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感动不已。
想起之前面对董卿的采访,她说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好像除了电影之外什么都不会。
“丈夫是电影,文学是情夫。”
有许多自以为尊重女性的人,每每总在刻意强调她们的女性身份,殊不知大多数人,都挺反感自己被分门别类。
“烦死我了,老是问什么女性电影。”
人们心底因为存在着潜在的歧视,总会不经意透露出来,过分关切及强调她女导演的身份,你本身的语境就存在歧视。
一名男导演显著的成就,我们会把他直接放在整个电影界的脉络中,而一名女导演的成就,总是人有疯狂提起“女”这个字,过分强调这是女导演的成就。
我很纳闷,为什么男性导演拍了一部成功的电影,没有一个人会说,这是男导演的成功?
但是一个女导演成功了,就非要宣传这是一名女导演的成功,或者她代表女性争取了成功。
为什么她的成就就不能放在整个电影界,整个电影史脉络中呢?怎么就不能是直接强调她导演的身份,而非过分强调“女”字呢?
她的成功不该仅仅只是被称为是女导演的成功,她的作品更不应该被划分为女性电影。她就是一名导演,不需要加“女”字。她的成功、她的贡献就应该放在整个电影史的脉络中,是所有电影人的福音,和所有了不起的其他导演一样,不需要被过分关切,也完全不需要被强调性别。
一个真正尊重的女性的人,应当打从心底里放下这种过分关切的心态,放下这个每每提起总要加重音量的“女”字。
你若真正支持她们,应该用更多的行动,去投资拉赞助、去买票买碟、去参加线下活动。而非在网络上天天强调她们是“女性”,用过分关切的语调阐述你的潜台词:我觉得她们很孱弱,各方面都比不上男性,所以她们的成功非常不容易,需要举旗,需要高喊,需要宣扬,和我一起支持弱势群体!
她是一名导演,她可以和许多优秀的电影人比肩,不需要加“女”字。
还有更多优秀的女性电影人,她们同样不需要强调性别,因为她们的付出与努力,本就可以直接放到整个电影世界,而非圈禁在女性电影人这个范围内。
这一生都在做电影梦,这数十载的光阴,渐渐地,她亦成了一份传奇。
《虹膜》稿件存档
《好好拍电影》这部拍摄许鞍华导演的纪录片目前正在香港上映,周末在迷影圣地的油麻地艺术电影中心,该片场场满座。我置身其中,黑暗中听前后左右时不时传来会心轻笑,感到空气里的每一颗分子都在跟一种感情共振——本地人对许鞍华的感情和对电影的感情。这种气氛,当下即让人怀念。
该片的导演文念中是许鞍华很多影片的美术指导,在合作《明月几时有》之时萌生了拍摄许鞍华的念头,得到本人同意,几年中手持摄像机一直跟拍许鞍华。许鞍华同意拍摄的理由是,纪录片如果能用心拍一个人,不管拍谁,都是一件值得支持的好事。
从成片来看,《好好拍电影》明显区别于阿萨亚斯《侯孝贤画像》或者塞勒斯《汾阳小子贾樟柯》等一类导演拍导演的纪录片,导演拍导演的目的总像是要找答案,找到即可。文念中拍许鞍华,则像是在对一个身边长辈和朋友没完没了地趋近,他的镜头捕捉到大量的真实而鲜活的日常时光,这些时光自带魅力,成为这部纪录片的底色。
比如许鞍华在家里撸猫,胖猫的脸却兀自瞥向窗外,窗外正有一只小鸟攀着玻璃往里望;比如她在片场看一个老演员在戏中深受折磨,自己也跟着痛苦和不忍,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到好笑的程度;比如她站在罗湖口岸附近的某个垃圾箱旁吸烟,有两个男烟民来借火,又有一个男烟民来借火;比如她在路演的后台等着上台,浑身透着打工人的疲惫和无奈;比如她夜里从的士上下来,拖着大码的行李箱回北角的家;比如她在街市上看中医,中医一边看诊,一边喝着白兰地吃着叉烧饭;比如年过七十的她带着九十多的老母亲去老人院,却马虎得搞错了时间,于是哄着妈妈去喝咖啡。比如她整日都在香港街头漫游勘景,是张敏仪口中“香港走路最多的导演”。
