因为回味过往,恩珠的人生一直平淡似水,若是有人为她献出炽热如火的心,她会惊慌失措、欣喜若狂,但这种刺激,如同吗啡,容易让人上瘾。

    男孩借机对女孩倾诉爱意,此刻若要拒绝,实在于心不忍,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很感激和享受佑值为她所做的这一切。

    于是情感被纯粹的感动主导,就在她的脑海中,产生了这么一个错觉:也许我能够改变金佑值,让他成为第二个金贤洙,这样便能够不留遗憾。

    比起胆大奔放的佑值,金贤洙要显得木讷无趣太多,因为他循规蹈矩,无法像佑值那样通过制造小意外带来惊喜。若情感需求得到一定满足,候选对象颜值上的差距,也并非不可填平。

    至于那个对她一往情深的金贤洙,她只能深表遗憾,因为她不能同时爱两个人。

    这让我想起来高校中的各种盛大表白现场,很多时候被表白者其实也没那么喜欢表白者,但盛情难却,在场的每个人都期望见证一段佳缘,众口一词地呼喊:在一起。

    在此情此景之下,被表白者不想让大家失望,害怕自己会被戴上冷漠、保守、残酷的标签,很容易失去拒绝的勇气。只要当事人意志不够坚定,即便是不喜欢的人,也会为了满足大家的期望,而假装高兴地说:我愿意。

    当木已成舟,她们有时甚至还会强迫自己显得很感动,接受麻痹,欺骗自我,认定这是两情相悦的结果。

    于是,一段并不合适的恋爱,就这么荒唐地诞生了。

    真正的爱情,从来都不需要这么花里胡哨地演出,它更应该是真实、自然的,两人约会、牵手、接吻,一切都水到渠成,而不是揠苗助长。

    江恩珠的情况也大抵类似,她被假象迷惑,天真地以为一个男孩既然能够为她付出这么多,也一定能够为她而改变。但是,金佑值并没有那么在乎她,求爱也只是心血来潮,若是太快满足,很容易心生厌倦。

    在恩珠所不知道的背后,佑值多次议论过她是婊子、骚货,这一点真正爱她的金贤洙最为清楚。

    其实,佑值根本没那么喜欢恩珠。

    金佑值看似有担当,可一旦经受考验,所谓的兄弟情能在顷刻间支离破碎

    也许看过这部电影的读者会觉得金佑值有担当、重感情,但从影片的镜头细节来看,金佑值并没有那么正派。

    金佑值确实很有担当,班上同学遭受别班欺负时,会第一个站出来。

    但在细想之下,会发现金佑值这样做,只是在捍卫自己的权威罢了——他自尊心很强,无法容忍身边的人走在自己前面。

    金佑值初次追求恩珠的时候,是以失败告终。

    在餐桌上,佑值失望地对金贤洙吐槽对方不解风情,还对恩珠进行了人格攻击,直言对方是婊子、很做作。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对恩珠不再有任何兴趣的样子。

    但佑值觉察到了金贤洙表情上的窃喜,发现原来他们才是两情相悦。

    于是佑值嘴上鼓励,背地里却是展开了雷霆行动。

    前文我也提到过,金佑值并不是真的喜欢恩珠,因此他的行为可以这样解读:佑值本就是抱着泡妞的目的去追恩珠,没想到对方态度冷淡,他本想放弃,但看到金贤洙对恩珠一往情深,再联想到恩珠对金贤洙的热情,顿时明白了自己失败的原因。但他并不愿放手,因为金贤洙一直蒙受他的照顾,此时却在争夺恩珠这事上,走在了他的前面,这让他很没面子,甚至萌生嫉妒。于是便对恩珠展开了更为猛烈的攻势,成功夺走了恩珠芳心,还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金贤洙面前大肆炫耀,声称自己如今有了女友管教,得好好学习、痛改前非才行,甚至厚颜无耻地邀请金贤洙去当他们的电灯泡。

    虽然悲痛万分,但金贤洙还是接受现实,不再抱有念想;有趣的是,佑值此时也不再装模作样,态度180度大转变,责怪恩珠管得太多,语气满是嫌弃,甚至提出了分手——他们那时的甜蜜也许本就是演给金贤洙看的。