一切都很日常而生动,像每一个普通人。
她谈论自己的方式,也特别像一个普通人。比如对外貌的不自信和对体力日渐跟不上的担忧。即便是谈自己的职业和创作,她也好像并不认识“成就”这两个字,只念着自己的弱点,一是自己写不了剧本(她在别处也说过,自己写不好中文,也写不好英文,才去拍电影。虽然没有几个导演像她一样毕业于港大比较文学专业),二是自己拍的电影总也挣不了钱,十年行衰运,时刻都觉得再也没有机会拍下一部片了,所以每一部电影,都是当最后一部拍。
每部都当最后一部拍的她,却是香港新浪潮一代导演里至今仍在拍摄一线,职业生命线最长的人(第二长的是徐克)。
她也是香港导演里涉猎的题材和类型最广泛的导演,广泛并非志趣,而是出于转圜,即不错过拍片机会,对拍什么“不强求”。比如现在正遭热议的《第一炉香》,也并非她“又要拍张爱玲”,而是原定的导演因故离开,身为监制的她接手来的机会。
在行运最衰的那两年,她还试过拍商业片《极道追踪》咸鱼翻身,认为自己“就代表商业片”的刘德华主动请缨,很快就发现许鞍华的商业片只是外壳,里面装的仍旧是她想拍的东西。
在许鞍华身上,似乎能同时看到香港导演的变通精神,和她自己独有的冥顽不灵。比如她的《千言万语》,当时身边的朋友们求她千万不要拍这种找死的题材,她则是死都要拍,结果票房果然扑街,但又在多年后成了她被人谈论和回顾最多的影片。陈果导演带着十二分的敬意说,香港导演都有各自的山头和帮派,只有许鞍华是一个人,多年来一直坚持着一条人文主义的路线,居然让她坚持下来,她是香港电影的奇葩,或者说是奇迹。
我相信很多人,尤其是一些对她的作品抱以苛责态度的评论家,看过这部纪录片后都会对许鞍华其人其作有重新的认识,并会重新了解香港电影的一条幽微的草蛇灰线一般的路径,一条远离“过火”和“癫狂”的紧贴地面和普通人的曲折而坚韧的路径。
影片的英文名是Keep Rolling,指在片场里不停机,也可以引申为“一直拍”或者“拍下去”,这既是许鞍华的历史又是她的现实,既是一种愿望又是一种精神。本片在内在脉络上承接了许鞍华本人于1997年拍摄的纪录片《去日苦多》。她在九七之时选择留在香港拍下去,“是为了看看这块土地上都会发生什么”。二十几年后,香港人的身份困难和价值困惑已经衍变到了另一个难言的新阶段,她直言自己仍旧选择留在香港拍下去,这次不再是旁观会发生什么,而是出于责任投身其中,拍香港人自己的故事。在这个背景下,“拍下去”有一种择善固执的意味。
这部纪录片非常值得一提的好看之处还有访谈。片中采访了三十多个华语电影的重要人物。片中采访的女性,尤其是老一辈的风云人物,如萧芳芳、张敏仪、施南生等,都从心而发,以各自的方式撑她挺她。片中的男性,跟许鞍华越是相熟,越是流露出一种对许鞍华其人超越性别目光的钦敬或者喜爱。而香港电影人,作为被采访的多数,不论各自表达风格如何迥异,严肃也好风趣也好,普遍有一种深藏的郑重和得体,这是一个行业共同体在肯定一个人的路径和价值,并通过这种肯定来回顾这一代人留下的文化遗产。片中的老一辈香港电影人样貌都非常好看,有各自的风华和体面,还有一种风华之上的凝聚力。
影片颇有意味地以许鞍华在威尼斯影展终身成就奖上的发言做结尾,当许鞍华在颁奖台上喊出“电影万岁”时,人们空前地意识到:世界上只有一个香港,香港也只有一个许鞍华。
这将是香港电影史上一部具有特殊重要意义的纪录片。
看了文念中导演的讲许鞍华导演的纪录片《好好拍电影》,本片的剪辑林泽秋前年拍了部杜琪峰的纪录片《无涯:杜琪峰的电影世界》,如果你熟悉二人的电影,这俩纪录片都非常值得看。杜琪峰和许鞍华是众多香港导演里特别的两个,都出身TVB,前者创立了银河映像--一个自己的电影帝国。后者则大半生都是独立导演,没有公司也没有签约艺员。
许鞍华导演的大部分电影我都看过了,包括非常早期的《客途秋恨》比较冷门的《千言万语》,我最喜欢的是《姨妈的后现代生活》,最没感觉的是《半生缘》,其它的都还不错,高水准。最近一个是《明月几时有》在家门口影院看的,我记得当时只有六七个人。这部电影是拿的中国投资(于冬)是讲香港人抗日的故事,拍的挺好的。许鞍华在访谈中说她以前拍电影没什么特别抱负,每一部都认真去做,当作最后一部去做,但今年她会把反应香港人的生活,为这城市拍片作为一个抱负。
许鞍华的确是很另类的导演,我记得当年看到《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非常震惊,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香港导演(和一个香港主演--周润发)的作品,如此鲜活生动,对中国和上海的认识非常贴地,可能因为这是李樯写的剧本吧,许鞍华读港大比较文学出身,文学造诣很深,但她她不愿意写剧本,也基本不改剧本,但从《姨妈》可见她对剧本的理解和表达多么精准。《黄金时代》也是如此,萧红的故事横跨了东北,上海和香港,编剧仍是李樯。《男人四十》和《女人四十》都得了不少奖项,前者更是直接开启了林嘉欣在香港的事业,但我觉得这两部的题材都比较讨巧,并没有太多深刻的东西,只是中规中矩之作。当然这两部电影都非常不错。
反应香港生活而言,近年来最好的应该是《天水围的日与夜》了。剧本也不是许鞍华写的,是一个在天水围长大的女孩儿写的,但许鞍华看景取镜非常好,电影的配乐也和画面水乳交融,是难得的佳作,《日与夜》反映了普通香港人的日常生活,其实和天水围已经没多大关系了,这部电影的监制是王晶,是王晶的公司投资发行的。据说拍《日与夜》的前提是必须拍《夜与雾》,后者是个伦常惨案为背景的商业片。我觉得两部都挺好看的,《日与夜》让人感觉平凡生活中的温情一面,《夜与雾》正是这温柔生活的B面--真人真事,中港家庭的悲剧多年来屡见不鲜。我当年写过《夜与雾》的评论,而《日与夜》是那种我写不出评论的好电影,只能感受不能言传。
这两部电影最能反应许鞍华的经济上的困境:她没有独立的公司,也不懂运作电影公司,不懂讲价,拍电影是她终身事业,有人肯投资找她拍她就觉得很感激。同样是文艺片导演的王家卫在公司运作上也是非常成功的,他旗下的泽东公司(Jet Tone,和毛泽东没关系,因为公司近启德机场,每天听发动机引擎声,所以叫Jet Tone)签约了梁朝伟张曼玉刘嘉玲等,在他们还没有大红大紫时就签了,电影公司同时也有版权和发行收入。许鞍华是做不来这些的,本片采访了徐克施南生夫妇,她们运作电影资本也很成功。所以,许鞍华至今仍和妈妈住在公屋,她的生活极其简单就是拍电影,看电影,看景。