    这一点,早在他们聚在一起吃饭时就可以看出:当恩珠对待自己和金贤洙态度截然不同时,佑值的脸色十分阴翳,与之前接受汉堡吹捧时的表情形成强烈反差。此时受到冷落,他十分不快。

    被甩的恩珠十分伤心,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金贤洙都陪同在恩珠的身边,暖心安慰她。

    但他并未觉得自己能够重拾旧爱,虽然很希望和恩珠交往,却仍理智地写下了那份决然的信。

    佑值不知道这一切,在深深辜负了恩珠的感情后,目睹到被自己拆散的两人,似乎又重新走到了一起,很是不满。这不是心碎与嫉妒,更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一般的愤怒,因此在金贤洙替恩珠偿还佑值送出的礼物后,他当着金贤洙的面,再次对恩珠进行人格侮辱。

    佑值与恩珠与其说是爱情的长跑,倒不如说是和金贤洙竞争博弈的结果——从始至终,这场恋爱就和恩珠没什么关系,身为情侣的一方,却一直都是可怜的局外人。

    看到这里,你还觉得佑值是重感情的人吗?

    不过佑值本人从未自知,总以为自己很够哥们,认定在金贤洙转学的这段期间,一直都深受自己的保护。从结果上来说,佑值这样想也没错,不过他的保护有时候并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他自己也会欺负同学。

    佑值自视清高、看不起在班上贩卖黄书的汉堡,不顾及对方的感受,进行口头的侮辱,弄得汉堡在班上丢尽脸面。而另一方面,又从中作梗、横刀夺爱,阻止金贤洙与恩珠相恋。

    最终,他尝到了恶果,挨了金贤洙的拳头(影片中主角第一次出手打人,可见比起车宗勋等人,佑值当时要更为可恨),差点被曾经的小弟汉堡泼硫酸,大腿更是被戳伤。

    当时的汉堡早已对佑值大感失望,投入了车宗勋的阵营。打伤佑值后,他立马联系车宗勋。得知机会来之不易,车宗勋在汉堡的带领下,来到班上,指名要和佑值在天台单挑,了断恩怨。

    佑值是一个标准的武斗派,能够用拳头解决的事,他绝不会多嘴,但现在状态极为不佳,所以任由车宗勋挑衅,也不为所动。

    可他有着非常明显的缺点:自尊心过强,极为自负。

    车宗勋利用了这个弱点,嘲笑佑值是保姆的儿子。

    这个方法十分凑效,佑值听完后,勃然大怒,立马同意了去天台。

    佑值打架很厉害,即便负伤,一开始依旧能够压制住车宗勋,却因被人偷袭,导致局势发生改变,后期逐渐不敌,被车宗勋打趴在地上。自此,佑值失去了在学校的威信。

    这个结果,佑值很难接受,他一开始不愿接受车宗勋挑战,就是生怕自己状态不佳输给车宗勋,会很没面子;但是任由车宗勋侮辱自己是保姆的儿子,这更没面子;影片中,佑值多次强调过“会没面子”这四个字:一次金贤洙感叹面对学长的围殴,如果不反击就好了,佑值给了这个解释;另一次是解释隐瞒自己向恩珠求爱被拒的原因。

    但佑值最终还是输在了面子上,此后愤然离学,但自尊心作祟,仍对金贤洙心有不满,带着并不爱的恩珠离家出走,据说是私奔,从此一无所踪。

    与现实中最贴近的,还是车宗勋、汉堡这样的墙头草

    同为校园一霸的车宗勋和佑值不一样,虽然也爱面子,但没有这么强烈扭曲的自尊,为人圆滑无比,能屈能伸,暗中拉拢仇视佑值的汉堡,将他收为小弟。

    在往常,面对佑值的威胁,他多次选择了退让。即便自己身为纪律部,有着管理学生秩序的权力,却不敢踏入佑值的教室一步,包括找鸟蛋算账,也只是站在教室外放话。只有在佑值不在场的时候,他才会进去,行使自己身为纪律部的职责。