许鞍华这代电影人正是殖民地时代香港文化的代表,学术上她们都接受英式教育,实践上也躬逢香港电影的盛世,那是北国影人南迁避红祸的时代(许鞍华自言她的师傅是胡金铨),是电影产业在香港最为蓬勃的东方好莱坞时代,是电视进入千家万户的时代,许鞍华港大毕业拿了殖民政府的奖学金去英国学电影,回港后就进了胡金铨的工作室做副导演,接着是TVB,RTHK(香港电台,当时广播处长张敏仪)的历练。当时学院派有学院派的发挥,江湖派有江湖派的精彩。香港电影新浪潮里涌现的那些电影,大部分不是普通观众后来熟知的香港电影,这些电影人的知名度也比不上王晶王家卫周星驰杜琪峰,但这批影人大部分都没有出产多少影片,但这些电影经得起时代的考验。我看过大约十几部那个时期的电影,的确耳目一新。侯孝贤受访时也颇为感慨,他说如果拍的不好,香港观众会在影院直接站起来骂。这是真人真事,尔冬升拍的《色情男女》里有所反映,在市场和艺术的双重夹击下,香港电影人和其他专业人士一样,做到了世界范围内的行业领先者。香港电影也成为世界电影里独一无二的奇景。
许鞍华在受访时说她习惯了在香港拍摄,忽然到内地取景,不知道怎么拍了,后来配合宣传时,主办方一再要求她说“回归后的好”,她终于受不了了,说:谈电影可以,不要让我说这些“祝福性”的话,看到此处觉得辛酸。其实许鞍华很早就到内地取景了(书剑恩仇录,拍了一年,从江南到大漠,都去到了)。电影的好坏和取景关系没那么大,不少好片是在清水湾邵氏片场搭景拍出来的,国际关系紧张那些年,邵氏电影远赴日韩取景拍中国武侠片,一样拍的很好。
天时地利人和,有了借来的几十年,中西文化的冲撞交合,有了香港这颗明珠,今年初看RTHK罗大佑早年的访谈,那时他从美国回到香港,在香港建立了自己的公司,罗大佑在香港写出了很多非常棒的歌,是他政治波普歌曲的代表作。(皇后大道中,亲亲表哥,爱人同志等等),他的粤语也从生到熟,帮他谱曲的叫花比傲,是个意大利人。他请的制作总监是当时三十不到的林夕。罗大佑在台湾开始自己的民歌生涯,但从美国回来后却扎根香港十几年,风生水起,他坐在尖沙咀办公室的窗台上望着维港不住的赞叹香港的中西合璧。在港大活动上对学生演讲:音乐和政治一样,要表达自己,如果大家都不敢讲话,那么只有一个人讲的最大声,这人就是专制者。
无论电影与音乐,当年香港都是亚洲的中心,世界的中心之一。亚洲只有日本和香港的音乐最为繁荣,因为当年亚洲只有这两个地方有自由。今天的“回归”,其实只是一个文化湮灭的过程,My little airport 唱道:”这香港已不是我的地头,就当我在宇宙漂流“。我相信文化的韧性,香港电影不会“人心回归”,香港的根在每个曾经感受过香港的自由与繁荣的香港人身上。那过去的辉煌,在地球上任何一个你流浪的国家里流淌。异国他乡的夜,你播放一部香港电影,那熟悉的街景,闪烁的霓虹招牌,一句句入肉的对白,一个曾经的香港就在眼前。
最近看完杨德昌早期的两部电影,又开始莫名疯狂的刷《十年,再见杨德昌》,看到那些昔日的合作伙伴各种吐槽杨导当年如何暴君式的拍片,有笑有泪甚至带点气,曾经的争执与误会,最终都化为了理解和感谢。
他的超高要求和严苛的变态程度非一般人所能接受或消化,被飙到怀疑人生成了常态,甚至频临决裂,但在拍摄的过程中,也因此营造出一种超强的凝聚力,一种未雨绸缪的预判能力和理工科系的风格,严谨到一丝不苟,极致的完美追求,和库神有得一拼。
或许就像张震和陈湘琪说的那样,杨德昌的表达能力远不及他的绘画能力,所以达不到他的要求,情绪往往会先行,不行就走,不行就换,态度决定一切。而他这种过分严厉的要求,看似是一种巨大的折磨和压力,但事后大家都会发觉从中获益良多。
从他们的采访中就能知道,想要拍好一部电影,一部能够载入史册的电影有多难,投入的人力、精力、时间和金钱,以及需要克服的难关非常人所能想象。
吴念真说过:“杨德昌以‘外来者’的身份观察,比起从小生活在台湾的他们来说,更具有清醒和客观的意识。“他电影的视角与核心思想其实都非常的犀利、尖锐,在新旧交替或是时代洪流中有着一种超前的预见性。
唐从圣也曾惊叹于杨德昌的未卜先知,开始他并不太认同杨导在《麻将》里貌似有些离谱的设定,没想到多年后竟在现实中神奇上演。
电影《青梅竹马》中侯导的那番话让人记忆犹新,很多人沉溺于短暂并带有些许希望的转变中,自欺欺人,以为会越来越好,而随着“真相”慢慢的浮出水面,越发的迷茫、困顿、颓丧……始终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又会想起小明说的:“这个世界是不会为你而改变的。”包括震撼到哑口无言的《恐怖分子》。杨德昌真的就是一个能透过富有艺术性的镜头语言来充分证明自己是个相当牛逼的社会学家的高手。
怀旧的无用,过往的逝去,迎新的虚无,渺茫的希望,无奈的蜕变,人其实处于一种十分尴尬和彷徨的状态中,而杨德昌很精准地捕捉到了这点,片中角色在特殊时代和背景格局变化的影响下,起到一种放大式的呈现和反思,现在再看依旧相当厉害。
写了太多的杨德昌,主要是最近沉迷于他的作品。讲到拍片,关于许鞍华导演的一部纪录片《好好拍电影》,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是近期我个人觉得很值得一看的新片,诚挚而感动。
许导可以说也是一位把自己完全奉献给电影的导演,谈及曾经对于感情有没有过遗憾或者悔意,对于分手,她反倒乐呵呵地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感叹可以专心拍电影了,从许鞍华的言谈间就能发现她是一个特别真切而有趣的人。
杨德昌对于台湾不像起初的侯孝贤和吴念真那样,有不少情怀或者感念的成分在里面,但香港对于许鞍华来说,不单单是一座城市那么简单,黄金年代的消逝,换来的是不得不北上寻求资金与合作的必然结果,但许鞍华电影的核心背景可以说一直没有离开过香港。
杨德昌和她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绝不轻易妥协,例如《麻将》中一镜到底的执着,而许鞍华的执着便是对于投射进电影里对于香港的认识与察觉。就像片中提到她一天要走很多的路来深入市井记录周遭,很多地方不拍就没得拍了。
记得曾经听一位大佬说过,好的导演在作品里都会带有一定的人文关怀,只不过表达方式不同而已。许鞍华曾拍过很多不同类型的电影,就如刘德华说的那样,她不过是想假借商业片的壳来表达其中偏于艺术的深刻思考。”在看似变化的探寻过程中,“灵魂”实际从未动摇过。
在香港这么现实(被侯导的精彩描述逗乐了)和商业化的大环境中,许鞍华始终没有被名利所裹挟。从胡金铨的“徒弟”,到电视台的吵与泪,再到后来“新浪潮”时期的一鸣惊人,源于生活的灵感,比男人更有掌控力的女人,从很高的起点开始拍出自己独到的影像风格。
有过成就,有过低潮,至今依旧过着十分简单甚至有点清贫的生活,拍着有上部没下部且不怎么赚钱的电影,但她还是那个留着波波头戴着眼镜随性自在有着爽朗笑声爱谈笑风生的许鞍华,还是那个懂得变通妙语连珠烟不离手常出现在颁奖礼上的香港导演。
除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实际与年龄差,时间在她身上没有留下太多刻意的痕迹。东北、澳门与香港;电影(老婆老公)与文学(情妇);和母亲的生活;聊电影可以,“祝福”免谈;出发点的不同;不注重物质需求;拍片,获得价值的唯一途径。
人生起起落落,时过境迁,却没有带走她对于电影和香港的那份挚爱。即便脚力跟不上,眼神不好使,会有心无力,在只喜欢拍片和不再适合拍片中纠结与徘徊,但我依然坚信未来还能看到不少许鞍华导演的作品,作为一个影迷,希望能拥有这份幸运并期盼着。
欢迎关注 | 首发公众号:yuchishangjiu