    而如今佑值已经“众叛亲离”,身体状态极为不佳,车宗勋便见缝插针,对佑值提出单挑。

    当鸟蛋被开除、佑值也离开学校之后,金贤洙的班上失去了两大顶力柱,车宗勋没了任何阻碍,从此可以在金贤洙班上随心所欲。

    他自己也得意地说:以后我要经常来这里玩。

    汉堡的人设十分典型,他装腔作势,在初次认识金贤洙的时候,就对金贤洙炫耀自己的人脉,在迪斯科因为受到冷落,对搭讪失败的女孩出口成脏,甚至还动了手。

    汉堡没有独立的能力,他习惯于依附他人。给佑值当小弟的时候,致力于阿谀奉承,后来加入了车宗勋,也是一样的做派,当金佑值被车宗勋打倒后,他自以为自己出力不小,理应受到足够的重视与尊重,甚至要和车宗勋平起平坐。

    汉堡就是这样:你给他一点儿面子,他就会无限放大,然后彻底失去自我定位的认知。

    所以当车宗勋来势汹汹,要在他们班上揪出对他投掷牛奶的凶手时,汉堡作为劝阻者,表面劝架,实际在向同学炫耀自己的能耐,却没能把握尺度,称呼车宗勋为“小子”,俨然一副班级老大的姿态,结果遭到了车宗勋一伙人的毒打。于是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哀声求饶。

    金贤洙是唯一纯情的爱慕者,但他的爱意与追求始终不得回报

    再来说说金贤洙。他的家教严格保守,父亲不重视儿子的心理,一味采取强势手段,培养了儿子软弱怕事的性格。

    当遇到威胁时,金贤洙也是一味采取退让妥协的态度。直到几度三番被兄弟绿了,心爱的女孩也是不告而别,回到家还要受父亲的气。他经历了打压、希望、失望、绝望的转变,在悲愤交加之下,内心极度失衡,最终懦弱被残酷取代。

    影片最后一幕金贤洙与车宗勋决斗等人的镜头刻画得非常好,但自此之后,金贤洙也离了学,主角后续的性格转变并未有足够多的后续补充,因此显得有点完成度不够。

    在医院内,金贤洙的父亲向车宗勋的母亲婉言道歉,为表诚意,七尺男儿,当众下跪。

    这一刻,金贤洙的内心十分难受,对父亲,又多了几丝理解。

    在夕阳下,父子两一前一后地走动,金贤洙对父亲说了一声“对不起”。父亲这一次没有责怪,看到儿子淡然而真诚的道歉,他给了儿子一个平静的回头。

    对儿子来说,父亲老了,对父亲来说,儿子长大了,此刻父子两终于和解,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共识。此后一路上虽不再言语,但他们对于彼此的理解,超越了以往的任何时候。

    同样的,金贤洙又很纯情,他班上的男生们迷恋H色书刊,并且为此不惜给汉堡交纳借书费,唯独他对此较为抵触,即便汉堡免费送他,他也断然不要。

    这样“干净”的男生,在追求爱情的时候,目的同样也很干净,不参杂任何杂质,给人的感觉非常阳光、真诚,恩珠最初就是因为这一点才迷恋上他。

    可是,有情人最终还是不成眷属,得到恩珠芳心的人,是那个从来就不把恩珠当回事的校园一霸,这人偏偏还是自己的朋友。

    每当金贤洙就要成功与恩珠相爱的时候,他总会插上一脚,如同搅屎棍一般,即便是此后不告永别,也非要拖上恩珠,最后一次破坏这对苦命恋人的感情,好让有情人不得眷属。

    后来在公交车上,金贤洙再次与恩珠相遇,这一次他没有以往紧张与羞涩,举止冷静大度,如同绅士。

    反观恩珠,也不知是否因为愧疚,不再像去年那般柔情似火,而是心事重重,面对金贤洙对她近来生活关切的问候,她避而不谈,选择了转移话题,此后金贤洙每次询问她的生活,她都是如此,说明她过得并不好。她所宣称的自己在重读,也不知真假。

    短暂的寒暄问暖后,她走下了公交车,其间深有不舍,含情回头,但短暂挣扎后,还是囿于现实,和金贤洙进行决然的道别,一句再见,在摇晃的车间显得异常凝重,也许这便是他们最后一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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